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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一品锦绣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粤妫
上辈子她做的是精细的活,所以一双手是要十分小心的保养着的。做饭的机会也就很少很少,会做的菜色也很少,只会简单的几个家常菜。
不难吃,却不敢说手艺好。
周博闻一边吃一边嘟囔着难吃,周月牙也乐呵呵的附和着,手上却不停的往碗里夹肉。
看着两个孩子一边嚷嚷着难吃,一边吃的风卷残云,于望舒笑起来。周博闻也笑了出来,周月牙更是乐呵呵的,见牙不见眼。
屋里满是欢乐的气氛。吃过了晚饭,周月牙撑的坐在凳子上,半天都没站起来,还傻乎乎的伸手摸了摸肚子。
“真饱啊!”
于望舒收拾着碗筷,无奈的看了周月牙一眼,“饭是要吃饱,不过也不能吃撑了,对身子不好。这次就算了,下不为例。”
“太好吃了啊!我都好久好久没吃过肉了。”周月牙看着于望舒傻笑,“有姐姐真好,要是姐姐能一直在我们家就好了。”
“姐姐当然会一直在我们家。”周博闻揉揉小妹的头,旋即又抬眸看着于望舒。
于望舒没说什么,端着碗筷到去洗了。
天暗了下来,三人便坐在院子里纳凉。周月牙和周博闻说起今日出去的见闻,还提到了带了个人回来。
周博闻便仔细的问起于望舒,于望舒简单说了一下救人的经过。“我本想着,要是没气了就不多管,可人还活着,也不好仍在那里自生自灭。”
“姐姐做的没错,到底是个人呢!”周博闻没再多说。
次日,于望舒去徐郎中那里一趟,去看看救回来那个人情况如何。到了徐郎中家,却并没有见到徐郎中,就连平日里来念书的孩子们也只来了一个。
“徐郎中人呢?”于望舒问着那个叫李贵的孩子。
“先生一大早就出门采药去了,说是有味药很难找,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这样啊!那你在这里做什么?”
“先生让我帮着看屋里的那个人,要是发热了,情况不好就喊人来帮忙。”
“我去看看那个人。”于望舒说着就往屋里走,李贵也没拦,只是跟着她一起进了屋。
凑到床边一看,于望舒倒是有些惊讶。救人的时候只操心着要把人赶快救回来,都没好好看看这个人长的什么样子。
如今才算是看清楚了,是个很俊逸的年轻男人,五官深刻,显得颇有英气。
徐郎中把人照顾的不错,不仅给换了干净的衣裳,还帮着简单梳洗过,看着便清爽多了,也多了些生气。
“这人长的真好看。”李贵啧啧称奇。
“你一个孩子知道些什么啊?”于望舒嗔道。“哪有用这样的话形容个大男人的。”
被形容好看,怕是古往今来,男人们都不太乐意的。
于望舒坐了一会儿,见那人虽然昏迷着,不过情况也没有更糟,便先离开了。
中午的时候,她做好了午饭,便和周月牙一起去田地给周博闻送饭,也顺便去看看周家的田地在哪里。
她虽然在周家住了好长一段时间,不过前面一直都在养伤,都还没能在村子里四处转转。
属于长西村的田地都在村子里或者周围,最远的也并不很远,都是在村子里就能看到的。
长西村水源丰富,土壤也很不错,所以收成一向很不错,对于在田地里谋生的人而言,这无疑是个好地方。
走了不远,便见到了周家的田地,周博闻正在田里面拔草。
水稻已经栽下了,生长的也很不错。这个时节,不仅是庄稼生长迅速,杂草也同样。
除草也是很重要的,要是杂草都比水稻长的好,就别想有什么好收成了。
这个时代不像是现代那样田地里有各种药剂可以用,种植庄稼要省去很多力气。
在这里,一切都很原始,当然也就到处是需要花力气的活。
“哥,来吃饭了。”周月牙在田边喊道。
“好,这就来了。”周博闻答应着,便到田边来。于望舒指了指不远处的河边,河边栽种了不少的柳树,投下大片大片的绿荫,是个歇凉的好地方。
“舒姐姐你怎么到田里来了?让月牙来就行了。”
“哪有你这样的哥哥?这样使唤妹妹。”于望舒笑着拿了块帕子给周博闻,让他擦擦汗。“我也想来走走啊!都还不知道你们家的田地里哪里呢!”
三人在树下坐定,于望舒便把饭菜摆了出来,菜色很简单,三人却吃的很开心。
“以后我和月牙都不给你送饭了。”吃完了饭,于望舒便忽然说道。
周博闻讶异的看着她,不知道她为什么忽然说起这个来。于望舒看着他,叹息了一声。“你才多大啊!怎么就这样拼命?”
午饭都不回去吃,为的就是在这里吃了饭,好直接又在田地里忙活。“吃了饭,也要休息一下,总这样,哪里熬得住?”
周博闻嘴唇翕动几下,要说什么,于望舒先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就这样说定了,家里不用担心,有我呢!”
周博闻连忙摇头,“哪里能让家里的事拖累了姐姐。”
“现在和我说拖累了啊?这是要和我掰扯个清楚了?那你们把我救回家,有觉得我会拖累你们吗?”
周博闻不再说话,于望舒收拾了碗筷,便让周博闻也一起回去,好能休息一会儿。
“这个时候,正是热的时候,大太阳晒的人头晕,你也不怕中暑?”于望舒拉了周月牙往前走。
天气太炎热,这个时候村里人都还是要回去休息一会儿。要是在外面中暑了,可不是更耽搁活计。
周博闻也只得跟在她们身后回了家。
三人睡了个午觉,于望舒起来的时候却没见到周博闻和周月牙,想着是出去了,她也就拿了针线笸箩出来,穿针引线绣起帕子来。
绣品店的掌柜见她手艺好,便和她说了,今后她做多少绣品,铺子里都是收的。
她也就想要多趁着闲暇的时候绣些绣品出来,好快些改善家里的情况。





农家一品锦绣 第9章 窝藏凶犯?
傍晚的时候,于望舒又去了徐郎中那里一趟。徐郎中已经回来了,正在收拾整理采回来的药材。
“听阿贵说徐郎中特意上山找一味药,不知找到了没有?”
“已经找到了,我正要配置解药。”徐郎中细细挑选着需要的药材。
“徐郎中好像对那个人很上心。”于望舒试探的问道,眸光凝在徐郎中脸上。
“你想多了,医者父母心,我对病人伤者都很用心。姑娘的伤,我也没少花心思。”徐郎中头也没抬的回道。“天黑了,姑娘在我这里,孤男寡女的引人闲话,还是快些回去吧!”
“我又不是来看你。”于望舒嘟囔了一句,“既然徐郎中有把握治好那个人,我就不多过问了。”说着便也起身。
“姑娘还说我对那个人上心,姑娘不是也对一个萍水相逢的人那么上心?”徐郎中猛然抬眸看着于望舒,似乎想要从她脸上看出些什么。
迎上那黑沉沉的眸子,于望舒有瞬间的怔忡,“同病相怜罢了。我当时既救了他,便不希望他轻易死去。人命很脆弱,却也很坚强,他既有求活意志,我便也希望他活着。”
“你从哪里看出来他想活?”徐郎中哑然失笑。
“他受的伤不轻,还中了毒,却还活着,至少说明他命硬。连阎王爷都不轻易收的,该当他活着。”于望舒说着便往外走。
既然徐郎中找齐了配置解药所需的药材,她也就不用过多操心了。正要出门,却迎上了急匆匆跑来的周博闻。
一下没刹住脚,直直撞在了她的身上,让她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在地。
“博闻,出什么事了?”看着周博闻焦急的模样,于望舒急切的问道。
周博闻却只顾喘气,张了几次口,硬是没说出话来。越是着急越没法出声,周博闻焦急的打了两下自己的嘴。
“你先别着急,天还没塌下来呢!”于望舒伸手帮他顺着气。周博闻喘匀了气,才开了口。
“阿祥哥从镇上做工回来,遇见官兵在沿着村子挨家挨户的搜查,听了一耳朵,说是有大人物被杀了,正找凶手。”周博闻便说便往屋里瞟。
意思很明显,便是怀疑救回来的人是凶手。要是被官兵定一个窝藏凶手的罪名,怕是村里人都要糟。
“官府蛮横,一路上搜查打人抢东西,闹的很大。”周博闻脸色越发着急。“舒姐姐,我们怎么办?”
“这哪里是官府所为?不是土匪吗?”于望舒也气急。要真是讲理的人还罢了,最多不过是说清楚了,他们也只为了救人,并不知其身份,也没有刻意窝藏凶犯。
可若是那些人当真不讲理,趁着搜查凶犯之事,敢随意打人抢劫,怕是就有理说不清了。
“阿祥哥去找村长了,我急忙来通知先生。”
“趁着还有时间,你去村长家,让人都口风严谨了,就说村里没多出人来,反正外人也不清楚。官府的人也不会久留,随便一搜也就走了。”徐郎中走了出来。
“你怎么知道随便一搜就走?”
“沿途那么多的村子,大晚上人困马乏,他们捞些东西就走,不会仔仔细细的搜。这些人,不过是为了上面交差。”徐郎中嗤笑。“要是把人交出去会更糟,怕是要被勒索很多银钱。”
得了徐郎中的话,周博闻如得了圣旨,转身就跑。徐郎中则示意于望舒跟他进屋。
“你真要窝赃凶犯?”于望舒有些迟疑的看着徐郎中。要那人真是凶犯,救下也很危险。
“那人不是凶犯。”徐郎中说的坚决,于望舒也就一直睇着他,等他说出了理由来。“官府多用刀箭,可他身上的是剑伤。因为寻常官府兵器会用来兵将之间切磋之用,未免误伤,兵器不准淬毒。伤他的不是官府之人,至少不会是管府里见得光的人。”
“就这些?”
“他外衫并没有受损,你也看到了。可见他受伤之时穿得不是如此。可那毒一旦发作,不会即刻死人,却会很快昏迷。我猜想,他的外衫不是自己换的。”
于望舒皱眉,她的确有所注意,可到底对这个世界很不了解,所以想的没有徐郎中这么深。
“可谁会重伤了一个人,却还给他换了衣衫?”
“除非那个人不想他即刻死去,或者良心未泯,想给他一线生机。而他的外衫,也许能证明身份,所以才给换的。”
“我脑子都乱了,现在最重要的是,人要藏在哪里?”于望舒揉揉额头。时间紧迫,还是不要理这些乱麻了。
既然打定注意要把人藏起来,那也要藏得住啊!要是说了村里没来生人,就一定不能让人搜出来。
“藏到山上去。”徐郎中匆匆说了个山洞,于望舒大概也知道后面山的地形,想了想也算确定了大体位置。
“不对,你的意思是我去藏?”于望舒吃惊的指着自己,然后看向床上人高马大的男人,“你可真抬举我。”
那人要是醒着,能搂着她,她也未必背得起来,何况现在像个死人一样,她哪有这个本事啊!
“不是你,难道是我啊?”徐郎中理所当然的说着。“我肯定要留下,不然官府来了,见一个郎中大晚上不在,或许会生疑。最重要的一点,你也同样见不得人。”
徐郎中意有所指的看于望舒的后背,提醒她后背上虽然愈合,却还留有疤痕的刀伤。
于望舒也反应过来了,这身体的伤蹊跷,谁知道以前是做什么的,要是个比凶犯还麻烦的麻烦,想想就惊悚了。
“好,我去藏,顺便把自己也给藏好。”于望舒冲着徐郎中狰狞一笑,握了握拳,走向了床边。
看着她那样子,徐郎中连忙让到一边,不知道的还以为想咬死他呢!或者……她真有这个意思?
于望舒已经准备使出吃奶的力气抗人了,然后……
徐郎中瞪大了眼,看着于望舒扛起人高马大的男人,脚步匆匆的出了门。




农家一品锦绣 第10章 官差如匪
“这女人怎么回事?”看着于望舒很快消失在了自家门口,徐郎中才一扶额,疑惑的嘀咕道。
而徐郎中的嘀咕,一路上于望舒也嘀咕了好多次。她都在怀疑这身子的原主人到底是做什么的了,难道是码头卸货的啊?
她真的以为她不可能扛起那么个大男人,目测一米八以上的身高,再精瘦,也不会少于七十公斤吧!
能把这么个男人扛起来,而且还能行走自如,这就真有些不可思议了。
趁着点点月光,她一路往徐郎中指引的地方而去。看着远处几个火把照亮了夜空,她加快了脚步。
找到了山洞,把男人往山洞里一藏,摸索到一处石壁上的凸起,用力一按。
眼前一黑,唯一的洞口也被遮挡了,完全隔绝了月光,暗的伸手不见五指。
她也就不妄图在黑暗中视物了,闭了眼睛靠在石壁上休息。徐郎中说了,不听到他的声音,无论如何不能打开洞口。
闭着眼睛也睡不着,她便想着,徐郎中也不知道是什么人,竟然会在山中设置这样一个地方。
又不是近代战争时期,为了防空炸,所以会挖许多防空洞。
莫非也是个见不得人的身份?
于望舒看不到的村子里,此事不少官兵正在挨家挨户的搜查。说是搜查凶犯,却看的不是大到能藏人的地方,而是各种能藏细软的小角落。
好几户人家眼看着积攒多年的积蓄被人抢走,看着那明晃晃的官刀也敢怒不敢言,只一个劲笑声嘀咕着“造孽”。
“村里有没有来什么外人?”为首的一边把搜到的碎银子往怀里搁,一边拿刀指着瑟瑟发抖的村民。
“我们村许久不来外人了。”周博闻捏了捏拳头,仰着头看高大的官差。“官爷,你们要找的人什么样子?我们要是见了,还可以到官府去通报。”
“还是你小子会说话。”那官差呵呵一笑,把刀收了,先前被指着的人才敢喘了口气,觉得自己活过来了。官差也就比划了一番要搜查的那人模样,“要是谁向官府告发,都有赏银。”
“官差大哥……”阿芹上前一步,忍着颤抖就要说话,徐郎中从她身后来,扯了她一把,让她顿住了话头。
官差狐疑的看了过来,“你要说什么?”目光看的是阿芹,却给了徐郎中一个警告的眼神。
“昨日有商客路过,谈论起上游朝廷大军对战江匪,死了好些人,说是往各直流里都会躺下尸体来。看着倒是都人高马大的,很像官爷说的形容。
“不过看到了都害怕,就连死活也没敢近看。”徐郎中抖抖索索的说着话,话音都颤的变了几个音。
她微低的眉眼给了阿芹一个警告的眼神,让她不要再开口。
他当然也想到了,虽然村长已经让村里人都要三缄其口,别给村子里招惹祸患。但是官差一吓唬,或者说到赏银利诱,未必就还是一条心。
要是谁说漏了嘴,村子里难逃一劫。
天高皇帝远的地方,小小官差也成大患,草菅人命倒是不多见。可勒索财物,动辄伤人,却是常有的事。
“是这样吗?”那官差还是看了阿芹一眼。
“是……奴家正是这个话……”阿芹连连点头。
官差扫视了一圈村民,颤抖者众,料想这些愚民也不敢欺瞒朝廷官差,把村子里都转了一圈,一家也没放过,就吆喝着往村口去了。
等到有人目送官差远离了村子,被抢了财物的人才有不少嚎啕大哭起来。
“那是我家老二娶亲用的银子啊!这些杀千刀的。”老吴叔跌坐在地上哭天抢地。“真哪里是太平世道啊!都是吸血的魔鬼啊!”
周博闻也咬紧了牙关,想着舒姐姐好容易给家里存的一点银钱也被搜走了,也是红了眼圈,一汪泪就要满溢出来。
“这还有没有王法了啊!”绝望的哭泣声此起彼伏。阿芹却瞪着徐郎中,要不是徐郎中忽然来了,她也许就得了朝廷的赏银。
“瞪我作甚?你还嫌自己没给村里惹来大麻烦吗?”徐郎中淡淡的看了阿芹一眼,却无憎恶,只觉愚昧。
“惹麻烦的是你们,把凶犯带回来的又不是我,藏人也不是我。我为什么不能说,我得了银钱,为爹的病或许就有救了。”阿芹嘶吼出声,满含了偌大委屈。
村长听那声音大的刺耳,抬手就给了阿芹一巴掌,下手很重,阿芹的脸都被打的偏朝一边去。
她回过神来,一面流泪,一面颤着声音开口,“叔,我是你看着长大的啊!你竟然帮着这些外人……”
“闭嘴。”村长痛心疾首,一根手指指着阿芹的鼻尖。“你说话也不摸摸自己的良心,要不是徐郎中,你爹坟头的草都长的比我高了……”
阿芹捂着脸,紧咬着唇,“可我也做错。”
“你还敢说,那些官差是人吗?那是吃人的鬼。你以为你要是说了,真能得到赏银?他们恨不得从我们身上撕下一层皮去。要是知道他们要找的人真在村里,不能善了。你也这么大的人了,连这点事都想不明白?”
“好了,我们回家。”阿芹的夫婿杨武走上前来扶阿芹,阿芹却不高兴的推开了杨武,还咒骂了一句:“没用的东西,我要你有什么用?”
杨武嘴唇动了动,一个字也没说出来。年轻的脸上莫名的带了不属于这个年纪的凄苦。
看着阿芹已经甩袖而去,也连忙跟上,却始终在阿芹身后两步,不想往前去惹她厌烦。
“这个阿芹啊!惯坏了。”村长叹息了一声。“徐郎中,你别和她一个妇人计较。”
“不会。”徐郎中勉强一笑,“倒是大家伙出去都别说漏了嘴。官差我们招惹不起。”
“那……那人真是凶犯?”阿祥嫂怯怯的问道?“要是……要是我们真招惹……”说着便满脸愧疚。
“嫂子别多想,你做的没错。”徐郎中出声安慰。“有没有这么个事,官差都要来村子搜查,和你们救人没关系。而且,那人我看着也不像凶犯。”




农家一品锦绣 第11章 双面绣被带走
“我也觉得先生说的对,那人长的好看,就像是以前见过的仙人画,肯定不能是凶犯。”李贵从长辈后头探出头来,急切的说道。
“你敢露头了啊?适才不是大气都不敢出?”周博闻看了李贵一眼。
李贵羞恼了一下,冲着周博闻扮个鬼脸,周博闻笑起来,一下子身上都觉得轻松了不少。
几个平常玩在一处的孩子也跟着笑,听着孩子们的笑声,大人们脸色也都缓和了一些。
“真不是凶犯?”村长低声问着徐郎中,始终要有个确切的答案,他才能放心。
什么都没有村里大家伙平安重要。
“我看着那样子倒像是出身好的,不像刀头舔血,行刺杀之事的。村长若不放心,等我将他的伤处理好,便让他离开,不给村里惹麻烦。”
“徐郎中的话,我是信的。”村长长长出了口气,“都散了吧!各自回家收拾。”说着便疲累的冲村子里摆摆手。
官差是走了,可四处狼藉,有得好一会儿收拾。众人便垂头丧气的散了,周博闻拉着周月牙的手跟着徐郎中回家。
周月牙年纪小,没见过这样的阵势,被吓的不轻,却是一个劲的发抖,也不敢哭出声来。
“好了,你们在屋里休息,我到山上看看。”徐郎中也不敢点火把,提了一盏灯笼也就往山上走。
从山上看出去,已经看不到官差的火把了,该是走远了。到了地方,便在石壁上敲了敲,“于姑娘。”
猛然听到声音,迷迷糊糊的于望舒瞬间清醒。又听徐郎中喊了一声,这一下她算是挺清楚了,手忙脚乱的在石壁上摸索,总算是摸到了机关。
石门一开,徐郎中提着灯笼走了进来。
“官差走了?村子里怎么样?”于望舒急促的问道。
“都还好,并没打人,财物却丢了不少。”徐郎中拧着眉。“都说匪徒穷凶极恶,我看朝廷之人比匪徒有过之而无不及。”唇角一勾,满是哂笑,极尽嘲讽。
于望舒沉默着。吏治混乱,官差如匪,并不是他们这样的小民能够更改的。
嘲讽又如何?不满又怎样?终归只是能躲则躲,实在躲不过了,便遭殃啊!
“可以回去了吗?”好一会儿,于望舒才开口问道。
“走吧!”徐郎中把灯笼递给了于望舒,就要背起昏迷的男人。走了两步却脚步踉跄,险些摔倒。
“算了,还是我来吧!”于望舒走过去,把人接过来扛着,脚步平稳的出了山洞。
徐郎中一阵赧然,却没再说什么。
回到徐家,看到周家两个孩子都好好的,于望舒总算松了口气。猛然看到于望舒,周月牙跑了过来,抱着她的腿就嚎啕大哭。
周博闻连忙把周月牙拉开了,于望舒这才把扛着的人放在了床上。
“别哭了,我们月牙最乖了,不哭姐姐给你买糖吃。”于望舒把周月牙抱在怀里。
“没有……没有糖了……银钱没了。”周月牙哭的都哽咽了。于望舒叹息了一声,听了那些官差的行径,她便也料到会这样了。
不过庆幸的人,人都好好的,银钱没了可以再挣。至少官差还没有在长西村伤人。
“没了会再有的啊!月牙不哭了啊!等姐姐绣了绣品,就又有糖吃了。”于望舒揉揉周月牙的脸颊。
周博闻咬了咬唇,“舒姐姐……你的……你藏着的那副双面绣也被官差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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