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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推门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满江鸿雁
在这样残酷的训练之下,居然没有任何一个人的动作有半点迟疑。他们仿佛在做世上最轻而易举的事一样,直到把整个胸膛擦得血红。
“这是一支怎样的军队?”
为首的魁梧大汉感叹,“若非亲眼所见,我绝不相信世上会有如此意志惊人的强兵!”
说话者复姓慕容,单名一个翰字。是当今天下,慕容鲜卑的最强的战将。
慕容翰除了卓越的军事才华外,胆sè武艺在北疆均是无人敢当。
跟在慕容翰身边的两个少年,年龄稍长,长相清秀的那一个,是当今燕王的慕容皝的四子——慕容恪!
而另一个幼年既有枭雄之姿的,是慕容皝的五子——慕容霸!
这三人,正是慕容鲜卑历史上最强的三位战神!
“大伯!这只汉人军队屯兵此处,正是我军伏兵攻击石虎老儿背后的咽喉之地。如不速速除去,我们的计划则满盘皆输。”
说话者是慕容恪,年纪轻轻的他已有当世名将的风范。
“我军jing骑三万伏于此处,若要全歼此军,贤侄以为需多少兵力?”
慕容翰也知此处汉军必须除去,但若不能一战全歼,必会引起羯人jing觉。并且在攻击此军的同时,必须还要防卫羯人来支援的大军,以免腹背受敌。
“此军三千余人。给我一万jing骑,借夜sè从西北两面同时突击,必溃之!”
慕容恪说得正振振有词,“大伯率两万jing骑在东南方向守株待兔,全歼此军后我军乘胜利的雷霆之势,一举把围城久攻不下,且士气已衰的石虎老儿击溃,杀他个措手不及!”
“妙哉,孺子可教也!”
慕容翰嘉许的点了点头。
就在慕容翰准备领着两个侄儿回营点兵之际,年幼的慕容霸开了口。
“大伯,侄儿认为四哥此举不妥!”
“哦?说来听听!”慕容翰止住了脚步。
“此军非等闲,又筑垒而守,若四哥不能将其一举击溃,势必陷入持久战,把整个战局拖入不利的境地!”
“那依你之言,我们该当如何?”慕容翰指尖轻拈额下龙须。
“我全军绕到此汉军东面,可佯攻一波,也可直接杀奔石虎老儿的大军。”
慕容翰根本没有想到,一个十岁出头的孩子会说出这样的话,眼中惊奇之余满是诧异。
慕容霸显然明白了伯父的不解,他继续道,“汉羯本不同心!我全军从东面佯攻一波,会让这只汉人孤军以为我们是从东面攻破石虎大军杀过来的,势必会让其夺路而逃。到时,我军或追或任之逃逸。”
慕容霸顿了顿,“也可直接弃之这个鸡肋,杀向石虎大军。石虎大军一破,此军不会相救,必自退。赌的就是汉羯必不同心!”
好一个汉羯必不同心,说得慕容翰心中铮铮作响。
虽说这个计划有可行之处,但实在是太冒险了,稍有差池便会让自己成为慕容家的千古罪人!
再说,今次是关系着慕容家的生死决战,全听一小儿说的,传出去他慕容翰的脸也无处可搁。
“还是依恪儿之言依计行事,两位贤侄跟我回营准备。”慕容翰一锤定音道。
“伯父!”慕容霸心中不服。他不认为眼前的这支汉人悍兵,是他四哥能一举击溃的。
“霸儿之言也不无道理。但你如今尚且年幼,还是先跟着你四哥多多学习吧。”慕容翰用手拍了拍慕容霸幼小的肩膀,带着他们返身回营。
回营的路上,慕容翰看着这两个年幼的侄儿,心中热血澎湃……
慕容恪、慕容霸这两条蛟龙麒麟。
得一,可称霸一方!两条具得,足以问鼎中原。
慕容翰握紧了拳头。今ri的见闻,我们慕容一族,登上历史舞台的契机,终于来临了……
闵王军营。
一个瘦小的身躯正**着上半身,双手发抖的抓起地上的残雪向自己身上涂去。
“勿弃,全身心的去感受,这人世间的苦难吧。”
同样**着上半身,盘腿坐在他身旁的苍将军,抓着和自己头发一样灰白的雪,正无声的往自己身上擦拭。
“只有这样,你才能慢慢坚强起来,最终有力量去抗争所谓的命运。”
勿弃听完苍将军的教诲,咬着乌黑发紫的嘴唇点了点头。他心中有一个信念,他要变强,他需要力量。
正是因为自己当ri没有力量,保护不了大师傅和五台山,才使得那场浩劫无法挽回。
从那天起,勿弃心中一直有一种深深的愧疚藏在心底,似乎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
“勿弃,你要有一个心理准备,大战很快就要降临了。”苍将军抬头望着那片灰暗低矮的天空沉声说道。
“到时候,你要紧跟着我,因为现在你还无法一个人,独自在战场上活下去。”
苍将军看着正拿雪擦拭着自己的勿弃,眼中流露出了一丝温暖。
无论如何,我都会让这个孩子在这个乱世中坚强的活下去。也许我已经老得来不及看见将来的盛世,过不我希望,借着勿弃这个孩子的眼睛,能帮我看到那一切,那一个久违的——盛世……





鬼推门 第四章 大汉的脊梁
入夜。
漠北吹来的风,刮得齐腰的枯草哗哗作响。
汉营中燃烧的火堆,里面的薪柴,噼里啪啦的不断发出痛苦的哀鸣。
虽然这里远离羯军主战场,地处一片空旷无人的盆地,但巡营的军士们丝毫不敢怠慢。因为人类的战争史上,所有著名战例的背景,往往都是在放松jing惕的情况产生的。
如果你想成为,别人名留青史战役中的那道,亮丽的背景。
战争,是个能令人着魔的蛇蝎美女,追求她的每一个人,也许下一秒就会死亡。并且参与其中的所有人,都不知道还能否见到来ri的骄阳。
也正是这种千变万化,以及出其不意的魔力,让每一个参与其中的真正战士,无一不满怀期待的热血沸腾。
每一个参与这场游戏的人,都带着名为生命的筹码,轻轻放在这个硕大的赌桌上,等待着轮盘最终停止滚动的那一刻。
是赢走别人的筹码,还是被别人赢走筹码,的确是个令人兴奋又沮丧的瞬间。想真正在这场游戏中长胜不败,唯一的捷径只有实力。
强大的武力,由智慧转化的杀伤力,还有那令人惬意的运气。把它们加在一起就是所谓实力了。
至于怎样去下注,同样是个令人头疼的问题。
看!
赌桌最偏远的一个角落,有一个小孩正拿着手中的筹码举棋不定的思考着,到底是压哪一个比较好呢?
就在他准备放下的时候,他手上的那枚小小的筹码上,清晰的刻着两个字——勿弃……
……
勿弃住在苍将军的营帐里。白天他学习武艺锻炼身体,晚上由苍将军教导他行军作战的基本要领。
而苍将军,肩负着今天夜里的巡营重任。
到了下半夜,几十年的军旅生涯让他,感觉到了一丝不寻常的诡异。
黑夜。
像是一个魔鬼巨大的瞳孔,笼罩着这世间沉睡的万物。直到次ri的朝阳到来之前,每一秒都有可能从深邃的黑暗中伸出一只恶魔之手,把鲜活的生命悄悄的拽进去……
苍将军迎着黑暗中吹来的北风,他那满是褶皱的脸上,鼻翼微微缩动了两下,然后整个人伏在身下地上,把耳朵紧贴地面,慢慢的听见了轰隆隆的洪流声。
夜袭?
苍将军从容的从地上站了起来,对身边的军士们下令道,“敌袭!叫醒闵王和烈将军还有所有的兄弟。”
“还有那个叫勿弃的小和尚,把他带到我的身边来!”苍将军抓住正要去传令的军士肩膀。
与此同时,慕容恪所率的一万jing锐鲜卑铁骑,出现在了汉军大营西北的旷野上。
望着那座渔火灯帆的汉军营地,慕容恪薄如蝉翼的嘴唇浮现出了一弯新月。
眼前不过一座蚁丘般的营寨,顷刻间便可把它踏平。
今夜,就用你们这些汉人卑贱的鲜血,祭奠我慕容恪纵横天下的初阵。
万名鲜卑骑兵在主将慕容恪的率领下,悄悄的向汉营靠去。离汉军营地还有三里之地,慕容恪下达了加速行军的指令。
数万个马蹄奔腾了起来,并且越跑越快,由狂奔顷刻间演变成了突击。
前面汉军的营地越来越近,疾驰中的鲜卑铁骑发现,汉人们到了此刻都还没有发现他们的踪迹,这将是一种怎样的愚昧?
也许在睡梦中命赴黄泉,也未尝不是一个最好的选择。
可惜这种得意只在鲜卑人的脑海里停留了短短两秒,就被无数了无声息的破空箭雨,画上了终止符号。
随着噗噗声的不断响起,冲在最前面的鲜卑骑兵,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深藏于夜sè中的箭,shè得人仰马翻。
那些鲜卑骑兵就算没有立即被箭羽结束掉xing命,但是倒在地上的他们亲眼看见,身后同伴的铁骑,无情的把自己的身躯踩成了一堆肉泥。
“被发现了!?”
慕容恪不愧为当世名将,他很快就发现了突击部队的异常。不过现在这样的奔袭速度是绝不可能停下来的,况且还是在无光的黑夜中。
就算突袭被他们发现了又如何?
好在白天看见汉军的营地建造得并不算很坚固,只要冲垮掉他们外围那层浅浅的篱笆,剩下的就是尽情收割他们的人头。
“弓箭手ziyou抛shè,弩手准备!”
苍将军站在由他统领千人队的最前面,口中的每一个字都说得那样的铿锵有力。似乎在这种特定的时候,他验证了后人曾写过的一句诗——老夫聊发少年狂!
苍将军灰暗的双眸和这无边的黑夜一样,早已溶为一体。无论敌人用尽什么方法,从何处袭击,他就算闭上自己的双眼,五十多年军旅生涯的那种独特嗅觉,就算敌人是隐于九渊还是藏于九天,他都能把敌人给准确的揪出来。
“放!”
随着苍将军一声怒吼,千人阵最前方的两百名弩手一齐扣下了手中的扳机,一轮犀利的齐shè瞬间结束。
弩箭吐出了口中的毒舌,去吞噬那一个个早已被它们盯上的生命,最终帮他们的人生旅途,画上一个完美的休止符号。
这轮齐shè过后,苍将军下达了后撤的指示,因为鲜卑人的弓箭还击很快就要来了。两百名弩手放下手中的弓弩,抬起身旁的巨盾,把盾高举过头呈四十五度角,掩护着身后的八百名同样退去的弓箭手,徐徐后撤。
他们退得如此从容,根本无须害怕被那些鲜卑骑兵追上。因为他们知道,那些可怜的鲜卑人,即将面对比弩箭更恐怖十倍的东西!
飞奔的鲜卑铁骑在慕容恪的指挥下,很快展开了有力的还击。
身处上风处的他们,凭借着身后刮来的北风,可以使得手中的箭shè得更远。
和我们鲜卑人玩弓箭?
你们这些只会耕地的汉人蠢货们,还差得很远呢!
在鲜卑铁骑放完第三轮箭羽后,他们心中那种高高在上的骄傲,再一次受到了无情的打击,而且比前一次更加巨大。
冲在最前面的鲜卑人,被地底下突然伸出来的利刃刺穿了身体。他们胯下的那些优良战马也一样,也一齐发出了痛苦的哀鸣。
可是他们身后的同伴们,却前仆后继、争先恐后的,推攘着他们踏上了那条名为黄泉的大道。在这些鲜卑铁骑的前方大地上,遍地都是被削尖了头,另一端深埋地底呈四十五度角的竹子。
他们死前无一不大声的惊呼咒骂,这些该死的竹子,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听着前方嘈杂的叫喊声,汉军将士们知道,这些天他们一直以来所做的事,终于有了成效。
自安营此地后。
每天夜sè降临时,汉军将士们都会在苍将军的指挥下,把藏于营中的竹子一根根的插进早已挖好的土坑中。到天空快要露白时,再把这些竹子一根根的全数拔去。ri复一ri,从不间断。
至于闵王和苍将军为何把这种竹阵立于营地的西北而非东南,主要还因源于《孙子兵法》中的一句话:
兵者,诡道也!
现在羯国大军包围慕容鲜卑的都城于东南,如果说最不可能被敌人攻击的方向,正好就是营地的西北面。
勿弃跟在苍将军身边,立于一道由长枪组成的人墙之后。这是有幸从竹林中冲出来的鲜卑人,即将面对的第二道死亡屏障。
刚才shè击的汉军千人阵,现在手持丈五长枪,密密麻麻的组成了一道钢铁城墙。
枪者,百兵之王!
数百个百兵之王汇聚在一起,宣告着死亡!
而在这道钢铁城墙的最强面,是两百名手持巨盾的弩手,不停的重复着机械xing的动作。
填装、发shè,再继续填装、发shè。他们连瞄准的这个步骤都已经省去,只为给竹林中的鲜卑骑兵制造更大的恐慌。
生处竹林中的鲜卑前锋显得极其狼狈,冲在最前面的横七竖八的被串到了削尖的竹竿上。更有甚者,由于冲击的惯xing过大,硬是把贯穿身体的竹子折断撞上后面的竹林,直到被竹尖活活刺死。
冲进竹林的鲜卑骑兵,在里面造成了一片狼藉。有的竹子上,如同羊肉串似的,串着五六个人和马的尸体。
得知这一切的鲜卑将领慕容恪怒了,“砍光这些竹子冲过去,把那些该死的汉人杀得片甲不留。”
慕容恪深知汉军军力处于绝对劣势,想拗动战争的天平,就必须使用诡计。不过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初阵就吃了这么大一个亏,被这些汉人下了这么歹毒的圈套。
既然已经中计,还不如索xing一口气冲过去,以绝对优势的兵力把对手踩成肉泥,要不然这些中计的鲜卑前锋岂不是白白牺牲了。
鲜卑人在又死了数百人的代价后,终于放慢了突击速度。从西北同时突击的鲜卑铁骑在经受了惨痛的代价后,慢慢把兵锋合到了一处。
身处兵锋最前面的鲜卑人翻身下马,在不断shè来的箭雨中,砍着竹子向前推进。等他们好不容易把不能动的竹林砍砍出一道缺口时,一道流动的长枪森林又立马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勿弃个子不高,前面的人墙完全挡住了他的视线。但鲜卑人口中发出的凄惨叫声,他还是一字不拿的全都听见了。亲耳听着那些鲜卑人在叫骂声中命赴黄泉,勿弃的眼睛越睁越大。
而苍将军,则坚毅的看着前方。
一千对一万!
激战了半个时辰,鲜卑人的人数优势慢慢显现了出来,慢慢的向汉军的两个侧翼涌去。
面对这个没有任何破绽的人墙,先把他完全包围了,再慢慢一口一口的吃下去。
就算它是一只刺猬,等它耗得筋疲力尽了,也能撕开他的肚皮,把他的肠子和内脏都挖出来吃掉。
在鲜卑人往侧翼涌去的时候,苍将军从容的指挥着手下的这千名汉军jing锐,慢慢变了阵。
阵型由一字长蛇阵,慢慢变成了偃月阵,最终成了一个实心圆。如同一个卷成一团的刺猬,用身上的刺把敌人隔在了身体外面。
虽然是第一次上战场,但此时的勿弃已经明显的感觉到己方的局面已经极为不利。
可是真的很奇怪,在这种不利的情况下不光是苍将军,每一个汉人士兵脸上都没有半点慌张。神情和刚开始一样,没有任何变化,依旧心如止水。
难道他们认为我们还能赢吗?
连小小的勿弃发现了这样的异常,身为一代名将的慕容恪,也同样疑惑了起来。
都到了这般田地,你们还幻想着能反败为胜?
这个声音在慕容恪的心中越来越清晰,最后他从每一个汉军将士的眼睛里看到了那种钢铁般的坚毅,看出了一丝令人畏惧的——深深寒意……




鬼推门 第五章 信念
就在慕容恪疑惑之际。
天空中的那轮青月,慢慢被一个黑sè的影子遮住半张脸。
它似乎不愿意看见,大地上正在进行的无情杀戮。
天狗食月!
混战中汉人和鲜卑人,不约而同的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抬头望向了天空……
汉军大营南方。
不远处一片长满高草的旷野中,千名骑兵早已摆好了楔形阵,在那里严阵以待。
为首的,是一个骑着黑sè烈马的豪放男子。
男子没有带头盔,只是绑着一条黑sè的头带,身上披着一件厚厚的黑sè重铠。他身前的马背上,则横放着一把极其巨大的斩马刀。
而他身后的一千汉骑,无一不清一sè学着他们的将军,把斩马刀横挂在自己的身前。
他就是接到闵王将令,率本阵在大营南面,等待战机的猛将——烈将军!
烈将军伸手解下腰间的酒袋,狂饮了一口,然后把整袋烈酒从自己的头顶上全部淋了下去。
那千名汉骑也一样,学着他们将军的动作,把人和马都用烈酒淋得通透。
这是他们斩队冲阵前,祭奠在这乱世中死去的同胞们,特有的方式。
浑浊的空气中,弥漫着血的腥、酒的烈。
当天狗吞掉残月最后一丝皎洁的余晖,惬意的舔着嘴角时,无尽黑暗的大地上,再也没有半点光芒。
在这无息的黑暗中,四千只裹着棉布的马蹄奔腾起来,化作一股洪流,冲向了汉军营地的所在。
天狗食月,这是一个不祥的夜晚,已有不少鲜卑人开始感受到了那种诡异的恐惧。如果不迅速吃掉面前的这支汉军,也许战局将陷入更深的泥潭。
慕容恪下定了决心,无论复出多大的代价,也要一口气吞掉眼前这群顽强的汉人。然后好和慕容翰合兵一处,一鼓作气打垮石虎的羯国大军。
在慕容恪亲自指挥下,鲜卑人不计成本的疯狂进攻。在这种人数极其悬殊又被包围的情况下,汉军的长枪森林开始出现了裂痕,如果这种裂痕继续扩大下去的话,他们必然摆脱不了被全歼的命运。
勿弃有些紧张,他闻到空气中的血腥味越来越浓,砍杀声离自己越来越近。他抬头看了眼苍将军,苍将军依旧面如止水。
“我们要输了吗?”
勿弃心中有一个声音向自己。
天狗吐出了皓月的一角。
今夜一战,身处阵后的鲜卑人确实感到庆幸,因为他们的前锋同伴在这一场战争中,基本上是有去无回。
在经过箭羽、竹林、长枪森林这三道死亡屏障后,还能在混战中生还下来的人,几乎为零。
只要再坚持一会,在后阵什么都没干的他们,就能平白无故的领取一场战争的胜利。
看来名为战争的游戏,也不过如此。
鲜卑人后阵的绝大多数人,都陷入了这样的遐想之中。他们并未感到死亡正向他们悄悄靠近,因为前方的厮杀实在是太吵了。直到他们阵中身处最后面的一个年轻鲜卑人,无聊的回头望向那无尽的黑暗时……
这个鲜卑人此时有些困,他希望这场战争能早一些结束,好回到帐中美美的睡上一觉。他下意识的回头望向来时的大营方向,突然间看见了一缕光!
光——象征着希望!
可此时,这种光却述说着死亡。
随着斩队的骑兵一个个把他们手中的斩马刀举起,这种死一般寒冷的光束越来越多。
“敌……”
这个鲜卑人,刚反应过来,正准备呼叫的时候。就被一把巨大的斩马刀,连人带马,无情的斩为两段。
突袭的真正含义就是,在敌人没人任何知觉的情况下,攻击他们最薄弱的地方。然后从这个最薄弱的地方撕开一道带血的伤口,进而导致对手的死亡。
烈将军率领着他的斩队,从南面绕到了鲜卑人的西侧和苍将军对慕容恪进行了首尾夹击。
慕容恪今夜袭营的本意也在于此。可惜他的作战预期却被对手实现了,遭遇反突袭的初阵,不得不说是一个愚蠢的笑话。
鲜卑骑兵虽多,但绝大部分身处汉人所布置的竹林中,兵力得不到有效的展开,反而成了一种拖累。
烈将军和他麾下的斩队,用手中的斩马刀,在鲜卑人后阵划开了无数道淌着鲜血的口子。并进一步的把其不断撕大,好让这个庞然大物在失血过多的情况下倒地而亡。
烈将军手中的巨大斩马刀,舞得像一个快速转动的风车,每一刀下去,必然会有一名以上的鲜卑人身首异处。
鲜卑人的鲜血不断洒在烈将军身上,包括他胯下的黑sè战马,一并被染得通红。
而在鲜卑人眼中,面前这个手持巨大斩马刀的恶汉,如同地府里爬出来的修罗一般,在尽情的索取着他们即将逝去的生命。
恐惧和愚昧一样,是个极其容易传染的东西,此刻正在鲜卑人的阵营中疯狂扩散。他们志在必得的士气,也随之快速的消亡。
眼见此景,年少的慕容恪双眼烧得通红,这群该死的汉人,把他的初阵打下了名为耻辱的烙印,并深深的钉在了耻辱柱上面。
与此同时,拼死血战的苍将军,看见鲜卑人阵营的一角已经开始混乱,并且速度很快的越扩越大。他知道这是烈或者闵王其中一方已经开始行动了。
“反攻!让这些鲜卑小儿们见识下我们大汉的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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