重生废后翻身记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茴笙
自从上元节一别之后,顾云羡各种场合都刻意避开崔朔,所以两人一直不曾再见。
得知崔朔多半就是阿桓先生之后,她心中颇为踌躇。想要开口拒绝,却找不出合适理由,又觉得突然这么做显刻意,终只好作罢。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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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鼻们国庆乐!a!
本来想要加祝福祖国母亲生日,但是卡文卡得有点腻害,所以……【抱头痛哭
近情节都是阿笙自己当初脑补过很多次,谁知道写起来反而很紧张,特别害怕写不出心里感觉,所以会慢一点……但是我会努力!文章剩下内容不多了,我会努力把后面部分写好!握拳!
推荐好基友坑!这篇文阿笙是第一个试读哒,且提出各种建设性意见,鞭策着作者修了好多次文!将军和穿越女故事,双处,恋爱主线,窝可喜欢男主啦!不渣男主,甚好!┭┮﹏┭┮
欢迎大家点进去,养肥也可以,先收着嘛~~~a!
文案:
杂技团台柱子少女,却穿越成了随军营妓。
好巧不巧,穿越第一天就被大将军包养。
大将军表示:爱上一匹野马,我家里也有草原。
董小姐,你嫁我可好?
重生废后翻身记 135
阿桓和崔朔第一次见面是御花园里,顾云羡领着阿桓出来堆雪人玩儿。
前一晚大雪落了整夜,御花园积了厚厚一层白雪。阿桓裹了一件狐皮小斗篷,小小身子跟个雪球一样,偏偏手里还捏着几个雪团儿,吭哧吭哧地往雪人身上放。
顾云羡立一旁笑吟吟地看他,不时出声嘲笑一下他雪人头太大了、手太短了、眼睛不对称等细节问题。阿桓恼羞成怒,趁她不注意便把一个雪球扔了过来。
顾云羡裙子被砸中,顿时湿了一块。她眯眼看他片刻,忽然也揉了一个雪球,朝他扔去。
阿桓呆呆地立原地,被母亲雪球砸得差点没反应过来……
“你你你……”他结结巴巴道,“你欺负我!”
“明明是你先砸我!”顾云羡反驳道,“我这是礼尚往来!”
“礼尚往来?什么意思?”此情此景之下,阿桓还不忘虚心请教。
顾云羡一愣,继而轻笑出声。正打算好好给儿子解释一下礼尚往来,便被他忽然抛出雪球砸中了肩膀……
“你,耍诈!”顾云羡咬牙切齿,“站住!”
于是一场和谐母子堆雪人演变成了雪球大战,到后来连一旁宫人都被牵连。阿瓷连续三次被砸中脸之后终于出离愤怒,毅然加入战局,场面加混乱……
“啊,大人您袍子……”宦侍尖细声音将顾云羡从嬉闹中惊醒。抬头一看,自己正前方不远处赫然立着崔朔,而他紫色官袍下摆,残留积雪清晰可见。
宦侍叫了这么一声,才发觉对面站着竟然是皇后和五皇子,忙不迭下跪行礼。崔朔看了顾云羡一眼,也跟着行礼道:“微臣参见皇后娘娘,参见五皇子。”
“可。”顾云羡收起笑容,客气道,“适才与小儿嬉闹,不想惊扰了大人,见谅。”
“娘娘言重了。”崔朔道,“是臣没察觉娘娘和殿下附近,冲撞了凤驾。”
顾云羡淡淡一笑,换了个话题,“大人怎会来此?”他一个外臣,突然出现后宫总有些奇怪。
“陛下召微臣往大正宫伴驾,路过此地。”崔朔客气道。
顾云羡了然。这条路确实是由前朝到大正宫必经之路。
“母后,这位是……”阿桓脆声问道。经过顾云羡反复教导,他已经知道宫里应该改口唤她“母后”,唤陛下“父皇”。
“这位是崔朔崔大人。”顾云羡道,“你如今不认识他,不过等到明年开春,你们相处时间便多了。”
“崔大人?”阿桓想了想,高兴地笑起来,“哦,你就是母后说那位要教阿桓念书先生吧?”
顾云羡一愣。
崔朔可能要当他先生这件事她只阿桓面前提起过一次,没想到他居然就记住了。
“是。”崔朔看着阿桓,片刻后微微一笑,眉眼间俱是融融暖意,“明年,便由臣教殿下念书。”
自打认识他以来,顾云羡从来没崔朔脸上看到过这么温暖神情。无论是面对她还是面对别人,他总是克制而隐忍,可此刻他看着阿桓目光里却满是怜惜。
顾云羡瞧着他样子,忽然觉得他不是看阿桓,而是……
她毫无征兆地牵住阿桓手,往后退了一步,“既然大人还要去见陛下,本宫便不耽搁你了。大人请便。”
崔朔一愣,继而清醒过来,朝顾云羡微一颔首,“微臣告退。”
眼见崔朔和官宦身影越走越远,阿桓才扭过头对顾云羡道:“阿母,你不喜欢这位崔大人吗?”
“恩?”顾云羡睁大眼睛,“怎么这么说?”
“你好像躲着他。”阿桓扁扁嘴,“其实我还挺喜欢他。他和父皇一样,都长得很好看……”
顾云羡没理会儿子后面胡言乱语,只是想着他前面那句话。
她表现得这么明显吗?
那他也察觉出来了么?
察觉出,她躲着他
永嘉十年除夕夜宴,照例庆安殿举行。
这是顾云羡复位之后,第一次出席除夕夜宴,所以格外隆重。她与皇帝一起高居上位,接受群臣祝酒,唇边是恰到好处笑容。
放下酒杯时,却正好看到人群之中崔朔面色苍白,心事重重样子。
她眉头微微蹙起。
他怎么了?
“如璟,你看着不太好啊。是有什么事情吗?”坐上首左相徐庆华替顾云羡问出了心头困惑。
崔朔片刻后才慢吞吞回道,“无事。”
他明显不想多说,徐庆华也是知情识趣人,自然不再追问。
顾云羡看到崔朔样子,忍不住担忧。看到他一杯接一杯地喝酒之后,原本只有三分担心立刻变成了七分。
心神不定结果便是,宫娥为她斟酒时她一个不慎,把酒洒到了自己裙子上。
她起身告罪,避席衣
暖阁中换了裙子,她坐那里轻舒口气。宫娥瞅瞅她面色,担忧道:“娘娘脸色,像是有些醉了。要不要出去吹吹风醒酒?”
顾云羡摸摸脸颊,果然是一阵发烫。她苦笑一声,“太久不喝酒,今夜不过几杯竟让我醉了。”
阿瓷笑道:“您可别像永嘉四年那样,除夕夜喝得酩酊大醉,再让陛下伺候您一晚上。”
顾云羡只觉得滚烫脸颊又是一热,忍不住瞪了阿瓷一眼,“胡说八道些什么?”
转头看到一旁宫娥也抿嘴笑,她有些不自,索性站起来道:“说得对,本宫还是出去醒醒酒吧。”见她们也跟着站了起来,又补充了一句,“阿瓷跟着我就好了。”
那宫娥原是庆安殿侍奉宫人,估计本打算借这个机会皇后面前露个脸,才主动提议让她去吹风醒酒。谁承想皇后接受了她提议,却不要她陪伴,不由露出失望神情。
“奴婢遵命。”她无奈道。
顾云羡点点头,带着阿瓷一起出了暖阁
庆安殿左侧僻静清幽,顾云羡想要醒酒自然是顺着左侧回廊散步。正打算绕一圈就回殿内,却不经意间看到远处一个颀长身影。
头戴漆纱幞头,身着紫色官袍,明明是贵极装束,立那里却似一管修长翠竹,是这污浊尘世里唯一清韵。
她注视着那个影子,终于明白自己今夜忐忑不安是为了什么。
犹豫了一瞬,她还是对阿瓷道:“你这里看着,我过去和崔大人说几句话。”
阿瓷一愣,“小姐,这不好吧?”
顾云羡淡淡一笑,“我只是上去问问,说几句话就走。就算是被人看到,也不会有什么。这里是正召开华宴庆安殿,难不成我还会这里和臣子有点什么不成?”
阿瓷想了想,觉得也是。国朝礼教并不似前朝那般迂腐森严,女子可以公开倾慕男子皮相,男子也可以当众对女子示爱。这样风气下,皇后与即将成为太子太傅臣子见一面、说几句话,也不会有人就往私情上套。
何况,这两人一个是皇帝宠臣,一个是地位稳固皇后,都不是随便几句谗言就能损伤到。
这么一想,她也就安了心,立原地等着顾云羡回来
庆安殿不远处便是太液池,此刻已经全部结冰。崔朔独自栏杆边立了许久,脸颊被寒风吹得冰凉,却仍不想离开。
他视线穿过重重黑暗,企图看到不远处冰湖之上,是否有一个乌发雪肤少女,一身红衣,踩着莲花而来。
“崔大人。”
一个轻柔声音,冰裂玉碎一般,重合了幻境和现实,让他瞬间清醒。
他回头,顾云羡正面带微笑地看着他。
“大人今夜看着心情不大好,是遇到什么烦心事了吗?”顾云羡等了一会儿,见崔朔既不行礼,也不开口,只得主动道,“酗酒伤身,大人适才席上实喝得有些多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上来跟他搭话。大概是前阵子阿桓话提醒了她,让她觉得自己就算是想要避开他也做得太过明显,也许不经意间已经伤害了他。今夜看到他这样,让她怀疑自己担心成了真。若他当真一时失控而做出些什么或者说出些什么,彼此境况就危险了。
崔朔平静地看了她一会儿,忽然轻笑一声:“娘娘真让臣意外。臣还以为,您这一辈子都不会再和臣多说一句话。”
“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他口气让顾云羡觉得怪异,心中不安越来越强烈。
崔朔眼神淡然,可顾云羡却从里面看到了一丝醉意。他适才饮了那么多酒,这会儿神智已经不怎么清醒了,“襄王有梦,神女无心。不仅无心,还视其如洪水猛兽,避之唯恐不及。”
即使是两世经历加一起,顾云羡也没有想过会从这个男人口中听到这样一段话。
溶溶月色下,他目光无奈而悲伤,就那样静静地看着她。顾云羡从方才就觉得今夜他不太一样,此刻与他目光对上,才终于明白究竟是哪里不一样。
今夜他,就像一个终于从樊笼里逃出来囚犯,放弃了一切克制,就那么自然地将内心情感袒露她面前。
作者有话要说:
#每日一谢#谢谢和味煎饼果子土豪扔火箭炮!*总是吞你评论实太过分了!让我们抱一个,一起鄙视它!
谢谢栗子壳儿童鞋扔地雷!么么哒!
今天本来要出去玩,结果后还是决定宅寝室码字,被自己感动哭了……
这一章反复修了好多次,昨晚上写了个大概,今下午一直修,费了好大劲儿啊……可喜欢这一章崔郎了,禁欲系男人忽然真情流露,艾玛,捧心……
重生废后翻身记 136
顾云羡如同被人施了定身法,一动不动地站那里,呆呆地与他对视。昆仑玉一般眼眸,水墨山水画一般眉眼,这张脸是那样好看,足以让世间所有女子心动。
煜都小娘子们是怎么说来着?全天下秀丽河山加起来,也不比他风姿动人。
“那盏花灯,是我做来送你。”崔朔看着她,慢慢道,“上次你我府上,多半已经看到了吧。”
因为看到了,所以才一言不发地离去,甚至不曾与他道一声别。
“那时候你说,想要一艘大船,和亲人们一起住上面,乐乐地过日子。我不能送你一艘真大船,便做了那盏花灯。可即使是一盏花灯,我依然没办法送给你。”
顾云羡想起崔府内院绿竹猗猗、碧波荡漾,精巧花灯仿佛开水上一朵莲花,自那晚之后便频频入梦,牵动她心肠。
那只是个荒谬猜测。她本以为一辈子都不会有验证它机会,可是如今,他就这么当着她面毫不留情地挑明。
崔朔看着她震惊到没有表情脸庞,心中似悲似喜。这些话他心里藏了太多年,连同那些隐秘往事一起,被尘封不起眼角落,不敢让任何人知晓。
唯有午夜梦回时候,才会回到从前,看到依然是自由之身彼此。
麟庆二十五年,全天下都知道顾皇后远房侄女即将嫁入东宫,成为太子妃。
与此同时,另一桩婚事也一样引人注目。清河崔氏那位风姿出众崔六郎将四月份迎娶陈郡卫氏嫡女卫五娘。
外人眼中郎才女貌、花好月圆,对当事人而言却只有难言无奈与苦涩。
那年年,崔朔没有回家,独自一人待煜都。彼时顾三郎已经得了恩荫、外放为官,他煜都再无任何可以交心好友,真真正正形单影只。
上元佳节,煜都照例是华灯十里、热闹非凡。崔朔坐家中,听着外面人声鼎沸,忽然觉得这世道何其荒谬。他心中已然是万里荒漠,外面却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苦笑一声,他索性也出了家门,汇入了熙熙攘攘人群中。
那一年珑江池畔和往年没什么不同。云鬓花颜少女,手中拿着各自河灯、花笺,嬉笑着凑一起,说着小女儿心事。
他不想引起别人注意,便学那些江湖侠客,戴上了黑纱箬笠。
池边有许多卖河灯小摊,他立其中一个摊前,拿起一只打量了一会儿,才发觉自己今夜实有些莫名其妙。
他往年都不来这里,今年却是发什么疯?
“三妹妹,你看这个莲花灯,是不是很好看?”
“这一个么?”一个熟悉声音,温柔轻软,却瞬间拨动他心弦,“很漂亮。”
他动了动僵硬脖子,把头往左边扭了一点,看到了那张让他魂牵梦绕面庞。
两年未见,她长高了一些,五官也不似从前那般稚嫩。皮肤白皙,眉眼细长,嫣红嘴唇抿出一个浅浅笑容,极开心样子。
她笑意吟吟地对一旁少女道:“二姐姐你不是喜欢莲花灯吗?这一盏你可看得入眼?”
她口气亲近,那少女却不大领情,“这灯明明是云若先瞧着,你却拿来做什么人情?搞得好像是你让给我似。”
顾云羡主动示好被这么顶回来,面上顿时有些讪讪。
那初开口、唤作云若少女见状忙上来打圆场,“那二娘,这莲花灯就当是我让给你吧。三妹妹,你也给自己也挑一盏灯吧。”
她点点头,认真地选了起来。
那顾二娘等了不过片刻,便不耐烦地拖着顾云若手,道:“真是麻烦!不过一个灯而已,也值得这么看来看去?云若,你陪我去隔壁看看,今晚大姐姐不能来,我要替她也放一盏。”
顾云若反抗不得,被顾二娘拖走了。顾云羡见她们离开,才轻轻舒了口气,大为放松样子。
卖河灯老板一直感兴趣地听着几位美娇娘对话,此刻见那个刁蛮走了,才开口对顾云羡道:“小娘子可看好了?喜欢哪一个?”
顾云羡手中正捏着一个桃形花灯,闻言不好意思地一笑,“我,我也没想好……”
老板哈哈一笑,“看小娘子这样子,应该是这些灯都不喜欢吧?”
顾云羡一愣,“也不是都不喜欢,就是……”
“小娘子不用给某留面子啦。”老板摆摆手,“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没什么不好说。”
他口气豁达,顾云羡也释然一笑,“其实老板你灯都很漂亮,比别家要精巧许多。我并不是觉得它们不好,我只是……”顿了顿,她还是说了心里话,“其实我觉得这些灯都没什么意思,漂走了就是漂走了,以后就看不到了。我希望有一天,可以修一条大船,顺流而下,就像这河灯一样。而我和我……亲人一起,船上开开心心地过日子。”后面声音越来越低,像是自言自语。
老板认真听完她话,发表了自己看法,“小娘子想法挺有意思。不过要修一条大船,那得要很多银子才行啊。”
顾云羡无奈一笑,“对啊。所以我也只是想想而已。”
老板哈哈一笑,“小娘子别放弃,未来事情哪里说准。也许你将来夫君对你好,会替你实现这个心愿也说不定。”
璀璨灯火中,崔朔看到顾云羡脸颊猛地涨红。
“来来来,某见适才小娘子也就看到这盏灯时笑了一下,估计它还勉强能入您眼。”老板将一盏灯递给顾云羡,“这便算某送小娘子礼物,祝您早日心愿得偿!”
顾云羡有些惊讶,连忙推辞。
“小娘子就别这么客气了。”老板道,“我们做生意也讲究一个眼缘,某一见小娘子就觉得亲切,这灯不过是个小玩意儿,代表了一点心意而已。小娘子便收下吧。”
话说到这份上,顾云羡只得收下。
那时候崔朔只觉得这老板豪爽大气,等到后来与他成为好友,才知道这人一见到美貌女子便把持不住,常常做出这种事情来。
又说了几句话,便见到那两个女子带着多灯回来了。顾云羡朝老板微一颔首,低声告辞。
崔朔眼睁睁地看着她窈窕背影越走越远,终消失人群中。他有心想要跟上去,然而步子仿佛钉了地上,怎么也挪不动一下。
他忽然明白自己今夜为何会来这里。这是她嫁人前后一个上元节,他一早便听说皇后准她回了本家过年,那么她也极有可能与族中姐妹一起出来看灯。
原来下意识里,他今夜就是为了偶遇她才出来。
一切一切,都只是因为她。
“麟庆二十五年上元节,你和佟义说话,我旁边都听到了。”他声音低哑,“只是,你并不知道我那里。”
顾云羡后退一步,觉得自己几乎站立不住。
“我不明白……”她喃喃道。
是,她不明白。从她心中浮上这个猜测起,另一个困惑就一直纠缠着她。她记忆中,从来就没有崔朔这么一号人。她知道他时候,他就已经是名满天下才子,是煜都少女追捧檀郎。
她从来不记得自己与他有过什么交集,为什么会……
崔朔看着她眼神有些恍惚,闻言轻轻一笑,“麟庆二十二年冬天,你患了雪盲症,却被人逼迫着表演《寒潭月影》。那时候,我曾许诺要教你弹琴。”
顾云羡表情瞬间僵住。
许多零散记忆伴随着他这句话纷纷涌出。
那个寒冷雪天,她初到煜都,对一切都是既畏惧又鲜。因为事先没人提醒,她被积雪灼伤了眼睛,只能缠着纱布孤零零外面消磨时间,每天都过得很寂寞。有一天,一个公子突然出现,笑意吟吟地旁观她和麻雀玩耍。她发现了,有些不高兴地询问谁偷看她。他告诉她,他那个对她很好三堂兄客人。
当时,她只是觉得他声音是那样好听。
“是你……”粉嫩樱唇微启,她轻轻道。
“对,是我。”崔朔看着她,语气里是自己都无法控制颤抖,“对不起,那天我遇到了一些事情,所以迟到了。”
她脑筋仿佛被这冰寒天气冻住了,无法思考,只能顺着他话问那些无关紧要东西:“可是,三堂兄说你是生病了……”
“他是害怕你生我气,所以替我编了个借口。”崔朔道,“其实我没有生病。我知道,你那天雪地里等了我很久。我不是故意失约。”
她想起那个下午,她抱着琴立寒风中,等着那个声音很好听公子出现。那是她来到煜都这么久以来,除了三堂兄以外感受到第一份善意。
她以为,那个人说话时那般从容淡然,必定是讲信守诺君子,不会对她这个小小女子失约。可是她等了整整两个时辰,直到侍女来叫她回去,他依然没有出现。
那一刻,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有多么失望。
“那你为什么没有来?”她沉默片刻,还是问出了心中疑问。
明明是多年以前一件小事,她竟执拗地追问原因。崔朔看到她这样,忽然笑了起来。
眼中有隐约泪光闪烁。
“你现问我这个,说明你心中其实一直记得这件事,对不对?这么多年,你一直记得我。”他哑声道,不知道是高兴还是难过,“我没有来,因为那天我家里来人了。他们逼着我娶别女子为妻,而我……不愿意。”
他说完这句话,朝顾云羡走近了一步,声音里有让人心悸紧绷,“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愿意么?”
顾云羡看着他眼睛,忽然觉得一阵恐惧。
那答案已经呼之欲出,可她却不敢面对了。她想起皇帝,自己对他多年相思,他却一无所知。那么,也许她不知道地方,也有人为她魂牵梦绕。
不,她不要知道这些。那样重情意,她承受不起。
她转身,想要离开。他却敏锐地发觉了她意图,一把抓住了她手。
寒风中,两个人手都是一样冰凉。
“云娘……”崔朔看着她玉雕一般侧脸,终于唤出了这个心头默念了无数次称呼,“你知道吗?”
皓月,宫殿,凄凄冷风。这里仿佛突然变成了一个戏台,上演着人世不该有聚散离合。每一句话都笼罩着一层不真实幻影。
顾云羡有些绝望地想,这一切原本都是不该发生。
女子从嗓子眼里溢出惊呼忽然响起,寂静空地中不啻于一声惊雷炸响。
两人应声回头,却见不远处一丛翠竹阴影里,尹繁素右手捂住嘴,双目大睁,愕然地看着他们。
而她旁边,是一身冕服、沉默不发皇帝。
他面庞半隐半现黑暗中,什么都看不分明。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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