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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尹三问
当然了,这一番比拼必然不是那么顺利,注定了是腥风血雨。也许正如林昭所言,将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赵顼绝对不会对自己心慈手软。自己也不必要手下留情,欲成大事,绝对不成妇人之仁。
回去的路上,林昭回头望了一眼远处的垂拱殿,露出一丝冷笑。赵顼是对手,将来肯定是要置于死地的,但是眼下必须要好好利用他来壮大自己。
柴敏言瞧着夫君的表情,心中满是疑惑。太皇太妃苗氏的十分健康,似乎并无疾病。至于和赵福康闹别扭,似乎也没那么严重。劝了几句之后苗氏便拉着自己闲话家常,东拉西扯。目的似乎是为了拖延时间。
拖延时间给谁呢?答案不言而喻。
回到大殿上时,柴敏言也隐约觉得气氛有些不对,仔细却又说不上来,纯粹是一种女人的直觉。她想到赵福康似乎是有意将自己支开,然后单独留下在林昭的,这其中有什么关系?
柴敏言突然想到,当初夫郎被冤枉去了法场,太皇太后与大长公主,甚至是曹国舅那样努力的营救。外人都以为是她的缘故,可柴敏言自己最清楚不过。如此看来,夫郎与太后,抑或者是曹家似乎有什么特殊的关联。
柴敏言想问,可一开口却又欲言又止,如果可以,夫郎会告诉自己的。既然他不说,自然是有道理的。
林昭也注意到了柴敏言的反应,兰心惠质,聪明伶俐的妻子看出了些许端倪不足为奇。只是眼下并非良好时机,告知她也多有不便,林昭为此很是抱歉。
“敏言,有些事情暂时不方便告诉你们,所以……”
“夫君不必为难,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敏言省的。”
“好,今日的事情不要对第三人说起,有些事情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果然有事,而且事关重大。柴敏言是个明白事理的人,自然懂得轻重。
林昭轻轻舒了一口气,大业又向前略微进了一小步,接下来需要继续图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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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拱殿里的赵顼猛地打个喷嚏,似乎有些着凉了。他呆呆瞅着外面阴沉的天,淅淅沥沥的雨水,轻轻摇头。
才七月间,虽说已经入秋,正常情况下断然不会这样阴冷,如今这个情况全都是拜阴雨所赐。
雨水几乎不间断地已经下了一个月了,如果只是一个地方下雨也倒罢了。然而他接到的奏报,陕西路、河东路、河北路、京东路全都在降雨,这些地方乃是黄河流经的主干道。渭水,汾水和洛水等主要支流水量都大大增加,汇集在黄河干流之中更是浊浪排空,浩浩汤汤,形成了洪峰。
这样的天气无疑是在考验黄河,考验大堤的承受能力,也在考验着大宋朝。一旦黄河决堤,抑或者是再出现改道的状况,对大宋朝而言是巨大的灾难。
司天监来报秋季有雨的时候,赵顼很郁闷,他多么希望司天监的奏报是错误的,可惜事与愿违,偏生就这样的准确。
黄河水患让赵顼烦恼不已,直到此时他才发现做个皇帝比想象的要困难,尤其是做个有作为的好皇帝,更加的困难。
登基已经四年了,可是有什么作为呢?让王安石主持的变法,虽说取得了一定成效,账目上的财政收入在不断增加。可是百官却多有反对,民间的反响似乎也不是很好。虽说这很有可能只是最初的阵痛,撑过去就好了(一厢情愿的认为)。可是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发现自己竟然有些力不从心,隐约觉得前景不是那么好。
一时间,赵顼有些的彷徨。大宋王朝看似锦绣繁华,可是内里已经有很多的弊病了。除了太祖、太宗励精图治,开疆拓土之外,其他的几代先王似乎都在坐吃山空。仁宗皇帝统治的数十年里,虽说是繁华盛世,太平年间,可其中积累下的弊政也是最多的。
而今到了自己手中才正式开始爆发,他想要解决,想要一改如此状况,中兴大宋。可是……唉!
可是老天爷似乎不怎么帮忙,光是这条黄河都让他够呛。因为担忧黄河决口,内政不稳,即便是西北战事取得了重大胜利的前提下 ,依旧向西夏妥协了。
他也不想这样,却不得不这般软弱,当真是苦恼。复国强兵,这是赵顼的愿望,可惜一直进行的不是很顺利,难不成是老天有意为难我吗?
为今之计,赵顼唯一的期望便是黄河不要再出问题,最好是平稳过渡。
可很多事总是天不遂人愿!
熙宁四年七月二十一,黄河滑州河段出现漫坝情况,大堤一度出现坍塌,几欲决口。消息传来,满朝文武大为着急。滑州距离汴京的距离并不是很远,一旦滑州南岸决堤,洪水将会直接影响汴京。
即便是汴京城得以保全,但是几条重要的运河必然会因此大受影响,河北路出问题的情况下,漕运就是大宋的命脉,断然不能有丝毫问题。
皇帝赵顼因此而下了严旨,务必保护好滑州河堤。工部为此动用了上万民夫,甚至还出动了禁军前去防护,最终是有惊无险。
可是毕竟阴雨连绵,黄河水位居高不下,始终得不到缓解。泥土河堤长时间受到浸泡,越发的变得松软,也越来越脆弱,根本支撑不了许久。
北宋黄河决口多发生在河北路,毕竟那边的地势更低一些,水往低处流乃是天性使然。因为决口次数多了,加之是新近改道,河北路的黄河河堤并不牢固,维护自然也跟不上,也就更不容易发生决口。
滑州的危急刚刚过去三天,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今年黄河决堤似乎是必然的,危机不可避免。
七月二十三,大名府附近黄河大堤决口。
皇帝赵顼听闻消息,大惊失色。河北数千之地,任何地方决口都好过在大名府,可偏偏就是如此,当真让人无可奈何,因为发生在大名府的决口,与其他地方有着根本的区别。
因为黄河再次漫向北方,二股河方案失败了。
熙宁二年,朝廷下大力气休整了当年了二股河,使得黄河水向东分流,减少北流水量。如此可以减少延边诸多塘泊的泥沙量,有利于国防。随着东流的不断疏通,以后可以考虑彻底堵塞北流,使得黄河水彻底东流,解决黄河水患问题。
可是而今这种状况出现,使得千辛万苦,耗费无数财力的二股河方案又以失败告终。黄河再次北流,河北之地赤地千里,成为一片汪洋。边防的塘泊再次受到泥沙影响,让大宋朝的国防再次受到威胁。
这可是赵顼上台以来颇为得意的政绩,与绥州之战获胜,从西夏手中抢到土地是一样的。也是唯一让他引以为傲的东西,可是都以不光彩的结局结束了。这无论对赵顼的颜面和信心都是巨大的打击。
更为重要的是深层次的影响,那就是北宋多年来的治河方案都以失败告终。六塔河方案失败,二股河也失败了,黄河横陇故道也已经淤积多年,难以修复,如此情况,岂非宣告,大宋朝的黄河没救了?(未完待续。。)





宋王 第四四二章 天灾人祸
大名府黄河决口,大宋朝顿时一片愁云惨淡。
不管怎么着,事情已经发生了,还是要想办法处理的。首先一个,自然是统计受灾情况,追查原因,其次是尽快救灾,最后便是一个很传统的事情,那就是——追究责任。
朝堂的任何的事情都不是那么纯粹,背后都是有利益关联的。治河更是如此,当年为什么六和塔的方案能够入选?说白了,这与富弼和文彦博,以及与他们利益相连的人也是有关系的。
在朝堂上诸位大佬们眼里,方案的对错并不要紧,重要的是自己没有错,自己的利益不受损失。正是因为这种情况愈演愈烈,大宋朝的党争也逐渐便的严重,神宗之后更到了,这也是大宋朝亡国的原因之一。
当年六塔河方案之所以能够通过,并不见得是有多高明,相公们也未必仔细论政考察过。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这他们有一个劲敌,前宰相、判大名府的贾昌朝提出的“回复旧道法”。
姑且不论他们谁的方案更加优秀,因为相公们直接忽略了这一点。因为治河方案意味着政治资本,治河成功更是天大的功劳。对于贾昌朝而言,一旦自己的方案通过,治河成功,便可以成为再次拜相,东山再起的资本,并且笑傲庙堂。
文彦博和富弼怎么能容许这样的情况出现呢?所以自然不会选择他的方案。只是一时间又找不到更合适的方案,于是乎投机取巧的六塔河方案便被矮子里面拔将军。然而他们都没有仔细考虑论正过,甚至没有咨询懂得河工水情之人。
六塔河方案失败了,那是注定了。不过恢复故道之法也未必可行,毕竟横陇故道已经严重淤塞。若是要全部清淤整理出来,怕是需要数十年之久,动用至少百万以上的劳工,花费更是惊人。
无论从可行性和性价比上来讲都是不成的。只是六塔河方案比他更加不靠谱。尽管当时欧阳修反对了,却最终反对无效。因为当时方案已经开始实施。如果这个时候叫停,岂非说明文相公与富相公眼光有问题,决策失误?而且两人还会认为,欧阳修是在帮贾相公说话,自然毫不犹豫地反对了。
两位相公拉不下这个面子,也压根不愿意承认错误。最终只能是坚持到底,一错再错。当实际来检验的时候,一切都清楚明白。这个时候对错还有意义吗?受苦的是沿河的百姓,受伤害的则是大宋王朝。
这就是政治,治河在北宋绝对不是个技术问题,也不是工程问题。而是个政治问题。
这一次也毫不例外。
熙宁二年的方案,王安石主持过,于是乎朝中对他的弹劾很多。当然了,是皇帝赵顼首肯主导的,当时王安石毕竟还不是宰相,所以也不能怎么怪罪。
至于大河决口处的大名府地方官,虽然有弹劾。可是大部分人都悄悄的,顶多是浅尝辄止,并未太过深入。因为判大名府的不是别人,正是前宰相,河北路宣抚使韩琦。
如果只是前任宰相,倒也不足为奇,然而韩琦却比较特别。
韩琦,字稚圭,自号赣叟,相州安阳人。天圣五年进士,三朝元老,担任宰相数十年之久。朝中唯有富弼与文彦博能与之相提并论,欧阳修虽然出名,可是在官职与政绩方面要差一些。其他人的资历都相对差了一些。
而今虽然离开了汴京,却判大名府。要知道大名府乃是河北路最大,也是最重要的城池。同时还担任了河北路宣抚使的职务。前文已经说过,宣抚使乃是很重要的官职,代表天子,在军政方面都有重大权力。
大宋朝最重要的两个宣抚使便是陕西路和河北路,一个抵御西夏,一个抵御辽国。相对来说,辽国乃是大宋朝的头号对手,心腹之患。,更为重要一些。皇帝赵顼能将河北路放心交给韩琦,足可见对其信任。
再者,因为黄河决口和改道的问题,近年来,河北路一片糜烂,完全是个烂摊子。韩琦能够料理,并且逐步恢复,也可见其能力。
除此之外,韩琦还有一个特别之处,是狄青告诉林昭的。
赵宗实能够当上太子,继承大位,韩琦出力不少,可以说是从龙之臣。当年汝南王赵允让与韩琦私交不错,韩琦自然要为他家十三郎出力了。仁宗晚年时期,韩琦曾多次劝谏仁宗立太子,而当时的太子不二人选正是赵宗实。
当赵宗实继位之后,太后曹氏的影响甚大,并且手握玉玺,可以垂帘听政。正是韩琦威逼利诱,帮助赵宗实从曹太后手中夺权的。不得不说,如果赵宗实对曹太后不孝的话,韩琦则有些忤逆。
从这个角度而言,韩琦并非好人,至少是林昭的敌人。
外人可能不知道韩相公的这些功劳,但赵顼肯定的知道的,自然不会薄待了自家功臣。朝中大臣们慑于韩相公的威名不敢过分弹劾,赵顼也有意忽略,同时也不相信韩琦在堤防上有失误。
韩琦在奏报河北路灾情的时候,也对决口的原因做出的说明。是因为二股河淤塞,排洪功能有限,大名府附近的河堤乃是前两年修建的,并不十分牢固,大雨日久,受到浸泡出现了垮塌。加之北部地势更地,所以河水向北流去,出现了决口。
如此解释似乎合情合理,乃是天灾而并非**。加之韩相公亲自巡视,加固堤防,最终亦无可奈何,似乎怪罪不得。
天灾就天灾吧!黄河水患已经习以为常,故而大宋君臣只得默认这样的事实。
只是如此一来,治河方案失败了,黄河水患该如何解决呢?
一直北流自然是不行的,塘泊是唯一的屏障,大宋朝的国防问题实在是堪忧。所以黄河必须尽量恢复东流,这是满朝大臣们的共识,治河绝对不能放弃。
只是到底该怎么办呢?赵顼有些束手无策了。
思来想去,赵顼发出了一道命令,向全国征集治河方案。他已经清楚地认识到,黄河水患已经彻底威胁到了大宋朝的生死存亡。所以,这一次无论如何都要解决,当成一个工程问题解决,而非一个政治问题。
赵顼已经下定了决心,治河绝对不能再成为大臣们争权夺利手段。他要亲自主持,真正投入,治理黄河。
征集治河方案的诏书随即就发出了,无论官民皆可提出治河方案,已经采纳,可行实施,便会重赏。良田万亩,三十万钱,升官封侯等诸多厚重的赏赐公布的时候,大宋朝沸腾了。一时间许多人聚集到黄河岸边“勘查”,抑或者上书提出方案,都期待着能被选中。
看到这样的情况,林昭笑道:“这是要闹笑话吗?看来须得先办一场海选才是!”
李承道:“如此投机取巧者不在少数,大部分人都是冲着赏赐去的,滥竽充数,至于方案,有几人能够拿出来?即便拿出来了,大都是狗屁不通的东拉西扯罢了!”
狄青笑道:“这也就罢了,关键最后选谁的方案?到时候朝中诸公必然又是唇枪舌战,各不相让。赵顼想治河没错,只是想要纯粹的治河怕是不容易。”
“不过他有这份心倒是好事,毕竟黄河水患已经相当严重,亟待解决!”林昭得知消息,此番决口死伤数万,因此受损的房屋,土地更是数量惊人,河北路的百姓们着实是辛苦,有些动了恻隐之心。
狄青轻声问道:“公子也有意上书参与吗?”林昭早前让他们收集关于黄河的资料,他便猜到了。
林昭点头道:“没错,毕竟治河对大宋朝,对百姓都是有好处的。而且……”
“而且还是个收拢民心的好机会!”狄青对此深以为然,黄河水患乃是大宋心腹之患,谁要是能治理好,必定是彪柄千秋,载入史册的功绩。必然为广为传颂,黄河两岸的百姓必然会感恩戴德。
“嘿嘿!”林昭轻轻一笑,他也确实有这方面的考虑,一举数得自然最好不过。
狄青道:“不止如此,如果真的能够主持治河,还能趁此机会,在地方上发展实力。”
蒋雷霆忧心忡忡道:“只是治河怕是不那么容易,要有个妥善的方案才是,饶是如此,河堤不够坚固,迟早会出事的。”
林昭信誓旦旦道:“河堤的问题我能够解决,保证固若金汤,不会轻易溃坝。”
“果真吗?”
林昭笑道:“已经在实验了,想必不日就会有结果,只是河堤再坚固,河水不能通畅,迟早还会出问题的,这才是最大的难题。”
狄青道:“这个,想必欧阳永叔会想法,我会尽量招募水工为公子出谋划策。”
“最重要的是收集水情资料,到时候才有说服力,否则朝中诸公如何能支持?我们连染指的机会都没有!”林昭打算是以事实说话,如同招标一样,一举拿下治理黄河这件大工程。看似有些吃力不讨好,但实际上却有无限潜在利益!
狄青却语重心长道:“公子,治河除了材料,方案之外,还要考虑人的问题,哪一次水患只是单纯的天灾?首要考虑的该是**!”





宋王 第四四三章 工欲善其事
“狄公是指韩琦吗?”林昭觉得,狄青说这句话绝对不是无的放矢的,尤其是眼下大名府黄河决口,河北路官员处于风口浪尖的时候,就更加有指代嫌疑了。
狄青轻轻笑道:“我只是知道他韩琦绝对没有想象的那样干净!”
“果真?”
“那是自然,莫非公子以为我是有意中伤韩琦?”
倒不是没有这种可能,狄青与韩琦可是有恩怨的。根源则是大宋朝重文轻武的传统,韩琦是正经的科举进士出身,而狄青出身行伍。即便狄青平定了南方侬智高之乱,官至枢密使,可文官们依旧秉持“东华门外状元唱名者才是好汉”的传统,根本看不起狄青,多有怠慢,韩琦正是其中的代表人物。
当年狄青担任枢密副使的时候,韩琦情愿去做三司使,都不愿意担任枢密使这个大宋军方第一号人物。压根就是看不起狄青,不愿与之威武。后来文官集团合力将狄青赶出朝堂,韩琦更是其中的领军人物,可以说是狄青的死对头。
若非狄青有别的重要任务,那般悲惨遭遇……可以说全都是拜韩琦所赐,记仇是肯定的。再者,韩琦支持的是赵宗实,与仁宗皇帝亲信的狄青自然出于敌对状态。不过林昭相信,在正事上,狄青不至于这般公报私仇,不会这样不理智,否则他就不会坚持二十年寻找林昭,一手建立起明月宗,忠心耿耿为之谋划谋略了。
林昭摇头道:“自然不会!”
狄青续道:“我并非无的放矢,而是河北那边有消息传出来,大名府决口并非只是天灾。也与**有关系,东流下游有许多的土地,若是大规模分红抑或者决口,损失会不小的,这些人与韩琦隐约都有关系……”
“这样啊?”林昭没想到黄河决口。还有这样的**原因,沉声道:“这么说的话,韩琦确实有问题!”
“至少是有嫌疑!”狄青给出了一个相对准确的答案。
“狄公有什么想法吗?”林昭知道,狄青提起这件事,可能不是那么单纯,很可能另有所图。
“韩琦当年没少为赵宗实出力。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有能耐。虽说他现在远离中枢,可是若一旦有事情,韩琦必然会是赵顼的帮手,至少高滔滔会对她多有倚重的,如果趁此机会。打击一下韩琦,不知公子意下如何?”狄青果然是要出手了,以前他们的行动都十分被动,这次则是要主动出击,当然了,一开始自然不能对准主要目标,只能循序渐进。从外围开始入手,不引起怀疑,日积月累必有重大进展。
林昭点头道:“如果韩琦真的有问题,按照赵顼此番的决心,以及朝堂上的影响,倒是可以让韩相公难受难受。”
“公子眼下必须要与赵顼虚以为蛇,最好是借力打力,借用赵顼的力量来对付韩琦,让他自毁长城。”这是一个有些阴险的招数。
听到狄青这个建议,林昭完全同意。一方面是韩琦本身可能有问题。另外一番,他们都算是自己的仇人,既然是报仇,就绝对不能心慈手软。若是能让仇人之间,彼此相互残杀。那更是大快人心。
“只是赵顼对韩琦十分信任,那老家伙在朝中根基很深,怕不是那么容易能动摇!”
“那我们可以先试试,看看赵顼维护韩琦到底到什么程度?”狄青沉声道:“还有便是打草惊蛇,看看河北那边到底有什么反应,加以印证,然后再想办法对付韩琦。”
“好,就这么办!”林昭已经清楚地认识到韩琦的价值,虽说眼下他最宠幸信任的臣子是王安石,可是一旦遇到大事,真正为辅佐赵顼的第一人无疑正是韩琦。至于文彦博和富弼等人,就不好说了。如果能干掉韩琦,或者将其“打残”,无疑是废掉了赵顼的左膀右臂,对于将来的事情大有好处。
随后他们商议了,先略微试探性的上疏弹劾。在朝堂上引起一股风潮,对目标对准韩相公,只需要略微推波助澜就是了,接下来等着看好戏就是了。找两个御史不是问题,明月宗那边自然会安排妥当。狄青甚至打算暗中向皇城司传递消息,让他们间接来告知赵顼,双管齐下,起到的效果或许会更加明显。
狄青道:“不过轻易想要插手此事,怕不是那么容易,最重要的还是治河方案。这个我会尽力帮公子谋划的,只是那材料的事情……”
“我已经在试验了,有一种叫做水泥的新材料,保证可以让河堤坚硬如铁,牢固如磐石。”
没错,林昭研究的新材料正是水泥!
黄河之所以不断决口,除了水位确实高之外,一个很重要的缘故,那就是河堤多为泥土,根本不结实,长时间的浸泡和冲刷之后,很容易出现溃坝决口。从府州返回经过滑州渡河时,折美凤童言无忌的一句话,想到了这个可以坚硬如铁的材料。
有了水泥,再加上砂石搅拌,便有了混凝土,这玩意用来修筑河堤,自然比黄土要坚固许多。单是这一样材料,就足可以说服朝廷诸公,有至少一半的机会能拿下治河的“招标”,当然了,一个合理的方案是必不可少的。
于是乎,他们分头行动,林昭这边抓紧水泥的研发与生产,狄青则是全力帮助林昭制定治河方案。当然了,林昭自己也是有考虑的。
后世治理河流,很重要的一个方式便是修建水坝,抑或者是水利枢纽工程。可是碍于技术手段的问题,在这个时代是很难行得通的。让大宋朝在黄河上修建一座水坝,这有可能吗?至少林昭没有这样异想天开。
那么只能采取疏导和清淤的方式来办,如何疏导最为便捷,这个问题有待狄青他们去落实。林昭决定先从工具上来入手,有时候一个方案固然优秀,也可以说得天花乱坠,可是如何能让人相信这个方式能有效呢?如果有一两件实物,当场展示结果就不一样了,眼见为实乃是自古以来的传统,明显更具有说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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