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秦臻的幸福生活手札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墨青衣
“相公,我的好相公,你的娘子我现在难过愤懑的恨不能大开杀戒!”安灵韵牙齿咬得格格作响,“安灵韺,你可真够狠心的,连自己的亲妹妹居然也敢毫不留情的利用!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雁约酒已经把你妹妹我和你不承认的妹夫牢牢捆绑在了一起,即便今年他没有跑到京城去绑我,我依然会在雁约酒的血誓作用下,毫无征兆的恢复记忆,重新回到他身边——而这也是雁约酒最重要的效用之一,没有谁,哪怕是上元道君,也不能拆散一对真真正正的有情人!”
一直都在旁边极力减弱自己存在感的齐修远听着安灵韵几乎可以说是掷地有声的宣誓,心中的错愕和震荡几乎无法形容。
这些年来,他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一直都对自己的身份有几分难言的弱气。不得自己父亲喜爱,又由通房所出的庶出子,这不是个会让人尊重的身份——天生就要被人轻蔑和看不起。
后来虽然爆出他的母亲并非那难产而死的爬床通房,但无媒苟合后的奸生子这个名头也压到了他头上——即便知道的人从来就没有说穿,但齐修远依然觉得五内俱焚,认为这简直比是通房所出更让他感到羞耻和难以见人。
如今有了安灵韵的这种说法和正名,即便他已经过了在乎这些的年纪,但他的心情还是不可避免地变得激荡——望向这十指相扣两人的眼神也不自觉变得激动。
如果安灵韵句句属实的话,那么。他就是根正苗红的齐修远原配嫡长子,根本就不比齐修玮和赵廷凯要矮上一截!
“本王能够把你和他的孩子留下来,就已经是最大的仁慈,你还有什么不满意?”面对安灵韵的咄咄逼人,安王不论是语气还是神态都要平静镇定的多。瞧那架势,应该是已经适应了妹妹毫无征兆恢复记忆这一起突发事件。
“兄长的意思是本郡主还应该感激你的仁慈吗?”安灵韵怒极反笑。
“父王这些年来,虽然一直两耳不闻窗外事,但是对自己的儿女还是十分关心的——当初你因为查出自己有了身孕,行事不周密暴露了自己的行踪,父王当即暴跳如雷,严命本王去白鹿巷把你捉拿回府,最好还想个办法,让你的小情郎因为一场不会惊动许多人的意外悄然身亡。”安王慢条斯理地和妹妹唠叨着家常,“当时的你对齐博伦已经充满感情,孩子也一意坚决要生下来,我们虽然心有不满,但也知晓你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秉性——我们哪怕是心里在不同意,也只能妥协。但是,你却错估了我们对齐家人的不屑和厌恶,在你认为我们,同意你生下孩子,就是接受了你和齐博伦的时候,父王和母妃已经打定主意要把你嫁出去,而且嫁的要多远有多远,当然,这里面有一个很重要的前提,就是你能任凭我们安排而不反抗。效率高的父王在定下决议后,当天下午就从上元宫求来了一枚忘情丹,也顺利地让你在疲惫生产后服下。我们以为这样已经万无一失……却没想到这世间还有雁约酒这等奇物——”
“更没想到本郡主自己挑选的男人,在对待感情上不但与他的父亲没有任何相似之处,还对本郡主说不出的认真和痴情!”
“在挑选丈夫的眼光上你确实很不错,但是父王给你挑选的定北侯赵绩显也不遑多让,这些年来,他对你也很不错不是吗?”安王脸上已经没了当初逼迫齐博伦自毁容貌和自废元核的疯狂,“而且,你们成亲这么多年,他一直对你一往情深,不曾有半点辜负,这样你还感觉委屈吗?”
“本郡主当然感到委屈!”安灵韵咬牙切齿地说:“本郡主的心很小,只容得下自己唯一也最爱的那个人,他就是本郡主的小心肝齐博伦!别人再优秀,在深情,又与本郡主有什么关系?”
“再说了,王兄你也没必要拿本郡主的小心肝这些年来不但没有为本郡主守身还妻妾如云来刺激本郡主——当年之事不管是否出自本郡主本意,先辜负的那个人都没资格由此去迁怒另一个人,毕竟他才是真正的受害者。”
“本王可从未想过本王的妹妹居然是一个如此大度的人,”安王嘴角勾起一抹讥诮的笑,“这么说高傲如长乐郡主,也打算放弃自己的尊严,去与别的女人共侍一夫吗?”
“如果这世间有一个人,注定要让我一退再退,毫无尊严可言,那么她只可能是我怀中这个,”齐博伦突兀开口,“我会把这些年跟着我的人尽数遣散,从今往后,就守着韵娘过一辈子。”
“小心肝,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以前我不在你身边,可以由着你胡作非为——如今我回来了,你要是对我有零星半点的不忠,就别怪我——”安灵韵眯了眯眼睛,斜眸在齐博伦□□一扫而过。
齐博伦激灵灵打了个寒噤,只差没当场叫出一声‘郡主娘娘饶命’出来。他对安灵韵十分了解,对方既然敢说出口,自然也做得到!
“听你的口吻,是不打算回北疆了吗?”安王看着自己的妹妹,“你以为恢复了记忆等你,就可以把这些年所发生的事情尽数抛在脑后。全当他们不存在吗?”
“放心,本郡主没你想的那么不负责任,”安灵韵骄傲地扬起下巴,“等本郡主好好的和阔别已久的相公以及还未好好相处过的儿孙们联络一番感情后,自然会在原本就拟定好的归期内回到北疆去。”
知道儿孙指的是自己和念哥儿的齐修远莫名的心情有些小激动。
齐博伦却因为安灵韵的一句“回去北疆”而刷白脸色。
“小心肝,别摆出这样一副饱受打击的难过的样子,本郡主会心疼的——”安灵韵旁若无人地秀着恩爱,“这次去北疆,你也要跟我同行的!”
“长乐郡主的厚脸皮还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安王鼓鼓掌,“原来我们的郡主娘娘要的不是相公三妻四妾而是自己三夫四侍啊——只可惜,郡主娘娘不是修者,好像没这个执行的条件啊。”
“兄长的耳朵是出了问题吗,难道忘了本郡主刚才说过的话了?纵世上有弱水三千,本郡主也只愿取一瓢痛饮!”安灵韵落落大方地对齐博伦表白道:“之所以坚持要去一趟北疆,也是想跟定北侯好好的说清楚!齐博伦,你的韵娘把你爱进了心坎里,无论何时都不忍心让你受委屈!”
“韵娘……”齐博伦几乎以为自己如今所经历的这一切是在做梦——因为它实在太美好,也太不可思议。
“我已经让你难过了这么多年,实在是不忍心再让你受委屈——相公,我们这回即便是要在一起也应该光明正大、堂堂正正!”
堂堂正正、光明正大……
这是曾经的齐博伦梦寐以求、渴盼已久的。可他也知道这很困难甚至可以说是非常的难办,但是在听到的时候,依然会感到高兴,依然会有所期望……
(穿书)秦臻的幸福生活手札 第168章 完结
安灵韵看着齐博伦患得患失的表情,语带温柔且坚决地说:“如果以后我不是郡主,你还会不会爱我一如往昔?”
“我认识你的时候根本就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齐博伦声音有些沙哑地认真说:“我要的,从来就只是你这个人而已。”
安灵韵对齐博伦的态度很满意,她笑靥如花的挽起齐博伦的胳膊转身往齐修远犹如。
齐修远几乎是出自本能的想要后退一步,但后脚跟即将发力的时候,他整个人都僵住了。
因为安灵韵突然毫无征兆地抱紧了他,“这些年你父亲对你不好,我代他向你道歉,以后我们一定会好好的补偿你,让你幸福。”
“我的幸福已经有我娘子能给,”齐修远沉默半晌,“你们只要自己过得好,对我而言,就已经足够。”
“阿娘这次回去,是要和我阿爹和离,抛弃我们父子吗?”赵廷凯看着那‘亲亲热热’的一家三口,强迫自己不伤心的落下眼泪。
“廷凯,我只是选择忠于自己的感情,也愿意为这份感情付出高昂的代价,”安灵韵语气异常诚恳地说:“我唯一能给给予你父亲的,就是一份不曾有任何欺骗的真挚坦诚。”
“舅舅——”赵廷凯不愿意面对这样对他冷漠到近乎冷酷的母亲,“舅舅!”
他又叫唤一声,语气里充满绝望和仇恨。
——显然,他已经清楚的认识到他与齐修远的处境已经在他们所不自觉的时候悄然逆转。
“为了一个男人,你打算把自己的一切都尽数抛弃吗?”安王克制住自己的情绪,“甚至明知道会连累自己的亲人也在所不惜?”
“一个我爱的男人。”安灵韵语带决绝地强调说,“从我所谓的家人在我艰难产子之际,毫不犹豫的趁火打劫,给我服下忘情丹又另许他人后,我们就不再是所谓的亲人了。”
“大家不会放纵你做蠢事的,安灵韵,我们能给你服下第一颗忘情丹,自然也能够服下第二颗、第三颗!”安王的气息再次变得凶暴起来。
“就算是你们再怎么巧施手段,我也总有恢复记忆,再次清醒过来的那一天,哥哥,除非你把我杀了,否则你就休想要把我和我最爱的男人分开!”安灵韵眼带讥诮和愤怒的注视着自己的兄长,“而且,做妹妹的也奉劝你一句,兔子急了还知道咬人,狗急了还知道跳墙呢,你们要真把我逼急逼疯了,我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多么可怕的事情!唯一敢保证的,就是一定会让你刻骨铭心、终身难忘!”
安王沉默地与那双几乎有怒焰在里面疯狂燃烧的冷冽眼眸,喉咙就像是被什么堵住一般,难受的厉害。
他知道,安灵韵这并不只是单纯的放狠话。
良久,他才用异常干涩地嗓音说:“……如果你坚持要回北疆摊牌,你想过即将面对的可怕后果吗?”
安灵韵惊讶的看着安王,没想到会从他的语气里听出妥协和软化的意图。
她颦着眉几乎以为他又要有什么别的阴谋。
但安王只是静静的看着她,看样子只是单纯的想要一个答案。
安灵韵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脑子里想到的却是兄妹俩幼时亲密无间兄友妹恭的幸福时光和对方执意要破坏她幸福的诸多手段和逼迫她爱人毁容自废元核的冷酷!
安王看着妹妹如坚冰一样漠然的神色,长叹一口气,在所有人的震惊中突兀抬手,“你们都退下吧,今日之所见所闻不得有何任何泄漏之处,否则提头来见!”
在所有人尽数离去,徒留他和灵甫老人后,他又定睛去看自己的妹妹,眼神坚定而执着。
安灵韵深吸了口气。
终于不再像是和他抬杠似的本郡主、本郡主的叫,而是用一种很坦诚很质朴的平淡口吻道:“哥哥,其实我一直都知道你和父王不愿意我和博伦在一起是为我好。你觉得有其父必有其子,有那样一个站不稳脚跟的父亲,必然也会有这样一个无法给自己妻子幸福的儿子。曾经的我,也有过和你一样的怀疑,总担心着这样全心全意的去投入一场感情会不会在未来受到伤害,可我是个死心眼,既然认定了就不会再放手!庆幸的是,我选的这个人并不像他的父亲,相反,他也和我一样死心眼,有了我,心里就再没有别的人能走进他的内心深处。”
安灵韵嗅闻着齐博伦身上熟悉的几乎午夜梦回都会每每浮现又让她怅然若失的温暖气息,嘴角勾起一个异常温暖的弧度,“我当然知道我去了北疆有可能面临什么,但不得不承认,你们给我找到这个夫婿,确实是一个坦坦荡荡的好男儿,有着极为高贵的品格,我与他在一起这么多年,虽然没对他动情,但也确实是把他当最亲密的家人一样看待的。”
齐博伦很受不了自己心爱的人用这样一种堪称亲昵的口吻谈论另一个男人,哪怕那个男人做了她近二十年的丈夫,依然觉得恼火的不得了。
安灵韵对齐博伦的每一个反应都很敏感,眼睛里几乎瞬间就流淌出温暖的笑意,她旁若无人地垫脚吻了吻齐博伦的面颊,“心肝儿不要吃醋,我心里最爱的只有你一个!”
齐博伦的脸色瞬间爆红。
原本听到阿娘夸赞阿爹而心中欢喜的赵廷凯瞬间黑了脸,也有些震惊于自己的母亲居然有一天会像一个流氓一样调戏一个男人……而那个平日里高傲不已的男人也居然心甘情愿的在她面前俯首帖耳,处于弱势地位。
“只要我和他说清楚,他会理解也会谅解的。”安灵韵对于这一点还是很自信的。
“没有哪个男人会愿意理解这个,更遑论谅解!”安王却觉得安灵韵只是在敷衍他。
安灵韵蹙了蹙眉,“有句话我本来不想说穿,但哥哥你执意要不依不饶……那好吧,”安灵韵清了清嗓子,做出一副回忆往昔的神情,“赵绩显在没有与我成亲以前,曾经有过一个感情甚笃的表妹,他们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原本是打算要互订鸳盟白头偕老的。只可惜,天意弄人,赵绩显的表妹在及笄那年,于上香途中,遭遇边冦犯境,就此香消玉殒。赵绩显也正是因为这个,才会发下宏愿要用自己的一辈子镇守北疆,护佑北疆百姓平安的。”
听到这话的众人几乎不约而同瞪大眼睛。
赵廷凯更是满眼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母亲,他怎么不知道他们家那个几乎每年都会被父母带着他去拜祭的表姑居然会和父亲有着那样一段过往。
“侯爷是个光风霁月的人,当初在与我成亲的第一天,就把他和他表妹之间的事情告诉了我,还对我说他的心里只有表妹在容不下别人,希望我能够原谅——我当时虽然觉得很荒唐滑稽但却莫名的也跟着松了口气,赵绩显大概是觉得自己有些对不起我,成了亲后就一直守着我一个,再没有近别的身,如此,我们也算是相敬如宾的走了下来,日子过得也算是如意。”安灵韵说这话的时候也算是变相的给小儿子作出解释,即使小儿子不是她与自己心爱的人所出,但也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一块疼了十几年的肉,自然也舍不得他钻牛角尖苦了自己。“以前的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居然能够表现的如此豁达,还自我标榜为史上再难寻觅的贤妻良母,如今才知道之所以会这样,不过是因为我也另有所爱罢了。”
毫不脸红说着情话的安灵韵把脸塞自己的小心肝怀里蹭了蹭,又意味深长地看了眼神色变幻莫测的安王,语气中带着几分嘲弄和戏谑地挖苦说:“哥哥,说起来我还要感谢你呢,要不是你极力推荐赵绩显做安王府的乘龙快婿,恐怕今时今日的我还不能够这般轻易脱身。”
“……”安王简直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此刻得心情。
“我此次回去和赵绩显说清楚后,为了安王府和定北侯府的安危,只有诈死这一条路,所幸廷凯是个儿子,若是个女儿我就伤脑筋了,毕竟三不娶里最重要的一不娶就是丧父长女不娶。”安灵韵心情大好地眨了眨眼睛,“儿子啊,以后你阿娘明着上虽然是去见道君老爷了,但实际上还活得好好的呢,你可千万别在遇上的时候选择视而不见啊。”
赵廷凯面色铁青的看着她,什么话都没有说。
安灵韵也没好言好语的安慰他,她相信总有一天赵廷凯会理解她的选择的。
她安灵韵是天之骄女,自幼几乎可以说是被整个皇室捧着呵护着骄傲长大,追寻的坚持的永远都是自己的幸福和快乐——如今她因为父兄的横插一脚已经遭难近二十年,再不为自己好好活一回,即便是进了坟墓里,她也会百般不甘愿的蹦出来抗议!
打发了兄长和幺儿后,安灵韵重新把注意力投向自己的长子,她对齐修远温柔地微笑着,“孩子,不介意阿爹和阿娘去你家里做一回客吧?我这些天可是一直都在思念着你们夫妇俩个和念哥儿啊。”
齐修远看着安灵韵满怀期待的讨好神情和旁边戾气全消只知道用深情的几乎化不开的眼神宠溺的望着怀中人的齐博伦,心情很有几分说不出复杂和感慨地从喉咙里挤出了句干巴巴的官方话:“求之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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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臻还是头一回觉得自己的脑子也有不够用的一天。
她几乎可以说是目瞪口呆的看着面前这彷佛交颈鸳鸯一样黏糊在一起的公婆俩,半晌才找回了自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的神智,拿询问的眼神去问站在他们旁边一脸苦笑的丈夫。
齐修远对妻子做了个‘稍后再说’的口型,一脸不自然笑容的把两人迎了进去——当然,他没忘记根本就不愿意来·想跟着舅舅直接去京城的赵廷凯这个弟弟。既然已经决定了要真心拿对方当弟弟,他就不会临到半途的时候就把对方扔到一边。而且赵廷凯虽然性格上有些傲娇,但却是个心地善良的人,半点都没有贵胄子弟的纨绔气息。
眼看着他们联袂前来拜访的秦父秦母还齐博俭夫妇只差没跌破眼镜。
他们极其不自然的看着这即便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也旁若无人的玩弄彼此手指的两人,一时间还真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话才好。
所幸,齐博俭作为齐博伦的亲大哥,还能够说出几句场面话来,特别是真心诚意脱口说出的那句“祝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更是让齐博伦和安灵韵两人心情大好,原本就很愉悦的表情更欢喜了几分。
等到一番你来我往的寒暄后,齐修远很是恭敬的恭请他们去已经为他们准备好的院落休息,还说以后这儿就是专属于他们的落脚之处了,随便他们怎么安排。
等到两人很是赞赏的看了儿子一眼,相携着离去后,大家几乎是一跃而起,除赵廷凯外都扑过去一把揪住齐修远就语气要多急促有多急促的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对自己的亲人齐修远自然没什么好隐瞒的,自然把这些天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给大家听。大家的表情顿时都变得感慨和唏嘘起来。
作为齐博伦和安灵韵感情半个见证人的齐博俭更是用一种‘简直就可以说是命中注定’的语气叹息道:“以前我就觉得二弟和……长乐郡主这一对是拆不散的,那时候他是多么的喜欢她啊,为了她简直整个人都疯魔了,理智全无!若不是父亲当年强硬的压迫着他成亲,恐怕他还真有可能一直就守着要把郡主给抢回来的执念孤身终老!”
“今天看了郡主的真容我才发现咱们府里二弟的好几个姨娘和通房都有几分肖似郡主啊,”齐云氏也一副新大陆的口吻,“不是眉毛像就是鼻子和嘴巴……真没想到二弟居然是一个这么痴情的人!”语气很是咂舌。
齐修述和齐练雯此刻还处于大脑一片空白的状态。
他们是真没想到自家二哥的身世居然会如此的曲折离奇,不过他们也很高兴这件事总算是尘埃落定,他们也不需要去被驱赶着隐姓埋名过没有亲人在身边的惨淡日子了。
“我和亲家虽然没见过几次,但他的脾性在府城也算是有所耳闻,我就说他不是个花心浪荡的会为了一个外室大费周章的人吧,这可不是一般的痴情啊!”秦父用一种很欣慰的语气说。很高兴自己的女婿又重新变成愉快的婚生子了。
秦母也在旁边用感慨的语气说:“他们能够走到今天这一步也不容易,以后我们说话注意着点,别用奇怪的眼神看他们,让他们不自在。”
他们可不会有半点的不自在。
齐修远摸着鼻子在心里苦笑了一句。
瞧那两人的作态,哪里像是在意别人眼光和言论的人。
最后秦臻用很是欣慰的语气总结:自家新出炉没多久的公婆是打算栽在彼此身上一辈子都纠缠着不放了。
在所有人热情讨论的时候,齐修远注意到只有一个人郁郁寡欢,眉角眼梢都瞧不见半点笑影。
不是别人,正是赵廷凯。
齐修远理解赵廷凯此时的失落心情,拍了拍他的肩膀,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够听到的声音说道:“凯弟,不论长辈们以后会如何,你是我弟弟这一点,永远都不会改变。”
赵廷凯神情很有些恍惚地点点头,没有接他的话,显然心情还是很不好受的紧。
半个月后,安灵韵和齐博伦还有赵廷凯启程回北疆。
齐修远夫妇抱着儿子在清波县码头目送着他们登上了去往有容府的升仙船。
——临行前,齐博伦把一块玉佩挂在了念哥儿的脖子上,这是他在清波县住了大半个月后,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释放善意。齐博伦是个天性凉薄的人,他把自己所有的感情都交托给了他的唯一,他唯一心爱的女人。
安灵韵在旁边笑眯眯的看着,显然很喜欢瞧齐博伦别扭又因为想要讨好她而对个小婴儿努力示好的不自在模样。
至于安王,早就在从玉溪镇回来的第二天一大早就乘船离开了清波县。
离开时,他特意把齐修远和赵廷凯找过去说了将近大半个时辰的话。
没有人知道他们舅甥三个到底说了什么,唯一知道的就是齐修远和赵廷凯从清波县回来,不论是齐修远还是赵廷凯的神情都变得释然轻松了很多。
陆续送走了这些把他们的平静生活搅得天翻地覆的所谓大人物,齐修远和秦臻几乎是不约而同长松了口气。
齐修远满眼笑意地凝望着妻子道:“认真说起来自从我们搬到这清波县,为夫还没认真带娘子逛过这县城呢,捡日不如撞日,不如今天就到处去走走看看如何?也瞧瞧有没有你喜欢的首饰或布匹,你也该置办新的头面和衣物了。”
“既然相公如此主动,妾身自然却之不恭。”秦臻扑哧一乐地抱着儿子欠了欠了身做欢天喜地状。
一家三口直接抛下跟随他们过来伺候的下人们,悠悠闲闲的在县城的几条玲琅满目的主干大道上逛了起来。夫妻俩个脸上都是愉快的笑意,不止是他们,就连他们怀里肉嘟嘟的小家伙也挥舞着小肥手和小肥脚哇呀呀呀的说着只有他自己才能够听得懂的婴儿语。
“我已经和安王谈过了,他同意我等到青阶修为彻底稳定再去京城上元宫深造,他相信我自己单独修炼反倒要比在京城被各种应酬自在也进步快速的多。”拉着妻子走入一家首饰店的齐修远一面与妻子交谈着,一面取了一根荷花簪往妻子的如云的青丝里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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