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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嫡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茗末
苏沫摆摆手:“不必谢我,也不必谢大夫人,收着就行。好了,你休息吧,要是明日无恙,我有些事情要你去做。”
“好的。”乌木应着,将钱放了起来。五两银子是不多,但是对他来说,那也算是笔额外收入了。在苏府做护院,一个月也不过是一两银子而已。当然,苏沫私下还给了几张银票让他收着,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用上。
临走时,苏沫又叮嘱了一遍:“乌木,如果大夫人再来找你,你不用理她,就说身体不舒服就行,装病装上装死怎么都无所谓,然后立刻叫人来通知我。她是要存心找你麻烦的,你去了估计要倒霉,你以为在外面经历的多,大宅门的名堂却是估计想都想不到,除了躲着,没有别的办法。不过你放心,有我在,总不会叫你吃了亏。”
苏沫上辈子掏心掏肺的人给了她最狠的一刀,这辈子,唯一庆幸的是她不用再去分辨谁是自己人谁是敌人。
对于苏沫的话,翠秀翠枫在一旁听着都觉得无奈,但是乌木,却认真点了点头。
乌木是个实诚人,他现在已经认准了苏沫,那么她说什么便是什么,而且如今看来,苏沫也是个护短的,绝对不会让自己人吃亏。
给乌木送了赏钱,想着王惠刚才的纠结的神情,苏沫觉得自己心情还不错,可还没回到自己的院子里,便又看见下人送了张帖子过来。
下人走到苏沫身边,道:“小姐,这是嘉恩候府上,大小姐给您的帖子。”
这不是刚拒绝了没多久么,怎么又来了?
苏沫拿了帖子,当下便拆了开来,果然,帖子跟前一封的内容差不多,还是那些话,不过这次说的具体了一点,说今日**灿烂,王府花园里的花开的极美,所以请了嵊州城里的一些太太小姐去赏花。因为苏沫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所以想为她介绍些朋友。
其实这若是换在平常的人家,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特别是关系好的姐妹。一个嫁的好了,结交了一些有身份的夫人太太,自然会带着自家未出嫁的妹妹多见见人,好未将来的婚事打算。
闺阁中的女孩儿,若是没人引荐,很难认识什么人,也不能被人所知,对婚事是很不利的。而对大部分的人来说,她们一辈子最大的事情,就是嫁人了。嫁对了,一辈子风光享福,无忧无虑。嫁错了,一时没脸不说,后半辈子也难过。
这时候女孩儿嫁人的年纪都早,十五六岁,十六七岁都算是晚的,她们的人生才开了一个头,大部分的时间,是属于婚后的。
但苏沫绝不以为苏辛会是这么好心,从小这所谓的姐姐就看她不顺眼。虽然说在府中有自己亲娘照应,苏晟也并不偏袒,所以苏辛的日子其实过得比苏沫要滋润娇贵很多,但小时候还不显,大了之后,她也渐渐懂了苏沫与她们的关系,又有王惠在其中搬弄挑拨,因此她只觉得,是苏沫的娘抢了她娘正室的名分,导致她现在细细说起来,还是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嫡女。
羡慕嫉妒恨,让苏辛对苏沫也是憎恶万分,绝不可能存着一点好心。
苏沫将帖子合上随意递给小厮:“去告诉王府的人,我病还未好,大夫说,不宜见光,不宜吹风,不宜饮酒,不宜劳累,大小姐的好意心领了,日后等我身体好了,再去与她叙旧。”
苏沫在府里已经不戴面纱了,虽然脸上的红斑还未消失,但她中午才出门吃饭回来,人也并没有病态,说什么不宜见光不易见风的话,实在是任谁都能听出推脱。
可推脱归推脱,苏沫将推脱的话说的心安理得,理所当然,领命而来的小厮也是无法,只得将帖子拿了,回去复命。
看着小厮走了,翠秀有些不安道:“小姐,您说大小姐总让人来请你,是为什么呢?她想干什么?”
虽然翠秀不像苏沫想的长远,但只要有眼睛的人都看的出来,苏辛请苏沫赏花,这绝对是鸿门宴,不安好心。
“谁知道是为什么。”苏沫哼一声,袖子一甩进了自己的院子:“不用管她,我现在还腾不出手来对付她,先想办法料理了苏晟再说。”
若是按着前世的进展,苏辛那边根本就不需要她伸手。这才新婚几天,正是苏辛和慕容寒恩爱的时候,因此现在还看不出来。不过就算是天仙下凡,这新鲜也吸引不了慕容寒几天,最多也就是再过三五天吧,他肯定就会恢复以前花天酒地的做派,对苏辛冷淡起来。
可苏辛哪里是那种经得起寂寞的性子,慕容寒宠她的时候又宠的天上有地下无的,这一时间受了冷落,肯定受不了,难免要在府里大吵大闹。
到那个时候,可就热闹了。
苏辛在苏府里,那是横着走习惯了的,仗着苏晟和王惠的宠爱,没有不敢做的事情,没有敢和她说不的人,这到了外面,这性子自然不可能一时都改了。
可她现如今在嘉恩候府里,不过是一个侍妾而已,即便你娘家有钱,也不过是个有钱的侍妾而已,想在嘉恩候府里翻天做主,这简直是痴心妄想。
不用说,上一世在自己身上种种,嘉恩候府后宅里的尔虞我诈,明争暗斗,都会自然的落在苏辛身上。
苏沫想想便忍不住嘴角边一点笑意,以前苏辛暗地里给她下了无数的绊子,现如今可好了,让她的聪明才智,在府里练出的手腕心思,都去对付慕容寒的姬妾们吧,这才是物尽其用不是。
苏沫回了自己的院子,让人将门关上,回了房间。
房间里,苏沫内室的桌子上平铺着一块块裁的四四方方的布块,而且每一块的料子都不相同,有薄透的轻纱,有粗糙的麻布,有光滑的丝绸。
不过这些料子似乎都沾了水,乍一眼看不出来的,但是靠过去细看,却是能看见上面都有些和平日不同。
“呀。”翠秀突然呀了一声,拿起离她最近的一块绸子:“这布料有点烂了。”
“恩,这边的纱也不好了,硬邦邦的。”翠枫也跟着几乎将眼睛贴在了上面检查,一桌子七八种布料上,多多少少发生了些状况。
几人一一的看过去,最终将视线落在了放在桌子边上的麻布上,这是一种细麻布,不厚但是粗糙,非常廉价,一般是底层的贫苦穷人才会穿。
苏沫将这布拿了起来,细细的看,脸上笑容慢慢扩散:“你们看,这布料真的起变化了,上面有颜色,而且,抓在手里的感觉……轻软了许多。”
苏沫一说,翠枫和翠秀两人连忙过来摸一摸,果然的,一个个脸上都现出惊喜的神色来。粗麻布也好,细麻布也好,摸着都是粗糙的,不过是非常粗糙和比较粗糙的区别罢了。
但是现如今这块本应该粗糙的布,摸在手中的感觉,却有了那么点柔软水滑,但又不像是绸缎,毕竟再是细,这也比绸缎要厚一些。
苏沫很满意,笑道:“看来,古法上用的,就是这种细麻布了,这种布,咱们小库房里有么?”
苏沫的院子里,有自己的小库房,她从小库房里拿东西是不需要跟任何人申请的,也就可以不让任何人知道。
可惜苏沫说完,翠枫就苦了脸:“小姐,这种布,别说您的小库房里没有,就是府里的库房,我估计也没有。咱们府里的库房放的都是好东西,针线房里,也都是各位太太小姐少爷做衣服的,要找什么好布料那肯定能找到,但找这种这么廉价的,可能真没有。”
苏府里,再大的地方也不会放这种细麻布,放着了给谁用?便是苏府里的下人,穿的衣服也比这好多了。
“这样啊。”苏沫略有些郁闷:“不过,即使大库房里有,我也不能去拿,大夫人现在正盯着我呢,无论去拿点什么东西,肯定离不开她的视线。”
“那倒是呢。”翠秀道:“要是小姐拿几匹绸缎出来,大夫人还不会多想。可您要是拿几匹麻布出来,那她肯定要起疑心的。”
这一起疑心,就要调查,一调查,说不定就会查出点什么来。更何况,即便是现在查不出,到时候东窗事发了,王惠也不是傻子,一联想就什么都想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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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嫡 第五十章 神奇之术
苏沫在房间里转了两圈,道:“不行,这事情看来还是得交给乌木,不过好在买几匹麻布而已,应该不会引起注意。”
苏沫虽然活了两辈子,但你若是问她哪里能买到好的绫罗绸缎,她知道。可问她哪里能买到麻布,就两眼一抹黑了。她甚至都不能肯定,在寻常的绸缎庄布铺里,有没有这个品种卖。
翠秀看着苏沫这纠结的样子,捂嘴一笑:“小姐,你不用担心,这细麻布什么地方都有的卖,若是担心在城里买日后被人认出来,大可以让乌木去城西,城西那边有好些农户家里都有小型作坊,好布他们做不出来,都是做这些细麻布粗麻布来卖。而且也不卖给布铺,都是卖给穷苦人家,让乌木穿一身便装去买上三五匹的,那肯定没人注意。而且这种农家多,可以让乌木一大早天没亮去买,估计他们连脸都没看清,东西就买来了。”
“恩,这个办法好。”苏沫沉吟一下:“本来,我是想乌木能把伤先养好的,不过现在看来时间不够了。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回来的那么急,他这一回来,苏恒的事情就拖不下去了,我也不能拖下去了。”
说起苏晟这么快就回来了,苏沫和王惠一样不解,而且,也一样不太愿意。只不过估计王惠在想为什么的时候,说不定还会以为是她动的手脚。但她却知道,这事情肯定和王惠无关,怕是其他什么地方出的岔子。
听着苏沫疑问,翠秀却是一笑,神秘道:“小姐,我知道。”
“你知道?”苏沫疑惑的看着翠秀。
“恩。”翠秀解释道:“今天小姐在衙门里画画的时候,我出去端了个水,正好听见几个衙役聊了几句三少爷的案子,他们说,薛大人这次是真急了,怕苏府的人脚程不够快或者路上出了什么岔子,所以另外派了人去追的老爷的车呢,因此老爷才能那么快赶回来。”
“哦,原来是这样,难怪呢。”苏沫恍然:“罢了,这也是天意,既然老爷回来了,这事情拖不下去了,只得让乌木辛苦些了。好在他的伤我看了,倒是不碍事。”
苏沫说着,让翠秀从柜子里拿了些银子,又再细细的写了一张纸的东西,一并交给翠秀:“大夫人虽然没办法决定乌木的去留,但是心里肯定不痛快,这会儿说不定找人盯着呢。我不便总过去,你一会儿晚上的时候,去厨房里弄点滋补的东西,就说乌木病了要多吃些,然后连着这个银子和信,一并交给他,他看了,就知道怎么做了。”
翠秀接了东西揣在怀里,道:“好的,小姐放心吧。”
苏晟一回来,薛尚阳可就算是有主心骨了,也不用再有顾忌了,也不用再忍着苦主一天三回来衙门口上哭闹上吊了,所以这事情,肯定会尽快着手查办。
这事情现在已经传得满城皆知,无论苏恒开始知道还是不知道,现在想来已经知道了,估计正躲在什么地方想对策。
不过他那样的大少爷,从小到大就没经过什么挫折,没遇见过这么复杂的事情,除了会吃喝玩乐,怕是遇见急事的处理能力还不如王惠,他能有的办法,第一个是找王惠,第二个就是跑路。
苏恒肯定在知道这事情的第一时间里就想找王惠,在他心里,无论出了什么事,哪怕是他杀人放火了,王惠也是会护着他,为他找理由,觉得他的对的。
当然,在这一点上,他是对的。他这十几年的人生,王惠都是这么做的,有钱能使鬼推磨,她用钱给儿子铺路,摆平各种麻烦,这一次,他觉得自然也是如此。
但是因为这一次事情闹得比较大,所以苏恒虽然相信王惠还是站在自己这边的,但他却还是难以抑制心里的恐慌,怕被别人看见,因此躲了一天,直到感觉心里不那么慌了,也找到了个机会,这才偷偷的溜进了府里。
那时候天已经黑了,乌木已经出了府,苏沫正盯着桌上的那块细麻布发呆,她身边,翠秀和翠枫两个小丫头,也正盯着那块原本是麻布的布发呆。
在明亮的灯光下,那匹原来暗淡无色,寻常的不能再寻常的麻布,已经完全的变了一副模样。
刚才吃晚饭之前,那麻布上还只是有些暗暗的模糊光泽而已,不过是一顿饭的功夫,等苏沫吃了晚饭喝了杯茶消消食之后,再从外面转进来,点了灯,才发现桌子上那小小的一块,竟是和刚才吃饭前看的完全不同了。
吃饭前,这还是块寻常的麻布,不过是比一般的看起来要柔润一些,但是此时,这却已经和麻布完全没有了关系。
苏沫将那块方方的布料拿在手上,只觉得触手柔光水滑,既有些像是丝绸,却又比丝绸柔和,没有麻布的粗糙,又有些柔软的凹凸。细细的看上去,这布上没有花纹,可靠近灯火,却仿佛有暗花流转,像是有隐约的水在其中流动一般。
而且,这麻布原本是暗黄色的,现在这黄色淡了些,乍一看,是淡淡的黄,近看,却说不出来这是什么颜色。似乎只是白色,但却
即便苏沫上辈子就见过这样的东西,而且当时也被这美轮美奂的一块布料给震惊过一回,这一回见了,也还是一样的震惊。而且上一次她直接见到的就是成品,虽然惊愕,但只是惊愕这东西如此的美轮美奂。
而这一次,她亲眼见着一块粗糙平常的麻布变成了比丝绸还水润的布料,这震惊,还是难以掩饰。
苏沫这心里有准备的都这样了,就更别提翠秀和翠枫两人了,两个人张着嘴,眼睛直直的盯着苏沫手上的布块,几乎说不出话来。
说起来,翠秀和翠枫两个可不是什么世面都没见过的山野村妇,虽然她们没有怎么在外面待过,但是苏府这样富贵繁华的地方,什么都缺就是不缺好东西,什么做为苏家嫡出的小姐,即便不入王惠的眼,但无论有什么好东西,也缺不了她一份的。
苏沫有了,翠秀她们自然也跟着能够见识见识,因此说起来,她们比起旁的人家的小姐太太来,反倒是更见过无数的好东西。
而此时,三个见过无数好东西的嵊州首富家的小姐丫鬟,便大眼瞪小眼的围着这一块小小的布料移不开眼。
半响,翠秀方才叹道:“天啊,小姐,虽然你开始就跟我们说了那古法的作用,可即便是如今亲眼见了,我还是不太相信。”
而且看苏沫的表情,似乎她自己也不太相信。
不过苏沫只是短暂的愣了愣,随即笑道:“亲眼所见尚且不信,若非是亲眼所见,谁又能想到呢。而且,这布料的神奇之处,还并不止是如此。”
“还……能如何?”翠秀咽了下口水,将信将疑:“还能更神奇不成?”
“自然。”苏沫一笑:“这布料在不同的光线中,会有不同的变化。在灯下水波盈盈,在月色下却是星辰变化,白天看,又有五彩隐在其中,其实说穿了不过是因为这上面沾了按着那古法配出来的药水,那药水的妙处就是在不同的光线下,呈现出不同的样色。不过这药水对布料的腐蚀性极强,不过是一两天,最多两三天的功夫,一来药水也退的差不多了,而来,布料也基本腐蚀的不行了。”
“即便是如此,在这一两天里,也真是够令人惊异了。”翠秀和翠枫两人还是不错眼的看着,像是看见了什么稀奇的玩意儿一样。
“可不是稀奇。”苏沫一笑,将那块布料凑到火边上烧了:“若不是稀奇,又怎么能钓到苏恒这条大鱼呢?”
苏恒做为苏家的三少爷,见识过的好东西可不比苏沫少。若不是稀奇再稀奇,又怎么能骗过他?
苏沫心情十分的好,将那块布料毁尸灭迹之后,便打算休息。却见翠秀面上有些犹豫的神情,似乎是有什么话想对她说。
“怎么了?”苏沫道:“有什么事情?”
翠秀犹豫了一下,道:“小姐,是这样的,晚上,我去厨房的时候,正巧碰见大夫人院里的一个小丫头,叫双儿的。等点心的时候,我见她脸上好像有伤的样子,眼睛也红红的,就随口问了句,她当时就哭了。”
“出了什么事吗?”苏沫皱了皱眉。双儿虽然只是个小丫鬟,不过她倒是也见过,是王惠院子里的一个做杂事的小丫鬟,长的还怪清秀的。
翠秀道:“那小丫鬟是本地的,爹娘都是嵊州附近村子的。昨天接了家里的信,说她爹病了,让她想办法弄点钱送回去。小姐您也知道,她这样的小丫鬟,一个月没什么银子,想来平日里也补贴了不少家里,因此没办法,去找大夫人,想要支半年的月钱,请几天假回家。可谁知道,被大夫人骂了一通不说,还打了几个耳光,脸上都被指甲划伤了。”




金嫡 第五十一章 广结善缘
虽然说大宅门里,人人都是带着笑脸的,时时处处都似乎都彬彬有礼,可事实上,这是世上最阴暗暴力的场所,有权有势的人目空一切,为所欲为,丫鬟小厮低人一等,主子想打便打想骂便骂,不给饭吃更是家常便饭。更别说像是小双这样被打几个耳光而已。
而且,这是在苏府,还是生意人家,多少要顾虑一些。若是官宦世家,王府侯门,丫鬟小厮的命就更不值钱,即便是主子一气之下将你打死了,也就是给点钱了事,主人家不会受到任何法律的处罚。
苏沫以前的性子一贯的好,无论对谁都温和,虽然没事也不会对下人嘘寒问暖,但是却也从不责罚,这一辈子,虽然心里冷硬了许多,但这性子是不会改的,没事迁怒下人,她更是不屑。
“那丫头也是倒霉。”苏沫道:“也不看看大夫人这几日是什么心情,也敢凑上去触霉头。”
说起来,王惠也不是苛刻下人的人。若是她心情好的时候,去求一求她,说不定还会赏她点银子让她回家住几天笼络人心,可这个时候,王惠正是特别烦躁的时候,没事躲着说不定她还会看着不顺眼找个由头训你一顿,何况是还凑上去。
“哎,我也是这样说的。”翠秀道:“双儿说,她又哪里不知道,心里也害怕的人,但这实在是没办法了,才壮着胆子去说的。”
苏沫点点头,小丫鬟们有时候可怜,她以前不明白,现在却是明白的。别看几两银子,对她们来说,根本是掉在地上也不会去捡的,但是对穷人来说,却是救命的事情。
“拿十两银子去给双儿。”苏沫道:“别让大夫人知道了,你偷偷的去给。让她出府回家的事情,这个要瞒着大夫人不可能,我也不方便出头。这个银子让她托人带回去,只要有了银子,能请了大夫,想来她回去不回去,问题也就不大了。还有,大夫人最近有事缠身,为了三少爷的事情心情不好,让小双若是还有什么事情,就直接告诉你,能帮忙的,我会帮忙的,不必去劳烦大夫人了。”
翠秀听着苏沫这么说,脸上一喜,笑道:“是,我这就去。”
说着,翠秀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我就觉得小姐心地那么好,是一定不会见死不救的。我刚才就跟她说,回来问问二小姐,看看二小姐能有什么法子。”
苏沫看着翠秀那猛献殷勤的小样子,忍不住一笑:“行了,就你机灵,去吧,让双儿告诉她关系好的丫鬟小厮,以后若是有事情为难的,都可以来找我,不过最好别让大夫人知道。若是被大夫人知道了,我倒是无碍,但怕他们以后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是,我知道了。”翠秀应着,从小柜子里拿了个装着十两银子的荷包,便小跑着车去了。
苏府里每日都有出去办事的小厮,丫鬟和小厮都是府里最底层的下人,除了有些特别得主子青睐的自以为高人一等外,旁的,都是互相照顾,彼此同情的。因此往往丫鬟不方便出门办的事情,都会请小厮帮忙。
苏沫知道,只要双儿手里有了钱,自然可以让人帮忙送去家里,这就不用担心了。
翠秀出去了,翠枫帮苏沫下着头上的首饰,慢慢道:“小姐,插手大夫人房里的事情,会不会不太好?”
这虽然不是什么明文规定的事情,但却也是忌讳。每个院子有每个院子固定的下人,每个丫鬟小厮有自己的主子,你越界了,别人就不好管理了。
苏沫一笑:“这有什么,她自己的丫鬟出了难事,可怜成这样。她不愿意相帮,难道,还不许旁人伸手吗?放心吧,这事情她一时半会儿不会知道,双儿也不是傻的,这事情若是叫大夫人知道了,对我她就算是心里不痛快,也不能如何,但是对她,日子可没那么好过了,因此,她一定瞒的比我们谨慎。”
“是。”翠枫道:“其实我也明白小姐的意思。”
“是吗?”苏沫笑着看她:“你明白我什么意思。”
翠枫和翠秀同样都是跟在苏沫身边,但是翠枫比翠秀大上半岁,成熟却不止是半岁。有很多事情,她会看的更深一点,更明白一点。
翠枫道:“如今这样,小姐和大夫人之间虽然没撕破脸,但却是已经闹得有些僵了,无论三少爷这事情如何收场,想来,这梁子也算是结下了。既然如此,大夫人疏远的人,咱们都可以拉拢,府里就是这样,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虽然说大夫人是苏府的正室太太,但小姐还是府里唯一的嫡出大小姐呢,一点儿也不比她差。”
翠枫说的一本正经,苏沫忍不住的道:“你倒是看的明白。罢了,翠秀那丫头糊里糊涂的,你明白就行。不过这不是一时的事情,我们即便是做,也不用做的那么张扬,让该知道的人知道我们的态度就行了。对了,我听说,这几日二姨太是不是不太舒服?”
“是呢。”翠枫道:“据说是老毛病了,一到这个季节便容易病,是娘胎里带下来的,体虚之症。”
“恩。”苏沫想了想:“我记得库房里有两只好参,你会儿去拿了,送去给二姨太。还有一个赤金的小锁我记得很精美,也带去给灵儿,灵儿今年也有十一岁了吧,我记得是个很水灵的姑娘,挺可爱的。这有好些日子没见了,跟二姨太说,我这些日子身体也不好,不过去免得沾染了孩子,等身体养好了,再去看看她,给她带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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