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秦臻的幸福生活手札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墨青衣
“贞娘!”秦母和齐云氏叫了一声,就要往秦臻那边扑,结果却不小心脚下踩到了一血腥气十足的湿滑软物。
她们下意识低头,就看到一张血肉模糊,似曾相识的面孔。
“弟妹?!”齐云氏到底比秦母要熟悉齐姜氏,几乎是刚愣了会儿神就觉出了脚底下人的真实身份,猛然一个趔趄,更是吓得只差没惊呼出声,“这、这不是弟妹吗?!她什么时候也到灵水镇来了?而且还,而且还——”齐云氏一把攥住丈夫的胳膊,惊骇的都有些语无伦次了。
同样觉得面熟的秦母被齐云氏一叫破脚下人身份,脸色都吓白了,急急忙忙就往女儿那边扑,“贞娘啊,你婆婆,你婆婆这是怎么了?怎么就——”
眼下所有注意力都放在正在进阶的丈夫身上的秦臻哪里有心思给自己母亲解惑,只能给了小姑子一个眼色,让她帮忙。
齐练雯虽然也担心哥哥,但到底还掌得住,连忙给秦父等人解释起了刚才所发生的事情——他们都是亲人长辈,这些事本来就越不过他们去。
“道君老爷在上……”秦母拍抚着自己胸口,一副受惊不小的模样。怎么都没办法想象那与他们朝夕相处的云夫人就是在整个大元朝都声名赫赫的长乐郡主、定北侯夫人!更难以置信的是——她居然还是女婿的亲阿娘!
秦父对于这些零碎八卦却是不敢兴趣的。他是个武痴,比起女婿的母亲居然是当今亲自敕封的长乐郡主,他更注重已经被帷幔围起来的……据说在进阶的女婿本人!
“这是要从修者进阶成修士啊!这是要一步登天啊!”秦父乐得只差没见牙不见眼。
早就知道侄子的母亲身份必然不一般的齐博俭在最初的震惊后,很快就冷静下来。对侄女所说的有关他之所以会生来孱弱的隐秘也没有如齐修述兄妹原以为的那样感到愤怒或者出现别的什么恶劣情绪。
他把这些暂且都抛在了一边,按住自己妻子的肩膀,让她不要再大失常态的惊惶下去,“听雯娘的描述就知道……弟妹是为了博伦而丢掉性命的,她是我们百川齐家的媳妇,又是当家主母,我们不能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她的尸体被人随便踩踏,因此,榴娘我们必须……”齐博俭语气微顿,他知道自己妻子与弟媳妇这些年是颇有几分龌蹉一直在酝酿在碰撞的。
“相公,我是那等不讲道理的人吗?”在丈夫的安抚下总算又冷静下来的齐云氏急喘了两声,“我这就派人去寿材铺踅摸一下板子,看有没有还瞧得过眼的,若实在没有,那就只能找附近的人匀一匀——”看着这样的齐姜氏,饶是心智强大如齐云氏,也忍不住生出几分兔死狐悲的感慨来。要知道当年她们可是一前一后进的门啊,谁知道原来远比她要得意十数分的齐姜氏会落得如此一个无人收尸的下场。
齐博俭神情郑重地说:“如果可以的话,尽可能的不要委屈了她……弟妹跟着博伦……是遭了大罪了。”
想到侄女刚才带着几分颤栗的描述和这些年亲兄弟对弟妹的薄凉寡情,齐博俭忍不住又叹了一口气。
(穿书)秦臻的幸福生活手札 第154章 拧拗
被安王带回客栈的赵廷凯心情只能用歇斯底里来形容。他在舅舅面前从来就学不会掩饰自己的真实情绪——安王几乎可以说是把他宠上了天。
“我听到齐修远的妻子管你叫舅舅了,怎么,狐狸尾巴藏不住想露出来了?”刚一进客栈天字号客房的门,赵廷凯就按耐不住的挖苦出声。
安王满脸无奈的看着自己的外甥,“舅舅这些年对你怎么样难道你自己还感觉不到吗?偏要说这些呕气话来气舅舅。”
“你敢做我当然就敢说!”赵廷凯牙齿咬得格格作响,“不过是一个青阶修士,就让你堂堂安王爷彻底丢了魂魄?你还叫他安修远!就这么想他做你儿子吗?”赵廷凯两眼通红,显然心里十分的伤心,“阿娘也是,明明今天才知道他是她的儿子,就摆出一副令人作呕的样子来母子情深——你们一味巴结讨好他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的心情?”
“廷凯……”安王无力的唤着自己外甥的名字。
“不错,我是没他聪明,会讨你们欢心,也没他那等傲人天赋,小小年纪就已经要被人尊称为修士——你们觉得我给你们丢脸,也算是理所应当,技不如人,我也没什么资格抱怨。”赵廷凯垂下眼帘,“索性我父亲只有我一个儿子,我就算再怎么比不上齐修远也没关系,他即便是抢了我的阿娘和舅家,我也不会落到一个无处容身的下场。”
“赵廷凯,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我和你母亲什么时候说了不要你的话?你又何必一样没事钻牛角尖与我们抬杠!”安王也有些恼了,一身的气势真要发作起来颇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摄人之感。
早就见惯了他这一面的赵廷凯连声音都没有磕绊一下,“谁让你们偏心太过,简直让人忍无可忍!”
“本王假若真的要偏心于他,当初就不会亲自发下绝杀令,你这样胡乱猜忖,实在是让舅舅感到心寒。”安王沉声说道。
“既然这样,今天你为什么又要站到他那一边,还给他冠上安姓?”赵廷凯满眼地嘲弄。“——目前的当务之急,是本王的外甥安修远!这话可不是别人逼着你说出来的吧?”
“廷凯,你也算得上是半个安家人,当年太.祖退位时,曾颁布的最后两道圣旨相信你也还清楚的记得吧?”安王寻了一圆杌坐下,神情郑重的与赵廷凯说道。
赵廷凯挑来挑去眉头,眼露惊讶地说:“舅舅里可千万别告诉我,你是想——”
“太.祖皇帝颁下的那两道圣旨可谓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安王由衷的长吁了口气。
第一道圣旨中心含义为:大元皇朝的皇帝之位只能由没有元核的元氏子孙即位。
——而在五岁检测出元核的皇子,则会被看做自动放弃继承权,从此进入宗政院以长生修行为主。
太.祖之所以会下达这样一道旨意,是因为他觉得修者不应该过多的干涉凡俗事物。而一个因为修行而有着数百年寿命的皇帝,对一个国家来说更称不上是一件好事。
在太.祖看来,国家需要一个又一个性情各异却都可以称得上是明君的皇帝来做大元这艘巨轮的掌舵者。
当然在这位掌舵者有所失职的时候,自动进入宗政院,以长生为要的长老供奉们也不会轻易放过他,只要长老们投过半数以上的反对票数,征得太.祖首肯,就能够将其罢免,换新的上来。
因此,对大元皇室中人来说,这个皇帝的位置也未必就高贵到哪里去。至少,在这些皇族子弟的心里,皇位永远都没办法与元核相比较;而所谓的帝皇强权,也永远都没办法与长生相提并论。
太.祖的第二道旨意是针对所有皇室子弟颁布的,中心内容是:只有突破青阶巅峰屏障,跨进紫阶初级门槛的修士才能够重新姓回国姓,恢复皇爵地位。
否则只能以当朝天子赐予他们的封号为姓。
不仅如此,改以封号为姓的皇室子弟还将从他们这一代开始再降一格,并且代代削爵,直到削成平民为止。
毫无疑问,太.祖之所以会这样做,为的就是督促检测出元核的宗室子孙不可惫懒纨绔,因为全家的命运都将承继在他们的肩膀上,往后成龙成虫,都全看他们自己的努力。
“我与你外祖这些年来兢兢业业,不敢有一丝懈怠,就是为了终有一日,能够鲤鱼再化龙,重回这元武大陆之巅。”安王英俊的面容带出几分慨然之色,“为了达成自个目标,不论是我,还是你外祖,都没什么不能够退让的。”
比起家族荣誉,个人恩怨自然不足挂齿,激不起半点涟漪。
“外公距离紫阶初级也不过是一步之遥,他完全可以自己达成心愿,为什么要借助外力?”赵廷凯的语气里充斥着浓郁的几乎化不开的不甘愿。
“当今世上,不只你外祖距离紫阶只有一步之遥,齐修远的祖父齐家老祖同样如此——他们在蓝阶巅峰盘桓这么多年,你就从没想过他们为什么直到今日都没有突破吗?”安王一脸苦笑的看着自己满脸愤懑不甘的外甥。
赵廷凯表情下意识的就是一怔。
“今天你母亲曾经当着所有人的面,念过一句修者的歌谣:跳下人桥跨地桥,跨过地桥踏天桥,踏上天桥始为仙,踏上天桥始为仙——修者一上绿阶巅峰就要准备过三桥,一桥比一桥险,一桥比一桥恶,过去了,那就是鲤鱼跳龙门,自此跃上九重天穹称祖道圣。过不去,那就是泥鳅钻地洞,自此跳下万丈深渊非死即疯!”安王的眼神,带出几分幽远和唏嘘,“有句话说得极好,江湖越老,胆量越小。你外祖在过了一桥又一桥,终于承受不住巨大的心理压力,生了心障,卡在这蓝阶巅峰彻底动弹不得了。”
“齐修远现在跳的就是人桥吧,舅舅,你说他能成功吗?”赵廷凯呢喃着自语道。也不知道是真的在问安王,还是在问他自己。
“如果他成功的话,我就会想方设法把他记入我的名下,从此承继安王府的所有。”安王脸上的表情说不出的坚定坦然。
“舅舅——”赵廷凯倒吸了一口冷气。
“如果你外祖在这里,他也会同意我这样做的。”安王对着外甥露出一个宠溺的微笑。
“舅舅,我看那齐修远性情十分桀骜清高,他未必肯接受你们的好意。”赵廷凯一脸正色的说。
“廷凯,你与齐修远相识时间不久就能够从蛛丝马迹觉察出他的基本性情,舅舅真心为你感到骄傲——只是你想事情还是有些理所当然,齐修远性情桀骜清高是不错,但他也并非没有弱点。你因我今日没有丝毫犹豫就应了齐修远妻子试探性伸过来的橄榄枝,而大发脾气,却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样做——”安王脸带笑容的看了自己外甥一眼。
赵廷凯忍住翻白眼的冲动,站起身来毕恭毕敬地对着自家舅舅躬身作揖道:“还请舅舅给外甥解惑。”
“齐修远的妻子是一个十分聪明的妇人,她今日刻意走到我身边来,名义上瞧着是向我们投诚,实际上却是为了各取所需相互利用。”安王嘴角勾起一个古怪的微笑,“有这样一个贤内助在齐修远身边,既使他在傲慢在桀骜不驯又如何?他身后有的是能为他心甘情愿善后的人。”
“她不过是一个小小镇守的夫人,有什么资格与我们各取所需。”赵廷凯面子上嗤之以鼻,心中却颇有几分震动。
“就凭她的相公小小年纪就已经摸到修士的门槛,而且随时都可能进阶。”安王摸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冷茶呷了一口,“廷凯,宁辱白须公,莫欺少年穷,你可千万别小看齐修远自个人,在舅舅看来,这是一条一遇风云就腾飞的潜龙啊。”
“既然您把他说的这么厉害,他又何必还托庇到我们门下来。”赵廷凯赌气似的抢过安王手里的冷茶用元力加热,又塞给他。
“他们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啊,”安王感慨了句,美美地端着外甥加热的茶有喝了一口。“齐修远实在是太过年轻,有句话说得好——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世上多的是想看他中途夭折的人。”
赵廷凯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看着自家舅舅。
“认真说起来,我们还要好好的感谢一下齐博伦那个狗东西,”安王恍若未觉的继续往下说,“若非他把所有心思都悬挂在你阿娘身上,我们也未必能捡到这个漏,这么年轻的青阶修士,可不是大白菜想买就能有啊。”
“青阶、青阶,他能不能过了那第一桥还是未知数呢!”赵廷凯就见不得自家亲舅舅对一个外人赞不绝口的样子。
只可惜他话还没有说完,外面就进来一个神情激动的王府护卫,对方单膝点地的跪在安王面前给他报喜,说齐镇守就在刚才成功突破绿阶巅峰壁障,成为元武大陆最年轻的青阶修士。
与此同时,清波县上元宫所在的方向也传来震耳欲聋的轰鸣钟响,这是整个清波县都在为齐修远庆祝,为元武大陆能够出现如此精彩绝艳之人道贺。而这钟声还会随着清波县的响起一县县一府府的传到京城去,到那时候,就是整个大元朝都知道有这么一个小小年纪的修者成功跨过绿阶巅峰的壁障,进入青阶初级的门槛了!
“大丈夫,当如是啊!”安王放下手里的白瓷茶杯由衷感慨了一句。
赵廷凯冷着一张俊逸非凡的面孔摔门而出。
安王看着他怒发冲冠的颀长背影,吐出了一口长气,“傻小子,舅舅几番激你都是在为你着想,望你能够知耻而后勇,你可千万别因此而一蹶不振啊。”
(穿书)秦臻的幸福生活手札 第155章 戏水
此刻的齐府,已经变成了欢乐的海洋。
家中人不论尊卑大小,都由衷的为齐修远感到高兴,与有荣焉。
秦父扯着喉咙,大声嚷嚷着要以镇守府的名字办流水席,把镇子上所有的人都请过来。
秦母在旁边听得哭笑不得,“咱们今天才因为你过寿的原因请了大家一回,人回去还没多久呢,又要被你给招过来,算哪门子道理?而且……亲家母虽然对咱们女儿女婿不怎么样,但到底人死为大——在这个时候办酒,与刻意惹人话柄有什么区别。”
“还是亲家您考虑的周全,”齐博俭微笑着附和,“现在确实不是办酒的好时候,咱们在这灵水镇根基浅薄,张扬的过了火反到把好事变成了坏事。再说了,修远夫妇如今已经顶门立户,到底要不要办酒,或该怎么办,都应该由他们自己拿主意,我们很没必要越俎代庖。”
齐博俭这句话有条有理的顿时把所有人都给说服了。
不过现在的情况可不是他们想低调就能够低调的。
就在齐修远还在临时搭建的帷幔中调气收势的时候,曾经和齐修远夫妇打过几回交道的清波县上元宫主管郑云,浩浩荡荡的袋子一大群人过来拜访了。
他们的脸上带着恭敬又谦卑的笑容,险些也没把秦父几个讨好的捧上天去。
秦父等人不堪其扰,又不好因着一时冲动把人赶走,只能强打起精神周旋。
好在郑云等人也一直都被人捧的高高的,在说了好一阵子的官面话后,又重新恢复了原来的姿态。
秦父等人顿时松了好大一口气。
往日里和郑云可以说是多有来往的秦父更是感慨万千地说:“老郑啊,我还是习惯地现在这模样,舒坦!咱们都是老朋友老交情了,很没必要装腔作势来那头疼的一套啊,你再坚持这样讲究,小心我以后连门都不会让你进。”
齐修远能够在外出的时候特意邀请郑云来帮他看家,就可以看出他们两人之间的交情不浅。
郑云哈哈一笑道:“老爷子,您的女婿真的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如今这偌大一个大元皇朝还有谁不知道令贤婿的大名,又有谁不夸奖您一句慧眼识珠。”
秦父被郑云恭维地大笑不止,“哪里是我慧眼识珠,分明是他们夫妻俩个上辈子自己修来的缘分啊,刚把闺女嫁出去的时候,我也没想到他们会如此投契,明明认识的时间不久,却难舍难分的片刻都不愿与对方分开。”知道这时候定然会有人过来摘桃的秦父不遗余力的宣扬女儿女婿是怎样怎样的如胶似漆、你侬我侬。
郑云对秦父心里的小九九自然知之甚详,他笑吟吟地说:“古语有云,糟糠之妻不下堂,镇守大人对令爱一往情深,自然不会辜负她的一片真情。”
“这话你说的我爱听,修远对贞娘也确实没说的,”秦父一副心满意足的表情,“如今他们俩连儿子都能够走路了,我又还有什么好操心的呢?在说了,修远在和贞娘成亲的时候,可是当种许诺过今后要一生一世一双人的——修远是个信守承诺的谦谦君子,我相信他一定不会让我们大家失望。”秦父慢悠悠地说眼角余光状似无意的扫过那些悄然把庚帖塞回袖子里的·跟随郑云而来的富户。心里发出一声冷笑,想要来挖我老秦家的墙角,也要看自己够不够那个格儿。
坐在一旁的齐博俭看着秦父三下五除二的给他闺女挡了十数朵烂桃花,不由得觉得十分有趣,端了茶盏凑到唇边掩饰嘴角泛出的点点笑意。
至于女眷早就在郑云他们过来拜访的时候,就悄然退到后面去了。
齐修述担心自己兄长,想第一时间获悉兄长目前的处境,因此亦步亦趋的跟在嫂子身边,根本就没凑这回热闹。
郑云他们坐了大半个时辰,在确定齐修远这回不打算办大酒后,很是遗憾的告辞离去了。
他们走后没多久,齐修远就撩开了那围绕着他的帷幔,从里面缓步走了出来。
家里人争先恐后地叫着他的名字,眼睛里闪烁着激动的泪花。
秦臻更是有什么都顾不上的扑了上去,紧紧地搂住了自家相公结实有力的窄腰,哽声道:“相公,你今天可吓坏我了。”
齐修远安抚地拍了拍妻子的肩膀,他自己此刻也后怕不已,做梦都想着能够紧抱住爱妻扎扎实实的睡上一觉。但到底顾虑着大家的情绪,微笑着对所有人说道:“我这不是没什么事吗?大家很没必要过于担心,劳损了自己的精力。”
“二哥你这话说得倒是简单,”齐练雯罕有地辩驳了自家兄长一句,“若非父亲和安王爷还有点人性,愿意因二哥你退让一步,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雯娘说的很对,二哥,我就没瞧过被人干扰,还能够顺利进阶的青阶修士,你这是走了极大的狗屎运啊!”齐修述故意把话说的粗鲁不堪,心里得紧张却没有零星半点的减少——足可见刚才是吓了个够呛。
“修远啊,这次确实是你过于托大,你自己好好想一想,如果你父亲和安王爷斗红了眼睛,谁都不愿意后退一步,将会是个什么结果?你的妻子和儿子还有我们这些跟随依附你的人,该怎么办?”齐博俭脸上的表情异常的严肃,“假若你真的因为这一起冲突而走火入魔,断了前程,这一片由我们亲手打造的世外桃源,又有谁来维护?那些尊敬推崇你的百姓们又将会落到谁的手上,过什么样的日子?”
“大伯您别再说了,我知道自己错了,”齐修远苦笑着向关心自己的亲人告饶,“我向诸位保证,以后绝不会再犯此等低级错误,往后行事也一定会考虑周全,绝不会让大家为我提心吊胆、寝食难安。”
“有道是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修远既然已经承认错误,你们就不要紧揪着不放——今天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他也很需要一点私人空间散发散发,大家就别在扰乱他的心神了,让他好好洗个澡休息休息吧。”秦父是真心疼这个女婿,二话不说的就跑出来打圆场。又吩咐女儿好好照顾她相公,“有什么事情就唤我们,我们就在前面的小花厅里。”
秦臻低眉顺眼地应了。
与相公一前一后往夫妻俩的寝卧去了。
等到进了卧室,齐修远一把扯掉身上因为进阶突破而被脏垢和污血弄得乱七八糟的衣物扔地上,赤条条的入了寝卧隔壁的浴室里。这儿有专门的活水,而齐修远一个动念就能够让浴池里的水温变得舒适无比。
齐修远在浴池里来回游了好一阵,发自肺腑的感慨了句:“还是岳父大人善解人意啊,我早就想着要来浴池里好好濯洗一番了。”
秦臻站在浴池边上,笑靥如花的看着他在浴池里像条灵活的美男鱼一样肆意折腾,眸子里是柔柔暖暖的笑意。
看着这样娇艳动人的美丽的妻子,齐修远喉头滚动了动,一本正经地朝着浴池边沿伸出手说道:“娘子今天也紧张得出了好几身汗吧,要不要也进来好好的洗上一洗。”
他的声音低哑而磁性,带着几许蛊惑勾人的意味。
秦臻的唇舌有些发干,脸面也飞上了霞红,“才不要上你这登徒子的恶当!”她撒娇似的说,红唇微微嘟起,口不对心的仿佛在悄然索取些什么似的。
齐修远闻言脚尖一点浴池池壁,语气充满遗憾的说道:“娘子还真会用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为夫一心为娘子考虑,娘子却如此看待为夫,罢罢罢,这一池活水就让为夫一人独享吧。”齐修远随手拿过旁边的一个瓜瓢,舀了一勺水慢条斯理地浇在身上。
秦臻的视线不受控制地顺着那水流的滚落而动,眼瞅着那水流顺着丈夫的锁骨处蜿蜒曲折而下,一点点的滑过结宽广的胸膛又到让人目眩神迷的结实腹肌,再慢悠悠的一点一点没入水池里面去。
难得瞧见妻子这般花痴一面的齐修远心里笑开了花,面上却不动声色的继续舀了水往身上泼。
秦臻看得口干舌燥两腿发软,只觉这男色实在是诱惑的紧,端得叫人把持不住。
“娘子真的不下来吗?这水温极其的符合娘子的喜好,相信娘子下来都会舍不得走了。”齐修远声音温温柔柔的,仿佛盘丝洞里的蜘蛛精一样一点点地往秦臻身上不停的绕啊绕,勾啊勾。
“要是念哥儿找我了怎么办?”喉咙越来越觉得干渴难捱的秦臻还在做最后的垂死挣扎。
“不是有阿爹阿娘他们在吗,你放心吧,他们会照顾好咱们儿子的。”齐修远不动声色地再接再厉。
秦臻抿了抿唇角,褪了身上衣衫,露出窈窕有致的娇躯,强作大方地嘟哝了一句,“你不许动手动脚。”就闭着眼睛跳进了暖烘烘的浴池里。
“娘子怎么能狠心霸道的不许为夫动手动脚呢?”齐修远一把将从天而降的神仙美女捞自己怀里,喜笑颜开地抬起白皙秀气的下颔就用力吻了上去,“这天时地利人和的,为夫又不是那传说中的柳下惠!”
(穿书)秦臻的幸福生活手札 第156章 絮语
在浴池里胡天胡地了好一段时间,秦臻才昏昏沉沉的被齐修远抱回里屋的大床上。也不知道他的修为是不是,真的已经蜕变到毫巅,秦臻湿漉漉的如云秀发只是被齐修远那双大手微微一碰,就变得干蓬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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