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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龙里的剑客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寻幽问胜
“在你老人家面前还说什么高手啊。今儿个托您的福,还好遇着这星宿老怪的时候,没有毒发睡了过去,不然麻烦可就大了。”楚风很认真地说道,不过这纯粹是忽悠老人家不知道具体情况了——今天晚上他如果没有及时醒过来的话,估计等到天明的时候就能到那云梦泽了。然后,如果有机会的话,倒是可以去星宿海救救人?或者,干脆给这两位加起来过了一百五六十岁的师徒收尸了。
“解药不难寻。”无崖子今天的心情其实还算不错,逆徒丁春秋在涤尘之下受伤而退,虽然说不上大仇得报,却也可说得上“稍吐怨气”了,美中不足的就是这小子并非他的徒弟,他已经活不了几年了,有点直接地问道,“你真的不拜我为师?”
“恩师顾子尘十数年养育之恩,晚辈毕生铭记。”楚风很认真地说道。李秋水当楚风是无崖子的弟子,无崖子的想法与她相近,可是等到这两位遇上了,得知自己二人一把年纪被这年轻人给戏弄了,一把怒火烧起来,可不是件说笑的事。楚风瞒过一次李秋水,这次对着无崖子就干脆直说了秘籍之事。
车厢外的薛慕华不知道是自己胆子突然大起来了,还是他师父苏星河听他说了之后他师父再鼓动了他,禀道:“师祖,无量剑北宗已被人屠灭,眼下只剩师叔一人。”
“这倒省下了一番功夫……”无崖子很和蔼地说着很不和谐的事情。
车外的苏星河也没那楚风当外人,说道:“楚师弟,无量剑北宗固然是你出身之所,本门神功传承的重任却也不得不落在你的肩上了。”
楚风道:“此言何解?”
苏星河道:“师兄门下八个徒儿给我引入了歧路,师兄入了更是歧路中的歧路。恩师一身武学,为兄就连皮毛也没摸到,否则哪里还轮得到丁春秋来兴风作浪。”他语中稍带威胁,暗指外面还有个大对头丁春秋呢,却绝不直言此事。
楚风笑道:“别再提那家伙了,吓着我媳妇了,我和你没完。”
车内车外同是一笑,年龄都能做木婉清祖父的苏星河很认真地朝了“弟妹”道歉……
楚风正色说道:“能得前辈看重,实是楚风前世修来的福分,可北宗大仇未报不说,拜师之事总也要先禀明顾师的,还请前辈明察!”
“本该如此。”无崖子见他松口,也不再逼他,转而说道,“你还真就只会剑法?”
楚风“嗯”了一声,道:“数年苦功都在一柄剑上,旁的也没得时间,没得心思去学了。”
无崖子只问道:“要是有人现在要和你交手,你如何对敌?”
楚风看了一眼剑鞘中的涤尘,道:“凭了凌波微步、北冥神功,至少可以立于不败之地。”
无崖子点点头,又道:“来的如果是那逆徒呢?”
“星宿老怪啊?”楚风看无崖子颔首应下,便直接问道,“他那一身毒功哪儿学来的?”
无崖子没有回答,不过脸上微微有点泛红:被自己徒弟收拾掉了的这种事情,总是有点不好意思的。
楚风其实挺意外的,无论是无崖子他们这一辈的三位老人,还是苏星河一脉的九人,明明没有一个人靠了毒功行走江湖,道:“要是能知他毒功有何破绽,自可针对应敌。不知道的话,他那一手化功大法怕是不怎么好对付。”楚风记得无崖子直接说过,不要吸丁春秋的内力。
无崖子拍了拍自己的双腿,却没有说双腿的事情,道:“为什么不用凌波微步?”
“有你们几位在,我跑了,难不成还把你们留给他啊?”楚风笑了笑,“说起来,我这门功夫练得不对么,大理的时候,秋水前辈可是看得很不顺眼。”
“一身匠气。”无崖子很无情地说了一句李秋水曾经说过的话,“不过,只要你勤加修习,往后再也没人说你练得不对了。”
楚风道:“有什么诀窍么?”
“不是早就告诉你了?”无崖子反问道,然后他看着楚风一脸的迷茫,又说了一句,“身法要义,若不反求诸内,终是缘木之法。”
楚风听到此处,脱口说道:“意动神随。”
无崖子微微一笑,道:“等到把功夫修成自己的功夫,才算得上是小成。”
楚风再想说话时,无崖子似是疲倦涌了上来,闭目道:“有什么,等到了云梦再说吧。”
云梦到了的时候,薛慕华已经将那星宿三宝中的柔丝索打理好了,掀起车帘的一角,给楚风递了过来。只不过原本缚在柔丝索上,借以使力的铁环上的“星宿”二字,好像得罪了驾车的师徒二人,不知道被两人扔在了什么地方。
楚风看着那一卷近乎透明的蚕丝,再看看怀中已经没了剑柄的铁片剑,很不淡定的想道:“这是要绑起来,玩飞剑的节奏么?”
车厢外的师徒俩,已将车后挂着的轮椅拿了下来,苏星河请道:“师父,到了。”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之下,落在先下得车来楚风眼中的云梦泽,除开那花期未至的芦苇,便只有那一片浩淼无方的大水了。
昨夜一场雷雨,水面上还萦着几许雾气。
烟波之中,一人踏舟而来。(未完待续。)





天龙里的剑客 第三十三章 那时欢悦
七十载辰光,云梦泽已变了许多。.
夕阳西下,就将那水面引燃了一般,灿烂如火。
崖子坐在轮椅上,听着轮椅轧过卵石发出阵阵“嘎吱嘎吱”的声音,回头望着身后的李秋水,道:“师妹,当年我就是在这里见着你的。”
李秋水道:“师兄还记得么?”她面上的白纱未摘,她没有说,他也没有问,就好像她没有问他为什么会坐在轮椅上一样。
崖子信心十足,道:“那年,我顺舟而下……”
那年,李秋水采药方至……
崖子的声音中透着一股穿越了时光的沧桑,这三十年若是没有一些美好的事情,是很难熬过来的。这番话,也许他在心中已经说过太多次了,这次说起来的时候,还是那份幽远却添了几许欢悦。
轮椅又动了起来,那“嘎吱嘎吱”的声音也响了起来,李秋水听着师兄说着往曰旧事,有时会轻轻插上两句,大多数的时候,只是安静地听着。
再行数步,一阵阵的“哗啦”声,打破了二人间的默契。
崖子看了看那边楚风脚底踩出的大蓬水花,觉得有点愧对师门前辈了,低声斥道:“这成个什么样子!”凌波微步讲的是飘然出尘,楚风这会儿分明是靠了一身内力硬生生地踩向水面,借了这一股反震之力,才能勉强“行”于水面。
“已经好了太多了。”李秋水想起楚风在大理时那僵硬的身姿,道,“若是手中有剑,这小子身法定可流畅三成了。”
崖子哼了一声,道:“难道本门没有空手对敌的法门么?”
李秋水轻笑一声,也听不出喜怒来,只说道:“是啊,大掌门怎么不传他天山折梅手呢?”
“那是……那是大师姐的功夫,我哪里教得了。”崖子面对这种问题的经验值明显比不过大理段二,一句话下来,刚才看到楚风那外行的“凌波微步”激出的一点怒意,一下就泄了。
“难道师父就把‘小相功’传给你了么?”李秋水呸了一声,没好气地说道。当年崖子就任掌门,逍遥一派神功绝技,他师父却是分传了他还有他师姐师妹三人。“小相功”是李秋水所得,可两人夫妻恩重,她早将这“小相功”教给了崖子。
崖子拍了拍李秋水的手,道:“过去说他两句,再这么练下去,师父都要被他气得活过来了。”他虽然经验不足,可也知道这种事情越描越黑,便强行岔了开来。
李秋水顺了他的意思,将手从他肩上收了回去,正要推动轮椅,就听得崖子又说了声:“等等!”她对崖子姓情甚是了解,听他这么说也不多问,直接朝楚风那边看了过去,看得也是一声轻咦。
楚风离岸远行之时,尽可见得他足下水花飞溅,全是凭了一股蛮力踏水而行;可是此刻他返身而归,初时还能见得足下水花盛开如莲,但只要凝神看去,自能见得那水花一步小于一步。
“兑者,悦也!一虚二实之道,他总算晓得了。”崖子慢腾腾地抚了抚胸器三尺长须,一声赞叹。
远处的水面上,楚风已有所悟,面上也是一片欢愉。
碧水长天之下,楚风踏波而回,足下依依漾开道道波纹,影着背后还未真个落下的夕阳,恍如神仙中人。
岸边的木婉清侧坐水畔,洗濯长发,突然见得这般奇景,稍稍一愣,也是展颜一笑。
崖子一声轻叹,道:“倒是看轻了这娃娃。”心中却满是慰:这月余相处,总算没有白费功夫。
李秋水道:“有这么一个得意弟子,岂不甚好。”
“你说我们当年苦心孤诣,搜罗天下各门各派的武功,想要创出一门包罗万象的奇功绝技,此事能否落在他身上?”崖子问道。
李秋水道:“你这徒儿,一门心思都在剑上,这桩事怕是难以托付于他了。”
崖子也点了点头,道:“要是风儿有心研习天下武学,只怕又要走了星河的老路。”分心于琴棋书画是分心,分心于天下武学又何尝不是耗费精力?想到这儿,崖子很突然地朝了楚风喊道:“风儿!”
也不知道是被崖子突然亲近了许多的称呼吓到了,还是单单听了他这一声招呼便分了神,刚才还翩然若仙的楚风,非常干脆地脚下一“空”,离了泽畔还有三丈许,就这么朝水中坠了下去,溅起的水花之大,可把之前那些都压下去了。
岸边的三人望着这突然之间的变故,一下都惊得呆住了。
木婉清回头看了这边的崖子和李秋水二人一眼,也没理他俩,站起身来,朝了水中喊道:“楚风……楚风……”
崖子被她一喊,才将他有些失态的下巴收了回去,道:“不急不急,风儿内功深厚,出不了事情。”前些天,楚风再问起星宿派的武功时,顺道将那“龟息功”学了去,应付这大泽之水,自然是不成问题的。
过的片刻,那将将平静下来的水面下,突然爆出一道水柱。水柱落下形成的水幕中,楚风大声叫道:“婉清,晚上可以加餐了!”双脚在水中轻踩,楚风的身形在水雾中慢慢现出,怀中抱着一条叫不出名字的大鱼,笑得有点没心没肺……
这个把月,楚风的厨艺没什么长进,倒是木婉清进步不少。本来这个事情应该是落在薛慕华和苏星河两人头上的,不过这两个最近在外面跑腿,那坑爹的解药,不光是崖子没有,李秋水这下毒的人,居然也没有解毒的自觉。
所以,这师徒二人,就去收集药材了。
李秋水说得很明白:“你徒弟中毒了,你不去解,找我做什么?小相功你又不是不会。”有了小相功,模拟一下“白虹掌力”还是问题不大的。
换了一身干爽衣服的楚风,端着两碗鱼汤,给屋中安坐的崖子和李秋水送了过去。
崖子尝了尝,很干脆地总结道:汤不错,凌波练得也不错,不过……都可以努力继续提高的。
然后,这位逍遥派的掌门人就很认真地看着楚风,因为楚风往常这时候要不是会问问武学的事情,要不就干脆地去陪他媳妇儿去了。
李秋水倒是看出了楚风想法,不过巧妇难为米之炊,她也不能凭空生出解药来,好在她当曰也未生杀心,楚风最近也只是瞌睡变得多了点罢了。
楚风对这两位有点没脾气了,屋外的脚步声轻轻响起,是木婉清的脚步声。
“薛神医他们回来,小船就在岸边。”木婉清的声音中透着一股喜悦,她也知道那两位回来了,楚风的毒也能解了。只是这泽中小岛,苏星河向来看得极重,未有通报,不敢踏足。
李秋水闻言笑道:“看把你这小徒弟急的。”
崖子哈哈一笑,道:“还不进来!”
声音穿过小屋的阻拦,远远地传了开去,落入那船上的师徒耳中……未完待续。)





天龙里的剑客 第一章 掌门师叔
“他是灵鹫宫的人。.”
楚风指着纸上那胖子,朝着无崖子很认真地说道。
函谷八友中吴领军最擅丹青,醒来之后着空就将南阳时伤了他的两伙人,一齐画了下来。其中一伙黑衣蒙面的倒不用多说了,楚风才看了一眼就从另一伙人中挑出了这张胖子的画像。
一个胖子或许不起眼,可是一个扛着鼎的胖子,那就很惹人注意了。川西碧磷洞的桑土公桑洞主已经在天山童姥手下混了好多年了。楚风在大理无量山,就见到过这位。
无崖子点点头,问道:“毒已经褪尽了?”
楚风朝站在无崖子身后的李秋水施了一礼,道:“多谢师娘。”楚风也不知道这一谢到底是个什么心情,毒是她下的,也是她解的。不过自那曰服下了解药,原本从天突穴已延至肚脐的血线,开始缓缓朝回收了回去。到得昨天,那血线已经返至天突穴了。
不过他这一声没节艹的“师娘”李秋水还算满意,半是开玩笑地说道:“莫要口中谢我,心中怨我才是。你徒弟怎么招上灵鹫宫的人了?”这话问的已是苏星河。
苏星河人称“聪辩先生”,虽然一直宅在擂鼓山,为了保住师父未死的秘密,这么多年连媳妇都没娶,可是心思灵便,听了李秋水一问,就想到了三位长辈那纠结的往事,想也不想就问道:“楚师弟认得桑洞主?”
李秋水怀疑的眼神从楚风身上跳到了无崖子的身上,无崖子仗着李秋水站在他的身后,用了很凶残的眼神望着楚风,那意思太明显了:“别把这事儿扯到我身上去。”
楚风点头道:“是啊。”然后望着李秋水问道:“师娘还记得那一对儿奇奇怪怪的,好像是什么‘珠崖双怪’的兄弟么?”
李秋水点点头,她当然记得,楚风就是在追杀这俩货的时候,被她“瞧破了”武功路数的。
楚风道:“这桑洞主也是那天遇上的。”
无崖子的眉头明显皱了起来,道:“你怎么和灵鹫宫的人动起手来了?”
楚风“啊”了一声,却没回答,瞧了瞧李秋水,李秋水明显有些不高兴了,怒道:“你师父问你话,你照直说就是了,看我做什么?”她这几句话看似没说,其实比说什么都厉害,傻子都能看出那“双怪”是惹到她了。
无崖子回头望向她,道:“好端端地朝小孩子发什么脾气,风儿你说。”
“他们……他们对师娘不敬。”楚风说了这一句,就死死闭住嘴巴,打定主意怎么都不再说这件事了。
“好大的胆子!”无崖子怒喝声中,胸前长须一飘,落在桌上的右掌抬起,并指指向楚风,道,“做得好!”
楚风低头,这话他可不好接,只是他刚准备开始假装数蚂蚁的时候,就见得无崖子身旁一阵阵的木屑缓缓飘了下来。他本来也没在意,在桌上拍个窟窿嘛,这屋里至少有四个人能做得到。就算拍成粉末要点真功夫,楚风自信也能做到,顶多就是要闹出点动静来,做不到无崖子这般风轻云淡。
只是当楚风抬头看向木桌时,看着那平整如故的桌面,心中便只有一个念头:“老前辈们都还是有好几把刷子的。”不过,就算这一掌再怎么精妙无双,屋内的气氛还是一下子冷了下来。从三十六岛七十二洞说到了童姥的身上,那就是逍遥三老之间的故事了。
楚风他们等了好一会儿,无崖子和李秋水不知道在想什么,一句话都没有说。
“师父,师娘,若无他事,我们就先行……”楚风话说到一半,就觉有人拉了拉他的袖子,回头看了看,却是他的“好师侄”薛慕华。
迎着楚风有点疑惑的目光,薛慕华小声问道:“师叔,你那‘断筋腐骨丸’的毒已经解了么?”
楚风小声问道:“怎么了?”
“有事大声说。”无崖子这会儿的心情肯定好不起来。
薛慕华禀道:“师祖,洛阳百花会要到了。”
楚风“啊”了一声,连声说道:“这阵子忙昏头了,怎么把这件事给忘了。”这是客气,这阵子还真说不上忙,要说忙也就只有一件事,就是按时喝药,喝完药半个时辰之后,就要劳烦无崖子用他山寨的“白虹掌力”替他催化药力。
李秋水不等楚风问她,先说道:“等你天突穴上血斑褪去,自然就是毒解了……”话未说完,就看到楚风很快得开始解起衣服来,然后大声问道:“好了没,好了没?”
无崖子道:“好了,好了!还不把衣服穿好?”
“真的好了?”楚风小声向替他整理衣物的木婉清问道,看她点了点头,才向无崖子说道:“北宗旧事,该是应在洛阳百花会之上了。”
无崖子点头道:“原来是这样,去吧去吧。”
“要是遇上童姥师伯了,我当如何以对?”楚风想想,还是当面问了出来,三位纠结了一辈子,可这都是他们那一辈的事情。若是一个应对不好,说不准就将三位老人一起得罪了。
李秋水问道:“你怕遇上你师伯?”
“谁不怕啊?”楚风有点无语地说道,“遇上你老人家,我还不是怕得很。”
“怕?那你还敢对我出剑!”李秋水回了一句,声音微寒,道,“八荒[***]唯我独尊功未必就天下无敌了!”
无崖子觉着这怎么说着说着,又要说到他的身上了,朝着楚风招了招手,道:“风儿,你过来!”
楚风依言走了过去,静候吩咐。
“跪下。”无崖子淡淡说道。
楚风微微一愣,就看到老爷子开始脱大拇指上的七宝指环,道:“这……这怎么使得!”
“本派向来的规矩,掌门人不一定由大弟子出任,门下弟子之中谁的武功最强,便由谁做掌门。”无崖子见得楚风有推辞之意,却如未见,自顾自地说着,又朝苏星河问道,“星河,你要和风儿比过么?”
苏星河拉了楚风一并跪下,说道:“我哪里是楚师弟的对手。”涤尘的剑柄是他帮着楚风打磨了一个新的,剑成只是也曾陪了楚风试剑。更别说那夜楚风惊走丁春秋,这等事苏星河自认是绝对做不到的。
“师姐姓子……嗯,姓子……想来还是要认这枚戒子的。”无崖子在将七宝指环交予楚风手中,心中却觉一阵莫名轻松,道,“往后,你就是逍遥派的掌门人了。”
……
楚风拉着木婉清连夜离了云梦泽,直往洛阳而去。
替他们这趟长途跋涉画下句号的是当了一路电灯泡的薛慕华恭敬的一声:“掌门师叔,洛阳就要到了!”
洛阳百花会,犹在十里之外,已是幽香遍野。(未完待续。)




天龙里的剑客 第二章 淡定夫妻
悠悠数月,当日那烟雨之中的雄城和这隔了数里已清晰可见的洛阳,给了楚风完全不同的感觉。当然,也可能是因为当日跟在他身边的是俩壮汉,今天陪着他到这洛阳地界儿的却是木婉清了。至于那位一直非要喊他“掌门师叔”的薛慕华,很显然在这种时候,已经被楚风无视掉了。
“掌门……楚少侠,过来喝碗茶吧。”被楚风无视了好一会儿的薛慕华站在道旁的一个茶摊边上,向着楚风二人招呼道。这称呼是路上商量好了的,眼下楚风到这洛阳城是为了北宗覆灭一事而来,逍遥派掌门人的身份自是不怎么适合提起了。
夏日的阳光,穿过并不浓密的树林洒落在身上,楚风虽已寒暑不忌,但是那分口渴到好似被这阳光生生从心底灼出来的,回道:“好,我请客。”说着,牵马过去,在茶摊外的木桩上,将他和木婉清的马交由薛慕华一起系好。
茶摊不大,简简单单的一个蓬子被四支立柱支起,中间的阴凉处被一张还算干净的草席隔成两半。小的一半烹茶,大的一半摆了六张桌子留给客人饮茶。
不过可能是因为洛阳百花盛会,这茶摊除开“正门”四周都摆满了各式各样的鲜花。
花香很浓,却不刺鼻,显然茶摊的主人也是懂花的人。楚风和木婉清在“正门”等了薛慕华一会儿,三人一齐走了进去,茶博士已迎了过来。道:“三位要用什么茶?”
听着茶博士嘴皮子极为利索地介绍一番时令的各色“花”茶,然后楚风他们很无情地就要了三碗绿茶。茶博士也不生气。还是顶热情地应了一声“好嘞,三位稍等。”不一时,就用木盘托了三碗茶出来。
大粗瓷碗,很大,楚风觉得这玩意扣过来都能当帽子用了,顶在脑袋上,这太阳肯定没这么晒。茶摊上的客人不多,不知道是不是这日头太毒了。就连武林中人都想着避开这点最热的时段算了。
茶摊里六张桌子这会儿还没坐满,连上楚风他们三个也才十个客人,分了“三三二二”四桌坐下。茶不错,薛慕华喊了茶博士再续一碗的时候,顺着问了问:“今儿个客人不怎么多啊?”
茶博士朝着茶摊外望了一眼,道:“这日头,几位爷要不是有急事。怕是也不愿意出门啊。”此言大善,茶摊中也有人抱怨起来,有的说“老天爷糟践人”,也有的说“买的花估计养不活了”……前面那个还好,说后面的那个马上被以茶博士为代表的本地人鄙视了,说他不会伺候花。
被鄙视的那位也不生气。一边朝着几位闲扯,一边学着怎么在这烈日途中照顾那盆娇艳的红芍药。薛慕华听着他们说得热闹,也插了几句。这薛神医一开口,果是不凡,连着那被鄙视的哥们在内。一起夸了起来。
“被七妹折腾过一阵子。”薛慕华笑笑不再理会众人,朝楚风说道。他说的“七妹”就是函谷八友中排行老七的石清露了。石清露爱花成痴。在这诸般花卉的琢磨上用功之深,茶摊中这些人自是望尘莫及。薛慕华从她那儿听来的几句话,也能镇住场子了,可是薛慕华话说完了,很奇怪地发现楚风根本没有搭理他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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