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傲行镖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追风骚年
“好!林兄弟,你的修罗剑法比以往更加厉害了!”何三七开口喝彩道。
“林兄弟果然厉害!哈哈哈,难怪倭人都称呼你血修罗!”
“林兄弟威武霸气!”
潘吼、黄伯流也开口附和。林平略一思索,就明白了他们的用意。想来自己年纪轻轻却打败了两个成名已久的前辈,众人难免会想林家辟邪剑法这样厉害种种,自然会觊觎辟邪剑谱。何三七、潘吼、黄伯流等人不愧为武林前辈或者一帮之主,正是看清了这点,才点名林平之的剑法不是辟邪剑法,他的成就来自与杀寇。
对于这些同生共死过的兄弟,感谢的话自然是不必说的。林平之只是微笑的给众人拱手示意。现在的他,那还有刚才杀气腾腾的模样?那微笑的脸庞,如同太阳般灿烂,让众人感觉一阵温暖。
就在这时,恒山派的仪和慌慌张张的跑进来禀报。原来定逸师太让仪琳陪着闯进来胡闹的小萝莉曲非烟去找他的家人,青城派的人也跟了出去,想看看是什么人指使这个小丫头来对付青城派。定逸师太看在眼中,怕仪琳和小姑娘吃亏,就让仪和也跟了过去,哪想半路杀出个田伯光,杀了青城派的彭人骐,仪和又不是对手,只得跑回来禀报师傅。
定逸师太一听仪琳又遇到了田伯光,赶紧让仪和前面带路,前去救援。刘正风、天门道人等人也去帮忙,五岳剑派同气连枝,自然不能袖手旁观。余沧海丢了大人,正与自己的弟子呆在一起,暗想是不是先离开这是非之地,没想到又一个徒弟死了,今天是不是青城派的倒霉日?
仪和前面带路,不一会便来到了“群玉苑”,到了这里,众人才知道田伯光是在妓院之中。定逸师太以为仪琳是被掳来,便大喝出声:“田伯光,你给我滚出来!你把仪琳放出来!”
田伯光在屋中哈哈大笑,兀自与身边妓女调笑,说不便来拜见恒山派的神尼。
定逸气的浑身俱颤,只是她身为出家人,实在不适合闯入这烟花之地。这时边上的余沧海开口,喝问是不是田伯光杀了他的弟子,田伯光到也敢作敢当,供认不讳。余沧海便冲入房中,与其动起手来。
这一交上手,他才知道田伯光功夫不弱,尤其一手快刀,攻守有度,完全不下于他。二人叮叮当当的交手,恐怕打上和三四百回合,也分不出胜负来。刘正风等人带着五岳剑派的弟子到了,扬言要烧了这藏污纳垢之所,田伯光看五岳剑派人多势众,只能逃之夭夭。
五岳派众人各自分开,搜索衡山派仪琳的踪迹。
群玉苑一间屋中,仪琳、曲非烟、令狐冲将外面发生的事情都听在耳中。师傅喊仪琳,她却不敢出声答应,怕污了恒山派的名声,急的差点挥剑自刎。幸好令狐冲拦住了他,他点亮蜡烛,让仪琳和曲非烟二人去床上棉被中藏好,并把曲非烟的长发散开,漏出被筒,并把房门插上。只是他深受重伤,虽然刚刚用了恒山派的天香断续胶和白云熊胆丸,但是受伤太重,只是活动了着几下,就面色惨白,一屁股坐在了床沿。
屋中陡然亮起烛光,正好被搜索到这里的青城派众人看见,屋中有人,青城派众人便破门而入。带头的是青城四秀之一的洪人雄,看到坐在床边的令狐冲大吃一惊,退了两步道:“令狐冲!你没有死?”
令狐冲慢慢的勉强站起来,说道:“哪有那么容易死!”
余沧海本在外面,听到弟子叫“令狐冲”便跃然而前,叫道:“你便是华山派的令狐冲!?好!好!”华山派岳灵珊杀了他儿子,令狐冲杀了他的弟子,青城派与华山派算是结上梁子了。
“你在这妓院之中干什么?”余沧海继续问道。
令狐冲哈哈一笑,“明知故问,妓院之中,还能干什么?”
余沧海也不理令狐冲的嘲笑,冷冷的道:“素闻华山派门规甚严,你是华山派掌门大弟子,‘君子剑’岳先生的嫡派传人,却偷偷来**宿娼,好笑啊好笑!”
令狐冲道:“华山派门规如何,是我华山派的事,用不着旁人来瞎操心。”
余沧海见多识广,见他脸无血色,身子还在发抖,显是身受重伤模样,莫非其中有诈?心念一转之际,寻思:“恒山派那小尼姑说令狐冲已被罗人杰所杀,但现在他在这,这显是那小尼姑撒谎骗人。听她说来,令狐大哥长,令狐大哥短,叫得脉脉含情,说不定他二人已结下了私情。有人见到那小尼姑到过妓院之中,此刻却又影踪全无,多半便是给这厮藏了起来。哼,他五岳剑派自负是武林中的名门正派,瞧不起我青城派,我要是将那小尼姑揪将出来,不但羞辱了华山、恒山两派,连整个五岳剑派也是面目无光,叫他们从此不能在江湖上夸口说嘴。”目光四下一转,不见房中更有别人,心想:“看来那小尼姑便藏在床上。”向洪人雄道:“人雄,揭开帐子,咱们瞧瞧床上有甚么好把戏。”
洪人雄道:“是!”上前两步,他吃过令狐冲的苦头,情不自禁的向他望了一眼,一时不敢再跨步上前。
令狐冲道:“你活得不耐烦了?”洪人雄一窒,但有师父撑腰,也不如何惧他,刷的一声,拔出了长剑。
令狐冲向余沧海道:“你要干什么?”余沧海道:“恒山派走失了一名女弟子,有人见到她是在这座妓院之中,咱们要查一查。”
令狐冲道:“五岳剑派之事,也劳你青城派来多管闲事?”
余沧海道:“今日之事,非查明白不可。人雄,动手!”
洪人雄应道:“是!”
长剑伸出,挑开了帐子。仪琳和曲非烟互相搂抱,躲在被窝之中,将令狐冲和余沧海的对话,一句句都听得清清楚楚,心头只是叫苦,全身瑟瑟发抖,听得洪人雄挑开帐子,更吓得魂飞天外。帐子一开,众人目光都射到床上,只见一条绣着双鸳鸯的大红锦被之中裹得有人,枕头上舞着长长的万缕青丝,锦被不住颤动,显然被中人十分害怕。
余沧海一见到枕上的长发,好生失望,显然被中之人并非那个光头小尼姑了,原来令狐冲这厮果然是在宿娼。
令狐冲冷冷的道:“余观主,你虽是出家人,但听说青城派道士不禁婚娶,你大老婆、小老婆着实不少。你既这般好色如命,想瞧妓院中光身**的女子,干么不爽爽快快的揭开被窝,瞧上几眼?何必借口甚么找寻恒山派的女弟子?”
余沧海喝道:“放你的狗屁!”说罢挥掌击向令狐冲,他心想,此刻这小子身受重伤,不如就此杀了他,就对外说他重伤不治,也好报了弟子之仇。想着这些,余沧海眼中杀机大盛,令狐冲看着他眼中杀机,暗想只怕小命要交代在这了。
“余观主又来以大欺小?”
听到这声音,余沧海挥舞到一半的手掌陡然僵住,脸色也是一阵青一阵白。回头看去,正是林平之倚这门框,双手报胸,正冷冷的看着他。
看到林平之在,他知道恐怕下不了手了。如果林平之再以以大欺小的名头邀战他,不应战青城派便无端丢脸,应战的话,他怕林平之这次会一剑杀了他。余沧海放下手,一声冷哼!便出去了。不能杀了令狐冲虽然可惜,但是他可以叫人过来看看令狐冲**宿娼的样子,也好让华山派丢脸。师傅都走了,青城派众人自然不敢呆在林平之面前,一个个忙不迭的出去了。
令狐冲好奇的看着靠在门口的林平之,暗想:“这是什么人?一句话就退走了余沧海。难道他父辈是什么武林中了不得的大人物?”
林平之也不管令狐冲想什么,走到房中坐下。令狐冲忍着伤痛走上来,说道:“敢问阁下尊姓大名,救命之恩,以图后报。”
“你伤的很重,还是好好坐着歇息吧。”林平之看令狐冲强自站起的样子,开口道。
“我是福威镖局的林平之。”
笑傲行镖 十八章 记仇的小萝莉
听到林平之自称福威镖局林平之,令狐冲大感惊奇。他暗想:“据师傅说,这福威镖局的林震南武功平常,青城派更是觊觎林家的辟邪剑谱,只是为何现在余沧海见了林震南的儿子反而像个孙子似的?”他还待在想,身体却传来一阵虚弱,只能乖乖的又坐会床沿。
林平之看了看被青城派长剑挑开的围帐内蜷缩被我中瑟瑟发抖的二人,开口道:“出来吧,青城派的人走了。”
令狐冲坐在床沿,看林平之也不像有恶意,便开口叫二人出来。仪琳下床,看到旁边坐着的林平之,一张小脸,仿佛打了鸡血一般的红,娇羞目的模样俏丽的很。只是林平之知道,小尼姑钟情令狐冲,只怕其他人难以走入她的芳心了。
小萝莉曲非烟到是毫无所觉,一副笑嘻嘻的模样。他整理好头发,看着林平之,发现正是刘府大厅中护住他的那人,便对他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小姑娘,你叫曲非烟吧?”
“你认得我吗?”曲非烟好奇的问道,一双大眼睛眨呀眨的。
“我不认得你,我认得你爷爷。”林平之回到道,他被小萝莉一双纯洁的大眼盯着,开口撒谎,不由的心脏怦怦直跳。
“是吗?你叫什么名字?我听听爷爷有没有提到过你。”显然眼前的小萝莉不是那么好骗的,或许林平之没有做怪叔叔的资质。
“额,我叫林平之。就算你爷爷没有提过我,但是见了面就认得了。你带我去见你爷爷就好了。你爷爷武功高强,你还怕我害了他?”林平之道。
“那倒是,爷爷最厉害了。”小萝莉挥舞了一下拳头,坚定的说道。
二人在这里说话,令狐冲和仪琳都听不明白,也不知道他们提到的小姑娘的爷爷是什么人。但是令狐冲隐约记得救了自己的人跟眼前小姑娘是一起的,也许就是他的爷爷吧。便开口说道:“小姑娘,见到你爷爷请转告他,令狐冲多谢他的救命之恩了。”
林平之这里哄骗了小萝莉,让他带路去找曲洋。善良的小萝莉还担心令狐冲与仪琳继续呆在这会被青城派的人伤害,林平之告诉她不用担心,华山派的人已经到了群玉苑,他们已经安全了。
果然外面就传来了岳不群的声音,似乎还和青城派的余沧海动起手来。令狐冲天不怕地不怕,但是一听到师傅的声音,立刻慌了神。此时他和衡山派的师妹一起呆在妓院之中,若是被人发现,他被师傅惩罚事小,连累了衡山派的名声事大。
林平之提醒令狐冲和仪琳从后门逃走,四人便立刻行动。妓院后门,林平之看着仪琳搀扶着令狐冲远去。
曲非烟前面带路,林平之跟着他,不一会来到了一处普通的房舍。林平之还没有进门,里面便传来了一个苍老却雄厚的声音。
“菲菲,是谁和你一起来了?”
林平之不等曲非烟回答,便开口自我介绍道:“晚辈林平之,前来拜会日月神教曲长老。”说着,林平之已经推门而入,看到屋内坐着一个老者坐在一架古琴前。
“那些自诩正派之人对我教都口称魔教,你却称我教为日月神教,难道也是我教中兄弟?”曲洋也看着进门的林平之,开口问道。
“前辈误会了。家父是福威镖局林震南,晚辈也是不五岳剑派弟子,对于贵教,可没有什么偏见。正派之中也有坏人,魔教之中也不全是坏人。是正是邪,绝非一言而定。我福威镖局做的是走镖行当,也难免会与江湖上黑道的人打交道。”林平之开口说道。
“好!说的好。”曲洋开口赞道。“菲菲,去给这位林少侠倒杯水来,如此有见地的年轻人,少见啊。”
哪知小萝莉曲非烟这次并没有听爷爷的话,反而“哼”了一声,直拿她的那双大眼睛瞪着林平之。
林平之略一思索,当即明白过来,原来这丫头听出来了,他是第一次见他的爷爷,那么刚才与她说认识自己爷爷的话自然都是骗她的了。小萝莉原本心中对林平之维护她的那一丝好感立刻荡然无存了。
小萝莉直勾勾的瞪着他,林平之微微尴尬,强自辩解道,“我说我认识你爷爷,可没说你爷爷认识我啊。”
听了林平之的话,小萝莉眼睛瞪的更大了,表情都变的恶狠狠的。
曲洋见多识广,听了林平之的话和自己孙女的表现,就将事情猜了个大概。
“林少侠苦心寻找老夫,是有什么事情吗?”曲洋开口说道,心中也暗自奇怪,自己又不认得这个少年,跟福威镖局也没有什么交情,这人处心积虑的找到自己,难道欲施加害?不过听这少年说话,到很合他的胃口,自己莫把人都往坏处想,还是问清楚的好。再说,以自己的武功,还怕这一个少年?
“不瞒前辈,是有事情。”林平之爽快的承认。
曲洋再次吩咐曲非烟去沏茶,小萝莉虽然生气,但是还是很听爷爷的话的。只是临走之时,又向林平之重重的“哼”了一声。
林平之暗想,这小萝莉到还挺记仇的。他也明白,曲洋是故意支开自己孙女,怕林平之说的事情她不适合知道,或者两人动起手来,他有顾忌。不过林平之也不在意,他也没有对曲洋不利的想法。
林平之找个位置坐下,缓缓开口道:“晚辈来衡阳城之时,偶然遇到嵩山派众人也来参加刘正风前辈的金盆洗手大典,带队的是十三太保之中的托塔手——丁勉,仙鹤手——陆柏,大嵩阳手——费彬。”
曲洋从林平之坐下之时,就看着他,想知道这少年来找自己到底所谓何事。起初,他说起嵩山派来人参加他刘贤弟的金盆洗手大典时,他并不在意,毕竟五岳剑派结盟,嵩山派来人参加,再正常不过。但是当林平之说道带队的是十三太保,而且还是一次就来了三人,就知道事情不简单了。他脸上在没有了原来的镇定表情,剩下的只是对他刘贤弟的担忧,对方来者不善,肯定是冲着他刘贤弟来的。
林平之对于曲洋脸上漏出的担忧表情很满意,看来这曲洋与刘正风还真的是以很好的朋友啊,如果他们不是身处不同的立场,恐怕就不会发生原著中的悲剧了吧。
“晚辈无意中,听到了他们的谈话。”刘正风勾结魔教长老曲洋,这次定教他身败名裂,好让江湖中人都看看勾结魔教的下场””林平之有继续说道。
听完林平之的话,曲洋心中暗想,果然是这样!这该如何是好?如果刘贤弟出了事,那岂不是自己害了他?念及于此,曲洋又陡然想到,这一切都是眼前少年一面之词,未必是真。而且就算他听到的是真的,他既不是衡山弟子,也不是魔教中人,为何趟这趟浑水?曲洋心中还有一丝侥幸,希望这一切不是真的,如果这样,他就真风可以和他的刘贤弟笑傲江湖了。
“林少侠一面之词,教曲洋如何能信?”
曲洋的疑虑,林平之也能体会。“其实晚辈所说,前辈心里恐怕已经认定了,为何不肯相信呢?要验证晚辈的话,其实不难,刘三爷金盆洗手之时,曲长老潜伏一旁,事实自然一目了然。不过我劝前辈还是不要现身的好,不然只会害了刘三爷。此事在晚辈偶遇莫大掌门之时已告知于他,不出意外,莫大掌门也会现身。到时曲长老可以暗中去保护刘三爷的家眷,免得被嵩山派擒来要挟。”
曲洋听了林平之的话,知他早有安排,对他的目的就更加好奇了。忍不住出口询问:“林少侠苦心安排要就刘贤弟,所图为何?”
林平之微微一笑,开口道:“我若说是佩服前辈与刘三爷义气相交,前辈定然不信。晚辈自然是有所图的。不过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自然说与前辈知晓。”林平之将自己的目的原原本本的告诉了曲洋。其实他的终极目的如果日月神教能与五岳剑派化干戈为玉帛,共同对付外辱是最好不过的,只是任重而道远。不过如果这次他能成功,救下了曲洋这个同样想化解正邪纠纷的人,也算成功的迈出了坚实的一步。
“林少侠大义!”听了林平之的叙说,曲洋感慨道。不过林平之的想法与他不谋而合,若是平息了五岳剑派与日月神教的干戈,那么他与刘正风的交往,就再也不会有人阻止了。
曲非烟沏好了茶,走了进来。来到林平之所做桌上,翻开茶碗,给他倒上。
林平之已经说服了曲洋,心中正感高兴,端起茶水,一饮而尽。只是茶水入口,却没想到温度这么高,烫的他一口茶水喷了出来,尤自感觉舌头嘴唇火辣辣的疼。林平之看向曲非烟,正好对上他闪烁着狡黠的明媚大眼,嘴角还挂着恶作剧得逞的笑容。
还真是一个记仇的小丫头!林平之心想。
笑傲行镖 十九章 金盆洗手(一)
林平之从曲洋与曲非烟住处告辞,又休息了一日,当晚,他找到刘正风密谈,很晚才匆匆离去。第二日,刘正风的金盆洗手大会,正式开始了。
时至午时,刘府有涌进了许多客人。有丐帮副帮主张金鳌、郑州**门夏老拳师率领了三个女婿、川鄂三峡神女峰铁老老、曲江二友神刀白克、神笔卢西思等人先后到来。一时之间,刘府便的热闹非凡。
这些人中,有的是江湖之中,颇有名声地位之人,却也有一些不三不四、不甚清白之徒。天门道人,定逸师太自恃名门正派的身份,不与这些人相交,而岳不群虽然名字是“不群”,却丝毫不摆正派掌门人的身份,不管是不三不四,还是籍籍无名之人过来和他打招呼,岳不群一样和他们有说有笑,到不愧他“君子剑”的称呼。
刘正风的弟子、亲戚都忙着帮忙招呼众人,一个个安排入座。就在这时,砰砰两声铳响,接着鼓乐之声大作,又有鸣锣开道的声音,显然是官府中人驾临了。只见刘正风穿着崭新的长袍,匆匆去门口迎接。群雄都非常好奇,看向门口。暗想:“这刘三爷是衡山城豪绅,平时不免结交官府中人,看来这官是来给他捧场的。”
一个明显纵情声色的官员昂然进入刘府,居中一站,拿出一个黄缎卷轴。官员打开卷轴,朗声道:“圣旨到,刘正风听旨。”
刘正风跪了下来,向那官员连磕了三个头,朗声道:“微臣刘正风听旨,我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那官员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据湖南省巡抚奏知,衡山县庶民刘正风,急公好义,功在桑梓,弓马娴熟,才堪大用,着实授参将之职,今后报效朝廷,不负朕望,钦此。”
刘正风接旨谢恩,又让弟子拿来一个大的包裹,递给那官员。看那官员提着包裹吃力的样子,众人猜测,其中肯定不是银子,该是金子。接过刘正风的“贿赂”,那官员匆匆敬了刘正风三杯酒,告辞离去。
刘府群雄都不明白刘正风此举的一次,个个暗自琢磨。这刘三爷唱的是哪一出?他放着衡山派的高手前辈不做,却趋炎附势,公然贿赂,又是作揖,又是下跪的,只为换朝廷一个小小的参将?也不免的有些人瞧不起他,武林众人向来自视甚高,对官府也不瞧在眼中。林平之也在人群之中,他到是对刘正风的举动能够猜到几分。相比他与曲洋的交往,这趋炎附势的名声显然要好的多。他不惜自污名声,就是为了掩盖他与曲洋相交的事实。
刘正风走到群雄身前,满脸堆欢,揖请各人就座。群雄纷纷坐定,仆役上来献菜斟酒。米为义端出一张茶几,上面铺了锦缎。向大年双手捧着一只金光灿烂、径长尺半的黄金盆子,放在茶几之上,盆中已盛满了清水。
刘正风微笑的走到厅中,朗声说道:“众位前辈英雄,众位好朋友,众位年轻朋友。各位远道光临,刘正风实是脸上贴金,感激不尽。兄弟今日金盆洗手,从此不过问江湖上的事,各位想必已知其中原因。兄弟已受朝廷恩典,做一个小小官儿。常言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江湖上行事讲究义气;国家公事,却须奉公守法,以报君恩。这两者如有冲突,叫刘正风不免为难。从今以后,刘正风退出武林,我门下弟子如果愿意改投别门别派,各任自便。刘某邀请各位到此,乃是请众位好朋友作个见证。以后各位来到衡山城,自然仍是刘某人的好朋友,不过武林中的种种恩怨是非,刘某却恕不过问了。”
刘正风转身向外,又接着说道:“弟子刘正风蒙恩师收录门下,授以武艺,未能张大衡山派门楣,十分惭愧。好在本门有莫师哥主持,刘正风庸庸碌碌,多刘某一人不多,少刘某一人不少。从今而后,刘某人金盆洗手,专心仕宦,却也决计不用师传武艺,以求升官进爵,死于江湖上的恩怨是非,门派争执,刘正风更加决不过问。若违是言,有如此剑。”
说罢右手一翻,从袍底抽出长剑,双手一扳,拍的一声,将剑锋扳得断成两截,他折断长剑,顺手让两截断剑堕下,嗤嗤两声轻响,断剑插入了青砖之中。
大厅群雄无不骇然,这刘正风的武功居然如此了得,从那宝剑插入青砖之中就能看出,这是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剑。以手劲折断一口寻常钢剑,以刘正风这等人物,自是毫不希奇,但如此举重若轻,毫不费力的折断一口宝剑,则手指上功夫之纯,实是武林中一流高手的造诣。
刘正风面露微笑,撸起衣袖,伸出双手,就要放入金盆,就在这时,大门外有人厉声喝道:“且慢!”
刘正风心里“咯噔”一声,还是要来了吗?他抬头向大门口看去,四个黄衫汉子排众而入,分开人群,两边站好。又有一人手拿一面闪闪发光、缀满宝石的五色锦旗,昂首而入。在座的五岳派弟子都识得,这正是五岳剑派共制的盟主令旗。
那人走到刘正风身前,举旗说道:““刘师叔,奉五岳剑派左盟主旗令:刘师叔金盆洗手大事,请暂行押后。”
刘正风认得,这人是嵩山派的二代弟子史登达。“贤侄是千丈松史贤侄吧?刘某金盆洗手喜筵的请柬,早已恭恭敬敬的派人送上嵩山,另有长函禀告左师兄。左师兄倘若真有这番好意,何以事先不加劝止?直到此刻才发旗令拦阻,那不是明着要刘某在天下英雄之前出尔反尔,叫江湖上好汉耻笑于我?”
史登达道:“我师父嘱咐弟子,言道刘师叔是衡山派铁铮铮的好汉子,义薄云天,武林中同道向来对刘师叔甚是尊敬,我师父心下也十分钦佩,要弟子万万不可有丝毫失礼,否则严惩不贷。刘师叔大名播于江湖,这一节却不必过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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