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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尹三问
比如和木征之间的接触!
河州对于河湟的意义很重要,是重要门户。可一直以来。河州都掌控在外表,使得河湟始终有种岌岌可危的感觉。青宜结鬼章看得很清楚,并且一直颇为忧虑。
只是该如何解决呢?武力收复是没有可能的,必须另做打算,并且留给他们的时间也不多了。虽说宋朝目前和吐蕃保持着良好的关系,可宋朝有那么一位志向远大的君主,秦凤路又有大军虎视眈眈,难免让人有些担心。
宋朝对河湟完全没有想法?说出去谁都不会相信的。居安思危,防患于未然总是没错的。不像是阿里骨那般要参与争夺皇储,青宜结鬼章专心致志。所有的心思全都在此,故而考虑的更为深入。
既然无力收复不行。那为什么不考虑让河州归心呢?至少达成合作关系也是很不错的。虽说董毡和瞎毡之间有很深的仇恨,可毕竟已经时隔多年,何况瞎毡已经到了垂暮之年,木征正在逐渐长大,并且执掌大事。
又是一代人了,想必仇恨正在逐渐放下。而且青宜结鬼章觉得,木征是个有理想有谋略的人,他考虑事情应该更为理智,接触完全是可行的。
于是乎,两人开始相互接触。因为都是年轻翘楚,英雄惜英雄,很快就有了很不错的私交。
木征也是个明白人,河州毕竟只有一隅之地,并且四周都是强敌,处境十分艰难。一直这样持续下去,终究是要走向灭亡的。
父辈的仇恨已经是过往了,虽说按道理来讲,吐蕃赞普的位子该是自己的。可是事已至此,执着地计较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木征觉得,最重要的是改善河州的处境?可是依靠谁呢?
西夏是靠不住的,宋朝则是一直有吞并河州的心思,与他们合作无疑是与虎谋皮,都不是依靠。仔细说起来,唯有河湟吐蕃了。毕竟是同一个民族,即便是有仇恨,也是血脉相连的兄弟,是唯一可以依靠的。
木征想着三叔董毡应该是不会拒绝的,河州是河湟的门户,战略意义十分重要,他不会轻易放弃。至于昔日的仇恨,只要自己能放下,以吐蕃赞普的肚量还放不下吗?木征对此有信心,刚好青宜结鬼章也有这方面的诉求和意愿,两人只是略微接触,当即就一拍即合。
两个聪明人,交往起来有些事情心照不宣,进展不错。
至于青宜结鬼章这边,要是换了其他人,私自与木征结交那可就是通敌行径,会多有顾虑。可是鬼章不在乎,他做的事情是有利于河湟吐蕃的,他相信赞普会理解的,故而并无多少心理负担。
只是怎么能赞普,以及吐蕃的贵族,大臣们全都接受,这就有些难了。如此大事,必须要等待一个契机。
没有等太久,契机就来了!
宋朝和西夏战争波及到了吐蕃,赞普必然是不愿意的,可是婉拒是需要借口的。
说到借口,还有比这个更好的吗?
青宜结鬼章觉得这是个契机,以及说明情况的契机,以赞普的英明睿智肯定能明白自己这番苦心的。木征也默默地等待着,自己这也算可以了,第一份见面礼已经送去了,想必素未谋面的三叔会领情的。
这样的结果,董毡有些惊讶,旋即也就释然了。正如青宜结鬼章所料,董毡是个明白人,怎能看不出其中的利害关系?
河州的事情他也想要永久解决,毕竟如此存在,对他们而言是个不小的麻烦。河湟始终处在一种很危险的状态,绝非好事。自己在还好了,自己要是不在了。不管是阿里骨和蔺逋比。他们能很好的维持局面吗?
董毡虽然年纪不是很大。却已经开始为身后事做打算了。他想要尽可能地解决一些麻烦,给后继之君创造便利条件。
再者,与瞎毡的矛盾跟他多事父亲角厮罗造成的,董毡的气度还是很不错的。故而有些事情是可以谅解的。何况这次侄子木征已经主动了,难不成自己心胸如此狭窄?
所以,董毡不仅没有怪罪青宜结鬼章,还授权他与木征好好沟通。河湟与河州之间数十年的坚冰就这样慢慢开始融化了……
青宜结鬼章接到命令,双方便在边界之上象征性的开战。做个样子之后便一起开始了围猎。河州确实血流成河,来源则是死在箭下的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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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韶这边是担忧,董毡这边是谨慎,可是梁乙埋接到消息的时候,完全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此刻梁乙埋很是得意!
出兵和宋朝开战,最担心的就是河湟吐蕃在身后有小动作,那样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所以梁乙埋才特意叮嘱了太后姐姐,要小心防备。当然了,梁乙埋本人对河湟吐蕃也是很有信心的。蔺逋比这个外甥女婿已经服服帖帖的,董毡也需要考虑利益得失。按兵不动才是他们最好的选择。
如此一来,西夏算是后顾无忧。便可以全心全意对付宋朝了。虽说算不上什么大事,却也是开了个好头。
同时也间接说明姐姐梁太后是支持他的,这让梁乙埋更加放心,少了许多心理负担的同时,信心增加了不少。
战事的优势一如既往地偏向西夏,梁乙埋信心满满,势必要攻下大顺城。带着大军扑过去的时候,仿佛已经看到城池被夷为平地的情景。
“李复圭,大顺城的情况就是这样吗?还有其他吗?”梁乙埋沉声询问。这种被直呼其名,吆五喝六的感觉让李复圭很不爽。只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有什么办法呢?与此同时,李复圭心中想要逃走的愿望也就越发的迫切了。
“梁国相,就是如此了,大顺城在庆州西北,距离四十里。是凸向西北的一个屏障,同时可是一座孤城。只要隔断了和庆州之间的联系,大顺城便孤立无援。”作为昔日的庆州知州,李复圭对周围的情形还是相当了解的。
梁乙埋点头道:“只要隔开了庆州和荔原堡,援军就无法到来吗?”
“是的!”李复圭肯定地点头,说道:“只要卡住了荔原堡,援军根本无法到达。大顺城虽然坚固,却终究有被攻陷的那一天。”
“如此说来,不就是故技重施吗?”梁乙埋对此深信不疑,他所掌握的的情况也是如此。李复圭掌握在自己手中,捏死他比捏死一只蚂蚁都容易,梁乙埋坚信他不敢耍花样。李复圭也确实很听话。可是他明显有些低估了一个人的智商和惯性思维,因为他自己也是这样。
上一次,西夏也是采用这样的战略。重点围困荔原堡,大顺城成为深陷敌手的孤城,如果时间足够长,或许可以不攻自破。本来计划进行的很完美,可是因为林昭的出现,使得梁乙埋有些冲动,仇恨蒙蔽了双眼,急功近利做出了很不理智的决定,最终一败涂地。
而今再给他一次机会,梁乙埋觉得,自己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了。于是乎,梁乙埋的第一道命令便是,兵围大顺城,兵进荔原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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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林昭来西北之后,铁面宗主便亲自来了西北,并且带来了大批高手。
他们存在的核心是林昭,所以只要公子在哪,他们就在哪。林昭进入军中,他们帮不上什么忙,也不能近身保护,故而只能密切关注局势,也好随机应变。
林昭前去驻守大顺城,西夏出兵大顺城的消息都传来了,铁面宗主听到之后便陷入了沉默。
蒋雷霆和李承都站在身后,也都沉默不语,气氛有些压抑。许久之后,李承终于有些受不了了,开口道:“宗主,公子去大顺城是王韶安排的。梁乙埋和李复圭记恨公子他又不是不知道,如此安排只怕是包藏祸心啊!”
林昭一到西北就处于险地,让李承不得不质疑王韶的立场和用心。林昭毕竟刚刚的罪过官家赵顼和宰相王安石,王韶则是他们的亲信,以如此方式来公报私仇不是没有可能。故而李承有此想法并不奇怪。
“雷霆,你怎么看?”铁面宗主没有回头,沉声询问。
蒋雷霆道:“公子去大顺城,可能会吸引梁乙埋的进攻,按理说王韶应该能想到这一点。他虽然得了赵顼和王安石的提拔,但他的人品似乎还不错,毕竟是欧阳公的学生……他如此安排,或许是别有用心,但也有可能是有另外的考虑。”在这件事上,蒋雷霆考虑的更全面,态度也更平和。
铁面宗主沉默了片刻,说道:“密切关注王韶的举动和大顺城的情况,且看看王子纯的作为。他要是敢公报私仇,陷害公子,定会让他万劫不复!”






宋王 第三五三章 契丹心态
此番宋夏之战,牵一发而动全身是必然的。
北宋时期西北的形势就是这样错综复杂,除了吐蕃和西夏之外,辽国同样在这里有着超强实力和深远影响,是这一地区重要的政治和军事力量。
如果单纯以军事实力来论的话,当时的东亚最厉害的强国可能就是契丹人的辽国了。
虽说宋军实力不弱,可是因为赵家皇帝防备武人的体制问题,尤其是为了制衡,兵不知将,将不知兵的状态下,战斗力发挥着实很有限。在作战中屡屡出现问题,多有不及,具体战事的结果上也处于劣势,至于战例就不胜枚举了,比如太宗皇帝士气的高粱河惨败……
以至于终北宋一朝在对外方面始终很窝囊,积贫积弱之名一直未曾改观。
西北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辽国不可能不知道,即便是没有直接牵连进来,却也是有影响和利害关系的。东方各国彼此之间本来就是相互制约,相互利用和牵制的,维持着一个似乎有些畸形的平衡。不管是哪一方出点了问题,这个制衡不说是完全失去平衡,但至少动摇是必然的。
辽国很强大,甚至最初也动过灭亡宋朝,继而称霸天下的想法,可实际上却并未成功。早在耶律德光时期,辽国灭了后晋石敬瑭,占领了中原之地,甚至已经进了汴京城了,最终却还是撤退了。
至于原因,一来是中原之地对于游牧的契丹人意义不是那么重要,用契丹人的话说。尽管这里很好。可就是没有草原。吸引力自然也就弱了。二来,契丹也没有足够实力掌控中原之地,后汉的刘知远已经兵起河东,耶律德光为了避免麻烦,不得已只能撤退回去。
后来宋太宗一心想要收复幽云十六州,大军北伐,最终高粱河一战,因为宋太宗战略上的一些失误。以及部将之间的配合不利。最终失败,令人唏嘘不已,成为千古憾事。十多万大军葬身幽州城下,宋太宗本人也身中箭上,将军杨业战死沙场,留下了千古传诵的杨家将的传说。
真宗年间,辽国太后萧绰与圣宗皇帝耶律隆绪也曾经率领大军南征,已经到了黄河岸边,威胁到了汴京。可是澶州一战,宋真宗在寇准的支持下御驾亲征。士气大振,拦住了辽军。结果。双方出现了一个相对势均力敌的局面。辽国无灭宋之实力,宋朝也无力收复实力,双方谁也奈何不了谁,最终只得以和谈了解,签订了澶渊之盟。宋朝以奉送岁币的方式买和平,和辽国以兄弟之国相称,维持了了相对的和平局面。不过吃亏的是宋朝,辽国相对来说是处于优势地位的,至少每年平白无故地得到了许多的岁币。
辽国也因此奠定了东方第一大国的地位,影响力也更大。吐蕃因为地处偏远,实力相对弱小,参与到诸国之战的斗争和利益纠葛并不多。虽说他们的实力是第四大国,也一直都以东方第四大国自居。可到底因为出头参与大事的频率太少,并未排的上号。
倒是宋、辽、西夏三大国的关系比较复杂。
三国之间互相都有攻伐,不过相对来说,处于劣势或者说战事比较多的是宋朝。辽和西夏之间虽然也有战争,也有纷争,但毕竟是少数。两国倒是都和宋朝处于敌对关系,常有战事。最为明显的原因就是因为宋朝的中原和江南富庶繁华,让草原游牧民族眼红,想要通过战争的方式巧取豪夺。
相对来说,辽国和西夏的关系还算不错,至少处在一个相对稳定的状态。因为辽国需要一个强有力的西夏来牵制宋朝,要知道相对来说北宋的第一边患是西夏,党项人给宋朝造成的危害远远超过了契丹人。
相对来说,宋夏之战开战的次数也更多,因为西夏存在,几乎牵制了宋朝半数的兵力,以及大量的人力和物力。换个说法,要是没有了西夏,宋朝就可以腾出手来,积蓄所有的力量来对付辽国。
宋朝一旦占据了西北之地,得到了养马之地,宋军的战斗力也会大大增加。如此一来,宋朝对付辽国的实力会增加两倍以上,这绝对是辽国所难以承受的。彼此之间本来就势均力敌,辽国之时略微占据上风,故而也不太能经得起折腾。
再者,没有了西夏这个心腹大患,宋朝人的目光将会紧紧盯着幽云十六州,这个对中原人而言的奇耻大辱。要知道燕山以北大部分是草原山地,相对来说幽云十六州所在之地是平原,是富庶的农业区,也是辽国比较繁华的所在。说句实在话,如果契丹不是得到了幽云十六州,实力壮大绝对不会这么快。一旦失去了,实力也必然会大损失好大一部分。一得一失之间,由强转弱的不在少数。
毫不夸张的地说,辽国人所谓的南京幽州已经超过了他们本来的都城上京,人口不相上下,城市和商业却更为繁荣。燕山是一道屏障,也是一把尖刀,一盆悬在宋朝头顶的沸水,是对宋朝最大的威胁,辽国必须要紧紧握在手中,所以辽国人无论如何是绝对不愿意放弃幽云十六州的。
除了绝对的武力死守防备之外,最好的方式就是让宋朝无暇顾及。所以西夏的存在辽国而言是好事一件,是对宋朝最大,而且是最有效的牵制。正是因此,他们在某些时候也刻意地支持西夏。一旦宋朝和西夏的关系趋于紧张的时候,辽国就会对西夏国主进行册封,予以声援。
宋朝也不乏有识之士,已经看出了这以问题所在,也提出了问题的解决方案。比如王安石就认定,想要击败辽国,就必须要击败西夏断其右臂。当然需要从河湟吐蕃开始……
想要恢复汉唐旧日疆域的王相公已经看透了问题所在。也已经着实开始解决……
当然了。或许有人会说,如果辽国直接占据了西夏所在的河套之地,实力会更加壮大,成为横贯东西,雄踞北方的超级大国。从而全方位逼迫宋朝,至少在宋辽作战方面肯定更加厉害,占据全面的主动。
不过事情绝对不会如同想象的这般容易,很多时候总有许多意想不到。
辽主也很清楚。西夏本身就是一匹凶狠勇猛的西北狼,国内代带甲勇士数十万,且大都是战斗力很强的精锐。何况李氏已经西北经营了数百年之久,从最初的定难五州到现在疆域数千里的西夏国,可谓根基深厚。
想要吞下去是要付出极为惨重代价的,成功与否很难说。很有可能吃不到肉,可能还会沾上一身腥味,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事情谁也不想做。
实力不足,做不到是一方面,何况宋朝也是绝对不会容许出现这样的局面。辽国有自知之明,也不想做这种不划算的事情。故而历朝历代的辽主。根本没有动过这样不理智的念头。三国之见,彼此相互征战,彼此之间相互制约,这样的局势也就一直维持着。
当年东汉之后魏蜀吴三国的情况十分相似。只是辽国的实力根本达不到当年魏国的水平,所以些许事情注定了不会有非分之想。
对于西夏而言,他们和宋朝存在着天然敌对关系。西夏人想要独立,在名义上完全脱离宋朝的是不行的,固执而且爱面子的宋朝士大夫绝对不会同意,这是最为根本的矛盾。当年李元昊曾经为此做出过尝试,最终还是以失败告终了。
即便是宋朝默认了西夏事实上的独立,可很多时候因为利益冲突,以及经济方面的原因,摩擦不断,战争是不可避免的。
西夏的军事力量看似强大,军队十分精锐,可到底只是西北边陲的一个小国,在国家实力方面是无法和宋朝相比的。如此情况下,西夏单纯想要依靠自身力量去对抗宋朝会很吃力,不管出于哪方面的考虑,和宋朝维持一个相对稳定的关系总是没错的。
当然了,宋朝关系不和的时候,接受辽国的册封,并且与之保持合作关系都是很必要的。甚至连李元昊临死的时候都有遗言,西夏想要安稳存在,就必须要拿到宋辽两国的册封,与两国保持良好关系。说白了,西夏和河湟吐蕃一样,也是想要在宋辽之间左右逢源。
李元昊强势了一辈子,直接登基为大夏国皇帝,反叛宋朝,戎马征战一生,可谓十分强势。最终能有这样的体会,完全是血的教训。后面即位的李谅祚年纪幼小,又经历了没藏讹庞之乱,而今的皇帝李秉常也是个小娃儿。西夏两人国君年纪幼小,注定了实力远不如李元昊时期,故而国策上就一直没有改变。
在这个三国“乱”战的局势中,不同的是,西夏本身的实力更强一些,故而在这个过程中,自主性也就更强,可以获得更多的利益,对任何一方的依赖性不是太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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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西夏对宋朝出兵作战,并未主动知会辽国。
毕竟他们在前不久刚刚接受了宋朝皇帝的册封,相当于是背弃了辽国,虽说这种事情屡见不鲜,十分平常。可一旦发生,确实让辽国颜面受损,有些尴尬。
因为时间很短,宋夏又起了冲突,西夏来不及与辽国缓和关系,只得同时开罪了两个大宗主国。西夏也是无可奈何,只能暂时吃个哑巴亏,并未主动知会辽国。其实对于他们而言,请求辽国从东线策应是很好的计谋,可而今却无论如何都开不了口。
终究只是一个形式,不管西夏是否知会,辽国肯定知道消息,并且一直关注着局势的发展和变化。
幽州城,耶律乙辛站在城头,放眼向南方看去,轻声道:“南朝锦绣山河,多好啊!”
“赵王殿下可是想着将来有一天,我契丹铁骑南下饮马黄河?”身后一个人沉声问道。
耶律乙辛没有回头,只是默默地凝望着南方。轻声道:“何止是我一个人。想来凡是有抱负的大辽勇士都有这样的想法。可是我们想又有什么用呢?陛下没有心思,一切都是枉然。”
说完之后,耶律乙辛轻叹一声,仿佛很是失望,眼神之中又有些许无以名状的东西,很是复杂。
身后那人低声道:“是啊,陛下只顾着捺钵行猎,哪里有圣宗皇帝的雄图伟略?若非有赵王殿下在。只怕朝政就要一塌糊涂了,前边南朝仁宗皇帝在的时候,陛下还礼敬有佳,当真是少有的和睦啊!”听着明明是一句褒奖之语,可仔细一琢磨却有那么一股子酸涩,显然是在说反话,是多有不满。
耶律乙辛嘴角一抽,淡淡笑道:“说来也巧,当真是有意思,难得两国的皇帝都这么仁慈。当真是百年少有!不过听说南朝而今的皇帝赵顼那小子,很不安分啊!”
“南朝似乎出了个好苗子啊……不过。让他折腾去吧,赵光义当年都惨败而归了,他能怎么样?南朝皇帝而今可是一代不如一代……哼!南朝想要胜过大宋简直是痴人说梦!”身后之人显然是不把赵顼放在眼里,只是不知道弯是因为敌对关系的狂妄,还是有理有据的不看好。
耶律乙辛沉默片刻,轻声道:“我们大辽国也有个不错的好苗子啊!”
身后那人很清楚,他们的赵王大人言下之意是什么人。
耶律乙辛这次南来幽州是有任务的,是为了陪伴太子耶律浚巡查南京。耶律浚已经十三四岁了,本身就天资聪颖的他而今变得更为优秀,表现很是不错,无论是胆识和谋略都比耶律洪基强许多。
辽国国内目前是一致看好耶律浚,认定了太子会是辽国的中兴之主,甚至可以与圣宗耶律隆绪相媲美。按理说这是一件好事,可是耶律乙辛却怎么都高兴不起来。
耶律洪基正是在外捺钵行猎,无心政事,辅政的赵王耶律乙辛俨然成为辽国第一号实权人物,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权力这东西是有魔力的,一旦接触之后怎么愿意轻易放弃?
耶律乙辛如今就很享受这种感觉,根本不愿意放手,也不希望权力受到丝毫的损伤。但是太子耶律浚逐渐长大,表现的十分优秀,已经开始逐渐的参与到政事之中。首先一个,如此一来,他耶律乙辛的权力必然被分摊了许多,重要性也在下降,大权独揽的时代可能会过去。
二来,耶律浚在很多方面的见解和自己不同,让他很难做,处境越发的有些艰难。耶律浚对他的态度也说不上好,隐约之间让耶律乙辛产生了一种危急感。与未来储君争夺权力是很危险的,一旦将来储君登上皇位,自己无疑会是对皇权有危险的人。何况耶律浚对自己态度并不好,甚至还有些许厌恶。
这就更为可怕了,迷恋权力的耶律乙辛很害怕,很害怕太子长大的那一天。尽管他有意想要与耶律浚搞好关系,可是成效似乎很一般,没有太多进展。
这次,耶律洪基有意让儿子出来见识辽国的锦绣山河,历练一番,故而让他来了南京幽州。太子出巡,身边必定要有一位有担当的大臣辅佐才是,耶律乙辛无疑是很合适的人选。正好他本人也想趁着这次机会和耶律浚多接触,为彼此之冠缓和关系做个努力,如果成功自然是皆大欢喜,如果失败,那么……只能另外再想办法了!
远远的便听到有少年的呼喊声在远处响起,耶律乙辛回过头去,只见一个少年带着一位小姑娘,笑呵呵地小跑而来。正是出门见识历练的耶律浚,以及他的小妹妹耶律特里。
按理说出门在外,耶律特里是不能随行的。不过他是辽主耶律洪基和皇后萧观音最宠爱的女儿,一再央求,也不好拒绝。
名义上说是见识,实际上不就是游山玩水吗,既然如此,带上公主又有何妨呢?这不,太子爷刚刚带着公主妹妹在城墙上溜达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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