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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双叒叕上热搜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白日上楼
天气还未转凉,虽然咖啡店冷气开得足,可顶着这么个厚重的东西在头上,不亚于大夏天披棉被,在外边呆不到一会就热出了满头汗。
“快去洗把脸,别中暑了。”
江母心疼地看着在外忙了一天的闺女:“洗完手就出来吃饭,一会该凉了。”
短短的小半月,租房里陆陆续续地添置了许多小东西,江母打理得很用心,房间整洁温馨。江溪洗完头,舒坦地伸了伸懒腰,才坐下来端碗吃饭。
江父喝着小酒,口中嫌弃着油焖大虾和东坡肉太油腻,筷子却从心地拣个不停,江溪看着父母口不对心地吵成一团,笑成了一个两米八的大傻子。
这热热闹闹的,又唾手可得的幸福,真好。
江母也坐了下来,给江溪拣了筷韭黄,才期期艾艾地说:“小溪,妈在家呆这么久了也不是个事,赶明儿出去摆个摊子挣点外快,你看……成不?”





又双叒叕上热搜了 157.捆绑
防盗章~感谢来晋-江-文-学-城正版订阅~ 太阳已经降到了地平线以下, 只余一点微光苟延残喘。花圃内一片寂静, 仿佛刚才那声嘲笑只是出自人的臆想。
江溪朝里探了探, 花圃呈凹字型, 与教学楼成九十度折角, 折角里, 隐隐绰绰坐着一个人影,看不清脸,却能让人感觉暗处灼灼逼人的视线。
一个陌生的, 能让人感觉到压迫感的男人。
江溪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 “我甩人,您看戏,这行为不大厚道吧?”
“我以为, 这里是公共区域。”
男人懒洋洋地靠向身后的台阶,长腿伸展开来, 几乎抵到教学楼的墙壁边沿, 一只手搭在弓起的右腿上, 指尖烟火明明灭灭,他掸了掸烟头,有些漫不经心:
“丫头,下回甩人, 记得找个没人的清净地方。”
“谢叔叔指点。”
江溪怒极反笑, 鬼个下次。
男人好像被这一句“叔叔”吓得不清, 咳了一声, “真淘气。”
语声带着天然的轻佻, 偏又不让人生厌——
可这绝不包括江溪。
她无意在一片深沉的昏暗里与一个陌生男人接触太久,脚步顿了顿,抬脚就离开花圃所在范围顺着小路要往外走,身后传来一声,“等等。”
男人站了起来,高大颀长的身躯,带着成年人绝对的爆发力度,江溪浑身的肌肉都紧绷了,声音发紧,“什么事?”
“教导处怎么走?”
声音近在咫尺,暧昧的气流滑过江溪的耳垂,她猛地抬起头来,却只看见这人扬长而去的背影。
高,瘦,与卢皓少年般的纤细感不同,这人一身干净利落的白衬衫,下摆塞入西裤,贴身的剪裁包裹出两条逆天长腿,露出一截脚踝,脚下蹬着一双棕色的漆光皮鞋。
这是一种与申市格格不入的摩登。
江溪捂着被吹出来的鸡皮疙瘩,转身走了。
江父早在校门外等着,江溪磨破了嘴皮子,也没打消他天天车接车送的行为,最后只能配合做一个乖女儿。江父念叨着将外套给她披了,带上头盔,正值下班高峰期,摩托车穿行在车流中,不到十分钟就到了家。
一夜无梦。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江溪就醒来了。
江母下好面条来唤人时,发现女儿已经趴在书桌上背了很久的英语单词,她想起昨天半夜上厕所时女儿房间里还亮着的灯,顿时心疼了。
“妈,什么味,这么香?”
江溪皱了皱鼻子,江母将面条端来,“昨天的鸡汤还盛了半罐,你不是不爱喝白米粥嘛,妈就给你下了面,来,尝尝。”
江溪跟兔子似的跳了起来,“我去刷个牙。”
刷完牙,吃过爱心鸡汤面,江溪提出要出门,今天周六,学校应教育部政策,取消了补课,让学生们自主在家学习。
江母征了怔,“要不……妈陪你去?”
她小心翼翼地看着江溪,孩子们都不爱大人跟着。
江溪被她这一眼看得鼻酸,可心中又另有打算,自然也不同意江母跟着,“妈,我这是跟几个同学一块约好的,你跟着算什么事。我们就去华星书店周边逛逛,你放心啦,我们哪儿都不乱去。”
好说歹说,江母终于应了。
江溪回房换衣服,等要出门时,又被江母匆匆追上了,她一把塞了个冷冰冰的东西过来,“溪溪,这是爸昨天给你买的,你有事给妈打电话。”
江溪一愣,垂头看去,竟然是今年新出的果6。
这么小小的一块方砖,市价六千多,江父以前要两个月不吃不喝才能挣到——而他现在,还是个家里蹲。
“你爸说,你们学校许多人都用上了,我们家溪溪可不能比别人差。”江母笑着骂,“这不,昨天一早就带回来了这个,不过妈怕你转了心思没给你,既然你今天要出门,就拿着吧。”
江溪握着果6冷冰冰的机身,闷闷地“恩”了一声。
“爸呢?”
江母一脸兴奋,“你上回一同救回来的人里面是不是有个叫顾,顾什么来着?”
“顾云飞?”
江溪一脸茫然,这跟那小孩儿有什么关系。
“对,就这个名字,前几天顾云飞他爸打了个电话过来,说给你爸在镇政府食堂找了个工作,就负责记记菜单、买买菜,活轻省着呢,这不,今天一大早就上岗去了。”
顾云飞他爸?
江溪想到当时顾云飞身上的那套衣服,顿时了然了。
看来是个有点门路的,能查到她家电话,还千里迢迢的就帮他爸解决了工作问题——这工作选得极为恰当,没有太超出,很适宜。
顾云飞父母显然也是事先对她家做过一番调查的。
江溪对一命之恩交换江父一个工作之事接受得极为坦然,反倒是江母有些讪讪,他们是受着知恩不图报的教育理念长大的,骨子里还残留着那个年代特有的温厚淳朴。
“他们也太客气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江溪手中刚到手还没捂热乎的果6叮叮咚咚地响了起来,顾云飞的嗓子穿过听筒,“江姐姐?”
“恩,是我。”江溪应了一声,“我爸的事,替我跟你爸说声谢谢。”
两人聊了一会,顾云飞才期期艾艾地说,他过几天就要出国了,“江姐姐,你可不能忘了我。”
江溪握着话筒,恩了一声,“不忘。”
等到挂电话,已经将近九点,江溪急急忙忙地将手机往挎包里一塞,跟江母说了一声,就匆匆出了门。
她并没有和同学说好。
江溪将黑框镜往包里一塞,来到上次剪头发的孙师傅这里,孙师傅显然还记得这个行为古古
怪怪的女高中生,“丫头,剪还是洗?”
“不剪也不洗。”江溪反射性地挂上了乖巧的面具,“师傅,我想买顶假发,您这有吗?”
市中心的饰品店应该也有,可那距离太远,江溪没打算去。
“有,有,丫头你要什么样的?”
孙师傅拿了好几顶出来,江溪一眼就相中了一顶大波浪卷的,“师傅,就要这个。”
深栗色,在灯光下泛着浅浅的色泽,比黑色跳脱,比金色低调,大波浪的卷度,柔柔地垂在腰间,气质一下子就成熟温柔了许多。
孙师傅看着这闺女熟练地将假发往脑袋上套,不一会就卡好了,围着她“啧啧”绕了一圈,好看是好看,“就是……太成熟了点。”
他以为江溪是头发剪坏了,来买个假发临时戴戴的。
“我们学校排话剧,都得用这种大波浪的。”江溪淡淡道,“师傅,多少钱?”
“八十。”
江溪砍到六十五,熟练地付钱出门,一路走到苍蝇巷的最里边,那里杵立着一家破破烂烂的小店面,店里只有一个干瘦的店员,江溪压低了声音,“前儿付了定金来拿东西的。”
这是一家杂货铺。
明面上卖些南北杂货,可老板不大一样,他手头有活儿,平时会私下接点办证的活计,江溪前世混过一阵,撬锁开车全在这一片学的,会些行话,聊几句就肯办了。
店员知道规矩,什么都没问,江溪付了剩下的五十,捏着纸包就往外走,走到巷子外,上了附近的公交一路往镇中心去,才将纸包里的东西拿出来。
这是一张身份识别卡,正确的学名,应该是华国人人手一张的身份证。
除了年龄,跟江溪原来手里有的一模一样——
这张证件上,江溪满了十八岁。
江溪顶着大波浪,穿着蓝底碎花裙,蹬着米白细带凉鞋,去商场化妆品专柜转了一圈,等再出来时,整个儿已经完全变了样。
她原来那张脸是明艳张扬的,可经专柜ba描摹过后,眼线微微下垂,拉出无辜的猫咪眼,嘴唇微微上翘,斩男色上唇,整个儿就是一乖巧又单萌的软妹子。
江溪本身的气质偏冷偏硬,可她惯会做戏,扮起萌妹来毫不违和,凭着刷脸,很快就在一家客流量极大的咖啡店找到了兼职——
她迫切需要这份兼职。
每周六每周日全天,一天一百五,日结。
从而演化成一场全武行。
何况能做拐子的,良心按斤论两称恐怕是负的,交情莫逆那简直是说笑,分赃不均反倒是常有。尤其江溪还注意到,这叫成哥的领头人性子跋扈,常常对底下人呼来喝去,而另一个虎背熊腰的陆哥据说是与成哥一同入的行。
成哥拿得最多,偏生又没什么人格魅力,底下人恐怕早就牢骚满腹。
钟慧尔在其中,只是充当了一把火,将这潜在的矛盾迅速激化了。
陆哥被挑逗得心思活络起来,言语行动中流露出不服管教,成哥又是个暴脾气,一点即燃,两人起冲突简直是天经地义。
大贵与老乡阿西一人一边,试图撕撸开打得正酣的两人,奈何气力不及,反倒乱成一团,也被扯入了战团。刘美娟趿拉着拖鞋跑出来,神经质地大吼大叫。
江溪捂着肚子冲出来,径直往厕所跑,果然没什么人注意她——或者说,即便注意到,也不会在意。
堂屋紧连着唯一的出口,整间屋子的窗户又全部从内封死,平日里连只老鼠都逃不出去。他们五个大人堵在这唯一的出口前,这么一个大活人,要往哪儿逃呢?
江溪也不是要逃跑。
厕所位于楼梯转角,楼梯与堂屋折成一个三角,厕所就位于这三角的阴影处,正巧位于所有人视线的盲区。
江溪心中计算着时间,一溜烟地往楼梯上跑。
她提着鞋,赤脚往上跐溜,猫似的竟一点声音都没发出。




又双叒叕上热搜了 158.艳遇(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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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 都看上去毫无指望。
江溪用了不到一个小时就确定, 自己并不是幻觉——她确实是重生了。
一切都还来得及。
江溪并没有问贼老天为什么不干脆善心发到底,直接送她到被拐之前, 反而觉得这时间点刚刚好,产生了那么一点不可名状的安心:大概受虐久了, 太过幸运反而不安,一点点幸运就足够了。
对这间瓦房, 江溪简直是刻骨铭心,在桑家荡被打被虐的无数日日夜夜里, 她前前后后在心里模拟过逃脱无数次,对这段经历几乎是烂熟于心。
“小玲, 回去坐好, 该有人来了。”
果然, 就在江溪话音刚落没多久, 门“哐当”一声被人从外推开, 农村老旧的木门在墙上弹了下。
一个三十多岁头发跟鸡窝似的农村妇女摔摔打打地进来:“嚎什么?都嚎丧呢?再嚎, 老娘今晚都送你们去见阎王!”
“哐啷”一声, 一个铁盆落在地上。
在这当然不会像在家里那样,一顿米饭配上好几个菜,兴挑肥拣瘦,不喜欢了还可以撂碗子。
大锅的稀粥,不知哪年的陈米煮的, 其上飘着几根烂叶子, 偶尔还能见到虫尸在那落魄地飘着, 一口咬下去,被石子崩了牙也是常事。
顿顿稀粥,勉强饿不死。
不吃?成。
接下来两顿继续饿肚子。
拍花子们可不会看你年纪小,就起了怜贫惜弱的心——除了外面那一点人皮用来迷惑人,胸腔里那颗心恐怕早就烂了。
这铁盆落下来,方才还哭得呜呜咽咽的孩子们个个知趣地围上来,等着派粥。
大部分都是如小玲一般的幼儿,正是会跑会跳人憎狗嫌的年纪,却个个安静如鸡,乖巧得过了分。而如江溪这般大的实在不多——
拍花子们拐人,也是有讲究的,不会什么人都要。
少女如她这般大的最受欢迎,新鲜水灵花一朵,买家多,好出手,也能卖上价;而大的少年,他们不会要,一来不好管,二来没去处。再来就是五六岁正懵懵懂懂的幼儿,也是时鲜货,有的是生不出儿子的人家抢着买。
轮到江溪了。
江溪垂着脑袋接过缺口的瓷碗,第一次老老实实地呼噜呼噜就地吃了起来。
派粥的女拍花子冷哼了一声,显然很满意这刺头的安静,指桑骂槐地道:
“就我这地儿,凭你以前是天仙,来了也得给我老老实实的!听话,才有饭吃,不然……”吊梢眼环顾一周,孩子们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纷纷加快了吃粥的速度。
江溪当然不会与她犟嘴——
那是前世的她才干的二缺事。
嘴炮再厉害也没用,这些人有的是整治刺头的法子。
她才来第二天就被扯着脑袋撞墙,现下还是“学乖”一点,降低对方的防范之心才是要紧事。至于周围这些孩子——江溪箍紧了本就少得可怜的怜悯心,假装看不到。
“小溪……你吃饱了吗?”
一个娇怯怯的声音响了起来,江溪不用回头就知道,这是与她一同被拐的同桌:孙婷。
在这房间里,与她一般大的有三个,全是女的。
一个女大学生,据说是在夜店high过头,被迷药迷蒙了来这的,长相普通,本就轻薄的衣衫早在长时间的折腾里成了破布烂条,发馊发臭,此时正闷着头不知想些什么。
不过江溪知道:这人绝不是盏省油的灯。
前世她成功出逃过一次,但很快就被抓了回来——若非这女大学生大呼小叫地将人惊醒,她可能逃得还要更远些。
还有一个就是孙婷了,她俩说不清谁连累谁,相伴着出去买文具,一同被拐,成功结成了一对落难姐妹花。
后来她先被卖,至于留下的孙婷……想来运道不会比自己强出太多。
回忆起来,竟觉得是很久远的事了。
“我吃饱了。”
江溪将吃完的瓷盆还给了女拍花子,闷着头退回了自己的稻草褥子,孙婷奇怪地看着她,只觉得这个同桌恍惚间……有些不同了。
她说不出来,就好像是一夕之间从春暖花开成了数九寒冬,又冷又硬,还带着水草常年不见天日的阴郁。
“小溪你……”怎么了?
孙婷咽下话头,那张脏兮兮的小脸不知所措地看着江溪,却只得了江溪沉默的一眼。她初逢大变,方寸大乱,只本能地想与熟悉之人挨在一处,小心翼翼地挨着江溪坐了下来。
江溪瞥了她一眼,没吭声,只将脑袋伏在膝盖上想对策。
这间房出去,挨着的就是一间堂屋,平时早晚都由人看着,两个拍花子一组轮换,统共四男一女,个个都有一把子好力气,她这手无缚鸡之力的,强来肯定不是对手。
何况晚上还有一顿“加料”的稀粥,吃下就成了软脚虾,迷药能管用一夜,这些拍花子们早在长期的行业运作里对这一套极为娴熟了。
所以,只有晚上,拍花子们包括这些被囚的孩子们警戒心才会放到最低。
可江溪不可能晚上逃,一来,那蛮横的女拍花子必定看着她们将掺了迷药的稀粥吃下去,二来是晚间出逃,这荒郊野外的乡下,早早就熄灯灭火,没有代步工具,逃也逃不出太远。
正想着对策,江溪突然觉得手心发痒,好似有什么东西试图钻破她的掌心往外生长,疼,却又带着说不出的舒爽。
她摊开掌心,人却愣在了那儿。
就在那脏兮兮,还沾着污渍血迹的掌心,有一朵嫩生生绿油油的细芽儿在悄悄地破土而出,而这土——显然是她的手掌。
一棵草长在了她手心。
豆芽菜似的身形,还不及半截指甲高,见江溪看它,还迎风招展似的扭了扭身子。
江溪“啪”地就合上了掌心——她被这玄幻的一幕惊得一时将自己的出逃计划都给忘得一干二净了。
孙婷被她的动静惊动了,见江溪面色不对,不由关切道:“小溪,怎么了?”
江溪摇着头,花猫似的脸看不出神情,却能隐约觉出不同寻常:“没什么。”
是夜。
吃完掺了料的稀粥,江溪朝墙壁那侧了身子,等所有人都入睡后,才睁开了眼睛。
她摊开手掌,出神地盯着那一株“豆芽菜”,月光照不进这间黑黢黢被封死的房间,江溪不怕人看到掌心的异常。
她小心地伸出左手触了触掌心,果然摸到植物叶片特有的酥酥柔柔的质感,再转往根部,“豆芽菜”的根茎与手掌密丝合缝地结合在了一起。
江溪使力往外拔,却发觉除了让自己累得气喘吁吁外,毫无作用。
“豆芽菜”长了一副钢筋铁骨,顽固不化地生在了自己掌心。
莫非重生回来,她要cos爱德华的剪刀手,以后也成为植物手?江溪啼笑皆非地想着,脑子里却浮现了三个字:
“菩心草。”
菩心草?
江溪确定,不论是前世,还是现在,她从没听过这个名字,最多也不过是知道“菩提树”罢了。
那么,菩心草是说她手掌心这棵“豆芽菜”了?
江溪虚虚合拢着掌心,试探地在脑子里想,“菩心草是什么?”
果然,一段段有关菩心草来历的铅印字被强硬地灌输入脑子里,江溪被塞了个头晕脑胀,好不容易才理出个头绪,所以说,菩心草这玩意,起源于佛祖门前菩提树下长着的一棵连根草,名“菩心”?
可菩心草怎么长到她手心了?
江溪想不明白,脑子里又自然而然地浮现一段铅印字:菩心草娇嫩,菩心草若死,则宿主亡;菩心草如存,则宿主存。
江溪有点着急,她好不容易重生,还没从这鬼地方逃出去,还没安顿好父母,还有长长久久的岁月要活,怎么就要因为一颗娇嫩小草的死,先活不成了?
可重生这么离奇的事都碰上了,自己与一颗小草性命相连,又好像半点不出奇了。
江溪的过去,让她善于隐忍,即便心中有无数疑惑,依然按捺住了好奇心,只在脑子里问:“菩心草怎么不死?”
她问得糙,那铅印字也就答得粗:
“气。”
江溪没听明白,不由重新问了遍:“怎么说?”
“菩心草以人气为食,宿主得一人欢喜,则菩心草多活一日,得百人欢喜,则多活百日,百人欢喜,则酿解忧露。”
“若得千人欢喜呢?”
“多活千日,酿仙脂露。”
“若得万人欢喜?”
“多活万日,酿醍醐饮。”
“若得亿人欢喜?”
“……”
铅印字没答。
江溪枕着脑袋,长长的睫毛在夜色中忽闪忽闪,“我还能活几天?”
如果将她现在的处境换算成数学题,她大概是碰到了难度超纲的附加题了,棘手得很。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只能先逃出这个牢笼,再图其他。
“十天。”




又双叒叕上热搜了 159.苏醒(二更)
防盗章~感谢来晋-江-文-学-城正版订阅~ 江溪心里的愧疚深深地涌了出来:“爸,我们房子没了, 你……怪不怪我?”如果不是她那天非要出去买文具, 恐怕也不会有这一遭。
在申市人的观念里,有了房子, 就等于有了根。
如今江父江母临到中年突然失了根,连工作都丢了, 一切从头再来, 生活恐怕要比从前艰难许多。
江父给了她一个毛栗子, 虎着眼瞪她,“你这孩子,胡思乱想些什么呢?”
“对爸跟妈来说,这世上啊, 就没什么事能比我们家溪溪重要,你现在能平平安安地回来, 爸跟妈就是烧高香喽, 说什么怪不怪的。”
江父叹了口气, 闭着眼都能想到溪溪不见的那一天, 那滋味……他是不想再尝第二遍了。
左等右等不见女儿回来, 无头苍蝇似的到处乱找, 现在想想,这一日日的, 也不知怎么熬过来的。
“一套房子, 没了就没了, 难道活人还能给死物难死?”
江父笨拙地试图安慰自家亲闺女, 眼见江溪眼眶发红,竟手足无措起来:“溪溪,咱不哭,咱不哭,啊?爸给你买你上次看中的游戏手柄,叫,叫什么来着?”
“不用了爸。”
江溪暗骂自己一把年纪还矫情,揩了揩眼睛,嘴角却悄悄翘了起来,“我们先去将东西买了,妈估计还在家等着呢。”
最后家具还是在家具城旁边的二手市场挑的,一套安在客厅的圆木桌椅,一套书桌椅,外加一张两开门的立式柜,让江溪直接砍到了一千八,商家还附赠送货上门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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