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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凤同人)西方之玉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黑め眼圈
陈黎出生极好,母亲是前朝皇室留下的嫡裔,父亲是前任望虚宫主,所以他不需要奋斗便能过一辈子锦衣玉食的生活。这样的人本该是天之骄子,奈何他的父亲步入绝情道,母亲因情而黯然病逝,更由于父母之间的协议,让一个本该是外人的入室徒弟抢走了继承人的身份。
若他软弱无争一点,恐怕这辈子就这么无名的过去了,偏偏他冷淡世情的同时又兼具着武者的高傲,无法容忍自己的尴尬处境。陈黎硬生生逼着他的父亲卸下望虚宫主之位,一刀杀了那个踩在他头上逞威的师兄,最后正大光明的坐到了上位者的位置上。
要是陈黎没有修炼望虚宫的功法,怕是花长一点时间,照样可以挤入世间顶尖高手之一。
一念之差,才有了现在为情所困的陈黎。
垂下眼睑,玉罗刹亲吻着他因为紧张而微眯的眼睛,手掌按在他的肩膀上俯身,难得心里没有升起排斥。毕竟没有人会毫无缘由的排斥一个喜欢自己的人,更别提这个人身居高位,却追逐着了你整整五年。
所以啊……爱与不爱从来不重要。
颈部被手环绕,紧贴着的身体好似火烧一般滚烫,玉罗刹微微一笑,风华敛然,也放松了陈黎心底最后一丝绷紧的弦。
这一夜,没什么对错,一场双方尽欢的纠缠而已。只不过东方既白之时,画舫里归于平静,那欢愉带来的柔和情意也随之消散,和外面寂静下来的洛阳河一样多了丝凉意。
凌晨,找了半天都没有发现父亲的行踪,又走回洛阳河边的玉琉尘简直想要抓狂,感觉像是把中了五百万的彩票弄丢了一样。为什么他之前在酒楼里发傻啊,救星明明就在眼前,他却迟了一步跑下去。
“苍天啊。”
现在好了,什么人影都找不到啊!
空荡荡的街道无人理会某个陷入哀怨的人,唯独一只鸽子从远方扑扇着翅膀飞来,最后停落在玉琉尘的头顶上,轻轻一啄。
“洛阳河上,素白色的画舫?”
打开信鸽带来的信一看,玉琉尘原本绝望的心又燃起动力,他可是知道陈黎有多黏玉罗刹,只要今天他们真的碰过面,任谁也无法速度的摆脱那个家伙。脚尖在地上磨了磨,他有些举棋不定,因为陈黎在洛阳的信息来得太快了,简直在催着他去和对方碰面。
时间紧迫,他必须做出选择。
目光望向湖面上看不清的画舫,玉琉尘忽然感觉落寞,以前这个时候,他恐怕还在自家的大宅里睡懒觉。玉罗刹给予了他很多,同样也不动声色的抹消了很多,令那个前世的李希辰在心里只剩下了一道模糊的影子,和穿越的时光一起远去。
“不就是望虚宫主吗,我还是魔教教主之子呢!”
洒然一笑,他走向洛阳河附近停泊的船只,熟练的从怀里掏出块黑布蒙面,然后溜进其中敲晕船主。没办法,凌晨时候基本都在睡觉,且不提他根本无法飞跃湖水,再者租船也需要耗费时间,他可等不起啊。
画舫内。
还没睁开眼,陈黎就先蹭了蹭柔软的靠枕,然后惺忪的醒来环视一周,熏香的味道依稀残留在这间房间里,但明显失去了那个人的踪迹。眸光冷了下来,他垂放在被子上的手指收拢,骨节发白之后又倏然放松。
到底还是修养过关,陈黎仅仅是低叹一口气,阴翳便从眼底散去。
他掀开被子后,除了腰微微发酸外,身上竟没有多少不适。而自己随身携带的那块血玉,正摆在床头边,在晨光下越发晶莹剔透。
手指握住玉石,陈黎一度想要将它送出去,却还是犹豫了。
‘将它交给你喜欢的人,就当做我送的见面礼吧。’
病榻之上,女子双目空茫的望着虚空,脸色苍白得可怕。但她的声音很温柔,也很微弱,细得只有陈黎用耳朵贴近时,才能听见那一句断断续续的话。
“为什么我会选他。”
玉石再温润光滑,在握紧时也会咯得手疼,就好像玄衣男子那个人一样。陈黎蓦然想起了自己最错误的地方,如果需要修炼极情道,为何自己在看见对方时就不作他想的选择了他,以至于如今迟迟无法破除情劫。
恐怕是当时就感觉得到,会爱上,但绝对得不到,所以……他最适合。
苦笑了一声,陈黎觉得曾经的自己可真残忍,只看见了最好的结果和退路,却从未打算思考过程。拿起了玉石,他看了一眼散落在地的衣物,就打算下床去找干净的了。
脚刚踏在厚实的软毯上,耳朵微动,陈黎直接扯住被子退到了远离窗户的地方。随即隐隐的呼啸响过,一道化作乌光的暗器射入房间,在击碎一块瓷器后,牢牢的镶嵌在房间的木质墙壁上。
手法略有生疏,很明显不是为了伤人。
淡淡的看了一眼,陈黎就毫无压力的转身去打开橱柜,对他来说,现在最重要的是衣服。
投递完了飞镖之后,玉琉尘就做贼心虚的伏在水里,双手扒在船板两侧,只露出一个脑袋望着前面的画舫。因为暗卫有时会教他认一些特殊图案,所以他认出来了,那个画舫绝对是西方魔教的无疑。
爹就是救星啊!
玉罗刹一出马,什么杀手组织都是浮云吧!
怀着这样的心态,玉琉尘亢奋无比的苦等着,他在飞镖上刻了求救两个字,哪怕爹懒得出船来找他,总有隐卫来找自己这个少爷。
可惜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
当他看见走出船舱的是陈黎后,脸色顿时僵住,一颗名为期待的心碎裂开来。
作者有话要说:补全了,但没有三千字,抱歉【鞠躬





(陆小凤同人)西方之玉 第98章
船舱内,陈黎困惑的望着那个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少年,若不是昨晚的印象太过深刻,他又怎么会特别注意到对方那双相似的眸色,从而将他在水中捞起。
“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陈黎的脸上闪过一丝古怪之色,甚至等不及让这人恢复情绪,便把心里的纠结之处问了出来。或者说,他无法忍受这双和玄衣男子同样墨绿色眼瞳的少年继续破坏形象,哪怕他们在长相其实不怎么相似。
玉琉尘哽咽的抬起头,晒黑的肤色把原本优质的外貌毁掉了三分,再加上狗啃似的刘海和被水泡过后的凌乱长发,也难过陈黎会嫌弃的瞅着他。可这一点,玉琉尘难得的不在乎,因为陈黎是第一个一眼便觉得他和玉罗刹有关系的外人。
七分伪装的悲伤渐渐散去,心情如同过山车般起起落落的玉琉尘叹了口气,尽管此刻应该是他极力避免的场景,他却有了种想要暴露身份的冲动。多么难得啊,竟然有人在了解玉罗刹的为人后还死缠不放,甚至对西门吹雪也能爱屋及乌。
“我是——”
话才鼓起勇气开了个头,结果玉琉尘就被陈黎给打断了。
“算了,我不管你和他之间有何关系。”
像是瞬间厌烦了不停的猜测,陈黎微微依靠在墙上,清如泉水的眸子凝视着一脸尴尬的玉琉尘。最开始,他想要问这个年纪比西门吹雪大几岁的少年究竟是何人,而后他又想着那人刚走不久,这个时机出现的少年未免太巧。
可是现在……
腰间的酸软依旧存在,他若有所思的打量着玉琉尘,眼中猛然多了一抹罕见的森然。
“我只想问你一句话,他是否和其她女人拜堂成亲过!”
尼玛!
连怀疑都不怀疑就判定了自己和玉罗刹有关!
玉琉尘膛目结舌的呆立在原地,那种连含冤上述都来不及的憋屈感席卷全身,简直欲哭无泪。他压根不打算暴露身份的啊,为什么陈黎这么自信于自己的判断,紧靠着一点相似的眸色能说明什么啊!
脑海中玉罗刹似笑非笑的面容一闪而过,玉琉尘打了个哆嗦,深刻的发觉自己的道行完全不够看。
“我、我不知道你在讲什么啊!”
“还要继续装傻?你不知道这种拙劣的易容手段,就是他最爱干的事情吗。”
手指一挑,陈黎轻而易举的将那张玉琉尘怎么抠都没用的‘假脸’给撕了下来,继而眉头一挑,露出了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态。
玉琉尘这回是真的飙泪了。
脸颊通红的他捂住火辣辣的面颊,刚才还打算牢底坐穿、死不承认的心思顿时瓦解,他怎么也想不到陈黎会在第一时间内发现了易容痕迹,更想不到这货竟然能在他没反应过来前顺利摘下面具。
“这招练了很久,可惜我总是没办法弄下他的面具。”
陈黎颇为遗憾的话响起,令玉琉尘差点被这语气下的魄力给跪了,果然是什么锅配什么盖。
大概是上天嫌这几番精神打击还不够猛烈,玉琉尘正要抖着唇编造脱身的谎言时,目光忽然一滞。陈黎顺着他的视线往回望,奇怪的发现少年一直盯着自己的颈脖,仿佛上面有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
手指轻抚在那处,陈黎低头一看,这才注意到从脖颈蔓延而下的红痕。
不过即便如此,他也只是淡然的笑了笑。
可这副浑然不在乎的态度在玉琉尘的眼中,就变成了水到渠成后信心满满的证据了。玉琉尘忍不住死劲的嗅了嗅鼻子,果不其然的在对方身上闻到了残留的熏香,那是除非和玉罗刹待了一晚上才能留下的味道,毕竟他相当清楚老爹喜欢睡前点这种香料。
他蓦然间恍然大悟,怪不得一问就问这种问题,敢情陈黎开始担心有所谓的正牌妻子啊。
“你放心,他一个妻子都没有。”
想通了原委之后,玉琉尘不再是一副烈士断腕的模样,看上去有点蔫耷耷的。
“为何?”
陈黎讶然的问道,然而眉眼中却透露出谁都能看得见的欣喜。
“很简单,他的女人太多了,根本不需要‘妻子’。”
作为一个现代人,玉琉尘十分可耻的嫉妒着教主生活,但同时又为自己打算洁身自好的未来而深深的自豪着。多不容易,他终于找到了一个比玉罗刹强的地方了!
作者有话要说:半章,待补全!




(陆小凤同人)西方之玉 第99章
次日。
囚牢中,孟澜眼神充血的跪坐在地上,手指僵硬的被玉罗刹握住写字。
“午时之后,派执法堂堂主阻击望虚宫中外出的人员,并封锁望虚宫对陈黎的所有情报。”
像是没有看见那忽然颤抖的指尖,玉罗刹温柔无比的念着自己帮他书写的内容,而孟澜也明显听懂了其中的意思。注视着一点点模仿出现的字迹,孟澜的眼底浮现出难掩的痛苦,可恨的是他没有办法阻止,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筹划多年的势力走向绝路。
“你是不是在担心那些人都龟缩在望虚宫里怎么办,放心吧,本座已经派人放出了风声,就说望虚宫的宫主陈黎今日连招暗杀,身陷洛阳内下落不明。”
笑着侧过脸看向对方,玉罗刹用一种令人头皮发麻的语气解释道。
让两个中原一明一暗的大势力争斗起来的最佳方法,就是掐住两方的命脉。如今陈黎不在望虚宫中,做主的反而是望虚宫内根基深厚的长老,这样一来不管其中有着什么阴谋诡计,等到陈黎真的出事了,孟澜就算有千般能耐也摆脱不了这份仇恨。
吹着还未沥干的纸张,他放下了制住孟澜的手,然后习以为常的掏出对方怀里的小印章,在纸上某个位置轻轻一按。
而这一按,几乎把孟澜眼中最后的希望打碎了。
注视着这样的孟澜,玉罗刹的眼底闪过一丝残忍,笑容也越发柔美。回忆起孟澜险些导致的糟糕后果,他似乎还嫌不够刺激,在起身即将踏出门口时轻飘飘的抛下了一句话。
“孟澜,真不知道你为何会对本座抱有希望,毒人本就是有违天和的异类。”
“什么!”
孟澜的脸色瞬间煞白,如果说势力是他的心血,那么身体的异常就是他的心结。至于为什么没有怀疑过这句话的真假,因为他知道,到了此时此刻已经没有必要欺骗自己了。
“你是不是在想,为什么本座还能继续活着,甚至还没有任何异常?”
朝门口走去的玉罗刹停下了脚步,含笑的眉眼下是无法掩饰的阴冷,正如他的话一样,充满着对孟澜而言极为不详的预感。
玉罗刹心底自嘲了一声,白洛奇以为玉罗刹可以摆脱毒人的身份,以前的玉无伤也以为玉罗刹成功了,其实呢……从第一次发现体内依然含毒开始,他便大意的忽略了致命的地方。
直到最近有了孟澜这个真实的例子摆在眼前,玉罗刹才恍然发觉了这个可怕的问题,可惜知道的太晚,也已经迟了很多年,现在的他连找原主算账的可能都没了。
因毒而出生,最后要因毒而死,这就是所有毒人的宿命,凭什么他就能安然无恙的逃过。所谓的西方魔教很重要,这不过是原本的玉教主给自己的一个谎言。
“其实本座依然算是毒人,只是本座的死期早已预定了。”
瞥了眼孟澜心如死灰的表情,玉罗刹嗤笑了一声后推门离去,无视隐二浑身僵硬的站在门后。到了这种无可选择的地步,他只能吞下所有的苦果,即使……破碎虚空的结局是他毒发身死。
多么可笑……
能够破碎虚空的他却不可能熬住毒血的反噬。
洛阳城。
坐在医馆的内堂里,陈黎支着下巴听着某人大吐苦水,时不时示意他接着说下去,至少从自己走出江湖起,就没听到过这么曲折有趣的故事了。等到玉琉尘的话暂告段落,他才慢条斯理的整理了一下过程,目露奇光。
“也就是说就你遭敌人绑架,之后被迫成为了杀手,并且接了要刺杀我的任务?”
“对!”
猛灌了一口茶,玉琉尘像是找到了骨心干般的点头。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帮我找到父亲。”
对于陈黎提出的问题,少年以直白的态度回应了对方一个灿烂的笑容。
“你先去找个房间休息吧,有消息了我再通知你。”
目光有意无意的扫过那双墨绿色的眸子,陈黎沉默的思索了片刻,这才没有拒绝了这个提议。玉琉尘脚步轻快的走出了内堂,脸上伪装的高兴顿时一垮,只剩下对未来的种种忧虑。
在玉琉尘走后,房间里的陈黎颦起眉头,陷入了思索当中。
势力、面具。
隐秘的敌对,但绝对够强大,以及……楚幽曾经无意间吐露的几个字,和梵文有关。
“嘭——”
安静的房间猛然发出一声刺耳响声,原来是陈黎一时大意的撩倒了椅子。他并没有去管椅子,反常的用双手支撑着桌面,目光牢牢的盯着桌子表面,那里有他刚才用茶水随意写出来的几个字。
半响,陈黎无声的大笑了起来,笑得眉眼展出少见的疏朗。
没错!极有可能是那个人!
“扣扣。”
还没来得及享受喜悦,一阵规律的敲门声打破了陈黎此时的胡思乱想。望了门口一眼,他知晓是望虚宫中的人来后,便开始收敛自己过于外露的情绪。
“何事?”
“宫主,所有通往望虚宫的飞鸽只回来了一两只,怀疑被人恶意截获。”
没有得到进入的允许,派来通报的人虽然感到古怪,但还是乖乖的小声回答道。
“望虚宫传递情报的方法难不成只有飞鸽?”
陈黎很淡定的拿出手帕擦拭起桌面的水渍,对于属下禀报的内容,习惯了望虚宫权势的他表示没什么影响。听到了这句理所当然的话,门外的人把头低得更厉害,小心翼翼的说出了事实。
“请宫主恕命,洛阳城内好像隐藏着一股大势力,他们把我们的人手都困在了洛阳,所有消息暂时无法流通出去。”
“大势力?莫非他真想把藏宝图这件事栽赃成功?”
出乎望虚宫属下的预料,陈黎并没有显出任何发火的迹象,更甚至语气之中都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想通了那人为何一直避开自己的原因,他浑身轻松异常,哪里会继续被骗下去。
“将之前那个少年带走,找个身形相仿的人易容成他,然后跟我再去一个地方。还有这间医馆可以放弃了,记得把楚幽转移到安全的地方,也让孤城以后到那里等我。”
吩咐好了事情后,陈黎忍不住揉了揉额角,几乎一夜没睡的后果就是精力不济。但时不待人,他必须在玉罗刹反应过来之前有所行动,这样才不会踏入对方布置的陷阱。
洛阳,花街。
在踏入这片胭脂水粉之地前,陈黎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奈何在看见一个个衣衫暴露的女子后,还是无法克制住心底的火气,因为他有理由相信玉罗刹绝非洁身自好的人!
他暗自叹了一口气,没办法,他目前最需要的是寻人,有求于人就注定了不能发脾气。
“请问这里最大的青楼是哪家?”
“哎哟,公子一看就是初到洛阳的人吧,您问得这可说不准,毕竟这里的青楼楚馆虽多,但没有什么哪家最大的说法,不如您亲自去逛一遍再下结论?”
某处妓院门前,浓妆艳抹的老鸨握着刚得到手的银两,不禁娇笑了起来。
陈黎看着抖落在地的粉末,再抬头看了看老鸨脸上厚厚的粉层,默默的后退半步。他想了一下玉罗刹平时的习惯,十分糟心的提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那么,我想知道哪家的美人最多。”




(陆小凤同人)西方之玉 第100章
来到老鸨所说的美人最多的卿雀楼楼下,陈黎神色复杂的抬头望向这间极有可能找到人的青楼,清隽俊秀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破釜沉舟的决心。随即他拍了拍手掌,不远处的小轿子立刻被几个大汉人抬了出来,他伸手掀开帘子,里面显露出一个蒙住双眼、四肢被捆绑起来的男孩。
当着门口几个迎客妓丨女的面,他没有多余的废话,抽出今天带来的长刀便刺入了男孩的肩膀。这个只露出部分面容的男孩立刻惨呼一声,冷汗布满额头,然而下一秒男孩却隐忍的闭上嘴,倔强得不肯继续发出声音。
“我知道你就在青楼里,出来吧,否则我杀了你的儿子。”
陈黎环视了一周,嘴里冷冷淡淡的话音一吐出,顿时令整个花街都被这突兀的一幕所震撼到了。向来只听说过来花街捉奸的,还从没听说过带着对方儿子来逼人出来的,难不成他老相好的是青楼里的妓丨女?
这种砸场子的事情发生在卿雀楼前,几个地位不高的妓丨女也陷入了尴尬当中,只能先躲到几个身形彪悍的青楼护卫身后,然后充满好奇的打量着这个貌似要将妓丨女儿子血溅当场的男人。
难不成她们楼里真的有哪位姐姐生了孩子,并且惹上了这么一个人……
完全不在乎围观者的各种目光,等待了一盏茶的时间,纵然是耐心相当好的陈黎都眼神微沉,可是他现在已经不能退路了。所以他又笑了,长刀继续往男孩的身体刺入一分,半分怜悯的视线都没有落到男孩身上。
虽然他下手看似狠辣,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下留情了,否则这样的剧痛不可能令男孩还能继续保持清醒。
“我从不怕承认自己喜欢你,哪怕你总是爱骗人,哪怕你又不知道在算计我什么!”
“玉罗刹!今天我就把一切摊开来说,为什么你不敢走出来,我就在站这里,我陈黎就站在这里!”
抛弃一切隐患和担忧,陈黎从没感觉到自己会有这么疯狂的一天,原来不再隐藏身份的感觉是如此畅快。他仰着头望向这座小楼,乌黑的双眼里是惊人光亮,好似世间的所有权势、恩怨都无法影响到他,他依然是最初那个为了自由便走出望虚宫的人。
西方魔教又如何,只要是你玉罗刹,我就敢当着所有人的面逼你走到我面前。
卿雀楼。
没有打开对外的窗户,仅仅是靠着过人的耳力便听到一切的玉罗刹睁大了双眼,俊美邪意的容颜上一片错愕,连手中的杯子摔碎在了地上都不知道。
他猜到了陈黎会拿玉琉尘威胁他,也猜到了陈黎可能会扣住玉琉尘来找他,要不然他不会提前弄懂缩骨术,防止自己看漏了眼,被其他易容高手扮演的‘玉琉尘’给糊弄了,但他从没有想过陈黎敢在猜到了他身份后还说出来。
他怎么敢!
他怎么可以完全无视自己的怒火,不管不顾的把事情放到了明面上!
狭长的凤眸内雾气几乎冻结,玉罗刹气得呼吸急促起来,无法克制的一巴掌拍到了桌子上,顿时完整的小圆桌就四分五裂开来。
最初不愿意显示真容是为了更好的扮演西方魔教之主,之后继续隐藏身份更是为了在幕后操控全局,陈黎这么做简直是在撕破他身上的迷雾,让他暴露在整个中原武林的视线之下。难道近十年年来的隐藏都要这么付之东流吗,为什么世上还能有陈黎这般什么都不顾的人……
第一次尝到算错人心的后果,玉罗刹悔得想要时光倒流,再也不想碰到陈黎了。
角落里,竖起耳朵听着外面的隐二连呼吸都屏住了,生怕会漏听什么关键东西。再瞅了瞅一旁玉罗刹的脸色,他敢拿自己的脑袋发誓,这样失态却奇异没有露出杀意的主人太少见了。
隐二的眼中划过一道亮光,心底也如释重负,主人……到底是该找个可以陪伴的人了。
自从听到了主人提到了死亡一事后,他就开始害怕自己终有一天无法阻止主人,然后要亲眼看着主人放下所有负担后走向死亡。回忆着陈黎宫主这些年的所作所为,他忽然发觉这样发展下去也不错,至少陈黎宫主绝对有能力阻止主人走向他不愿意见到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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