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傲行镖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追风骚年
田伯光已经不想面对华山派的人了,他只想转身就跑。不然的话没等毒发身亡,他的小命也交代在这华山之上了。可是想想林平之那诡异的速度,他又不敢贸然逃走,那时候将后背留给敌人,更加的危险!
“田伯光,我福州林家吃的是镖局饭,黑道白道都有接触。但是不管哪一道,这yin贼林平之却最是看不起。既然今天遇到了你,那么林平之也不妨为那些被你糟蹋的女子除了你这一害!”林平之拔出腰间青光软剑开口说道。
“你是林平之!”田伯光一惊,问道。现在林平之也算是江湖之上鼎鼎大名了,能单人只剑战败余沧海和木高峰的人物,随着衡山城的一役,他的名声也在江湖之中广为流传。他的名声田伯光自然听过,他自比林平之,发现单独对付余沧海、木高峰之流也不会轻易战败,但是若是二人联手,自己铁定不是对手的。从那以后,林平之也上了田伯光不可招惹的名单。他一个yin贼,能逍遥快活那么多年,招子不亮,能行?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还是和林平之在这个意外的情形下对上了。
对于田伯光的惊讶,林平之没有在意。或许是他惊讶自己的名声,或许是他认出了他就是几年前洛阳楼上的那个少年。
林平之长剑递出,直击对面田伯光。这一剑,看不出是什么招式,看林平之的姿势松散,又像是随意的一剑,但是这一剑的速度去快如闪电,不比刚才she出的松球速度逊se。林平之几ri与令狐冲拆解独孤九剑,又有风清扬传授了他一些经验,现在的他已经渐渐开始脱去招式的约束,出剑看似随意,却角度刁钻、快如闪电。似乎有一些独孤九剑无招的韵味却又完全的不一样。
第一次田伯光差点被松球击中是因为他看到林平之的年纪小瞧了他,所以才差点着了道。但是从那以后,他就一直在小心翼翼的戒备林平之比他还要快的速度。现在林平之一剑攻来,田伯光连忙提刀招架。
田伯光的刀封阻在林平之长剑刺进的路上,若是林平之执意继续刺进,肯定会刺在田伯光的刀面之上。田伯光以为林平之会变招继续攻击,他的刀法中也有许多后招等着。但是让他没想到的是林平之不闪不避,速度反而比原来更快了!
林平之的长剑闪着青光,本来这一招简单的直刺也只是他随手一击。但是经过他对“无常”境界的更深理解,现在却生出了不可思议的变化。那青光剑虽然是直刺,以被田伯光封挡,不可能建功。但是青光剑却诡异的化作半弧形,绕过了田伯光的刀刺向他的胸膛。田伯光大惊,短刀往下切,企图格开林平之的软剑。林平之似乎已经料到会有这种情况,他手腕轻抖,青光剑的剑身变的如波浪一般,田伯光的短刀切在剑身上立刻就被弹开了。剑尖因林平之手腕的抖动变的如同吞吐毒信的毒蛇,“刺刺刺”三声,划开了田伯光的衣衫,肩窝一处、胸口两处几乎同时中剑!
招式无常,剑也无常!
田伯光大惊,立刻后退,鲜血渗出,染红了田伯光的衣衫。他在胸口和肩上连点,止住了喷洒的鲜血,但是脸se却难看至极!林平之没有追击,长剑斜指地面,看着田伯光。
田伯光也正看着林平之,他满脸的不可置信!一招!对面的年轻人只轻描淡写的一招,自己就重伤!田伯光相信,他只要再出一剑,刚才自己就无法在他剑下留得xing命,但是对方却没有这么做。
“为什么?”田伯光盯着林平之的眼睛问道,这是他一天之中,第二次被别人饶过xing命。
“我再叫你一声田兄。三年前,洛阳楼上的。林平之承你的情了。但是若是田兄以后还是现在这般的采花yin贼,那么到时就对不起田兄了。”林平之面无表情的说道。
田伯光看着林平之俊俏的脸,原来是他啊。难怪我觉得眼熟却始终想不起来。
“多谢林少侠饶命之恩。”田伯光脸se灰败,给林平之行了一礼,转身下华山而去了。今天一天之中实在对他打击太大,先是令狐冲,又是林平之,而且两人一样的年纪轻轻。
林平之看着田伯光失魂落魄的下山而去,他也不管田伯光又没有听进他的话。就算他没听的进,大不了下次见到,一剑杀了他。反正这一次已经还过了他的人情,自己以后也没必要对他心慈手软了。
林平之转身,来到还被点穴坐在石头上口不能言、身不能动的岳灵珊身旁。
林平之先解开岳灵珊的哑穴,然后问清楚被点的穴道,在岳灵珊肩头、后背等穴道上拍击了几下,岳灵珊终于恢复的行动。乍一下恢复行动的岳灵珊泪流满面,扑在林平之怀中,嘤嘤的哭了起来。他身在华山之上的家中,居然差点被一个yin贼掳走。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憋在心中的委屈一股脑的发泄出来。
岳灵珊乍一下扑到怀中,林平之有点手足无措,双手举在空中,想安慰的拍一下岳灵珊的后背,又觉得有些不妥,但是看着岳灵珊无助哭泣的模样,林平之也有些心疼,他心中一狠,就拍一下后背,在没穿越之前,这算个啥?
林平之拍着岳灵珊的后背安慰她,岳灵珊哭声渐歇,感觉到林平之在她后背抚摸的炽热大手,和她扑在林平之怀中的姿势,梨花带雨的小脸腾的就红了,幸亏是在林平之的怀中,谁都看不到。
岳灵珊挣扎着从林平之怀中坐起来,小脸上有未干的泪珠,还有羞怯的红晕,林平之看的一阵眼晕。
“岳姑娘,没事了。”林平之说道,打破了二人之间尴尬又怪异的气氛。
“都说了,你叫我灵珊就好了。”岳灵珊说着声音渐小,这种情况之下,这话似乎有些暧昧了。
“灵珊,你刚受到惊吓,我送你回去吧。”林平之也不在意,开口说道。他本来是想上思过崖上见风清扬的。风清扬这些ri子指点了他许多用剑的经验,林平之觉得应该告诉他华山剑宗的人会上山来,华山派之间又要同室cao戈了。至于这个“老人”如何决定,林平之觉得都不会比现在的状况差,毕竟岳不群这个人,他实在看不透。但是没有想到的是路上居然出了这个状况,那么还是先送岳灵珊回去好了。
岳灵珊点了点头,不过她刚站起来身体就一阵不稳,林平之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她。他穴道被制许久,导致气血不顺,所以脚步很轻浮。林平之看着站都站不稳的岳灵珊,又看了看崎岖的山路。
“来,灵珊,到我背上,我背你下山。”林平之扶着岳灵珊站稳,然后走到她前面,身体微伏,对着岳灵珊说道。
岳灵珊看着林平之的背影,心里被他的“体贴”感动的一塌糊涂。他脸se又有转红的迹象,也不知心里想着什么,低声嗯了一声。若不是林平之内力有成,听觉灵敏,林平之还真听不到她的声音。
林平之只感觉背上微微一沉,岳灵珊就伏在他的背上。这点重量对于林平之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他脚步轻盈,走起路来也平稳异常,背着岳灵珊下山去了。
一路上,林平之没有听到岳灵珊说话,就只当她是惊吓过度,不想言语,所以也没有说话。
岳灵珊在林平之的背上,看着他,眼神朦胧。渐渐的,她似乎看到大师哥令狐冲和林平之的影子交替出现,接着许多往事也浮上心头。但是渐渐的,林平之的身影越来越清晰,已经能和她的大师哥媲美,似乎还要更加清晰一般!此时,她的脑海中已经被各种身影占满。
二人一路无话,林平之将岳灵珊带到华山派,自然有她的师兄弟接过照顾她。林平之看到她已经没事了,就转身再上思过崖去了。只是他不知道,在他身后,一道目光一直看着他,直到他的身影消失。
林平之来到思过崖上,正看见令狐冲和风清扬呆在一起。令狐冲满脸喜se,正在和风清扬夸耀些什么。林平之上前一问才知道,原来田伯光已经上过思过崖了,而且还败在了令狐冲剑下。对于这点,林平之一点都不惊讶。现在的令狐冲对于独孤九剑的熟练程度可比原著中还要强许多的,田伯光这么可能是他的对手?但是路上遇到的事,林平之还是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令狐冲。
本来兴致极高的令狐冲听了林平之的话,立刻目瞪无言,脸se也刷的一下白了。
笑傲行镖 四十二章 说剑宗
现在,令狐冲的心中非常的自责。自己击败了田伯光,只顾得上心中欢喜,却忘记了田伯光是什么样的人。他以己度人,认为田伯光不是那种会做出要挟的人物,所以才疏忽。没想到就是这一下疏忽,险些酿成悲剧。若是小师妹怎么样,令狐冲心中简直不敢深想。但是即使如此,小师妹落难,自己却不在她身边,令狐冲想到这里,心里也难受至极。
林平之看了看脸se苍白的令狐冲,没有打扰他。也是该让他想清楚,与田伯光此类人不是不可以相交,但是如令狐冲原著之中一般,为了一群江湖上黑道邪道人物,将华山派至于险地,就有些不值了。也难怪岳不群会将他扫地出门。
“风前辈,晚辈有些事情要说。”林平之看着风清扬说道。
风清扬看了看林平之,没有说话,但是一副侧耳倾听的样子,示意林平之说下去。
“晚辈此来华山,是有些事情禀报岳掌门的。但是这件事情也事关风前辈。风前辈待晚辈不薄,晚辈觉得应该说与风前辈知晓。”风清扬神se一愣,他已隐居多年,什么事情还会和他有关?
“嵩山派企图合并五岳剑派为一派,狼子野心。并且嵩山派也与晚辈有些梁子,层派人截杀晚辈。晚辈偶然之下听见了嵩山派的一些密谋,与华山派有关,所以才会来到华山派。华山派本分为剑宗与气宗,这个晚辈说的没错吧?”林平之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出口问道。
“你也知道华山派的剑宗与气宗之争?”风清扬叹了口气,脸上带着无限伤感。
“本来偌大的华山派,人才兴旺。却因剑宗、气宗之争,一ri间,华山派的高手死伤殆尽,堂堂华山派也沦落为五岳剑派中的末流。这些死去的高手,哪个不是成名已久?不想没有死在与魔教的争斗,却死在了自己人手上!”风清扬脸带气愤的说道。
“是呀,这么些高手,都死掉了,真是可惜。”林平之也附和道。这些人,若都带到沿海去杀倭寇,将是怎样的一股助力?
“但是现在,嵩山派贼心不死。他们已经找到了华山剑宗的传人,要助其回到华山,夺取掌门之位。华山派同室cao戈的悲剧似乎又不远了。”林平之话锋一转,开口说道。
“你说的是真的!”风清扬的怒吼声传入林平之耳中,接着一股无法抗拒的压力降临,推着林平之后退了三步才站稳。林平之向风清扬看去,只见这个平时只是面se不虞的老人此时须发皆张,衣袍鼓荡,林平之一惊,果然不愧是风清扬!
令狐冲本在怔怔出神,对于林平之和风清扬的对话他也没有听的进去。此时忽然一股推力传来,令狐冲狼狈至极,险些跌倒,他看着面现怒se的风清扬,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晚辈不敢造谣,此时的确千真万确。料想要不了多久,嵩山派的人就会带着剑宗传人来华山了。”虽然震惊于风清扬的功力,但是林平之依旧不卑不亢的说道。
“悲剧又要重演了吗?”风清扬收了气势,整个人显得一下又苍老了几分。
“当年华山玉女峰上,剑宗与气宗大比武,一夜之间,华山高手尽溢。风某因有事被阻江南,才能逃过一劫,没想到时隔多年,依然有人想挑起我华山派的内斗,其心可诛!”风清扬杀气腾腾的说道。
林平之听了风清扬的话大喜,若是这个绝世高手肯出山,那么还有谁能与他争锋?黑木崖上的东方不败或许可以。那时,若是有这位超级高手出面,到时江湖之上一呼百应,自己的大计不是很快就能实现?但是风清扬接下来的话却让林平之白白欢喜一场。
“但是我已励志归隐,不问江湖之事,所以才要求你们不得对任何人提起见过我。”风清扬叹了一口气说道。林平之听了风清扬的话也很失望。
这时,风清扬将目光转向了令狐冲,接着眼中一亮。
“冲儿,刚才我们的话你都听到了?”风清扬问道。
“太师叔,冲儿都听到了。”令狐冲见风清扬发问,开口说道。
“冲儿,你是气宗岳不群的弟子,现在又得传我剑宗独孤九剑剑法,看来这件事情还得落在你的头上。”风清扬对令狐冲说道。
“请太师叔示下。”令狐冲也是一个很讲恩德的人,风清扬教他独孤九剑,现在自己有能力帮太师叔的忙,令狐冲当然义不容辞。
“不管剑宗还是气宗,曾经都是我华山派一脉,现在华山派已经衰落至此,又何苦还要争个你死我活?至于剑宗,当年不管是何原因,败了就是败了,现在出来被人当枪使,我自然不能容忍。到时若是剑宗之人与华山派为难,你就出示我的配剑。”说着,风清扬拿出一把玉质小剑,递给了令狐冲。
“希望剑宗之人还能认我这长辈,我要再让华山派发生无谓的牺牲了!”风清扬喟然长叹道。
“若是他们不认我这长辈,你便用我教你的独孤九剑击败他们,如果可以,不要伤他们xing命。剑宗之人,在剑法上败了,就再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风清扬无限落寞的说道,说完,转身走了。
林平之和令狐冲看着这个老人的身影,心中都泛起一股酸楚。
“从今以后,我再也不见华山派门中之人,你们二人也非例外。你们记住答应我的事,在这华山见到我的事也不可对任何外人提起,你们二人记住了……”风清扬已经走远,但是声音却犹如在耳边说的一般。
“太师叔!”令狐冲悲切的叫了一声。
虽然听他与风清扬所谈论指教的只是剑法,但于他议论风范,不但钦仰敬佩,更是觉得亲近之极,说不出的投机。风清扬是高了他两辈的太师叔,可是令狐冲心,却隐隐然有一股平辈知己、相见恨晚的交谊,比之恩师岳不群,似乎反而亲切得多,
令狐冲心想:“这位太师叔年轻之时,只怕xing子和我差不多,也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任xing行事的xing格。他教我剑法之时,总是说‘人使剑法,不是剑法使人’,总说‘人是活的,剑法是死的,活人不可给死剑法所拘’。这道理千真万确,却为何师父从来不说?”
他微一沉吟,便想:“这道理师父岂有不知?只是他知道我xing子太过随便,跟我一说了这道理,只怕我得其所在,乱来一气,练剑时便不能循规蹈矩。等到我将来剑术有了小成,师父自会给我详加解释。师弟师妹们武功未够火候,自然更加不能明白这上乘剑理,跟他们说了也是白说。”
又想:“太师叔的剑术,自己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只可惜他老人家从来没显一下身手,令我大开眼界。比之师父,太师叔的剑法当然又高一筹了。”回想风清扬脸带病容,寻思:“这十几天中,他有时轻声叹息,显然有甚么重大的伤心事,难道就是因为华山派的气宗剑宗之争?”
叹了口气,提了长剑,出洞便练了起来。练了一会,顺手使出一剑,竟是本门剑法的“有凤来仪”。
他一呆之下,摇头苦笑,自言自语:“错了!”跟着又练,过不多时,顺手一剑,又是“有凤来仪”,不禁发恼,寻思:“我只因本门剑法练得纯熟,在心中已印得根深蒂固,使剑时稍一滑溜,便将练熟了的本门剑招夹了进去,却不是独孤剑法了。”
突然间心念一闪,心道:“太师叔叫我使剑时须当心无所滞,顺其自然,那么使本门剑法,有何不可?甚至便将衡山、泰山诸派剑法、魔教十长老的武功夹在其中,又有何不可?倘若硬要划分,某种剑法可使,某种剑法不可使,那便是有所拘泥了。”
此后便即任意发招,倘若顺手,便将本门剑法、以及石壁上种种招数掺杂其中,顿觉乐趣无穷。但五岳剑派的剑法固然各不相同,魔教十长老更似出自六七个不同门派,要将这许多不同路子的武学融为一体,几乎绝不可能。他练了良久,始终无法融合,忽想:“融不成一起,那又如何?又何必强求?”当下再也不去分辨是什么招式,一经想到,便随心所yu的混入独孤九剑之中,但使来使去,总是那一招“有凤来仪”使得最多。
又使一阵,随手一剑,又是一招“有凤来仪”,心念一动:“要是小师妹见到我将这招‘有凤来仪’如此使法,不知会说甚么?”他凝剑不动,脸上现出温柔的微笑。这些ri子来全心全意的练剑,便在睡梦之中,想到的也只是独孤九剑的种种变化,这时蓦地里想起岳灵珊,不由得相思之情难以自已。
笑傲行镖 四十三章 嵩山派到来
这几ri,岳不群夫妇已经回来。风清扬也已经不在思过崖上,林平之也没有再上思过崖上去找令狐冲。他一边思考和勤练剑法,一边静等着嵩山派的人到来。只是这几ri岳灵珊见到他不在像以前一般活泼,时而会羞怯的低头含胸。林平之也不是傻子,自然看的出她的异样。林平之暗想:不是救了她一次就喜欢上自己吧?若是真的如此,林平之还真不知道如何面对,一面是令狐冲,更大的原因还有岳不群……
嵩山派和剑宗的人还是来了,不过林平之没有露面。但是暗中观察的他却是一惊,这次嵩山派来的可不只是原著中的三太保仙鹤手陆柏,就连二太保托塔手丁勉和四太保大yin阳手乐厚也都来了,另外还有一些嵩山派二代弟子十人左右,“金眼乌鸦”鲁连荣也在其中。
林平之暗想:肯定是劳德诺这个内jian将自己到华山派的事情通知了嵩山派,所以嵩山派才会一次派出十三太保中的前三位,可见对华山派与自己的重视。十三太保之中,现在已经有两人死在了林平之手中。大嵩阳手费彬是因为轻敌,被林平之偷袭一般的瞬杀,而锦毛狮高克新虽然也被林平之杀死,但是他和一众黑衣人高手,却也险些要了林平之的命。
华山派正气堂之中。
岳不群作为华山派掌门,坐在首位,旁边是他的妻子宁中则。客位首座上是以为微微发福的老者,手拿五岳令旗,正是嵩山派二太保托塔手丁勉;他的下手是个身材甚高却显得枯瘦的老者,嵩山派三太保仙鹤手陆柏;再下手仍然是嵩山派的十三太保之一,大yin阳手乐厚;其余还有衡山派的鲁连荣和一位泰山派老者、三位身配华山派长剑的老者,便是华山剑宗的传人;其余嵩山派二代弟子在他们身后排开,这阵势的确不凡。
岳不群已经知道了嵩山派会来为难,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嵩山派一次出动了如此多的高手,在加上剑宗之人,华山派这次恐怕有难了!岳不群想起华山派剑宗气宗之争,胸口任然隐隐作痛。那一次,他胸口中剑,若是再深一些,他的小命肯定没了。但是玉女峰比武,还是气宗胜了,剑宗之人居然不顾誓言,再上华山来挑衅,这让岳不群心里非常的气愤。
嵩山派丁勉一上来就以五岳令旗号令岳不群交出华山掌门的位置,华山派众人如何能忍?大厅中气氛剑拔弩张。
“金眼乌鸦”鲁连荣说道:“岳兄,贵派门户之事,我们外人本来不便插嘴。只是我五岳剑派结盟联手,共荣共辱,要是有一派处事不当,为江湖同道所笑,其余四派共蒙其羞。适才岳夫人说道,我嵩山、泰山、衡山三派不该多管闲事,这句话未免不对了。”这鲁连荣不愧是“乌鸦”,一张臭嘴说不出好话,被嵩山派的人当枪使了还不自知,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
岳不群没有理会他,他知道这次主要人物不是他。只是岳不群心里暗想衡山城中莫大掌门的话。如今真的是一道令旗,就想让自己交出华山派的掌门位置,左冷禅的狼子野心已经抑制不住了吗?
岳不群没有答话,岳夫人却忍不住了。岳夫人道:“鲁师兄这么说,那是咬定我华山派处事不当,连累贵派的声名了?”
鲁连荣微微冷笑,说道:“素闻华山派宁女侠是太上掌门,往ri在下也还不信,今ri一见,才知果然名不虚传。”这乌鸦嘴果然不凡。
岳夫人怒道:“鲁师兄来到华山是客,今ri我可不便得罪。只不过衡山派一位成名的英雄,想不到却会这般胡言乱语,下次见到莫大先生,倒要向他请教。”
鲁连荣冷笑道:“只因在下是客,岳夫人才不能得罪,倘若这里不是华山,岳夫人便要挥剑斩我的人头了,是也不是?”
岳夫人道:“这却不敢,我华山派怎敢来理会贵派门户之事?贵派中人和魔教勾结,自有嵩山派左盟主清理,不用敝派插手。”这一句话却是直中鲁连荣要害!他本就是意图染指衡山派掌门人的位置,岳夫人讽刺他不顾同门之谊,在嵩山派刚对付完衡山派没多久,就帮助嵩山派来和华山派为难。鲁连荣脸se大变!
“古往今来,哪一派中没有不肖弟子?我们今ri来到华山,正是为了主持公道,相助封大哥清理门户中的jian邪之辈。”既然已经撕破脸,鲁连荣也就不再顾忌。
“谁是jian邪之辈?!”岳夫人手按剑柄,腾的起身,杀气腾腾的说道,女中豪杰,名不虚传!
只是岳夫人没有冲上来,而是话锋一转,说道:“拙夫岳不群外号人称‘君子剑’,阁下的外号叫作什么?”
鲁连荣听了岳夫人的话,难得的老脸一红。他这虽然号称“金眼雕”,但是江湖中人背后都称他作“金眼乌鸦”,可没有什么好名声。
鲁连荣觉得宁中则让他很难堪,便大声编排岳不群,说道:“哼,甚么‘君子剑’?‘君子’二字之上,只怕得再加上一个‘伪’字。”
就在他话音刚落,正气堂外传来一个声音。“瞎眼乌鸦,有种的给我滚了出来!”
原来是令狐冲到了。早有华山弟子看到众人来者不善,就去思过崖上找大师兄,华山派这边也好多个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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