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火恰
董依凝又想到了姐夫,心里顿如被刀割了一下,深深刺痛。她的内心深处,再次忍不住饱含深情的激动呼唤:姐夫,你到底在哪里?
但她很快便让的心情平静下来,含着泪花深情望着她姐。她坚信,姐夫一定会出现的,到时她们就又可以三个人一起最幸福地看电视了。
董依凝轻轻地帮她姐整理了一下乱糟糟盖在额前的秀发,忍不住撅嘴轻嗔了一声。在她的内心深处,何尝又不是把她姐当成了孩子。可在现实中,她却又不得不当她姐的超级宝贝,虽然受用,亦有一点点别扭。
这一夜,她们幸福地睡在了一起,总算工作都不用去想,格外放松与安详。
而在楼下斜对面的拐角处,通过对灯光开启情况的观察,以及一间卧室内光线有节奏轻微闪动的现象,陈国斌很容易判断出她们俩今晚没有工作,而是一起幸福地看电视。他不禁颇感欣慰。上一世中,她们俩就最喜欢躺在床上一起看电视,在他刚和董婉凝好上时,她们便早有如此习惯了。后来陈国斌很快也习惯了这种生活,每次都会陪着她们一起看,他对电视没兴趣,但陪着她们,看着她们开心幸福,他就更加开心幸福。
他也很怀念……
这一夜,陈国斌幸福地站在春风里,定定望着那扇里边灯光一直没熄的窗户,事实上连电视也没关。不过他,她们早就睡着了——看电视时忘记关灯关电视,却是她们的优良传统。
陈国斌同时也想了一整夜的人生规划。站着思考问题,对他来说,一直都是最给力的模式,他的脑子在这种状态下最为亢奋……
次日一大早,心灵得到很大慰藉的陈国斌带着对董婉凝脚伤的一丝担心,以及对未来的充分信心,终于果断离去。他现在来江夏本无明确目的,能时常感受一下她们的现状就足够了。
而从江夏回坪江则有将近四百公里的路程,陈国斌花了六个小时,终于在11点半赶到坪江县城,这还要加上他不顾对车的磨损,在破烂不堪的新坪公路上飙了一轮,五十公里才花了一个小时略多。
因为他急着赶回家吃午饭,再拖延的话,她们的想象空间将更大不少,不好招呼。
等“藏”好车的陈国斌徒步走回大院内的县长之家,用随身携带的自家钥匙打开大门时,赫然客厅沙发上正坐着让他比较不爽的周曼玉,此时客厅里除了她一个人百无聊赖地看电视,并不见其他人的影子。
“周局长,你又来我们家做?”陈国斌皱眉劈头便是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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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妻 037、出淤泥而不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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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曼玉愣了一下,马上瞪眼:“我又不找你,你激动个什么?”
陈国斌甩掉鞋子,忍住了直接砸过去的一点小小冲动。他越来越觉得这个破局长不顺眼,特别是看到她那高度倚老卖老的目光。
颇为不屑地互哼了一声,陈国斌便懒得理她了,东张西望,马上确定向晓兰应该呆在自觉关好门的卧室里看书,梅姨显然在厨房忙着做午饭。至于楼上,似乎不应只有赵雅琴一人,否则如此晾着周曼玉也就太夸张了。
“梅姨,我回来了。”陈国斌轻松走到厨房热情汇报,又见到好几个装满佳肴的菜碗,夸张不已:“哇,这么多菜啊?”
梅姨正挥铲龙飞凤舞翻炒着,身姿甚是优美,闻声恨铁不成钢地嗔:“哼,总算还知道回来啊?昨晚都干什么去了?”
陈国斌像犯了错的小孩,惭愧地低下头来,“我去玩了。”一边瞅准并抓了碗里一小块鸡胸肉,迅速塞进嘴里,匆匆几嚼便咽了下去,惬意不已。
“去哪玩了?”梅姨仍然没有回头,语气严厉几分追问。
“梅姨,我已经二十四岁,不是小孩了”陈国斌郁闷不已,在这个家,除了向晓兰,赵雅琴和梅姨都把他当小孩看,现在连某个周姓外来户也如此,让最近有了长辈觉悟的陈国斌很想倒苦水:“在外面玩一下还要汇报这,汇报那的?我最近配车了,活动自然也就多了,要不领导给我配车做什么?”甚是振振有辞。
梅姨正好炒好了这个菜,拧关煤气,这才回头白眼过来,语重心长:“梅姨是担心你学坏了现在社会上的风气很不好,你跟着人家一起花天酒地,容易腐化堕落的”
“放心好了,我一定不会的”陈国斌拍着胸膛坚决表态,又不嫌呕心地道:“我有出淤泥而不染的优秀品质”
梅姨顿时哭笑不得,定了定神郑重几分:“雅琴很担心你。”
陈国斌有点内疚:“是我不好。”
“好啦。”梅姨走过两步,直接从碗里抓出一只大鸡腿,往某人手里用力一塞,白眼:“吃吧,别假惺惺的。看看你这口水,唉”摇头呕心不已。
陈国斌皱眉郁闷,他其实没流口水,是梅姨故意如此损他。不过此时他确实很想大快朵颐。
他一边惬意大口咬着,一边含糊不清地问:“周局长又来我们家做什么?”
“她和周部长一起来的,午饭就在这里吃了。哼,你以为就为了你一个人,做这么多菜?想得倒美”梅姨嗔道。
“真不要脸”陈国斌忍不住忿忿骂了一句,马上遭到梅姨的一个大白眼伺候:“小声点,人家听到就不好了。”她实在很无奈。
餐桌上,六人正在吃着,气氛略有点沉闷。
先前,赵雅琴在见到上楼来喊吃饭的陈国斌时,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不过她脸上的表情并没什么变化,只是很随便地说了几句。在宣传部长周春梅的面前,赵雅琴还是很注意形象的。搞宣传的人,那嘴巴可不一样,八卦能力理论上会很强,尽管可能是闷骚类型的。
此时,赵雅琴的心里越发不爽,周曼玉居然敢如此赤lu裸的不时朝陈国斌投过不友好的目光。不过赵雅琴未在脸上表现半分,她倒想看看,那名义老公到底有多大能耐,和这位坪江第一泼花比上一比。
同时,坐在周曼玉旁边的周春梅则简直快要尴尬并气死了,虽然已经悄悄拧过这位侄女三次屁股,仍未能阻止住向来不知轻重的她继续如此真情告白。
向晓兰识趣地只当没看见,梅姨则朝不时陈国斌投过一个安慰并同情的目光,她却是不会随便对客人不礼貌,尽管心里其实也是有点恼火的。
至于陈科长,倒是淡定得很,偶尔才不经意地朝周曼玉回以一个友好的目光,吃相斯文而不失速度,每次当周曼玉伸筷子准备夹一件中意的物事时,总会被陈科长后发制人,光明正大的抢先夹走,并且还会非常礼貌地招呼:“周局长,多吃点菜啊”
总之,周曼玉已经接近爆发边缘,心里无比憋屈。被一个小毛孩如此一而再,再而三的戏耍,让她这第一泼花情何以堪,又如何有脸继续戴着这个名不副实的高级头衔。
眼瞅着她就要摔筷子,陈国斌适时打了一个惬意无比的饱嗝,啊了一声:“我吃饱了,大家慢慢吃啊。”
放下筷子起身,他再次对周曼玉表示了高度关心:“周局长,别光顾着吃饭,要多吃点菜才好。”其实,周曼玉最喜欢的那些特殊部位,前面基本上都被陈国斌抢光了。
望着他潇洒飘上楼去的背影,仍在吃着的四人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总之,有人很解气,有人很憋气,有人很尴尬。但随着陈国斌的离场,基本矛盾便从根本上失去了存在的基础,周曼玉只能打掉牙往自己肚子里咽。
吃完不久,周春梅便领着周曼玉告辞离开了,某位泼辣侄女的屁股这次只怕要开花了。而先前,周春梅、周曼玉和赵雅琴先是再次谈了一下莲云山景区的问题,接着周春梅又与赵雅琴进行了单独密谈,这就不是周曼玉所能参合的层次了。
陈国斌很光荣地被赵雅琴请到了书房,俩人一起面对面而坐,隔了一米多。
死死盯着他的脸好一会,赵雅琴才揶揄道:“挺能耐的啊?”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陈国斌一脸慷慨激昂,“有的人,那就是自讨苦吃。”
赵雅琴不置可否的淡淡敲打:“以后要适当注意一下场合。”
陈国斌嘴角一撇不屑:“人家很有品位的大局长都不在乎,我一个小小的副科长在乎什么?对付流氓,就得更流氓”
“……”赵雅琴不知该说什么好,想哭又想笑,但同时,她其实还是挺解气的。
“对了。”赵雅琴脸上忽然一沉,“昨天下班后怎么没回来?”
早有思想准备的陈国斌则不慌不忙,再次把对梅姨说的那一套,添油加醋了一番,大概就是他有车了,以后就不一样了,不按时回家将成为家常便饭,等等。
对此,赵雅琴并未深究,虽然在她的内心深处隐隐有一种直觉,事情应该不会如此简单。她只是强调了要加强抵制腐败的老生常谈,让脑大不行的陈国斌赶紧找了一个内急的充分借口,迅速溜了。
同样都是抵制腐败,从梅姨嘴里说出和从赵雅琴嘴里说出,在陈科长听来,差别却有天壤之别……
周一准时赶到市交通局办公室,陈国斌马上便听到了一个最新消息:科里又增加了一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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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妻 038、这样以后可就方便多了(求票
038、这样以后可就方便多了(第二更求票
由于是周一,在老贺科长的办公室里,计划基建科的三位科级领导按照惯例又开了一个碰头会。
贺昌盛对于工作方面的一点走过场的总结与要求,基本被另外两位领导选择性无视了,倒是他提起科里又增加一辆车的情况时,立即引起了陈国斌的高度关注。
“这次局领导对我们计划基建科的支持力度很大,充分说明了我们科的重要性,并在工作方面确实作出了突出贡献……”
兼任支部书记的贺昌盛的政治觉悟倒是挺高的,不过还没说完,肖辉便打断了他,甚是解气的忿忿骂道:“**,局领导都这么重视我们科,他们财务简直就是狗眼看人低。”
“肖科长,不要这么激动。”陈国斌一脸语重心长,“要尊重和理解财务科的同志。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烟贵啊,现在经费紧张,汪局长为了让我们大家的工作能够顺利开展,可没少费心。”他所说的汪局长,却是交通局最大的头儿,虽然原则上不管什么事,但财权还是牢牢抓在手里的。
被这么一顶,前面脑袋有点发热的肖辉却是没再继续说下去了,汪局长虽然不久就到站,但在此之前,交通局仍归他管,忍不得一时得罪了他,可不是什么明智选择。现在就算是肖辉的精神领袖牛局长,也不会公然与汪局长过不去,在面上大家还是比较和谐的。
“对了,肖科长,恭喜你拿到那辆桑塔纳啊。”陈国斌礼尚往来,衷心地表示了祝贺:“这样以后可就方便多了。”
瞧着陈科长脸上并不明显的一丝揶揄之色,肖辉感到自己的血液在沸腾,丝毫不以拿到那辆著名的老爷车为荣。
事实上,在先前李丕合不知使用了什么手段,就率先轻松拿到四辆旧车中状况最好的一辆,并分给陈国斌之后,不但肖辉很不甘心,同样为重要局领导的牛大强也非常憋气,这简直就是公然显示出了他的劣势。于是,经过对余下三辆车的一番激烈争夺,牛大强终于赢得了原先作为地方铁路局葛局长座驾的这辆已有十几年车龄、隔三差五掉链子、坐者得时刻悬着心等待幸运抛锚的超级老爷车,并把它郑重地交给了肖辉同志。
这是一次荣誉之战。至少在形式上,牛大强扳平了。
不过对陈国斌来说,他绝对情愿坐班车,也不愿开这辆老爷车,弄不好就抛锚在荒郊野外,够磨死人了。
肖辉何尝不深有同感,拿着这么一个鸡肋,比不拿还要更加痛苦。
“贺科长,你平时也很少出去,我们就换一辆车吧。”肖辉不由分说掏出那把老爷车的钥匙,推到贺昌盛的面前,振振有辞:“我们基建部门下基层很频繁,这个你是知道的工作可是第一啊”
听着,贺昌盛心里那个憋火,差点就没忍住。他倒不是不愿换车,而是肖辉也太目中无人,太过骄横跋扈了。结果贺昌盛整整十秒都没有任何反应,表达了他作为一个隐忍人士的空前不满。
陈国斌看在眼里,终于开口淡淡地说:“肖科长,那辆桑塔纳是局领导配给你的,你可没有权利私下换车啊。这个需要得到局领导集体研究决定后才能算数。”像这次的旧车分配方案,局领导们就认真研究了很久,专门开了好几次领导会议——除了分给陈国斌的这辆好象没有研究过。
顿了一下,陈国斌又殷切地望向贺昌盛:“贺科长,肖科长他平时在外跑得比较多,那辆老爷车又确实不中用,这会影响到我们科的工作。我看周一到周五,我们科的皮卡还是借给肖科长比较合适,但周五下班之前,只要不是正好出差,就应该把车还回来。至于那辆老爷车,在市区跑一下还是没问题的,就算出问题也能马上解决,还是可以物尽其用。”不过他只字未提自己的富康车。
贺昌盛眼中露出一丝感激之意,转头望向肖辉征询:“肖科长,你对陈科长的建议有什么看法?”
肖辉咬了咬牙:“我没意见不过我们基建的人出差是没有规律的,周五经常可能还不了车。”
“……”
关于老爷车的风波,终于还是得到了解决,尽管在事实上,贺昌盛以后基本开定了老爷车(肖科长的出差理由太好找了)。但至少,贺昌盛在相当程度上维护了自己的尊严。而对于不惜激化矛盾来帮他的陈国斌,贺昌盛打心里是很感激的。
陈国斌则并不觉得这算激化什么矛盾,不过张嘴之劳而已,光明正大地打击看不顺眼的异己,却是他的一个好习惯,对于肖辉经常性的启发式打击都已经成为了习惯,多几次少几次没什么区别。而与李局长保持一定程度上的一致性,也是比较重要的,不能人家李局长在上面尽耍威风,他陈国斌在下面尽当孙子,这就太不和谐了。
但无论如何,这次旧车的重新分配结果,都让交通局各重要单位的准重要领导们非常有意见,他们差一点就成了有车一族,但幻想终于还是成了泡影,而对计划基建科的怨念空前之大,却屁用没有。
除计划基建科分到两辆车外,汪局长也为财务科争取了一辆,余下的一辆,则留给了局办公室。总之,局属的三个正处级单位、两个副处级单位,这次都未能分到一辆旧车,除了几位局长大大换上了拉风、洁白无暇的新车,有点像救护车——某位陈姓科长的一点恶作剧想法……
眨眼又过了一周多,省厅和市里对新坪公路的问题仍在研究之中,这种拖沓的作风再正常不过,陈国斌显得非常淡定,并没有切身之痛——花的钱又不是他的,浪费的时间也不是他的。
周三还没下班,感觉无事可干的陈国斌便干脆不客气地溜号,驾车出市区往东南方向的楠江镇奔去,然后沿六号国道回到了坪江。而等他走回家里时,才刚刚下午五点半,正好是冬令时的行政下班时间。
这一天是4月30日,明天就是五一了,五一之后就开始执行夏令时的行政班时间,那时得下午六点才下班——对于已习惯了一切以实际需要为先的陈国斌并没什么影响,他想什么时候下班都成——但他下面的人可不成,必须得到他的批准。
由于陈国斌没有事先打招呼,等他开门进入客厅时,便把正在看电视的梅姨给吓了一跳。
“国斌,你怎么就回来了?”梅姨连忙起身迎上。
“要放假了,又没什么事,那不就回了。”陈国斌说得甚是轻巧,接着又很习惯地享受梅姨的热情服侍。他发现自己都被梅姨给打惯了,不服侍他换鞋等等,反倒不习惯,实在很无奈。
“……”
没过多久,赵雅琴和向晓兰也下班回来,见到神奇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陈国斌,不禁一讶。
这夜赵雅琴和陈国斌都很努力,前者努力工作,后者努力思考人生。陈国斌坚信磨刀不误砍柴工,并不急着马上干什么。
而第二天一大早,赵雅琴便起床了,不过她并不是忙着工作,而是躲在自己卧室里忙着精心打扮。今天她要和陈国斌一起去香阴,看望她名义上的公公婆婆。总之,这会赵雅琴感觉心里有一点点紧张,而上次去见貌似并没有什么感觉。
“砰砰砰……”一阵不甚文明的敲门声,打断了正皱眉不知该选哪件衣服为好的赵雅琴的思绪,接着传来某人略微不满、大大咧咧的声音:“雅琴,你还没起床啊?都快八点了,抓紧一点时间啊丑媳妇见公婆都没什么,你又不丑,怕什么呢?”
“啊……”赵雅琴顿时恼羞万分,恨得咬牙切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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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妻 039、赵大小姐见公婆
039、赵大小姐见公婆(第三更求票)
等到赵雅琴千呼万唤始出来,正好也从自己卧室走出的陈国斌顿时愣了一下,眼睛瞪得大大,然后夸张地卷脸摇头一番,迅速溜下楼去。
他实在受不了赵大小姐在形象方面的突然巨变。
总之,折腾了很久,最后终于套上一条牛仔裤以及一件较小的淡白色休闲上衣的赵雅琴,在陈国斌看来,这简直就是从赵大县长垂直降级到了赵大学生,比几年前她读博士时还要嫩
虽然如此穿着显得平易近人多了,但习惯就是习惯,突然改变习惯,当然不容易让人习惯。陈国斌其实还是希望她这么穿着去见公婆的,至少到时容易亲近一点,所以他才特意表现得如此呕心。他就知道,赵大小姐喜欢反其道而为之,他要是表示出赞赏之意,保证她会立马掉头回屋换衣服。而他表现得呕心点,赌气的赵大小姐反会偏要坚持如此穿着。
赵雅琴在心里对某人狠狠诅咒了一番,不外乎开会时放臭屁、喝水时塞牙缝、睡觉时做噩梦,等等。她咬着牙,果然坚决没有换衣服,结果随后让梅姨和向晓兰也被狠雷了一轮。
出门前,赵雅琴还是套了一件端庄严肃的外套,然后搭着二号车去了附近的一所学校,在那第一次坐上了某位著名人物的科级座驾。向晓兰在把一堆礼物帮塞进富康车后,便奉命开车回家去陪梅姨了。
陈国斌哼着小曲儿,迎着明媚的阳光,轻松把车开出了坪江县城,前方赫然却是著名的地狱之路。由于有点时间不下雨了,路上乱七八糟的车又多,铺天盖地的灰尘暴着实壮观。
赵雅琴的额上顿时皱起了老高。
“给”陈国斌不慌不忙从裤兜里掏出两个早有准备的新口罩,一个放自己腿上,一个递给副驾上的赵雅琴,又瞅了一眼她身上那件有点厚的外套,“天这么热,把外套脱掉吧。”
额上已渗出好几滴汗的赵雅琴不爽地哼了一声,用力一把接过口罩后,像是和那件外套过不去一样,不甚优雅地挣了几下,终于扒掉了县长的外皮,变回了大学生。
陈国斌临时把车在了路边,迅速戴好口罩,赵雅琴的动作亦是不慢。
然后陈科长本着让那媳妇尽量保持较好精神状态去见公婆的原则,终于咬牙决定虐待一下这辆宝座,而不是虐待赵大小姐。
他淡淡交代:“忍着点,咬咬牙就过去了。”一边把车窗封得死死,并不惜多浪费一点公家的汽油,终于打开了空调,车内顿时凉爽多了,让先前一直咬牙切齿的赵雅琴总算稍微平静了一点——她就想看看,那人对这种恶劣环境到底能忍到什么时候。
富康车冲进了灰尘暴中……
悬挂还算马虎,赵雅琴的屁股终究没有变形。五十分钟后,她猛然发现前面出现了一片熟悉的街道,却是已到新塘街上,而那段地狱之路则已在不知不觉中被彻底甩到身后。
摘下口罩的赵雅琴抬手看了一眼时间,不可思议盯着开车的那人。五十分钟跑完五十公里、并且车还很多的超级烂路?赵雅琴可从来没有体验过。
单手把口罩摘下丢到仪表台上,陈国斌连头也没偏,牛气烘烘地道:“别这样看着我。如果你不坐在车上,我肯定舍不得开这么快。”
“为什么?”赵雅琴确实不解。
“舍不得虐车啊。”陈国斌漫不经心说了一句,马上换了一个话题:“对了,等会到我家时注意一下。不做什么可以,但要谦虚一点,礼貌一点。这是做儿媳妇的法宝,不容易招人嫌。”
赵雅琴顿时恼羞不堪:“陈国斌,你别太过分了我和你是什么关系,我们的心里都有数,该怎么做,就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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