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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大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路边的石头
龙飞着朱雀军消失的方向,喃喃道:“现在你们应该在逃命吧?到了后天就应该不用了!”
***
朱雀军的人现在确实在逃命,人人都在拼命地逃跑,虽然没有出现人人争先而导至队形混乱的现象,但队中的那三辆马车却也全部被丢掉了,所有的人,包括那个叫作左怜花的老者,此时也转移到了马背之上,古时文人多作游学之举,因此他们骑马虽然不精,却也是会的。
只是可怜左怜花已是花甲年纪,身子骨本来都快要散架了,这两天在马背上颠簸下来,仿佛真的散了架一样,整个人软绵绵的,几乎要趴在马背上。
幸好在他身后还坐着一人,将他牢牢的抱在怀中,不然,他还真有可能掉下马来。
在左怜花身后抱着他的是一个年约四十的中年壮汉,脸形四方,脸容粗犷,胡络满脸,双眼睁如铜铃,精光四射,身材粗壮,整个人显得威猛无铸,一眼过去,便可知道此人肯定也是一个杀伐果断的人。
在这壮汉马旁,还跟着一位英俊的青年及那两位少女,甚至马珏也策马跟在旁边。
青年着左怜花恹恹的神情,眼中闪过焦急的神色,突然对中年壮汉道:“爸爸,不能再这样下去,爷爷都快被巅得晕过去了!”
中年人眼中也是一阵焦急,左怜花就在怀中,他更加清楚左怜花的情况,再这样跑下去虽然有可能会避过卧虎帮及左希追兵的追击,但左怜花可就真的出事情了,
“爸爸!”中年的壮汉轻声叫道。
“我没事,不要惊动大家!”左怜怜连说话都有气无力的,脸色时青时白。
“钟长老!少团长!”中年壮汉犹豫了一会,突然转头向着钟志及向元飞道:“能不能休息一下,家父不胜劳累,快要晕过去了。”
“啊!”钟志及向元飞同时转头了一下,到左怜花低垂着的头,犹豫了一下,才终于出声道:“好吧!大家休息一个晚上,明早再上路!”
不用钟志多作指示,不管是朱雀军还是马珏及左怜花的护卫,都是老兵痞子,听到钟志的话之后,马上就选了一个背靠高山的只有一面可以进去的地方安营下寨。
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很快就安顿了下来,同时将哨岗也撒了出去,整个营地的预警被提高到了最高的级别。
***
夜逐渐的安静下来,今夜除了偶尔有蟋蟀的叫声之外,四野一片寂静,仿佛连风也停止了。
在朱雀军的营地此时已陷入了沉睡之中,当然,也并不是全部沉睡,在中间的一座大帐之中,此时还坐着几个人,正是钟志,向元飞,宫一郎,马珏,以及白天才到了中年人及青年。
这两人正是左怜花的儿子左抗美及孙子左礼昌。
六人静静地坐着,谁都不说话,整个大帐之中气氛沉静,凝重。
在六个的中间位置放着一张四方的矮几,上面放着一张地图,正是整个尼尔联邦的地图,上面的标记,除了没有兵力布分之外,其它一山一城,甚至细小到一座小镇,竟都非常详细。
来朱雀军为了接应出马珏等人,也着实做了一番详细的工夫。
一会之后,钟志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了众人一眼道:“他们应该还未追上来。各位有什么建议?”这两句话前言不搭后语,毫不连贯,但坐在这帐中的各人,显然都明白钟志说的是什么。
钟志说完,眼光在从人脸上扫了一圈,最后停在宫一郎脸上。这宫一郎是钟志的徒弟,在朱雀军中并没有什么显著的地位,充其量就是一名客卿,平时主要是跟着钟志,为钟志出谋划策,其实比较类似于钟志的幕僚。
也因为平时依仗宫一郎较多,钟志说完话之后,眼光便象平时一样,下意识地转到了宫一郎脸上,等着他说出自己的意见。
“依我,他们肯定是以为龙飞几人还在,因此不敢攻击我们了!”向元飞首先道。
宫一郎点点头道:“少团长说得对,很有这个可能,他们虽然还跟在后面,但肯定不知道龙飞几个人其实已离开了。”
“唉!”钟志叹了一口气道:“如果那几位小兄弟愿意留下来,我们应付卧虎帮及左希的人把握也就大了很多!”
“五人都是先天层次,还这么年轻!”马珏也可惜道:“那龙飞还是化灵层次的武者呢!”
“他们究竟是什么人,那龙飞很厉害吗?”左礼昌疑惑道,他自从归到队伍中之后,便听到人们不停地议论说有五个先天层次的武者救了他们,如何如何的厉害等等,听到连他都好奇起来。
其实不止左礼昌好奇,就是他们父亲左抗美心中也很奇怪。要知道在他们这支队伍之中,包括他们父子在内,先天层次以上的武者,也就六个,钟志,宫一郎,向元飞,马珏,左抗美,左礼昌,他们这些人当中,却只有钟志一个人是化灵层次,由此可知化灵武者是如何的难得。
在他们遇险之时,一下子就出现的五个先天层次的武者,并且还有一个是化灵层次,这如何不让人惊奇。
可是,当左礼昌问出来句话之时,马珏了宫一郎,宫一郎却着钟志,钟志再着向元飞,最后竟仿佛约好了一般,齐齐的摇摇头,竟是都不知道这五人是什么来头。
最后,还是向元飞知道的多一点,将龙飞告诉他的那一番话,说了出来,可是,除了知道这五人是为什么要救自己这些人,及知道这五人的名字之外,他们的出身来历,竟无人知道。
“有缘以后还会相见的!”钟志道:“大家先想想接下来应该如何应付卧虎帮及木家,还有左希的追兵吧!一郎,先说说你的意见!”





东大陆 第二三二章 、夜语
“是,师傅!”宫一郎站起来,先向钟志作了一揖,再向其他人一揖,才恭声道:“我觉得少团长所说有理,卧虎帮及左希的追兵可能是真的认为龙飞五人还与我们在一起,在他们没有积集起足够的兵力之前,是不会再次明目张胆对我们发动大规模进攻的,当然,如果是以精兵偷袭,那又另当别论。”
顿了顿,转向向元飞了一眼,向元飞脸上微露笑容,向他轻轻点头。
“还有另外一个原因,是因为他们新败,再次招集人手也需要时间,我们这几天的急行军,可能早就将他们甩在身后了,现在他们没有攻击我们的原因,很有可能是他们赶不上我们。”
众人一齐点头,一语惊醒梦中人,这个原因才是最主要的原因。这宫一郎能被钟志依为幕僚,确实也不简单,只凭推论,竟就奖事实了解得七七八八。
“如此来,在敌人重新召集人手追上来之前,我们还是安全的!”左抗美着宫一郎虚心请教道:“那宫公子认为,我们在什么地方最会被敌追上?”
“两天之后,虚山峡谷!”宫一郎指着平摊在桌子上的地图一个地方说道:“从明天开始,我们的行程就要转向北,急赶两天之后,傍晚之时刚好到这个地方,而这个地方路小山高,正是伏击的最好地方,除非他们放过我们,否则这个地方就是独一无二的地点。”
“明天转向北去?”
左抗美,左礼昌,及马珏都惊讶起来,脸现疑惑,还是左礼昌首先问道:“如果要经过这个峡谷,那就要去北明镇了,不是说要去修良郡的边境的龙山会面吗,为什么要转向北去?”
钟志微微一笑,着马珏三人道:“如果从北名镇坐船顺着必顿河直下,你们说是走陆路快,还是水路快?”
左抗美一惊,倏地站了起来,惊喜道:“这确是一招妙棋!并且还可杀敌人一个措手不及!”
宫一郎微微一笑道:“所以木家及左希的追兵在明天到我们转向之后,为了追上我们,肯定要拼命的追赶,而到了两天之后的那一道峡谷之时,我们虽然疲劳,其实他们更疲劳。除非他们猜出了我们将要走的路线,事先埋伏军队,否则他们就只能跟在我们后面吃灰尘,是绝对伏击不到我们的。”
左家父子及马珏都露出了喜色,而钟志,宫一郎,向元飞三人却早就知道,但此时能摆脱敌人,也不禁露出了喜色。
“好了,虽然我们猜到了敌人不会大举进攻,但这天黑风高,也得防着他们偷袭,不可大意,今晚除了必须布置哨岗之外,我们这里六人也必须有人守夜。”钟志着众人道。
“我同意,我们这里有六个人,就三人为一组,分别守上半夜及下半夜如何?”左抗美着钟志道。
左抗美两父子本来在前面探路,却不料后面的队伍被人包了饺子竟还不知道,忽忽赶回之时,战争却又结束了,他们虽然没有参与战争,但这一来一回的奔波,在马背上巅簸两天,早就疲乏欲死,此时听到可以休息,早就千肯万肯了。
再说,左怜花还在后营休息,身边只有两个女儿照顾,自己也不放心,还是快点回去。
最后,就是左抗美也觉得这样将所有人都留在这里等着敌人也不合适,还不如只留下几个,其他人轮值休息,有事时再警示。
其实这本来就是左抗美的想法,现在钟志先提了出来,他岂会不同意。
钟志也为左抗美的爽快而高兴,点点头道:“那就我与一郎及少团为一组,而马公子,左兄及贵公子为一组,你们守上半夜,我们守下半夜!”
左抗美一怔,要知道上半夜已过去一半,让他们守上半夜,岂不是说他们守夜的时间只有钟志的一半。
“不妥,不妥,钟长老昨天才刚刚大战一场,还是我们守下半夜吧。”左抗美道。
“左兄三人还是守上半夜吧!”钟志道:“左老还需要你们的照顾!”
左抗美一怔,感激道:“好吧,那就照钟长老的安排!”
“那就辛苦你们了!”钟志淡淡道。
深夜无语,只余天地之声。
在漆黑的天地之中,站着三尊仿佛石像一般的人影,人影不动,如融入天地之中的雕刻。
良久,良久。
一个声音从其中一个身影之中传出:“左将军,你认为我们如果明白折向北行,那些人还能追得上吗?”
“末将不知道!”左抗美轻声道:“不过,既然连末将都想不到,他们应该也想不到吧!”
“那也不一定!”马珏喃喃道:“他们能想到这一条,别人就有可能想得到!”
“想不想得到,两天后到了那个峡谷小道便会知道!”左抗美道:“如果他们没想到,那就再也来不及追击我们了。”
“哼!”左礼昌哼了一声,沉沉道:“明天就要转向北行了,现在才说出来,那钟志显然是不太相信我们!”
“礼昌多想了!”马珏摇摇头道:“其实如果我是钟志,也不会这么早就说出来的,要知道我们从左希带出来的可是有将近一百人,除了我们之外,朱雀军中是没有人会相信他们与左希国内完全没有联系的,他们选择这个时候才说出来,也是为了稳妥起见。”
左抗美道:“公子说得对,就算是我们,也不会相信这一百人就完全忠于我们,就能与左希国内撇清关系,要知道,他们的家人朋友可是全部还在国内。”
“唉!”马珏叹了一声,幽幽道:“国破家亡,连身边的人都不可信,马珏为求一安身之处而奔逃,连累你们了!”
“公子不必自责!”左抗美沉声道:“有道是吉人天相,老国王在位时位尊声隆,恩泽遍于四海,左希的民心都是向着公子的。马贼虽然以武功纂位成功,但人心向背却并不是武功就可以改变的,到了流沙城之后,有我们辅助公子,招兵买马,再联系国内忠义之士,饶之以大义,未曾不可有朝一日杀回国内,复位成功。”
“是啊!公子千万不可放弃,到了流沙,公子高竖大旗,招兵买马,然后杀回左希去,将马贼杀掉,将王位抢回来。”左礼昌声音虽轻,却是满怀豪情。
“哈哈…”马珏笑笑道:“好,如果真有那一天,我就命你们为先锋大将,率军杀回左希。”
“末将遵命!”左礼昌神情一肃,沉声道。
“唉!”马珏莫名的又叹了一口气,抬眼往北去,喃喃道:“能否逃过追兵,就两天之后的虎山峡谷了!”
“那是!”左礼昌也点点头道:“不过,公子请放心,就连我们也是刚刚才知道明天要折向北,他们怎么会知道,肯定没人会在那里。”
左抗美暗暗的叹息了一声,马珏虽然出身尊贵,却少于历练,虽有大气,但初遇这种家破人亡的事情,还是忧喜不定,一时叹息忧虑一时却沉闷自责。
马珏道:“不知龙飞他们还会不会帮我们?五个先天武者,可抵几百士兵,如果有了他们的几个的帮助,就算是有人伏击,应该也可安然通过了。”
“龙飞!”左抗美皱着眉头道:“这几个人究竟是从那里冒出来的,五人全部是十几岁的年纪,全部是先天层次的武功,究竟是什么的势力,掊养出了这种天才少年?”
左抗美出身左希大家,他本身也是一名武者,深知学武的不容易,今年四十上下,也只是大成天境界。而据所有见过龙飞五人的人所说,这五人都是先天层次的武功,这就左抗美如何不惊。这究竟是什么样的势力,或者说是什么样古老而又底蕴深厚的门派,才能培养出这样的天才少年。
“不知道!”马珏轻轻的摇摇头,轻声道:“只知道他们的名字,龙飞,君枫,古世传,铜头,铁兰。其它的他们没说。”
当时马珏也在现场,因此龙飞等人说过的话,倒是也记得一些。
“天才!”左抗美叹道:“如果他们真的愿意帮助公子,将对公子以后的复国大有帮助!”
马珏微微一笑,虽然黑夜,洁白的牙齿反射着微弱的月光,竟也陷约可以到。马珏微微一怔,这好象是自己逃出左希以来第一次露出笑容。
同样的地方,只不过时间不同,人也不同。
下半夜,守夜的变成了钟志,向元飞,宫一郎三人,三人静静地站在黑夜中,比上半夜的三人更象雕塑,几乎要融入了夜色之中,如果他们不说话,就算是武功比他们高几个境界的人,也不一定能发现他们的存在。
“少团长可认识那五个少年?”沉默半天之后,终于有人说话了,却是宫一郎。
“不认识,我一个都不认识,幸好他们是帮我们,如果是帮对方,可能我现在就不能站在这里了!”向元飞此时想来,还是心有余悸。
“不止是少团长。”钟志轻轻道:“不算一般士卒,就我们三人,再加上马公子,如果我拼命突围逃走,还有可能逃得出去,你们可能就凶多吉少了。”
宫一郎一乍舌道:“他们这么厉害!”
“如果我倒料不错,那个叫做龙飞的,一招就将自在天境界的木黄原击伤,起码都是化灵层次的武者,就算我遇上他,也不一定能取胜,而另外两个,一个叫君枫,一个叫铜头,都是一线天境界,剩下的一男一女才是是混沌天境界,如果这五个少年,再加上木家及左希追兵的几个将领,你们可以想想结果会如何?”
“这么厉害,幸好不是与我们为敌!”听到钟志的分析估猜,向元飞及宫一郎两人都大惊起来,确实,如果龙飞与木黄原一起攻击向元飞,可能他连一招都挡不住。
“一郎,依你来,他们会不会是敌人使的苦肉计。”
“不会!”宫一郎还未回答,向元飞已肯定道:“龙飞不但杀了郭辉平,还救了我两次,怎么会是苦肉计!”
宫一郎也点点对道:“应该不是,他们力量比我们大,所图也只不过是马公子而已,只要当时龙飞加入与刘海杰一起攻击,马公子必无幸免!”
“的确是!”向元飞点点头道:“就算要用苦肉计,也不必杀他们一个先天层次的武者吧!”
钟志沉默一会,才庆幸道:“幸好他们与我们是友非敌,不然还真麻烦!”
向元飞:“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见到他们!”
“有缘自然还会相遇!”钟志道:“还有两天就可通过虚山峡谷,只要到了船上,我们就安全了,这两天大家还是要打起精神,以免被敌人所趁。”
“我明白!”向元飞及宫一郎同时道。
两人应完之后,又沉默了下去。
大约过了一刻,又有人说话了:“钟长老,你还是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与宫兄弟就行了。”
“呵呵……少团长都还在这里守夜,我那里敢回去休息。”
“钟长老是前辈,又是这次的主将,我们能否平安回到流沙,还要依靠钟长老的领导!钟长老还是不用太辛苦!”
“呵呵……”钟志笑道:“那是团长大人的错爱,也是少团长的宽容,只是老夫岂敢有此想法!这一行,还是以少团长为主,老夫从旁协助就是!”
向元飞严肃起来,正色道:“钟长老不必自谦,这次出行家父可是命我一切听从钟长老的指挥,还望长老不要客气,有什么事,请尽管安排元飞去做就是!”
“既然少团长如此客气,那老夫也就却之不恭,后面有什么得罪之处,还望少团长大人有大量,不要见怪!”钟志也正色道。
“不敢,向元飞当一切唯长老之命是从!”向元飞也正色道。
“老夫必定不负团长及少团长的重托!一定会将马公子带到流沙城!”钟志也严肃道。
“所以钟长老还是去休息一下吧,这种守夜小事,我们来就行了!”向元飞笑笑道。
钟志微微一笑,站了起来:“好吧!人老了精神也差,我这就去休息一会,辛苦你们了!”




东大陆 第二三三章 、袭营
钟志走后,宫一郎与向元飞虽然不是相对无语,但也是话语廖廖,多是言之无物的泛泛之谈,场面一时冷静下来。
说起来也奇怪,这两人都是年青人,比起与钟志,应该有更多的共同的话题,但偏偏是相对无语,反而有钟志在此作为缓冲之时,还可交谈几句,并且还是比较有营养的对话。
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
两人只说了几句淡而无味的话之后,便沉寂了下去,到后来竟是各自打坐起来。
人在无事可做之进,便会觉得时间是无限的漫长。
一夜无语,两人也不知打坐了多久,只觉得仿佛有平时的一百倍那么长。时间渐近黎明,只是天色还黑,此时正是一晚上最黑暗的时刻。
“少团长,属下去周围!”宫一郎悄然无声的站了起来。
向元飞轻轻点头:“宫兄弟小心一点!”
夜晚太黑,十步之外全已不见人影,就算是先天层次的武者,也只不过是多十步而已。
着宫一郎很快就没入黑暗中的背影,向元飞心中有着微微的无奈。
宫一郎虽然是钟志的徒弟,但感情却好得如父子一般,每次与钟志见面之时,都可到宫一郎必定站在他身边,除非是宫一郎不能进入的场合,否则宫一郎必定跟随在侧。
向元飞与宫一郎相识已久,但在向元飞有记忆之中,与宫一郎说过的话,加起来也不够一百句,况且其中有很大一部份是这次两人随队来接应马珏及左怜花时说的。
宫一郎这个人给向元飞的感觉有点神秘,大家都是朱雀军的人,平时见面机会很多,但宫一郎很少说话,如没必要,通常见面也只是普通的问好,只有在钟志面前才会说得多一点。
但这宫一郎给人的感觉却不是不近人情,或拒人于千里之外,反而是彬彬有礼,待人接物极其周到。
向元飞摇摇头,仿佛要将宫一郎刚才印在自己脑中的背影甩去,着黑如墨汁的夜晚,长而轻的叹了一口气,虽有预料,但也想不到这次任务竟是如此凶险,这才刚出广武城的城门,便遇到了一次伏击,接下来还有好几天,不知能否摆脱跟踪的敌人。
无聊的时间虽然过得极慢,但终归也是渐渐过去,等到向元飞不知第几次摇摇头扭了扭脖子,轻轻吁了一口气之时,那黎明之前的第一缕光亮终于出来,将东边的天际都照成鱼肚白的颜色。
天终于亮了!而敌人没来!
向元飞更长的徐徐呼出一口气,睁开眼来,了一眼那白色的天边,心中掠过了这个庆幸的念头。
“咻……”
向元飞着天边的眼光还未收回,那口气也没呼尽,心中的庆幸念头也刚到尾端,便听到一声利器刺破空气的声音,向着大营方向飞来。
“敌袭!”
向元飞心中掠过这个念头,马上从地上纵身跃起,用长刀砸飞了迎面而来的利箭,然后一声长啸响起,啸声未落,便已向着利箭射来的方向扑去。
绝不能让敌人这么快扑入毫无准备的大营中,否则伤亡惨重。
这是向元飞的想法!
向元飞暗暗心惊,今夜除了自己与宫一郎两人之外,外围最少还有五个哨岗,将整个营地团团的围在中间,现在竟被人摸到了近前才知道,由此可见,外围那几个哨岗,此时必定是凶多吉少。
那五个哨岗都是一些玄筋境界的武者,竟吱都不吱一声便被敌人解决,可见到来人武功厉害。
啸声刚起,仿佛听到冲锋的号角响起来样,从那本来静寂如死的密林之中,突然冲出了一群人,大约有一百多人,一半手执长刀,一半手持弓箭。那执刀者出林后毫不停留,马上便向着营地冲来。
而持弓者出林后只是向前走了十几步,便停了下来,纷纷向着营地那边射箭,利箭越过那一半手执长刀的袭击者,纷纷落入了营地之中。
更让向元飞惊得胆裂的是,这些箭之中竟有稀疏的火箭。射火箭者可能是袭击者中箭术最好的人,这些偷袭的人准备也非常充分,仿佛已知道这里有多少座帐蓬一样,这射出的火箭竟都落在了帐蓬顶,插入了帐蓬之中,这么多支火箭,竟无一支落空,朱雀军的这么多座帐蓬,竟也无一落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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