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遇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飘荡墨尔本
“帅爸爸,你都不知道,奥运会开幕式那天晚上,你打
第十一章 你在怕什么?
齐遇小朋友的开心,从来都来的很简单,只要帅爸爸高兴,她就高兴。
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比让帅爸爸高兴,更重要的事情了。
齐遇想要感谢小哥哥的心,是真诚的。
有心感谢找不到人,那也就算了。
齐小遇同学,很快就释然了:【不是我不想和小哥哥说谢谢呀不是我没有礼貌呀是小哥哥自己没给我机会说谢谢呀】
齐遇就这么心安理得的,和帅爸爸在布里斯班,开始了崭新的生活。
小哥哥早一点感谢,晚一点感谢,又有什么的
齐遇过了很久才知道,她可能永远都不会有感谢宦享小哥哥的机会。
宦享从来都没有来过布里斯班。
先前的那通电话,是从墨尔本打来的。
天才伯乐被他的爸爸用夺命连环call叫来澳洲。
热衷在澳洲投资赛马的宦琛北每次到澳洲拍马,都会逼着儿子也过来给自己“镇场子”。
在齐铁川父女来到澳洲之前,ada一直都是在英格利思赛马拍卖行,设在墨尔本训马场,做【享誉国际】的私人兽医。
从赛马运动的发展来说,澳大利亚的悉尼和墨尔本,都是比布里斯班要更好一些的地方。
尤其是始于1861年的墨尔本杯赛马,作为世界山最具影响力的两英里赛马,墨尔本杯赛举行的日子,是澳大利亚举国欢庆的公众假期。
悉尼则是澳洲赛马发展第二号的城市。
因此,英格利思赛马拍卖行的的拍卖会,一般都只在悉尼和墨尔本举行。
宦享每年来澳洲一次两次,去的不是悉尼,就是墨尔本,只有育马业相对更发达的布里斯班,并不在宦享“环球飞行”的落点之内。
英格利思赛马拍卖行给齐铁川做雇主担保,是希望能让更多的马,在一出生,就被安上最为合适的马蹄铁。
大型育马场的马匹,在一岁的时候,就要上拍卖会,如果能让马更早地展现出自己的天赋,就能在拍卖会上,卖出一个好的价格。
一对好的马蹄铁的价值,外人不懂,赛马拍卖行的老板们又怎会不知
ada是拍卖行负责给齐铁川办雇
雇主担保的同事说,那个过来给赛马打造马蹄铁的匠人,将要去的是布里斯班育马场,而不是墨尔本的训马场,就毫不犹豫地申请到布里斯班,负责新生马匹的健康管理。
给【享誉国际】当私人兽医固然重要,可再怎么重要,也比不过她接下来准备要完成的事情重要。
尽管语言不通,尽管只是有过两面之缘。
ada还是毫不犹豫+义无反顾地,在齐铁川和齐遇来到布里斯班的第一天,就开始给予无微不至的关怀。
对于ada给予的过度关怀,齐遇小朋友自是甘之如饴。
作为一个从小就没有妈妈的小孩,齐遇没办法拒绝ada释放出来的母性光辉。
和齐遇的怡然自得相反,齐铁川被ada的无处不在,给弄得浑身不自在。
齐铁川不是什么纯情少年,也不可能看不出来ada的意思。
ada的表现实在是太过直接、太过奔放、太过热烈了,以至于齐铁川根本就没有办法,对ada的行为视而不见。
遇到ada这样火热的金发美女,齐铁川就算在感情方面再怎么迟钝,也有些难以招架。
ada出生于1976年6月26日,不曾婚配,和齐铁川是同一天生日,却比齐铁川小了整整十岁。
上一次,齐铁川娶了一个比自己小十岁的老婆。
没有ada这么漂亮,也没有ada这么魅力四射。
都没能留下除了齐遇之外的任何美好。
在齐遇长大的过程中,齐铁川从来就没有考虑过要再婚。
一个只会打铁的单亲爸爸,要照顾齐遇,还要想办法重现【齐家铁铺】的昨日辉煌,根本就没有时间考虑自己的事情。
首先是没有这个意愿。
退一步说,就算齐铁川真的要再找一个,也绝对不会是一个比自己小这么多,颜值还明显和他不匹配的。
这下好了,不仅小了十岁,还是个金发碧眼的,在业内享有盛誉的顶级兽医。
四十三岁的齐铁川,早就没有了,齐遇身上的,小孩子才会有的,超强适应能力。
齐铁川有太多的顾虑,关于他自己的,关于齐遇的。
当然,主要还是
是关于齐遇的。
齐铁川一直都告诉齐遇,她有一个,虽然没有办法看着她长大,却很爱她的妈妈。
齐爸爸不知道齐遇会如何看待ada,但肯定谁都替代不了妈妈在齐遇心里面的地位。
齐爸爸没办法装不知道ada对自己的想法,也要硬着头皮继续装。
ada只好曲线救国,从齐遇的身上入手。
一开始,齐遇的英文不好,ada的中文不好。
ada想要“讨好”齐遇,豆瓣都是鸡同鸭讲。
ada一脸陶醉地说:“iloveyourpapa.”——我爱你爸爸。
齐遇一脸迷茫地回:“pa-pa怕怕是吗有什么好怕的你都这么大个人了,你在怕什么”
齐遇小朋友已经认得认得几个简单的英文单词,知道father是爸爸。
只是对于papa这样的口语化表达,还没有直观的认识。
 
第十二章 谜之审美(生日加更)
“ada阿姨,你其实不用考虑我的态度的呀。”
“尽管我爸爸骗我说,我的妈妈很爱我,但我知道我的妈妈抛弃了我和我的爸爸。”
“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有以前的邻居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会偷偷跑过来告诉我,我爸和我妈是怎么回事。”
“那时候的我似懂非懂,但并非没有记忆呀。”
“我来澳洲前的那阵子,又有人跑来和我说道我们家的过去。”
“我想这应该是为什么,我爸爸一拿到签证,就毫不犹豫地带着我来到了澳大利亚。”
早慧的齐小遇同学并没有齐铁川想象中的那么好骗。
一开始她不知道帅爸爸为什么越来越不开心。
等到帅爸爸强制她不许洗车,不许在家楼下晃荡,就已经很清楚地知道是因为什么。
帅爸爸什么事情都把齐小妹放在第一位,也是为了她选择到澳洲开始新的生活。
齐家的小棉袄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做帅爸爸爱情里面的绊脚石。
以前不会,以后也不会。
ada听中文已经可以听懂很多了,但是她的语言表达能力还是相对比较有限。
这边ada还在想办法组织语言,齐遇就再次强调了自己的态度:
“我和我爸爸想的不一样,我是不可能会爱生下我的那一个人的呀。”
“我可以接受任何一个爱我爸爸的人,做我的妈妈。”
“我不再叫你姐姐,就是我对你态度改变的第一步。”
“我不会成为你和我爸爸之间的障碍,我也不会勉强我爸爸和任何人在或者不在一起。”
“如果你拿不下我的爸爸,那一定是你的魅力不够呀。”
齐妈妈走得毅然决然,在当时也算是街坊邻居们的谈资。
如此轰轰又烈烈的,当时知道的人,绝对不在少数。
这个世界,总有一些吃饱了没事,见不得别的家长给小孩制造童话故事的“好心”邻居。
不论他们要说的事情对自己有没有好处,只要能让听的人受到伤害,说的人心里就能多一分满足。
“热心肠的好邻居”和齐遇说,齐遇的妈妈,一开始嫁到【齐家铁铺】的时候也是非常热情的。
只不过,齐妈妈从热情无比到翻脸无情,也就是那么一瞬间的事情。
齐遇已经说自己不想听了,“好心”的邻居还没完没了地讲个不停。
在齐遇的心里,生下她的那个人,根本就没资格做她的妈妈。
就算只是在心里面想起,齐遇也不愿意用妈妈这个称呼。
ada和齐铁川,一个热情到离谱,一个被动到夸张。
齐遇原本是希望两个成年人,可以自己搞明白爱或者不爱的这个问题。
可她的帅爸爸,在ada阿姨一波比一波更猛烈的攻势之下,始终都不愿意走出最后一步。
在感情这件事情上,齐铁川不是一般的悲观。
或许,当年齐遇妈妈的离开,带给齐铁川的打击太过巨大。
也或许齐铁川无法想象,和一个金发碧眼的澳洲美人生活在一起,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又或许,齐铁川是对自己没有足够的信心。
他不过是一个刚刚找到生存方式的铁匠,拿什么去娶一个在赛马界颇具名望的医生。
除了以上种种客观情况,还有更为重要的主观原因——齐铁川一直都没办法相信ada是真心实意地喜欢自己。
ada的极致热情,让齐铁川颇为不解。
齐铁川其实也认真地问过ada几次,是什么让她才见过一面就开始追着不放。
齐铁川打心眼里就不认为自己拥有能让人一见钟情的外在条件。
在国内生活的那些年,只有齐遇这么一个死忠粉,始终都用谜一样的眼光,认为爸爸是这个世界上最帅的人。
齐铁川清楚自己的长相,说破了天去,也就是比较勉强的中人之姿。
奈何ada却每次都在齐铁川认真发问的时候,给出一个不靠谱的答案。
ada说,自己第一次见到齐铁川,心跳就漏了几拍。
还说自己是彻底被齐铁川给帅到了,打第一面以后,就开始日思夜想,念念不忘。
ada甚至不是像齐遇那样,坚信认真打铁的男人最帅,反复强调就是字面意义上的帅。
ada热情而又满怀深情地对齐铁川说:“亲爱的,你有一双无比迷人的眼睛,只一眼,就让我沉醉其中、无法自拔。”
如此夸张的言语,加上ada说话时有些夸张的表情,让她的话听起来,比齐遇的盲目崇拜还要更加不靠谱。、
ada不说眼睛还好,一说眼睛,齐铁川就更加坚信,ada很有可能不是真的对他有意思。
齐铁川对自己身上最不满意的地方,就是眼睛。。
 
第十三章 没有逻辑的逻辑
齐铁川领了两个两次工资才知道,澳洲发的是周薪。
三千块澳币,是他一个星期,而不是一年的收入。
一开始就是一个月一万多澳币的基本工资,高到让齐铁川自己都觉得有些离谱,这绝对是比澳洲普通的白领收入要高得多。
齐铁川一直到这个时候才明白,他修复了断裂的奥运马蹄铁之后,ada一出手就是一万澳元的支票,并不是想着要把【齐家铁铺】当成慈善帮扶对象来看。
敢情英格利思赛马拍卖行是真的不差钱。
在育马场周围,繁衍生息了一代又一代的布里斯班人,比齐铁川原本想象的,要更加乐于用一件纯手工打造的,有年代感的铁器,来回忆往昔和的峥嵘岁月。
经常会有人拿着爸爸、爷爷用过的工具,问齐铁川能不能修,或者能不能打一把一模一样的。
在布里斯班,即便是偏远的生活区,也一样会有自己的购物中心、超市和电影院。
这里的人们,在原始和现代的中间,找到了一个很好的平衡点。
经历了最初的忐忑,齐铁川慢慢地在这里找到了一个铁匠存在的价值。
另外一件齐铁川来到布里斯班之前,压根就没可能想到过的事情,是钉掌师在马场的地位之高。
马场里面流传着一首,在欧美算得上家喻户晓的民谣。
唱的是欧洲历史上著名的1485波斯沃斯战役:
【失了一颗铁钉,】
【丢了一只马蹄铁;】
【丢了一只马蹄铁,】
【折了一匹战马;】
【折了一匹战马,】
【损了一位国王;】
【损了一位国王,】
【输了一场战争;】
【输了一场战争,】
【亡了一个帝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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