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求放过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七杯酒
殿下求放过 145.第 145 章
转眼又是一年, 阿枣身为新任皇后, 既要照料孩子, 又得准备新年宫宴诸般事宜, 一时忙的脚不沾地,而薛见这个皇上反倒闲了下来, 她瞧着逗孩子的薛见颇是忿忿:“你不忙公务了?”
薛见小酌一盏:“已经腊月二十九,朝上也放了年假,我自然比往日清闲。”
阿枣羡慕的要死, 在大宝脸上亲了口,又低头核对着后宫账目,嘴里还念念有词。
薛见同儿子吃起了醋, 斜晲她一眼,修长如玉的手掌搭在账目上:“别看了,明日就是三十,便是地里做农活的农人现在也该歇了, 你还忙活什么?”
阿枣推开他的手:“后宫的事儿琐碎着呢, 你们男人不懂。”
话中鄙视之意甚浓,薛见在她额上轻敲了一记, 直接把她手边的厚厚一打账目取来, 嗤笑了声:“不过是几本烂账,有什么不懂得。”
他说完开始提笔棒阿枣梳理起来,阿枣趁机偷个懒, 站起来摸了把儿子的小脸, 不无得意地道:“幸亏咱们宫里人少, 开销又不多,我对比了一下父皇在世时候的账目,开支足足少了十成之四,省下的银子可以拿去赈济流民了。”
薛见面不改色地又写下一笔:“你难道不该感谢我?就是因着我心意坚定,后宫人才这般少的。”
阿枣嘿嘿笑着在他脸上摸了把:“再接再厉,继续保持。”
薛见往儿子的小脸上瞥了眼,没说话。阿枣秒懂了,在他脸上响亮地亲了下:“谢谢皇上~”
薛见偏头回吻:“这就想打发我?诚意不够。”
阿枣正要说话,儿子突然醒了,在架了护栏的木床上哇哇哭了起来,乳娘闻声正要进来,被阿枣遣退了,她解开衣裳喂大宝,喜滋滋地道:“这孩子一饿就哭,身上不舒服了就哼哼,一发出声音就知道他想干什么,这聪明劲,像我!”
大宝如今已经长开,白白嫩嫩一团,眉眼像薛见,鼻子像阿枣,再不是原来那红皮猴子的样子了。
薛见摸了摸大宝的胖脸,一哂:“聪不聪明倒也无妨,只是脸皮厚这点别像你就成。“
阿枣两手捧着儿子顾不得收拾他,只得踩了他一脚,大宝吃饱了就安生下来,不料她近来奶水丰沛,水泽溢出居然沾湿了素色绸衣。
她捂着胸口一脸尴尬:“你把衣裳给我拿过来。”
薛见不光给她递了衣裳,还附赠了额外服务,虽然过程非常羞耻,但好歹不往出溢了...
阿枣清理干净,躺在床上跟薛见说起了闲话;“今儿娘才来告诉我,我哥和方姐姐终于快要定亲了。”
薛见唔了声:“舅兄如今在灵州做的风生水起,不光防止了当地水患,而且政绩文教上都成绩斐然,方家女瞧不上才奇怪。”
阿枣摇摇头:“不是因为这个,方姐姐不是一直放不下家里的爵位吗,我哥也是我们家的顶梁柱,更不可能到方家入赘,我爹就琢磨出个法子,让方姐姐暂时掌管爵位,然后争取和我哥生两个孩子,长大之后一个在方家袭爵,一个留在我们家继承家业,方姐姐觉着不错,就同意了。”
薛见似笑非笑地瞧着她:“所以呢?”
阿枣晃了晃他的胳膊:“女子袭爵已是少有,承爵的女子要么独身要么招赘,像我方姐姐一样嫁人的没有先例,只有你允了她袭爵,她才能顺顺当当继位。”
她顿了下又郁闷道:“咱俩可把我哥坑的够惨了,他出去当差平均三天就要被当成断袖骚扰一次,给他个好人也算是补偿他了。”
薛见思量片刻:“我这边不会拦着,但能不能继承家业,得看她自己的能耐了。”
阿枣喜的在他脸上亲了下,后知后觉地道:“我这不算后宫干政吧?”
自薛见继位以来,处理了不少没长眼的权爵或者大臣,这些人知道皇后独得皇上盛宠,想要来走她的门道,阿枣为了避免两人闹不愉快,她几乎不过问朝堂的事儿。
薛见捏了捏她的脸:“是也无碍。”
两人把大宝交给乳娘就歇下了,年三十照例要摆宫宴,阿枣在这些事上一向不求有功但求无过,菜色歌舞都按照往年的旧例操办的,虽然不出彩但也挑不出什么错儿来。
沈珏和沈入扣都不好进宫,霍锦就没有这个避讳了,李氏年三十带着霍锦过来看阿枣,脸上掩不住的喜色:“前日才拿到如是的草帖,今儿立刻就去合了八字,道观里的上师都说两人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阿枣也笑起来:“那太好了,方姐姐聪颖贤惠,和我哥必能夫妻和睦的,娘也可以放心了。”
李氏接过大宝掂了掂,笑叹道:“你要是再有个孩子我更高兴。”
她说完这话又开始夸霍锦如何听话乖巧,能文能武,现在学了套舞刀也像模像样的了。
阿枣含含糊糊地应付过去,自打她上回说了老二想要个女儿的念头,李氏就经常把霍锦带来,委婉地夸男孩聪明能担事。
她知道李氏的意思,她老人家倒不是重男轻女,而是觉着宗室里多一个嫡子更保险,地位也更稳固,但是生男生女阿枣又决定不了...
霍锦好奇地看着大宝:“皇后阿姐,我能抱抱大皇子吗?”
乳娘正要阻拦,阿枣已经笑着把大宝轻轻放在他怀里,霍锦也快七岁了,再加上个子高力气大,抱的很稳当,只是他瞧着瞧着却皱起眉:“阿姐,他不像你。”
阿枣笑道:“他像你姐夫更多些。”
霍锦顿时对大宝兴趣缺缺了,他小心把大宝放回床上,不知想到什么似的,歪着头问道:“我能跟大皇子一起骑大马玩吗?”
阿枣点头笑道:“不过得等他长大了。”
霍锦呼了口气,阿枣叮嘱乳娘:“今夜除夕,多把大宝看护着,仔细他被炮声惊了。”
这是皇上和皇后的独子,底下人自然无有敢不尽心的,乳娘恭敬应下。阿枣转头对还想劝她的李氏笑嘻嘻道:“娘,马上就要放烟花了,咱们去看吧?”
李氏无奈地看了她一眼。
薛见已经在城墙的角楼上,带领众臣等着了,他偏头冲阿枣微微一笑,自然而然地握住她的手:“不多陪岳母说会儿话?”
阿枣冲他一笑:“答应了要每年都陪你赏烟火。”
众人候到子时,漫天烟火乍然开在此时,将山河大地映的一片华彩。
阿枣开始瞧得时候还开心,过了会儿就有些无趣,她扯了扯薛见的袖子:“烟火左右也就这么些,看个几年也都看腻了,咱们找点别的乐子?”
薛见低头看她:“就你怪主意最多。”
他说归说,还是弯下腰听阿枣说话,她趁人不注意,凑在薛见耳边说了几句,他笑着斜晲她一眼:“你这么想出宫?”
阿枣表情带了几分怀念:“自打我进宫以来还没正经出宫逛过呢。”
薛见瞧她说的可怜,想也没想就点头答允了。
薛见等看完烟花便遣散了众臣,和阿枣换了寻常衣裳出宫,京城里到腊月二十八就解了宵禁,常有店铺摊位开到大天亮,因此虽然已是深夜,但街上还是十分热闹。
他细心帮她把大氅扣好,他想她能暖暖和和地赏景,不能让冬日寒风扰了她。
两人相貌无双,并肩站在那里便是一处极好的景致,才走到长街上就被不少人围观注目,阿枣被看的尴尬之余又有些兴奋:“你说会不会有人来调戏我?”两人虽然穿着寻常,但通身的气度却瞒不住人,因此虽相貌出众至极,但走这一路居然无人敢上前骚扰。
薛见:“...”
他表情古怪地道:“你很期待。”
阿枣笑眯眯地摆了摆手:“给你个英雄救美的机会啦。”
薛见:“...”
她想了想又道:“算了,万一来个人调戏你不调戏我就尴尬了。”
薛见屈指在她额头上敲了下:“胡言乱语!”
阿枣低声咕哝:“我哪里胡言乱语,你还记得当初在寻阳的山匪头子...唔...”
薛见捏住她的嘴,哼了声:“再胡言乱语咱们就回去。”
阿枣果然老实了,给嘴上做了个封条的动作。她许久没出宫,眼睛都快不够用了,拽着薛见问东问西的,他也不嫌烦,十分耐心地跟他说着,两人并肩走到一处河堤,他又抬手指着一处拱桥,戏谑笑道:“还记得那里吗?命定之人?”
阿枣经他一说才想起当时的乌龙,讪讪一笑:“我当时就是随口一说...”
薛见神情怡然:“你说在那日,谁跟我摘下同一盏花灯就是我的命定之人”
她没想到他居然一字不漏的记下了,她狐疑地看向薛见:“你不会就因为我说的那个命定之人的预言才看上我的吧?”
两人说话间已经上了拱桥,薛见看着池塘里的明月,悠然一笑:“即便没有那个命定之人的预言,你也是我的命定之人。”
阿枣高兴又有些不好意思:“你怎么这么确定?”
桥上风大,他伸手把她护在自己怀里:“在你之前我从来那么喜欢过一个人,在你之后我也不会再喜欢旁人,你不是我的命定之人,谁是?”
阿枣踮起脚亲了亲他的下巴,突然握住薛见的手对明月喊道:“生死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薛见给惊了下,很快反应过来,笑着摸了摸她的脸,似乎想说什么,终于开始忍下了。
两人手拉手下了桥,过了许久他才缓缓道:“阿枣。”
“咋啦?”
“你方才念的那句出自《国风·邶风·击鼓》,其实是描写战场上战友情谊的...并非男女之间的海誓山盟。”
阿枣:“...”
殿下求放过 146.第 146 章
大宝今天五岁了。
他的皇后娘手里抱着一个半人高的, 傻里傻气的布娃娃, 凑到他面前:“大宝啊, 喜不喜欢娘给你做的这个大娃娃。”
大宝仔细回忆了一下, 他一岁生日的时候,皇后娘送给他的是一个红衣服的娃娃, 二岁的时候是橙色的娃娃,三岁是绿色的...现在这个娃娃是青色的。
他现在开始跟太傅学习了,已经知道好些成语, 比如敷衍了事,再比如马马虎虎...
他明显顿了下,伸手接过傻里傻气的大娃娃, 绷着小脸吐槽道:“母后,你每回都只会送娃娃,你是不是只会做娃娃啊?”
皇后娘被一语道破痛处,恼羞成怒地道:“你当我想给你做呢, 不喜欢以后连娃娃都没了!”
皇帝爹本来站在一边看母子俩说笑, 他自己也没少腹诽媳妇感人的刺绣技术,但见儿子吐槽他可就不乐意了, 他轻轻一咳, 拉了拉阿枣的手以示安慰:“不论东西好坏,都是你母后亲手做的,是她的的一番心意。”
大宝做了个鬼脸:“啥呀, 衣服上的花儿是宫女绣的, 眼睛鼻子也是宫女缝上去的, 娘就负责把几片布里塞上棉花然后再缝好。”
阿枣气的在他脑袋上戳了一指头,正要说话,薛见却沉下脸开了口:“寻常是怎么教导你的?哪怕你娘只是缝了几块布,你会缝吗?你不会做的事儿别人做了,你有什么资格说人?”
大宝平时没少挨薛见的收拾,但他仗着今天是自己的生日,笑嘻嘻地冲薛见行了个礼,一把把阿枣搂住,撒娇道:“儿臣就是一说吗,我喜欢母后做的娃娃,更喜欢母后啊,只要是母后给的,哪怕是一块破布我都高兴。”
大宝从小就机灵,也招人喜欢。阿枣一下给他逗笑了,这孩子相貌生的像薛见,唯独性子和薛见南辕北辙,她每每看到酷似薛见的那张脸上嬉皮笑脸的表情就哭笑不得。
薛见见他腻着阿枣,皱皱眉:“站没站像,坐没坐相,成何体统。”
阿枣拍了拍他的脑瓜子:“坐好,仔细你父皇又收拾你。”
大宝是那种给点阳光就灿烂的,见母后笑了,搂着她晃悠:“母后,我是男孩子啊,沈表妹说娃娃是女孩子玩的。”
阿枣故意逗他:“你小时候还穿过裙子呢,玩个娃娃怎么了?”
正好这时候二宝被抱上来,大宝要在弟弟面前保持兄长威严,见到二弟立刻窘了,提高了声音:“我没穿过裙子!母后你不要乱说啦,二弟还看着呢!”
阿枣笑的前仰后合:“那你说什么才是男孩子玩的?”
大宝双眼一下子放出了光,扯着她袖子乱晃:“母后,父皇上个月不是送给您几匹良驹吗?您送我一匹好不好?”
薛见是严父,他不敢跟亲爹提要求,只好从亲娘这儿下手了。
阿枣张了张嘴,薛见已经出声拒了:“不可能。”
大宝瘪了瘪嘴,又不敢吭声,委委屈屈地看着阿枣。
薛见顿了下,又补了句:“现在自然不能给你,但要是你课业足够优秀,一年之内不惹祸的话,明年我就做主送你一匹,让你从小亲手喂养。”
大宝听到课业优秀表情还好,听到一年之内不惹祸表情就苦了下来,但想了一下骑大马的威风,皱着小脸点头答应了。
二宝不甘心被忽视,规规矩矩地给爹娘行了礼,又扯了扯薛见的袖子:“爹,我乖,我不惹祸,我背诗给你和娘听好不好?”
二宝长得像阿枣,性子却斯斯文文规规矩矩,阿枣笑了:“好啊。”
二宝清了清嗓子,背了一首《咏鹅》,阿枣很卖力地鼓掌,大宝不服气地鼓了鼓嘴巴:“马屁精!”
二宝不高兴地道:“大哥,马屁精是骂人的,你怎么能骂人呢?”
大宝鼓起嘴巴:“娘,我也会背咏鹅,你都没有这么夸过我。”
阿枣道:“谁说的?你小时候还少被我夸了?”
大宝还要再说,薛见为了转移两个小的注意力,随意道:“你们小霍舅舅要来,你们不出去迎着?”
霍锦小朋友已经正式成大朋友了,大宝和二宝这个年纪都喜欢跟大孩子玩儿,更何况霍锦骑马射箭都很有一套,两人对霍锦的崇拜就更上一层楼了!
两个小的听说小霍舅舅要来,激动地眼睛都睁大了,也顾不得烦阿枣了,吵着要去见小舅舅,薛见瞧他们扰了阿枣清静,一手一个拎了出去。
阿枣笑呵呵地看着,抬头问薛见:“你真的要带大宝去原郡王府过五岁生辰?”
原来薛见住的郡王府已经被改成了别院,两人时不时会回去溜达一圈,怀念一下当年是怎么看对眼的。
薛见颔首:“带他们俩回去瞧瞧也没什么不好。”
薛见上午现在宫里摆了宴,接受群臣的祝贺,下午就带着妻子和两个儿子回了原郡王府,两个小的跟霍锦难舍难分,所以他们把霍锦也拽上了。
大宝见父皇和母后一到郡王府就钻到屋里,他百无聊赖地拉着马屁精弟弟在园子里闲逛,突然瞄到一间落了重锁的四方阁楼,好奇道:“那里是什么地方啊?”
身后的侍女回道:“回殿下的话,那里是皇上的书房,但皇上从来不让人打开,上回有个下人误闯进来,还被皇上狠狠责罚了一通。”
大宝一听就来了兴致,先把下人打发走,摩拳擦掌兴致勃勃:“咱们去那个老书房里看看吧!”
霍锦愣了下,不是很懂小屁孩的心思:“一个旧阁楼有什么好看的?”
福尔摩斯.大宝一本正经地道:“小舅舅你想想,普通书房都是看书写字,处理公文的所在,为什么这里要落重锁呢?说不定我父皇在里面放了什么宝贝,或者放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咱们去长长见识啊!”
二宝一脸迷茫:“什么见不得人啊?”
大宝挠了挠头,他最近才粗略学了汉朝历史,犹犹豫豫地道:“金...金屋藏娇?”
他说完自己把自己都吓着了,霍锦脸色也难看起来,皇上不会真做了对不起他姐的事儿吧?
大宝更想看看阁楼里藏了什么,好给母后通风报信,于是拉着二宝就往阁楼里跑,二宝一向听兄长话,没有异议就拉着去了,霍锦也想一探究竟,又怕两人磕了碰了,犹豫了一下才跟着后面护着。
大宝走到门口却被几把大铜锁给拦住了,霍锦看了眼腰间削铁如泥的宝刀,皱眉道:“我倒是能把铜锁给破开,只是...”
大宝特别够意思地指天发誓:“小舅舅你放心,我不会让父皇罚你的!”
霍锦点了点头:“好,够兄弟!”
大宝完全没意识到差辈了,喜滋滋地拉着二宝让开几步。
霍锦腰间的宝刀还是皇上送的,他抽出宝刀,运足了力气,劈了十来下才把铜锁劈开。
大宝立刻带着二宝冲了进去,一眼就看见屋里摆满了成千上万的...书,多的能让人泛密集恐惧症。
他喃喃道:“还真是书房啊...”
大宝说着随手拿了一本翻开了,说来也巧,他拿的正是那本坑死他祖父的龙阳话本,他犯了几页,茫然道:“为什么上面的人都没穿衣服啊?”
霍锦一怔,探头瞧了眼,他多多少少懂点,脸一下子烧的通红,慌忙捂住大宝的眼睛:“别看!小孩子不能看!”
他说完下意识地往书上瞄了眼,烧的鼻孔耳朵都快冒烟了。
二宝也随手取了一本书下来,他已经认得不少字了,他小声把书上的字儿读了出来:“啊啊...嗯...啊...嗯嗯嗯,啊...不要...”
二宝读的一脸茫然,为什么这书上的字他每一个都认识,可连起来就怎么都看不懂了呢?
他还没纠结完,薛见和阿枣已经找了过来,阿枣就看见二儿子捧着自己当年的小黄文认真阅读...
阿枣:“...”
阿枣劈手把两个傻儿子手里的书夺了下来,大宝见父皇母后生气忙垂手站到墙角去了,霍锦也低着脑袋不敢出声,二宝迷茫道:“父皇,母后,‘嗯嗯啊啊‘是什么意思?”
大宝为了晚点受罚,也附和问道:“对啊对啊,还有啊父皇,为什么这书上面的人都是光屁屁呢?”
薛见:“...”
阿枣:“...”
薛见面无表情:“这些你们长大就知道了,先跟我回去。”
两个小的还以为不用挨揍了,一口气还没松出去,薛见才出了阁楼就道,直接就叫了两人大名:“薛云旗,论语罚抄五百遍,你的马驹没了。”
“薛玉锵,三字经罚抄一百遍,半月之内不准吃零嘴,不准去找你沈表妹玩。”
“霍锦,十日之内把《六韬》倒背如流,我要考校。”
大宝,二宝:“呜哇哇哇哇哇哇...”
为什么父皇母后(姐姐姐夫)看脱衣服的书他们要挨罚!
薛见无视了抱头痛哭的舅甥三个,面不改色地重新把阁楼落锁。
阿枣掐了他一把:“你好意思罚大宝二宝?那些书你看的最多好吗,要罚先罚你,我就罚你一个月不准碰我!
薛见:“...”
殿下求放过 146.第 146 章
此为防盗章 薛见面色微沉,显是不悦, 不过这可以归咎于李兰籍动他的人就是打他的脸, 不过也可以确定, 李兰籍就算认识他, 显然也不是什么深刻的友谊,他道:“此事你无须再管。”
阿枣应了声,又不禁问道:“殿下今日为何要惊他下马呢?岂不是平白得罪人。”
薛见淡淡道:“我不喜欢有人站在比我高的位置跟我说话。”
阿枣隐隐听出他话中的深意, 很快又低下了头,他一低头看见她手臂上的红疹,对着她缓和了口气:“你这几日不用当差了, 在家休养。”
阿枣抬头看他,他却没看她:“你若是在我府上出事, 岂不是十分晦气?谁以后还敢来我府邸当差?”
这句纯属画蛇添足, 不过阿枣有病假就很开心了,也没再多想, 开开心心地被薛见送回家了。
李氏还给她留了碗饭,见她胳膊和脖子上起了密密麻麻的疹子,不由得惊道:“你这是怎么了?又吃樱桃了?”
看来真是樱桃的锅,阿枣干巴巴地笑道:“今天陪殿下赴宴,主家酿了点樱桃酒,不留神喝了些。”
李氏虽惊而不乱, 絮絮叨叨地给她拿了点膏药抹上:“你原来一犯藓就用这个药, 幸好家里还剩了点, 不然这个点了找大夫都不方便。”
她点头应了几声, 忍不住问道:“娘,你认识不认识一个叫李兰籍的人啊?”她在想如果李兰籍跟她曾经认识,会不会她家里人也认识过。
李氏皱眉想了想,皱眉道:“没什么印象,你怎么了?这人是谁?”
阿枣怕说出来她更担心,更怕她生疑也不敢多问,只摇了摇头:“没什么,只是突然想起来随意问了句。”
李氏拍了拍她的肩:“既然无事那就早些睡,明儿早娘给你蒸个鸡蛋羹。”
阿枣点了点头歇下了,她还以为薛见说要给她送药材过来是随口一说,没想到第二日薛见真的送了好些补品药材来,真是还派了一位大夫,她随意翻看了一下补品,发现里面居然还有许多补肾的药材...她对薛见如此执着地给她补肾感到费解。
不过好歹是送来的东西,等到大夫给她瞧了病抓了药,所有人走了之后,她偷摸把那些补肾的药材和他昨天给的那套衣裳全卖了,薛见给的自然是好东西,把这两样卖了之后伙食费又能顶一阵。
等过了几天,阿枣躲懒也躲的差不多了,最近皇上又准备带人去猎场狩猎,她也不好意思再在家里躲懒,提前给薛见递了话,下午就去了薛见府上当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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