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特战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红烧螃蟹
老刘和小刘异口同声,一齐回答三个字:“不知道。”
富田良平和黄三故作恼怒,各抽二人一记耳光,这耳光分明是在告诉老刘和小刘,下一步该怎么做。
于是老刘和小刘不约而同,一头撞去,将富田和黄三各撞一个趔趄。
安藤怒颜拍案,起身后破口吼骂:“八格。”
富田又抽老刘一个耳光,转身后面对安藤:“少佐,这两个土八路顽固不化,卑职请求立即枪决,为死去的皇军将士慰籍亡灵。”
盛怒之下,安藤猛一挥手,应允了富田良平的请求。
一刻钟过后,温泉河边叭叭几声枪响,老刘和大刘满怀怨愤,就这么惨死在日本鬼子的枪口下。
抗日特战队 第十六章 不速之客(1-3)
1
夹岔河战斗结束后,山子集中精力抓训练,全团掀起轰轰烈烈的大练兵热潮,为抗击日军冬季大扫荡做准备。
下午四时,山子正在训练场督阵,小茹赶来报告,王婶正在团部等候。
山子纳闷,气呼呼地问:“哪个王婶,你说明白行不?”
小茹窘促一笑,接着说:“王婶就是你妈。”
山子愈加纳闷,又问:“她来这儿干么?”
小茹回答:“看样子不是好事,快回去看看吧。”
山子二话没说,招呼小刘就走,不一会回到团部。
山子的母亲名叫刘秀翠,心灵手巧,天生一副急性子,是十里八村数得着的俊媳妇,如今人到中年,依然风韵犹存。
一看儿子跨进门槛,刘秀翠倏然起身:“犟眼子,没想到你成香馍了,连县城的闺女都赖上门,快回家把她撵回去。”
一听县城的姑娘,山子立刻明白大概:“她还没走吗?”
刘秀翠又骂:“屁话,走了还找你干么?”
山子怔愣片刻,让小刘快把玉梅喊过来。
小刘应声离去,小茹说:“大婶,您先坐下喝杯水,消消气。”
原本一句实在的客套话,谁知山子又冲小茹发飙:“你会说话不,就一个串门来的朋友,有什么气可生?”
挨山子一顿呛,小茹也赌气:“团长,是我说错了,你看大婶多高兴,高兴得满脸都是笑,笑得连嘴巴合不拢。”
山子狠瞠一眼:“少废话。”
趁玉梅还没到来,山子又被妈妈喊到宿舍里去。
从儿子的床沿上坐下去,刘秀翠表情焦虑:“犟眼子,你给妈说实话,文姑娘是不是也和你那个了?”
山子炸一下汗毛:“什么这个那个,乱弹琴。”
刘秀翠从来不相信儿子的嘴,冷笑一声接着说:“你骗谁,既然没这没那,那人家凭啥赖着不走了?”
山子说:“她不走那是她的事,你问我,我问谁?”
抿一把额前的发丝,刘秀翠压低声音骂:“小王八,你和金叶那一出,爹妈足够揪心了,再做对不起玉梅的事,当心把你的鳖头砸粘了。”
一听妈妈又把玉梅扯进来,山子心里更窝火:“瞎咧咧,以后少拿玉梅说事儿,没有人稀罕听。”
殊不知话音刚落,妈妈狠抽儿子一个耳光:“你混帐。”
山子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妈妈发起火来抽巴掌,于是抹一把火辣辣的脸,急转身返回团部。
刘秀翠回原座不过一分钟,玉梅满脸汗湿,款款走进团部。
从汗津津的面孔可以看得出,玉梅也从训练场赶过来,在她的身后分别是小冯和小茹。
似乎团部里只有刘秀翠一个人,玉梅目不斜视,直奔大婶走去。
一把抓起对方的手,玉梅问:“大婶,您来团里有事吧?”
刘秀翠答非所问,抚摸着玉梅的腮颊说:“闺女,看你脸上汗津津的,又干力气活了是吧,以后听大婶的话,啥事都悠着点,别把身子累坏了,犟眼子不知道心疼人,大婶心疼你。”
山子感觉得出,妈妈的话明显具有宣示性,于是抢过话茬:“玉梅,文护士长正在家中等候,非要见人不可。”
虽然玉梅心中酸涩,表面上坦然自若:“子凯,你打算回家吗?”
山子没好气地回答:“我没辙,你拿主意吧。”
玉梅略思一会,倏然转过身去:“大婶,文护士长是我们的好朋友,你回去告诉她,等子凯忙完手头的事,立刻赶回去。”
送走刘秀翠,玉梅、小茹和小冯重新回到团部。
玉梅这时吩咐小冯,将赵大年喊到山子的办公室。
2
按照山子的意思,这次由玉梅和燕妮出面,找借口将文惠送回县城,却遭玉梅和赵大年一致反对。
玉梅首先表态,爱是每个人的权利和自由,应该受对方尊重,如果采用冷漠的方式回避她,这不但违悖于一个军人应有的情操和风范,而且丧失了最起码的人情和道德。
赵大年的话更实在,爱情毕竟不是敌情,无论是否接受对方的爱,都要持友好的态度去面对,不能用冷酷伤害对方。
山子一直在听,始终没做任何辩解,最后由玉梅和赵大年决定,派人将文护士长接到圈子岭。
玉梅和赵大年离去后,山子又差小刘将金叶请到办公室。
金叶于昨天方才归队,即夹岔河战斗结束后的第二天。
屁股刚一落座,金叶便用调皮的眼神望着山子:“什么事,快说吧。”
山子随把认识文惠的全过程说一遍,接着说:“文护士长很快就到圈子岭,晚饭你和燕妮也作陪。”
谁知金叶不屑一笑:“奶奶个头,我当有什么大任务,就这吃吃喝喝的小份子,到时候吱一声不就完了嘛。”
缓一口气,金叶接着说:“小龙正在我们连教刺杀,这小子如今成了香馍馍,哪个连都争着抢,姑奶奶不在场,恐怕又被人抢走了,我得回去看住他。”
一看金叶站起来,山子急忙打住:“你坐下,还有正事没说呢。”
金叶重新坐下去,山子说:“不瞒你说,文护士长有点那意思,还送我一件毛衣和皮衣,不过你放心,我真的没有那意思。”
如果说金叶刚才的脸色像朵花,而此时恰似一张浓霜打过的黄瓜叶,青里发黑,黑里透黄。
山子难为情地问:“你又生气了是吧?”
金叶冷嗖嗖地反问:“你还想让我笑出来是吧?”
山子一把头皮:“知道你难过,可你不要想歪了,她送的东西就跟玉梅送的鞋垫一个样,全当朋友之交。”
金叶忽儿瞠大眼睛,愤然瞪着山子,山子赶紧央求:“姑奶奶,您千万别神经,小刘就在隔壁。”
总算金叶给个脸,没有发疯怒吼,但是恶狠狠地骂:“好你个犟眼子,光一个玉梅还不够,现在又冒出个姓文的,你让我怎么放心?”
山子憋支支地叹口气:“金叶,放不放心你的事,但我全凭良心对待你,不然的话,这些事压根不会告诉你,这会让你来是想提醒你,晚上的饭桌上一定要有大将的额头宰相的肚,不能用偏激的话伤害文护士长。”
别看金叶一副毛猴子性,但处事从不失大体,尤其对于山子,原则的事百依百顺,也正是这种双重性格,才让山子感到魅力无穷。
憋屈很长时间,金叶只冲山子努一下嘴,之后默不吱声地走开了。
3
傍晚时分,小茹和小冯各穿一身便衣,引领文惠走近团部大门口。
待小冯从车把上取下两个纸包,又将自行车安放在门旁,三个姑娘方才走进房内。
面对山子行一个军礼,小茹此时发出来的声音格外宏亮:“报告团长,小茹奉命完成任务。”
说话间,山子、玉梅和赵大年已经起身离座。
走到文惠跟前,山子说:“文姐,您辛苦了。”
文惠说:“有幸见到你,再苦再累也高兴。”
山子尴尬一笑,将右手指向赵大年:“文姐,我来介绍一下,这是我们独立团的赵副团长,赵大年同志。”
文惠主动与赵大年握手:“赵团长,认识您很高兴。”
赵大年说:“谢谢您。”
玉梅这时拉起文惠的手,表情和语气既热情又庄重:“文姐,您走了那么多的路,快坐下歇歇脚。”
小冯接着说:“团长,这是文姐给您的茶叶,放哪儿?”
山子吩咐小刘,先将茶叶送到宿舍里去,之后通知金叶和燕妮来团部。
包括小茹和小冯,大家很快按次序坐下来,山子说:“文姐,现在的情况您都看到了,子凯对不起您。”
文惠淡雅一笑:“这些都听小茹说过了,作为军人,文姐理解你,如果没猜错的话,苗苗也在你的部队吧?”
山子含含糊糊点点头。
文惠问:“怎么找到苗苗的母亲的?”
山子换一副诙谐的语气回答:“芝麻掉进针眼里,赶巧了,那天部队去乡下收粮,又和一位大婶说起苗苗的事,不想这大婶正是苗苗的母亲。”
文惠接着说:“其实出院那天,我问过苗苗的母亲,听说她们是坡子区洼子村,后来听同事说,坡子区总共十四个村,压根就没洼子村。”
山子尴尬一笑:“那是苗苗私家的事,别人不好说三道四。”
文惠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接下来很少说什么。
抗日特战队 第十七章 不速之客(4-5)
4
招待文惠的晚宴设在团部招待室。
晚宴开始后,山子先自端起酒杯,表情沉重地说:“今天是夹岔河战斗结束后的第三天,我提议,这杯酒首先祭奠在战斗中牺牲的烈士。”
说完,山子带头将杯中酒浇泼在地下。
然而山子的言行深深刺痛了文惠的心,虽然文惠也把酒浇泼在地下,但在她的意念里,祭奠的却是在夹岔河死去的日军弟兄。
第二杯酒倒满后,山子接着说:“在这次夹岔河战斗中,若论功绩,茹菡同志应立头功,借此机会,大家共同敬茹菡一杯酒。”
在大家的鼓掌下,小茹眼含热泪,喝干了杯中的酒。
仅用个多小时的时间,晚宴在一片欢笑声中结束。
或许真的很累,从招待室走出来,文惠主动提出休息,随后在玉梅和小冯的陪伴下,一同走进小冯的宿舍。
小冯的宿舍与玉梅的办公室只有一墙之隔,今天夜里,小冯暂和玉梅同睡一张单人床。
不一会洗漱完毕,文惠正欲关门,却见金叶和燕妮推门而进。
一看金叶出现在眼前,文惠格外热情:“王连长,您快坐。”
金叶说:“文姐,这么晚还来打搅你,不好意思。”
说话间,金叶和燕妮已经坐到床沿上。
文惠刚从对面的椅子上坐下去,金叶接着说:“文姐,听燕妮说,你对王团长挺有那意思,还给送毛衣什么的,这可是真的?”
听罢金叶的询问,文惠微笑着吐露三个字:“是真的。”
金叶的心好像被人揪了一下:“文姐,你我都是女人,女人跟男人不一样,伤不起,王团长和姜政委都被大家公开了,单相思只能伤害自己。”
面对金叶的警示,文惠依然微笑着:“谢谢王连长的劝导,感情的事的确不能强迫自己,顺其自然吧。”
金叶默思一会,突然仰起头来:“对了文姐,论年龄你和赵副团长小一岁,各方面都般配,要不这样吧,我和燕妮给你俩做红媒。”
文惠这时轻叹一声:“王连长,男女之间,婚姻和爱毕竟是两码事,婚姻可以做媒,但爱是用心感觉出来的,换句话说,有婚姻并不说明就有爱,而没有爱的婚姻是苟合。”
燕妮问:“那你还放不下王团长是吧?”
文惠说:“不是放下放不下,文姐已经说过了,是顺其自然,说白了就是取决于王团长本人的选择。”
金叶这才恍然大悟:“文姐,您的意思明白了,如果王团长不要你,你也不会赖着他,是这样的吧?”
文惠窘然一笑:“就算是吧。”
金叶终于舒了口气:“文姐,那您歇着吧,我和燕妮告辞了。”
送走金叶和燕妮,文惠的心久久不能平静,其中不仅充满喜悦,同时也夹杂着悲戚和忧怨。
如果只说喜悦,是因为直到今天,文惠终于找到峤南最大的敌对势力,至于悲戚和忧怨,在文惠写给山子的书信中表现得淋漓尽致。
5
早饭过后,文惠在山子和玉梅的陪同下,前去医护队看苗苗。
严格地说,医护队在部队并非正规名称,部队里也没有这种编制,这里只对山子的独立团而言。
通常情况下,八路军主力部队师级以上单位除编制野战医院外,直属各部队大都编配卫生兵,其编制在团级单位一般是卫生连。
按照惯例,每个卫生兵都担负双重任务,既要于战地救护伤员,又要随部队一起冲锋杀敌,因此在战场上,卫生兵既是天使,又是魔鬼。
前面已经介绍过,按照战争规则,即日内瓦公约,双方交战不可射杀对方医护人员,但在白热化交战阶段,医护兵也往往被视为打击对像。
在独立团,因受医疗条件限制,重伤员得不到及时有效的治疗,山子才将仅有的两名军医和几个卫生员凑合在一起,自封为医护队,实质上完全充当了后方医院的角色。
又因各种因素制约,独立团一线连队无条件增编卫生兵,在此情况下,医护队同时担负着战地救护的任务,从而充当了卫生兵的角色。
但独立团内部有规定,军医不允许参与战场救护,基于这一规定,山子才把医护队的领导权交给小燕和小苏。
如今的医护队除两位军医外,卫生员已经增至十二人,全都是青年女性,小燕任队长,小苏任副队长,编制为排级单位。
苗苗的病房就设在医护队办公室,病床则是临时添加的小木床。
小燕此时正坐在书桌前填写医疗记录。
因小燕与文惠同属医护工作者,昨天的晚宴上自然少不了小燕坐陪,如此说来,小燕与文惠也算老相识。
一看屋内只有小燕,玉梅问:“苗苗呢?”
小燕急忙起身立正,冲玉梅敬礼:“报告政委,苗苗又跑到病房去了。”
山子扭头面对小刘,让小刘快把苗苗找回来。
小刘离去,小燕安排每个人入座。
山子问:“伤员的病情还都稳定吧?”
小燕心里明白,山子所说的伤员,是指在夹岔河战斗中受伤的战士,在这次战斗中,共有十六位战士受重伤。
听罢山子的询问,小燕笑滋滋地回答:“多亏王团长出马,搞来那么多盘尼西林,不然的话,至少有五个重伤员病情难控,面临医治无效的可能。”
说者无心,然而听者有意,不只是山子,就连玉梅都为小燕的话而后悔。
山子窘促一笑,拽个弯子说:“这得感谢熊队长,是他从国军那儿搞来的,我哪有恁大的本事?”
谁知话音刚落,文惠刷地绷紧面孔:“王子凯,你可真够滑头的,博爱医院被盗的那批药,每一盒批号我都记得住,你敢拿来辨认吗?”
山子撒谎从来不脸红,这一次面对文惠,居然红得像山楂:“文姐,药是被偷了,可您没受牵连吧,为了保护你,我都把脑汁绞尽了。”
文惠冷笑一声:“照你这么说,我还得感谢你是吧?”
山子双手搓一把火辣辣的脸:“感谢还是免了吧,以后医院里再有什么好使的药,多给独立团帮个忙。”
文惠有口难言,两眼眨也不眨地盯视着山子的脸,那目光说不出是恨还是爱,抑或二者都有。
从山子与文惠的对话中,小燕才知道自己说漏了嘴。
于是当着文惠的面,小燕惶怵地说:“团长,小燕心里一高兴,说了不该说的话,回头处分我吧。”
文惠说:“小燕,文姐不是警察,不用怕。”
小燕仍然心有余悸,眼巴巴地望着山子。
就在这时,苗苗跛着腿脚,一瘸一拐地走过来。
面对文惠的出现,苗苗十分淡定。
对于苗苗的出现,文惠的表情同样平淡无奇。
苗苗一开腔便问:“文姐,您咋找到这儿了?”
文惠说:“你都住在这儿了,难道我还找不到这儿吗?”
玉梅说:“苗苗,你的伤还没好,怎么到处跑?”
苗苗说:“这就快好利落了,闲着也闲着,倒不如去病房干点零碎活。”
原来根据山子的建议,苗苗已被编入医护队,当一名卫生员。
文惠这时冷不丁儿问:“苗苗,你的家住哪里,这回总该说了吧?”
谁知苗苗的回答令文惠瞠目结舌:“文姐,我家住哪是秘密,王团长都没权利告诉你。”
文惠转眼望着山子:“子凯,这到底为什么?”
为了不拒文惠的面子,山子又对文惠撒个谎——
苗苗的父母因经不住土匪恶霸的威胁和恐吓,答应将苗苗嫁给这个土匪头目的三儿子,苗苗死活不依,就这么偷着跑出来。
直到现在,那土匪还在寻找苗苗,出于对苗苗负责,独立团规定,任何人不准透露苗苗的情况。
文惠半信半疑地支吾一声,换一副怪异的目光打量苗苗。
但因为山子的谎言既圆滑又逼真,居然把苗苗羞臊得满脸通红,闷着头一个劲儿搓褂襟。
抗日特战队 第十八章 不速之客(6-8)
6
从医护队返回时路过一道土岗,文惠下意识环往四周,却见一道道绿树遮掩的林地里,隐隐透着一座座稀疏零散的青砖草舍,更有训练场上传来战士们的刺杀声,声声震耳,撼天动地。
耳闻目睹之中,文惠禁不住暗自感叹——
这真是一片藏龙卧虎之地。
回到团部,只见墙根下依放着两个白色的布袋,小茹告诉文惠,这是王团长委托父母给文惠置办的礼物,一袋炒花生,一袋炒板栗。
听完小茹的介绍,文惠深深地瞄了山子一眼,时间虽然短暂,目光却那么动情,也那么灼热。
当着玉梅、小茹以及小冯的面,文惠约山子去宿舍单独叙谈,山子虽然难为情,面子上不得不接受文惠的邀请。
走进山子的宿舍,山子先自从西墙下的椅子上坐下去。
尽然山子也给文惠让座,但文惠依然站立在木床前:“子凯,文惠昨晚失眠,几乎一夜没合眼。”
山子说:“独立团条件差,让你受委屈了。”
文惠清淡一笑:“这话完全说错了,其实那都是因为你,是你让文惠心神不安,好想好想。”
山子担心的话终于被文惠说出口:“文姐,这些话以后换个地儿说,你急着回县城,我也不好挽留,马车很快过来,回团部准备一下吧。”
文惠轻叹一声,打开提包后,拿一张叠好的信笺递过去:“子凯,知道与你面谈多有不便,这是早上刚写的,但愿看完后能够打动你的心。”
山子硬着头皮站起来,接过信笺说:“快回团部去,别让人说闲话。”
文惠又叹一声,突然抓住山子的手:“子凯,你吻我。”
山子的脑门陡然一胀:“文姐,你都看到了,我是军人,请理解。”
文惠接着说:“那我吻你吧。”
山子一听这话更着慌:“文姐,千万别。”
沉默片刻,文惠问:“子凯,你什么时候去县城?”
山子坦诚地回答:“这要看有没有任务,这会说不准。”
文惠继续问:“如果再去县城,会去看我吗?”
山子反攥一下文惠的手:“一定。”
急急迸出两个字,山子大踏步走出宿舍。
7
小茹和小冯跟随山子和玉梅,一直把文惠送出营地。
返回团部门口,山子径直回到宿舍。
玉梅和小冯本打算去训练场,小茹却让小冯去团部等一会,将玉梅单独约到机要室隔壁的办公室。
“梅姐,茹菡总算看透了,王团长和这个姓文的肯定有私情,要不单独跑到宿舍干么去,我敢肯定,最起码少不了搂搂抱抱那些事。”
一屁股坐在床沿上,小茹气呼呼地唠叨。
早在文惠约山子走进宿舍时,小茹便打算跟过去搅局子,却被玉梅阻止。
此时听罢小茹的唠叨,玉梅说:“小茹,你可以信不过文惠,但应该相信子凯,毕竟是好朋友,又是远道来的客人,找个地儿说说话也在情理中。”
可是小茹说:“梅姐,你可知道锯木生火的道理吧,就算团长是块死木头,也难经得住文惠磨来蹭去,时间一长,肯定蹭出火花来,一旦蹭出火花,那就是背叛了你,到那时后悔都来不及。”
谁知玉梅扑哧一笑:“小茹,你再给子凯泼脏水,当心抽你的嘴。”
说完,玉梅借口去训练场,与小茹打个招呼走开了。
望着玉梅走去的背影,小茹暗下决心,一定帮玉梅探个根底,查个底细。
想到这,小茹倏然起身,直奔山子的宿舍走去。
山子仔细看完文惠留下来的书信,禁不住锁紧眉头,之后又将信笺放回桌面,半躺在床上直愣神。
就在这时,小茹不声不响地闯进来。
对于小茹的冒然出现,山子习以为常,从来不拿这种云来雾去的行为当回事,因此一副岿然不动的样子。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