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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铁匠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关关公子
话音一落,沈凌山和几个老者皆眼前一亮,自落凡尘,还傲雪第一香,这首诗也太傲了点,不过,这首诗有傲的资格,同样不带‘梅’字,却把梅花的傲骨展现的淋漓尽致,气魄上还隐隐压了前两位一头。
沈凌山摸着胡子,颇为回味的念了一边,身旁的几位松山书院的夫子,也互相探讨起来,讨论这个赵闲是何方神圣,师承何处,以前怎么看走眼了没发现这种人才,早些收进书院里多好。
全场也呆了一下,众才子皆是惊讶,没想到这个看起来五大三粗的家伙,真能把诗做出来,众人都察觉到了赵闲的棘手,暗地里讨论窃窃私语起来,讨论起针对赵闲的方法,可讨论了半天也没有结果,除了作一首更好的诗,还能有什么方法压赵闲一头?
一时间众才子的埋头苦思起来,看能不能灵感爆涌,想出一首惊艳全场的好诗,那样名声可就出大了。
至于赵闲铁匠的身份,有些人也知道,但没人提出来,能站在这里面的,都是有功名身份的年轻人,自然不是外面的一帮二愣子,引出赵闲铁匠的身份,只能证明他出生贫寒却不缺志气,没有丝毫打击的效果,众才子没一点脑子,岂能站在这文会中,和当朝兵部尚书共处一堂。
柳烟儿本来病怏怏的靠在榻上,现在却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赵闲,失声道:“这家伙肯定是抄别人的,他怎么可能有这等本事。”
黄天天似是非是的低着头,轻轻应了一声,忽闪忽闪的大眼睛直勾勾盯着赵闲,似乎再说:“看到没有,这是我男人,又高又帅又有才华,这么多才子都被他比下去了。”虽然不知道黄天天真实的想法,但那小脸偶尔红上一下,羞答答的摸样,确实有点让人怀疑,让柳烟儿见状一阵气闷,狠狠摇了黄天天几下让她清醒了过来。
隔壁的沈雨,则慵懒的依在窗边,小口茗着茶水,颇有兴趣的打量着下面,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
沈凌山见赵闲闷骚的模样,心中又想起他前天贬低自己战果的事情,他不想赵闲这么容易就风光了,于是摸着胡子哈哈一笑,大声道:“赵闲小友,宋公子和柳公子都是执笔写下,你却这样直接说了出来,有点不合规矩吧?你可不是女儿家不能轻易露面。”
沈凌山很想弄明白‘赵大锤铁匠铺’几个字是不是赵闲亲手写的,有这样的机会怎能放过。
凌仙见状又跳出来,啧啧有声的嘲讽道:“赵闲兄,沈大人都这样说了,你若不出来献个丑,会让人很失望的,当然,你若是字写的不好看,说一声便是,小生可以代笔,我相信大家不会笑话你的。”
“哼唧哼唧…”场中才子又是一片点头的,诗或许是抄别人的也说不定,可字却是实打实没法作假的,他们倒要看看,这赵闲是不是有真本事。
赵闲无奈的看着凌仙,相当没话说,凌家俩兄弟简直都是一对活宝,专门出来惹人烦的,爷练字练了十几年,还会怕写几个字?
赵闲轻呸一口,甩了甩飘逸的长发,正想起身去场中写上一副字,亮瞎他们的狗眼,书院外面却突然传来一阵高呼:
“闲哥!小梦出事了!你快出来!”
一刀!赵闲闻言一惊,声音正是胡一刀的传来的,声音很沙哑,好像很疲惫。听闻小梦出事,赵闲心中一急,立刻站起身想要出去,问问出了什么事情。
一众才子见状,立刻明白过来,赵闲有急事要离开。
他们怎么可能让赵闲出了一次风头就脱身,立刻出声讥讽道:“呦~写不出来就唱双簧想溜走?当文会是儿戏不成?看你准备如此周全,连托儿都准备好了,刚才那首诗句,应该也是早就准备好的吧?”
这些家伙太过狡诈,看到赵闲急不可耐,就故意如此讥讽。赵闲如此急切,定然不能短时间再做一首诗,故意说他刚才那首诗是事先准备好的,这样赵闲就算把刚才那首诗写了下来,也只能证明他字写的不错,没法证明诗是他写的。
如此一来便压下赵闲不少的风头,就是赵闲日后证明了诗是他写的,文会已过,谁会去关注这件事情?若是赵闲心急不写,那就更有意思了,为什么不写?还不由着众人猜想。
成名的机会只有一次,这次名声上抹了污点,根本就不会有第二次机会,在场诸位年轻人的地位都不是朝廷白给的,肯定不想被突然冒出来的赵闲压下去,虽然手段有趁人之危的嫌疑,可众人都刻意忽略了这一点,谁让赵闲现在着急,赵闲着急跟他们又没关系,只要能压下赵闲的风头,他们便心满意足。
“给爷闪开!”赵闲根本就不在乎一点名声,若不是打了黄天天的小屁股答应了她,赵闲都不会来这鬼地方,现在突然听到胡一刀说小梦出事了,他那有心思写字,才没工夫理会这帮鸟才子。
众人果然乖乖闪开,望着赵闲的身影冷笑不已,只要赵闲现在没有抬笔写字便离开,众人便可认为他是不敢写字,为什么不敢?害怕被人戳穿‘真面目’呗。
反正只要赵闲一走,这匹杀出来的‘黑马’就立刻就变‘黑驴’,刚才出的风头,也自然而然的变成茶前饭后的笑话,‘小铁匠窃诗大闹文会,众才子识破落荒而逃’这类笑话段子,明天就能传遍这个常州。
不过,也不是所有人都想看在闲出丑的,赵闲刚有离开的意向,一位年轻公子便身形一闪,拦住了赵闲。
赵闲心中急切,抬手想推开前方挡道之人,可没想到的是,他的手竟然被一股柔软的力量弹了回来,没有丝毫着力的感觉,不用想也知道遇到了武艺高强的人,赵闲抬眼一看,尽然是柳知府的公子柳飞月。
柳飞月弹了弹身上的白色长袍,露出一丝亲和的笑容,劝道:“赵闲兄,一首诗不过寥寥几字,绝不会耽搁兄台半点工夫,还请兄台抬笔,满足众人这番心愿。”
柳飞月他爹是常州知府,若在他爹管辖的地盘上出现才华横溢的年轻人,对日后考核功绩定然有好处,而且兵部尚书沈凌山也在场,沈凌山只要回京在圣上面前提上一句,他爹加官进爵还不是迟早的事情,所以他热心的把赵闲拦了下来,希望赵闲真有的才学,为他爹长长脸。
“好小子!”赵闲胸中急怒交加,外面的呼声很急切,他不敢再多做纠缠,只得回头走到场中,抬笔在纸上唰唰唰飞速写了起来。
数百人都静悄悄的,只能听到毛笔与纸张摩擦发出细微的‘哧哧’声,众才子和沈凌山等人皆是探头,伸长脖子看着,却因为角度问题一无所获,倒是二楼的众多小姐夫人,美眸微亮看着场中挥文舞墨的赵闲,小声讨论着什么。
那个被称作‘青奴夫人’的美妇人,却没有看那桌案,精致的眸子反而在赵闲的健硕的身材上游移,还微微探首瞄了瞄赵闲领子处裸露出的宽大胸膛,咬着下唇不知再想些什么。
稍许,做工精良的狼毫笔被扔到地上滚出一道墨迹,赵闲冷哼着猛的一甩袖子,轰开众人急步而去。
柳飞月宋书怀颇为好奇,忙上前观摩,可看清纸上的字后,却齐齐镇住,二人望着纸张说不出话来,稍许,他们对视一眼,皆是点头一叹,目中带着许些钦佩之色。
宋书怀回头看了看赵闲离去的方向,叹道:“好诗,好字,好傲的一人,此次文会,恐怕无人能出其右,因事提前离场,当真遗憾。”柳风月点了点头没有否认,看着宣纸沉默不语。
此话一出,全场一片哗然,脸上都是不可思议的表情,赵闲究竟写了什么,竟然江南四大才子之首的宋书怀做出这番评价?
柳知府笑的跟朵花一样,一副‘真给我长脸’的表情,经过宋书怀这番话,赵闲今天肯定出名了,赵闲是他治下的人,江南四大才子加上赵闲一共五个人,有三个出在他常州,还有一个是他儿子,日后和同僚攀谈起来,那是倍儿有面子。
柳知府正想发表几句感想,却看到众位才子,都围着赵闲那副字争论不休,面红耳热的讨论着什么,柳知府不禁奇怪,和几位夫子一起在上面探头探脑,想看看赵闲写的什么。
沈凌山的好奇心最重,没让手下把那副字呈上来,而是脚尖轻点地面,亲自腾身来到场中,众人立刻退到两边,沈凌山入眼,便看到龙飞凤舞的几行大字:
金戈铁马震边关,守域攻城血浸衫。旧赋新词轮换作,谁怜白骨乱蒿边?
一群蛀虫!
“谁怜白骨乱蒿边?”沈凌山猛的顿住身体,修长的手指微微抖动,看着这副笔锋强劲的字,久久沉默不语,或者说是无言以对,他总算明白,宋书怀为何会做出这番评价,众人为何会争论不休。
大梁尚文的习气甚浓,尤以江南为重,才子仕女,无不以文采出众为荣,以吟诗作对为雅。放在太平盛世的时候,这些都没有错,可是在如此国难当头,北齐年年入侵边关,金陵城外天天有人战死,大梁形势已经岌岌可危,他们却还依然故我吟风弄月,为了一点名气冷嘲热讽,这些人,难道就是大梁培养出来的的国之俊才?若真是,那大梁还有何前途可言?
赵闲用‘蛀虫’形容在场的才子名家,一点也不过分,他蔑视所有的读书人,确实很傲,可却傲的让人无法反驳,至少沈凌山无法反驳,或许赵闲这首诗,就是是写给他看的,写给他一个将军看的,写给他这个大梁朝廷的重臣看的。
柳知府也凑到书案前看了一眼,灿烂的笑容立刻就僵了下来,翻书似的转换成悲痛之色,失望的看着众才子,摇头道:“会做几首烂诗有什么用?能治的了国吗?能安的了大梁吗?能救万民与水火吗?哼!国之不幸啊,若人人都有赵闲公子这番觉悟,国家何愁不兴?天下何愁不能一统?”说完他偷偷瞟了沈凌山一眼,观察沈凌山的反应,沈凌山却没理他。
“此子,非庸人也。”沈凌山沉默良久,半晌后长叹一声,抬抬手让阿祥把这副字收起来,扫了扫场中争论不休的才子们,发出一声苦笑,被阿福搀扶着离开了书院。
柳知府见此,便知道此次文会提前结束了,他轻咳一声压下众人的议论,朗声道:“经本官与众位夫子商议,此处文会魁首,由赵闲摘得,各位可有意见?”
“嗡…”这是众人的回答,眼中不服却无人作声,他们根本没资格提意见,目光都投向为首的四大才子。
宋书怀摊开双手,随意笑了笑,柳知府便大笔一挥,此次文会,尘埃落定,常州黑马,横空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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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铁匠 第二十九章 掉入贼窝的女孩
松山书院大门处依然沸沸扬扬,胡一刀和门口的差役大声争执,小白凌月两站在旁边,似是在询问着什么,熊皮大衣也取了下来,搭载胡一刀的背上驱寒。
赵闲急匆匆跑出来,却见到胡一刀两颊肿起老高,粗布袍子上有几个脚印,身上还有水渍,天气极寒的缘故,冻的瑟瑟发抖,脸色一片煞白。
赵闲不禁怒从心起,推开几个差役,扶住胡一刀,急声道:“出什么事情了,怎么搞成这副德行?”
胡一刀见到赵闲扯着他便往外跑去,脸色一片阴霾,边跑还怒声道:“昨日我去城外寻小梦丫头,突然听到王老汉说小梦已经嫁了人。”
嫁人?赵闲眉头一皱,小梦虽说到了适婚的年龄,却没有婚约在身,怎么可能无缘无故的就嫁人了,就算是嫁人,也不应该如此着急。
赵闲不可思议道:“这他娘不是扯淡吗?前几天还好好的,怎么可能突然嫁人了。”
胡一刀气冲冲的道:“我也觉得不对,细一打听才明白,前天小梦在裁缝铺做工,有一位客人拿着绸缎袍子来缝补,小梦当时收了下来,那想道那袍子莫名其妙的就丢了,那家客人来取货时裁缝铺拿不出袍子,便狮子大开口要裁缝铺赔二十两银子,裁缝铺把责任推到了小梦身上,可小梦只是个农户的女儿,家中还有个带病的母亲和年幼的弟弟,日子过的本就清苦,那有钱赔偿那人,王家被逼的走投无路时,那客人见小梦长得俊俏,便松口说那二十两银子不要了,算是给王家的聘礼,让小梦跟了他做妾,王老汉见那人有点身份,一时间昏了头竟然答应了下来……”
“呸!”赵闲被这话气一佛出世,二佛生天,额上青筋扭曲,暴怒道:“这他妈明摆着用下作手段骗人闺女,是那个杂碎干的?”
胡一刀怒声道:“昨日我一打听,那人是春江镇的,我连夜赶过去在路上追上了接小梦的人,却被他们打了回来,从他们口中得知娶小梦做妾的,是李家一个秀才,好像叫李雅……”
“李雅?好小子!”赵闲怒从心起,才明白是自己惹事牵连了小梦,没想到李雅明里不敢惹他,竟然用这种下贱的手段报复。赵闲怒骂一声,拔腿便往城外飞奔而去。
“赵闲!”突然,一阵马蹄声传出,黄天天骑着一匹枣红色大马,从书院后墙绕了出来,配上褐红详见的铺头装束,颇有几分女中豪杰的味道,她驱马跑到赵闲身边,平时的刁蛮消失的干干净净,脸上有些发红,羞答答的问道:“你去那里,我载你……呀!你个混蛋干什么!放开我……”
赵闲二话不说跳上马,也顾不得黄天天的挣扎,抽出她腰上的官刀,顺手把她无情的扔了下去。
见主人被欺负,枣红大马猛的抬起前蹄长嘶想把赵闲扔下,赵闲却爆喝一声,双腿犹如铁钳夹住马肚,硬把这匹烈马压制住,随后便用刀面猛抽马背绝尘而去。
“喂!你个混蛋,我的马,我的刀!”黄天天被扔到地上一个踉跄,气的浑身急颤小脸通红,可赵闲根本没空理她,黄天天只能跺跺脚,回身揪住小白胖子凌月的耳朵,寒声道:“你的马车了?快点给老娘交出来。”
“是是是!”小白胖子疼的龇牙咧嘴,哪敢惹暴怒的黄天天,忙招收唤过老仆人阿福,把马车牵了过来。黄天天跳上马车,胡一刀也窜了上去,牵着缰绳猛抽一鞭,两匹白色的高大骏马飞奔而出,驶向春江镇。
春江镇李家,算是周围的小富户,李雅有功名在身,几远房表哥又有出息,他也算是春江镇的名人。此时李家的院子里一片热闹,几十个粗袍汉子围在数张桌前喝酒,哪位被称为三爷的男子,则坐在主屋内的酒席上,面色红润醉意醺醺,旁边一个妇人不停往桌上端着酒菜,脸上却一片不满,骂骂咧咧的瞪着同样坐在桌上的李雅,看样子是李雅的原配。
李雅没理会那妇人的目光,端起桌上的瓷质酒杯,对着三爷感激道:“三爷,多亏了您出的主意,才能帮我出这口恶气,我李雅敬你一杯。”
“小事一桩。”花生壳捏破的声音响了起来,三爷扔了一粒花生进嘴,缓缓地嚼着,直到将干果全部嚼成了香味扑鼻的糊茸,才端起指头大小的酒杯,送到唇边呲的一声饮了下去,舒了口气冷笑道:“你也算我船帮的人,我钱三的兄弟,岂是能随意欺负的,婚书上白纸黑字,那贱人已经是你的妾室,告到官老爷那儿,理也在我们这边,他赵闲还能怎么样不成?”
李雅连声称是,夹起一根肥腻的猪蹄,放进钱三的碗里,一脸感激的笑容。那妇人本就厌烦家里多了双筷子,而且小梦姿色比她这皮糙肉厚的要配要水灵上不少,就凭李雅的性子,日后定会喜新厌旧冷落了她。那妇人眼珠子微微转了两下,突然坐在桌前,给钱三斟上一杯黄酒,开口道:“相公身体单薄,房里那贱人要死要活的,定然制不住,既然相公你如此感激三爷,又想报复赵闲那混人出气,何不把那贱人交给三爷,让他先替您管教管教,也省的出力不是。”
妇人心里可明白的很,只要是个二手货,凭李雅的小心眼,肯定不会太过心疼,也不会印象她大妇的地位,就当家里多了个苦力便是。
李雅闻言脸色一僵,感觉头上绿了一截,脸上阴了几分,狠狠瞪了那妇人一眼。
钱三轻咳一声,干瘦的脸上却多了几丝意动,先瞟了李雅一眼,然后慢悠悠打量着手上的酒杯,用很冷淡的声音道:“这多不好,我只是个出主意的,赵闲那厮有几分力气,若以后找上麻烦……”
李雅一个哆嗦,这是要和他撇清关系啊,钱三只是出个主意,那所有事情的后果,不全让他一个人抗了。李雅心中的不自在,立刻消失的无影无踪,忙赔笑道:“三爷哪里话,一个妾罢了,我正愁她脾气太倔,没办法止住她,您能出手帮忙自然最好。”
“诶~”钱三摆摆手,站起身抖抖身上的袍子,抹了抹嘴上的油腻,道:“什么帮忙不帮忙的,大家都是船帮的弟兄,别说这种见外的话。走,我去替你收拾收拾那倔丫头。”
“额…”李雅尴尬的笑了笑,这饭才吃到一半,还是大白天的,外面几十号人,若传出去,对他的名声可不好,本想晚上找个机会,没想到钱三这么着急。
为了把钱三绑在一条船上,李雅也不敢说什么,忙让那妇人把钱三带去了后院。
后院一个紧锁的房门前,不时的可以听到里面的闷哼和座椅翻倒的声音,那妇人殷勤的开了门,里面一个身穿碎花裙子的姑娘,被严严实实绑在床上,连眼睛都蒙了起来,不停的在挣扎着,听到开门声更是惊恐,手腕都被粗糙的绳子乘破,条条红痕触目惊心。
钱三此时眼中露出一丝热切,回身瞟了瞟,见李雅没跟来,他抬起粗糙的右手捏了捏那妇人肥大的屁股,淫笑道:“一起呗。”
“死鬼,也不怕那窝囊废看见。”那妇人嗔怪的瞪了钱三一眼,看了看屋子里道:“给我往死里整这贱货,最好给弄惨了,省得那窝囊废整天惦记。”
“管那窝囊废干啥,我三爷可是怜香惜玉的人,保证她会向你一样,对我服服帖帖的…”钱三在那妇人屁股上抽了一巴掌,便含笑走进了屋里。
时至寒冬,马上呼呼的寒风,如刀片一般割着赵闲的脸颊,身上的袍子被吹了猎猎作响,枣红色的大马在催促下用尽全力狂奔,蹄铁踏在冻硬的泥土上发出‘咚咚’的闷响,粗重的鼻息在空中残留着下一道水雾气旋,路过之处地上干枯的落叶被卷起老高。
路上行人纷纷回头,见到马上持刀狂奔的赵闲皆是色变,忙躲到一边让开了道路,随后一辆马车接踵而至,劲风刮的众人脸颊发疼。
春江镇距松山书院约二十里路程,不远,也不近,道路平整没有崎岖的山路,饶是如此,赵闲骑马狂奔,也用了近半个小时,才赶到这个普通的小镇子,枣红色大马耐力相当惊人,一路疾奔都没有丝毫不适,只是对背上的主人有些反感。
今天因为文会的召开,镇子上很多人都去了常州赶集凑热闹,几家老人坐在门前含饴弄孙,或是端着个簸箕挑着谷物里的虫子,一边喝着茶,一边在家门外与街坊闲聊。走在路上,总能闻到那种淡淡的茶香,叫人心情十分宁美。
这清静祥和的景象,却被乡间小路上突然冲出来的赵闲打破,他勒住马匹,提着刀在路上环视一番,突然拉住一个在门外烧火的毛头小子,急声问道:“李雅住那儿?”
毛头小子被杀气腾腾的赵闲下了一跳,见赵闲穿着不俗手持官刀,还以为是城里的官老爷,忙耸耸鼻子,鞠躬道:“今天李老爷纳妾摆酒,您是来送礼的吧?李老爷就住在前面不远处,那件最大的院子就是他的。”
“对!爷是来送礼的!”赵闲怒笑一声,掏出一吊铜钱扔给那毛头小子,拍马便朝镇中一白色院墙青砖大瓦的院子飞奔过去。离大门尚有百米,便听到你们嘈杂的大笑声,门口还有粗袍汉子坐在门槛上,拿着大碗面红耳赤的划拳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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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铁匠 第三十章 以武犯禁
几个壮汉看到飞驰而来的赵闲,摔掉手上的瓷碗拿起木棍围了上来。其中一个络腮胡子的汉子,因为喝酒脸上带着一醉意,指着赵闲喝道:“那儿来的小子……啊!”
手起,刀落,三根粗糙的指头,便齐刷刷掉落在了地上,猩红的鲜血溅在积雪上,如同点点盛开的梅花,汉子抱着只剩两根手指的右手,痛苦的摸样让人不寒而栗。
一脚踹在络腮胡汉子的胸膛上,胸膛肉眼可见的凹下去几分,几道令人牙酸的骨骼断裂声响起,沉重的身躯,犹如麻袋般倒飞而出撞在墙上,又掉落在墙角的雪面上发出一声闷响,刚才还活生生的大汉便嘴角溢出一丝鲜血不知死活。
赵闲二目血红,提着滴着鲜血的刀往院中走去,数十个手持木棒柴刀的大汉,连连后退不敢上前,盛着酒食的桌子和长凳被碰撞翻到在地,浑浊的黄酒在干燥的泥土上流出老远。
“杀人啦!”
毛头小子一声肝胆俱裂的高声惊呼,平静祥和的小镇转瞬间慌乱起来,小孩被惊慌的大人抱进了屋里,老人则关上门插上闩躲在窗户后查看。
李雅坐在桌前用瓷杯郁闷的喝着黄酒,听到外面的异样干瘦的脸颊变的煞白,急慌慌起身想出门看看情况。哪想到刚走到门口,便被一脚踹回撞在了酒席上,锅碗瓢盆掉落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李雅倒在碎木头堆里,高声呼救想要引起钱三主意,却被一只大脚狠狠踩住胳膊,疼的话都说不出来。
赵闲用雪亮的官刀从李雅鸡骨头般的指头上削去,一流鲜血溢出和油腻的汤汁混在一起让人发呕,看着目眦欲裂连尖叫也发不出来的李雅,赵闲把刀放在第二根手指上,寒声问道:“小梦在那儿?”
李雅脸上青经暴起煞白一片,浑身不停抽搐,咬牙缓解生不如死的痛苦,见赵闲再次抬起了手中的长刀,他立刻惊恐道:“在…在后院……啊!”
赵闲强忍住心中的怒火,没有把这一刀往李雅脖子上砍去,压住怒气放在李雅的第三根手指上,道:“你碰了她?”
李雅抓住赵闲的刀刃不停的摇头挣扎,泪水加汗水抹花了整张扭曲的脸,痛呼道:“一切都是钱三的主意,我什么都没做,你绕了我……”
“死人啦,死人啦!”
突然,一个妇人从后院急慌慌跑到主屋,浓妆艳抹的脸上带着惊恐和后怕,看到屋中凌乱的场景和地上抱臂惨嚎的李雅,她吓的魂飞魄散踉伧退后几步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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