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同人)西方之玉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黑め眼圈
“陈黎,你可不能说出去哩。”
紫衣青年冲着陈黎做出噤声的动作,对于从小就认识的朋友他还是非常信任的,知道只要陈黎承诺了就几本不会反悔,他就先从他口中得到保证。
但慕疏云忘了其中很重要的前提,那就是这件事不会影响到陈黎本身,否则陈黎压根不在乎什么保证,这就是他和其他江湖顶尖高手不同的地方,或者说慕疏云不认为太平王府中的人关系到陈黎什么事,所以日后被对玉罗刹知无不言的望虚宫主随便出卖了真的不算什么,嘛……要理解单恋状态中的陈宫主为人是要爱人不用朋友的,绝对为你‘两肋插刀’。
“嗯。”
对于慕疏云那看不清是喜欢还是讨厌的举动,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复杂感情的陈黎有些莫名其妙,但在听到解释后就没有多问了,太平王一家的人会在好友的挑拨离间之下变得怎么样他都能预料到了。不过,好友真的不在乎宫九知道后会有怎样的反应吗,通过这段把宫九送回来的时间,令陈黎充分了解到了宫九是怎样一个奇葩,就他的资质而言日后成就定然不差,希望好友不要大意了。
亲眼看到母亲的胸口被父亲插进了一柄匕首的朱锦宁彻底崩溃了,站在门口的男孩浑身发寒的不敢跨进去一步,还没反应过来,在惊恐中他下意识的趁父王还未发现前转身离去,想要逃避这样可怕的现实,而错过了太平王的若是看到了必然会给的解释,说到底只是个天资聪颖的六岁小孩。
太平王失魂落魄的松开了握住匕首发抖的手,慢慢的从那骇人的匕首上移开,眼睛呆滞的看着女子带着解脱和眷恋的容颜,抱着王妃的尸体男子心像剜出了一道口子,脑中不停的响起女子死去前凄凉的恳求,甚至连儿子来了都没有发现。
第二天,太平王府便宣称王妃因病去世,朱锦宁哭得眼睛红肿,脸色苍白的独自在房间里大笑,笑声中的怨恨令人毛骨悚然。
“病逝了,这真是个好理由呢。”
王府的偏院里。
猛的抬起头看到父王眼中毫不掩饰的厌恶,往日的父子情分在这一刻,或者说是在王妃死的那一刻便消失的干干净净,徐璮惨笑一声,没想到王妃会在自杀前选择用这种方式对付他,把太平王的无法发泄的怒火对准了他,那还有什么狠不下心的。
神情完全不似一个十岁大的孩子能流露出的复杂,男孩索性不再伪装什么父慈子孝的虚伪模样,看着母亲被赐死的尸体眼泪不止的落下,竟是他连累了母亲。死亡有什么可怕的,可怕的是在这个真实得残酷的古代世界生存下来,原来这一世父母双全的自己竟然比上一世身为孤儿的自己还要下场凄凉。
真是何其可悲,男孩抱着肚子笑得发疼,眼中疯狂和绝望交织在一起,仿佛在耻笑自己的越活越没用的人生。
……
“回禀教主,太平王府的庶长子和其母被太平王下令处死了,明面上是病逝,但王妃和他们死的时间太接近了,任何一个人都会认为是他们毒害王妃被查了出来赐死的,只不过是皇家为了遮羞而说的好听的,此事还惊动了朝廷,太平王亲自入宫去面见皇帝,随后册封的旨意便下来了,封已逝王妃的嫡子朱锦宁为世子。”
监视朱锦勇的任务结束,莫三在发觉凭个人无法探清其它势力的底还有可能暴露自身后,果断的选择了撤离返回西域总部,现在正向教主禀报着这件事的后续发展。
“太平王世子……朱锦宁。”
隐藏在一团迷雾后的玉罗刹新奇的念着这个名字,最后扑哧的笑了出声,原著小说第一部中出现过的剧情,只是简简单单的把宫九为什么憎恨他父亲太平王的原因写了出来,谁又知道这背后发生多少事情才促成了这个结果。
那时看着小说的自己可曾去认真想过为什么宫九懂的如此高超的武艺,身上顶级的武学来路又是谁指导的,那些手下的高级武学又是哪来的,恐怕只看到小说中的陆小凤去思考过,局外者何曾会去疑惑着尘封在几十年前不重要的过往。
站在什么位置上就要考虑什么事,以前不在乎的事情却比什么都要神秘,江湖的水不是一般的深啊,是不是也证明着自己也不在是什么局外人,无法再以穿越者独有的优势,用旁观者态度居高临下的看待事物了,看来以后得注意到这点了。
作者有话要说:整个暑假作者都可能窝在家里码字上网等等,有什么想和作者说的我保证每一条都认真看完,并且回复的哟~~请提意见给圈圈吧!你们的存在才是圈圈最大的动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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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凤同人)西方之玉 59出海
海浪的声音从来到海边后就没有消失过,独属于大海的气息广博而辽远,微咸的味道如同海水把人笼罩在大海的范围里,浪花不停的拍打着这艘对于整个大海而言不值一提的小船,大海蕴藏的危险以及被包容的感觉混合在一起,形成不可思议的畅快感,扣动着在人们颤栗的心弦。
身着白色华服的男子靠在栏杆上用手背撑着下巴,像是在眺望水天一际的远方,然而他的双眸却似阖非阖,独自享受着此刻的安宁,那悠然的神情令船上忙碌的船员不免羡慕。随意的举动明明不符合富家子弟的礼仪和洁癖,但在他身上却如同再自然不过的事情,浑如天然的优雅中流露出的丝丝疏离的意味,大概……唯一令人感觉到遗憾和公平的,是这个气质卓越的男子容貌相反是平凡至极。
一个经过甲板要去房间收拾东西的打杂船员,本来看到白衣男子的情况想去劝对方别站在这么危险的地方,但刚要上前就被旁边的船员拉住了,提着个水桶的船员冲他摇了摇头,好心的示意他别去。打杂的人看了一眼不远处白衣男子的模样,涌起的好心在对方和自己完全不同的身份下退缩了,暗自低估着或许人家就是不怕危险,何必自找麻烦。
“啊,有人!”
忽然从旁边响起了几个人的惊呼,原来以为只是一块漂浮在海上的木板,在靠近这搜船的时候,船上一直观察着海路方向的人仔细一看,嗬!没想到上面竟然趴着一个浑身*的男人,被海水浸湿的衣袍看不清是什么颜色,乌黑的长发像水藻一样的散开,大部分发丝都飘在水面上起起伏伏,挡住了男人的具体容貌,只露出苍白的下巴。
“怎么,这是在偷懒吗,还不去干活!”
身型彪壮的船主从里面的房间里面走了出来,发现了趁机偷懒的人后,毫不客气的走到了他们身后用手掌往几个在外面看热闹的人头上逐个敲了一下,把那几个嬉皮笑脸的人赶跑了后,这个满脸油光的彪壮船主才笑呵呵的走到了白衣男子身边,在离对方差三步远的距离时便不再靠近,他摸了摸自己的大胡子,眼神狡诈的问道。
“这位公子,这搜船已经被你包了开往白云城,要不要救那个海里的人也就看你的意思了,不过,如果多了一个人的话就要多付一份价钱了,毕竟我船上的淡水有限。”
一直没有什么反应的白衣男子终于抬起了眼皮,他微微移过头漠然的看着被海水荡来荡去的漂浮物,抱着木板无限凄凉的模样,偶然间男子露出的一半侧脸让他原本不打算管的想法瞬间消失了,以他的性格怎么回去救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但如果对方是自己认识的人呢,狭长的眼眸眯起闪过一丝讶然,玉罗刹用手背撑住下巴的手一歪,忍不住轻声笑道。
“救,怎么不救。”
看样子对方也没有力气自己来划船,船长‘仁慈’的考虑了一下后便决定放下了个小船,让几个船员快速的划了过去把人救上来,飘在海里抱着块木板的男子有气无力的睁开了眼看了前面的船只,没有任何挣扎的等待着救援,一不小心木板又下沉了一点,贴着木板的脸再次浸了一脸冰冷的海水,男子淡定的吐出了一圈浮出水面的小泡泡。
被扶上船的男子身上和头发都在不停的滴着水,嘴唇略有干裂的紧抿住,的不难想象他有几天没有喝水了,苍白憔悴的容颜上是少见的清隽出尘,赫然是几个月前还在中原到处游玩的陈黎。真是巧呢,竟然再次碰上了这个人,不知为何望虚宫主会出现在这个南海,而且是以这副在海上落难了的样子,在心里玩味的猜测出各种版本,玉罗刹悠闲的待在栏杆处打量着对方。
扶着男子的手不小心碰到了袖子里的硬物,凭他多年的经验知道也感觉得到是玉石一类的物品,这个男人的衣料虽然浸了水看不清多少好坏,但从隐约的边口绣文上也看得出是件上等货。想着自己前段时间赌输了的钱,怕是有什么好东西的船员眼神开始骨碌的打转,在这除了女人和酒肉外什么都没有的海上待了这么久,都快忘了自己当初的看家本领了,反正自己也算是救了他,那么付点酬劳也不算什么嘛。
发觉袖子被人动了,一直都有些昏沉不适的陈黎不顾眼前阵阵发黑,立刻反手卡住了船员打算行窃的手臂,看到被人拿出来的东西后男子的眼神顿时冷到了让船员背脊发凉,哪怕是脸色无比苍白虚弱,可这份动了动了怒意的冰冷气息也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润着水光的火红美得令人惊艳,所以就算知道挑出了软柿子的船员还是不甘示弱的大叫了起来,因为手中拿到的这块玉佩绝对一看便知道不是凡品,这种颜色和品质的玉石甚至极有可能是罕见的血玉,这里可是他们的地盘,在这搜船上得罪了船员可不是开玩笑的。
“把我的手放开!不就是不小心摸到了一块玉吗,我们可是救了你啊!”
只要猜想到传说中血玉的价值,动了贪心的船员更加不甘心将到手的宝贝又丢人的还了回去,施加在手腕的力气越来越大,连骨头都被对方看似无力的手指捏得嘎吱作响,船员才开始害怕了起来,因为旁边的人都在看着他的笑话而没有来帮他,并不是如他所想的那样帮他一起霸占了血玉,却不知这世上的小门小户出生的人,真正懂玉的能有几个。
他们也不过是认为红色的琉璃饰品,毕竟都是走了这么多年海路的人,什么琉璃没见过啊,值得为这个玩意去当着船长的面贪下来吗,更是在心底暗自嘲笑对方那块琉璃当做玉,殊不知这么一块雕成玉佩大小的血玉,才是真正的无价之宝。
使劲的想甩开男子的手,却没想到把手中沾了海水后十分滑溜的玉佩给甩了出去,肉痛的感觉一闪而过,这个被贪婪虏获了心神的船员还没来得及幸灾乐祸时,随之而来扭碎了骨头的恐怖声音令他茫然的望着眼前貌似无害的男人,头部由于喉咙的让人直接折断而丑陋的歪在了肩膀上,失去生息的倒落在甲板上。
踉跄的急忙前进了几步,视线中的景物已经开始模糊,脑袋也出现嗡嗡直响的陈黎想要接住甩出的玉佩,知道自己晚了一步不可能再接的到,理智在身体的极度劳累下化为了浆糊,刚想灰心丧气的男子不禁疑惑……他没有听到任何玉佩落地的声音。
迷茫的看着映入眼帘的一只手掌,干净修长的手指在他面前伸展开来,露出一片绯红瑰丽的色彩,陈黎担忧的的玉佩正安然无恙的躺在手心中,即使是娇生惯养长大的贵公子也略有不如的细嫩肌肤,比精细的白瓷还要美上三分,还多了一份常人无法发觉……掌控着力量才有的苍劲意味。
晶莹剔透的血玉被玉罗刹的手掌轻轻的托着,狭长的眼角微微挑起,把这幅精挑细选出来本该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样貌,硬生生给勾出了一丝属于罗刹教教主的妖异味道。所谓的伪装对于他而言不过是有趣罢了,最多在出去的时候遮掩一下自己过于醒目的容貌,迷惑人心的流光从白衣男子的眼中划过,似真似假的雾色迷离而朦胧,他含笑的站在陈黎面前话语柔和的说道。
“你在找这个吗。”
“是你?”
困惑的眨了眨眼睛,瞳孔都变得发散的男子依旧敏锐的感觉到自己曾经见过对方,虽然连自己都一时间想不到是在哪里见过,但下一秒脑海中却浮现了因为实力导致印象极为深刻并且同样是身穿白衣的人,虽然对方此时的模样和自己记忆中相当出色的容貌截然不同,也没有感觉到那深不可测的危险,但陈黎还是相信自己的判断。
白衣男子微笑不语,等着陈黎把玉佩拿回去,这种既不承认也不否认的态度令精神状态不佳的陈黎更加迷茫,本来就濒临休眠状态的神经自寻烦恼的打成了结。若是平时他肯定能够冷静的找不出其它的蛛丝马迹,可现在的陈黎根本没有空思考太多,伸出手握住了自己的玉佩,他还来不及礼貌的道一声谢,便眼前一片漆黑的向地面栽倒了下去。
“……”
下意识的拦住了一下陈黎的身体,玉罗刹不是不可以躲开,只是难得好心看在这个男人竟然认出了自己的份上,阻止了堂堂望虚宫主毫无形象全无的摔在地上,虽然对方此时狼狈的模样也没有多少形象可言。
其实一碰到对方玉罗刹就后悔了,但也不好又把人丢到地上,干净的衣服已经被对方身上的水给沾湿了,不断的渗透了到了衣服里面,他只能无奈的感觉到自己满手冰凉湿润的海水,拦住陈黎腰身的手指还可以摸到散的到处都是的头发,当真是滑溜溜如同水藻似地手感。
另一只空闲下来的手撸开男子垂到了额前的长发,,明显察觉到陈黎身体出状况了的玉罗刹把手贴在对方的额头上,掌心的皮肤上便传来了对方滚烫的体温。啧……果然是发烧了,都支撑不住昏倒了,看来还的确病的不轻。
真是麻烦,在海上生了病可没什么药物来治疗,这里离最近的岛屿都还有三天的航程,岛上有没有贩卖医药都还说不定呢。轻咳了一声,让那些呆住的人回过神来,玉罗刹抬起头不带一丝感情的扫过了那具尸体,像看见一堆垃圾般碍眼的对船长说道。
“把这里收拾一下吧,费用会另加的。”
死个把子人算什么,在海上死去的人不知道有多少,更何况这次是自己的船员不知死活的招惹别人,见不过不少大风大浪的船长只是愣了一下,便笑容依旧的摸着自己喜爱的大胡子,不过对白衣男子的吩咐还是迟疑的问道。
“好的,但……公子真的要收留他吗。”
“你没听见他认识我吗,给我准备一间干净的房间。”
淡淡的撇了他一眼,明白对方究竟在担忧什么的玉罗刹毫不在乎的说道,他也要换掉身上弄脏了的衣服,便拖着手上昏厥过去的望虚宫主向自己休息的地方走去,对于这种精明狡猾的人,你越是解释只会越是怀疑,还不如让他自己慢慢猜去。
作者有话要说:嗷嗷!终于写到了两人结识的时候了,圈圈先抹了把心酸泪,主要是教主的戒备心太重了,普通的相遇方法很难奏效。
哗啦啦~~~我们风骚无比的剑仙大人……幼年版过几章也要出现了!
下一章会有陈黎和主角的互动,以及~~主角为什么出现在海上的原因也会说明,还有陈黎的
谢谢冰焰酱再次投了两颗地雷!^3^
熬到了一点多钟总算是更完了这章~~半夜更新有点累,来不及仔细检查了,圈圈得去睡觉啦,同时非常欢迎前来捉虫的亲们哟~~~
(陆小凤同人)西方之玉 60陈黎
过去的记忆像是褪色的黄历,慢慢悠悠的过着自己的日子,回头一望却愕然发觉已经离那个时候如此遥远,清清冷冷的日子千律一遍的过着,他的人生在未踏出望虚宫之前都是冷寂得毫无乐趣可言。失去知觉病倒了的陈黎只觉得脑海中一片空冥,什么也无法去思考,尘封在心底的过往在他昏昏沉沉的时候才浮现出一角,抹去了上面厚厚的灰尘。
一缕缕逝去的时光凝出微凉的水珠缓缓滴落,心思向来澄澈无暇的人梦境永远不会繁杂混乱,懵懵懂懂的来的这个世界上,保持着这份心灵的宁静淡泊。对他而言人生从来就没有几件值得怀念的深刻往事,所以经历过的日子在他眼中可能也就如这发出滴答声的水滴,滴落在心湖会荡起点点痕迹,但不久后便恢复平时的死寂。
一如陈黎的心境,看似是个清澈见底的古井,可当你伸出手去触摸这份干净的清水,便会被这份水中的寒意惊退,冰冷的温度久久的在手指上挥之不去,完全没有想象中本该在冬日时的温暖。
幽静的小庭院内,素雅的女子寂寥的坐在一角,碧色的褶皱裙摆迭丽的落于地面,似乎和整个小庭院融为了一体,一样的寂寥一样的无人问津。凑进一看,你才会惊讶的这个看似平淡的女子竟是世间罕见的美人。
那个人是……
明明是堪称倾城倾国的绝色外貌却没有与之匹配的鲜活气息,完美的容颜上一片荒芜的神情,仿佛这世间已经失去了她存在的意义,不过二十载的人生,竟像是耗尽了她所有的情绪和风华,美得如同画卷一般不真实,却充满着苍白而单调的颜色。
‘母亲……’
稚嫩的童音轻轻在这个寂寥蚀骨的地方响起,打破了此刻的死寂,清脆的嗓音中仿佛透着寒泉般的叮咚的凉意,似乎在呼喊着画面中的女子。看着这一切的陈黎才恍惚间记起那是他的声音,是曾经待在望虚宫的自己,而这个坐在庭院中的女子正是自己早已去世的母亲。
前朝皇族嫡系后裔,叶氏,凝宵……
女子沉默的转过头,纯净的琥珀色眸子依旧是光润美丽,但其中空洞无神的如同死物,令人看得悚然一惊,除了陈黎没有人知道,这双曾经蕴含着脉脉深情的眸子是被女子自己哭瞎了的,用无数的泪水和悲恸换不来爱人的回心转意,演变成了最后枯寂的神色,当初的天之娇女如今像个行尸走肉似了无动力的活着。
换了身新的衣服,手指简单的给自己系着腰带,似乎听到了什么模糊不清的低语,玉罗刹挑眉的转过身看着地毯上躺着的某个男子。至于为什么是地毯上而不是床上,那脱下衣服足以拧出半桶水的水润度,如果把他放到了床上自己那是今晚别想休息了,好歹很仁慈的没有丢到地板上还是看在某人的病人的份上,毛毯可是又厚又软的呢。
刚才还不明显,现在再一看就发现他已经烧到了满脸绯红,紧闭着双眼躺在地毯上毫无反应,唯有眼睑微微在动,似乎在昏迷中做着什么梦。不知多久没有喝水了,男子嘴皮干燥的快要裂开,苍白的唇上没有一丝血色,好像在无声的控诉着明明有水却不给他喝的玉罗刹。
这不是正在换衣服嘛,等会再喝也死不了人,况且以陈大宫主的深厚内力接着坚持几天也没问题,提着一小壶温水的玉罗刹蹲在男子面前,发现整个地毯的中间部分全部被水给浸湿了,心中再次给他记上了一笔。要知道自己这次出门连隐二都没带来,身边没一个专门为他跑腿做事的人就是不习惯,在船上都是一群见钱眼开的家伙,谁会好心帮忙晒下毛毯,还不是要自己出钱。
一点自己动手的意思都没有,想把他叫醒了自己来的玉罗刹轻轻拍了怕男子的脸颊,昏迷中的陈黎眼睫颤动了一下,呼吸都变得序乱起来,可依旧无法挣脱突如其来的梦寐,挣不开沉重的眼皮。触及皮肤间滚烫的温度令玉罗刹迟疑了一下,认真的思索起对方的病情起来,如果再不降温会不会把他的脑袋也烧坏了。
手指捏住男子的下巴将抿着的唇扳开,另一只手持着水壶,让壶嘴正对着他的口中倾斜的倒入,其实他怎么会不知道把水喂给平躺着的人极容易呛到气管,但他已经换了衣服啊,如果把男子上半身扶起来喂水那结果只会导致他报销了第二件衣服。
果然隐二的存在实在是必不可少啊,习惯了优越生活带来的方便后,玉罗刹觉得自己正向成家务无能的康庄大道上直奔而去,洗衣服什么的洗碗什么的……真的是遥远得仿佛是上辈子啊。
(大清早习武回来,坐在浴室的一个小板凳上,少女笑容不变的看着手中被搓烂掉的衣服,目光却可疑的飘忽了一下,而她的脚边,则是堆了满满一盆子的脏衣服等着她。)
就连自己打算独自出门时,在隐卫心中敬畏如神魔的玉罗刹都被隐二非常隐晦的提醒出门必须要带钱,并且选择给他打包带走的衣服,甚至特意叫绣娘临时绣上了小巧的珍珠宝石之类的东西在袖子内部,方便自家主人用完了零碎的银票后在普通地方能拿去付钱。
毕竟面额太大的银票不是那么容易在一般的买卖中流通,如果真让人拿着一张几万两的银票在酒楼里付账,那别人会认为你是来找茬的,到时候主人要是丢脸这对于隐卫来说是绝对不容饶恕的事情。
添加了一勺子蜂蜜的温水缓缓的流入陈黎的喉中,润湿干渴了许久的口舌,刚开始被呛了几下,但调整了呼吸的频率后让他便主动去吞咽来之不易的温水。天知道身在京城受到好友款待的陈黎在接到了关于白云城要出事的消息后,连夜从那么远的地方披星戴月的赶到了南海附近,只为了来得及去帮忙。
只可惜心思通透的陈黎因为很少接触外人,导致在人情世故上呈现一抹黑的状态,虽然在看人看事上极为敏锐,但这世界上的事情千变万化又岂是都能一目了然,任谁不小心都有可能栽了一个跟头。
来到南海直接找当地靠海为生的人打听出海的事情,不幸遇见的正是和船员沾亲带故的渔民,所以被误导了陈黎便选到了一条质量不算如何优秀但口碑还过得去的船,又因为付下重金要求尽快前要飞仙岛,而让本来想说等几天比较好的船长立马变了嘴脸,再接着悲剧的碰到了海上的风暴,成为了海难人员中的一位。
再者,就算他是大宗师级别的高手,或许个把子月不喝水能抗下来,也不能做到横跨南海回到陆地啊,别说是陈黎了,哪怕是现在的玉罗刹也做不到这种半玄幻的程度,不过如果有块结实耐用的木板,没准‘曾经’实力达到破碎虚空级别的玉教主本尊还可以潇洒的划了回来,但现在套着个无伤牌脆皮壳子的玉教主是做不到了,单有心境没有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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