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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重生:桃花难渡,公子当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古梦月缓
李暮舟心里对苏谨心恨得只咬牙,这个苏玄卿,他究竟是哪里得罪他了,居然将他这些年辛辛苦苦维持的贵公子形象破坏殆尽,还害得他现在被人耻笑,这个仇,他记下了。





嫡女重生:桃花难渡,公子当心 第174章 确实,谣言不可信
“老师,前朝一代大儒李权便是学生的先祖。”李暮舟虽家道中落,但确实个正儿八经的书香门第,身家更比苏府这般以商贾起家的世家高贵一些。他一提到自家的先祖李权,脸上愈加得意,在场的有些世家公子,若真算起来,哪比得上他们李家清贵,这也是李暮舟一直孤芳自赏,不肯承认自己是个落魄公子的缘故。
郑夫子惊讶道,“你竟是李权的子孙!”但惊讶归惊讶,对于李暮舟的品行,郑夫子也是不耻的,李家出此不肖子孙,真是令祖上蒙羞啊。
“正是。”李暮舟洋洋自得,丝毫没有谎言被揭穿后的羞耻之心,他从怀中拿出一枚玉佩,对郑夫子假意恭敬地道,“老师,这枚玉佩是临安苏家苏老太爷给学生的信物,还说若日后学生拿着这枚玉佩上门,便是苏家的姑爷。”苏家家财万贯,等他娶了苏小姐,那宅院、良田还不是手到擒来,不费吹飞之力的事吗。
在临安书院的讲堂内,尚挂有圣人之像,如此神圣之地,李暮舟却不知分寸地提到了自己的亲事,这自然是不合常理,也绝不容许的,而且以李暮舟平日谨慎的为人,更不可能不懂得其中的轻重,但偏偏,他却提了,还是当着在场的几十个学子,两位临安书院德高望重的夫子之面提了,苏谨心气愤地握紧了衣袖下的素手,李暮舟这个卑鄙小人,是想将他与苏家结亲的事大肆宣扬,弄得临安城内人尽皆知,到时,就算苏老爷反悔也反悔不得,一旦告到官府,在场的这些学子与两位夫子就是最好的人证,郑夫子与严夫子是江南人人敬重的大儒,若事情闹到官府,官衙的人请这两位大儒呈堂做供,他们的证词,就等同于帮了李暮舟一把,因为官府的人会卖给郑夫子一个面子,即便郑夫子没说会站在李暮舟这一边,但李暮舟将此事牵扯上临安书院,扯上郑夫子,便已经赢得了先机。
苏家是有钱,可是没有权啊,苏老太爷这一支,从商的多,但考上功名的屈指可数,可能是苏家的男丁没有读书的天赋吧,这么多年,除了苏大爷的儿子考上一个进士,当了七品的县官,再有,就是苏家旁支的几个考上举人,剩下的苏家男丁,别说考上举人,就是考个秀才的,也少之又少。若非苏家用钱财上下打点,只怕这临安城早已没有苏家的立足之地,这也就是苏老爷为何费尽心机要攀上云家,只有云家,才能保住苏老爷的银子,保住苏老爷的富贵荣华,令他安枕无忧,继续当他的苏老爷。
李暮舟拿出的这枚通体翠绿的玉佩,上面雕刻的图案,正是西湖龙井茶的叶子,虽说临安城做茶叶生意的不止苏家一家,但每家所卖的茶叶品种是不一样的,苏家的茶,茶叶色泽光润,叶底细嫩,均匀呈朵,就如玉佩上所雕刻的茶叶一样,寻常人可能看不出来,但行家一看,就知道这枚玉佩绝对是苏家所有,赖是赖不掉的。
是临安苏家啊,郑夫子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这苏家,不过是用钱财堆砌的世家,一身铜臭,李暮舟当了这苏家的姑爷,不是自降身份吗。当然,若让郑夫子知道他的得意门生云公子也打算要与苏家结亲,只怕不止是气疯,更是得气得吐血。
梁孟臣一边拨着手中赤金打造的小算盘,一边慢悠悠地道,“我道是谁家呢,原来是富甲一方的苏家,李兄,我该恭喜你了,这当了苏家的姑爷,日后就是一生富贵享之不尽了,但不知李兄娶得是苏家哪位小姐?”
“自然是苏家的大小姐。”据闻苏大小姐才貌双全,又深得苏老爷的疼爱,若娶了她,日后苏老爷给的陪嫁之物必然不少,李暮舟在心里暗暗算计着。
苏谨心略松了口气,心下道,庶姐苏谨妍心狠手辣,李暮舟卑鄙无耻,这两人的确般配,也幸亏临安书院学规甚严,学子一旦进入了书院,就决不能出去,故而近日临安城的满城谣言,还有云夫人生辰之宴上发生的事,他们还不知道,苏谨心悄悄将紫竹箫藏入了袖中,倘若让他们知道云公子的紫竹箫现在已经送给了她,那她苏二小姐的身份也就揭穿了,不过好在这支紫竹箫看起来也没什么特别,若不仔细看,是发现不了什么的,苏谨心料想着整个临安书院知道她身份的就三人,只要那三人不说,她就会没事,但她却漏算了一个人,那就是严夫子的得意门生——梁孟臣。
既然郑夫子的首徒云公子可以随意出入临安书院,那么严夫子的大弟子梁孟臣也可以,至于顾六公子和秦公子他们两人是偷着跑出去,当然另当别论。
“当真是苏大小姐,而不是苏二小姐?”梁孟臣的视线意味深长地瞥向了一旁的苏谨心,温润如玉的脸上,儒雅非常,他的性子温吞,故而连说话的声音也是温吞的,“那真是可惜了,在下怎么听说苏家现在最得宠的是那位嫡小姐呢。”
“梁公子,谣言怎可轻信。”这个梁孟臣到底是什么意思,是在劝李暮舟娶她吗,苏谨心眼含愠怒之色,倘若李暮舟听信了这个梁孟臣的话,在临安城逢人就说她就是他日后要迎娶的妻子,那她可就麻烦了,云公子就算想娶她,一听到她是别人未过门的妻子,以云家这般的世家望族,也断然不会允许她进门。强抢人妻,这条罪命,即便是江南第一世家云家,也承担不起。
梁孟臣拨在赤金小算盘上的大手一停,笑得温雅,“确实,谣言不可信。”说这话的时候,他是盯着苏谨心瞧的,如玉般温润无暇的目光,平静得不起波澜,就好像他这个人一样,慢慢地,缓缓地,目光也是,初时平静,但渐渐地却是光华流转,玉质温和。
他收起赤金小算盘,对严夫子恭敬作揖,“老师,学生也以为这个苏玄卿所言甚是,若能救济天下,为苍生谋福祉,无论是当官,还是从商,抑或读书,都一样。”
与郑夫子相比,严夫子对读书人从商,倒也没有那么的痛恨,可能是他的得意门生梁孟臣就是一边读书,一边经营钱庄,不过若是换了旁人,严夫子自然是极力反对的,毕竟像梁孟臣这般才华横溢的弟子,可并不多见,最重要的是,严夫子知道他这个弟子是以一种玩闹的心态来经营钱庄,故而,他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自己的弟子临场反戈,保持中立,气得严夫子指着梁孟臣一通大骂,“你……你个不肖弟子,存心是想气死老夫吗。”
“学生不敢。”慢吞吞地行礼,恭敬如常,也教严夫子挑不出半点的错。
严夫子性子急躁,但一遇到得意门生温吞的脾性,当下也就只能一个人生闷气了。
“严师弟,或许我们都错了。”郑夫子感慨道,“读书不正,即便读再多的书,又有何用,为官者亦然。”
郑夫子因教出了李暮舟这般心术不正的弟子,痛心疾首,世间人心难测啊,谁会想到,平日看着才华与品行皆不错的李暮舟,居然会是个贪图名利的小人,而他的师弟严夫子,脾气虽然坏了些,但却是说一不二的正直君子,他不禁反思,或许那些重功名的学子,心系百姓,就算名利心重了些,也无不可。




嫡女重生:桃花难渡,公子当心 第175章 苏玄卿,我绝不会放过你1
郑夫子第一次对严夫子肯退让,严夫子大惊,忙拱手道,“郑师兄,小弟平日行事鲁莽,这些年若有得罪之处,望师兄你多包涵。”严夫子与郑夫子赌气,一半是因为他们在学问上意见分歧,还有一半,就是当年临安书院的已故山长,说严夫子急功好利,不如郑夫子治学有道,严夫子自然不服,就想着法的事事要与郑夫子争一争,但今日听苏谨心一说考取功名的读书人,一旦为了官,他们之中就免不得会失了本性,变得贪婪,这点严夫子不是没有意识到,只是他不想往深了想,可是,年纪十四岁的苏谨心,一言打破他心中所顾虑之事,还说考取功名与从商其实都是一样的,这多少是让严夫子感到震撼的,这苏玄卿,这般年纪就能看得这般通透,不为那些虚名所困,而他活了一大把年纪,却还执着于当年的事,实在不应该。
哈哈……两位夫子相视一笑。
这一笑,十几年的恩怨尽泯。
“李暮舟,你走吧,老夫的临安书院容不得你这般的无耻之辈。”郑夫子摇着雕翎扇,当场要驱赶李暮舟。
李暮舟吓得噗通一声,跪倒在郑夫子的面前,“老师,学生错了,求老师再给学生一次机会。学生一时鬼迷心窍,说了那等胡话,老师,学生以后再也不敢了。”
李暮舟言辞诚恳,又将他那位为官清廉,却得罪奸佞小人的祖父搬了出来,算起来,这李老太爷与郑夫子也是同窗,念在同窗之谊,郑夫子哪能不心软,再说,这李家原本也是个清贵之族,如今家道中落,多少是令他感到唏嘘的。
“学生读书十几年,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洗清祖父的不白之冤,重振我们李家当年的威望。老师明鉴,学生刚刚所说的那些宅院、良田,原本就是我们李家的,学生也并不算撒谎蒙骗老师。”李暮舟巧言令色,百般推诿,但他所说的,却也是实情。
苏谨心嘴角讥诮,李暮舟说的这话,确实言真意切,听得连她都动容,更何况郑夫子这般年高德劭的长者,自然是希望自己的弟子能改邪归正,毕竟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改了不就好了。
她无凭无据,又不能说得过多,以免暴露了身份,可若这样就放过李暮舟,她不甘心,就算不痛打他一顿,也绝不能让这斯文败类留在临安书院,让他得偿所愿考上功名,小人得志,苏谨心眼底的怒火难抑,但忍不了,她还是得忍,谢姨娘和庶姐苏谨妍的事她还没解决,若再节外生枝,对她极为不利。
“久闻临安书院学规甚严,今日一见,也不过如此。”眼见着郑夫子要让李暮舟起来,苏谨心愤怒之下,当即什么也不顾了,嘲笑道,“说什么温恭自虚,毋骄恃力;说什么志毋虚邪,行必正直,原来是在蒙蔽世人啊。”
“苏公子,老夫不会因暮舟一人坏了学规,等会儿,老夫自会罚他。”郑夫子是李暮舟的老师,又同李老太爷有交情,在私心里,他对李暮舟也是护短的,故而,寻了个机会,他又想留住李暮舟了。
李暮舟的言行虽夸大其词,有些欠妥,但他若肯认错,确实也没严重到非要赶出书院不可,因此,苏谨心的不依不饶,就显得有些盛气凌人了。
“苏玄卿,这是我们临安书院的事,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来插手!”
“就是,李师兄都认错了,你还想怎样!”
李暮舟从善如流,又认错及时,再加之他平日为人也算急公好义,帮过书院的不少学子,很快,那些受过他恩惠的学子,就开始护着李暮舟。
苏谨心孤立无援,站在这些临安书院的学子之间,单薄的身子微微颤抖,好个李暮舟,果然狡诈阴险。
“玄卿…”
忽然,讲堂的门口,传来一声淡淡的轻唤,这喊声,如碧波之水,泛着涟漪,淡到极致,却也清润动人。
于是,这些正在声讨苏谨心不该对李暮舟咄咄逼人的学子皆静了下来,齐齐望向了讲堂的门口,就连郑夫子、严夫子也是一脸诧异,惊得目瞪口呆,临安书院出大事了吗,怎么这平日最不可能出现在讲堂的人,竟然出现了。
是云师兄。
竟是传言中的云师兄!
在场的一些临安书院的新进学子激动了,云师兄精通奇门遁甲,又才华横溢,还擅长作画,是当世的天纵之才。
“老师。”一袭白衣的云公子站在门口略一作揖,身后跟着跑得气喘吁吁的小厮云喜。
郑夫子与严夫子当即还礼。
这一幕,落入在场的所有学子眼中,就不止是震惊了,而是震撼,弟子向夫子行礼是理所应当,但夫子以同样的重礼相还,那说明了什么,说明在两位夫子的心中,云师兄已不单单是一名弟子,而是能以夫子他们平起平坐了。
整个临安书院的学子有如此殊荣的,除了云师兄,还有谁,这般一想,这些学子对云公子愈加地恭敬了,施礼道,“云师兄。”
俊容清雅,纯白色的丝制冠带随着云公子的缓步踏入讲堂,而时不时地贴上他清俊的脸庞,更添几分飘逸出尘。
白衣胜雪,神色清冷,犹如九霄之上的谪仙,令人不敢亵渎,也不敢靠近他半步。
“李暮舟若留下,那你们就走吧。”明明只是一种淡淡的声音,却是带了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云公子步履从容,气度不凡,每走一步,在无形中,就让讲堂内所有的人产生一种压迫感,有些胆小的学子,一看到传言中犹如谪仙般高高在上的云师兄,吓得几乎不敢抬头。
这世上,就是有一种人,他的存在,哪怕没有只言半语,依然可以威慑他人,而他身上的光芒,彷如与日月同辉,想要人不注意都难。
白衣长袍,外披纯白色的大氅,缀着流苏的名贵玉玦系在锦带之下,云公子缓步沉稳,周身弥漫着一种与生俱来的贵气,浑然天成,就好像他的话,不怒而威,说一不二。
那几个护着李暮舟,针对苏谨心的学子,当即吓得呆在了那里,他们没听错吧,云师兄竟然要赶他们走,仅仅只是为了一个不知哪里来的乳臭未干的小子。
这苏玄卿与云师兄到底是什么关系,竟可以让一向不踏入讲堂的云师兄,为她破例,甚至还不问缘由,就开始一味地包庇她。
不止在场的学子满腹狐疑,就连郑夫子与严夫子也是百思不得其解,面面相觑。
“远之,就当看在老师的面上……”郑夫子刚开口替李暮舟求情,却被云公子淡漠的眼神一瞥,再也没有了声音。他虽是临安书院的山长,但这临安书院,是为朝廷培养人才、举荐人才的地方,更是为那些世家望族暗地里招揽人才的地方,自古钱财与权势密不可分,但凡根基稳固的世家望族,必然会在朝廷中安插自己人,临安书院的开设,从一开始就是依附云家,为云家所用。若没有云家在背后支持,光书院每日庞大的银子支出,就已经把书院拖垮了,至于修缮书院,藏书楼的那些古籍孤本,哪一笔不是大花销,若是寻常的世家,根本就撑不起这个江南远近闻名的临安书院,即便是富甲一方的苏家,也没有这个本事,更驾驭不了人才辈出的临安书院。




嫡女重生:桃花难渡,公子当心 第176章 苏玄卿,我绝不会放过你2
说穿了,这个临安书院,就是云家的一个书房,而书院里的学子,不过是来陪云公子读书的书童。
当然,这个秘密,只有每任临安书院的山长知道,这也就是郑夫子为何一副成竹在胸,不怕严夫子来抢他的山长之位,因为,无论如何,到了最后,云家都会把山长之位交给他们最信任的人。
郑夫子是云老太爷亲点的临安书院山长,但云家,却从不干涉书院的日常运作,书院与云家的关系,一直是一种特殊的存在,云家极力地扶持临安书院,每到朝廷科考的时候,被云家看中的学子,若能忠于云家,云家必然会在他的仕途上助他平步青云,这就是为何云家百年来能够稳居江南,因为无论是朝堂上,还是各州县的官员,有不少人是出自临安书院,他们衣锦还乡之时,第一件事就是拜访云家,其次才来临安书院叩谢恩师。
若说云家与临安书院的这层关系,若让意图对云家不利的人发现,再向朝廷揭发,云家担下的罪名足以灭九族,但云家,却很好地将自己撇得干干净净,除了云家的每任家主,未来的少主,就连云家的人都不知道云家与临安书院的关系,当那些官员来云家登门拜访时,云家人会与外边所有人一样,以为云家是江南第一世家,那些官员来拜访,是强龙压不过地头蛇,不得已而为之。至于那些官员,也不会到处宣扬说自己因为云家才当了官,尤其是寒门子弟,世家望族的旁支庶子,他们好不容易才登龙门,在世人面前抬了头,除非是傻子,否则打死他们,他们也不会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
面上,这郑夫子是云公子的授业恩师,但也只是面上的,倘若真算起来,云公子却是郑夫子要效忠的少主,故而,云公子的话,郑夫子是绝不敢违背的。
“老师,我们临安书院的名声,决不能因一个李暮舟而毁于一旦。”云公子走到苏谨心的身旁停下,态度坚决,丝毫不给郑夫子留半分面子,他的淡淡目光扫过在场的几十个学子,指着其中一个学子道,“你,背一下学规。”
被云公子点到名的学子,受宠若惊,那可是他最敬重的云师兄啊,他不是在做梦吧,宛如谪仙的云师兄在跟他说话。
“先生施教,弟子是则;温恭自虚,所受是极;见善从之,闻义则服;温柔孝悌,毋骄恃力;志毋虚邪,行必正直;游居有常,必就有德;夙兴夜寐,衣带必饰;朝益暮习,小心翼翼;一此不解,是谓学则……”蓝衫长袍的书生,战战兢兢地开始背诵起来。
临安书院的学子,一般着蓝衫长袍,但若是举人身份的,便是青衫,顾小六连秀才都算不上,故而,他的衣着很随便,而云公子是不参加科举,再加之他钟爱白色,也就没有穿书院规定的衣着。
整个讲堂内寂静,唯有那书生怯弱的背诵声,断断续续的,却是一字不差。
而那书生背到最后,在场的所有学子都垂了头,尤其是那几个为李暮舟说话的学子,更是羞愧地无地自容。
读书之人,骨子里是清高的,不容一丝污浊。
但李暮舟刚刚的言行,倒不是李暮舟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而是他一个读书人,言不由衷,有损他一个读书人的骨气。
李暮舟额上冒冷汗,在云公子出现的那一刻,他就开始害怕了,那一袭白衣的云远之,无论是家世,还是才华,皆远在他之上,即便他心里再不愿承认,这也是一个铁铮铮的事实,无法改变。
“云师兄,我们可是同窗,那苏玄卿不过是个外人,他这是在挑拨我们师兄弟的情谊啊,你不能上他的当!”李暮舟急了,不停地抹着额上的汗。
“她不是外人。”云公子面色一冷。
而云公子的话音刚落,苏谨心就看到一旁的梁孟臣一脸暧昧地盯着她瞧,苏谨心就算再迟钝,这时也终于明白,这梁孟臣八成也知道了她的身份,梁家与云家是姻亲,梁孟臣与云公子是表兄弟,只是这对表兄弟的关系似乎不太好,不过,以云公子这般的性子,这世上应该也没几个人敢靠近他吧。
郑夫子长叹道,“暮舟,以你的才华,无论到哪个书院,都会留下你的。”远之一向不插手书院的事,今日却为了一个苏玄卿破了例,这苏玄卿,到底是何方神圣。
“李师弟,你也不必灰心,据说那苏家现在是皇商了,你就赶紧下山,投奔你未来岳丈大人好了,日后赚个钵满盆丰的,再让你岳丈大人给你捐个官,可比你自己读书考功名强多了。”梁孟臣好心地建议道,“呵呵,在下还是那句话,你若要娶苏家之女,就把那位苏二小姐娶了吧,她现在可是名动江南的才女,你娶了她,就是苏家嫡小姐的姑爷,这笔买卖不亏啊。”
李暮舟是苏家的姑爷,云公子皱了眉,波澜不惊的脸上,也微微变色。
梁孟臣暗暗幸灾乐祸,云远之,你也会动怒啊,我还以为你真修道成仙,无悲无喜了呢。
又不是她想嫁给李暮舟,这是苏家那已故老太爷定下的,她有什么办法,苏谨心心里委屈,避过云公子投来的略带质问的视线,并狠狠地瞪了梁孟臣一眼,还是个读书人呢,依她看,这梁孟臣就是个奸商,还是那种看似温雅无害,却专门喜欢无事生非的奸商。
与云公子相比,李暮舟自然是微不足道了,在场的那些学子,谁都没有再出来为李暮舟说一句话,毕竟连夫子都站在云师兄这一边,他们何必为了一个李暮舟,而得罪夫子,得罪云家。
“苏玄卿,今日你害我被逐出师门,我绝不会放过你!”李暮舟起身,阴狠地盯着苏谨心,若不是这个苏玄卿,他怎么会如此狼狈,老师前几日都跟他说了,今年年底巡抚大人来视学的时候,就引荐他见巡抚大人,现在,全被这个苏玄卿毁了。
苏谨心打了个寒颤,心里忽觉得有些不安起来。李暮舟离开临安书院,接下来,必定会上苏家提亲,他若见到大姐的倾城之貌,对大姐倾心算好,但若听了梁孟臣的话,再加谢姨娘她们一挑拨,死咬住她不放,她就算最后摆脱了李暮舟,也会给云公子招来强抢人妻的骂名。
“学生就此辞别老师,多谢老师往日对学生的教诲。今日学生虽离开了临安书院,但在学生心里,会永远记得自己是临安书院的学生,也会永远记得老师的尊尊教导,日后为人处世,必定谨言慎行,绝不会辱没老师您的声名。”李暮舟心中虽气愤难平,但也知道得罪临安书院,得罪云公子,与他没什么好处,而且他到别的书院读书,若拿着郑夫子的举荐信,一样可以得到别的书院夫子的看重,李暮舟权衡得失,就更不会与郑夫子撕了脸面,而他的这一恭敬行礼,使得郑夫子对李暮舟愈加心存愧意,也认为云公子的今日之举,有失他谪仙的身份。
“去吧。”郑夫子叹息。




嫡女重生:桃花难渡,公子当心 第177章 气死郑夫子
严夫子也是一脸惋惜,李暮舟到底是一个人才,假以时日,必能金榜题名,为临安书院再添荣耀,真是可惜了啊。
“苏玄卿,我们后会有期!”李暮舟是被赶出临安书院,而且还是当着他那些同窗的面,这于他而言,就是奇耻大辱,因此,临走前,他看着苏谨心的眼中泛着凶光,而他所说的每一个字,更像是从牙缝中艰难地挤出来,带着阴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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