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玄幻灵异

官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火恰
陈国斌稍顿了一下,认真回道:“星香高速目前还只是香阴县政府提出的一个建设性想法,我们市交通局并没有具体介入,仅把它当成一个可行性研究课题。”
对于星香高速的计划,陈国斌却是深知先开动起来再说的高度重要性,陈正南当然也知道,所以在团结一致的香阴县率先动作起来,便成了眼下很微妙的局面。而如果先把这个计划提交到局势复杂得多的市里讨论,却是很难通过的。大体来说,下面先干起来,形成骑虎难下的局面,然后再让上面不得不跟着一起干,正是目前某些人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核心精神。对此,陈国斌当然心知肚明,他只是困惑,那个父亲到底有什么能耐,筹备委员会都低调成立了几个星期,各项紧张准备工作也开展不少,却仍让市里如此平静?但至少,陈国斌不会认为那个父亲很简单。
听着陈国斌等于没说一样的巧妙回答,徐书雁的心里顿时堵了一下。在来陵阳以后这段不长的时间里,徐书雁最不可理解的一件事就是星香高速公路的计划,不但是因为她内心深处一向痛恨这种好大喜功、劳民伤财的工程,同时还因为这个计划竟由香阴县自主开展,市里则仿佛还不知道一样,没人在正式场合提出这个问题。
徐书雁锋利的目光落在陈国斌的脸上,正色连续追问:“那你们的研究课题都取得了什么进展?对星香高速的计划到底是认同还是反对?又有哪些相关理由?”
“……星香高速如果能够及时修好,将对香阴的经济腾飞作出难以估量的巨大贡献……”
陈国斌没有直接回答认同与否,只是把诸如省内第一条高速公路的影响力、抢先承接省城产业转移的重要性、精心打造陵阳最靠近省城这个桥头堡的重大意义、等等,以调研结论的形式罗列了出来。
汪必成的心不禁紧了起来。对于星香高速,他其实老早就听到了风声,但市局除了计划基建科的陈科长进行了走过场的日常调研外,什么都还没干。汪局长不理解,市里对香阴县的举动好象视而不见,居然没人提起这个问题进行严肃讨论,他当然也不会主动把这个棘手问题揽上,便当作不知道。毕竟像这种空前重大的项目,那得上面下达严格指示后,交通局才能真正介入。
不过,汪必成又隐约听说以省交通厅为后台的省路桥总公司对这个计划很感兴趣,早和香阴方面接触上了。市里暂时没人说三道四,他估计部分可能是这个原因。而对扎根香阴很多年的那个陈书记,经历了两次不简单的传闻仍然屹立不倒,一直泡在陵阳官场的汪局长自然不会小视。事实上,这些年以来,香阴一直就是陵阳市最具自主权的县级单位,很多事都不向市里打招呼,几乎都成了惯例。
而眼下,徐市长在这个场合认真提到了星香高速,让不愿和这个计划扯上关系、只想着平稳再干几个月后就退下来的汪必成自然揪心,他同时担心陈国斌应对不得体,而惹怒了态度难以捉摸的徐市长,让她对交通局的印象更加不好。
董婉凝则有些发急,她跟着徐书雁有不少时间了,知道徐书雁已经对陈国斌有了不满。她想暗示一下站在前面的陈国斌,却又不方便,只能干着急。董婉凝同时甚是困惑,**他的心做什么?不过就是住在隔壁而已如此想着,她的心倒是落下了几分。
徐书雁盯着地图上那条高速公路的假想位置,一边发表她的严肃看法:“高速公路是一项需要全面规划的系统工程,以在整体上取得最大效益,而地方的各自为政,则势必浪费大量资源。至于第一条高速公路所谓的广告效应,以及抢先承接省城产业转移,等等,站在全省高度来看,这种标新立异在本质上与投机倒把没有太大区别。”
听着,陈国斌的心里马上沸腾起来,他深知和领导公然辩论是不合适的,但他同时绝不是一个不敢谏言的人。而根据前面不长时间里对徐书雁的直观印象,陈国斌确定徐书雁的脾气比较臭,比家里那婆娘还要更甚,但他并不认为,徐书雁会是一个喜欢打击报复的小人。因为陈国斌曾几次感受到了徐书雁对董婉凝那种内在的深深的关爱,这与他在本质上却是一样的,只是大家的理念不一样罢了。
让汪必成和董婉凝大为吃惊,陈国斌居然和徐市长据理力争起来,不卑不亢地道:“高速公路整体规划的重大意义毋庸置疑,各自为政确实会造成大量浪费。但要等到高速公路规划网自上而下的真正付诸实施,那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时间却又是非常宝贵的,因等待而浪费的时间未必比各自为政修路所造成的浪费要小。同时修路的积极性也非常重要,没有积极性,路很难及时修好,那样会严重制约经济的发展。此次香阴县敢为人先,我个人认为是值得称赞的。至于抢先承接省城产业转移,这是一种比较有意义的竞争,可以刺激其余市县,适当提高积极性。”
见到徐书雁铁青着脸,汪必成额上不禁渗出了冷汗,对陈国斌简直……董婉凝的心则顿时提到了嗓子眼上,她好无语,自己怎么老有这种古怪的表现?
(p:这是周日的章。新的一周了,深情呼唤推荐票)
是 由】.





官妻 050、你去省城干什么
050、你去省城干(求推荐票)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徐书雁站在地图前久久不发一言,陈国斌站在一旁自然也不会多说,目光同样落在地图上。
徐书雁终于开口了,但没有偏头,语气则意外不是很严肃有想法是好的,有勇气提出的看法也是好的。但是除了这些之外,更需要时刻把人民群众的利益放在心上,不能好大喜功,劳民伤财,这是党和人民所坚决不能答应的。”
说完,不待几人仍在体会这番话的意思,徐书雁径直转身朝门口走去,一边平淡地说汪局长,现在去会议室吧。”
“……”
走时,汪必成目光复杂地望了陈国斌一眼,走了出去,董婉凝亦望过一眼,不知所谓,紧跟而去。
晚些时候,接到局办公室通知的陈国斌来到了位于四楼尽头的小礼堂,坐在中间偏前的一点位置,等着听领导演讲。此时里头已经坐了局里几十号副科及以上干部,而在最前面由一排甚显庄严肃穆的红色党旗作为背景的主席台上,七个位置暂时空着,领导们正在姗姗来迟。
没一小会,刚在会议室开了一个短会的徐市长一行人终于出现在门口,会场内顿时空前秩序井然,再没人乱嚼舌头根。
环视一圈,徐书雁一脸严肃径直朝主席台走去,林金泉和汪必成依次跟着,再后是其余四位局领导。董婉凝则跟在末尾,她可没资格上台。
“同志们……”
坐定之后,徐书雁扫过一圈,很快开始了官气十足的领导讲话。她首先认真强调了交通工作的重大意义,接着谈到市委市政府对交通工作的高度重视,然后表扬了市交通局在上半年工作中的突出表现,最后不忘重申加强机关工作作风的重要性。
陈国斌则习惯性当成了台词,没有深刻印象,这些话说与不说其实没区别,除了证明领导在工作。相反,陈国斌认为徐市长不在台上演戏时,表现要真实得多。
市电视台的摄像机先前在会议室拍过现场后,此时又在礼堂里架设到位,再一次拍下了领导工作动态的好素材。而起初电视台的人则并没有紧随领导拍摄,大概是有过特别交代,因此陈科长被徐市长大驾光临的一幕未能载入官方新闻史册。
随后汪局长也作了一番老生常谈、没有一点新意的演讲,更是听得陈国斌只想睡觉,总算熬了。
无论如何,与会诸位领导的心情还是轻松了很多,徐市长这次是高高举起,却又轻轻放下,总算没有把交通局的面子彻底扫掉。而先前在领导会议上的基调比现在的党员干部大会可要严肃不少。
期间,陈国斌一共徐书雁“不怀好意”的目光扫过他的脸上三次,不过每次他都当作没看见。
开完会后,徐书雁没有多作停留,直接打道回府,陈国斌则直接回到了的办公室。而这一天接下来,也没一位领导打找陈科长去谈话。对于徐市长的真实态度,领导们现在都捉摸不透。
陈国斌倒是没好担心的,徐市长和他离得还太远了一点,比较克制地发表一下的看法又不是犯罪。至于在交通局内部,则就那么一回事,他做得再好,也没人给他发奖状。做差了,暂时也没人能拿他样。在这片阵营分明的浑水里,左右逢源却是很难做到的,他陈国斌也没那么下溅。默默不闻倒是并不困难,不过他陈国斌也没那么安分……
徐市长宽敞明亮的办公室里,董婉凝刚刚给正坐在黑色软椅上、认真思考着的徐书雁送来一份下周的演讲稿,正待轻轻离去。
“小董……”徐书雁忽然叫了一声,语气不似工作口吻。
董婉凝心里莫名紧了一下,停住脚步转过身来,“事,徐市长?”
徐书雁盯着她的眼睛看了一小会你认识陈科长?”
“我……”董婉凝顿时一愣,对徐市长明察秋毫的眼力甚感惊讶。没多想,她如实地回道见过面,不过之前并不他的名字。”
徐书雁没再具体多问,只是不置可否地正色交代这个人的城府很深,你以后要注意和他保持距离。”
董婉凝哦了一声,有些愕然。她可从来没有感觉到那个男人有心机,只是觉得他很奇怪,同时她本来就和他很有距离。
“好了,小董,你先出去工作吧。”徐书雁轻轻挥了一下手,打断了略有些失神的董婉凝。
目送她的离去,徐书雁轻叹一口,不禁回想起了的那一幕。
对于那时陈国斌公然与争论,徐书雁在内心深处认为不应当一回事,这是一种好的现象,但她仍忍不住有点不舒服。而对陈国斌与的分歧点,徐书雁的厌恶则明显要大不少,她对好大喜功的做法向来很反感,并认为陈国斌就是一个典型的好高务远、好大喜功的人物。
更主要的是,徐书雁对陈国斌如此年轻便有如此城府很不顺眼。也许这当中夹杂了徐书雁倚老卖老的一点心理,亦或她认为年轻时过于自以为是,而如今回想起来很觉可笑,便对别的自以为是的年轻人容易生出反感。
总之,徐书雁对陈国斌的印象相当不好,不过她倒是没有打击报复的习惯,最多不去重视。
偏偏董婉凝那时的一点细微表现,并没有逃过徐书雁那双看似漠不关心的眼睛,她直觉认为两个人之间可能有点。这就不能不引起她的重视,并适时先给董婉凝打了一针预防针。对于董婉凝,徐书雁在内心深处却是高度关爱的。
时,陈国斌再次意外见到了前面徐书雁的那辆红旗车,于是他便干脆又主动制造了一次和董婉凝碰面的机会,因此在楼下停好车时,陈国斌就不可避免地与董婉凝碰了面。
“董秘书,就了。”陈国斌笑着朝迎面走来的董婉凝轻松招呼。
“是啊。”董婉凝微微点头,总算没再嗯了。
这一次,董婉凝也没有特意放慢脚步,而是就跟在陈国斌身后一点,一起走上楼去。
俩人均沉默不语,直到各自掏钥匙开门时,董婉凝才毅然偏头望来,殷切说道陈科长,你其实没必要那样的。以后要适当注意一下了。”
陈国斌淡淡一笑不置可否我会注意的。谢谢董秘书”
“那就好。”董婉凝也笑了下,一边推开门,“那……再见了。”
“再见。”甚是干脆说着,陈国斌飘然进屋。
享用过精心制作的味道不的晚餐后,陈国斌拨了坪江家里的,接的是意见不小的梅姨国斌,老是不按时回家?”
“我还有事忙嘛。”陈国斌甚是乖巧,感慨不已现在感觉肩上的担子重了,越来越紧。”
梅姨轻哼一声在外面可绝不能干坏事早点吃早饭吧,我们等你一起。”
“放心好了,我不会干坏事的。”陈国斌一脸轻松,“对了,我打算去省城转转,只能赶吃晚饭了。”
“你去省城干?”梅姨大为不解。
“就随便看看。”陈国斌轻巧说着,又哎呀一声梅姨,你就别老把我当孩子看了,男人在外得有事可做才好,天天猫在家里是没出息的。”
“……”
陈国斌终于还是“请”到了周六一个白天的假,放下后,他甚是无奈地摇头一笑。
眼下,陈国斌最感头痛的问题就是精力与,他想做一点事,却有一些关键问题并不容易得到解决。
而对于重生所多出的十五年珍贵时光,在经过一段的感悟之后,先前取巧想法很多的陈国斌已经沉淀了不少,心态更加平和,他并不打算利用重生优势肆无忌惮地进行特定的投机倒把活动,而主要只利用宏观发展规律来指导的行动,并避开一些意外的风险。在内心深处,陈国斌更倾向于公平竞争,如此才有挑战性并找到足够的人生乐趣,而他对也有充分的信心。
但一想到的国家公职人员身份,陈国斌就有些头大。他的工作虽然不是很忙,但也绝对不闲,再加上坪江和陵阳的两个家均要操着心,这就在很大程度上限制了他的活动自由,以至于早就想去省城转一下、考察一下的想法,一直拖到现在才得以付诸实施。
让他很伤脑筋的是,要找到一个既可靠、又有能力、有想法、还能一拍即合的合作对象,那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而如果做不到这一点,他就也做不了,又不好亲自下海经商,他还得混官场。
陈国斌再次深深感受到了知易行难的哲理。但无论如何,他决定开始行动了。
董依凝晚些时候从江夏赶了,是夜倒是相安无事,而隔壁的灯又一次很晚才熄,让陈国斌也跟着很晚才睡。感觉到她们睡着之后,他能睡得更加安心。
次日大早陈国斌便爬起床,驱车拐上擦过市区外围的七号国道,朝南边150公里以外的省城快速奔去。在他的设想中,所要干的事业是以大城市为核心的——只有大城市才拥有对他来说足够广阔的潜在市场,简而言之,就是得拥有足够的人气。陈国斌一向认为,人气是决定经济的一个关键因素,这也正是大城市的魅力与灵魂之所在。
七号国道在进入星沙城区边缘时,便暂时不再是它先前绕村绕镇的封闭道路形式,而是变成了城市街道,穿城而过。
刚刚过完刘河大桥,正要进入偌大的繁华市区时,陈国斌习惯性四处观察的目光忽然捕捉到了在右侧较陡的河岸下方,有个小孩不慎滑入了水中,而边上一个应该是孩子妈**妇女则手足无措、焦急万分,嘴里大喊着救命。
陈国斌没有多想,迅速打转方向盘,猛的一脚油门沿河堤冲过十几米,嘎然而止,闪电般地跳下车,便要朝下冲去。
几乎与此同时,对面也冲一辆五菱面包车,车上一名健壮汉子的动作亦很不慢,就在陈国斌边上一点,俩人一起向陡峭的河岸竞相冲了下去。他们的心里都隐隐有些吃惊。
(p:汗,俺竟然不今天就是清明小长假了,真是……与世隔绝啊。咳咳,呼唤一声:票票)
是 由】.




官妻 051、不以成败论英雄
(p:最近受状态周期变化的客观影响,写的速度大大下降,所以……更新拖延了点,大家理解一下。这是暂时性的。)
冲到河边后,陈国斌与那名精壮汉子未及多想,同时跳进了水中,朝已随河水飘出十几米的小男孩迅速游去。
不过,情况比预想倒是好多了,那个小男孩其实会一点点水性,先前只于突然落水显得惊慌失措,而呛了几口。眼下他则正挣扎着不时把口鼻露在外面喘气,因此很容易就被几乎同时游到身边的俩人给拉回到了岸上。
踉跄着冲过来的中年妇女紧紧抱住咳嗽不止的小男孩,眼中尽是失而复得后高度欣喜的泪水。
陈国斌与那名年龄当已不小、脸上有一种沧桑感、并透出一丝内敛坚毅之色的精壮中年汉子对视一眼,友好地互相点头笑了下,甚有几分欣赏之意。
“大姐放心好了,孩子没事的,回去换一身衣服就行。”这名精壮汉子很有把握的热情安慰着,一边弯腰伸手在小男孩的背上拍了两下,让他再次咳了两大口后终于歇停下来,脸上现出几分红润。
中年妇女这才想起,连忙抬头望来,脸上充满高度感激之色:“谢谢这位大哥和这位小兄弟。”
小男孩跟着很有礼貌地说:“谢谢两位叔叔。”
陈国斌连忙摆手:“不用客气,举手之劳而已。”
中年汉子则盯着小男孩的眼睛,殷切交代道:“以后可要注意了,不能再让妈妈担心。还有,遇到意外时不要惊慌,沉着去应对,男子汉大丈夫要有点勇气”话语间很有一种感染力。
小男孩用力点头,坚定地点头:“我一定会的”
陈国斌心中亦掀起一丝波澜。
俩人很快离开河边并走上了堤岸。
望着陈国斌全身湿透的狼狈样,同样如此的中年汉子面带笑容邀请:“去我家换身干净衣服吧。我家就在这附近不远。”
“好的。”陈国斌笑着爽快应着,不忘客气一声:“给你添麻烦了。”这时已是初夏,气温平均超过二十五度,因此陈国斌身上也就穿了一件长袖衬衣和一条单裤,倒不算麻烦。
“说哪里话。”中年汉子轻松说着,一边伸出铁钳般的右手,“我叫楚雄飞,今年四十。”
“我叫陈国斌,今年二十四。”陈国斌点头回握了一下,隐约感受到了那只手的力度,不过俩人并没有比手力,只是一握便松开了。他们其实都早过了争强好胜的年龄。
楚雄飞微微一怔……
陈国斌驾车跟在那辆很旧的有点像拉客黑车的面包车后,拐入一条巷子转了几个弯,随后进了一个老旧小区,停在一幢墙上长着不少青苔的楼下。
从先前一起冲下去救人开始,陈国斌便有了一种特殊的感觉,所以应邀跟来。而对于楚雄飞明显窘迫的生活现状,陈国斌有一点不解,凭直觉并不认为这是能力问题,应该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不过他压根不以为意。男子汉大丈夫,在任何困境下都应坦然面对,潇洒而过。至少,陈国斌前面并没有从楚雄飞坚毅的脸上看出一丝落魄,只是隐有一点内疚的感觉,但那肯定不是因为他自己。
跟着一起走上三楼,楚雄飞伸出手,在右边漆面掉落不少的那扇木门上不轻不重地敲了两下,大大咧咧而不失亲切:“少芬,帮开下门。”
“诶……”屋里很快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让陈国斌有些意外。
门开了,魏少芬望着站在门口的两个湿漉漉的男人,不禁一愣,马上关切地笑:“怎么弄成这样了?快点进来吧。”同时对陈国斌投过礼貌并欢迎的目光,陈国斌亦礼貌地微笑回过。
“路上正好看到一个小男孩掉水里了……”楚雄飞一边进屋一边简单解释着,又介绍道:“小陈,这位是你嫂子。”
“嫂子你好,我叫陈国斌。”陈国斌点头甚是热情地说,而见到屋内狭窄简陋的一室一厅布局,他的鼻子不禁一酸。
事实上,陈国斌第一眼就感觉到了,这位貌似因岁月和生计操劳不少而过早褪去青春、但仍不失气质的嫂子,并不像从普通人家走出来的,这让陈国斌相当感动。陈国斌发现自己很迫切地想知道她和楚雄飞之间肯定不简单的经历,因为他从他们的身上看到了相儒以沫、不离不弃的那种特别熟悉的影子。
“小陈,你好……”魏少芬面带和蔼笑容。
很快,推脱不过的陈国斌便拿着楚雄飞的一套有些年头、但仍相当整洁的衣服,率先来到连转身都有点碍手碍脚的洗手间,准备冲个澡后换上。
脱衣之前,他先是小心地从裤子前方的贴身小口袋里掏出了一件一寸见方的用防水油纸细致包裹着的物事,打开后发现那张一直随身带着、摄于2009年的大头贴照片并没有被浸湿,心里不禁松了口气。而这却是他在来这个世界后第二次看这张照片——异位重生后,陈国斌发现自己唯一带来了这张无比珍贵的照片,上面是三颗紧挨在一起的脸上挂着无比灿烂笑容的脑袋,居中的是陈国斌的前世,两边则分别是董婉凝和董依凝。这张照片摄于他们一起去云南之前的一个月。
虽然心情确实已平静了很多,但再次见到这张照片时,陈国斌的眼中还是迅速湿透了,他不可能真的忘了她们——先前为了减少伤痛,他总是强迫自己不去看照片,尽管他是多么地想一直看着这张照片,永远。
借着检查照片是否被水打湿的机会,陈国斌终于又看到了她们,他也想看看,自己的心境在经过这段时间全新生活的熏陶后,到底有多少改变。
陈国斌很快把照片重新包好,小心地先放在一个可靠角落,然后脱衣冲洗身子,包括冲掉脸上的痕迹。他马上又让自己更多地想到了现在的董婉凝和董依凝。默默地关怀她们,这是他的责任,也是一种幸福……
经不住劝导,陈国斌答应留下来吃午饭,一是挂在外边艳阳天下刚洗过的衣服,估计午后就干了,二是他本来就想着多呆一会。在这里,他能感受到一些特别的东西。
为了招待陈国斌,魏少芬特意去菜市场买回了两斤五花肉以及两瓶宝庆老酒,而从楚雄飞在见到那两样东西时眼中一闪而过的亮光来看,似乎平时这些东西已属相当奢侈,让陈国斌再次有些感慨。
等着吃饭之前,陈国斌和楚雄飞甚是随意地坐在客厅的旧沙发上,五湖四海侃着,甚是轻松,很有合得来的感觉,倒是并未提及过去的什么事。好汉不言当年勇,也不会轻言困难与伤痛。不过,陈国斌同时却感到,楚雄飞其实需要好好地发泄一下,有些东西不应堆积在心中太多太久,那样尽管是一种值得钦佩的坚强,但同时也是一种折磨,就像他自己一样,折磨了太久。
1...2021222324...154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