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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的牢笼II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哈欠兄
殷锒戈怔怔看着殷河,脸色的血色渐渐褪去,“疤脸......”
“看你的模样,疤脸也不是什么都没有说。”
殷锒戈呼吸粗沉,目光凶狠的瞪着殷河,“你是想告诉我,十一年前的那个男孩是温洋,跟你密谋算计我的,是文清?殷河,你以假乱真的招数,就只会在文清和温洋两人之间来回使用吗?你觉得我会再相信你的鬼话?”
“信不信在你自己,于我而言,和你的争斗结束,没有什么是不能告诉你的....殷锒戈,我相信这些年你一直有派人去调查当年那个男孩的去向,也查出了结果。”
“调查结果是,温洋的确不是那名男孩。”即便坚定的开口,但殷锒戈的心跳依旧不受控制的加快,那种逐渐向四肢蔓延的恐惧令殷锒戈恨不得让殷河立刻闭嘴。
“我想知道你手下第一次汇报的结果是什么?”
“......”
回忆从大脑中清晰的翻出,
殷锒戈记得,手下第一次汇报的调查结果,是他和温洋相识的因果,那日得知后的雀跃与激动,此时还无比深刻的留在他心里。
而他和温洋之间关系的破碎,以及日后的种种纠缠,都是从第一次调查结果被推翻之后开始的.....
“不可能...”殷锒戈看着地面,目光竟透着一丝惊恐,“调查.....怎么可能出那么多错....”
杨亦十几岁就跟着他,是他手底下最优秀的情报收集者。
杨亦所作的调查,不可能连番出错....
“我曾故意靠近温洋,让他成为你眼中的嫌疑人,本以为折磨完文清,你会在知道所谓的真相后,也会用同样的手段折磨温洋,如果那样,我们之间的斗争,那时候就能够结束了....”顿了顿,殷河补充道,“更准确的说,那已经算是第二次计划失败,第一次是让你以为他用了那个男孩的心脏,以你的脾气,我一直认为你会毫不犹豫的杀了他.....”
可结果.....
似乎每一次计划都能完美的进行,但结果,却总不能如意。
在殷河看来,殷锒戈对温洋的喜欢,已经超越了温洋所拥有的身份,无论自己再制造怎样的误会,殷锒戈都不可能亲手折磨或杀害温洋。
“所以到最后,我只能自己动手。”殷河缓缓道,“把温洋抓过来,将他交给伏伦,经历和当年邱枫一样的活体实验,等他半生不死的时候,你正好也从疤脸嘴里知道了真相,然后.....”
然后你就会像当年的我拼尽全力去挽救邱枫一样,在一次次的无能为力,心力交瘁中,看着心爱的人在痛苦中一点点的走向死亡...
“只可惜....”
只可惜他没想到,这次中断计划的却是他殷河自己。
殷河想起那晚温洋对自己说的话,他到现在还无法想明白,自己到底是被那个男人的哪些话触动,又或者是因为他自己,厌倦了这可笑的报复....
“你说的这些...”殷锒戈的额头,青筋毕露,呼吸也显的格外吃力,“你以为我会相信?你是想告诉我,配合你的不仅有文清,还有杨亦?!你.....”
“为什么不能是杨亦?”殷河不急不缓的打断,“就因为他是跟了你多年的手下?”
殷锒戈惊愕的看着殷河,他拼命在大脑中搜刮着那段时间以来,有关杨亦的事情,突然想起宋佑对他说过的话...
杨亦和殷河的人接触过...
杨亦他可能有问题.....
虽然这些后来都被各种各样的原因推翻而不了了之,但现在想来,自己知道的,有关温洋的资料,以及后来对文清的调查信息,多数都来自杨亦....
杨亦提供给自己的消息,对自己的多数判断,几乎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
可是.....
杨亦没有理由背叛自己,想要钱权的话,他也没必要从殷河那里获取...
“不过杨亦他的确对你忠心。”殷河继续道,“他只和我进行一些不对你造成人身伤害的合作,陷害温洋的时候,他倒合作的很坦然。”
殷锒戈终于攥紧了手掌,将手绑在座椅把手上的绳子,也在殷锒戈的挣扎下紧绷着,看上去像要随时断裂。
直到过于用力,令他的眼底充满鲜红的血丝,手脚的绳子也没有一点松动的迹象,而此时的殷锒戈,就像头被烈火焚烧的野兽....
“艹!!”
殷锒戈面目狰狞的吼了一声,随后整个身体才如断掉的弓弩一样彻底垮下来,他垂着头,目光略有些失光的看着地面....
“我不会相信....”殷锒戈的声音无比低沉,“我现在越痛苦,你越高兴...殷河,我不会上你的当,你以假乱真的套路,我早就看清了....”
“你在害怕什么?”
殷锒戈缓缓抬起头,那张脸像被刺骨的寒风吹过,显的如冷霜一般苍白,但依旧牵动嘴角略显无谓的一笑,“我知道,你是从小到大都没人爱过,唯一一个真心喜欢你的,也被你折磨死了,所以你现在见不得我拥有喜欢的人。”
“你现在....”
“先听我说完。”殷锒戈阴笑,“你自以为看透了所有人,自以为能完美的掌握每个人的心理然后加以利用,可殷河,你了解你自己吗?”
殷河面无表情的看着殷锒戈,“我不介意听你自作聪明。”
“呵呵,好,你让我说的,别怪我说完了,你突然发现自己的存在就是个错误。”
殷河微微抬眉,没有说话。
“大哥...”殷锒戈的这一声,仿佛充满了恶意的嘲讽,“你知道母亲她为什么讨厌你吗?”





恶魔的牢笼II 第一百一十五章 不会结束的那么简单!
殷河的童年,几乎没有感受过来自白木青丝毫的母爱,即便他在心里,很渴望自己的母亲能给自己一些关注。
白木青和殷铭离婚后,白木青私下见殷河的短短两次,也不过是送给殷河几件孩童的玩具,这份敷衍的关爱,与其是为让自己的孩子高兴,还不如说是为让她可以自以为是的觉得自己不算是个绝情的母亲。
殷河从来不懂,成年后也未深想,他将白木青对自己的冷漠,想成是少年时期,亲生父亲对自己的忽视一样正常。
当习惯了一个人消化来自生活中的各种冰冷,也就无所谓他人的冷漠出自何因。
殷河淡淡的看着殷锒戈,“这种事,就算是有原因,你又怎么会知道。”
“殷铭杀害我父亲的场景我至今未忘。”殷锒戈咬牙切齿道...
幼时他只知道害怕,后来才学会伪装,他无比强烈的想知道殷铭为什么要折磨自己的父母,想知道殷铭杀害自己父亲的真正原因....
更想知道,他这位在人前西装革履,风度优雅的养父,到底算不算是个正人君子....
还有自己的父母.....
到底错在何处,要经受殷铭那样毫无人性的折磨....
“我从我舅舅那里得知了一切。”殷锒戈盯着殷河,阴笑道,“才知道你那无所不能的父亲,是个怎样的衣冠禽兽,他当年追求我母亲无果,下药**了我母亲,我母亲为此自杀过两次,直到后来她发现自己怀了殷铭的孩子,殷铭以此要挟她,如果敢打掉这个孩子,他会用我舅舅全家人的性命给孩子陪葬......那个时候,母亲就已经是我父亲的未婚妻了,如果不是殷铭他从中作梗,殷河,不可能有你......”
殷锒戈冷劣的笑道,“你应该懂了,你就是当年殷铭逼我母亲嫁给他的筹码,就是那个我母亲几次想打掉的野种,殷铭他为不让外界发现他对我母亲的恶行,为保护他自己的商人形象,特地在与我母亲结婚满一年后才对外界公布你出生,为的就是让人以为我母亲是在结婚后才怀上你的,听明白了吗?大哥....”
殷锒戈看着殷河脸上,那仿佛定格在浮尘中的表情,阴笑了一声,“我猜这么多年来,你一直以为我是破坏你家庭的凶手之一,其实....也没错,后来我的确为让殷家鸡犬不宁做了很多事,如果当初你没能从我手里夺走殷铭给我的那些,殷家现在,早被我拆的四分五裂了,可是我敬爱的大哥,你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吗?你自小接受最高端的教育,是不是一直都觉得自己无论是出生还是象征,都代表着高高在上,以为自己的整个人生都完美无缺?你从来没有想过吧,在你刚出生的那几年,我母亲有多想亲手掐死你.....”
殷河站了起来,脸色一如既往的淡漠,他原地站了几秒,直到灯光映在眼底的光芒,逐渐熄成幽暗的灰影才转过身,缓缓的,缓缓的朝地下室的出口走去....
殷锒戈看不清殷河的表情,只隐隐觉得殷河的背影,像一块灰暗色调的幕布。
“所以你不用遵守和我母亲之间的任何承诺.....”殷锒戈再次道,“我也不需要这个承诺来让自己活着,殷河,你杀了我吧....”
殷河在房间门口停下,但并没有转头,而是淡淡道,“殷锒戈,如果你今天说的是真的,相信我,你不会死的痛快........”
“无所谓...”殷锒戈阴笑,“因为从这一刻起,我想你也不会活的自在.......”
沉默的背影,伴随的紧攥的拳掌发出的摩擦声,那一声声,仿佛是此时殷河心里最深处的愤怒....也许是比愤怒,还要侵蚀人心的压抑与负累....
殷河突然转身快步走到殷锒戈跟前,用尽全力的挥起一拳,重重的砸在了殷锒戈的脸上,殷锒戈连人带椅,一同翻到在了地上,下一秒,鲜血便从他的嘴角不断流下.....
“原来绅士也会动手啊...”殷锒戈盯着胸膛剧烈起伏殷河,依旧无畏的邪笑,露出的牙齿,沾满了红色的血迹,“我还以为你能忍多久,呵呵....殷河,继续啊,我知道你也是练家子,怎么?西装在身施展不....唔...”
殷河抬脚踩在殷锒戈的侧脸上,硬质的皮鞋鞋底,很快便踩破了殷锒戈脸上的一层皮。
殷河脸上依旧没什么强烈的情绪表现,但脚下强劲的力度,却几乎要碾碎殷锒戈的脸骨。
殷锒戈已疼的说不出话,但阴骛的目光却依旧如蓄势攻击的野兽一样狠狠瞪着殷河,隐约带着恶意的嘲讽....
就算他一直以来再怎么看不透殷河,也知道此时的殷河彻底怒了....
愤怒,可以剥开一个人最真实的内心,是因为自己的话,击中了他心里最致命的一处....
“你对自己的处境太乐观了.....”殷河面无表情的看着脚底的男人,“殷锒戈,你笑不了多久....”
殷河放下脚,在殷锒戈刚准备开口说话,坚硬的鞋尖猛地踢在了殷锒戈的腹部,那是人类最柔软的身体部位,所能感知到的痛觉,自然也无比强烈。
被固定在椅上,连简单蜷缩都无法做到,殷锒戈紧闭双眼,咬牙牙关,额间的冷汗漱漱流下....
“你从出生到现在,最欠的不是教育,而是教训....殷锒戈,我们之间的恩怨,看来不会结束的这么简单....”
殷锒戈依旧无法说话,倒在地上艰难的喘息着。
殷河微整衣襟,低头抚平袖口的褶皱后,看着地上的殷锒戈淡淡的笑了一声,便转身大步离开了地下室....
殷河离开不久,便进来三名他的手下,两个身强体壮的男人,还有一名提着黑色箱子,穿着性感的女人。
一男人走到殷锒戈跟前,弯身扯住殷锒戈的一撮头发,将半昏半醒的殷锒戈从连人带椅一同从地上拽了起来,然后拉着椅子将殷锒戈拖到了墙边。
女人将箱子放在地上,打开箱子后从里面取出注射剂。
殷锒戈半睁着眼睛,看着逐渐走来的女人,吃力的开口,“...什么东西?”
女人媚诱的一笑,“放心,殷总特地交代留你一命,所以不论过程如何,您最后都不会有生命危险....”
女人直接骑坐了殷锒戈的大腿上,呼之欲出的胸脯紧紧挤压着殷锒戈的胸膛。
“跟殷总一样英俊迷人,还多了几分野性....”女人纤弱无骨的手指轻轻抚摸着殷锒戈的脸颊,眯着狐媚的眼睛轻笑,“这样的男人,真能让所有女人欲罢不能...”
站在殷锒戈身后的男人,抓住殷锒戈的一撮头用力扯向后方,殷锒戈的脸被迫仰对着地下室的天花板。
头皮传来的剧痛,令殷锒戈脱**了声粗,然后便没有再说话。
“虽然是多此一举,但还是想在事前问一句....”女人吻着殷锒戈的喉结,轻声问,“*天前,你跟罕默首长在**单独见面,都聊了什么?甸*国的政治经济?还是......计划着如何对付殷总?”
殷锒戈深深吸了口气,扭了扭僵硬的脖子,望着天花板淡淡道,“后者。”
“是什么?”女人迅速问道。
殷锒戈动了动瞳仁,吃力的看了女人一眼,忽地阴笑,“殷河想从我嘴里挖点东西,就派这么个歪瓜裂枣来诱惑我?”
女人气的脸色铁青,下一秒抬手将注射剂扎进了殷锒戈的颈侧,在殷锒戈痛苦的发出沙哑的声音时,轻轻笑着道,“我最喜欢跟皮硬的帅哥打交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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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河回到庄园,已经是凌晨五点多。
下了车,天边的霞光都令殷河感到格外刺眼,他面无表情的朝前走去,传自大脑的那份晕眩感却越来越强烈....
管家看到殷河略有些苍白的脸色,担心道,“先生,需要为您叫医.....”
“不用。”殷河淡淡的打断,随后直接走向楼梯,但呼吸却渐渐变的有些吃力,“联系**助理,让他取消我今天一天的行程,还有把....咳咳...”
殷河的声音戛然而止,脚下的步伐也随之停下,紧随着的,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声。
殷河一手扶着楼梯把手,一手紧抓着胸口的衣服,吃力的喘息着。
“先生!”
管家和两名佣人快速上前,可还没来得及伸手,殷河便倒在了楼梯上。
“快准备车!”管家大声道。
温洋这时正好从房间里出来,听到嘈杂声时立刻顺着声源摸着墙壁赶来,中途在佣人的带领下来到了客厅。
看见殷河晕倒的佣人将事情告诉了温洋,此时载着殷河的车已火速赶往医院。
温洋没有任何犹豫,立刻请一名殷河的手下开车送到去找殷河。
(哈兄:新年愿望是:年间,不断更~~不被喷~~~,哭唧唧的乞求万能的伏爷保佑~~)




恶魔的牢笼II 第一百一十六章 看他的丑态!
殷河睡了一天一夜,期间醒了一次,只喝了杯水就又虚弱的躺下了。
温洋一直陪在殷河身边,殷河第一次醒的时候,温洋趴在他的床边睡着了,殷河喝完水伸手抚了抚温洋的头发,因为动作很温柔,所以熟睡的温洋并未醒来。
当殷河再次睡去,温洋醒来时,听到护士说殷河醒来过一次,温洋则愧疚殷河醒时自己还在贪睡。
殷河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六点多,脸色依旧透着虚弱。
而撑了一夜没有睡觉的温洋,此时又趴在殷河的手边,也许是睡姿的造成的不适,正发出轻微的鼻鼾声。
殷河已坐起身靠在床头,他朝进门的护士医生做了个“不要说话”的手势,然后轻轻推摆着手,示意进来的人都出去。
护士医生,以及殷河的手下都默默的退了出去。
病房内,仿佛安宁的只剩下温洋轻轻的鼻息声。
殷河再次抬手抚摸着温洋的头发,看着温洋温和恬静的睡颜,冷硬的心脏莫名获得了一丝宽慰。
殷河转头看着窗外,此时雾雨一片的天空显得格外灰沉,他轻轻掀开被子走到窗边,目光空茫的看着雾雨中的城市。
活了三十多年,才开始去思考活的意义,无疑太矫情,也太迟了....
殷河回到床边,他弯身抱起温洋,刚将温洋放在床上,温洋便醒了。
“再睡会儿。”殷河低声道。
“不用了大哥...”温洋惺忪着脸,手撑着床面坐起身,“你才该多休息的。”
殷河在床边坐下,“睡了那么久,早恢复了,倒是你,眼睛不方便在这能帮什么忙?”
被殷河责备,温洋只是低头撇了撇嘴没有说话。
“我今天还有工作,我让人送你回去。”
殷河刚起身,温洋伸手抓住了他的衣角,“等一下大哥.....我..我还有事。”
“什么事?”
“医生说我可以拆眼睛上的纱布了。”温洋小声道,“其实我昨天就想拆的,但.....但想等大哥你醒了.....”
殷河皱着眉,若有所思的看着脸色微窘的温洋,犹豫了几秒后,重新坐在了床边。
“我来....”殷河的声音,难以置信的温柔。
温洋一动不动,微低着头,紧攥的双手不安的搭在大腿上,任由殷河将自己眼睛上的纱布一层一层的解开。
“你在紧张?”殷河轻声问。
“没..没有,是很激...激动。”温洋小声道,“我终于可以看清大哥的模样了。”
殷河身体微怔,下一秒发出意味不明的轻笑声,“你很在意我?”
温洋脸一下子涨的通红,他慌不迭的摇头,音量都控制不住的拔高,“没有!绝对没有!我.....我对大哥只有..只有....”
在温洋一个劲儿的摇头中,眼睛上的最后一层纱布滑落,急于辩解中的温洋,就这样毫无预兆的睁开了眼睛。
温洋的声音戛然而止....
眼前的画面从模糊转变为清晰,看着眼前面容英俊,气质清冷的男人,温洋怔怔的眨了眨眼睛,半天没说出一句话。
殷河看着温洋的眼睛,专注而复杂的目光,似乎想透过那双眼睛看到其他点东西,这似乎已经让他忽略了温洋这个人的存在。
最后还是温洋的声音拉回了他的思绪....
“大哥你.....”温洋盯着殷河,小心翼翼道,“真得已经过三十了?”
殷河淡淡道,“和你想象中的不一样?”
温洋很诚实的摇摇头,“一点都....都不像过三十的人,很...很年轻...”
除了那双,仿佛阅尽生活沧桑的眼睛,成熟冷静,稳重深沉,充满了无数令人难以读透的伤郁与冷漠,仅是那张棱角分明,挑不出丁点瑕疵的冷峻五官,依旧显的无比年轻....
一点也不像过了而立之年....
“哦?”殷河的眼中,浮现出一丝玩味的笑意,“看来我的长相,还没让你失望。”
“我....我没有要评价大哥长相的意思。”温洋急忙解释道,“大哥是我恩人,就算长的丑,我也不嫌弃的,不不....不是不嫌弃,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没有资格去评价的,我....我真正想说的,是大哥在我心里,比...比....”
温洋不想让殷河觉得自己是个识人只浮于表面的人,可越急越不会说话,最后一通混乱的解释,越描越黑....
殷河看着温洋急的满头汗的模样,笑而不语,最后伸手捏着温洋的下巴,低头在温洋的嘴唇上落下一吻。
轻如羽絮的一吻,立刻让温洋闭上了嘴。
温洋呆若木鸡,身体如被点了穴般一动不动,睁大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近在咫尺的殷河。
不过停留了一两秒,殷河便抬起了头,似笑非笑道,“说实话,是不是动心了?”
温洋懵懵的点点头,几秒后似乎才反应过来殷河问什么,满脸通红的迅速摇头,磕磕巴巴的回道,“没....没,我对大哥只有....唔。”
殷河突然捧住温洋的脸颊,再次低头,强硬的堵住了温洋的嘴唇,毫无防备的温洋被殷河顺势压在床上。
“枫....”殷河闭着眼睛,动情的吻着,“....想你....”
温洋用尽全力终于推开了殷河,他跌跌撞撞的跑下床,与殷河隔开了几米远的距离,一脸不安的看着殷河。
“大哥....我不是邱枫....”温洋颤颤道,“你....你清醒点。”
像有明动的火焰在殷河的眼底一点点的熄灭,殷河仰躺在床上,一只手掌罩着额头,看上去像跋山涉水的旅者,从头到脚都散发着疲惫....
殷锒戈的话,此时又像一团魔咒,开始在殷河的脑中反复重现。
白木青,殷铭.....
一个恨不得自己死,一个在自己成长过程中,当自己已死....
那么多年了,早过了伤感的年龄。
可从那个男人口中知道一切,内心深处,钝痛,依旧无比清晰深刻.....
这一生,也许就只有邱枫.....
只有他,是真心爱自己....
“大哥....你没事吧。”温洋小心翼翼道,“需要我叫医生吗?”
殷河站起身,拿起床边的外套穿上,脸色已不如一开始那般温和,并没有看着温洋,面无表情道,“不用,跟我一起回去吧。”
温洋点点头,没有再说话。
在回去的车上,温洋告诉殷河,有一位自称是殷锒戈朋友的男人,在他昏迷期间来找过自己,问了自己关于那次酒店被****挟持后发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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