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曹便利店
作者:冰轮满
一位懒散会点道术的店铺商人巧遇到几年未见富有商业头脑精干的老友,两位为了赚钱接替了市里大师“六爷”的衣钵,岂料自认为能顺风顺水的两位遇到了各种各样的麻烦,有人类的带来的也有飘子带来的,他们将靠自己的奋斗来攻克重重难关完成自己的目标。
阴曹便利店 楔子
深夜,几个老爷们蹲在一栋毛坯楼前抽着烟。
一名光头大汉首先站了起来,扔掉了手中的烟屁踩在脚下狠狠的捻了几下,之后吐出了口浓痰骂道:“六爷怎么还不来,真他妈把自己当爷了?!”说完那光头又是往路边的绿化带内啐了口浓痰,娇嫩的绿叶上挂着那欲欲下坠的黄痰显得格外可怜。
旁边一个穿花衬衫的人得得瑟瑟的连忙起身献媚道:“龙哥你甭生气,谁让他是咱们市里唯一的大师呢。”
“大师?他妈的大师就能不把我龙哥当回事了?大师就...”
那光头话刚说一半,旁边那个穿花衬衫的人使劲扯了扯光头的的衣角,下巴向着后面一点。那光头转身一看,只见一个衣衫不整的老头穿着一身灰大褂,脚上踩着一双千层底儿,头发被路灯打的油光锃亮,骑着辆自行车从远处慢悠悠的过来。
花衬衫慢慢凑到光头的耳边轻轻说道:“那个就是六爷,一会说话一定要注意分寸,要不咱们这工地的事就泡汤了。”
那老头骑的十分缓慢,足足又等了10分钟才到了跟前。老头侧身一跨下了自行车问道:“你们谁是龙哥?”
光头见到后立马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拿出了口袋中的中华上前递献媚道:“六爷您可算来了!您先抽根烟缓缓!”
老头摆了摆手说道:“我抽不惯你们这个。”之后从腰间掏出了一杆金嘴铜杆烟枪,从烟袋子里掏出了些烟叶塞上独自抽了起来。
光头显得有些尴尬,但为了工地的事他只能压了压自己的情绪再次献媚道:“六爷咱们这事...您看该怎么办啊。”
说完那老头不屑的从大楼前抓了把泥土,顿时地上出了个手掌般的小坑里面也已露出湿土。眼精的人立马能看出来那黄土地可是天天被人踩得非常结实,而这老头随手一抓就能抓出一个坑,可见那老头确实有些子功夫。
只见那老头把黄土贴着鼻子一闻冷冷的说道:“小子你准备好一百万现金吧。”
光头听着心里一梗,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不仅脑袋上冒汗,心里也在滴血。那老头也把光头的表情看在眼里,也很无奈说道:“你这底下可是万人坑,成不成的全看你。”
那光头想了想,事到如今也只能有这一个办法,把心一横他冲着旁边的花衬衫使了个眼色,自己冲着老头说道:“六爷全听您的!”
之后老头走到一层的大厅内,从布包口袋内拿出了一个司南,那司南很是特别,因为古旧整个司南呈铜黑色。方形的盘间刻着一朵莲花,北刻茫茫酆都中重重金刚山;南刻灵宝无量光洞照炎池烦;东刻九幽诸罪魂身随香云旛;西刻定慧青莲花上生神永安。盘上的勺子也是刻满了符咒,显得十分精致。
司南立马旋转的飞快,足足等了有一分钟那司南才缓缓的停止了转动指向了一楼楼梯拐角处。老头左手掏出了一根桃木柳深吸了一口气自语道:“今夜地煞可能凶多吉少啊。”
清晨楼外,几个老爷们坐在马路牙子上。
“龙哥,这已经过去了5个小时了,六爷还不出来会不会...”
光头早已是满头大汗说道:“你别他妈瞎说,这楼盘只能靠六爷帮忙。他要真出个三长两短我先把你活埋了!”
突然大楼正门大敞,老头浑身是血从大厅内爬了出来。光头一看六爷出来了,赶紧叫着那几个小弟提着钱往楼内跑去。
那几个人呆呆的站在大厅内,眼前的这一幕着实让他们惊呆了。
整个大厅内如同被鲜血刷过的一般到处都是暗红色的鲜血,地上还有不少的碎骨头渣混合在血液里,楼梯口处还有血液落地的滴答声。不论是视觉还是听觉或者是嗅觉都令人毛骨悚然。而那老头仰躺在门口上,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沾着鲜血,双腿从膝盖以下都已经消失不见,后背也全是伤疤,状况十分危险。
那光头之前自认为自己砍过人也算是个见过血的人,但见到了如此的场景只剩下目瞪口呆。那几个人慢慢的来到了六爷身边问道:“六爷,您没事吧。”
那老头也是呼的气多吸的气少非常艰难的说道:“我之前就算到今天我阳寿已尽,我也怕你小子耍坏心眼,所以我特意还给你留了一个在里面。你把钱转交给我孙子,他会想办法给你摆平的。”
话毕,那老头缓缓的合上了眼睛。
阴曹便利店 第一章 旧友
夜晚的步行街依旧是显得格外热闹,放着音乐的商铺,踩着高跟的大妞,吆喝着正宗的烧烤摊,还有喝多闹事的醉汉。因为夜生活的丰富,许多的人都成了夜行动物,他们白天睡懒觉,晚上出来玩。所以许多的商铺和饭店都成了夜间营业。
在这个街道上,许多商铺为了抢生意拉顾客把店面设计的十分炫酷,霓虹灯的大招牌,震耳的音乐格外引人注意,可是有这么一家店面只是亮着一盏白炽灯,显得与周边格格不入。店铺大门上安着一个用白油漆写的“花圈寿衣”的木头招牌,屋内的装饰十分简陋,只是放着一张桌子和一个柜子还有两把椅子,连墙漆都是有一些年头开始泛黄脱落了。桌椅上的灰尘也堆积的很厚,看样子是有些日子没有顾客上门了。
这时候从里屋走出来了一个年约二十多岁的小伙子,穿了个黑裤衩灰背心脚上踩着一双拖鞋,头发蓬乱一脸的胡茬子,他懒散的伸了个懒腰,揉了揉他内好像永远睡不醒的睡凤眼。搬了一把椅子走了出去。
“哟!陵锅今天生意怎么样啊!”说话的是隔壁火锅店的刘老板说着一口川普,约莫三十多岁,他穿着身衬衣西裤脚上穿着双白袜子配皮鞋,眼神略显猥琐弓着背也搬了把凳子坐在火锅店门口。说完后刘老板又把左手的袖口往上撸了撸,特意露出了他最近花几千块钱买的浪琴。
“怎么着刘老板,是不是要照顾一下我的生意啊?”小伙子把椅子随便一撇,翘着二郎腿仰躺着上去,每每路过一个好看的姑娘他的脑袋都会跟着移过去。
刘老板递过去了一根烟笑着说道:“那还是算咯,谁没事喜欢买元宝蜡烛耍啊。不过不是我说啊,你还不如把店面兑给我开火锅店得了,你在这儿卖黄纸真是没生意做。”
那小伙子往刘老板的饭店一瞅,饭店内早已人满为患,里面热火朝天的不少有催菜的声音,而且还有很多的人在外等着排队。这与这家花圈寿衣店成了鲜明的对比。
“老刘你少给我扯这些,成天说腻不腻?这是我祖上传下来的店,说给你就给你了?”说完,那小伙子有些不耐烦点上了那根烟又说道:“今天城南边好像特别热闹啊,听那二踢脚都没断过,是出了什么事么?”
“你还真别说,真粗了件大事。“刘老板在一旁皱着眉头声音放低故作神秘的说道。
那小伙子放下二郎腿赶紧把耳朵凑到了刘老板跟前,迫不及待的想听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刘老板这时又把声音压了压说道:“今天一早我得到的消息,据说咱们市里的大师六爷死了,而且是在一栋毛坯房里被飘子害死的。当时那个死状啊,啧啧...别提有多惨了,脑袋和四肢都没了,肠子还撒了一地。”刘老板说着自己都是一哆嗦。
步行街内依旧是人来人往声音如潮,丝毫没有因为刘老板说的这事而产生动乱。
“六爷?他不是称有六十年道行,大小飘子见他都抱头鼠窜么?怎么还会被害死啊?”那小伙子也皱着眉轻轻问着。
“这谁知道,反正这事挺邪乎的,我还是老老实实的做生意吧。”
这时突然在饭店门口停了一辆黑色的大奔,这可把刘老板一惊。话说这步行街是不可能随便让车进来的,刘老板也是个精明人,眼珠子一转知道这车内的人不是平常人,立马装起了孙子,走到大奔驰跟前,弓着腰等候车主。
步行街还是那样的嘈杂,街上的行人见到一辆车停在饭店门口,也没有表现的特别惊讶,只是随便一瞥便继续前进。
过了有5分钟的时间,车主还是没有下来,刘老板在车前保持着弓腰的姿势脸上挂着僵硬的笑容,额头上已经冒出了丝丝冷汗。
那小伙子坐在店门口又点起了自己的一根都宝,翘起了二郎腿已经准备好看一场好戏。过了一会那大奔车门终于开了,从里面下来了一个西装笔挺的男人,那男的看着约摸有二十多岁,但脸上却有着一种岁月的沧桑感,尤其是那对深邃的眼睛显得特别精明。而他西装的左袖子上戴着一块黑纱,黑纱上有一个大大的“孝”字。
刘老板看到主车下车,连忙保持着笑容上前问道:“大锅你吃点啥子?我们家是这街上最棒的火锅店,保证您尝一口就喜欢!”
那大奔车主看了一眼刘老板,侧身穿过了他,慢慢的走向了那个抽着烟翘着二郎腿的小伙子,只留下一脸尴尬的刘老板在后面。
“张陵你还是老样子啊?”那开大奔的司机来到了小伙子面前叉着手问道。
“嚯,杨哥亲自来访可真是稀客啊。”说着那叫张陵的小伙子起身,狠狠在那大奔司机的左肩膀打了一拳又笑骂道:“在国外三年了,什么风还能把你刮来?”
那大奔司机露了露手臂上的“孝”字低下头说道:“这次回来是因为我爷爷,他是我仅剩的亲人了,我现在能出的起国外,开的起好车也是全靠着我爷爷的收入。而现在...”
张陵连忙安慰道,人活着都要经历劫难,阳寿已尽的事不是人能够控制的。这时那大奔司机抬起头郑重的说道:“张陵我找你来其实是有一件事情想拜托你。”
“没问题没问题,我这花圈元宝你免费拿,我再去帮你爷爷做一场法事你看如何?”张陵又拍了拍他的肩膀继续安慰道。
一旁的刘老板一直没有说话,一看和自己沾不上边,气呼呼的就回到饭店里接着招呼客人去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张陵我和你从小玩到大,以前就听你说会抓飘子,我爷爷去世前在西城那片工地上留了一只飘子,希望你能帮我去解决一下。”
“你说飘子?你爷爷该不会就是六爷吧?”张陵惊呼道。
杨庆军和张陵小学就认识,但是他们两个都从未问过对方的家庭。张陵从小只知道杨庆军就是个富二代,穿的新鞋玩得赛车都高其他同学一等。所以张陵特别爱跟着杨庆军蹭吃蹭喝当他的跟班。但是万万没想到,杨庆军的爷爷就是市里赫赫有名的六爷。
杨哥点了点头,真诚的看着张陵。张陵抓了抓自己的胡茬子,眯着眼睛思索了一阵子。很无奈的说:“杨哥,你看弟弟我虽然会些道法,但跟六爷比简直就是高下立判啊,你怎么就找上我了呢。
“你有所不知,我爷爷昨夜接活去捉飘,而去的那西城工地之前是一处万人坑,那之前我爷爷早已算到了他自己的阳寿已尽,所以特意留下了一个小飘子当把柄。”
张陵大气一舒心想这六爷可真够厉害的,那种万人坑也能清,要换做自己的话十条命都不够赔的。不过现在六爷故意剩下了一个小飘子应该很轻松就可以对付,张陵连忙起身招呼着杨庆军进屋坐喝茶细说。
进入到屋中杨庆军呆立在原地,环顾四周,他看到椅子上满满的一层灰也不敢坐下索性就站在了屋子中央。张陵看到杨庆军站在中间也是有些不好意思,忙从屋中拿出了一块抹布对着椅子擦了又擦。
杨庆军干咳了一嗓子,自己又用手抹了一下那椅子,见手上没灰便坐下说道:“陵子,你这弄得也太寒酸了吧,这地界这么好怎么还在干元宝蜡烛的活。”
张陵从满层灰的柜子里拿出了一片茶饼,他冲着茶饼吹了吹又拍了几下说道:“杨哥,这店是我老祖上留下来的,我爸生前嘱咐过我,这条街在龙爪处风水不好,必须要家元宝店来镇着,让我万万不得改店。”说完张陵已是泡好了一杯茶端在了杨庆军身前。
杨庆军端着茶杯,看着那茶杯残缺的杯口和里面尽是灰尘的茶叶迟迟没有动嘴。又尴尬的清了清嗓子,把茶杯放在了桌子上又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司南说道:“陵子,你知道这个东西是干什么用的么?”
张陵一看到那司南,急忙扔下手中的茶杯,小心翼翼的拿起那铜黑色的司南端详起来。一阵抚摸之后,张陵咽了口口水大呼道:“杨哥,这可是件宝贝啊。你看它东西南北分别刻着字,这正是道教的破地狱咒。这司南的勺子上也是刻满了镇一切邪崇符,护于莲花之中。道教中人管它叫做阴阳盘,而这阴阳盘的用处就是指明飘子方向,省去了追寻的麻烦。”
“哦,原来是个定位器啊。到时候这个东西就归你了,务必要帮我把那西城的小飘子清掉。”
张陵听要将这阴阳盘赠予给他心里大喜,富二代果然是富二代,干什么都大方。要知道这阴阳盘在道界算的上是五大宝物之一,其余还有朽木剑,噬魂玉,龙拂尘,收灵壶。各各都是稀有宝物,要是六爷在世知道他独孙将这阴阳盘随便送人,一定会气的七窍生烟。
“没问题没问题,杨哥你就说什么时候去,我好准备一下。”
“哈哈,果然是我的好兄弟!这样吧,你现在就去准备准备,咱们现在就走怎么样?。”
阴曹便利店 第二章 生意
张陵看着那阴阳盘,眼睛中直冒金光,他当然想越早得到越好了,万一他这发小一反悔,可太划不来了。
“杨哥你等我一会,我去拿点东西。”
张陵快步跑进了里屋,只听到里面发出听铃哐啷的响动,持续了有一分钟的时间,张陵背出了一个野营用的旅行包出来。那个旅行包感觉破破烂烂的,足足与他的脑袋齐平,里面鼓鼓囊囊的好像塞满了东西。
“陵子...平时我看我爷爷抓飘子也就带个小包出门,你这是...”
张陵反而故作神秘说道:“我没六爷那么多阅历,所以里面的东西都是应对各种飘子的物品。”说话的同时张陵又用余光看了看那个阴阳盘。
“行吧,反正不管你怎么弄,这个飘子你是一定要帮我处理掉。”
说完杨庆军拿出了兜里的车钥匙向外走去。张陵屁颠屁颠的跟在后面,眼睛却没离开过那阴阳盘。
来到了大奔车前,张陵把他的大旅行包塞到了副驾驶的位子上,自己钻进了后座中。平时连出租车都没怎么坐过的张陵顿时惊的说不出话来,整排的后座显得十分的宽松,双腿可以几乎平伸,真皮的沙发也是软的恰到好处,而且前排的座椅上有个拉口,张陵一打开竟然里面摆着一个高脚杯和一瓶红酒。
“他娘的,怪不得那些当官的喜欢大奔呢,原来里面这么享受。”接着张陵就仰躺在后座,双脚踩着前座的脚蹬上闭眼享受。
杨庆军回头看了下自言自语的张陵,脸上无奈的笑了笑开动了汽车。
刘老板从他火锅店走了出来,叼着一根烟小声骂道:“张陵这龟儿子咋子还认识这么个大款呢?”他点了点烟灰,一个烟头就弹到了花圈寿衣店的招牌上打出了点点火星。
西城离着这步行街也有着一定的距离,一路上张陵不但喝了红酒还问起了六爷的事情。
“杨哥,你爷爷真牛逼,这步行街都让随意开进来。”
“嘿嘿,那是因为越有钱越有势力的人就越信风水,之前省里有个干部托我爷爷去他大宅子里驱邪探风水,之后那干部鸿运当头连连升官,专程给我爷爷送来一个通行证,说除了国家的相关部门,任何地方都没人拦你。”杨庆军略显得意的说着。
张陵听了十分的羡慕,他们家祖孙三代都是卖元宝蜡烛的,可以说是穷三代,只是听他爷爷提起过他玄爷爷是当年民国的高人,南北两派的大师都以他为首,尊称为元始天尊转世,连当年的老蒋都敬他三分喊他一声张天师。可谁知道当年呼风唤雨的杨家,竟然做起了黄纸买卖让张陵心里十分不平衡。
这时杨庆军掏出了手机略显恭敬的说道:“龙哥,我人找来了,你们现在就过去吧。”张陵从后视镜中都看到杨庆军那挂满脸上的笑容,显得如此的卑微。
开了足足二十分钟,杨庆军把车停到了一栋毛坯楼前。一看还有几个人影蹲在楼前,一明一暗的抽着烟。
张陵下了车,狠狠的甩了下车门,发出“咚”的一声闷响。那几个人朝着这个方向看了过来,各自都摔灭了手上的烟头起身。
张陵环顾了一下四周,这片工地面积不是很大只有几栋大楼,周围一片漆黑,随便一走都能扬起地上的一片尘土。
张陵跟着杨庆军来到了那几个人的跟前,对方为首的一个光头站了出来,不屑的指了指张陵说道:“这个就是你找来的人?”
杨庆军挤满了笑容说道:“对对,龙哥我这个小兄弟从小就会些法术,叫他来保证没有任何问题。”
光头又鄙夷的看了看张陵,暗暗说道:“干那行的他妈的都这么邋遢么。”之后光头又招呼来旁边的花衬衫,只见那花衬衫手上提着一个黑色皮箱子,他对着杨庆军打开了箱子里面装满了红老头。
“这事给我办利索了,要不然钱一分你们也别想拿到。”说完那光头一只手狠狠的关上了皮箱,眼睛恶狠狠的盯着杨庆军。
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啊,要是六爷在这那光头哪还敢这么大声说话。
杨庆军看了看旁边的张陵,眼神中充满着期待。张陵也清楚,这事必须要帮杨庆军摆平才行。他冲着杨庆军微微点了一下头,从副驾驶内拿出了他的那个大旅行包。
他在旅行包里翻了半天,翻出了一条杨柳枝和一个香炉。张陵冲着他们说道:“我没六爷那么厉害直接寻飘子,我只能把它招过来再解决掉了。”
张陵左手托着香炉,右手握着杨柳缓缓走进了那栋毛坯楼里。杨庆军和光头那伙看了看也跟着张陵走了进去。
大厅内没有了之前的血迹,显然已经是被清扫干净,但是依旧能闻出那浓浓的血腥味。张陵走到了大厅的正中央,盘腿坐下,只见他左手中的香炉内开始冒着青烟,那青烟缓缓冒出竟然犹如一条蛇般环绕在了他周围。当那条青烟完全衔接时,张陵右手开始有节奏的挥动杨柳,看似力度不大却划出了“嗖嗖”的响声。
杨庆军虽说从小就和张陵玩到大,但从未见过张陵抓过飘子,只是总听他自己说他爸又逼着他学道术。
只是记得小学有一次,他和几个小伙伴去一池塘里游泳,张陵死活都不下去,说里面有水鬼要拉人,让我们也不要下去。其中有个胆大的同学嘲笑张陵娘娘腔,自己一个猛子扎了进去。可这一扎进去就迟迟未上来,岸上的几个小伙伴以为他是开玩笑,纷纷喊着让他快上来,却没想到足足过了10分钟也没见那同学探头上来。张陵一直在一旁哭腔说道:“完了完了,大明已经被水鬼拉下去了。”从此杨庆军就深信,张陵肯定会道术。
光头那伙人虽然没现场见过捉飘子但也看出来了点门道,窃窃私语的讨论着。
当张陵挥到了四十九下时,从楼道的拐角处传来了缓慢的脚步声,那脚步声十分沉重,每每一下都回荡在大厅内,而且每下都好像震在了心坎上。
光头那伙人一听声音顿时吓得一惊,张着嘴巴连连往后退。杨庆军也很是惊讶,虽说他爷爷是市里赫赫有名的大师,但他从未接触过甚至他爷爷很少说到关于飘子的事。
张陵闻声,脑中思索了一阵,又从背包中翻出了一对核桃塞到了嘴里。
那脚步声越来越近,隐隐可以感觉到那飘子马上就会从拐角处走了出来。张陵双手合实,打算那飘子只要一露脸就来个先发制人。
突然那脚步声加快,从里面冲出来了一个浑身腐烂的血尸,那血尸浑身上下只剩下很少的皮肤,嘴唇和眼皮都已经消失不见露出里面的牙龈牙齿还有浑圆的眼珠,它跑来的一路上地面都淌着泛黄的脓血。
这时平时的睡凤眼张陵突然眼睛狠狠一睁深深的用鼻子吸了口气,只见张陵脑袋后仰瞬间又向前一伸,那嘴巴里的两枚核桃竟然像炮弹一样打了出去。
杨庆军站在了张陵身后眼睛流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而光头那伙人早已经跑了出去。
那两枚核桃速度极快,与冲过来的血尸狠狠的撞在了一起。
令人意外的事情发生了,那射出去的两枚核桃并没有对血尸产生多大的影响,反而是被那血尸撞得粉碎散落在地上。
杨庆军一下子就急了大骂道:“陵子**是来这耍猴戏的吗!快制服它!”
张陵也是一愣,连忙脸带歉意转身笑道:“杨哥,我用错法器了,咱们先跑再说。”
说完张陵自己先抓起了旅行包往外头跑去,杨庆军现在心里连杀了张陵的心都有,但是这血尸离他只不到5米,浓浓的血臭味让他无法呼吸,只好也快步跟上了张陵。
光头那伙人一看他俩跑了出来,以为飘子已经搞定,就冲着大楼跑来。
张陵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就当是给自己争取些时间,拍了拍那光头的肩膀又继续向前跑。
那光头一愣还没明白什么意思呢,但那血尸已经直接扑向了光头。
“啊...快救我..我的耳朵!!”只见那血尸直接咬向了光头的耳朵,生生一扯直接就把耳朵咬了下来吞了下去。
其余的几个人已经看傻了,还好那个穿花衬衣的人还挺机灵,他从腰间掏出了根甩棍,使劲的敲打着血尸后背,每次敲打一下都溅起那黄色的脓血。可是怎么打那血尸它就好像不知道疼痛一样接着撕咬着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