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求放过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七杯酒
阿枣:“...卑职姓沈。”再说她现在用的是沈入扣的脸,看面相能看出个甚来!
她见薛见不言语,只得无奈道:“殿下,卑职的面相没什么可看的。”
七皇子脑子转的十分快;“不看面相,看手相也行啊。”
阿枣只得磨磨蹭蹭地把手伸出去,薛视已经是迫不及待地抓过她的手,轻轻咦了一声:“你这手生的倒是小巧,像是姑娘家的手。”
薛见听见这话,斜斜一眼看过来,伸手带着她的手肘把她的手从七皇子手里拽出来,蹙眉道:“成何体统。”
七皇子嘀咕了一句,看着看着就忘神了,也没跟薛见计较,连连摇头:“瞧着是个穷苦的命,一直操心劳碌却没个好下场。”
阿枣不由得点了点头,可不是,她现在穷的连饭都快吃不起了,就听七皇子轻轻咦了一声,连连称奇:“怪怪怪,你这手相当真奇异,竟似两个人的一般,前面一截穷困潦倒,后面一截虽然险象环生,但是却是个顶顶尊贵的命格,奇也怪哉。”
阿枣心说你这算命技术要是摆摊是要被打的,敷衍地点了点头,就听七皇子满脸疑惑道:“按手相来看,你当是个绝色无双的佳人,怎么竟是个男子。”
阿枣心里发紧,干巴巴地笑道:“这您就是说笑了,我可是正儿八经的男人。”她说完生怕七皇子真看出什么来,忙退到一边了。
七皇子继续小声跟薛见叨叨:“四哥,我看过你的面相,今日再看沈长史的手相,你们二人可是有莫大缘分的,你可要多多留心啊。”
薛见一向不信鬼神玄术,更何况是七皇子这个不靠谱的,他和沈入扣就算有缘也是孽缘,闻言更没当回事,随意道:“是么?”
七皇子见他不信,还要着重强调,这时农祭祀结束,皇上率领众人归去,他只得悻悻闭嘴。
薛见往自己的马车走,阿枣不想跟周长史一个马车,厚着脸皮跟在他身后准备蹭马车,她本来早上就没吃饭,估计这身子还有点低血糖,加上着一早上的事情实在太多,她刚抬腿准备上马车,忽然眼前一黑身子一软,斜斜地往旁边歪过去。
薛见微微一怔,皇上就是无事也爱挑他的毛病,他自然不想再生事端,立即伸手在阿枣晕倒在地上之前把她给扶了起来,当即伸手把她拉进了马车。
他看了眼阿枣泛白的脸,以两人的关系,他原可以不理她死活,但却皱了皱眉,鬼使神差地道:“去拿些蜂蜜水过来。”
没过一会儿底下人便奉上了蜂蜜水,他倾倒下来,阿枣的嘴巴紧闭,他只得伸手捏主她嘴唇两边,将她的嘴捏开,硬是灌了些蜂蜜水进去,没想到她刚咽下去就恩将仇报,一转头咬住他的手指。
殿下求放过 101.第 101 章
此为防盗章 阿枣喝了几口水才压下吐血的冲动, 张师傅惶恐道:“您怎么了?”
阿枣虚脱摆摆手:“没事。”
张师傅松了口气:“没事就好,龙.阳艳戏已经全部出完,按照咱们红契上定下的时间, 春闺秘史第二册下个月初十就要交稿了,我怕您贵人多忘事, 所以顺道提醒一下您。”
还有红契?这下想赖账都赖不了了。阿枣听了想打人,但为了五斗米不得不折腰, 绷着脸答应下来:“我知道了,等会儿就开始画。”不行也得抛弃节操硬着头皮上了。
她说完又有点不好意思地询问道:“张师傅, 润笔费...能不能提前预支些?我家里出了些事, 身边又没有银钱能支用...”
张师傅听到一个钱字,一张老脸如同被寒风刮过般凛冽:“您当初跟我们掌柜的说家里困难, 已经预支了一半润笔费了,春闺秘戏的下册还没着落呢,我也不好意思舔脸向掌柜的开口啊,您这就是为难我了...”
那钱想必也是用来给沈入扣看病了,阿枣听完也不好再说, 张师傅又道:“您也别灰心,我们掌柜的说了, 您只要把下册尽快赶出来, 剩下的一半立马给您, 一交稿就结钱, 您可是咱们书局独一份!别的人哪个不是出了三个月之后才结账的?”
这下阿枣就是想拖稿也不能够了, 张师傅打一棒子给个甜枣, 又拿出一个圆肚的白瓷瓶,笑的有些神秘:“这瓶花露叫吴越歌,是掌柜的让我带给您的,说您一定喜欢。”
阿枣伸头闻了闻,香味浅淡清雅,她估摸着是类似香水的东西,便伸手收了:“替我多谢掌柜的了。”
张师傅笑着摆了摆手,转身走了,阿枣随手把瓷瓶收到怀里,扔下节操把那本春闺秘戏上册看了看,沈丝丝还给自己起了个颇为风雅的笔名——玉瑱君。整本书其实也没什么内容,就是一个深闺妇人以各种姿势和人鼓掌的故事,每幅图下面都配有文字。
沈丝丝一个未出阁少女,到底是怎么想到这些高难度姿势的啊!
阿枣怀着敬畏的心情从头看到尾,整体来说续写难度并不大,因为整本书也完全没有啥剧情,她只要构想出更新奇的姿势来就行...
她心情复杂地摆好笔墨,上辈子看过的里番不老少,自己画还是头一回,她本以为画这玩意十分困难,没想到动笔的时候还挺顺手的,尤其是胸中有料...动笔的时候就好像画过千百遍一样,两三个时辰就画了四五张,她放心之余又开始为自己的节操担忧。
阿枣画到深夜,直到李氏来催才吹灯睡觉,本来睡的饱心情也好,但一想到薛见只给她放了一天半的假,下午就要继续去男主府邸当差,顿时想死的心都有了,顿时浑身哪哪儿都不对了。
她吃过早饭,磨磨蹭蹭半天才出门。
尽管认识了一个全新的沈丝丝,但是对于薛见这事吧,她做的确实不地道,薛见当初也没招惹过她,她对这位不受宠的皇子却全然没放在眼里,一转头就联合别人算计男主,她可以对家人有情有义,也能对外人如此凉薄无情,人果然是复杂的生物。
她感慨完又开始回忆剧情,虽然沈丝丝已经暗算过薛见,薛见此时不仅没堤防她,反而出去办事赴宴见人都会把她带上,给她造成了自己很得信用的假象,以此利用她继续传递错误情报,以求麻痹旁人。这种情况逃跑也不是不行,但她又有公职在身,家里还有老娘和疯了的亲哥,拖家带口的能跑到哪里去?
更别说她此时已经暗害过薛见,以书里他睚眦必报的性格,就算她跑了,难道薛见就不会追杀吗?
所以她要利用这段时间,努力展示自己的人畜无害,打小男主的杀心。阿枣给自己捏了个忠厚老实清纯不做作的小白花形象,规划了一下未来的路线才进了皇子府。
这个架空的朝代皇子也是要干活的,长史虽然是朝廷委派的官员,但性质却有点像幕僚,薛见不得宠,幕僚自然也不会是什么人才俊杰,他府里共有三个长史,一个是年级大到可以给他当祖宗的王长史,另一个是豪门富家子周长史,进来混个资历的,请假的时候比干活的时候多。阿枣忍不住还想着怎么让男主看到自己的清纯不做作,看了眼左边的歪瓜,又看了眼右边的裂枣,再看看比歪瓜裂枣还不如的自己,顿时觉着前路更加渺茫。
不过好在她运气不错,周长史干了还没多久就说肚子疼,潇潇洒洒地请假走了,阿枣满脸懵逼地坐在书桌前不知道做什么,还是王长史颤巍巍地递给她一沓账目:“沈长史,这是最近府里修缮维护的账目,我才核对好,我走不动了,你帮我交给殿下吧。”
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啊!阿枣忍着激动接过账目:“行,我这就给殿下送过去。”
王长史叮嘱道:“殿下在西苑帮太后娘娘炫戏,你去西苑找他吧。”
阿枣点头应了,顺手拉了个下人带她去西苑,果然见薛见坐在一方水榭里,平川在他身边伺候着,隔着清浅池水便是戏台,上面有个柔眉顺眼的戏子在低吟浅唱,音调婉转悠扬,薛见似有些漫不经心,只偶尔抬眼一瞥,很快又低下头写着什么。
她想了一下,书里薛见是养了个戏班子的,而且这个戏班京城闻名,就连太后也十分喜欢听他府上的戏班唱戏,如果她没记错,戏班的班主是...
她才想到这里,人就已经进了水榭,此时湖面起了凉风,平川让人取来披风亲手给薛见披上,薛见原来差点吃过算计,因此不喜丫鬟近身,但平川到底是个男子,又是武将,做这些事手脚粗笨,前面的系带没系好不说,还把薛见前胸的衣裳弄皱了。
阿枣犹豫着该不该帮忙,薛见这时候才见到她,一见到她就想到脐下三寸那事,好奇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顿了下,微微挑眉,这才道:“你过来。”又看了眼平川:“让沈长史来。”
大概是上回掏鸟那事儿给平川留下了心理阴影,神情复杂地看了她一眼,竟也没说什么就退下了。
阿枣把手里的账本放到一边,走近看了几眼,小声道:“请殿下把身子抬起来些。”
披风是丝绸料的,十分柔滑,系好了带子稍微一动就会散开,阿枣看了眼,披风里有个暗扣,她把暗扣扣上,想到自己只会打蝴蝶结,于是把系带左绕右绕,系了个有卖萌嫌疑的蝴蝶结。
薛见看了眼也没说什么,阿枣想搭讪表现一下小白花人设,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还是薛见抬起头瞥了他一眼,微有不耐:“沈长史还有事?”
阿枣搜肠刮肚地找话题:“殿下...您的伤好的怎么样了?”说完才发觉自己这话头起的真不怎么样。
薛见抬头瞧了她一眼,似有些诧异,似笑非笑,眼底的朱砂痣十分灼目:“尚可。”他淡然道:“你身子可大好了?回头我命人送些枸杞沙参给你。”
莫名其妙,那不是补肾的药吗?她看起来很像肾亏吗?
阿枣只得道:“多谢殿下。”
这下又没话说了,阿枣恨不得把‘清纯不做作,单纯又无害’十个字字贴自己脑门上让他看见。
薛见继续提笔写字,虽然他只是扭伤了手腕,但手上力道控制不好,悬腕研墨的时候墨汁难免溅出来了些,又看了眼在一边干站着的阿枣,眯了眯眼,问道:“你还忙吗?”
听话听音,阿枣这点颜色还有:“不忙不忙,卑职来帮殿下研墨吧?”
薛见懒洋洋地道:“不必,我自己来就行。”
一边说一边十分自然地把手里的墨锭递给她,阿枣:“...”
嘴上说着不要,身体还蛮诚实的。
阿枣卖力给她研墨,又小心觑了眼他的神色,一边在心里暗暗叹息,瞧这位殿下神色自如,谁能想到他已经在算计沈入扣了呢?
她正在神情复杂地偷瞄,冷不丁薛见抬起头,两人正对上,阿枣讪讪地低下头,他漫不经心地道:“稠了。”
阿枣忙又加了点清水进去:“您稍等,马上就得。”为了凹人设,她又别别扭扭怯声怯气地道:“卑职第一次给人磨墨...”
薛见就看着她手忙脚乱地加清水,沈入扣的性格她至少看透了七八分,目光短浅,狂妄愚昧,但自从她昏过去又醒来之后,性子似乎发生了怪异的改变。
他冷不丁问了句:“长史觉着自己是什么性子?”
阿枣凹人设凹的太入神,脱口道:“清纯不做作。”
薛见:“...”
阿枣看见薛见一张漠然的脸就觉得十分委屈,长得本来就像丁丁吗,还不让人说了!
薛见捏了捏眉心:“你明日随我进宫一趟,本月十六所有宗室子弟要出京祭农,明日我要进宫商议祭农的具体事宜,你在一边把商议出的各项事宜记下来。”
他平时出门办一些不打紧的事总会带着沈入扣,也不全是让他觉着自己十分信任他,主要是王长史老迈,周长史混日子,除了他也没别人可带,算计归算计,能榨干这枚小钉子最后一点利用价值的时候他也不含糊。
殿下求放过 102.第 102 章
此为防盗章 薛见听了想打人, 闭了闭眼才道:“你真是这么看自己的?”
阿枣说完也囧了, 还得硬着头皮给自己挽尊:“对, 卑职就是这么看自己的, 打小就有人夸卑职清纯可爱,而且向来省心不做作。”
老司机何苦称自己是学前班。
薛见觉着沈入扣不是变聪明了, 是变奇葩了...
他又深深地看了眼阿枣, 这才提笔继续写字,写的时候长眉还微微蹙着, 看起来并不喜欢这份差事。他手腕本来就伤着,并不适合长时间悬腕写字,在落下最后一笔收力之时,手腕微微颤了颤, ‘凉’字的最后一笔稍稍有些歪斜, 不仔细看倒也看不出来,不过薛见显然是一个追求完美的人, 把这张随手就扔了。
阿枣本来没敢多看的, 但在他扔下的那一瞬没忍住瞥了眼, 见是寻常风花雪月的联句, 不由得暗暗纳闷,在她心里男主每天不是算计人就是在算计人的路上,没想到还有这份闲情。
在她诧异的档口, 薛见已经又重新铺了一张宣纸, 以青瓷镇纸压住, 站起来继续写字, 这次状态更加不好,第二笔的时候就已经稍稍斜歪,阿枣又开始凹人设:“殿下不如歇歇再写?既然只是普通练笔,小心别累着了。”
这些联句其实是太后的吩咐,他虽然不得皇上的待见,但好在还算得太后疼爱,太后虽然对所有皇子都差不多,但惜他生母早逝又不得皇上待见,主要是觉着他也是个能干孩子,便多对他存了一分怜爱,知道他字写的好,有意帮他在皇上跟前露个脸,便让他多写几张,她好能挑一副最好的挂起来。
薛见虽然不以为意,但也不好拂却太后的好意,他听见阿枣说话,偏头瞧了她一眼,心头微微一动,悠悠道:“帮太后写几幅字而已。”他忽又问道“我听说你不光字写的极好,而且还会仿写大家字迹?”
阿枣心说沈丝丝点亮的技能还不少,犹豫片刻才道:“回殿下的话,卑职的字不过尔尔。”
他微微一笑:“你既然不想,那便算了。”
阿枣读出了他眼里的深意,知道他说算了肯定不会这么算了,只得逢迎道:“卑职好久没有练字了,十分技痒,再说您手腕还没好全,还请殿下让卑职为您分忧,不然卑职心里难受!”
薛见哼笑一声,把笔递给她:“既然你如此要求,那我就勉为其难地答应了。”
阿枣:“...”
妈.的智障!
她不得不装作一脸感激的样子接过毛笔,又把薛见的字反反复复的看了会,这才开始动笔,费了将近一炷香的功夫才写了‘幽窗’两个字,她个人习惯在落笔之后轻轻顿一下,写完之后下意识地停笔去看薛见。
薛见低头看了会儿才道:“继续。”
阿枣写着一对儿联句,薛见一直若有所思地看着,见她写完第一句才道:“已经好了。”
她做事的时候有个习惯,一旦全神贯注很难被外物干扰,别人说什么她听不见也看不见,薛见见她没反应,两指按在她手背上:“可以了。”
微凉的手指堪堪触及手背,阿枣一个激灵,忙缩回手放下笔垂手立在一边。倒是薛见有些讶异,没想到一个男人的手竟会这般滑腻,滑不溜手一般。
阿枣自己暗自把两幅字比较了一下,论相似程度大概有五六分,形似神不似,虽然模仿了字形,但是远没有薛见那种茕茕孤傲的风骨。
薛见片刻便收回思绪,目光在她最后一顿上停了一瞬,阿枣带了点期待问道:“殿下,卑职写的如何?”
薛见颔首道:“写的不错,既然写的这般好...”他悠然道:“你就拿回去挂到自己屋里吧。”
阿枣暴躁了,既然不打算用让她仿写个锤子啊!早知道她就随便打发了,写那么认真干嘛!
阿枣一口气给憋了回去,过了会儿才道:“多谢...殿下。”
他的字是一绝,比很多大家的毫不逊色,所以京城有不少文人雅士会重金求字,前几日京里有人仿他的字拿去出售,虽然不算大事,但也多多少少是件麻烦,他又知道沈入扣有仿写的本事,现在看来并不是她了。
阿枣站在原地踌躇片刻,虽然两人相处表面上还挺和谐,但薛见心里想什么谁知道呢?总感觉怎么好感度反而降了?这也不能怪她,她交朋友从来都是随缘,处得来就处,处不来就做点头交,还从没有特意讨好一个人,而且薛见这种人也不是你讨好的好他对你就能刮目相看的。
她越想越是郁郁,一脸惆怅地准备撤退,就见拱桥上缓缓行来一个丽人,丽人外罩着一身红纱罩衣,里面用金线绣了百蝶穿花图,每行一步头上的牡丹步摇便轻轻摇晃,一般人穿大金大红会显得十分俗气,但她则不然,不但不落俗套,反而显出别样的艳丽和张扬来。
美人款款行来,每走一步风韵十足,她身材高挑丰满,薛见差不多是一米八四八五的高个,这妹子比薛见也差不了多少,更别提阿枣。
阿枣一看她的装束就知道美人是谁了,她名叫申妙,书里提过薛见曾经救过她,她就死心塌地地跟了薛见,还亲自建了个名动京城的戏班,明面上是红火的戏班,内里却是替薛见收集各个权贵高门情报的组织——值得一提的是,她还是薛见的红颜知己之一,性子是妖艳贱货那种类型的。
这里不得不说阿枣其实没把那本叫《江山入我怀》的书看完,看到沈长史死了之后,她觉着男主行事有点偏激就弃文了,反正她看过的那部分两人没有正式确立情侣关系,只是互相帮扶写的十分引人入胜,只是看评论里有不少大牛分析书里的女性角色,申妙是薛见红颜之一的印象根深蒂固。
等红颜走近了,阿枣眼睛都看直了,这妹子个子真高,真特么高!
申妙笑眯眯地走过来:“殿下觉着我让他们排的这出戏怎么样?太后和后宫佳丽们会不会喜欢?”
薛见对着她说话态度就自然许多:“太后最爱神怪戏,其次便是情情爱爱的,你看着排便是。”
申妙脸上仍是带笑,嗔道:“神怪戏也有唱的好唱的坏的,殿下别不上心,我瞧您压根没用心看吧?”她又道:“我这回招了几个好苗子,个个都眉清目秀的,太后见了定然喜欢。”
阿枣没想当电灯泡,见她过来本来准备自动下线的,没想到申妙美目一转,竟落在她身上:“沈长史?”
阿枣对她不敢怠慢,应了声:“姑娘请说。”
申妙拖长了腔道:“沈长史近来...”
阿枣竖起耳朵就听她下半句:“似乎俊俏了不少。”
阿枣:“...”
她下意识地转头去看薛见,你未来红颜这么当着你的面夸别的男人长得俊真的没问题?
薛见目光也瞥过来,竟附和道:“确实,果然还是京里的风水养人。”
申妙吃吃一笑:“沈长史脸怎么红了?”
阿枣本来还想着讨好男主不成,但是可以讨好男主红颜啊,她听了这话立即打消了念头,吃不住这俩神经病,拱手告罪道:“殿下若是无事,卑职先告辞了。”
惹不起,告辞!
申妙就站在薛见身侧,若有所思地看着阿枣离去的背影:“殿下有没有觉得沈长史...”
阿枣忍不住竖起耳朵偷听。
“屁股挺翘的。”
阿枣“...”
凉了!
阿枣只能安慰自己,好歹死之前压了男主一回,不亏不亏。
薛见显然也深刻地意识到了这点,转过头面色冷厉地看着她,眼刀子把她脸皮刮到无数遍,不过他现在脸上不少泥尘,连那颗朱砂痣都被遮掩住了,所以眼刀子的威力弱了不少。
阿枣想走的是猥琐流不是猥.亵流,再说她也不敢打男主的主意啊,于是故作不知,伸手把薛见拉起来,满脸惊讶感动:“殿下您没事吧?没想到您还在底下接着卑职,卑职愧不敢当!”
薛见:“...”
他没理会她伸出来的那只手,扶着崖壁起了身,他面色冷漠,面色她腰间挂了把匕首,身下并无任何异状,这才稍稍熄了把沈入扣给阉了的心思。
阿枣没想到此时自己已经欠了薛见一根丁丁,主动伸手把他扶起来,小心问道:“您没事吧?”
薛见瞥了她一眼,眼底疑虑未消,毕竟他受了伤,若是有人想对他不利,现在就是最好时机:“你是在林中迷路了?”
阿枣郁闷道:“不是啊,我是特地来找您的。”是不是她平时表现的太猥琐了,导致干件好事都没人信。
别看薛见平时对她不差,什么赴宴农祭都带着她,可是一到这种要紧时候,那份疑虑是自然而然地生出来了。
她迟疑了一下:“您的手臂...”她又把后半截咽回去了,薛见明摆着不信她,她又何必自找没趣。
薛见静默地看她一眼,倒是比她想象的坦然得多,直接道:“跌下山崖的时候断了。”
阿枣低头看了眼他的手臂,果然肿起一大块来,忍不住多问了句:“您是怎么跌下来的?”
殿下求放过 103.第 103 章
此为防盗章 阿枣真的很想问一句, 你和薛见是亲戚吧!
王老板见她脸色难看:“玉瑱君,怎么了?”
阿枣深深地看了这个老梆子一眼:“没事,您想说什么?”
王老板笑道:“你还记得你上回出的《鸳鸯记》吗?现在已经卖出了近一千册, 过两日我就让老张把银子送给你。好多人都盼着呢,第二册麻烦尽快出啊。”他顿了下又道:“我也不瞒您说,虽说鸳鸯记这本不是你卖出最多的一本, 但说实话,我原来也没想过许多闺房女子也会买书来看,若是女子书籍的市场能开拓,又是一条生财的路子。”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