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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秦臻的幸福生活手札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墨青衣
“问题是我这个做阿娘的先对他失望了!”齐姜氏余怒未消,“我真不敢想象他居然会做出这样的蠢事!那是普通人吗?那可是老安王唯一的外孙,赵侯膝下唯一的嫡嗣!他居然也敢——”只要想到自己即将收拾的烂摊子齐姜氏就觉得太阳穴一涨一涨的疼。
“儿女都是父母前世欠下的债,夫人,老奴相信经过这一场惊吓,小少爷他一定会吸取教训,改过自新的!”姜妈妈比齐姜氏自己还要了解她,齐姜氏眉心一锁,姜妈妈的手指就赶忙来到齐姜氏的两处太阳穴有条有理地按揉起来。“再说了,现在也只有您能够救他了!”
“我救他?我怎么救?我能怎么救?”齐姜氏挥落自己奶妈妈的手,偏头反问。“修者之间有句老话叫做夺人机缘者等同于杀人父母!上元学宫那样的地方哪怕是皇室中人也做梦都想着能够进去——如今,他把人家的机缘夺了用了?人家怎么办?人家怎么可能不找他拼命?”
“夫人……”姜妈妈满脸哀求地望着齐姜氏。
“你总不能让我找一株与天香九莲同品级的灵物送偿到赵侯世子手中去吧?且不说他愿不愿意就这样大人不记小人过的高抬贵手,单单是我能不能找到都是个大问题啊……就这么短短一年多的时间,你要我上哪儿去变一株四品灵物还给人家?”越说心里就越气的齐姜氏抬手恨恨一扫,梳妆台上的各种珍品首饰昂贵珠宝已经噼里啪啦的滚落了一地。其中一块上好的祖母绿项坠更是当场就摔了个四分五裂。
姜妈妈看得心肝疼,做梦都想趴地毯上把这些珍贵的珠玉翠饰给捡起来放回匣子里,可现在什么都比不上她家小少爷重要啊。姜妈妈强忍着心痛继续劝自己从小侍候到大的主子,“夫人,您就想个办法拿个主意吧,小少爷现在能够靠的也只有您了呀。”
“他也就会在这上面耍点小聪明了。”齐姜氏没好气地冷哼一声。
“夫人……”姜妈妈胆战心惊地看着齐姜氏,生怕她就这样狠狠心,说出一句撒手不管的话来。
“不过会耍小聪明也总比自作聪明要来得好,”也不知道齐姜氏想到了什么,居然怒极反笑。“他应该庆幸他找对了求助对象——如果是找他那个冷血无情的阿爹的话,恐怕我们现在已经要启程赶往京城替他收尸了。”
“夫人!”姜妈妈闻言激零零打了个寒颤,连忙慌不迭地哄劝道:“您还不懂咱们小少爷的心吗?他从小到大可一直都向着您这个做阿娘的呢,他心里清楚谁才是那个真正对他好的人呢。”
齐姜氏脸上的神情因为自己乳母的话而有所缓和,她锊了锊鬓旁一缕挣脱发饰而垂落下来的青丝,淡声道:“他心里清楚也好,不清楚也罢,我这个做阿娘的又不吐他们什么——自然不稀罕这些浮于面上的感激——妈妈,你过来。”齐姜氏冲着自己的奶妈妈招手,示意她把耳朵凑过来。
姜妈妈连忙避开脚下的各种珍贵首饰和宝石,弯腰将耳朵附到齐姜氏嘴边。
齐姜氏用比蚊子大不了多少的声音和她说了一番话。
姜妈妈的眼睛不由自主的就瞪大了。
“夫……夫人,这能行吗?”姜妈妈困难地干咽了好几下喉咙,“要是让老家主和老爷知道……”
“就算是知道他们也只有默认的份,”齐姜氏脸上既没有对自己公公的尊敬也没有对丈夫的仰慕,她的脸色异常冷漠,带着几分愤世嫉俗的味道,“做庶子的为做嫡出的兄长牺牲,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夫人……”姜妈妈望向齐姜氏的眼神满怀心疼。
“而且他那个儿子也不是个没心机的,要不然怎么刚一出府城就传出他已经晋级绿阶的消息呢?”齐姜氏嘴角因为嘲弄而微微上翘,“上元学宫明文规定二十岁以前的黄阶修者都能够进入上元学宫就读,他小小年纪已经突破黄阶巅峰瓶颈跨入绿阶,我可不愿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儿子被一个卑贱通房所出的庶子踩在脚下。”
姜妈妈听到这话不由得欲言又止。
“不错,我知道齐修远的真实身份不一般,可那又怎么样呢?是齐博伦这个做父亲的要作贱自己的骨血,和我这个做嫡母的有什么关系?”齐姜氏扬起纤细的眉毛,“事情就这样决定了!我马上写信给修玮,让他在京城那边也跟着我的想法配合一下。”
“夫人……”
“收起你那些没必要的怜悯心吧,妈妈,别忘了,你从襁褓里就看着长大的小少爷还等着我们去救他呢。”只要想到自己那个冷血丈夫给予自己的奇耻大辱,齐姜氏就很难遏制住自己满腔的恨意,她转首注视着外面缓缓升起的太阳,语气异常冷漠的自语道:“当初你阿爹把你抱过来活生生打了我的脸,那么就别怪我现在用你的这条贱命去换我儿子的活路!”





(穿书)秦臻的幸福生活手札 第38章 栽赃
自齐修远敛尽所有锋芒,一心逃离府城那滩浑水后,他就整个人都放松下来。
只是,他做梦都没想到那个毁了他一生又被他儿子毫不留情斩杀的嫡母在他一退再退后,竟然还不打算放过他——还在酝酿着对他不利的阴谋。
此刻的他正难得孩子气的把儿子抱在怀里,像只蝙蝠一样倒挂在船舱外面,和儿子探头探脑的往船舱里看。
被炭笼烘烤的暖烘烘的船舱里,有一个用小竹条编制而成的小摇篮,小摇篮里有一个穿着百家袄的小女婴。
小女婴一面津津有味地吮咬着自己的大脚趾,一面眨巴着一双黑葡萄一样的明亮大眼,抻着粉嫩嫩的小脖子努力往窗口这边瞅。
齐修远低头笑睇自己瞧得目不转睛的儿子,忍俊不禁地小声逗他:“你确定她就是你要找地那个小船娘?没有认错人?”
“她就是化成灰我也认得她。”
小男孩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的说出这样一句话。望向小女婴的眼神充满着痛悔和温柔。
齐修远被他语气里与年纪完全不符的沉痛所怔愣,一时间失了调侃小家伙的心思。
小男孩就这样眼睛一眨不眨的窝在自己父亲怀里看小女婴,这一看就看到日头偏西,小女婴的父兄驾着一叶扁舟拖着今天的一大网收获满载而归。
一直都坐在船头剖魚准备晚饭的小女婴母亲伸了伸懒腰,站起身冲着越来越靠近的扁舟挥手,眼睛在看到后面那几大篓鱼后,露出欢欣无比的微笑。
“囡囡呢?”小女婴的父兄还没有下船就迫不及待问起自己的女儿和妹妹。
“在里屋睡呢,一直都乖得很。”小女婴的母亲笑眼弯弯的告诉丈夫和儿子。
在广赟江上,多的是以船为屋的渔民,他们大多来自灵水镇附近的小村落,以打渔为生。
齐修远眼瞅着小女婴的亲人就要到船舱里来看小女婴,连忙拍拍儿子的头,双腿一用力,父子俩个已经坐到了船舱舱顶。与此同时,船舱里也紧跟着热闹起来,小女婴被抛高高后的惊喜尖叫声在广赟江上回荡。
齐修远父子俩坐在船舱舱顶上,安静的听着里面充满温馨的交谈和欢笑声,久久没有说话。
“时间不早了,再不回去,你贞姨她恐怕要担心了。”齐修远揉揉儿子的小脑袋瓜,提醒怀中神情低落而带着几分缅怀的儿子。
“蚌姐姐和我序过年齿,我比她要小一岁多,她的阿爹阿娘还有阿兄待她很好,只可惜,在她五岁那年,广赟江上有绿阶修者打斗,卷起惊涛骇浪数丈,她的阿爹和阿兄就此丢了性命,她阿娘也因为气急攻心而……从此,蚌姐姐就独自一人在这广赟江上讨生活……她过得很苦,很可怜,”抱着父亲脖子的小男孩声音干涩的彷佛是从喉咙里抠出般的艰难,“蚌姐姐最大的想头就是能有一间自己的房子有个落脚的地方……那时候,她见我和她一样,也是没家没亲人的孤儿,特别心疼我,她想认我做弟弟,想收留我……我、我虽然很想答应她,但我不敢,我不想连累她……”
“单单是听你这么一说,我就知道她必然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好姑娘,”齐修远轻轻地拍着儿子不住轻颤的瘦弱背脊,抱着他脚踩并不存在的台阶,凭空走入不远处的一条小船里。“孩子,能够认识她,是你的幸运。”
整张脸都埋在父亲脖颈里的小家伙抽噎两声,“可我却害死了她……如果没有我的话……她已经攒够钱给自己买小船了……”
“孩子,你不应该这样想,你这样想,你的蚌姐姐一定会很伤心的。”齐修远不愿意儿子小小年纪却沉浸在难过中无法自拔,他温声劝慰道:“她既然说了想认你做弟弟,那必然就是真心拿你当亲人看待,为救自己的亲人而牺牲性命,我想,对任何人来说都是一件很值得骄傲的事情,打个比方,如果是你处在你蚌姐姐的情况下,你会怎么做?你会像你蚌姐姐一样,毫不犹豫的为了保护她而牺牲自己的生命吗?”
“……何蚌姐姐拿我当亲弟弟看,我也拿她当亲姐姐看……她是我唯一的亲人……阿……远叔,我会!我会做和蚌姐姐一样的选择!”小家伙的语气很坚定。
齐修远眼神温柔地看着自己儿子,“既如此,你又何必再背负着如此沉重的心理包袱,让心甘情愿为你牺牲的蚌姐姐在地下伤心难过呢?”
“……远叔,等我回去后,我会去京城的道君观给蚌姐姐点灯的,”小家伙咬着下唇说:“我要让蚌姐姐下辈子投个好胎!”
听到这话的齐修远忍不住又拍了拍儿子的脑袋瓜以兹鼓励。
他们回到家里的时候,秦臻已经命人整治了一桌丰盛的晚膳在等着他们了。
见一大一小进来的她,眼露嗔怪地站起身,“这天眼看着就越来越冷了,你们还跑到江上去干嘛?也不怕冻坏自己让我焦心!”边说边把小家伙的手拢到自己掌心里摩挲。
不敢用大力把自己的手抽出来又怕自己从外面裹挟进来的寒气侵冷到母亲的小家伙连忙将求助的目光投向自己的父亲。
“昨天你不还说想吃广赟江边上的那家酒酿梅子吗?”齐修远低低一笑,将小家伙的手从妻子白玉般的柔荑里扯出来,将一封油纸包塞进去,“孩子大清早的特意为你去买,你不高兴也就罢了,还虎着脸训他。”
“我这不也是担心你们吗?”秦臻没好气地将油纸包拆开,拈起一颗乌梅扔进口里,“那卖梅子的阿婆也真够倔强的,这么冷的天还不肯挪窝,坚持要待在江口上。”
“人家那不是倔强,而是在等自己儿子。”乖乖张口让妻子喂了颗酸梅还含吮了口那葱指的齐修远搀着她在主位坐了,才慢悠悠地道。
“等她儿子?”一听八卦就精气神十足的秦臻顿时瞪大眼睛,“那阿婆还有儿子吗?我以前怎么没听人说起过?”
“是你没问才对,”又把儿子抱高脚圆凳上的齐修远在分别给妻儿舀了一碗开胃的热汤后,“那阿婆唯一的独子在外面做行商,已经四五年没回来,阿婆想儿子想得厉害,一心惦念着,这才跑广赟江上去摆摊,她老人家又不缺钱,乐意在江边上挨冻,你又能怎样呢?”
“她儿媳妇也不劝吗?”秦臻疑惑的问,边问边夹了好几块嫩排骨搁小家伙碗碟里。
“也要能劝得住,”以前对这些家长里短敬谢不敏的齐修远现在也能配合着妻子说上一两句。“阿婆脾气犟得厉害,再说了,哪有媳妇做婆婆的主,她媳妇就是想管也没那个胆子啊,你可别忘了,不事舅姑也是七出中的一条。”齐修远提醒妻子道。
“那她孙子呢?她孙子也无动于衷?”秦臻不死心的又问。
齐修远啼笑皆非的看她,“你以为忤逆长辈就是什么好名声了?”
“也就是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在江边上受冻了?若要是冻出个三长两短……”
“哪里就有你说的那么夸张,那阿婆又不是没知觉的傻瓜,真要是温度降得厉害她不会自己添衣加碳或回家吗?”齐修远被妻子的煞有介事的模样给逗笑了。
秦臻闻言先是一呆,随后恼羞成怒地白丈夫一眼,“明明是你绕晕了我,到头来反倒说是我夸张!”
坐在两人旁边的小家伙难得见母亲这番神采飞扬的模样,一时间看得连眼睛都忘了眨。
秦臻却被小家伙看得窘迫,只见她将瓷勺一扔,赌气般的说了句:“我不吃了!”就抬脚往外走。心里更是狠狠嘀咕:不知道孕妇的脾气一点就炸禁不起逗吗?居然还拿她当玩具耍,这是什么臭毛病!
齐修远看着妻子恼羞成怒的背影,连着咳嗽了好几声才站起来对儿子说了句,“我这就去把你贞姨劝回来。”边说边三步并作两步的追上了前面的妻子一把将她圈进怀里,低声哄劝告饶起来。
小家伙看着门口不远处那仿佛鸳鸯交颈一样亲昵相拥的父母,忍不住咧着小嘴,露出一口白生生的小米牙。眼前这一幕对他而言可谓是梦中才会出现的美好画面,在他看来,再没有什么比双亲幸福和睦,鹣鲽情深更快乐。
浑然不知危机已经迫在眉睫的齐修远一家在灵水镇是过得和乐融融。而远在百川府府城的齐家主母则因为儿子的事情殚精竭虑、动作频频,很快引起了自己丈夫的注意力。
齐博伦别看着总是一副对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实际上整个齐家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在他的父亲为了突破蓝阶壁障闭死关后,他就是齐家说一不二的存在。
如今,他的正妻刚有异动,他麾下那一干隐在暗处的影卫就将齐姜氏近段时间的所作所为毫无保留的汇报给了他。
“真没想到本座的长子居然蠢到了这种程度——窃盗他人的灵物来为自己牟利!更可笑的是夺了也就夺了还被人抓住把柄随时都可能丢掉小命?!”坐在寒玉床上的齐博伦听着脚下影卫的汇报,脸上是说不出的荒谬和不可思议。
伏跪在冰凉大理石地砖上的影卫如同一块没有思考能力的枯木一样安静的低垂着头颅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你们的主母就那么一个嫡子,会忧虑焦心成这样倒也正常,”齐博伦扫了眼脚下的影卫,漫不经心地问了句,“她既以收到来自京城的求救信,那么……你们有没有探出她接下来的打算?”
影卫连忙毕恭毕敬的回禀了。
“毓娘啊毓娘,没想到那孩子夹着尾巴乖觉老实了十多年你还不打算放过他,”齐博伦摩挲着下巴,一脸的失笑,“不过说来也是巧合……修玮什么人不抢偏偏抢了赵侯的世子……哈哈痛快!还真是痛快!既如此,那本座就帮你们娘俩一把!”
齐博伦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对影卫下令道:“把你们大少爷的那点痕迹尽数转嫁到你们二少爷身上去(别让安王和赵侯的人顺藤摸瓜踅摸到他身上来!),不过不要用你们主母那个蹩脚又愚蠢的借口……什么叫嫉恨嫡兄能进上元附属学宫而他不能,所以才想方设法抢夺赵侯世子的灵物?!”
齐博伦从鼻腔里冷哼出一声,“以齐修远目前的修为,别说是上元附属学宫,就是上元学宫也要抢着他入门。”他一面思考着,一面用指关节轻叩自己旁边的檀木案几,“对了……直接让隐身在你们大少爷身边的死士暴露出来一个,主动落进赵侯世子排查灵物失窃的下属手里……唔,最好坚持个十天半个月的,禁不住拷打,再把齐修远给供出来(这样比较真实可信)——至于,齐修远为什么要抢他们主子的灵物、断他们主子的修行之路,哈,那就更简单了!直接把齐修远的真实身份透露给赵侯世子吧!本座相信,赵侯世子在获悉‘真相’后,一定很乐意把这个玷污他们侯府的污点扼杀于萌芽之中的!”齐博伦说到这儿,嘴角勾出一抹充满快意的弧度!
“属下谨遵家主令。”伏跪在齐博伦脚下的影卫面色没有丝毫波动的躬身领命,没有任何征兆的消失在静谧的几乎听不到任何声响的练功房里。
“呵,”影卫离去后,齐博伦满眼柔情的遥望虚空一点,彷佛那儿有一个绝色美人正含情脉脉的与他对望一般。“我的好韵娘……你的两个儿子马上就要相遇了……你说……他们会不会不共戴天?会不会斗个你死我活的直到你忍受不住跳出来为他们调停为止?那时候……你说他们会用什么样的眼神看你呢?还有你那位前途远大的好相公,他又会怎么对你呢?坦白说……我真的好期待、好期待,期待得都快要发狂了!”




(穿书)秦臻的幸福生活手札 第39章 亲人
赵廷凯是个幸运的孩子。
他刚从娘亲的肚子里钻出来,他的父亲定北侯赵绩显就向朝廷请封他做了定北侯世子。
定北侯赵绩显是个宽宏而沉稳的人,他对礼教规矩十分看重,府里虽然也有几个妾室通房但从未越过自己的正妻去,对唯一的嫡子也是疼爱有加。特别是在嫡子检测出元核后,更是欣喜若狂的把赵廷凯捧上了天,使得赵廷凯成为了定北侯府仅次于他的存在。
定北侯一脉奉命镇守北疆数百年,威权甚重,作为定北侯唯一嫡子的赵廷凯在北疆的地位可想而知,不过在这样的众星捧月下,赵廷凯却没有长歪,不但没有长歪还成长为一个在北疆百姓心目中颇有口碑的好世子。
这一切都需要感谢他的母亲安灵韵。
安灵韵乃是当朝安王唯一的嫡妹,也是当今圣上敕封的长乐郡主。
长乐郡主深受当朝太后的宠爱,及笄没两年就许给了太后的侄子定北侯,转年就诞下侯府唯一的嫡子赵廷凯。
由于双亲早亡的缘故,定北侯对自己嫡亲的姑姑很是敬重,长乐郡主刚一嫁过来他就把整个定北侯府交托到了对方的手里,长乐郡主有感于他的信任,对自己的这位新婚夫婿也很是用心,如此,你来我往的,两人的感情很快就亲密起来,定北侯府也被长乐郡主打理的井井有条。
长乐郡主是一个责任心很强的人,因为夫婿定北侯常年待在军营把儿子的管教权交托到她手里的缘故,对儿子的教养很是严苛。也正是在她的严加管教下,赵廷凯才没有被身边那些别有用心的人哄坏,相反越来越稳重可靠。
不过再可靠的人,在面临自己灵物被抢机缘被斩的情况下也没办法在保持冷静和稳重!
在外祖舅舅的帮助下几乎将京城掀了个底朝天都没把罪魁祸首找出来的赵廷凯心情十分躁怒,眼瞅着自己就要和上元学宫的录取名额擦肩而过的他扬手砸碎了紧攥在手里的酒杯,冷声对守在门口的护卫道:“再去给本世子找一下柳先生,看他有没有查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深知自家主子现在情绪有多暴躁的护卫们听到对方的命令,哪里敢有丝毫怠慢,连忙高声应诺,分出一人急急往外面去了。
“最好别让本世子知道你是谁!”赵廷凯听着外面急促远去的脚步声磨着后槽牙恨声咒骂道:“否则本世子一定要把你的皮揭下来做地毯踩!”
“廷凯,你这脾气可有点糟糕啊,不就是一株天香九莲吗?至于就让你气成这样?”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道充满戏谑的笑骂声,“要是让你外祖瞧见你这风度尽失的样子肯定会狠狠的把你斥责一顿!”
“舅舅?!”满肚子火气无从宣泄的赵廷凯见到从外面进来的安王时吓了一跳,连忙起身去迎。
“你舅母说你已经好些天没认真用膳了,这可不行,”被迎到主位坐下的安王将自己手里的匣子搁到一边,冲着外面击了击掌,“来来来,今儿的午膳舅舅陪你一起用!”
“……舅舅,我现在根本就没心思用膳!”赵廷凯看着端着精美膳食鱼贯而入的婢女头大如斗,“如今我只想找出那个抢我灵物的混蛋——哪怕是掘地三尺!我也要把他找出来!”
“没心思用也得用!”安王抬手强按着外甥坐到自己身边,亲自给他盛了碗热汤,“你阿娘把你托付到本王手上,本王这个做舅舅的,就要尽到自己的责任——再说了,舅舅又没拦着你找人,你至于摆出这样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吗?”
“舅舅!我千里迢迢来京城求学为的是什么?不就是为了进上元学宫吗?!那株天香九莲是我父亲好不容易为我寻来助我进阶的!如今却被人夺走!我如何甘心?!”赵廷凯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我定北侯赵家的每一代嫡系子孙都是在十八岁以前就成功进入上元学宫的——我不想自己成为唯一的例外,让列祖列宗蒙羞!”赵廷凯的眼眶湿红了。
安王伸手拍了拍外甥的肩膀,“廷凯,放心吧,你不会让赵家的列祖列宗蒙羞的,原本舅舅还想着吊下你的胃口……没想到你这么禁不起逗,”安王摇摇头,将自己带来的那个木匣子塞到外甥手里,“喏,打开吧。”他满眼含笑的对着红木匣子努努嘴。
赵廷凯惊疑不定的定睛看他。
安王失笑,再次催促道:“愣着做什么?还不给本王打开看看。”
赵廷凯看着自家舅舅充满笑意的眼睛,踌躇半晌,用拇指勾开了红木匣子上的金质搭扣。
只见里面赫然呈放着一块与天香九莲同样品阶的九孔云菇。
“……舅……舅舅?!这、这是……”赵廷凯猛然抬头,望向安王的眼神充满惊诧。
“怎样?有了它总不会再让你老赵家的列祖列宗因你而蒙羞了吧?”安王揶揄地冲外甥眨了眨眼睛。“哎、哎、哎……别哭别哭……你这是做什么?!廷凯啊,你都这么大人了还掉金豆豆,别说你外祖父了,就是你舅舅我瞧了都跟着脸红啊!”
“舅舅!外甥真不知道该怎样感激您才好!”赵廷凯喉头哽咽的扑通一声跪倒在自己舅舅面前,一双哭得通红的眼睛里充斥着浓郁的几乎化不开的感恩之情。安王此举几乎可以说是重新接续了赵廷凯的修行之路!此恩此德几同于再生父母!
“你乖乖用膳,别再让家里人为你忧心就是感激本王了。”安王好笑地看着自己几乎可以说是喜极而泣的外甥,“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九孔云菇本王也只是借花献佛,你真要感激的话,就去找你外祖父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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