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仕逍遥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东门牛杂面
打来电话之人,不是别人,正是冀中省委书记,熊伯飞。
大舅哥和妹夫之间,就没有那么多客套。
熊伯飞上来一句话,直接把廖逸飞问愣。
“逸飞,小鸣那篇警示文章,你知道是谁出的主意吗?”
电话中,熊伯飞平心静气,并未失了方寸。
不过,在廖逸飞听来,可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廖逸飞心中嘀咕,“没有你们首肯,小鸣会发那篇文章?难道不是大嫂的意思?”
想了一圈,廖逸飞还是一头雾水。“如果真是家中长辈授意,熊伯飞不会有此一问。如果不是他们,还能是谁?”
外间,张扬和李凌霄说话虽轻,廖逸飞还是听得到。
闻听李凌霄低声说话,廖逸飞忽然醒悟过来。“搞不好,是这小子。”
听廖逸飞半天没动静,熊伯飞继续道:“就是李凌霄这小子。也不知道他哪那么多奇谈怪论。”听不出是夸奖,还是批评。廖逸飞只好继续沉默。
果不其然。
“刚才国/务/院来电,栾总理让我进京一趟。听凌主任的意思,就是与小鸣那篇文章有关。”熊伯飞一句话说完,廖逸飞终于明白他来电之意。“大舅哥这是要问计。”
廖逸飞终于接口道:“大哥,那我让凌霄接电话?”
熊伯飞“嗯”了一声,不再言语。
外间,李凌霄耳力超群,早已经听见廖逸飞那句话。尽管不解其意,李凌霄还是停止和张扬交谈,静待廖逸飞召唤。
果然,不一会,廖逸飞便打开房门,示意李凌霄进去接电话。张扬只好外间相候。
熊伯飞和李凌霄并未多说,便挂断电话。
廖逸飞心中疑团不解,对李凌霄问道:“凌霄,你给小鸣出主意让他写的那篇文章?”全家人都知道,唯独自己这个顶头上司蒙在鼓里,廖逸飞怎能不郁闷。
李凌霄料到领导会有此一问,赶忙站直身子,笑着答道:“领导,当初我就是跟二哥胡扯,没想到他当真,还大张旗鼓地发到报纸上。”
得,一推六二五。
廖逸飞也无话可说。“还不许人家同学之间闲谈?”
既然如此,廖逸飞也懒得管那么许多,还是专注在秦唐经济发展上,是为当今大计。
三人又共同商讨了一下细节问题,基本条款敲定,张扬便告辞离开。
……
熊伯飞接到凌瑾电话,先是一愣。等他说明来电之意,熊伯飞才想起儿子刊文一事。
这种小儿科手段,唬得了老百姓,可瞧不到高官眼中。虽然华夏青年报是中央级重要报纸,但毕竟还不是华夏日报,对舆论导向影响并不大。
熊伯飞先前就是抱此种想法,等凌瑾说起,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打电话给妹夫求证此事,居然连他也不知道。”熊伯飞才知道,李凌霄并不是故意而为。
“不过,栾总召见,肯定要想好对策。不能到国/务/院,两眼一抹黑。那时候,才是真的丢人。”
“李凌霄电话中说,让自己去找熊一鸣。看来,这小子已经将应对之策告诉儿子。那就先回家一趟,看看再说。”
翌日,熊伯飞启程赶往京城。
药城离京城,大概300多公里路程。大奥迪行驶在高速上,一路平稳,4个多小时,便进入首都地界。
栾总预定召见时间是下午3点,熊伯飞还有时间回家一趟。
早在出门之前,熊伯飞就在电话中告知熊一鸣,让他中午回家,找他有事。
中午12点半,熊伯飞终于赶回家中。书房内,熊百川,姚春杰和熊一鸣已然在座。
熊伯飞坐在父亲旁边,熊一鸣赶紧帮老爹倒上茶水,然后静静坐在一旁。
未待熊伯飞开口相询,熊百川就将熊一鸣撰写的应对五策递上。
熊伯飞接过,简单看了一遍,便放在桌上。
熊一鸣并没有想到父亲会回家,而且是因为这件事。现在事情隐隐有闹大趋势,熊大少心中也开始打鼓。不过,想起爷爷鼓励的话语和母亲的态度,熊一鸣又安心不少。
“爸,您是什么态度?”思虑一会,熊伯飞张口问道。
熊老爷子眼皮微抬,扫了儿子一眼,淡淡道:“事情既然由熊家而起,咱们就不能退缩。而且,小鸣文章写得并没有错,为什么要畏首畏尾?”
老人只这一句话,便让熊伯飞知道家人意思。那如何应对栾总,熊伯飞已然心中有数。
……
临出门之时,熊伯飞把儿子叫到身前,勉励道:“认准的事情,就要放心大胆去做,不能半途而废。”
父亲鼓励的话,让熊一鸣吃了一颗定心丸。“家中长辈现在全部支持自己,那未来即便是暴风骤雨,自己也昂然不惧。”
下午2点半,熊伯飞早早等在中/南/海,栾总办公室外面。
栾总办公室主任,凌瑾和熊伯飞相谈甚欢。
2点50分,总/理办公室门从里面打开,一人信步向外走出。此人正是华夏国国/务/院总/理,栾庭玉。
只见栾总身材不高,方面短发,金丝眼镜,鼻阔大耳,精气神十足。
宦仕逍遥 68.第68章 表忠心
看到总/理信步走出,熊伯飞和凌瑾两人,赶紧站起身,向总/理问好、示意。栾总笑着回应,亲切说道:“伯飞来了,来,咱们里屋叙话吧。”
熊伯飞连忙点头,跟凌瑾笑笑,随着栾总走进内间。
栾总办公室,不同与其他领导人,两面墙摆放的都是书架。尤其是办公桌后面那一面,经史子集、异志列传无所不包。
看来栾总书香门第出身,实乃不假。
栾总引着熊伯飞在待客沙发就坐,凌瑾派办事员端上两杯热茶,便候在门外。
如果换做平时,凌瑾肯定会参与其中。今天,他主动避嫌,外间相候,熊伯飞便有所猜测,事情决计不简单。
熊伯飞心中惴惴,但是面色毫无表露,一番云淡风轻之态。栾总看在眼里,暗暗点头。“熊家长子,确非常人。”
两人分宾主落座,栾庭玉先开了口。只见栾总面色和蔼,微笑对熊伯飞问道:“伯飞,冀中情况还好吧?”
命题比较大,但是熊伯飞经验丰富,早已准备好应对之言。
熊伯飞不假思索,恭敬答道:“冀中人民对总/理的关心厚爱,表示感激。冀中一切事务进展顺利,请总/理放心。”
毫无营养的对话,并不是可以省略。
高层与下属沟通,首先以和蔼问候开场,会让下属心中更加猜测上意。
不过,熊伯飞并不是好相与之辈,在栾总面前,一点都不胆怯,甚至可以说谈笑风生。
又随便聊了几句,栾总终于显露真章。
只见栾总收起笑容,颜面正色道:“伯飞,华夏青年报那篇文章你看了吗?你觉得那篇警告文章,是不是杞人忧天?”
“果然如此,总/理召见,不会是找你唠家常。”栾总所问,被熊伯飞料中。
熊伯飞收敛心神,整理思路,片刻后,对栾总答道:“总/理,我觉得如果任由情势发展,文章所预测结果,很有可能出现。”
没有犹豫,没有太多迂回,熊伯飞几乎笃定地说道。
栾总闻言,脸色淡然,神情不变。
“想必国/务/院的专家,早已做出此等结论。只是牵连甚广,才没有大胆宣之于众。”熊伯飞暗暗猜测道。
事实确实如此。早在2004年,国/务/院就已经针对节节攀升的房价,采取限制措施。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国/务/院发布命令,下达到地方,阳奉阴违者有之;缩水打折者有之;甚至还有不理不睬者,让上面非常头疼。
地方上为什么敢公然或者私下与国/务/院对着干?当然逃不过一个“利”字。
试想,限制房地产开发,就要减少土地出售,直接影响到的就是财政收入。如果财政收入减少,咱们“公仆”的工资、奖金、福利谁来发?指望中央政府吗?痴人说梦。
中央有宏观布局和长远考虑。而且,分税制之后,中央财政不再依赖于地方上缴,中央和地方财政剥离,自负盈亏。
经济发达省份,靠税收和其他营收,或许能自给自足。可其他欠发达省份呢?除去变着花样搞钱,别无他法。
两人默然无言半天,均不发一言。
少顷,还是栾总率先说话,打破沉默僵局。
“伯飞,你觉得中央和国/务/院,如果开始着手控制的话,阻力有多大?”栾庭玉这一问,让熊伯飞大吃一惊。
“如果重要的消息,栾总怎会轻易透露,而且是在一省大员面前。这跟他长久以来的行为方式和做法,完全不符。栾总到底想干什么?”
领导提问,不会给你太多思考时间。
也就是短短十几秒,熊伯飞端正坐姿,肃然正色道:“总/理,我不敢讳言。既然您问到此,我就表达一下我的理解。如果说错,请总/理勿怪。”
50几岁的熊伯飞,在栾庭玉面前,也耍起赖皮,让栾总苦笑不得。
栾庭玉笑着,点点头,示意熊伯飞大胆建言。
“总/理,中央和地方是既高度统一又有分歧。在这件事情上,我想地方政府的压力不小。但是,我想我们可以克服困难。毕竟,普通老百姓的利益才是国之根本。”
没有豪言壮语,没有滔天气概。熊伯飞一席话,说得栾庭玉频频点头,深以为然。
熊伯飞见号准栾庭玉脉搏,又急忙补充一句道:“总/理,冀中省委对中央和国/务/院政策,热烈拥护和坚决执行,请总/理放心。”
栾庭玉今日召见熊伯飞,本没想到会有此重大收获。他目的很简单,对熊一鸣的文章,试探熊家态度。可熊伯飞骤然表态,给了栾庭玉很大信心和惊喜。
“嗯,伯飞,中央和国/务/院对你们冀中省委,还是放心的。还有一事,我个人比较好奇,希望伯飞能解我困惑。”栾庭玉目光炯炯地看着熊伯飞,淡淡问道。
“请总/理示下,伯飞一定知无不言。”熊伯飞微笑答道。
“终于要问道这个。”熊伯飞微觉好笑,“本来是一件小事,现在居然上升到地方大员向中央表忠心,这个弯子,绕得有点大。”
“我想知道,令郎能写出如此文章,是不是还有后着?比如,针对当前乱象,他有什么解决之道没有?”
能让栾庭玉问出这番话,熊一鸣已经面上有光,哦,还有李凌霄。
就知道栾庭玉早晚会有此一问,熊伯飞从口袋中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纸条,交到栾总手上。
5条对策,都只简单一句话。
可后面要面对的阻力和羁绊,不是一般人能够理解和解决。
栾总扫了一眼,便放在茶几上,闭目沉思。熊伯飞不敢打扰,坐在一旁,不发一言。
“人才,后生可畏。如果我没记错,令郎才23岁吧,伯飞?”栾庭玉思虑一会,忽然睁开双眼,目光灼灼地对熊伯飞问道。
“是的,总理,熊一鸣今年23岁。但是,总理,我不敢欺瞒您。熊一鸣所写文章,不是他一人之意。”早挑明最好,省的让熊一鸣一人独挑大梁。毕竟,李凌霄才是军师。
“哦,难道还有人帮忙?不是你和春洁吗?”听到熊伯飞说竟然还有其他人参与,栾庭玉来了兴趣。
宦仕逍遥 69.第69章 一审宣判
熊伯飞本不必说出李凌霄名字,不过后来又一想,说说也无所谓。虽然李凌霄才副科级,如果早日入高层法眼,或者被高层记住姓名,不也是一件好事?
“总/理,我和春洁可没有教导小鸣这些。这篇文章,是熊一鸣和他一位同学,李凌霄联合起草。”熊伯飞不愿多说,只要稍微提一下就已足够,相信栾庭玉定然心中有数。
果真,栾庭玉点点头,没有继续纠结这个问题。
两人有说了几句闲话,凌瑾就敲门进入,示意总/理其他预约人等已经到达。熊伯飞赶紧起身,拜别总/理和凌瑾,返回家中。
……
熊一鸣得家中长辈授意,继续刊文发表,同样得到顶头上司的支持。
一时间,中央和地方很多报纸,开始撰文批驳青年报,甚至还有一部分竟然人身攻击。
不过,从最初开始,最具权威的两家报纸,一直没有发声,哪怕是支持任何一方。
这两家报纸就是华夏日报,华夏经济报。
然而,也没让熊一鸣等待很久。这两家权威大报终于刊文,而舆论导向赫然是跟熊一鸣文章结论一致。
这一消息让一众反驳者,顿时失声。
华夏日报是华夏国第一大报,由中央直接领导,和华夏社一起,是中央对外宣传的两大喉舌。
而华夏经济报,则是国/务/院主导的权威报刊。
这两大报刊一旦发声,所有人都要掂量掂量,中央和国/务/院的意思。
熊一鸣回到家,兴高采烈地跟爷爷报告,可惜老人家无动于衷。或者说,老人家早已料到会到此节。
……
视线返回到冀中省,秦唐市。
王百胜一案取证完毕,已经进入司法阶段。
秦唐市中检效率很高,对以王百胜为首,这一带有黑涩会性质的犯罪团伙,提起公诉。
一时之间,这一爆炸性新闻,成了秦唐市民茶余饭后的谈资。
多少人对王小六恨之入骨,又是多少人对他们忌惮非常。而专政力量这次重拳出击,让老百姓看到,党和政府对犯罪分子的态度,决不手软。
赵宝军何曾想到,一次打黑行动,竟然这么受大众关注。不过已经不要紧,王百胜必死无疑,不用担心再有人会为他说情保驾。
而宣判结果,竟然也速度很快。由于前期取证工作时间较长,而且证据确凿,王百胜及下属对其所犯罪行供认不讳。
秦唐市中级人民法院宣判:王百胜,犯聚众赌博、圈养打手、容留失足妇女****、私藏管制刀具及枪支、敲诈勒索、毒品销售等罪行,对社会造成恶劣影响,一审判决王百胜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黑三等人依次根据犯罪程度获刑,不再细表。
这一结果,王老板早已料到,只是最终到来之时,还是有些不能接受。王百胜在法院现场,竟然失声痛哭。
不过一众听审人员,却没有人心疼和可怜他。试想,这一罪大恶极、罪恶昭彰之人,有何可怜之处?
李凌霄却不这么想。
王百胜之所以能横行秦唐数年,没有田双棋这“保护伞”肯定办不到。而田双棋倚仗的是什么,上级的盲目信任和纵容。
田双棋、文永安、陶金元和袁静安,这都是一条线上的蚂蚱。跑不了你,也逃不了我。
现在他们虽然权力巨大,且都有上层关照,不代表没有人对他们把持冀中政法系统,没有意见。
只要找出这些反对之人,再结合手中掌握证据,抽丝剥茧,打倒他们也不是不可能。
后世,中央能下决心拿下这一干人等,一定有导火索。而到现在,李凌霄仍然不知道,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才导致他们的覆灭。
毛小君?冬达?还是?
虽然表面上毛小君嫌疑更大,但是凡事不能光看表面。
后世冬达的公司并没有受到波及,想来是冬达肯定留了一手,没有过多参与到陶金元的“生意”中去。
那么,毛小君就成了首要嫌疑人。
熊伯飞已经派人在监视毛小君,希望他那边能有所收获吧。
李凌霄在办公室胡思乱想,没有逃过廖逸飞的眼睛。
一直以来,廖逸飞对李凌霄都有所期待。而事实也证明,李凌霄确实能力非凡。就好比这次和张扬联合建厂,就遂了廖逸飞的心愿。
廖逸飞将建厂意向,提交到市政府常务会议讨论,获得了一众班子成员的肯定。
开玩笑,出资100万就占据51%的股权,这样的好事,谁会拒绝?
白连才甚至笑称,“廖市长是秦唐招商引资和造福百姓的功臣。”廖逸飞当然是听听而已,并未当真。
好坏曲直,不由上司评说,老百姓的肯定才是最重要的。
为了秦唐特色农业发展,廖逸飞也算是殚精竭虑,而多年来在农业部的关系,他也没有落下。
议题甫一通过,廖逸飞就联系农业部的老同事和老专家们,一定要来秦唐帮他“把把脉”,争取把调研早日提上日程。
电话那头之人,不是别人,正是农业部下属单位,华夏绿色食品发展中心主任,田博云。
田主任在电话中,听廖逸飞有事相求,满口答应。
廖逸飞是何等人?田博云当然清楚。36岁的地级市常务副市长,前党和国家领导人的老丈人,大舅哥位列封疆,执掌直隶之地,再不要说其他人,凡此种种,还不值得结交和示好么?不这么做就是傻子。
两人约好,等3月份冰雪开化,就专门派出一组专家,到秦唐进行调研。
……
自从田双棋离开秦唐开始,秦唐局势就暂时进入平稳期。
白连才、廖逸飞和伍敬贤等人,各自忙乎着手底下的项目。苏光明忙着拉拢更多的人,为自己效劳。
各位常委,也纷纷完善自己的小圈子。除了偶尔有点不和谐出现,也快速被淹没在这种平稳态势中。
众人都以为这种平衡会持续很久,可是事实发展轨道,却出乎所有人的想象。尤其是出乎秦唐市委书记,苏光明的想象。
宦仕逍遥 70.第70章 再无瓜葛
这些天苏书记很高兴,秦唐局势一点点向自己这方扭转。
白连才专注于秦唐新城建设,其他方面都没有心思跟自己争权。赵一洋虽然同样大权在握,但是更加低调处事。廖逸飞一心扑在绿色食品加工厂,也忙得焦头烂额。
苏书记的权力光环,渐渐回归,怎能不心中大畅?
俗话说,人一傲娇,就容易出事。
自从上次和靳志媛共效于飞,被夫人抓包之后,苏书记已经很久没有联系靳局长。
虽然夫人还是没有原谅苏书记,但是他已经不把孟晓鑫再当成威胁。因为什么?脸面。
夫人孟晓鑫出身官宦家庭,从小家教甚严,而且此事如果究根结底算来,孟晓鑫恐怕也要承担一部分责任。管不住自己男人,难道都是别人的错吗?未必吧。
苏光明一旦得志,便渐渐淡忘和妻子之间的约定。大着胆子给靳志媛打电话,盛情邀请靳局长,“密室详谈。”
靳志媛倒也光棍,“既然你要谈,我就陪你”。
两人约好在“老地方”见面,苏光明高兴得双掌一拍。不到下班时分,苏书记的奥迪车就点火,一溜烟直奔某酒店而去。
这一幕,被正好赶到秦唐市委找父亲的苏伟,撞个正着。
本来正是元宵佳节期间,苏伟闲的无聊,在首都上学的他,正好课程也不紧,准备回家看看。
母亲一心扑在教书上,难得见上一面。苏伟便想到来父亲单位,好好跟老爹谈谈。
猛然看到父亲上班时间,却驾车出去,苏伟疑心大起。怎么说凡事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已经得知父亲有外遇的苏伟,对苏光明的怨念已然很大,现在又撞到父亲无故早退,便疑心病发作,想跟上去,探个究竟。
苏书记按照以往路线,直奔酒店。而靳局长也早早出门,等在酒店包房。
两人相携共同步入电梯,被苏伟看个满眼。
苏公子双眼喷火,本欲跟上去质问父亲,可还是被理智占了上风。
“如果事情并非自己所想,不是冤枉了父亲?”苏伟还在安慰自己。
不过,当跟踪两人到了酒店包房,看到两人笑意嫣然的进去之后。苏伟总算肯定了之前猜测。“父亲定然耐不住寂寞,又要偷腥。”
渐渐回归理智的苏伟,没有冲上去大吵大闹。
苏公子面无表情,转身直奔电梯,一路冲出酒店。
刚刚走出酒店大堂,苏伟贪婪地呼吸着新鲜口气,企图赶走胸中的郁闷。
“母亲一心教学,心无杂念,都能发现父亲的不轨行为。想来父亲肯定做得有多过分,现在居然又死灰复炽,当母亲和自己是什么?还拿这个家当一回事吗?”苏伟胸中不满像水草一般滋长,怨恨和仇视占据了上风。
要说苏伟这种官家子弟,有个省部级的姥爷,一个正厅级的父亲,本可以不用太过打拼,享受祖上余荫即可。可苏伟并不这么认为。
苏伟从小受到母亲教育,要做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不管家里如何显贵,都要谦虚低调,做一个好人,一个正直的人。
“父亲头些年,也的确给苏伟做出好榜样,奋进,务实,关爱老百姓。可现在,怎么会?难道权力光环就这么容易让人迷失,就这么容易让人忘记以前的甘苦岁月?”苏伟想不通,也不想明白。
苏公子心里非常矛盾,“一边是深爱自己的母亲,一边是素来崇敬的父亲,到底该如何取舍?”
神不守舍地回到家,苏伟坐在沙发上左思右想,仍然理不出个所以然。
在这种情况下,或许每个小孩都无法理解,父亲的做法。
“不过,既然自己无法解决,干脆找个人帮自己分析一下。”苏伟打定主意,拿起背包,一路跑到秦唐车站,坐上了开往冀中省会,药城的大巴车。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