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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灵持政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九鱼
“或许就这就是区别,王子殿下可以被美人鱼公主拯救,而等待着我的只有死掉的亚利克斯宝宝。”
维尔德格喃喃自语。
他有点混乱,巫妖想,看了一眼身边积着少许清水的沙坑,虽然光线暗淡,但他的眼睛已经恢复成黑色的了。
“我活着。”巫妖严肃地纠正。
“可是你没有心跳和呼吸。”他一针见血的指出。
看来他醒的比我以为的早,巫妖想,沉默了一下,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我记得曾有人说过,看见你灿若晨星的双眼,就会忘记了呼吸与心跳。”
他手臂里的身体恶狠狠地颤抖了一下。
“地狱!”
维尔德格绝望地呻吟道。





亡灵持政 第五小节
奇妙的沉默没有维持很久,巫妖小心翼翼地放下维尔德格宝宝,面朝下。
冰冷的沙地让维尔德格翻白眼,另外他眼角的余光看到亚利克斯正在一片尚算平坦的岩石上碾磨什么,浓烈的海腥气刺激着他的鼻子,一种不祥的预感在后者步伐稳定地走到他的身侧时达到了最高点。
维尔德格几乎尖叫起来。
巫妖偏过头,奇怪地看了一眼骤然间全身绷紧的年轻男人,哦,他轻轻搓揉着手上的狮鬃水母的碎末,这种生物与斑点海藻,褐葵按照一定比例混合起来有着很好的止血与防止感染的作用,就是痛感也许会略微强了一点——他忘记了巫妖忍耐痛苦的等级即便在费伦排名也是靠前的,同样的痛楚在他看来不过是被小针尖刺了一下,可对于普通人来说绝对是万箭穿心——维尔德格现在的感觉比万箭穿心还要糟糕,至少箭矢不会在你的背上化身为无数热情的桑巴舞演员,他没有真正地尖叫出来,完全是因为不想在被亚利克斯宝宝像对待孩子那样温柔的抱着之后,自己还得像个无理取闹的孩子那样不顾一切的大喊大叫。
感叹着普通人类的脆弱,巫妖继续自己的工作,维尔德格脊背上的狰狞伤口显然来自于火或者是雷电类元素类的伤害,子弹?虽然有着记忆,但第一次看到实物的巫妖很遗憾没有细细研究的时间,他简单而细致地处理了一下,然后拿出一个一次性打火机。
轰的一声,诡异的蓝色火焰短促地照亮他们藏身的礁石,幸好外面的激战仍在继续,各种颜色的火焰冲破黎明前的阴沉天空,暂时还不会有人注意到这里。
满意地看着人类脊背上的黑灰色物体奇异地凝固了起来,巫妖仔细地从后颈一直按压到脊椎尾端,测试着凝固物的坚韧程度,类似于人类皮肤的物质很好地保护了暴露在外的大幅创伤,甚至连血液特有的甜腥气味在它的遮蔽下也变得若有若无。
一块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塞进了最新试验品的嘴巴里,维尔德格舔了舔嘴唇,很甜,很软,很像蜂蜜牛奶糖,现在他不觉得那么痛了:“不错,亚利克斯宝宝,还有的话再给我一块。”
虽然并不喜欢那个称呼,但巫妖还是很宽容地给了他第二块。这次维尔德格看到了“蜂蜜牛奶糖”的原材料——一只挺漂亮的海洋芋螺。
他立刻哽住了,圣母啊,这是——鸡心螺。
“这种鸡心螺的齿舌内的液体是一种很好的麻醉类毒剂,”巫妖注意到他的视线,点点头:“与蓝环章鱼的混合物可以很好地止痛。而且,味道会变得很像蜂蜜牛奶糖。试一下,你应该已经恢复行动能力了。”
“它比吗啡好得多。”巫妖说。
维尔德格盯着他,慢慢地从地上站了起来,现在他觉得身体轻盈,活力充沛,伸手在背后抚摸了一下,那里平平整整,皮肤随着肌肉的运动自然舒展,一点也没有痛苦与拉扯的感觉,与之前的状况对比鲜明,让他更加觉得自己身处噩梦,难道不是吗?我居然被死掉的亚利克斯宝宝救了。
“我们离开这里。”
维尔德格说,就算是在梦境里,他也不喜欢被子弹打得满身窟窿,而且和亚利克斯死在一起?不,能够选择的话,他希望自己最后的归宿属于一个有着红褐卷发,迷人的碧绿色眼睛,肌肤雪白,身材曼妙的火热尤物。
***
“不管怎么说,很高兴看到你还活着。”好像终于接受了某种事实的维尔德格说,然后把一个类似于法杖的金属物体扔向巫妖,后者不动声色地将躯体的控制权交给本能,右手臂扬了起来,五根手指准确地抓住了那根黑黝黝的东西,很重——它应该是经过某种改制的自动步枪。
“好啦,”维尔德格不怎么愉快地看了一眼某个小仪器,“迎接我们的人来啦,希望他们不要太热情,七个已经足够多了。”上面亮起了七个新的小绿点,一种似乎以热量探测生物的仪器,巫妖不动声色地将自己的体温降低而后恢复,和代表维尔德格的绿点混在一起的小点闪烁了一下,很有趣,巫妖决定收藏。
这些物品和枪械都是维尔德格从某些奇怪的地方挖出来的,除此之外还有少量的饮用水和快速补充体力的压缩制剂,巫妖对此并不惊讶,他曾经多次看到树海里的松鼠藏松塔,也是东一出西一处的刨坑。
“保护自己吧,”也许是因为看到他没有下一步动作,那个粗鲁的年轻人露出了雪白的牙齿——一个恶意的笑容,:“亚利克斯宝宝。”
alex亚利克斯是alexander亚历山大(人类的保护者,国王)的缩写,巫妖想这也许并不是表示亲昵,而是一种具嘲讽意味的称呼,不过维尔德格没有再多说些什么,他专注地把步枪黑色的带子从托环上解下,带子的后半段缠绕在左侧的上臂上,然后将比较宽阔的一侧抵肩,右手的手腕把带子撑开拉紧。
巫妖隐蔽而谨慎地学习着他的每一个动作,注意到枪口略微下落——,之后不得不将视线转回到自己的武器上,他可以在两个小小的凹陷中一个接一个地套住那些小心翼翼向他们靠近的人,我抓住了他们,但他们一无所觉,巫妖想,这种感觉非常奇妙。
他等待着身边的年轻人先开枪,巫妖认为,时机的把握对方应该比自己准——接下来的事情就没什么可提的了,他们堪称默契地干掉了七个人,维尔德格的成绩比巫妖优良的多,这很正常,后者在这方面还是个小学徒。
“噢,2个,你干得不坏。”年轻人轻声说道:“现在我们可以出去了。”
巫妖的回应是踢他的屁股,一道灼热的气流从他的头顶掠过,掀掉所经之处所有的头发和部分皮肤,可怜的孩子,不过他应该觉得幸运,至少明天还能由理发师理发,而不是由殡仪馆的美容师整理那颗碎西瓜似的脑袋。
巫妖的成绩增加到3个。
“现在我们可以出去了。”巫妖说。
“谢谢。”维尔德格害羞似的咕哝了一句,血从他的头发末梢滴到他的睫毛上,他不耐烦地擦了擦。
在经过巫妖的第三个猎物时,他低低地吹了一声口哨:“你是怎么发现他的?”那是个完美的视觉死角,而且那家伙身上还配备着遮蔽热量探测的装置。
“我一向感觉敏锐。”巫妖平静地说。
***
两人(?)第一次的合作还不坏,他们在没有让任何人发现堂.何赛,萨利埃里的两个儿子都在敌人的地盘里游荡时就成功地接近了一个小型的船坞,巫妖发现维尔德格总是短暂地向基地的中心看上一两眼,:“我们要去基地吗?”
“不。”维尔德格摇头:“我得把我们送回去。”
“很好。”
在他们听到这声赞扬之前,冰冷的枪管抵住了两个年轻人(?)的后脑勺。
巫妖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他没有察觉到任何属于生者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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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灵持政 第六小节
维尔德格吐出一口气,绷紧的肌肉放松了下来。
“耶尔。”他说。
“希望这足以已令你印象深刻。”
某人冷冷的回答。
枪管后退了一段距离,巫妖小心地转过身去,一个大约有着6英尺高,亚麻色的短发与碧蓝眼睛,看上去三十多岁的男性拿着手枪站立在他们身后,他把其中一把交给了维尔德格。
“给他,耶尔,他干得还不坏,至少不会打倒你的屁股上。”维尔德格小声地说。“亚利克斯?”
“是的。”巫妖回答,或者他应该习惯自己的新名字了,在习惯自己的新身体之后。
他发现维尔德格已经不再叫他亚利克斯宝宝了,这是个好现象。
“你的背怎么了?”
耶尔.鲁美利卡瓦斯,萨利埃里家族的行动部门负责人一边带着两个小家伙跑向船坞一边问道,维尔德格在礁石边的时候就把那件破碎的不成样子的衬衫丢掉了,刚才站在他们背后的耶尔很容易就看见了那一大块青黑,它们甚至还在蠕动——“亚利克斯已经帮我收拾好啦。我想我现在没什么问题。”维尔德格满不在乎的回答,巫妖——亚利克斯在耶尔看向自己的时候眨了眨眼睛:“一个偏方,暂时的,还是需要联系医生。”
耶尔没有再问下去,他带着两个年轻人上了一艘被漆成了灰黑色的小型汽艇,发动机的声音异乎寻常的轻,它轻盈地划开已经逐渐明亮起来的海面,把曾经属于萨利埃里家族的基地远远地抛在后面。
大约一个小时后,他们在一个安静的私人港口上了岸,然后耶尔从路边“借”了一辆美菲斯特lm202的灰色越野车,并且在大约5公里以外的加油站加满了汽油另加两桶备用,这样他们可以由撒丁海岸公路转往西部国家高速公路,然后直接前往圣罗西亚市。
“噢,这家伙一定会很心疼。”维尔德格幸灾乐祸地说道,他刚和煦德通了电话,知道和自己一起行动的几个临时下属虽然都受了点伤,但暂时都没有生命危险的时候就再度活跃了起来:“这是部好车,亚利克斯,改装suv搭载了搏速的双涡轮增压v12s引擎,最大功率700马力/522千瓦,扭矩1320牛米(对于巫妖来说无比玄妙的一串数据),据说它从7米的悬崖上掉下来都安然无恙。”
“这笔钱会从你的账户上转给那个倒霉的家伙,原价,算上利息。”耶尔轻飘飘地说道。
“那么它归我了?”维尔德格傻乎乎地问。
“不,它归我,因为我不得不跟在你的屁股后面把你这个小白痴从敌人的嘴巴里拉出来。”耶尔说:“煦德只让你去调查巴尔登的事情……”
“所以我从巴尔登最后出现的地方开始调查,你看,我的决定是正确的,我救了亚利克斯。”维尔德格转向自己的兄弟寻找支援,却发现他在对着太阳比划什么。:“你在干什么?亚利克斯?”
“我在计算时间。”亚利克斯回答:“你背上的药就要失效了。”
维尔德格张大了嘴巴。
亚利克斯冷静地举起手指塞住耳朵,巨大的声浪扬起了他前额的头发。
维尔德格一头栽倒在座位下面,扭曲尖利的叫喊让耶尔痛苦地皱眉,“打昏他!”他简短地命令同在后座的亚利克斯。
“我没锤子。”亚利克斯回答。
耶尔猛地一个急刹车,维尔德格的脑袋撞在了前座的底盘上,昏了过去,问题解决了。
“失效的时候是会有点痛。”亚利克斯解释。耶尔默不作声地发动了车子,亚利克斯觉得自己的回答似乎有点问题,他开始在记忆里搜索“打昏”的文件夹——然后在衣留申群岛体术的部分找到了相应的说明——他还没能详细研究这部分的东西,看来很重要,细细揣摩了一番,亚利克斯看着窝成一团的维尔德格,决定假如对方再醒过来,他会尝试着来一下……
“斑鹫”在昏迷中抽搐。
“你刚才是在凭借阳光与阴影来确定时间吗?”耶尔突然说:“一种非常古老的方式,几点了?”
这里的时间与费伦大陆倒没有什么很大的区别,亚利克斯回答:“早上九点左右。”
“很正确。”耶尔看了一眼仪表盘上的时间,赞叹道。:“现在很少有人知道可以使用这个方法辨别时间。”
“我看过很多书。”亚利克斯说,他已经可以确定耶尔也是一个不死者,在人类的“亚利克斯”的记忆里,他已经为萨利埃里家族服务了十几年,是一个忠心而精明的心腹级人物,煦德,尤其是维尔德格与他相处的时间比自己的父亲还要长,当然,他也得到了相应的信任与报酬。不过以巫妖的角度来说,他很难相信一个不死者会对生者有着什么所谓的感情——前者的时间太长,而后者的时间太短。
***
他们几乎是一路顺遂地到了圣罗西亚市,迎接他们的是堂.何塞.萨利埃里的妹妹索尼娅,索尼娅.萨利埃里的个子很高,但很苗条,实际年龄将近四十但看起来非常美貌而年轻,除了那双细长的灰色眼睛过于锐利之外几乎让人挑不出什么缺点,她见到兄弟俩的第一个瞬间就把两个人紧紧地抱在手臂里,这可有些难度,因为维尔德格是躺在担架上的,家族医院的医生正在做紧急治疗,亚利克斯被她抓住而不得不屈膝迁就,这个亲手打死了背叛了堂.何塞.萨利埃里的未婚夫之后,就此再也不接受任何男人追求的撒丁女人恶狠狠地把两个自己看着长大的小混蛋拥在自己柔软温暖的怀抱里。
“太好了,都活着,你们这两个不折不扣的小混蛋!”过了一回,总算平静下来的女人沙哑地说道,:“大家都高兴坏了,我想我们会需要开一个小小的欢迎宴会!”
维尔德格不关心宴会,他已经痛醒了过来,医生在他背上忙碌着止血与固定,他们似乎又在他的身上剥去了一层皮肤。“再来点,随便什么……那个蜂蜜牛奶糖……”可怜的伤员痛苦地呻吟道。
灵魂不良的兄弟沉默着给了他一块真正的蜂蜜牛奶糖,他在车上找到一个糖果罐。
在医生把维尔德格送上家族医院的救护车时他还在朝亚利克斯翻白眼。
“看来你们已经不是那么互相讨厌了。”索尼亚目送着救护车安静地离去,转过头来给了亚利克斯好几个热烈的面颊吻,她的灰眼睛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好了,爱到处乱跑的亚利克斯宝宝,你得跟着我们回家,而不是去你那个乱七八糟的沙龙。”她霸道的说:“现在别想要自由了,呆在萨利埃里庄园最安全,另外何塞和你的卡梅妈妈也很需要你,——哦,也许你还不知道,老头子已经回家疗养了。”
“对不起。”耶尔及时地插了进来,:“我想亚利克斯也需要一次全身检查,这样比较安全。”
“噢。是的,确实是这样。”索尼娅发现亚利克斯僵硬了:“怎么了,你那里不舒服。”
“不,我只是……不怎么喜欢医院。”亚利克斯艰难地说道,抱紧了索尼娅,好像一个爱撒娇的孩子那样……他确实有着呼吸与心跳(在他没有故意停止它们的情况下),但随着巫妖的灵魂与新的身躯逐步契合,一些不死生物的特征开始在这个身躯上不可避免地显示出来,譬如有着微些腐蚀性与毒性的血液——这让他如何解释?哦,没关系,我的血管是氟橡胶制品——最新科技产物,耐毒耐腐蚀耐高温……想到这里亚利克斯壳子的不死者灵魂就会情不自禁地风中缭乱。
索尼娅皱眉,她当然知道亚利克斯为什么不喜欢医院:“好吧。”她温柔地抚摸了一下亚利克斯:“我们回家,不去医院。”他应该没事,索尼亚想,他快把我的腰勒断了。
亚利克斯深深地吐了一口气,感激地给了索尼娅一个谢谢面颊吻,乖乖地被她推进了车子里。
索尼娅向耶尔眨了眨眼睛。
耶尔点点头,等他们的车子开远了,他拿出电话通知了萨利埃里家族的私人医生,那个老医生已经为萨利埃里家族服务了一辈子,非常擅长对付不喜欢医院的小孩子。




亡灵持政 第七小节
亚利克斯阴沉着面孔走进老头子的房间,在卡梅.萨利埃里和索尼娅的双重逼迫下,他终于还是没能避免被抽去一管血液,幸好无论针管还是血样管都是耐腐蚀的玻璃。
这个房间居于二楼,有着宽阔的阳台与一个与卧室连通的小会客厅以及书房,主要色调是相当柔和的咖啡色与驼色,现在在小会客厅里坐着好几个人,耶尔,煦德,还有两个亚利克斯不怎么熟悉的人,靠近阳台的藤椅上坐着堂.何塞,他看见亚利克斯的那一刻就向自己的孩子伸出了手臂,亚利克斯走过去和他拥抱,这个人类虽然已经步入了老年人的行列,但有力的手臂与心跳说明他依然可以存活可就,而且他的精神是巫妖踏入这个软弱的位面以来所见过最为坚韧而火热的,即便在费伦,这样的人类也可以做出一番大事业。
堂.何塞的拥抱非常短暂,他放开了亚利克斯,灰色的眼睛炯炯有神地打量着这个奇迹般死里逃生的儿子,他指着一把椅子:“坐下吧,亚利克斯,”他说:“我应该让你参与到家族的决策中来啦。我曾经想保护你,但事实证明,这样的做法是错误的,不过很幸运的,我们还有机会挽救,好啦,坐下吧,从今天起,你也要开始为萨利埃里家族做事了。”
其他两个人向亚利克斯作了自我介绍,他们是萨利埃里家族的情报部门负责人与财务监督,前者名叫阿伦,外表和名字一样毫无特色,后者是个撒丁籍犹太人,一张标准的犹太人面孔,笑容很温和。堂.何塞对他们点了点头,然后对亚利克斯说:“我们刚才正在讨论三角海域基地的事儿——我们在那儿的负责人正在大量的贩运毒品,不是为了萨利埃里家族,而是为了他自己的腰包。不过他真不走运,这件事情被巴尔登知道了——后来的情况我就不说啦,你也知道。总之在你回来之前,我和安托作了一笔交易,三角海域的基地归他,那个负责人和巴尔登归我。”
堂.何塞的鹰勾鼻子抽动了一下,煦德向他递过一个纯银的小鼻烟壶,他接过来狠狠嗅了两下,:“或许你们会对我的独断专行有所埋怨,不过我希望至少在萨利埃里家族里面可以做到互不隐瞒。你们大概会觉得三角海域的基地是一个印钞票的地方,不过我却觉得那是个定时炸弹。哦……请原谅,人老了就身不由己。”老人擦了擦眼角因为刺激***物而迸出的泪水:“我知道安托为什么要哪个地方,甚至不介意让我们的负责人拿着他的货赚钱——一百年来,萨利埃里家族一直看守着那个地方,衣留申群岛把货运过来,经由那里就可以扩散到东西两个大陆,然后大把的钱就进了我们的账户——好吧,他想要我就给他,”堂.何塞放低了声音:“会有人觉得我们萨利埃里家族变得软弱,变得缩手缩脚,竟然斗不过一个小孩子,没关系,让他们去说,我们保持沉默,除了彩票,赌博,地下黑市保持现状,**业还有非法拳赛全面收缩,酒店,运输,矿山,实业给我加大力度,毒品交易下调到最低额度……那真不是什么好玩意儿,总有一天政府要拿这个要人命的。”
整个房间一片寂静,最后堂.何塞说:“好吧,看来你们暂时还没有想到什么要说的,那么想到的时候就来和我说吧,随时都可以,但别闷在心里不快活,你们知道,堂.何塞是个能够听得进意见的人——亚利克斯留下,其他的人可以走了,以后也许还会发生很多事儿,但是要记住,萨利埃里家族的人有着最后的底线,那就是你们的安全,谁敢动一动你们,一定要记住,不管是什么人,什么时间,什么地方,我总能给你们找回个公道来的。”
煦德上前抱了抱自己的父亲,亲吻了他的面颊,而其他三个人则吻了堂.何塞手上的戒指,等他们离开,堂.何塞转向了亚利克斯。
“接下来我们要处理一下巴尔登,很抱歉,那个混蛋负责人已经被安托干掉了,也许我们总有一天会干掉安托,但我想,你愿意先看看我们怎么样处理巴尔登。”他按住一边的内线电话,等了两下才接通:“你们可以把巴尔登,还有巴尔登的妻子带进来了。”
巴尔登先被带进房间,亚利克斯惊讶地发现,在他的想象中血肉模糊,精神崩溃的巴尔登好像活得还不错,他穿得整整齐齐,坐在轮椅上,眨巴着小眼睛,在看到亚利克斯的时候玩命地向他丢眼色,就是不说话,暂时无法施法的巫妖在亚利克斯的躯壳中迷惑,但也没办法去读一读他的脑子。
巴尔登的妻子,前妻也被带了进来,她是个即便在普遍小巧玲珑的撒丁妇女中也算得上极为瘦小干瘪的女人,和胖乎乎,高个儿的巴尔登一比,她和个发育不良的孩子差不多,但她脸上的皱纹比堂.何塞的还要多得多。
“巴尔登夫人,”堂.何塞和颜悦色地说道:“我想你还认识你的前夫巴尔登吧。”
那女人胆战心惊地点了点头,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现在只希望没什么祸事牵涉到她还有她的孩子。
“是这样的。”堂.何塞以一种遗憾的口吻说道:“你看,巴尔登在我手下做事的时候,总是安安稳稳,有着大笔钱可拿的,可是最近呢,他干了件错事,最可惜的是他没胆子向我承认错误,反倒跑到安托那里去了。”
就算是个安分守己的女人,对于安托和堂.何塞之间的事儿也是有所了解的,巴尔登的前妻立刻哭了起来,:“我可什么都不知道啊,”她说:“他好几年都没见过我们娘俩了,我的女儿都是靠我做活儿养大的,我们可从来没从他那里拿过什么钱……”
“噢,噢,噢,”堂.何塞无奈地向后一靠:“我可不是那么无情的人哪,我总是挺照顾手下的,可不是吗?他在安托那出了意外——没办法,这世道,就连亚历山大.萨利埃里也会出意外,这是老天爷的安排,可他没我的亚利克斯走运,瞧,除了脑袋能动动外,不能说话也不能做事,那个寡廉鲜耻的安托小子就又把他丢给我啦,但我可不能养着这个么叛徒是不是?”他叹口气:“我找来他的妻子,可是那小姑娘不愿意要他了,所以我只好来找你了,不管怎么说,他也是你孩子的父亲嘛。我想,我可以把巴尔登现在的大房子卖了,换成一个小套间还有一笔钱,让你能好好地,专心地服侍你的丈夫,而你的女儿也可以有个父亲——虽然他没办法去参加家长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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