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又来暗恋我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焦糖冬瓜
“曲子的曲,日字旁一个匀的昀。”
“有什么意义吗?”
“没什么啊,我就喜欢那两个字。”
“好蠢。”凌默从曲昀的身边走了过去,好像并不在意的样子。
曲昀悄悄呼出一口气来,还好凌默没有太在意。
“喂,你到底刷不刷牙?”凌默站在门口侧过身问。
“来了来了!”
还问他要不要刷牙,那就是没想杀掉他嘛!
曲昀立刻喜滋滋地去刷牙了。
当他坐到桌前的时候,傻眼了。
平常梁茹准备的早餐就已经够夸张的了,今天铺了一整张桌子。
“妈——您这是要搞满汉全席嘛?”
“凌默第一次在我们家吃早餐,当然要表现出我的一流水准!”
“我会撑死的!”
“撑的不是你!来,凌默,你尝尝看,应该都很好吃的!”
“阿姨,实在是太多了……这样吃不完浪费了,我会内疚的。”凌默很认真地说。
“不会浪费的,剩下的小北可以吃完。”
曲昀愣在那里……我又不是垃圾桶啊!
“先吃,一日之际在于晨。”莫青发话了。
曲昀和凌默一起低下头来吃早饭。
“小北,你感冒了吗?”
“是啊。”曲昀闷闷懂地说,这回老妈总该心疼他了吧?
“我晚上本想看看你们睡不睡得下,一开门就看见你一个人四仰八叉地睡着,人家凌默给你拉被子。你说你睡觉就不能老实点?”
“啊?”曲昀惊讶地看向凌默。
这家伙不是说给他盖保鲜膜的吗?所以……还是给他拉被子了?
但是凌默的表情淡淡的,让曲昀很怀疑。
“妈,你偷看我,我下次锁门睡!”
“你还自我感觉良好了!”梁茹白了他一眼。
吃完了饭,莫青就开着车送曲昀和凌默一起去学校了。
这个年代,有车的人还是很少的。
莫青是高级工程师,经常要来往于重要的工程项目,所以配了一辆捷达。
莫青一边开着车,一边说着要凌默没事儿就到他们家住。
曲昀心想,这就是要长久相处才能培养信任啊!逮着机会可不能松口啊。
“爸,你不知道,凌默可厉害了!我不会的题目,他随便说两句我就懂了!爸爸,就让凌默一直跟我们住吧!”曲昀学着孩子的样子故意摇了摇莫青的椅背。
莫青难得笑了:“凌默你看,小北跟着你都变得爱学习了。你没事儿就在我们家待着,别让叔叔担心。”
凌默侧过脸看了曲昀一眼,仿佛一下子把曲昀的小心思都看透了。
当莫青将车开到学校门口,跟着两个孩子下车的时候,不少家长和学生都看了过来。
毕竟现在大多都是骑着自行车送孩子上学的,大家都在猜测莫青的身份。
“爸……你怎么也跟着来了?”
“我去找你们老师了解一下你的学习情况。”
曲昀的脸垮了一下来,跟着凌默一起走上教学楼的阶梯。
“我完了……丁老师肯定会重点讲我考试考了三十五分多分的事情……”
“下次你争取考四十多分不就好了吗?”
凌默揣着口袋,不紧不慢地向前走。
曲昀停了下来,仰着头看着已经走到高处的凌默:“四十多分,和三十五分,在你眼里不都是傻子吗?”
凌默停下脚步,回头看着曲昀,唇上扬起一丝浅笑。
“你还知道这点,大脑进化了啊。”
英语课代表楚凝正好从他们身边走过,她惊讶地看着凌默。
因为凌默不但和莫小北那个傻胖子说话了,还对他笑了?
这是怎么回事?
到了教室里,放下书包,课代表们就开始收作业了。曲昀还是第一次非常肯定地把数学作业本上交了。
有人从后面杵了杵他:“莫小北,你数学作业写完了?”
“嗯,写完了。”曲昀点了点头。
“哇!最后一道题有点难啊!总觉得自己算的答案不对呢!你怎么算出来的?”
“是……”曲昀差一点说是凌默教的,那一刻他收到了来自凌默警告的目光,立刻改口说,“是家里有人教的。”
“是你爸爸吗?今天早上看见你爸爸开车送你来上课了!”
曲昀笑了笑,没说下去了。
这个时候李远航进来了,他第一眼就瞪向凌默。
而凌默的视线漠然地瞥过他,接着撑着下巴看着窗外。
这种无视,让李远航恼火。
昨天晚上,李远航根本没有做作业的心情。
当然,那些题他本来也不会做,但是作业还是要想办法交的。于是在早读的课间,趁着数学课代表上洗手间的功夫,李远航直接到他的位置上,从桌子下面第一眼就看见了凌默的作业本,翻出来不分三七二十一就开始狂抄,其他同学虽然不爽,但是也不想惹他。
李远航就不信凌默交上去的作业本还能是错的。
全程,曲昀都看在眼里。
他觉得李远航的脸皮子还真是够厚的,才因为抄凌默的作业被老师罚了,现在竟然还敢抄?
曲昀下意识看向凌默的方向,发现对方的表情平静得很,正撑着下巴,看着课本,轻轻翻到下一页。
抓了抓后脑勺,曲昀忽然觉得凌默才是当时武功高手啊,应了金庸大神的“他强由他强,清风拂山岗。他横由他横,明月照大江。”
而此时的莫青已经来到了莫小北的班主任黄老师那里。
莫青和黄老师聊完儿子的成绩之后,就向黄老师表达了自己打算照顾凌默的意思。
黄老师叹了一口气说:“我是真想让凌默提起申请,撤销陈莉夫妇的监护权。但是一来他们夫妇有凌默母亲的临终嘱托,又是亲属,二来他们想要赖在凌默家的房子里,如果硬要提起申请怕他们闹起来,清官难断家务事,折腾几个月下来,反而是孩子的学习和生活都给毁了。”
“所以我在这里请黄老师帮忙留意,如果有任何事情请通知我爱人梁茹,她会来学校接凌默走。
现在我们还没有绝对的条件优势,毕竟陈莉和凌默是目前唯一有血缘关系的亲属。如果梁茹更过分了,我会说服凌默把监护权交给我们夫妻,我们手上还留有许久以前凌默父亲的亲笔书信,证明我们之间的友谊。”
黄老师露出松了一口气的样子。
看莫青戴着眼镜,穿着衬衫西裤的样子,就是有身份的知识分子。
他愿意帮凌默,哪怕只是一点点,对于这个孩子来说也是相当重要的。
莫青和黄老师打了招呼之后就离开了。
早晨的第一堂课课间,曲昀就颠颠儿地来到凌默桌前,小声问:“你都不生气李远航又抄你作业呢?”
正撑着下巴看奥数题集的凌默竟然抬起头来看着曲昀。
“干嘛?”
凌默的下巴微微抬了抬,曲昀就立刻狗腿地凑近了,以为凌默要跟他说悄悄话。
“你连自己的数学老师都不了解,怪不得数学学不好。”
“哦……”曲昀正要起身离开,耳朵上却被什么刮了一下。
顺着他的耳廓很快很轻地掠过,在耳垂上轻轻点了一下。
带着调侃、戏谑……还有亲近。
曲昀莫名的小心肝儿一颤,他看向凌默,发现对方已经低下头继续研究奥数了。
坐到餐桌前,虽然这样的场景曲昀已经看了三十多遍了,但洗手盆大小的一碗面、豆汁、嫩笋牛肉馅的包子、小菜、堆了块半桌子。
“妈,你也来一起吃啊!面都快糊了!”曲昀大声道。
“你吃吧,妈都吃过了!赶紧吃,早读别迟到,不然你班主任又要给我打电话了!”
曲昀进行了一下目测,他从前的纪律和习惯都让他做不到浪费粮食,所以第一步是解决掉最容易糊烂的面。
他低下头,稀里哗啦,将那一小盆面解决了。
其实这个时候已经有五分饱了,而且也足够一个十几岁少年的热量了。他得克制一下食量,收缩一下胃袋。
“小北,包子和豆汁你怎么都没吃啊?你没事吧?不会是生病了吧?”
梁茹穿着围裙从厨房里冲出来。
曲昀顿了顿。
完了完了……梁茹女士的母爱很正常,就是每当儿子食量保持正常的时候,她会超级不正常。
“哦……我想早读完了吃包子。早上吃太饱了,早读会想睡觉。”曲昀脑门儿一亮,想了个非常科学合理的借口。
“原来是这样啊!小北,我跟你说,你以前每次都还能吃下三个包子的!不然你到午饭前就会饿的!你看看你,最近都瘦了!”
说完,梁茹就用饭盒把三个包子装进去,塞进了曲昀的书包里。
我的娘,你一定是我亲娘!儿子就算胖到塞满宇宙,你都觉得太瘦了!
曲昀背着书包,以及蛮有分量的三个包子,吭哧吭哧走在去学校的路上。
唉哟……想当初他扛着二十公斤的补给为了任务跟着队友在边境的雨林里奔袭大半天都健步如飞,可现在他连自己的重量都撑不住啊!
你怎么又来暗恋我 65.流放岛10
他还没来得及说他是谁……
他还没告诉凌默他来这里是干什么的……
他张了张嘴, 想要说什么,眼看着凌默越靠越近,曲昀立刻意识到他被感染了, 不能让凌默靠近自己。
他用最后地力气, 用力推了凌默一把。
但是凌默却一动不动地支撑着他。
曲昀的意识一片模糊, 他就像是被这个世界隔绝, 身着防护服的人从凌默那里把他强硬地带走,他隐隐感觉到自己被抬上了担架, 戴上了氧气面罩……
当他再度睁开眼睛地时候,他发现周围地一切都是白色的, 耳边是检测器发出的有规律的声音,四周都被隔离起来。
哦……他还没死……
暂时见不到江城了。
曲昀咽下口水, 发现自己干的厉害。
在隔离层外,还能看见一些身着隔离衣正在做各种检测的研究员。
过了没多久,有人走了进来, 哪怕看不清对方的脸,从对方走路的样子和身高,以及坐下的姿态,曲昀也知道, 那是凌默。
真不容易啊……自己能见到这样打扮的凌默。
曲昀扯了扯嘴角。
那一瞬, 他的眼前忽然看见了一个画面, 自己正用力摁住一个发狂的病人, 正在为他注射的医生拔出针头的时候, 扎进了他的手指中。有人一把拽过他, 将他拉到了洗手池前,对方脱掉了防护衣,扣着他的手不断地冲洗,他的表情绷得就像要裂开一样,曲昀的手腕被他捏得就想要裂开。
他不怕死,那个人却很怕他会死。
但是曲昀却只能看见对方的轮廓,拼了命也看不见对方的样子。
“我想应该不是病毒让你的脑子变成了浆糊,你在发呆,还是在做梦?”
凌默清冷的声音将曲昀的心神拉了回来。
“你猜。”
曲昀说完,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嘶哑的厉害,就连嗓子也像是被磨砂纸擦过了一般。
“与其猜这个,不如猜猜看你还能活多久。”凌默拿着什么东西,正在记录着检测器上的各种读数。
“我……想告诉你一件事,但是你要保证听了之后……不会再摔在……”
摔在牛奶瓶上把自己的手腕割开……
“那你千万不要跟我表白,也不要对我说奇怪得话。因为你说的每一句话,整个基地都能听见。”凌默的手扬了扬,曲昀艰难地侧过脸,这才看见床边有个什么东西有规律地闪烁着。
曲昀苦恼地一声叹息。
“我……我还有多长时间……”曲昀问。
“运气不好,三到四个小时之后你就会再度陷入重症昏迷,然后五到六个小时之后你的内部脏器将会彻底失去功能。再支撑两三个小时,你就死了。”
听着凌默平稳而客观的声音,曲昀忽然有点得意,因为这是第一次,凌默说的话是自己的几倍。
“如果……运气好呢?”
“运气好,我救了你的命。你如果不吸烟、酗酒没有其他纵欲之类的坏毛病,并且不会因为有什么任务而引起重大身体损伤,活过一百岁没有问题。”
凌默低下头来,继续记录着什么。
曲昀抬了抬手指,本来想要扣住对方,但是他几乎没能抬起来。
“这个世界不是真的。”
就算他说的话被整个基地,包括怀斯特和杜克都听见,他也觉得无所谓,反正他生病了,说的话也会被人当成胡话。
站在床边的凌默,低垂的眼帘似乎颤了颤。
“所以呢?”
“如果……如果我这一次又挂掉了……你……你不要再割伤自己的手腕……摔到牛奶瓶的碎片上……太逊了……”
自己都快断气了,还能说出这么长一串话,曲昀觉得自己实在太他么的伟大了啊!
而且,手腕摔在跌碎的牛奶瓶上割破手腕这种屁话,是凌默对路骁说的,“黑雀”就算对凌默的调查再细致,这段话“黑雀”应该无从知晓。
但是凌默却一点反应都没有,这让曲昀不确定凌默到底是在装没懂,还是反而更加怀疑曲昀?
“你知道你现在烧到四十二度了吗?就算治好了也许也是傻子。”凌默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淡淡的讽刺。
那种让人眼皮子都睁不开的感觉再度来袭,连呼吸都变得让他疲倦。
凌默单手撑在他的耳边,靠近了他。
曲昀迷迷糊糊看见了头罩里面凌默的眼底都是很眼圈,下巴上是没来得及刮掉的胡茬。
凌默一定彻夜无休地要救他。
那一刻,曲昀忽然有一种让自己觉得雀跃的猜想——凌默一定是知道他是谁,所以才会这样竭尽全力!
“我们一起醒过来,怎么样?”
完全陷入黑暗的那一刻,凌默的声音在曲昀的耳边如同从缝隙间溢出一般,很远,又很近。
当曲昀再度醒来的时候,还是洁白到没有一丝瑕疵的房间,厚实的隔离,只是隔离外侧那些穿着防护服的研究员已经都消失了。
随着思维的清醒,他的胸口传来一阵钝痛。
妈的……这是被卡车碾过胸骨了吗?
曲昀慢悠悠将自己的衣服撩起来,看见自己的胸前是一道难看的蜈蚣疤痕。
——“黑雀”的人是把他给解剖了一遍吗?
算了……还活着就不要太计较。
曲昀放松自己,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来。
耳边还是检测器的声音,曲昀的手指颤了一下,隐隐能感觉到生冷的消毒水味道之间有一丝暖意。
曲昀侧过脸,他顿住了。
凌默就坐在他的病床边,侧着脸,已经睡着了。
而且曲昀从他的神情就知道他睡的很沉。
眉眼的轮廓还是那么漂亮,带着曲昀喜欢的利落的男人味道以及让他羡慕的知性。下巴上的胡茬还是没剃,但是看起来并不邋遢,只是让他显得更加成熟,一点都不像是未满二十岁的年轻人。
曲昀觉得自己一定是着了魔,他一只手肘艰难地撑起自己的上身,伸长了另一个胳膊,指尖触上了凌默的胡茬。
它们很短,明明很坚硬,但却像是不想伤害曲昀一样,一点都不扎手。
曲昀的手指还没来及的动,凌默的眼睛就忽然张开。
曲昀想要将自己的手指收回,胳膊失去了力气,差点翻倒到病床下面,但是凌默却忽然抬起腿,稳稳地拦住了曲昀。
“你才刚刚康复,心脏功能、肾脏功能、消化功能都很脆弱。老实躺着吧。”
凌默的声音很稳,这让曲昀本来有很多话想要问对方,但是却能感觉到他声音里面的一种暗示——那就是无论他问什么,都会被床头的监控设备传达给怀斯特。
凌默起身,揣着口袋看着曲昀:“你好像很喜欢我的胡茬。”
“喜欢个鬼……”曲昀在心里翻了个白眼,“难道说只有你会长胡茬吗?”
“根据我对你不学无术的了解,你肯定是听信了什么男人的胡须硬度与那方面的能力相当的传言。”凌默微微低下头,似乎要靠近曲昀,但是却保留着一定的距离,“所以想要试一试我的胡茬硬不硬。”
虽然曲昀刚开始没有那么想过,但是被凌默这么一说,曲昀就不可自抑地非那么想了。
好坑爹啊!
而且联想到自己刚才摸凌默胡茬的举动,莫名有一种不和谐的感觉……
当凌默离开这里的时候,曲昀忍不住开口问:“喂……你是决定要留在‘黑雀’了吗?”
凌默将白色的长褂披上身:“这不是正合你意?只要我对‘黑雀’言听计从,你在这里就能前途无量。”
曲昀非常不开心地又送了对方一个中指。
而坐在一个背投大屏幕前的怀斯特却一脸很有兴致的表情。
“老师,你看起来心情很好,是因为凌默在几天之内做到了我们的人几年都做不到的病毒研究吗?”
“你看看这个。”
怀斯特将录像倒退,那是在三天前,曲昀的心率已经停跳,当医护人员已经放弃了心脏复苏,有个身着防护服的人却冲了进来,一把脱掉了防护服,不少人来阻拦他,但是已经晚了。
他就是凌默,汗湿的发被他捋到了脑后,他利落地拿着手术刀,剖开了曲昀的胸腔,表情执着地就像是个偏执的疯子。
站在投影前的杜克看见这一幕,都不由得蹙起了眉头。
画面里的凌默将手伸了进去,直接对曲昀进行了心脏复苏。
当曲昀的心律再度出现的时候,凌默这才收手,有医护人员赶来,为曲昀的身体实施了缝合。
“这真是奇迹。”杜克说,“按照严谨当时的身体情况,他有出血热……打开胸腔进行心脏复苏只会让他死的更快。”
“你弄错了奇迹的重点。”
“啊?”
“凌默对严谨——到了该放弃的时候,都不肯放弃。”怀斯特的手指在茶杯的边缘轻轻敲了一下,“所以这枚棋子,如果我们控制好了,我们不需要拼命想办法让凌默屈服,因为我们已经checkmate了。”
杜克站在那里,顶着画面很久很久。
“你在想什么,我的孩子?”
“没……没什么……我只是……”
“这段时间你一直和他待在一个实验室里,你对他有什么有趣的评价吗?”怀斯特很有兴趣地问。
“他在我的面前,让我想到了外科医生手中的手术刀——锋利、精确、没有人类的感情。”杜克的目光没有从画面上凌默的侧脸上离开,“所以我不明白他为什么会那么在意严谨的生死。”
“杜克,还记得当凌默不可能跟我们合作的时候,我对你说‘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吗?”
“我记得。”
“但是有的人,已经在罗马了。”怀斯特用下巴示意了一下监控里的曲昀,他正躺在病床上,医护人员正在为他注射各种营养剂。
“这个又是什么?”曲昀问。
“让你的伤口早日愈合。”
“那刚才那种呢?”
“维生素。”
“我饿了。”这已经是曲昀在一天之内第五次说自己饿了。
其实他并不饿,而且没什么胃口,看看自己的手腕他都觉得自己瘦得完全超出自己的想象,好不容易有一身腱子肉,全部都浪费了。
“一会儿我们会有流食提供给你。”医务人员的回答就像机器一样。
“我无聊。”曲昀说。
医务人员没有再理睬他,只是替他打开了对面的电视机,播放的是八十年代的旧电影,看着那画质,曲昀觉得自己更加无聊了。
在这个病房里,曲昀完全无法分清楚到底是白天还是黑夜,而且自己很容易困倦,有时候胸前的刀口很痒,他会很想去挠。
“如果我是你,我会忍住。”杜克的声音响起。
曲昀看了他一眼,一想到这家伙干的好事,就十分明显地送了对方一个白眼。
“你过的很悠闲,一点都没想过以后会怎么样吗?”杜克问。
“你们现在就像养猪一样养着我,很明显不打算杀我。而且你之前对我说‘流放岛’的守备人员都是不逊于我的高手?到底你是高估了这些成天围着你的哈巴狗,还是看不起我?我要是死掉了,等你们有了棘手的任务,还能找到比我更价格合理又好使唤的?”
杜克笑了:“确实是。这一次你在游戏中的行动表现是s级的,但是任务评定是完全不合格。我们要你把凌默带去南岸,你把他带去哪里了?”
“那是因为你对我的任务完全不配合,你的目标是要我死,而不是让我带着凌默去南岸。而且南面没有岸。”曲昀十分不爽地说。
“我怎么不配合了?”
“你给我的枪里没有弹夹,□□没有消声器,你他么的还在我们取枪的路上设置了陷阱要炸死我们,就连最基本的匕首都没有,是要我手撕那些荷枪实弹的家伙吗?”
“这些后来你不是都得到了吗?而且你还把我们在林中的基地给毁掉了,让我们损失惨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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