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大梦

八分钟后，两人都面如白纸，额头上冷汗直冒。
云霄从窗户中看到一望无际的积雪，冷冽的大风怒吼着。用力吸了一口气，似乎要把天地间的大气都吸入这具身体中。窗外的空气骤然变成两道白色气龙，从云霄的鼻孔进入肺里。
炸凉的空气进入肺泡，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在呼吸，吞吐着里面的氧气，元气，以及其它几种稀少的稀有元素，作为营养……
“呼”
浊色的气体从鼻孔冒了出来，刚才的这一口气最少有5升，他的肺活量远远超出常人。
又是一口，冷冽的空气进入肺里，身体被冷气一炸，浑身打了个摆子，接住这股力道，云霄稳压大喇嘛，手上一加力，胜利的天平就开始倾斜了一丝。
兵败如山倒，这一丝就是差距。
“砰”
大喇嘛的胖手被云霄压倒在桌面上，云霄胜……
“哎！我输了……”
大喇嘛呼了一口白气，又深吸了一口，刚才他一直憋着没喘气。拿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之后双手合十，道：“小师傅力量惊人，小僧输了，不过小僧的建议，小师傅仔细考虑一下，我密宗的大门永远为小师傅敞开……”
云霄罢手，用左手把旁边的茶壶拿起来，一口猛灌。
“咕嘟”
“咕嘟”
“舒畅！”喝完之后，抹了一把。
揉着右手手腕，现在右手都发麻，用不上力气。
“大和尚，你也不必自谦，你的武功不如我，但这一身力气却大得很，等你的功夫到我这一火候，你就稳胜于我了！”
青年喇嘛微微苦笑，“小僧我拿得出手的就这一把子力气，以前师傅说我的力气已经达到一流层次，没想到，现在……”
“你也不必灰心，就凭你这身力气，越几个小阶打架根本不成问题，当然，你也别真傻到去和一流高手掰腕子，那些老古董的脾气不好，你要是幸运的赢了他们，损了他们的脸皮，一怒把你这身肥膘给煮了，你可就真冤了……”
“小僧不糊涂！”
这大喇嘛说着，胖手很没自觉地伸进云霄的零食袋子里，一口口的吃着栗子，连皮都不扒，直接嚼碎。
云霄笑道：“大和尚，你不是苦修吗，怎么随便拿人东西？”
“苦修士功课，活佛搬下旨意，只有先苦修十年，走遍大江南北，才能继任下一世活佛之位！”
云霄双眼瞪大，吃惊的问道：“你是下一任活佛？不对啊，不是说活佛去世的那一刻，诞生的婴儿才是活佛吗，现在**十六还活的好好的，怎么就冒出下一任了？而且就你这样子，不怎么像啊！活佛可是整个密宗的经纪人，ceo，就你这大胖子？”
大喇嘛一拍胸膛，肥肉一颤一颤的，“咋的？我哪里不像？而且我只是候选，和我这样的候选者还有17个，也不一定能当上”。
“至于你说的那种活佛一去世，就出生的婴儿情况，那只是外面瞎传的。满清时候的那些活佛，还是按照这个习惯来的，那时候人们相信转世的存在。不过民国开始，就没这种规矩了，一般都是提前选好种子，适当竞争，选出最优良的一个品种，这样长出来的瓜才甜。用科学的话来讲，这就是顺应时代潮流！”
“不然，用一个歪瓜裂枣当活佛，那在这个大时代下，密宗早衰落了！而且最后的活佛指定人也不是上一任活佛，而是珠穆拉马蜂上的那只大金雕，它才是密宗背后的大老板！”
云霄双眼中中奇异的光芒一闪，“密宗的背后是那只天空的王者？我说政府前些年怎么没把你们给除了呐？”
这大喇嘛吃着核桃，也是直接捏碎，扔进嘴里，嘎吱嘎吱的。
“大和尚，你来找我到底什么事？不会就是纯粹来找我掰手腕的吧！”
大喇嘛摇摇头，认真说道：“小僧吉布嘉措，也是十七世活佛候选人。活佛竞争中，幕后的那个王者的认可是一方面，它是很公平的，一般会让你自己选，再告诉它一声就行了，所以这自己竞选就是很重要的一方面”。
“竞争，还是拿拳头来争，没打手，迟早让人干掉，我现在就是想聘请你当打手，当然，我当上活佛后，给你个‘上师’当当也可以。大昭寺密宗可以说是整个西藏的土皇帝，在那里，上师就相当于亲王，权利大得很，而且我们密宗的法门，也可以让你参考！”
云霄思索片刻，说道：“大和尚，你有几成把握？这就像抢皇位，如果皇位抢不到，那么帮你的狗腿子们就惨了，如果没有太大把握，我不想趟这趟浑水！”
大喇嘛听到云霄松口，面色一喜，忙伸出四个手指头，道：“四成，最少四成，我是候选人中把握最大的一个！”
“最大的一个，你凭什么这么说？”
吉布嘉措喝了一口白开水，慢慢说道：“在这些候选人中，真正有竞争力的就四个，其他的人都是添头罢了！我一个，另外的两个是竞争对手，最后一个是我亲哥哥，他是不会和我挣的，而且肯定会支持我，他已经熄了竞争之心，现在在美利坚那边苦修，买了一个大庄园，当起了农场主！”
“而在西藏，十几个上师中，有七个是支持我的。不过那快要死的老活佛不怎么看好我，这倒是一个麻烦，不然，我的把握会再大几分！”
云霄听到面前的大胖子在说道，他也不是傻子，也没全信，而且这胖子的话里面肯定有水分。
“我暂时看看，不急这一两年，你现在不是还正在苦修着吗，那老活佛一天半会也死不了……”
吉布嘉措听到云霄的话，脸上闪过一丝失望之色，但转眼，就消失不见。
“对了，大和尚，你不在关外苦修，去首都干嘛？”
“哎！还不是那些道士闹腾的。前些日子，家师传话，龙虎山、茅山的那帮子道士，邀请了不少练家子要去首都开啥子武林大会，要拉出来练练，现在很多道上的都去瞧热闹呐，而且我密宗的几位上师也会到场，我也得去瞧瞧！”
云霄一口开水就喷了出来，“啥子？武林大会？这年代还有这东西，而且政府正打击封建迷信，道观道士什么的，这不是往枪口上撞嘛！”
吉布嘉措点点头：“不错，现在政府对这些道士们打击的很惨，这应该是他们的反击吧！胆子也忒大了，敢明着打政府脸，早晚得出事。而且那劳什子大会就开在故宫中央，还要大办特办，要老命啊！”
大喇嘛在东北待了几年，说的话都有些东北味。
云霄皱眉，“不对！事情有点不对劲，那些道士们不是傻子，不可能明着跟政府对着干，忍忍就过去了，历朝历代，崇道抑道的事情很常见，但也没有明刀明枪的！”
“管它呢！我们去看热闹，就算逮着吃枪子，也没有我们啥事！”
“就怕没事惹得一身腥，古之修者，都是修心养性，隐居山林，哪有干预世俗之事的情况！”
看到窗外倒退的白皑皑的树木，云霄的心情很不安稳，总觉得要出事，出大事！





长生大梦 第二十五章入关
火车呼啸而过，在苍茫大地上，如一条黑色长龙，蜿蜒前行。
穿过北戴河，过了山海关，南下锦州，直冲关内……
一进关，云霄敏锐的直觉立刻感受到气候的变化。窗外没有了积雪，大地也不再是肥沃的黑土地。
面朝黄土背朝天，这片任怨任劳的大地，养育了黄河两岸千百年的生灵。一代代在土里刨食的人们，除非实在活不下去，是不会离开自己的祖地，乡土情节啊！
土地已经贫瘠，人口不停地增长，粮食不够吃，永远是关内的主题。这里不是物产丰富的东三省，沿途所见，一个字，苦……
三年的自然灾害，再碰上这个动荡年代，以关内的人口密度，大部分人都在挨饿！
肥料还没有出现，土地上，农人们劳累的把一块块板结的土块杂碎，加上草木灰，来使土地肥沃一点。
一望无际的原野，一堆堆玉米秸秆，道路两旁光秃秃的白杨树，呼啸的冷风，构成了一副亘古的画面。
……
“这就是关内的景色，好久不见了，与关外截然不同啊！就连空气的味道都不一样！”
云霄贪婪的吸了一口空气，心神竟有一种欣慰的感觉，不知怎的，泪水溢上眼眶。
大喇嘛吃着栗子，打着哈欠。
“小师傅，我听你的口音，应该不是东北人吧，你祖居哪里？”
云霄一笑：“我家老爷子定居老北平，不过我是在新疆戈壁滩长大的。我老爹以前脑子发热，去那里支教，我就从那里出生了，我老妈应该是维吾尔人，不过我没见过。前几年，老爹被发配到关外，我也跟着来了！”
“新疆？好地方，我去过，离西藏很近，三山两盆，到处都是戈壁，很苍凉，那才是原生态的大地……”
大喇嘛摸了摸下巴，思索道。
“不错，那里很荒凉，但也很美，没有红尘中的俗气，沙漠里的骆驼，盆地里的哈密瓜，平地土楼，葡萄架，很怀念啊……”
云霄的眼神中露出怀念之色。
他喃喃道：“我小时候家就在塔里木盆地中的一个小绿洲，那里有一个小镇子，每天都能看到成队的骆驼群，往北不远，就是天山，天山上也有金雕，和你们西藏的大老板是一个族群。我的功夫就是跟一个跑骆驼的老头子学的，那老头子……”
时间慢慢过去，云霄沉浸在回忆之中。
“吱吱”
小东西叫了两声，就趴在云霄的头顶上，睡了过去。
时间到了正午，火车抵达首都。
“各位旅客，各位旅客，下车请走好”。
云霄和大喇嘛下了火车，站在站台一角。
“大喇嘛，你去哪？留个地址，有事我去找你”。
吉布嘉措双手合十，微微低头道：“小师傅，我去迎宾馆与三位上师回合，有事小施主尽管吩咐，只要能帮上忙，小僧绝对不会推脱！还有三个月后，那些道士们就要开大会了，小师傅别忘了！”
看到大喇嘛一脸真诚的样子，云霄心里思索，这大胖子的真诚有几分是真的……
拍了拍吉布胖乎乎的肩膀，“走了，大喇嘛！”
这一年，云霄背起了大麻袋，迈着八字步，走进了四九城。
北京的特色，就是胡同和四合院，现在还没有高楼大厦这个毒瘤，所以这种风味建筑还留存于世。
当然，传说中著名的八大胡同，那些红馆人都已经被取缔了，民风还不错。冬天还好，到了夏秋二季，空气中的沙尘扑鼻，出门都得蒙着脸。
北京的城墙被拆的差不多了，就还留下一小段，拆下来的大青砖盖了房子。那些名胜古迹的味道也淡了许多，天坛，颐和园，北海，圆明园，西山八大处，周口店遗址，那种历史气息被时代冲击的不堪回首。
北京的寺庙也很多，戒台寺，法源寺，红螺寺，潭柘寺，天宁寺塔……，一个个闪亮的大光头，这些佛教的佛子佛孙被人称为国家罗汉，不念经，当起了武术大师。
至于道教寺庙，少的可怜，就一个白云观还在苦苦支撑着。
“馄饨，馄饨……”
街边的小贩挑着摊子，卖着馄饨，一碗冒着香气的热馄饨，在撒上一把葱花姜末，吃进胃里，舒服的很……
云霄注重饮食，没吃的，他就不能练武。这些年，吃的东西也够多了，对饮食也有些讲究。
“吃遍大江南北，打遍华夏大地！”这是云霄的一个想法，当然，这个想法是为了修炼道法做铺垫。逆天修道，向老天夺得寿元，这不是件容易事。
……
云霄头顶着小狐狸，背着大麻袋，慢悠悠晃荡着。这是他第一次来，一切都很新鲜。当然，这年代大部分人衣服都是土里土气，他后面的那个大麻袋也没掉价。这要是再过几十年，云霄的回头率估计是百分之百。
云霄与云家人不怎么熟悉，也就前几年，云老爷子去新疆看过他一次。至于其他的云家人，他是一个没见着，都是听老爹说的。
在街上拦下了个脚蹬三轮，这年代，就只有这东西。
赶车的人是一个中年大叔，下巴上密密的胡茬，手上有着老茧，而且他走路的时候，左腿总是微微的向外撇，一看就是蹬三轮车蹬的。
“大爷，这离军区大院有多远？”
“小伙子，可远着哩，最少有三十里，做我的车吧，半天就到，能赶上晚上饭，怎么样，15斤粮票就行！”
云霄点点头，这蹬车的也不容易。
做到脚蹬三轮上，吃着零食，看着首都风景。
云霄开天眼，扫视了一下，发现这些居民的五气都很旺盛，身上隐隐有一丝龙气环绕，虽然这丝龙气很少，少的可怜，但确实存在！
看向地势，八龙吐珠之势，天然的聚拢气运之力的大地势。
元，明，清，再加上新中国，四个朝代都以北京这块地方为首都，龙气、气运汇聚，真是一块好地方。不过大地元气流失，不然我华夏人人为龙，那气运强烈到极致，影响气候以及历史发展过程都有可能。
闭目吐息，空气中的气流进入身体中，却发现元气不多，远远不如关外。
云霄眉头微皱：“人一多，元气流失更加严重了，红尘气息浓郁，不适合修道人久存，等这次事情办完，就离开这里！”
……
半天后，夕阳西下，来到了军区大院。里面都是一些当过兵的老同志，防卫也很森严，大门口就有两个军人站着，身上背着枪，都是真家伙。
院子里，也有很多当兵的巡逻。
把粮票给大叔，“大爷，天晚了，回去小心点！”
“没事！小伙子”。
云霄整了整衣服，把东西都安置好，把口袋里一把子粮票塞进紫茶壶中。这些粮票都是……假的，要多少有所少，是云霄自己做的，上面的章是拿萝卜刻的，当然，以云霄的造假水平，以假乱真是小意思，假粮票也可以当真的用，也不算坑人……
背起麻袋，准备进去，却被那两个当兵的挡住了。




长生大梦 第二十六章枪响
也难怪人家拦他，里面的那些老同志都是安全第一，而云霄的腰间就这么明晃晃的挂着一把匕首，典型的危险分子。
飞剑不能装入紫茶壶，需要吸收主人的气息，才能通灵，云霄也不会把它收起来。
“小同志，里面不是公共场所，不能进！”，一个军人道。这个当兵的精气神十足，右手虎口处有老茧，必定常年摸枪。身上还有淡淡的杀气，他杀过人……
普通人与他一对视，就会被他的眼神吓得矮一截。
云霄是少年性子，忍不住顽皮。他用东北土话，笑嘻嘻说道：“我地妈呀,你们嘎哈？你们这嘎达咋还不让进呐。俺找银，不进咋成”。
说完，一甩后面的麻袋，“看见了没，俺跟你梭，俺是来找亲戚的，这是俺那嘎达的土特产，高丽参，老鼻子了，你们要是不让俺进，俺就跟你耗在这里了”。
一屁股蹲在麻袋上，拿出了个老山参，吭哧吭哧的吃着。
“俺饿不着，俺就不信你们老呆在这里，不去吃饭！”
“小同志，你去一边吃，别挡着大门！”，一个军人想要把扶到一边。
云霄连忙摆手，“你嘎哈，你嘎哈玩意，想干仗还是咋的？俺要是卡了，你可赔不起！”
“你们麻溜一点，让俺进去，俺也不和你们在这捣扯。俺闺女都饿了，你看瘦的！”说着，把小不点从头顶上拿下来，举给两人看。
“你看俺闺女漂亮不？”
“吱吱”
小东西对云霄打扰它睡觉，很不满意，正向他张牙五爪！
两个军人注视着云霄，“咋办？这家伙是来耍赖皮的，还是真疯？”
“不用管他，一会他就走了，要是再不走，就上报队长”。
两个人又站了回去。
云霄眼瞅着，心里叹了口气，无聊啊！要不要晚上自己摸进去？
头枕着麻袋，翘着二郎腿，嘴里哼着小调，这调子有一种戈壁滩粗狂的气息，荒凉、亘古。小时候，常听那些坐在门前，看着夕阳的老人们哼着。
时刻运转心法，吸收元气入体，云霄也不嫌浪费时间。
哼到高兴处，就嘎嘎笑两声……
半个时辰后，街上一个青年走了过来。这青年身穿一身白色长袍，在满大街绿布、灰布衣裳的人群中，很显眼。
眼眸皓若星辰，长得很英气。最重要的是，他身后的黑发及腰，用一根简单的草绳绑起来，看起来很洒脱，有一种世外闲人的味道。
青年面带微笑，走到大门处，看到哼着调子的云霄，明显一愣，之后，就又复归从容淡定。
朝两外看门的军人拱拱手，问了声好。
一个军人连忙敬了个军礼，微笑道：“周公子，请进，抽空跟我们队长多美言几句，给我们俩换个差事，看门的不好当！”
青年的声音很优雅，“好说，一句话的事！相信唐兄弟应该会给我个面子”。
说完，又看了看云霄，道：“这是怎么回事？”
“耍赖皮的，不用理会！”
青年摇头一笑，就准备进去。
“咋的，咋就他能进，俺就不能进。咱是看明白了，你们这是纯粹埋汰人呐！”
云霄突然坐起来，指着就吵。
一个军人当场就受不了了，厉声道：“小子，你这不是纯粹瞎胡闹吗？来找事，想吃枪子啊？”
当兵的人火气本来就爆，这股子气一上来，就熄不下去，恶向胆边生，手就往后面的枪摸去。
把枪拿出来，旁边的人还没来得及阻止，就冲着云霄开火了。不过瞄准的是胳膊，他也不敢往脑袋上开枪。这么短的距离，普通人根本躲不开。
“砰”
平地响起一声雷。
“啊！杀人了……”
云霄扯着嗓子就喊了起来，右手捂着胳膊，不过上面连点皮都没掉。虽说武功不如枪炮，但也要看啥枪啥炮，要是十几挺机关枪哒哒的开火，形成火力网，那云霄是绝对躲不过的。不过就这小步枪，要想瞄准了他，那是不可能！
街上的群众都围了上来，虽说军区大院门前人不多，但中国人民的好传统，好看热闹是免不了的。
“渍渍！竟然开枪了，这小伙子犯啥事了？”
“谁知道呢！不过就算犯事，也不能直接开枪，这是违反纪律！”
……
那开枪的小伙子开了一枪后，心里顿时后悔了，一冲动就犯错误，还好，看到云霄没事，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出什么事了？怎的有枪声？”。
一道响亮浑厚的声音从大院里响起，一个身穿整齐军装的中年大汉走了出来。这大汉身高足有两米，全身肌肉凸显，胳膊比常人的小腿都粗。
鹰钩鼻，厚嘴唇，眼睛很大，下巴上刮得铮亮的胡茬，龙行虎步。这汉子一来，周围的人纷纷让路。
“唐队长，是这小子耍无赖，而且身怀凶器，欲图不轨，又先出手，我才开枪还击”。
那打了云霄一枪的军人，当先开口，向那大汉报告事情经过。不过说的有点重，事情有些变味，云霄也就耍耍无赖，至于图谋不轨那是没有的。不过刚才的事情没人注意，随便他咋说都可以。
他这一说，事情就对云霄有些麻烦，刺杀老领导，这最少也得关进牢子里。
云霄的眼神有点冷，注视着那开枪的军人，没想到这当兵的肚量如此狭小，而且心思有些恶毒。
看到云霄的眼神，那军人的后背竟然有些发毛。
不由怒喝道：“看什么看！”
唐建军，也就是唐队长，看了一下云霄，又冷厉的看了一下那个军人。拍了拍旁边那青年的肩膀：“周昊，听说你去武当拜师学艺，学得了一身功夫，这次怎么回来了？”
青年微微一笑，“回家看看！”
唐建军又问道：“刚才的事情是这样吗？”
周昊环顾了一眼，看到那军人眼神中隐藏的恳求，又看了看云霄，微微点头。
云霄微微心里一叹，本来瞧着这小子人模狗样的，武功勉强算是三流，也看出来是下了狠功夫，但心思却不正。
唐建军微微皱眉，看了一下云霄腰间缠着牛皮的匕首，思索片刻道：“小伙子，这件事谁对谁错，大家都说不清楚，虽然你挨了一枪，但却没伤到，只是惊吓而已，算了吧！”
“况且就算上报政府，也查不明白，而且你势单力薄，总是会吃亏的，这个世界并非是想象的那般……”
看到那大汉清澈的眼神，云霄微微一笑，大家都明白……
以唐建军的见识，事情一看就明白，就云霄这样光明正大的，还怎么行刺，双方间或许是有点小冲突，手下的兵就开枪了，还是火候没磨平啊！
云霄把小家伙放到头顶上，一甩就把麻袋背到身后，走到那军人面前，平静的注视着他的眼神。
那军人手上有人命，也是胆大之人，但不知为何，一看到云霄的目光，就有些心颤，这种目光好像深山里的狼王，欲要择人而食……
不由握紧了受上的钢枪。
云霄淡淡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算俺点背，斗不过你们这些扛大枪的”。
被云霄一拍，这军人只感觉腰身一凉，如针扎般疼痛，但这种感觉也只是一瞬，稍后就无异样，他也只是当幻觉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