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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凤同人)西方之玉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黑め眼圈
享用着精致可口的膳食,理所当然的接受庄内人的服侍,每天可以为了喜好在空闲的时间去学习书画,可在夫子教导念书的时候淡定的表示完全记下了,请不要耽误时间,赶快把接下来的内容讲了吧。偶然的几次出行都有着隐一在暗自保护,他过着所有同龄人都羡慕的日子,却比同龄人都要感到几分沉甸甸压力,那压力来自于所有人对他的期待。
他不知道和自己一样大的小孩过着怎样的生活,在他们肆无忌惮的嬉耍在田野间的时候,西门吹雪就要去学校君子六艺,在他们可以依赖在父母怀中的时候,西门吹雪的心中也没有任何关于母亲的印象,就连父亲都是一年才来几回。但是,除了父亲、琉尘和剑,哪怕是夏梵青也被排除在男孩的心防之外。西门吹雪的冷漠来自于万梅山庄的孤寂,来自于玉罗刹血脉中的凉薄,还有着修习剑道后的无情。
西门吹雪是骄傲的,还只是个雏鹰的他便继承了玉罗刹的偏执和完美主义,他从来都没有去设想过让父亲失望的场景,只因为他必然会是成功者,而这份自信是在生活中精心逐渐培养出来的。在阿雪年幼的时候,玉罗刹甚至不敢让他看到任何阴暗,连生母的事情都没有在他的面前提起过,生怕毁了这份纯粹的心灵。
离真正的步入江湖还早着,至今接触剑道才一年有余,西门吹雪却已然的握紧了手中的利剑,考虑到了将来要面临的对手和挑战,对剑的热爱和痴迷,使他坚信自己能一路劈荆斩棘走到最后,直到再也无法走动为止,这世上又有几人能在这种环境下追求着剑道而不为外界所诱惑。
有一种人,天生就有着人上人的气度,没有鄙视更没有藐视,西门吹雪对所有人都是平心而论的,讨厌和喜欢对他来说都很淡。在某一方面万梅山庄的庄主可是相当好服侍,只要顺着男孩的性子来,他几乎没有明确表示过对哪个人的不喜。但真正掌管仆役的是心思贼精的隐一,敢偷懒之类的,就别想仗着西门吹雪沉默寡言的性格糊弄过去,因为只要把证据列出,西门吹雪会很冷漠表示你自己看着办,这点小事还需要来找他商量吗。
以梅花形制成的黄铜盘,盘子内梅花五瓣,各缭绕着一圈特殊的盘香,用以计时焚薰,香篆钟中的盘香燃烧殆尽,证明着两个时辰的练剑时间过去了。西门吹雪这才恋恋不舍的收回了长剑,手臂由于长时间的挥剑造成隐隐的颤抖,他呼出了一口气,走出了这个练剑是小树林。
“琉尘怎么没有来?”
沐浴过后的西门吹雪坐在椅子上,双手浸泡在桌子上方有的药水中,缓解手掌的疲劳,浑身清爽了的庄主大人挥退了仆人,确定没有其他人后,他才淡漠的向一旁的管家问道。
“咳,大少爷有事耽搁了,恐怕得过一段时间才能来。”
老管家轻咳了一声,年迈的身型还略显佝偻,看着这个在自己眼前慢慢成长的少主,他若无其事的笑着说道。
闻言,西门吹雪默默的抬起了头,清澈的黑眸里是令隐一心虚的鄙视,虽然因为年少没有怎么接触外界的事物,但对事物的敏感他不逊于一个成年人,至于这么编谎话来忽悠他吗。哗啦的水声响起,他优雅的拿起布巾擦了擦手,白皙的双手上已经有一层薄茧的痕迹了
“还想瞒着吗,父亲上次为什么走得那么匆忙?”
凡是和罗刹教有关的事情都不能透露,尤其是关联西门吹雪身世的事情,能知道多少就看他的本事了。
回想起玄衣男子说出这几句话时的温柔笑意,为了培养出足以自保的继承人,主人真是不折手段的磨练少主,他几乎可以想到现在的平静只是在等西门吹雪适应,之后肯定是有着什么安排在等着对方。隐一有些想要叹气,任谁都不喜欢欺瞒的感觉,更何况是性格倔强的西门吹雪,等到身世暴露了出来,西门吹雪真的会心甘情愿接受与罗刹教吗?
隐一无限脑补着未来可能会出现的场景,对于主人那玩味的笑意和兴致勃勃在背后设下的各种未知后手,他对西门吹雪有没有能力摆脱控制产生了怀疑,毕竟西门吹雪怎么看也不像是擅长阴谋诡计的那类人,能对抗主人的只有武力了,少主啊……想要摆脱控制就赶紧变强吧!
“主人的事情我无权透露,您目前只需要向夏梵青请教剑术,完成主人布置的功课,少主。”
老管家一板一眼的面对着脸色难看的西门吹雪,语气没有丝毫起伏的回答道,如同一个奉守命令的机器,或者说他本来就是玉罗刹最忠诚的仆人,哪怕是照顾了西门吹雪这么多年,也不代表他能为西门吹雪违逆主人的吩咐。
手指慢慢收拢,粉雕玉琢的白衣男孩冷笑着离开座位,第一次感觉到万梅山庄果然是在父亲的掌控之下,唯一亲近一点的管家也是这样,在自己没有获得他的认可之前,这个庄主的身份也只是虚名。
他忽然感觉到了自己和琉尘的差别,那个名义上的哥哥可以享受着富裕的生活却不用付出努力,看似父亲更加宠爱哥哥,并且带在身边随时看管,甚至哥哥都知道父亲的真实身份,只有他一人蒙在鼓里,但事实上呢……
‘我真是想要嫉妒你,可是又无法嫉妒,我羡慕着你,却不想成为你那样的人。’
成为那样冷心冷清的白衣剑神,玉琉尘托着下巴怀念的想到,你是他少年时代的梦想,却是他现在遥不可及的幻想。已经懂得了现实的他没有了那份热枕,要成为剑神得付出多大的代价,代价大到硬生生把人逼出了一柄无双的宝剑,以寂寞成就千古的武林传说。
‘为什么?’
‘呵呵,你未来就会知道了,西门吹雪。’
锦衣男孩笑嘻嘻的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坦陈而直率,又像是洞察到了西门吹雪的将来,那种略带幸灾乐祸和满怀期待的神情,令西门吹雪至今记忆尤深,说不上是讨厌还是其它什么感受,他只是冷淡的回答了一句。
‘我的未来又岂是你能看见的。’
是的,他的未来谁也不能肯定,会这么说的哥哥真是令人无法理解,西门吹雪深吸了一口气,打算再去看看有关琴艺的书籍,所谓剑胆琴心,他现在无法急于求成,但可以加深各个方面的领悟和理解,为日后的融会贯通打下基础。
至于哥哥,迟早有他后悔的时候,看不清现实的人是他而不是自己,通过夏梵青侧面透露给西门吹雪的江湖趣事,心思通透的男孩已经明白了江湖的不安全性,习武不仅是为了兴趣和保护自己,也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在这个江湖闯出一片天地。追求强大已刻入了西门吹雪的本能里,目前的心愿就是渴望超越父亲,不是每个人能抗得住有一个心思诡测的玉罗刹在暗中规划,美其名曰:考验你的承受能力。
作者有话要说:章节名是为了防止机器盗才改成了【最新更新】,请谅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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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眼被布条给严密的遮住,玉琉尘苦逼着一张脸带着马车中某个发闷的箱子里,摇摇晃晃的头都在发晕。还以为自己身为西方魔教教主的儿子,应该能享受着很好的人质待遇然后等着老爹优哉游哉的来救自己,没想到又得换一个关押地点。
这次被陌生势力的人抓住的确很吃惊,但玉琉尘可没有低估过玉罗刹的能力,因为知道西门吹雪身份的人太少了,所以自己在某种程度代表着西方魔教的继承人,这种打父亲脸面的事情,父亲会放过那个主谋就有鬼了,玉琉尘幸灾乐祸的想到。
不过,他到底是有多倒霉才被人查出了身世啊,千万别因为他把玉天宝是冒牌货的事情揭发了,否则玉琉尘都可以想象得到父亲更加阴冷的眼神。想到了一个可能,他不禁打了个哆嗦,自己可不想成为弟弟的挡箭牌,西方魔教的教主之位不是没有幻想过,是个男人都有在古代建功立业的热血想法,但……如果这个位置得用人命来换,那还是算了吧。
至于和西门吹雪争夺地位?他是脑残了还是活得太无聊了,既然有优越的生活,又难得不需要承担身份带来的责任,还可以有个剑神弟弟加上教主父亲,只要安分守己的过日子,谁敢让自己不自在,当然,除了这次出乎预料的绑架事件。
何必把事情想得太复杂,生活在别人的庇佑下虽然窝囊了一点,但却是最放松的一种生活。玉琉尘郁闷的鼓起嘴巴,不知道等下会有人准备伙食,自从重生之后哪里得到过这种待遇,幸好看在自己还小的份上,他们都没有防备到太过分的地步,否则自己得一直昏睡到目的地了。
听着那车轮压过石子的声音,还有似有似无的喧嚣声,玉琉尘无比希望这一刻神探附体,奈何以他对古代生疏的地理了解,根本猜测不到自己去向何方,连传说中的留下印记来方便追查都办不到,果然他就是个废材。
他的心态,何尝不是他对这个陌生世界的抗拒,不愿意接纳也不愿意奋斗,找不到前进的动力和生活的目标,像个米虫一样的窝在自己的小地方,没心没肺的等待着一生的流逝。如果没有任何改变的话,是这样过下去没有错,玉罗刹这么多年的观察怎么会看不出来,他只是在等待一个时机,让这个小鬼彻底清醒过来的时机。
两个不同的选择,是玉罗刹一直摆放在孩子眼前的路,想要成为人中龙凤还是平庸度日就看玉琉尘的选择了。
头猛然一晕,孟澜用手扶着桌沿,心中顿时警惕起来,翻找起了身上有无异常,最后在长发中找到几根乌黑的细丝。指尖触碰到那缠绕在头发上的乌丝,男子的脸色气得发黑,想要立刻放手甩开那瞬间粘到手上的丝线,但已经晚了。
那是南疆的牵魂丝,专门来对待不听话的仆人,可以在触及皮肤后化入体内,再配上专门的药引,可以使得‘主人’能限制你的行动能力。温热的呼吸突兀的出现在耳边,一只手掌掩住了孟澜想要出声的嘴,左手从背后抱着了男子僵硬起来的身体,玉罗刹笑吟吟的将这个人放到了一旁的座椅上,来到房间里摆放的香炉前,斯条慢理的里面撒入了一把粉末。
望着冉冉升起的青烟,修长莹白的手指从在香炉的周围滑过,玄衣男子随意的盖上了香炉的盖子。
雾气弥漫的凤眸中似笑非笑,玉罗刹俯□捧着对方的下颌,强迫他抬起头注视着自己的双眼,冰冷的指尖触摸在皮肤上,冷得孟澜有些起鸡皮疙瘩。眼底有着挣扎的情绪浮动,孟澜有自信对方在调查过后不会轻易杀自己,但也知道自己落到他手上不会好过,玉琉尘的存在是他能威胁罗刹教主的人质。
可是,脸上的血色慢慢褪去,孟澜只觉得左眼一阵剧痛,神智恍惚了起来。
“那么,就麻烦你来叫属下过来了。”
摘下了孟澜的面具,舌尖灵巧的挑开眼睑,玄衣男子轻柔的舔吻着那淡紫色的眼球,明明是接触着剧毒,玉罗刹却笑得无比开心,仿佛是在回味着什么感受。这种毒素真是熟悉而怀念,来自记忆中毒人的味道,颤栗的麻痹感在舌尖传递,刺激着原本淡去毒素的血液。
有一种,呐……原来倒霉的不止本尊一人的感觉。
“感谢你照顾我那让人不省心的儿子,正好我也想看看他的表现,就得借你的手帮个忙了。”
玉琉尘,不让你醒悟过来,怎么对得起我多年来的指导呢。
……
玉琉尘在模模糊糊的睡觉中被人摇醒,他疑惑的看着一脸焦急的女孩,忍不住困倦的揉了揉眼睛,发觉眼前是一片平民的砖瓦房,第一个想法就是绑架自己的人想要把他关在这里?
“阿泉,赶紧醒醒啊!”
阿泉——?
一头雾水的听着这个称呼,玉琉尘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女孩拖着走了,踉跄了几步才跟得上那急促的脚步。女孩的长相陌生至极,也不是什么出色的外貌,一身粗糙的长褂和长裤,连古代普遍女性的裙子都没有穿,玉琉尘发誓自己从来都没有见过对方,他不解的问道。
“你是谁啊?”
“阿泉,别闹了,检查我们训练的男人就要过来,如果我们没有及时赶过去恐怕少不了一顿揍。”
鼻子一皱,似乎对于男孩老是不在状态的表现很不满,但又不好说什么重话,和玉琉尘差不多大的女孩一脸老成,恼怒的说道。
蓦然在女孩的双眼中看到了自己的容颜,玉琉尘悚然一惊,慌忙抬起没有被女孩拽住的手摸向自己的脸,皮肤上的触感完全没有了这些年娇生惯养下的细嫩,隐约还能摸到几个发痒的小疹子,手上的皮肤也变成了泛黄的粗糙。
老天爷啊,难不成又穿越了……
来到了一个类似比武场的地方,玉琉尘的手中被女孩强行塞了一柄匕首,推他向男生所在的地方站去,她则站到了女孩子的那边,所有人都是面带着不安和好奇,这么多个年龄相差不大的孩子站在一起,气氛诡异而古怪。
“两人一组,今天的检验,那就是……赢了对方,”
一个面容粗犷的中年男子负手而立,声音中带着一份武者的强劲力度,然而他的眼神却失去了武者的光明磊落,黝黑的眼眸中泛着毒蛇般寒光,令曾经享受过蛇窟三日游的玉琉尘打了个寒颤,敏锐的知道了这个人绝对不好惹。
莫名的对于这副场景有种似曾相识,但绞尽脑汁都不知道为什么熟悉,生涩的挥舞着没有开刃的兵器,与其说是比武还不如说是厮杀,很奇怪,那种打斗时的激烈眼神,更像是逼到绝境时的仇杀,争夺着最后的生机。
等到前面的四个人结束了凶狠的比斗后,便轮到双眼茫然的玉琉尘,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名单上将要上场的人身上。在女孩无声的催促下,他不知所措的走上到了场中央,看着对面自己所谓的对手,一个黑色古代练武服的男孩,握住一柄比匕首略长的短刀,拿刀的姿势看上去还挺严谨的。
说玉琉尘是废材,那也是在玉罗刹这种人的眼里,可惜被打击习惯了,玉琉尘自己都不确定他到底是什么水准。在前叶孤城的优秀做榜样,后有西门吹雪的资质做潜力,西方魔教的大少爷表示跟他们比那是丢人。
一出手就知道心理素质如何了,哪怕玉琉尘由剑术名家指点,又有他父亲时不时的教导,可真正的实战经验几乎为零。好歹玉琉尘也不负自己的身份,除了刚出手抵抗时很被动,但也不是对方能轻易伤得到的。
终于找回了一点优越感的玉琉尘在心底喜极而泣,他原来还是厉害的嘛,都怪父亲老是给他施加压力,把他的自信心全给打消干净了。升起了争强好胜的心思,玉琉尘雀跃的把匕首当剑来挥动,体内修炼了好几年的内力运转起来化作气力,使得他能不退一步的挡住对方砍下来时的臂力,回忆着自己学到的技巧,他很认真的拿来试验一二。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玉琉尘对面的人已经握不住手中的短刀,手指发抖的被他挑飞了武器,即使是在陌生环境中的担忧和彷徨,也阻止不了此刻心里的开心,之后,玉琉尘自然是作为胜利者下了场。
他纠结的看着这些人的比试,视线偷偷扫过那些看守在一旁的成年男子,发现失败下场的人脸上的绝望,才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了。唇瓣抿得有些发白,没有经历过大风大浪,但也算是知道一些黑暗的事情,他挪到同样是赢了的女孩身边,悄声说道。
“他们……都要去哪里?”
女孩复杂的瞥了他一眼,完全没有想到往日能力不过中上的男孩能毫发无损的赢了,是自己看走眼了吗,她慢吞吞的说道。
“还能去哪,当然是被方大夫拿去当试药的,这次通过了考验,我们能活下来便是最大的喜事。”
试药?试药什么的……该不会是自己想得那样吧?
罗刹教中好像也有试药这种事情,玉琉尘勉强能理解是什么意思,但应该不会有魔教里那么变态吧。无法忽略心底涌起的不安,迫切的想要了解到目前的状况,他呐呐的细声问道。
“我们在这里是干什么……”
“刺客,我们会是最优秀的刺客。”
女孩的眼中透露出不正常的狂热,眼底还是流露出对玉琉尘举止还是产生了怀疑,这种事情在进入这里的时候都会知道吧。
男孩一阵五雷轰顶,传说中的……杀手培养组织!
作者有话要说:~(≧▽≦)/~啦啦啦,谢谢乃的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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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穿越路西菲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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氤氲的白色热气从杯中冒出,比白瓷还有细腻三分的手端起茶杯,修剪圆润的指甲透着淡淡的粉色,玉罗刹垂眸看着自己的手指,不禁回忆起这具身体曾经那泛着黑色的指甲。究竟是什么心思使得他非要得到孟澜呢,其实……也不外乎是恶劣的魔性作祟。
本尊可以靠着毅力摆脱痛苦,玉罗刹想要看的是另一种挣扎,那种挣扎在生死之间的求生欲是世界上最动人的眼神。
玉罗刹抿住茶杯的动作微微一怔,脑海中想起了除了自己无人知道的一幕,彼时年青的玄衣男子在秘密的房间里神智几近疯狂,但还是自虐般的坚持了下去。没有经历过的人永远无法理解活着的喜悦,当‘不想死’成了最大的心魔,玉教主还是在拔出蛊虫的渺小概率下选择了赌博,坦然面对死亡的那一刻便是他突破的时候。
破碎虚空,你可知道他们在最初又有几个是为了武道……
他抬头望着昏迷倒在床上的男子,房间里浓重的熏香遮住了从男子身上散发出的腥甜,灰紫色的指甲在被褥中露出一角,比起先前正常的模样更加恐怖了一分。狭长的眸子里看不出半点情绪,唇角翘起一个令人发寒的笑容,这个世界上已经很少有让他感兴趣的事情了,自己可以碰到孟澜也真‘幸运’,坐在椅子上的玉罗刹恍若呢喃般的轻笑着说道。
“你想要祛除体内的毒素,我偏偏要让你变成合格的毒人,让我看看你能为了活下来做到何种地步,长公主之子——朱孟澜。”
玉罗刹来到床边坐下,失去面具遮挡的半张脸依旧是触目惊心,他拿起干净的丝帕细心的擦拭着对方的脸颊,不知道沾着什么东西的丝帕轻易的搓下一层灰色的薄皮。孟澜的眼角慢慢的流出黑色的毒血,不停的滴落在瓷白的玉枕上,形成一道道难看的污迹。
男子皮肤上的紫色痕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消退,摘下了面具的面容终于恢复了孟澜梦寐以求的正常,可惜这个连睡梦中都皱着眉的男子不知道,‘正常’……将会是要付出什么代价。
指尖滑过男子苍白的脸颊,虽然还没有彻底恢复到最佳程度,但总算能看得出孟澜的真容了,玉罗刹满意的看见自己的劳动成果,基本上血统优秀的皇家人长得都不差,哪怕是变成毒人也不能糟蹋了这副皮囊嘛。
办完了自己的头等目标后,玉罗刹才想起了自己那不省心的儿子,如果琉尘能有阿雪一半的勤奋,他也不至于如此。强者的意志不是和平环境能培养出来的,没有坚定的意志作为武道的基础,空有着精湛的技巧和内力,这样的人根本就是废物!
“隐二,玉琉尘那里怎么样了?”
“主人,一切按您布置的行事,大少爷还没有发觉自己是被易容了。”
隐二为自己主人的突发奇想感到敬佩,用这种方法来打破男孩的安全感,以为失去了西方魔教的保护,身处在陌生坏境中的大少爷必定很是惊恐,尤其这次教主没有打算手下留情。看样子不让大少爷洗心革面是不会放过他的,隐二看了一眼床边上的主人,暗暗为大少爷默哀。
“你只要把孟澜手下的举动看住就好,玉琉尘的事情不需要你再插手了,本座会亲自过去一趟。”
话语中是浓浓的看戏乐趣,浑然不在乎玉琉尘事后会有多么悲愤,玉罗刹倒是想要看看这个儿子能给他带来什么惊喜。
‘琉尘啊,你什么时候才会知道,如果我不是穿越者,你根本就活不下来。’
(雪白的裙子不染纤尘,女孩笑容明媚得如同盛放的五月杜鹃,可惜活着的人也不懂得去欣赏。抬眸间是一片被雾色掩住的冷漠,尖尖的高跟鞋踩在哀嚎着晕过去的人身上,清脆的骨裂声在只剩下抽气声的小巷中响起。
她徒手拧下的手臂还在滴着血,微笑的面对着吓破胆的几个男子,仅凭一个人就渲染出恐怖片才有的场景和气氛。纤长的指甲几乎掐碎了手臂中的骨头,偏偏女孩侧过头来的神态理所当然,优雅中带着于二十一世纪格格不入的肆意风采。
“赌博,欠债?你在说什么啊……能否再说一遍。”)
……
现实比什么都来得残酷,它不会给你任何准备,往往在你还惊心胆战的时候便降临到你的身边。
才在这个不让外出的地方生活了半个月,玉琉尘整个人的形象大变,什么大家公子的举止完全消失了,皮肤又黄又黑,倒是像个乡下的小鬼。每天起床的时间太匆忙,头发还有一些没有梳顺的结,只是简单的被发巾扎裹了一下,男孩的眼底还看得见睡眠不足青色,短短的手指上满是老茧,倒是身型在这段时间开始不停拔高,本是快十岁的孩子却廋得像根竹竿。
“什么!”
瞪大了双眼看着每天发布训练的男人,玉琉尘以为自己听错了,不可置信的惊呼出声。一瞬间,瞳仁中尖锐的色彩倒是有了他父亲的几分相似,把躲藏起来观察大少爷的暗卫吓了一跳。
“杀人罢了,小鬼,这里不是慈善堂。”
嗤笑一声,抱臂而立的男子不屑的瞥了一眼那打退堂鼓的神情,男孩的抗拒和恐惧一目了然。不禁有些奇怪这里怎么还会有懵懵懂懂的孩子,来到这里的不都是明白处境的人吗,连杀人都无法忍受,还有什么当刺客的价值。真不知道这个小鬼哪里来的正义感,才多大子就知道杀人的罪恶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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