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个农夫做老公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无忧笑颜
连她唯一喜欢的画画也是如此,从小被逼着画些自己不喜欢的东西。尤记得有一次,老师布置的作业是模仿齐白石的虾,班里的同学都很听话的交了个几乎一模一样的东西,只有她当时灵感来了,嗖嗖嗖的画出几只比齐白石的更加活灵活现的虾来,和他的虾体态不同,韵味不同,摆放位置亦不同,画的当真极好。她以为定能得到老师的一番赞扬,却没想把她老师气的卷起画纸咚咚咚的往她的头上敲去,虽然不是很疼,但自此便长了记性,老师让做什么就做什么,再没有忤逆老师的意思。
直到后来她毕业了,父亲派人拿她的画出去为她炒名声的时候,有眼尖的网友还评论说她的话哪哪儿处有抄袭某某的嫌疑。她缄口默言,但心里却对中国的那种死板硬套的教育模式产生了深深的不满。
莫千寻听她这么说,倒显得不好意思了,憨实的摸了摸后脑,说道:“娘子,也只有你会这么说我。不过听你这么说,为夫很高兴!但是咱俩是夫妻,是一家人,还比个什么呢?你好我好都一样,娘子懂得多,我觉得比我懂得多还要欢喜!不是吗?正如倘若为夫优秀的就和公子俊那般,娘子你便生气嫉妒烦闷吗?”
嫁个农夫做老公 杞人忧天
“唔,当然不会了!”白微微立刻咧嘴眉眼皆笑的随口答道,转过身将原来要写《桃花源记》的那张刚写了个开头的纸张重新展开,执笔沾了沾墨一字一楷不匀不速的写来。
“就剩下这一篇了,我今天把这些给他写完,若是哪天那个莫凌再来,我把这些交给他还了他的人情便很明确的告诉他,我无心与他交友,好吧?”
“此话当真?”莫千寻觉得匪夷所思:“你真的愿意与他断交?”
“当然当真了!”白微微甩了甩袖,扭头体贴一笑:“你不欢喜我与他来往,我便不来往,我怎么能忍心为了外人将自己的老公弃之不顾呢?”
“嗯!好媳妇儿!”莫千寻赞赏的重重点了个头,捏了捏她的随意梳起来的鬓发,“我相信你!嗬,其实也并非只针对他一个人,在我心里巴不得将你藏起来,让所有的男人都与你保持距离才好。”
白微微笑言道:“呵!你自然也知道,我自从嫁于此地,深居简出,极少接触过你以外的男人呢!你呀,这就叫做‘杞人忧天’喽!”
前段日子见到的那些也不过是点头之交,过客而已,怕是早将她忘了。
莫千寻眼眸转了下,流光溢彩:“唔,咱们家都是女孩子,干不了累活,我已经交待了村里的村民文泰在我明天走后给你们挑水,所以日后接触的比较多,你最好不要和他说太多话,要不然我也会不欢喜。”
白微微哭笑不得,抚了抚额角,男人吃起醋来原来就是这样吗?这还没与那个文泰见过面呢,他就风吹草动捕风捉影担心不已的。
遂停下写字的笔转过头来故意逗弄他:“看来那个文泰应该不错嘛!让你这么担心!嗯,我倒要好好的注意注意他了。对了,他可有老婆?”
莫千寻果真急了,薄唇都有些微微撅起了:“你,你注意他干嘛?他就是个比你大不了多少的小男孩儿,幼稚的很!你不要与他多接触,”他走动了下移到了白微微身后,伸臂深深的揽住她的纤腰,下巴亲昵的支到她的肩上,嘴巴一开一合,热乎乎的男儿气息夹杂着点儿草木的馨香以及浅浅的墨香吹向她的耳根,闻起来竟比古龙香水还好闻,“我老婆这么漂亮,这么善良,我可不想让别的男人看见,他人是很好,但是你多和他接触我也不欢喜,你刚刚还说不能为了外人弃自己的……自己的老公于不顾的——”
白微微噗哧笑了出声,依偎着他的胸膛侧转过头,她的耳朵擦过莫千寻那温软的薄唇,她正要开口说话,耳朵却被他蓦地张口含住,湿热的触觉让白微微浑身一凛,继而感觉从耳朵处产生的些许酥麻之感愈来愈烈并且由上往下的蔓深蔓延直到腰部……果然耳朵是女人的敏感地带这句话不假。
这样的触觉使得白微微不敢乱动一下,僵僵的动了动唇,说道:“说你杞人忧天就是杞人忧天,我注意他,自是看他为人好不好,但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忘了我们家还有两个如花似玉未曾出嫁的小姑娘了吗?”
嫁个农夫做老公 自有主意
莫千寻顿觉好笑,爱怜的舔了舔她的耳坠,惹得她身子瑟瑟的颤栗一下,“原来是想做红娘啊,你向来淡泊的很……嗯,难得我娘子这么热心肠,不知你打算替谁操这个心呢?”
“当然是灵巧儿了!”白微微终于趁他说话的间隙将耳朵抽出,暗吁了口气,这男人这般随意的动作她可真是消受不起。
再这么调和一会儿,估计她的浑身都得酥麻,怕是最后就得发展到床上去了。
白微微现在倒不排斥莫千寻的靠近,在这段时间的潜移默化中她的心中已经把莫千寻当成自己的正牌老公了,只是爱与不爱,爱的激烈与否,她倒是从来没有思考过,她心里已经默认了这一辈子就与他相伴到老了。
他明天就要出去工作了,白微微自然不能推拒他,但也不想这么快就与他发生肌肤之亲,心里暗暗决定等到他回来的时候,便同意与他同床,到那时便给他生个孩子。
也该有个孩子来充斥下她这平淡的生活了,想必有了孩子日子会更加温馨吧。
莫千寻可不知道她的脑袋里是这般想的,依旧揽着她的腰随口温言道:“文泰的性子,怕是喜儿适合他吧!”
白微微挑挑眉,拂了下被他捏乱的鬓发,头上被艳红重重袭击的那处当时差点造成脑震荡,曾唏嘘不已,暗想莫不是这条命忒硬了?或者是因为她人太善良,老天眷怜她?所以让她涂了莫千寻的那瓶不知名的药后一天时间内便已结痂,当时虽然痛的要死但还好砸伤的面积不算大,被头发轻轻的一掩便看不到了。她嫌带着纱布太难受早就解开了,但是莫千寻早上的时候却非常霸道的将她按住非要给她缠上,否则就要……就要非礼她。后来便拿出他的杀手锏将她吻得气喘吁吁老实了才放开了她,而她亦看到他盯着她的眼眸都要灼热的要喷出了火。
想起早上起床后的那一幕,她的脸色便微微发红。她轻轻的摸了摸伤口处,竟是没有一丝疼楚了,还有些热痒的感觉,让她忍不住想抬手挠上一挠。
莫千寻眼疾手快的抓着她的手放下,让她欲作乱不得。
白微微知道他不让她挠,只好作罢,撅了撅小嘴说:“我呀,这么做自有主意!人家喜儿是有心上人的,我不能棒打鸳鸯啊。”
莫千寻了然的唔了一声,晶亮的眼眸中闪过一缕赞赏之色。
随即指了指桌上纸页上的一个地方疑惑的问道:“我只知道这些都是字,那么这些像蝌蚪像圆盘一样奇怪的东西是什么?”
白微微顺指一看,他正指着一个逗号,便哈哈大笑:“这些叫做标点符号!”
莫千寻半揽着她,奇怪的看着侧脸:“标点符号?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呢?”
白微微随口说道:“你不知道很正常啊,因为你本来就不识字嘛!”
莫千寻:“……”
莫千寻张了张嘴,一时哑口无言。
嫁个农夫做老公 我可是要最好的噢!
白微微挣开一只手拍了下他那放在她腰畔的大掌,假意嗔怪道:“好了,怎么就像个孩子一样,被你这么抱着我,让我怎么写字啊?快松开啦,我要把这些赶紧写完!”
刚刚说罢他像个孩子,话音落毕,他还真的像个孩子般朝着白微微撒娇取闹了:“不公平!不公平!”
白微微不晓得他突然嚷着不公平指的是什么,愕然的问:“怎么……什么不公平了?”
莫千寻的声音听起来似乎很生气但却依旧好听的似磁石一般魅人心智:“你心里为着一堆人着想,却就是不想我!我是你的相公!你都没有给我写过什么,现在却要给个外人写这么多的乱七八糟的东西!”他将脸埋在她的肩上,吸着她身子散发着的芬芳花香。看不见他的表情,却听他的语气似是极度委屈。
白微微明白了,感情这家伙还在吃醋啊。
只是这要是让人听见他评价陶渊明的诗词是乱七八糟的东西,怕是许多人都要来狂殴他了。
想了想,白微微非常温柔的安抚他道:“要不然,我也给你写一份一模一样的?”反正她的闲时间很多,闲着也是闲着,就当练练笔温习温习了,子还曾曰过,要温故而知新!况且写和这个一样的,他便不会喊着不公平了吧!
莫千寻很骨气的摇摇头:“我不要!我是你的相公,他是一个外人,虽然救了你一次,但还是个外人,我才不要和他一样的,你要给我写点儿比他的还要好的!要好上千倍万倍的!这才能展现你亲疏有别!”
白微微:“……”
白微微真正是被莫千寻这番话给弄得哭笑不得,一则他这样子着实可爱又可笑,让人不忍拒绝;二则现在让她写出些比陶渊明的诗还要好的,似乎是难上加难。
勾头看了下她面带犹豫,莫千寻不满哼了一声:“你要是不答应,或者想着我不认识字便拿些不如给他的糊弄我,我要是知道了便伤心死了!”
“好好好,写!怎么会不给你写,你得容我想上一想。”白微微好脾气的安慰着,心下思量着写些什么可好。
然后一拍脑门,转头笑来,脸色笑容灿若桃花,美若彩云:“我想到给你写什么了,保管比给他的好。我现在就给你写,你可以松开我了吧。”
莫千寻蹙着鼻,不满的张嘴咬在她的耳坠上,惹得她一个激灵。但他终却没有用力咬下去,忿忿的不舍的松开了她的纤腰,迫不及待的道:“唔,那你快写!我会拿着找村子里的识几个字的老王念的。”
白微微冷汗的拂拂额头,斜睨了他似怨妇一样的脸色一眼才浅浅笑了下:“放心,绝对比这些好!不用你找老王,我等下念了给你听!”
莫千寻这才展露笑颜,高兴的催促起来:“娘子!那你便快些写快些写吧,我可是要最好的噢!”
“成!”白微微又一次将那张只写了个开头的《桃花源记》折了在一边儿,换了张干净的白纸铺在桌子上。
嫁个农夫做老公 第一次写情诗
“成!”白微微又一次将那张只写了个开头的《桃花源记》折了在一边儿,换了张干净的白纸铺在桌子上。
“为什么你给他写的时候用的纸那么大,给我的却是这么一片小纸?”莫千寻又不乐意了。
白微微沾了沾墨汁,但笑不语。
“你倒是说啊,不会真的以为我不识字不知道好歹便敷衍我的吧?”莫千寻急切切的问着,心里颇为失落。
白微微摇摇头,捻起毛笔,素手一挥,几道不同于刚刚的楷书,但却独独属于白微微特有风格的文字跃然纸上,潇洒婉约,迤逦不俗,仿若精灵般的蝴蝶在苍茫的天空中翩然起舞。
莫千寻愣了一下。
“一块金子和一堆碎银相比,哪个比较值钱呢?”白微微龙飞凤舞般将最后一个字收尾,洒脱的将毛笔放回砚台,扬眉看了莫千寻一眼,只见他正睁着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白微微写的那几行字。白微微继续道:“所以,别看这张纸小,写得字少,但是要表达的意思可是千金难买呢!”
然后,上下的将那张四四方方刚好写了几行字便填满的纸页拿起来前后左右的吹了一吹,半湿的墨迹随着她的吹拂缕缕风干。
她微笑着,碰了下莫千寻:“我来念给你听哈!”
“嗯!”莫千寻瞧了她一眼,眼眸中呈现异彩,仿若凤凰花刹那间遍地开过。白微微自然而然把这理解为是他过于期待。
清脆得如珠落玉盘,又如水流激荡银瓶的声音悦然而起:“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短短十六个字,被白微微念来听在莫千寻耳朵里不亚于夜莺鸣唱,海神梵歌。
见他不语,白微微怕他不懂,非常负责非常好心肠的用最浅显的话语解释给他道:“这是一首非常唯美的爱情诗,‘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意思是无论生死我们都要在一起,这是我们当初早已说好的约定。‘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句就比较易理解了,拉着你的手与你紧紧相握,和你永不分离白首到老。现在你可明白?你说到底是哪个比较好呢?”
莫千寻紧咬下唇似是压抑着喜悦激动的说,“我知道了!这是微微你给我的誓言,对吗?”
“呃,对!”白微微晃了下脑袋,重重的点点头,他们是夫妻,她自然是要与他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夫妻之间不都是这样的吗?
莫千寻很欢喜的接过这张写了十六个字外加几个莫名其妙的标点符号的纸张,看了几眼后便小心翼翼的折了起来塞在胸前。
白微微也不知道他到底懂了没,看他欢心欢喜的样子应该是听懂了这么文驺驺肉麻麻的情诗了,心里也很高兴,红唇咧开,酒窝深现,笑靥如花般开放。
但其实是她心里还是有些许纠结的,向来都是男的给女的写情诗,没想到他们夫妻之间,竟让她一个女孩子先给做丈夫写,虽然这也不算什么,但这可是她生平第一次写情诗啊!
嫁个农夫做老公 不好意思拒绝
蓦地,白微微被莫千寻大力的拉入怀里,紧紧地拥着她。
“微微,微微!”
莫千寻吻了吻她的发顶,呼吸着她的芬芳,满足的低喃着,似是叫不够她一般喟叹个不停。
白微微自然晓得,他是太激动了。心笑这十六个字果然不愧是千古名句啊,竟然连目不识丁的人都感动了。遂老老实实埋首在他的怀里,暖侬的说:“我在呐!”
莫千寻的下巴无意识的磕了磕她的头顶,道:“微微,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也是我想对你说的。”他的眼睛透过窗子看向遥远的天外,眼眸中蕴含着深深地坚定的情意。
第二日,吃过早饭,莫千寻就要走了。
山间的秋色愈深,日光透过斑驳的密林层层渗浸,地面上依旧被湿潮的黄叶厚厚的铺落了一层,像柔软金黄的地毯蔓延至无止境的远方。
白微微将准备好的一个包裹递给他,倩冉一笑,说道:“照顾好自己,别让自己太累。”
莫千寻接过包裹,不舍得盯着白微微的小脸看了又看。
“你放心,我有让自己不累着的法宝!”他掀了掀胸前的衣襟,露出内衣与外衣夹层间的纸页一角,眼眸含笑:“娘子写的这几个字真的是千金难买,我一定会好好保存。以后干活累的时候便拿出来看看。”
白微微体贴的抬手给他整了整微敞的前襟,俨然是一个温柔贤淑脉脉含情送别丈夫的小妻子。
“别让微微挂心,得空儿的时候回来趟。”莫老六看着你情我侬依依不舍的两人,出言提醒道。
莫千寻抬手捏了捏她的发髻,点头道:“好!”
白微微不知道为什么这男人怎么老爱伸出大掌给她当梳子,就像摸宠物猫一样。现在还捏她的发髻,像捏葡萄似得,就不怕他好不容易给她梳成的这个繁复的发髻被他捏乱了吗?
不过是想到他马上就走了,爱摸她的头发就让他摸吧,反正顶多也就会掉上那么几根。她是个大方的人,自是不予他计较。
本来白微微的头发都是自己梳的,只是这天早上起来的时候,白微微说什么也不愿再缠上那么一圈碍事又禁锢的白绷带了,莫千寻这次倒也没有再勉强她,只是说怕她自己梳头太马虎碰到伤口,便将她拉到梳妆镜前,信手拿起梳子要帮她梳头。
对于以前总是一头朗利短发的白微微来说,那一头及腰的柔软长发,曾经是让她喜欢又让她惧怕。刚穿越过来的时候她根本不会梳这些乱七八糟的发髻,终于在喜儿给她梳了几次头后学会了一种最最简单的。就是把所有的长发全部往后梳去,额发一根不留,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只是两腮留下两缕半长的鬓发修饰脸颊的圆润,脑后用发带箍好梳成低低的半披在背后随风摇曳。
这个发型简单便捷,白微微很喜欢,也懒得再学其他复杂的挽发,几乎每天都梳成这个样子。不知道莫千寻是心血来潮还是怎地,要给她梳头,不过既然被他说的那般好心,白微微自然不好意思拒绝。
但是你能想象的到一个大男人,给自己梳那种一成不变的包包头还不甚娴熟,更别提给别人梳头了。
嫁个农夫做老公 您想起什么了吗
但是你能想象的到一个大男人,给自己梳那种一成不变的包包头还不甚娴熟,更别提给别人梳头了。
中间梳发的时候,看他梳得那么生疏,笨拙、为难,却还霸道的不让她自己来,白微微无语的就要起身:“我还是去缠上绷带吧。”
他按住她的肩膀无比拽拽的说:“为夫从来没有给女人梳过头发,梳成这样娘子不鼓励我反而打击我。我一定要给娘子梳成个最美的发髻,让娘子吃上一惊!”
白微微拂拂额,好吧,敢情他是没给女人梳过头发,好奇心重。他爱梳就让他梳吧,反正就这一次,自己大方一点做个免费模特供他练练手。可是为什么看到镜子里他是那么认真的专注的给她挽发的时候,心底漾起让她悸动的波澜呢?
他穿着最最普通最最朴实的粗布衣服,眼眸如星,剑眉飞扬,手上拿着白微微的一个簪子四外翻飞,像是一个历经沧桑的老艺术家对待自己最完美的作品那般用心,白微微蓦地觉得这样挺好,内心深处衍生出一种让他一生为她梳头的惆怅。
莫千寻本是好心,梳发的时候尽量不挨着那个伤口处,可是却造成了一会儿这高一会儿那低的景象,浪费了半个多小时的时间,终于不负众望战胜了白微微那一头不听话的头发。梳成了一个繁复的高贵妇人发髻。
白微微心下有些奇怪,莫千寻曾说过自己的母亲很早就去世了,况且他是一个农家孩子,怎么会梳这种高贵典雅的发型,转念一想农家的孩子都聪明,也许他是在外见得多了比葫芦画瓢的吧。
虽然这发髻梳得是无比端庄,但她觉得忒不适合自己了,摇着头要拆掉,他却像是透过这个高贵美丽的发髻看到了什么令他深深眷恋的东西般紧紧地盯着,还霸道万分的按住她的手不让她动。
白微微的脑中很自然的转了几转,一个美丽的求而不得的凄美爱情故事应运而生。
那故事的开头自然浪漫无比,有可能是在美丽的深山之中,也或许是在烟雨蒙蒙的大明湖畔,落魄的莫千寻遇见了一个令他万分心动的美人儿,那美人儿对他回眸一笑,便令他魂断九肠,咳咳,结局就是,只可惜那美人已经嫁做人妇让他无从下色手,但那美人儿梳得这个发髻却深深铭记于心,所以他才这般迷恋……
索性白微微不是好挑事儿的人,此疑惑以未解而不了了之。
迫于无奈,白微微非常不自然的顶着这一头妇人挽发出去洗漱,穷老六和灵巧儿都盯着她的发髻愣了一愣,穷老六放下手中的茶盏,暗暗地摇了摇头若有似无的叹了一口气,眼光却看向灵巧儿,灵巧儿愣过之后便没事儿人似得继续择着手中的菜,只是那眼角却考究似得的瞄了白微微几眼,连带的手中的动作也顿了几顿。只有喜儿眼前一亮,激动的说道:“小姐,您想起什么了吗?”
白微微一愣,说:“什么……想起什么?”
嫁个农夫做老公 这丫头早就思春了!
喜儿的眼神黯然了下,“原来没想起来啊!看您梳起这个凤翎髻,我还以为是您想起了以前夫人梳过的呢!”随后又满怀希望的说:“小姐以前曾帮夫人梳起过这种发髻,夫人当时可高兴了,连带的喉痛都轻了些,只是后来夫人嫌自己年纪大了,还经常坐在佛堂,便没有再梳过。既然小姐都能想起这个,看来离您想起一切指日可待了!”
听罢喜儿这么一番话,灵巧儿的眼眸闪过一丝狐疑。
穷老六似乎松了一口气的勾唇一笑。
白微微了然,抬手覆上了手腕上那泛着不同寻常色泽的暗红玉镯,这个本就不俗的玉镯上竟然又被能工巧匠雕刻了繁复又奇怪的花纹,像字又不是字,她曾好奇的揣摩了好大一会儿,也没看明白这刻得是什么花,雕的是什么字,问过莫千寻,想指不定他会在哪儿见过这种奇怪的花。这莫千寻可能觉着,自己被人信任了,不能让人失望,便施施然拿着左右观摩了片刻,才眼前一亮痛痛快快的说自己也不晓得,只知道这个东西应该很贵重。
白微微当时嘴角抽了一抽,结婚礼物谁能送一个寒碜的东西呢?何况还是自己的母亲?现下被喜儿提起,便想起了那个送自己玉镯的美丽女人,心下一阵温暖,那是她的亲人,是她在这个异世的娘。犹记得大婚当日她的娘亲还无限慈爱的劝她要宽待他人。
白微微正要张口解释说是莫千寻给她梳得,突然想到他梳完发曾交待她不要说出去,要不然他一个大男人会被两个小丫头嘲笑不说,还会被爹爹骂的。
没承想他还如此好面子,白微微倒乐意全了他这个面子。
遂纠结了一番颇不自在的朝着喜儿点点头。
“这么繁杂的风翎发髻连我都梳不好呢,总是看小姐的头发随意的用发带一束,还以为小姐什么都不会呢!”灵巧儿利索的择完青菜端起菜篮站起身顿了一顿,笑眯眯的说:“没成想,凤翎发髻小姐竟然都会梳!是我小看小姐了,小姐,等下你可要教教我啊!”
白微微勾唇浅笑,对她话语中略带的不敬之意并不在意,半开玩笑的道:“你一个小姑娘家这么着急着学习这种妇人发髻啊!嗯——看你这么心急,我得尽快给你找个婆家了,最好找个离家近的,想回来便可回来的,省的你跟云儿一样出去了这么久也不说回来看看。”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