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大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路边的石头
箭刚搭上弓弦,铜头的气质马上发生了变化,整个人好象也变成了一支劲箭,正向着田受君瞄着,战场之中的一切都已消失,只剩下了他与正向六神城门口奔去的田受君,两人成了一条直线的头尾两个点。
田受君已奔近了吊桥的旁边,却突然一阵如醒醐灌顶般的寒冷袭来,虽是在这三四月天气,却几乎就将他冻僵了。田受君这一惊,确实是非同小可,连时也顾不得左腿的痛疼,急忙将身体向着马腹下面钻去。
可是,凭是田受君再快,终归还是快不过利箭。
田受君只觉得后背一阵钻心的剧痛,他低头一看,竟看到了胸前露出了一点点的箭尖,然后是眼前一暗,整个人便跌下了马来,但由于他还有一只右脚是穿在马蹬之中,因此,便被马儿就这样的拖着跑进了六神城中。
看到自己军队之中数一数二的五虎将之一的田受君出城之时是骑着高头大马,雄纠纠气昂昂,而回城之时,却是跌落在马蹄之下,被马拖着进入,满身灰尘,浑身血迹,几乎不成人形。站在城门旁的骨刺士兵莫不大惊失色。
鱼人士兵大声轰叫起来。
铜头知道六神城中还有几万大军,因此也不想追击,见好就收。在六神城上骨刺士兵仇恨的眼光之中,又带着士兵快迅的往回撤,而这时,城中的骨刺军才刚刚收到田受君战败身死的消息,等他反应地来大军出城之时,铜头已不知带着鱼人士兵跑了几远了。
蒙鸿志迎着铜头,他看着铜头的眼光有点变化。如此英雄气慨,蒙鸫志想想自己还真的没这个胆量,面对不止六万的骨刺军,铜头竟只凭五千人便找了一个胜仗。这时何等的豪气!
“铜将军英雄豪气,我自愧不如啊!”蒙鸿志至此才稍有一点服气,如此武功,将来又不会与自己争功的人,还不如多多巴结为好。
“小意思,骨刺人都是软蛋子!”铜头却是毫不客气,道:“这种人,还称什么五狼将。”
铜头天生神力,又从承受了龙飞的一身内功,现在已是内外兼修,与以前已是不可同日而语了,并且在与骨刺人的战争这中,经过了多少场的生死之战,早已从生死之中拼出了一身的强悍的武功,此等什么五虎将当然是不放在铜头眼中。
铜、蒙两人见好就收,命令士兵快速的扎好营寨,布防坚守,骨刺人虽然来骚扰过一次,但两人却不作理会,只是据寨而守,用弓箭将来犯者射退。
第二天傍晚,龙飞领着的主军终于来到,整个在一首城之外扎营下寨,大营连张绵十几里,将六神城的北门紧紧包围起来。
在鱼人扎营期间,骨刺虽也来骚扰,但龙飞却只派铜头与蒙鸿志领着步军,拒在寨门之外,最后骨刺人见到无机可乘,便只有退走了。
竖日,龙飞一早便击鼓集将,在中间大帐坐下,众将在下面排成两排。
“各位将军!今已到六神城外,谁去与骨刺军打这第一战。”龙飞看了下面众将一眼道。
“我去!”蒙鸿志首先站了出来大声道,他与铜头同为先锋,铜头为副先锋昨天已先胜了一阵,他为正先锋,如果今天再不抱着出战,众人都不知道该如何看待他了。
龙飞看着蒙鸿志坚决的脸,却大出蒙鸿志意料之外道:“蒙将军愿出战啊!不过,今天这战可是只许败不许胜哦!”
众人都愣住了,龙飞一向与敌交战,都是千万百计的争取胜利,这次却要失败,这时什么原因?众将一时都猜测起龙飞的用意来。
“啊!”蒙鸿志愣住了,看着龙飞道:“只许败不许胜?”
龙飞笑笑道:“正是!蒙将军可别逞一时之强啊!”
蒙鸿志苦笑道:“末将遵命!”
龙飞道:“那就去吧,带五千士兵即可!不过要败得逼真的点啊!不然回来可是要军法治罪的。”
蒙鸿志苦笑道转身行出,自行点了五千自己的部下,浩浩荡荡的出了军营。
看着雄伟的六神城,及城墙上那飘扬的骨刺军旗,蒙鸿志心中百味阵列,他与铜头不同,铜头并不是土生土长的鱼人,因此不知六神城的历史。六神城可以说是月岛中第二大城市,此乃鱼人第一大姓氏武姓的集居地,此城之坚固,比九洲城有过之而无不及,就是与修星山父子小心经营的四海城,也是丝毫不差,并且六神城的历史比四海城久远了不知多少年代,在鱼人的心目中,可以说是他们的第二个首都。
蒙鸿志摇摇头,将这些想法走赶走,命令士兵开始大声叫阵。
不一会,六神城厚重坚固的大门徐徐打开,一彪军马缓缓开出,看他们的神情姿态,好象蒙鸿志与他们的五千士兵只不过是一群待宰的羊羔而已。
当先一名将军,四方脸颊,硕长身材,双手粗大,持着一把长刀。
蒙鸿志一振手中双枪,大声喝道:“来者何人,快快通上名来,本将双枪不战无名之辈!”
骨刺将军一提手中长刀,冷冷道:“你记好了,本将乃骨刺五狼将之一,黑狼刘裕是也,别到了九泉之下也做个糊涂鬼。”刘裕竟是连蒙鸿志的姓名也不屑于问。
蒙鸿志看到刘裕如此目中无人,气得脸色一变,但听到这个人是什么五虎将之后,心中却也是松了一口气,铜头轻轻松松的便击杀了一个五虎将,想来这什么的五虎将武高强也有很有限,既然铜头能够取胜,那自己装个假败想来也是不难的!双枪一击,拍马向着刘裕冲出,大喝道:“无知小辈,受死吧!”
刘裕冷冷一笑,长刀一举,也拍马向着蒙鸿志冲去。
“当”
双枪交叉,架住了刘裕的长刀,传来一阵大响。
蒙鸿志只觉得双手一震,手掌一麻,这两支短枪差点就脱手飞去。这次终于知道铜头轻轻松松的斩杀一名骨刺军的五虎将,并不是等于自己也可以轻轻松松的面对另一面五虎将,看来这次轻轻松松的假败,很有可能是成了真真实实的真败。
自己与铜头在武功上的差距,还真不是一点半点啊!
刘裕得势不饶人,长刀一回,又再向着蒙鸿志砍了过来。
蒙鸿志这次却不再傻傻的又是双枪交叉的架向长刀,而是右手短枪往外一推,将刘裕的长刀向着外侧推去,同时左手短枪扬起,向着刘裕大腿刺去。
这次,两种武器相交,声音不大,只是因蒙鸿志用的是御劲的缘故,刘裕的长刀与蒙鸿志的右手短枪相交之后,便被滑向了外侧,而蒙鸿志的左手短枪,却已是将在到了刘裕的大腿了。
“咣”
蒙鸿志的左手短枪不知与什么东西撞在了一起,发出了一声结实的响声。蒙鸿志侧眼看去,却是刘裕不知何时已拐至他大腿之前的刀柄。
两人交手两招之后,都策马退开,知道是遇上了平生的劲敌,论臂力,蒙鸿志远逊于刘裕,但蒙鸿志这两支短枪却胜在灵活,所击之处,都是刘裕这把笨重的大刀所不能防守的地方。
两人看了一眼,都大喝一声,又拍马向着彼此冲去。
刘裕长刀不理蒙鸿志的双枪要刺向那里,却是一味的向着蒙鸿志的肩膀砍去,刀势迅速,来势汹汹,大有不惜与蒙鸿志同归于尽的气势。
蒙鸿志眼光一凝,双眼盯着刘裕的长刀,看着长刀那深重的刀势,知道如果这次还是用一只的短枪来抵挡长刀,很有可能这支长枪被击飞。无奈之下,只好双手一拢,双枪并不是成交叉之势,而是并排的向着身体的一侧挡去,也是要将刘裕的长刀往身体的一侧御去。
“咣!”
自两人交战以来的第三声大响,刘裕这来势汹汹的一刀,竟被御得向着外荡开,同时带着他的身体也向着一侧斜去,几乎要从马背上跌倒。
蒙鸿志也绝不好受,他只觉得双臂几乎已断裂一样,痛得没有感觉,而一双手掌看去,却是鲜血淋漓,两只手掌的虎口都已被震裂了,差点连枪都握不住。
蒙鸿志将身体往马背上一伏,勒马往回转,向着后面跑去,同时大声喝道:“快逃!”
这并不是假败,而是蒙鸿志已无再战之力,变成了真败了。
刘裕也费了好大的劲,才将跌倒的势子收住,在马背上坐稳,从声喝道:“追!”可是等他们追过几里之后,早就不见了蒙鸿志及五千士兵的身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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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大陆 第五一九章 、屡败屡战
第二日,鱼人又换了武尚齐到六神城下挑战,骨刺人同样是一位五狼将出来,这次是排位第四的白狼燕飞。
这燕飞一般身材,小白脸儿,他并不象一个雄纠纠气昂昂的战将,倒象是一位专靠脸蛋吃软饭的小白脸。武器是两支短叉,长只两尺,却灵动非常。两下里刚一接触,武尚齐的两把短斧便被这两支短叉叉住了。燕飞双手一拧,武尚齐只觉得双手一痛,短斧差点就脱手飞出,如果不是见机得快,双手也跟着转动,武尚齐上阵第一招便要夹着尾巴逃跑了,看不出来,燕飞在那标致的脸蛋及不强壮的身材的掩蔽之下,竟藏着这样恐怖的力量,看来肯定有不少人都被他柔弱的外表给骗了。
试过燕青的力量之后,武尚齐不敢再仗着自己双斧比燕飞的双叉深重,要招招与他比试力气,而是双斧分开进攻,尽量不被对方的双叉叉住。只是如此一来,武尚齐便陷于被动之中,十几来招之后,武尚齐终于是力不气不及燕飞,被燕飞拧飞了一把短斧之后,假败却变成了真败,带着鱼人落荒而逃了。
五狼将竟都不是浪得虚名之辈,昨天蒙鸿志遇到的刘裕与今天武尚齐遇到的燕飞,都是那么强悍,两人本来都是做好了打算要假败的,却不料都是真的变成落荒而逃了。
只是排名最末的青狼田受君却是那么的不好运,遇到了在鱼人军队之中武功最高,就是在骨刺军中也无对手的两个鱼人猛将之一的铜头,莫名其妙的丧失了性命。
第三日,这次是骑兵统领直成功,带着一支威风凛凛的骑兵部队阵于六神城前,这次出来应战的却是五狼将中排位第二的黄狼当七,此人圆胖的身材,圆胖的脸庞,几乎看不到脖子,所好象一个下雪之进儿童们堆起来的雪人一样,更象一个葫芦,巨大的身材压在马背之上,如果不早他座下的马儿也是神俊非常,可能早就被他这庞大的身躯压塌了。手中一把长柄铁锤,锤头竟比当七那圆形的脑袋还要大,一锤砸下去,莫不下于几百斤巨力,可能将直成功连人带马都砸成了一滩肉浆。
田煜那一双铁锤比起当七这一柄铁锤,倒象了小孩手中的玩具。
骨刺军竟也是都想争夺功劳,因此也是轮翻上阵,不让一人专功。
两方都好象早有默契一样,每天都是派一员战争,这明显是在试探双方的战力,为后面的战争作准备。
直成功打错了主意,他本来以为这一柄铁锤如此之重,当七使起来时一定是非常费力,可能轮不到几下,就以停一来喘气了,因此,直成功已做好打算,让当七先攻,在当七气竭之后再进攻。
想不到的是,交战之时,这当七一把长柄大锤,砸得直成功几乎都分不清面北。
开头两锤,直成功还勉强可以运用长戟将对方铁锤御开,不过,双臂也被震得一阵抖动,想忍都忍不住。第三锤过后,直成功觉得双臂好象要断掉了,手掌痛了又麻,麻了又痛,再也不敢一味的防守了。长戟抖动,竟与当七的大锤抢先进攻,还好长戟轻便,并且比对方的大锤还要长,因此,开始还抢着进攻了几招,将当七攻得手忙脚乱。
可是,当七的大锤抡起来之后,却几乎全完是另一种样子了。这大锤之重,直成功觉得让自己来挥动肯定是三两下便要力竭气喘了。却不知当七将这大锤挥动之时,竟产生了一种惯性之力,这份惯性之力将竟这份量不轻的大锤也带动起来,当七只是出一点点的气力便可,因此,越到后来,当七大锤抡得越是轻快,呼呼风声响起,大锤抡成了一个大风车,只看到幻影,而看不到大锤了。
直成功看得目瞪口呆,他从没见过有人如此使锤的,这几乎与甩动软鞭无异了。硬着头皮,直成功将长戟当作枪来使,看着长锤舞成的一个旋涡,牙齿一咬,长戟往前一伸,竟往旋涡的中心刺去。
“咣咣,当当。”几种如铁器撞着石头的声音响起,直成功只觉得双手不停的如打摆子般颤动,双臂肌肉拌动,一股大力传来,长戟几乎要脱手飞出。
响声终于停住,当七长锤的舞动终于也停了下来,却只见他一脸惊愕之色,自己最得意的一招,竟被人如此的破掉,说出来自己都不敢相信。
直成功其实这时也已是强弩之末,身上大汗淋淋,双手疲软,全身已没有了一点点的力气。不等当七再有动作,直成功调转马头,却是向着来路拍马奔跑起来。
当七看着直成功的动作,目瞪口呆起来,他想不明白,直成功已破了自己最得意的这一招,单论武技,已胜过了自己,为何还要逃跑。
不过,一眨眼之后,当七还是马上就明白了直成功为什么逃跑了,直成功破了自己的这一招,但他内力不如自己深厚,肯定是无力再战了,因此才逃跑了,明白过来,当七大喜过望,急忙命令士兵追击,可这时那里还追得上直成功他们,早就无影踪了。当然,他也不敢追到到鱼人大营之前。
三天以来,鱼人与骨刺人三战,却是三次都失败,骨刺人多少都有了一点点听傲气,以为鱼人将军也不过如此而已,并没有什么强者,那天田受君可能是运气不好,因此,措手不及之下受人杀了,并不是他武功不如人,而是老天爷要死而已。
第四天。
战鼓擂响,鱼人军第四次到六神城下挑战。这次来挑战的却是蒙尖,以前粗矮的蒙尖,这近一年来,也微略长大了一些,只是,他整个人的气质却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以前只是一个纯朴的少年,现在,却是一个在战场上经历了大大小小战争,已成长成了独当一面的鱼人将军,现要,蒙尖只是静静地坐在马背之上,自有一股逼人的气势,向着对面的骨刺将扑去。
骨刺的将军却是一个瘦长的老者,瘦长的脸,瘦长的身材,看去好象一个被吸干血肉只躯壳的人干,偏偏这个人干手中所握着的却是一只吓人人武器------狼牙棒。
看着巨大的与老者身躯绝不相配的狼牙棒,蒙尖心中微微一沉,以老者这样瘦长的人,却用这样恐怖的武器,其中一定有着令人意想不到的绝招。并且,看到狼牙棒,蒙尖就想起了蒙鸿志与武尚勇的话,他们可都是败在一个持狼牙棒的人手里的,蒙尖不管多自信,也不可能认为自己就一定比那两人高出一截。
老者看着对面沉默地坐于马背之上,静静地看着自己的鱼人将军,心中也是暗暗惊讶,听自己的几个兄弟说,鱼人将军都是不堪一击之辈,并且他之前也曾经将蒙鸿志与武尚勇击败,因此对自己兄弟的话都是深以为然。但看那目前这位鱼人将军,高子虽然不高,但看他坐在马上那沉稳如山的气势,老者都觉得自己对上的好象不是一贯的鱼人将军,而是不知道从那里冒出来的天神。
“来者何人?”蒙尖沉沉道。
老者看着蒙尖那平静的面色,从他脸上绝看不出心里有什么波动,淡淡道:“吾乃神佑将军驾前五狼将之首,红狼尤一击是也,汝乃何人?”
“蒙尖!”蒙尖手中长枪一振,指向尤一击道:“开始吧!”
尤一击看着蒙尖的动作,恍惚间,两人那里还象是战前的生死交锋,倒是象师兄弟在切磋武艺了,他并不知道蒙尖既是沉默寡言之人,却也是没甚脾气人的,就算对着敌人,说话也是平平淡淡,波澜不惊。逐点点头道:“该开始了。”一策坐骑,双手持着狼牙棒,向着蒙尖冲来。
尤一击冲近,狼牙棒高高举起,老老实实的一棒向着蒙尖砸了下来,迅速之愉,争如疾风。
蒙尖只觉得有一股比狼牙棒还要快的疾风,紧紧的吹和自己的脸上,眼睛差点就睁不开。
尤一击这一棒外人看去,并不见得如何出奇,不过,处在场中的蒙尖却并不是这番感受,尤一击这一棒粗看是没什么出奇,但那比棒还要快的疾风,却是直接吹向蒙尖脸上的,双眼受到这股风的冲击,蒙尖竟觉得眼睛有一点点的酸痛,恨不得转开或将之闭起来。
如果这样做,那就失去先机了,在尤一击这有千钧之力的一击之下,任何一点占细微的意外,都有可能陷身于万劫不复之地。
尤一击这一棒最奇怪的便是那比棒还快的劲风,那有如实质的疾风,不管是谁在毫不留意之下,双眼都会被冲击得酸痛难忍,那不得不转开头或闭上眼睛。可是,不管是闭上眼睛,或是转开眼睛,都落进了尤一击的设计之中,他这一棒会在敌人因意外而发愣的时候会突然加速,变成直接的向着对方胸口捣去,非要将对方胸膛捣出一个大窟窿。
蒙尖双眼眯了起来,只留出一条小小的缝隙,神光闪闪,竟是有如实质,盯着尤一击的狼牙棒,长枪突如一支随风飘荡的柳条,往尤一击那突然变得如急风暴雨的狼牙棒上搭上去。
一阵令人牙酸的声音响起,蒙尖的长枪竟从狼牙棒的长牙缝之中穿进去,枪尖将狼牙棒顶得向外荡开,狼牙棒上的狼牙也掉了几个下来。可是蒙尖的长枪最终也被击得向着另一边的相反方向荡去。
初次交手,两人打了一个势钧力敌。
尤一击大惊,自从这支狼牙棒到他手中之手,还未曾出现过如此的情况,只有别人的兵器被他砸飞,或绞得脱手飞出,从来就没出现过狼牙棒被人顶开,还掉了几支长牙。如此下去,狼牙棒说不定变成了一支长棍了。
看到蒙尖的长枪也被荡工,尤一击的心中才暗暗的松了一口气,看来两人只是相当,蒙尖并没有高出自己多少。
蒙尖双手一收,长枪横着收回胸前,又向着尤一击斜斜刺出,枪头抖动,枪尖晃动,反射着天上的太阳。竟生产了点点的光亮,看上去仿佛是阳光照射着微波荡漾的水面,正散发出千万点的鳞光。
尤一击心中一惊,能将枪舞到如此境界的人,他还真是未没过,心中有点凝重,双眼凝视着蒙尖的枪尖,突然,狼牙棒横着一扫,竟是向着长枪的枪身扫去。
蒙尖握着枪身尾端的左手突然一抖,长枪是向上升起,竟在毫发之间避过尤一击那势大力深的一扫。
尤一击得势不饶人,横扫的狼牙棒转了一个圆圈,竟又向着蒙尖砸过来。
蒙尖双手持枪,以枪身往尤一击的狼牙棒迎去。
“当!”
狼牙棒正正的砸在枪身之上,将枪身砸得从中间弯了下去,弯成一个大大的弧度,几乎折断。
蒙尖双手向外一推,将狼牙棒推了出去,然后调转马头,竟是逃跑起来。
尤一击大为惊讶,两人交手正酣,蒙尖却突然就走了,万一击看着蒙尖的背影,竟是忘记了追。
蒙尖逃过一段,发现尤一击还愣愣地在那里看着自己,便将马头一转,又向着尤一击杀了过来。
尤一击看到蒙尖又回头杀了过来,大喝一声,也拍马向着蒙尖冲去,狼牙棒一挥,呼呼风响,如泰山压顶般身着蒙尖砸下去。
真看不出来,在他那干瘦的身躯之中,竟藏着如此恐怖的力量,如单论力量,比之铜头或叶国明也差不了多少。
蒙尖眼眼又眯成一线,长枪抖动,枪尖向着狼牙棒刺去。
“啪”
枪尖刚好刺中了狼牙棒,狼牙棒长枪击得弯如半圆,由于枪尖扣在狼牙之中,竟是不能滑脱。
尤一击脸色一喜,双手握着狼牙棒一转,冒着再掉几颗狼牙的后面,也要将蒙尖的长枪拧脱手。
蒙尖放开左手,只以右手握着枪杆,顺着尤一击的转旋的方向转去,同时往回一抽,长枪终于挣脱了狼牙棒的羁绊,却是向着外荡去,好象是蒙尖收不住去势,硬是让长枪横横的荡开,露出了胸前的空门。
尤一击大喜,狼牙往回抡,转了一个大弯之后,又身着蒙尖砸到。
不过,一个突然出现的情景却让尤一击目瞪口呆起来。只见蒙尖右手握着往外荡开的长枪,竟不是往回收,而是在坐骑的后臀上突然的戳了一记。马儿吃痛,后蹄一蹬,前蹄一抬,突然一个大跃,竟跃出了狼牙棒笼罩的范围。
尤一击狼牙棒虽还是照常砸下,却是砸在了空气之中,巨大的力气,差点将尤一击也拖得就那样从马背上载了下来。
蒙尖避过尤一击的狼牙棒之后,竟又拍马逃走了。
这次,尤一击早已有准备,看到蒙尖逃走,急忙也策马跟在后面追去。骨刺军挥舞着兵器,嗷嗷的跟在后面也追了下去。
追过一段,尤一击看到蒙尖所逃走的方向竟不是鱼人军营,不敢再追,突然停了下来。
要是,看到尤一击停下来,蒙尖又马上停下来,并且转头,长枪平举,又向着尤一击中来。
尤一击气得脸色铁青,蒙尖象牛皮糖一样,竟是粘住了自己,想甩都甩不掉。狼牙棒挥动,狂拍马臀,向着蒙尖冲去。
可是,他又看到了一个让他哭笑不得一情景。蒙尖看到尤一击冲过来,竟是一招未交,便马上调转马头,又狂奔起来,鱼人士兵也跟着狂奔,无人敢向后看一眼。
尤一击气得几乎在爆炸,咬牙切齿,跟在蒙尖后面追了下去。
就这样,尤一击每次停下,蒙尖就转过头来向他挑战,可待尤一击转头来之后,蒙尖有时交手两战,有时竟连一招未交,便策马狂奔,将尤一击引得越来离六神城越远了。
“将军!”尤一击身傍的一员偏将突然道:“此地危险,我们还是不要追了,赶快退兵吧!”
这处地形左边是一处悬崖绝壁,右边却是一道山坡,斜余地向着上面伸去,发果策马,眨眼间便可冲上,一条大道从绝壁与斜坡之间穿过,到了不远便是一个转弯,这时,蒙尖的军队这处地形,在拐弯之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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