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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龙纪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故人如来
明海已覆,明王已在。风清歌威吼一句,举刀就斩。这一斩,也是无招无式,就是直接当空斩下。
真正的刀者,比的从来就不是刀,而是勇力。黑甲者和风清歌都非常清楚这一点,所以两雄对持,直接对斩,拼的就是谁的力大,谁的勇壮。此时,此刻,招式已成累赘,速度已成附庸,唯独其勇其力,才是王中之王。大刀一斩,直接就斩出了刀者最威之勇,最强之力。所以,刀之要义,就在一斩。
黑甲者举刀一斩,斩出了疯虎下山,困兽出笼,其势如洪流,其猛若山崩,其快如奔雷。
风清歌举刀一斩,斩出了明王怒吼,龙凤咆哮,其势如岩流,其猛若地陷,其快如电闪。
疯虎下山,明王怒吼,快若奔雷电闪,直接就在楚河汉界之上强强对撞,当场就撞出了个撼天巨响。轰轰轰。血虎之斩,明王之斩,两刀直接硬撼硬之下,仿佛巨炮对上巨炮,仿佛导弹对上导弹,刹时间就炸出了滔天气团,瞬间吞没了整个猛虎斗场。威猛至极的刀气更还悍然直冲,直冲九天。
但是,黑甲者和风清歌对斩出来的激流,仅仅只是覆盖了猛虎斗场而已。这股激流一冲到场外边界,顿时就如巨潮倒涌,飞速地被场边结界给反弹了回来。同样,那股直冲九天的刀气在两百丈之高空,兀然就反冲而下。很显然,整座猛虎斗场正被一座坚固至极的无形结界给团团笼罩而住。
场中,血虎搏王,明王打虎。两刀对斩,以硬撼硬,凶猛无比的对撞之力,瞬间就把黑甲者和风清歌给反撞得蹭蹭连退。黑甲者连退九步,最终定住。风清歌连退十步,最终定稳。十步对九步,开局一刀,风清歌显然略输一筹,但他反而是兴奋了起来。黑甲者略胜一筹,却反而是郑重了起来。
黑甲者是在职军人,风清歌是前度军人,两者的勇力相当,但他们的杀气却是天差地别。军人以杀止杀,黑甲者更是以杀为生,可想其身上沉淀的杀气有多浓多厚。风清歌不过是前度军人,而且退役之后更是逍遥到现在,杀气虽有,但却不多。然而就在这悬殊之下,风清歌居然只是多退一步而已。
一招过后,风清歌之所以兴奋,是因为他已知道,对方的修为也只是人阶巅峰而已。换句话说,黑甲者和风清歌的境界其实是旗鼓相当,就算有差,也差不了太多。所以风清歌很心定,因为他知道可以一拼。但若风清歌发现对方是天阶者,哪怕只是天阶初境,他就必须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了。
风清歌从来不冒没有把握的险。虽说他身怀盖世密法“空王密识”,气府之中蹲着一座“镇元炉鼎”,如此天赋异禀之下,就算对手是天阶之境,他其实也是可以斗上一番的。但是,这也得对手是谁。遇上黑甲者这种铁血无情的刀者,风清歌却是万万不敢以低搏高的。还好,对方跟他同阶同境。
同阶同境,就意味着功力相当,所以,这剩下就是比谁更勇壮了。风清歌平时不是一个很勇壮的人,但他勇壮起来却也不能用“人”来形容他。风清歌其实是典型的遇强则强,遇狂则狂。别人若是比他温柔,他铁定就是别人更温柔。别人若是比他猖狂,他铁定就是天打雷劈也要灭了对方。
场中,一斩过后,双方早已站稳,准备再战。黑甲者的刀还是举过头顶,如巅峰之岩,如即落之石。这种开局,正是泰山压顶之刀势,而且还非得是勇壮之者才能使用的刀势。因为举刀过顶,就等于是把胸前的空门完全地卖给对手。敢如此大手笔之者,若是没有一身虎胆,绝无可能。
反观风清歌,持刀在胸前,紧守中门,战战兢兢。这种开局,正是稳如泰山之刀势。这种保守的刀势,完全是将周身上下所有的空门都守住了。换句话说,这种开局简直谁都敢用,绝非胆识之举。但是,风清歌现在选择它,却是非凡之举。因为,风清歌绝非就是一个小心翼翼之人。
一个能疯能狂的间隙性理性者,依然还是以保守开局,能做出这种与本性拂逆的选择,本身就很需要胆量。这其实正是风清歌的勇壮之处。黑甲者以疯勇之躯开大胆之局,这就是叫做顺势而为。风清歌以狂勇之躯开保守之局,这就叫做逆势而为。一个顺势,一个逆势,风清歌显然胆子更壮。
以上,都是黑甲者在第一回合之后不得不认真对待风清歌的原因。之前,他本以为风清歌不过是小白脸,只会黏着讨好女人。不过,在观察了风清歌对战十二白甲兵之后,他马上就有了改观,但是,他也仅仅是将“小白脸”前头的那个“小”字给去掉而已。风清歌在他眼中仍脱不了粉脂气。
但是现在,黑甲者却完全是将风清歌当做一位真正的对手来待了。这,真的也让他很兴奋。





镇龙纪 第513章 虎口如狱,明王如山
更新时间:202--25
楚河汉界,血江明湖。三丈血虎正与三丈明王咆哮对持。
黑甲者收起轻视之心,举刀过顶,准备再战。风清歌抛开草率之意,握刀迎战。大战,一触即发。
吼。吼。两声威吼。风清歌和黑甲者几乎在同一时间出刀。一个一刀就劈出了下山疯虎,一个一刀就劈出了威猛明王。但是这一回合,却比上一回合有了变化。首先是黑甲者的三丈血虎,刚咆哮扑出,它底下的血海就赫然聚成了一个涡旋,并疯狂地朝血虎回灌而去,于是,血虎瞬间成了十丈之虎。
黑甲者的刀势刚起变化,风清歌也瞬间跟着起了变化。三丈明王刚威吼撞出,它底下的明海就冲起了一股滔天气柱,猛然就回灌到明王的体内,于是,明王瞬间也成了十丈明王。风清歌之变,仅仅是比对方晚了弹指瞬间,这就是后发制人,以静制动的弊端。但若是处理得当,亦可变劣为优。
弹指瞬间,以足以让黑甲者的十丈血虎踏过汉界。于是,血虎和明王就在风清歌的明海气场中暴然冲撞。血虎疯狂如出闸之困兽,明王威猛如怒目金刚,两强相遇,奋力扑杀,激起撼天涛浪。
爆烈对抗之际,血虎钢尾急摆,虎腰翻转,血盆大口一张,直接就咬住了明王大腿。大腿受制,明王不防反攻,大臂一斩,直接就斩在了血虎的中腰之上。血虎和明王都是只攻不防,于是硬撼硬之下,轰。轰。两声巨响。明王被血虎一口咬断了大腿,血虎被明王拦腰斩成了两截。两败俱伤。
蹭。蹭。蹭。对斩尾势,风清歌和黑甲者皆被巨大的反撞力给轰得连连倒退。黑甲者连退二十步,之后终于定住。风清歌连退十五步,然后一个跟斗就往后飞翻了出去,之后,这也才终于定住。交手第二回合,彼此全力以赴,黑甲者虽比风清歌多退五步,但他的双腿却始终在地,算是又略胜一筹。
黑甲者的刀又已在头顶,霸尽泰山压顶之势。风清歌的刀也马上扼守胸前,占尽稳如泰山之势。双方没有任何一人退后或倒下,也没有任何一人开口认输或投降,所以,第三回合,一触即发。
血海仍在沸腾,十丈巨虎雄霸海心,蠢蠢欲动。明海仍在咆哮,十丈明王威镇海心,不动如山。
昂。昂。两声猛吼。黑甲者和风清歌同时出刀,一刀斩出。明王暴撞,血虎猛冲,不死不休。
但是,黑甲者这无招无式的当头一斩,又再起变化。十丈血虎势如奔雷,脚下血海再起涡旋,疯狂回灌其身。可是,血虎这次并非又膨胀虎躯,它还是十丈之躯,但身体却变得凝实百倍。忽然,血虎震天一吼,暴然一炸,竟在猛冲之际以一虎炸出了九虎。九虎成扇形,朝当前的明王围剿而去。
冲途过半,血虎从一变九,其速更是翻倍而上。但是这还没完,九只血虎冲至楚河汉界之际,竟再此震天一吼,暴然一炸,每只血虎又再炸出了九只血虎,咆哮猛冲。其速,其势,居然再次翻倍而上。黑甲者全力一斩,半途一炸,以一变九,边界再炸,九九连环,总共炸出了八十一只弑神血虎。
黑甲者招中变招,风清歌瞬间也起了应对。血虎从一变九之际,风清歌就立即刹停了暴撞的明王。
血虎九九连环炸出八十一只血虎之际,不动如山的明王突然就摆起了湿婆之姿。明王其姿,其下如老树盘根,下探九地,根覆万里。其上如冠盖遮天,风起叶动,动如巫舞,灵若妙音,明似琉璃。
八十一只血虎,于十方八面之处,瞬间就将不动如山的明王团团围剿起来,并封印住每一处可能逃逸的空门,然后狂扑疯咬而上。明王不动如山,身舞湿婆,姿若巫舞,任由血虎围剿而来。忽然,明王身上通通直响,连响九声,竟兀然长出了九根手臂,仿佛老树之枝干,因势延展,因生不息。
血虎已过半途,但明王身上还在变化。还是通通连响,响中再响,明王身上接连长出一根又一根的手臂。直至血虎临前,此明王已化身各位九九八十一臂明王,老树盘根,姿若巫舞,神如湿婆。
如暮色苍茫,万鸟归巢。八十一只血虎,从明王的十方八面之处,血口如盘,利爪若剑,狂啸似颠,疯狂爆扑而上。血虎疯扑,八十一臂明王脚下盘根,面如金刚,身若乩舞,臂如鬼妖,灵动以赴。血虎凶口暴咬,明王臂硬金刚。血虎转腰摆尾,明王臂斩中腰。血虎利爪如剑,明王臂如大刀。
八十一只血虎咆哮震天,八十一臂明王冷语如岩。八十一只血虎纵横交错,八十一臂明王乩舞乱天。八十一只血虎巨潮拍岸,八十一臂明王不动如山。八十一只血虎天塌地陷,八十一臂明王顶天立地。八十一只血虎困兽出闸,血口齐咬,八十一臂明王长臂如鞭,蜿蜒周转,兀地就锁尽了虎腰。
呯。呯。呯。八十一臂明王臂臂用力,竟瞬间就勒断了八十一只血虎的虎腰。于是呯声大作,血水滔天,虎躯尽断,如雨狂落。明王非菩萨,从来都是以暴制暴,以狂俯狂。此次一举锁住血虎,明王高举教轮,威猛尽显,铁腕顿出,八十一只手臂齐齐一勒一扎,顿时就调伏了全部八十一只血虎。
明王铁腕,血虎断腰,残躯如雨,血水滔天。莫非,风清歌此回合竟是赢了?但是刀者之战,又岂有莫非?八十一只血虎拦腰而断,暴然跌地,跌出了血浪如山,撞出了地缝罗。赫然之间,八十一臂明王脚下已成血海一片,之前的明海,早已被这片腥郁浓浑的血海污染殆尽。战况,仍在变化。
血海滚滚,激流如洪,巨浪如山,炙热若熔。明王脚下这片血海,已然沸腾如熔岩。血海之中,忽有莫名气流咆哮爆炸,炸出惊天山浪,涌出地裂狂潮。山浪刺天,竟然越升越高,越升越伟。瞬间,血海中所有腾空之巨浪,兀然汇聚,顿成遮天铺地之倒帘,猛地从明王头顶遮去,狠狠压下。
血海之底,还有根根天柱之粗的利峰突起,仿佛虎牙。血海之顶,亦同时突现根根天柱利峰,如同尖牙。如今之血海,下有尖牙,上有尖牙,血气汹涌,腥味刺天,凶煞之极,早已成血虎之巨口。巨口之中,正矗立着不动明王不动如山,仿佛虎口中食。只要血海一咬,明王即成碎王。
血口即现,但明王仍旧不动,唯独其躯上之八十一臂又变成左右两手。明王两手,合在胸前,已作根本不动手印。所谓不动,不是身不动,不是心不动,而是威猛不动,慈悲不动,刚勇不动。根本不动手印在前,即使虚空尽碎,大地不复,法界不存,亿佛损毁,明王亦是不动如天,不动如地。
嗬。嗬。嗬。天地之间的这张血盆巨口竟然有邪笑传出,这正是黑甲者在邪笑。如今,黑甲者双目如血,黑气覆面,状若凶鬼,气似妖魔,已成癫狂之境。反观风清歌现在,双目堂堂,面容皇皇,神若菩萨,气似金刚,已入空明之境。明王甘入虎口,这正中空王舍身喂虎之大慈大悲之境。
昂。场中冲起撼天巨响。巨大的血口,竟暴然一咬,仿佛铁钳夹碎核桃,仿佛重锤砸住琉璃,一口就咬住了那尊不动明王,然后奋力撕咬,疯狂磨牙,暴然咀嚼,势要将明王咬成杂碎不可。极度刺耳的咬声在场中不断暴起,血口正在硬撼明王。但是明王已成金刚,咬不断,碾不碎,磨不灭的金刚。
三十六息。血口整整把明王咬了,嚼了,磨了三十六息,终于无功而返,悍然张开。然后,又暴然再咬,疯狂地撕咬,疯狂地大嚼,疯狂地压磨,不将明王咬断嚼碎绝不罢休。但明王还是手持根本不动印,任咬任磨任嚼,他自不动如山,硬如金刚。这一再咬,竟是持续了整整七十二息。
昂。场中又是一声巨响。巨大的血口终于又高高地张开大嘴,口中的明王依然身躯健全,神态如常。但是,血口又暴然再合,疯狂又咬,疯狂又嚼,疯狂又磨。这一又咬,竟是持续了一百二十息。
嗬。嗬。嗬。血口中有再发出阵阵邪笑,比上次的更猖狂。黑甲者而今除了双目如血之外,他的全身上下竟都成血色。神态,更是亢奋之极,癫疯之极。疯狂之上,便是癫狂。三咬不果之下,黑甲者反而被刺激得更癫狂起来。果然,邪笑声中,血口再咬,又咬,还咬,而且还越来颠,越来越狂。
血口狂咬,明王就是不动如山。血口疯咬,明王还是不动如山。血口颠咬,明王硬是不动如山。但是,这被狂咬,疯咬,颠咬的滋味绝不好受。事实上,风清歌现在是脸如金纸,嘴角渗血,神府颠簸,气府极转。血口每一次的狂咬,疯咬,颠咬,风清歌几乎都感同身受,痛彻发狂。
但风清歌只能忍,狂忍,疯忍,颠忍。如今落入这种被动之局面,只怪风清歌不起杀心。杀心就是决心,风清歌没有,但是黑甲者有,而且一早就有。在同境同界,同勇同力之下,谁方的决心不足,谁方就必定会落入极为被动之局面。风清歌明知此关键所在,可他就是不想起杀心。
风清歌不是不敢起杀心,也不是不能起杀心,他,是不想。风清歌绝不杀对手,他只杀敌人,若是对手变成敌人,他便杀。黑甲者从一开始就想置风清歌于死地,可风清歌就是不想杀他,因为他们之间无仇无恨。而之所以会有这场恶战,完全就是因为黑甲者在性格上的偏执,阴暗和疯狂所致。
风清歌从不仇也不恨像黑甲者这种人,因为他知道,那是一种病,是一种可以被理解的病。所以,黑甲者的所为,风清歌能忍则忍,实在忍不了就退避三里。就算是陷入到如今的局面,风清歌依然还是这样想。除非是真正到了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极端情况,风清歌才会下定杀心。
可也正是因为如此,风清歌才回落得如此险境,而且,战况正在急速地朝极端之方向推进。




镇龙纪 第514章 邪虎铁心,玉虎啸天
更新时间:202--26
偌大的猛虎斗场已变成一座虎口血狱。狱中,不动明王,不动如山。
疯狂之上,便是颠狂。黑甲者满目血红,满身血红,仿佛血海之主,正在嗬嗬邪笑。每笑一回,那座虎牙血口就是猛地一合,将口中的明王疯狂地撕咬上一回。黑甲者血目中闪烁亢奋的邪光,因为,他真的很亢奋。虽然血口每次一咬,黑甲者便有牙咬铁壳的痛苦,可他就是对这种痛苦极度上瘾。
癫狂之上,便是邪狂。在不知狂咬过明王多少回合之后,黑甲者的双目已成血黑,满身血黑。血浓极则变黑。黑甲者身躯的血黑之色,正和他所穿黑甲的颜色一致。难道,黑甲者的盔甲之所以是黑色,竟是因为被太多的血水,太浓的血气浸泡并沉淀过太久所致?若真如此,黑甲者已是狂极,邪极。
血口还在邪狂大咬。利齿扎身,钢牙磨体,风清歌的不动明王虽然还是不动如山,但是周身却早已经千疮百孔。若不是风清歌将“镇元炉鼎”的“鬼门”打开,狂吞虎牙咬合时所疯扎进来的刀气,他早就溃败如泥了。但是“鬼门”可吞尽刀气,却是吞不了刀扎入身时的那份龇牙之痛,裂嘴之苦。
风清歌觉得窝囊。很快,窝囊变成了憋屈。再很快,憋屈变成了忿怒。又很快,忿怒变成了暴恨。黑甲者咬个十几二十几口,风清歌还能忍受。可如今,黑甲者至少就已咬过了上百口,这让风清歌简直就受不了了。双方同境同界,再怎么咬,最后也是同归于尽的下场。可黑甲者偏偏就是不停地咬。
明知实力相当,还发了疯的想要同归于尽,这无疑就是一种变态了。所以,风清歌很快就爆恨了起来。黑甲者变态,风清歌却无比的正常。刀者比试就是斗勇斗力,可黑甲者现在却将这场比试变成了斗邪斗凶。正所谓,佛都会有火,更何况风清歌现在连和尚都不是。所以,风清歌要抓狂了。
血口之中,嗬嗬的邪笑声已经连成了一片。在黑甲者的颠邪之下,那座血口之狱正在颠狂地开合,颠狂地撕咬,颠狂地大嚼,颠狂地压磨。一次比一次快,一次比一次狠,一次比一次颠。风清歌的明王不动矗立于虎口中,身上之创伤早就已不能用千疮百孔来形容了。所以,风清歌的手印准备要动了。
不动根本印是不动明王的极静之印。狮子根本印则是不动明王的极动之印。面对黑甲者变态的挑衅,风清歌将心底最后一丝善良扯断,密识汹涌,炉鼎疯转,十指轮动,准备结明王狮子根本印。
但就在此时,就在风清歌决定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之刻,场外忽然就传来了震天大喝,“住手!”
决战之际,意外惊现。风清歌和黑甲者齐齐震动,立即就朝场外望去。只见,场外正有一白甲者飞速狂跑而来,待至场边,兀然就是拔身一跃,如天龙行空,大鹏展翅,疾飞入场。疾飞之际,白甲者气劲炸开,成十丈白虎,裹住其身。白虎当空,如虎跃崖渊,其势无匹,如撼中天。
白甲者其快若电闪,身形已至斗场内上空。只他仰天虎啸,十方八野举皆震动,声势如王。啸声之中,他的手中更还多了一根丈八银枪。银枪在手,白甲者虎腰弓弦拉尽,暴然持枪就是向下一射。白枪爆射,气浪裹身,犹如银龙。这一银龙,当场就朝那黑甲者的血口之狱猛冲而去。
轰。轰。轰。长枪银龙与血盆巨口暴然相撞,只撞得天崩地裂,虚空尽碎。剧烈的冲撞之中,场中赫然就被撞出天柱般的滚滚气流,暴然冲天而上。冲高两百丈,擎天气柱狠狠地撞在斗场的结界中。于是,整个斗场兀地就轰然大震,音波轰鸣,瑟瑟猛抖。其状,仿佛真的就是发生了一场巨型地震。
足足一百二十息过,大震才终于平复,硝烟才最终散场。巨震之后,黑甲者的血口之狱崩溃如沙,复成血海,血海再滚滚回灌入黑甲者之躯,之后,黑甲者收刀如常。风清歌也收刀如是。
烟消云散,场中,风清歌和黑甲者之间赫然就出现了一名白甲银枪之人。此人,目如晨星,剑眉入鬓,面容玉朗,体形修长。此人气质之中,半卷书气,半卷刀兵,实乃帅将。此人以白虎跃渊,惊天一枪,一举就破掉血口之狱和整个战斗气场,之后白脸惨淡,气喘如牛,显然与场中两人修为相当。
“白铁心!”白甲者手柱银枪,气喘未定就暴然向黑甲者大喝道,“身为城防军,你竟敢擅离职守。身为白虎将,你竟敢擅自私斗。身为白虎族,你竟敢对贵客无礼。白铁心,你该当何罪?”
“哼!”白甲者义正言辞,黑甲者却冷冷一哼,直接就双手抱胸,白眼翻天,仿佛耳聋。而之前他大战之际的凶邪模样,血目血身,如今竟已全然消失,就仿佛是从来没跟任何人动过手打过架一般。反观风清歌现在,却还气血荡漾,战意难以平复。双方一比,风清歌明显就不如黑甲者收放自如了。
“白铁心!”白甲者气息稍定,长枪一舞,“你罪行确凿,竟还不向贵客道歉吗?”
“哼!”黑甲者依然是双手抱胸,白眼翻天,冷冷一哼。
“白铁心,我以天将堂正队的身份,命令你马上道歉!”眼见被对方无视,白甲者赫然亮出身份。
“哼!”黑甲者竟还是鼻孔冷冷一哼,完全无视白甲者的存在,而且哼完之后,他转身就走。
“你!”白甲者眼睁睁地着黑甲者转身而走,一时间竟也拿不出其它手段来喝令对方。
“兄台,兄台。”风清歌见场面很僵,而且白甲者明显就是比黑甲者要友善的多,于是出口解围,“这位兄台,方才那位仁兄不过是与小弟有误会而已,所以才以战代解。至于道歉什么,真是无妨。”
“唉。”眼见黑甲者缓缓走出场外,耳听风清歌善言劝解,那白甲者这才一声长叹,转身面向风清歌,握枪拱手,诚意备至,“鄙人谨代表天将堂和城防军,向风兄弟致以最诚恳的歉意。怠慢了。”
“没事,没事。”风清歌早已心平气和,接着好奇,“兄台怎么知道小弟的姓名?”
“走,我们边走边说。”白甲者似乎不愿在斗场中逗留太久,他和颜善色地对风清歌一笑,然后伸手一请,当先领路,徐徐走向场外,始终无言。风清歌见对方默言,也很识趣地闭口不问。两人最终踏出场外,登上白玉石台,并寻了个视野良好的座位坐下,之后这才又重新交谈了起来。
“风兄弟,其实,你应该称我为学长。”坐定之后,白甲者对风清歌微笑道。
“学长?”风清歌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这位学长大哥,未请教您的尊姓大名?”
“尊字不敢当。”白甲者非常谦虚,自我介绍,“鄙人姓白,白啸天。”
“白啸天?”风清歌还是很迷糊,“怎么我觉得这个名字很熟悉很高大的样子?”
“高大不敢当。”白甲者是骨子里头的谦虚,“其实,我还是镇龙山大刀会的在职会长。”
“大刀会,白啸天?!”风清歌脑袋一亮,“哇叉,我丫记起来了!您就是大刀会的会长,白洛水的什么亲戚,而且您还在天下大赛中……中……不慎被阴人暗算出局,否则呀,那天下第一就是您了!”
“风兄弟可终于是想起来了啊。”白甲者哈哈一笑,轻拍手掌,“没错,我就是你说的那个会长,也正是小白的堂亲。至于那天下大赛嘛,唉,怪只怪我当时自信轻狂导致粗心大意,算是活该。”
“大哥您实在是太谦了,若不是被阴人暗算,澹台海海算个球啊!”风清歌马上就热络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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