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大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路边的石头
等到两方说明情况之后,一种恐惧的感觉弥漫在整个战场之上,如此天衣无缝的计策,竟也被人识破。他们都觉得他们正在与神人作战,而不是以前被他们看不起的鱼人军了。
木文看着垂头丧气的各人,不禁心中更加气恼起来,大声道:“各位,胜负兵家常事,何必如此的丧气,如果各位还有一点胆量,全随我杀回去,将胜利夺回来。”
修星山眼珠一转,也大声道:“正是,此时鱼人由于刚打了胜战,正是高兴时刻,那会料到我们还敢杀回去,我们此去正好杀鱼人一个措手不及。”
“哈哈……”一阵大笑响起,然后是一个人的声音道:“你们还想去哪里?”接着阵阵如雷的蹄声响起,漫山遍野的鱼人军队从山林之上冲了出来,向着骨刺人掩盖过去。
骨刺人大惊失色,是真正的惨白的颜色,战争了一夜,奔波了一夜,与自己人杀了一夜,本以为这场战争到此为止,可以休息了,想不到更要命的战争现在才真正开始。
叶国明匹马当先,冲下山坡来,手中长刀连连挥动,一个遇着他的骨刺兵被他砍得头颅高高飞起,胸腔中鲜血往外狂喷。
在叶国胆的身后,蒙尖等人个个都是带着世世代代的仇恨,如出柙的猛虎,紧跟着冲入了骨刺人之中。
骨刺人胆气已丧,身疲力竭,这时,那里还堪鱼人军的冲击,顿时便被鱼人如砍瓜切菜般杀入了战场的中心,骨刺人如受了摧折的长草般,成排成排地倒了下去。
木文两眼通红,他今天是与叶国明卯上了,刚才两次与叶国明次手都没有尽兴,这次便来一次尽兴的。双腿一夹马腹,健马双蹄向前一跃,瞬间从骨刺士兵身旁掠过,向着叶国明迎去。
此时,叶国明刚砍飞了第五个挡在他面前的士兵,便迎来了急如风火的木文。
木文这两支长叉也不知是什么东西铸成,叶国明这在鱼人兵器库这精挑出来的长刀,竟是不能砍伤分毫,就连在上面留一个痕迹都难。
这时,骨刺人也从最初的惊愕之中回醒过来,为活命计,也在拼命的抵抗着鱼人的冲击,就算抵抗不住,被激起凶性的骨刺人就算是撕咬也情愿与对方同归于尽。
直成功兄弟早就认准了修星山的位置,策马直向着修星山狂冲而去,遇到的士兵都是能避即避过,避不开的也只是将之震得向着两边跌去。眨眼间,便来到了修星山的前面。
“修老贼!还我父亲命来!”直成功大喝一声,长戟向着修星山刺去,来势急急,迅如流星,他仿佛将全身的力气都用在这戟之中,充满着一往无前的气势。
修星山冷冷一笑,不屑道:“直勇都不是我敌手,凭你也想报仇,不自量力!”双剑向着长戟挑去。
“当!”
直成功长戟根本不做任何变化,只是老老实实,稳稳当当的一戟刺去,他要与修星山比拼力气,比拼勇气,要将修星山刺于戟下,因此,任何花哨的动作都抛弃了。
只是一戟。
修星山只觉得双手同时一震,两把剑同时荡开,本来预着的很多后招。也因双剑的荡开而无以为继。修星山这一惊,非同不可,他虽说是战后力疲,再加上曾受铜头击伤,多多少少影响了他的武功,但也想不到直成功内劲变得如此的深厚,竟将他那已用了八分内劲的双剑荡开,进步竟如此神速,前后简直是判若两人!士别三日,当刮眼相看啊!修星山收起了轻视的心态,开始正视起这个小他一辈的对手。
直成功也同样受到震动,长戟竟被修星山挑得向上飞起,直成功只好死死的抓住戟柄,才免于脱手飞出,心中也是惊骇莫名,这一年来,直成功同样的在战场之上出生入死的爬了过来,武功进步神速,几乎是一日千里。本来信心满满的以为可交修星山斩于戟下,为父亲报仇,现在才知道修星山是老而弥坚啊!,自己有点轻敌,想得有点天真了。
两马交错而过!
修必付看到老父被直成功急攻,也急忙拍马向着直成功冲去。
“你是我的!”突然一个声音在修必付身旁道。
修必付心头一惊,转头一看,只看到直承功一双短戟从旁边刺了过来。
见是直承功,修必付心头一松,冷冷一笑,直成功的武功都不放在修必付眼中,何况年纪少上几岁,从无什么经历的直承功,两手分开,双剑同时向着双戟挑去。
“叮”如蚁虫叮咬,双剑同时挑中了双戟。但出乎修必付意料之外的是,直承功的双戟并没有应声飞起,两是微略的向下压去。
修必付心中大惊,想不到直承功武功进步也是如此的神速,看来战争确是一个磨炼的人的东西啊!直承功已变得成熟坚毅,不但内劲深厚了很多,出招更是残酷无情。修必付内劲气速流转,从丹田之中又有新力涌出,迅速流向双手,终于将一双短戟挑得飞了起来。
可是,直承功不等他双剑再做出下一个动作,双戟又分头进击,各向着修必付下腹及胸部刺去。还是全力进攻,不预防守。
修必付冷冷一笑,刚才是出于猝然,因此被直承功打了一个措手不及,现在他已经回应过来,直承功还是如此不顾命的进攻,就得不到好处了。
两人同时转调马头,又向着对方冲去,修星山知道今天能否脱身,就看能不能将直成功击败。而直成功却是无论如何也要将修星山老命留下,为父报仇。
长戟起,向前刺,直成功还是刚才那样,两马冲刺之时,平端长戟,向着修星山刺去,双手平稳,上身微俯,眼睛紧紧盯着修星山,眨都不眨。
修星山手持双剑,也是双眼紧紧盯着直成功,只不过,却是右手剑稍微伸前一点,而左手剑缩回到了身侧。
两骑迅速接近,直成功戟长,在两骑马头还有一尺距离之时,长戟已戮到了修星山小腹之前。
“当”
修星山右手剑迅速出击,劈在戟身之前,修星山虽是单手用力,但凭着马冲的惯性,竟也将直成功的长戟劈得向着侧里荡开。
刹那间,两骑已是近在一起,几乎是马腹相碰,修星山左手剑这时才出,向着直成功胸膛刺去。
只眨眼间,修星山左手剑虽还未到,但此剑散发出来的寒气已刺得直成功小腹皮肤隐隐作痛,此人内劲之强,已到了以物凝气而伤人的地步。
突兀地,一个长条的东西突然出现在修星山面前,正好挡在了他左手剑的位置之上,却是长戟的柄。
“咣”
修星山那志在必得的一剑,狠狠地劈在了戟柄之上,听这结实的声音,这戟柄竟也是以铁锻造,长剑砍上去,差点折断。修星山左手一麻,长剑几乎脱手飞出,他想不到直成功竟还留着这一手,这全力出手之下,还是不可奈何直成功,却引发了旧伤,只觉得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身体一阵疲软,好象脱力一样,差点连双剑都把握不住。
其实铜头将他击伤而不杀他,也是为了将他留给直成功报仇,不然,又岂会让他走脱的。
直成功这两下全力出击,都被修星山击破,反震之力,也让直成功双手双臂麻痹,但杀父仇人就在眼前,如将之放走,都不知何时才能有这么好的机会了,因此,他已暗暗决定,今天就算是拼着与修星山同归于尽,也要将他留下。当下,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内劲急转,麻痹的双臂逐渐回复了一点知觉,调转马头,大喝一声,又是双手平举长戟,向着修星山冲去。
修星山今天有点郁闷,直成功连续三次进攻,来来去去,反反复复,竟都是同样的招式,依仗着戟比剑长,都是平端直刺,令修星山有何妙招也只是胎死腹中。
不过,修星山几十年的武功修为,也的确是非同小可,直成功戟虽长,但他也自有破解之法,只见他双剑平举,平行竖于身前,纵马向着直成功冲去。
两骑迅速接近,如上次般,直成功的长戟先于修星山的双剑而刺到了修星山身前,这次胸口位置。
一连串的交击之声响起,却是修星山将身体一侧,让过长戟之后,双剑连续出击,在长戟之上连连劈下,将长戟劈得不断颤抖着,犹如一条被强风吹得呼呼作响,颤抖得眼睛都看不清楚频率,却又绝不会断的树枝,
直成功只觉得手中的长戟越颤抖越厉害,几乎有脱手飞出之势,双手也被颤震得越来越麻。知道这是因为修星山用出了拼命的压箱底绝技,如不再变招,可以长戟就被双剑劈得飞出去了。
逐大喝一声,本来平端向前伸出的长戟,突然用力往回一拽,长戟缩了回来,几乎缩回到腰后,只剩一只右手握着长戟近刃的部位。
修星山猝不及防之下,有两剑劈在了空处,这两剑带动着他的身体,差点摔下马去,内劲急忙回转,御掉两剑的劲力,才堪堪坐稳了。
这是,这时直成功的长戟也到了,经过回缩之后的长戟再次刺出,这次力道更是强劲,速度更是迅猛,几乎是刚出直成功的腰侧,便已到了修星山的胸口。
“当”
修星山收回来的两剑,同时劈在长戟之上,但他刚撤去剑上的内劲,这时仓促再加上去,已然是慢了一步,虽劈中长戟,但直成功的长戟一沉,还是在他的左肋之下刺出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顿时,鲜血从伤口之中喷出,将修星山全身都染红了。
修星山眼中闪过一道绝望的神色,牙齿一咬,竟丢掉了左手剑,将长戟夹在肋下,用力一拉,直成功不及提防之下,被拉得身体向着一倾,然后,修星山右手剑向着直成功倾到近前的胸口刺来。
直成功大惊,双手急忙有力往回一拉。
修星山毫不抵抗,竟被长戟再次从肋下抽过,他已受伤的左半身再次被开了一道口子,几乎已可看到了胸腔之中的东西。但修星山的右手剑也到了直成功的胸前,直刺下去。
在受伤之后,知道逃走无望之下,修星山生出了同归于尽的念头。
直成功身体只来得及向右一偏,长剑还是从他左胸刺过,在左胸前留下一道伤口之后,刺入了直成功的左臂之中。
“呀!”
直成功痛得大叫起来,右手将由收回来的长戟用力向前一刺,这次竟从修星山胸前刺了进去。
修星山眼中带着一丝的不甘,一丝的不相信,最终脸色变了一种绝望的神色,轰然从马上倒了下去,长戟犹插在胸前,晃动不休。
正是:三魂缈缈飞天去,七魄沉沉落地来
直成功再也无力抽回自己的兵器,只能任由它插在修星山身上。而修星山的长剑,却还是插在直成功的左臂之中。
“啊!”
这次却是修必付大叫,看到父亲被直成功刺死,修必付心中大痛,以至心神一疏,竟被直承功用左手短戟在大腿上刮了一记,顿时,鲜血直流,但修必付趁着直承功贪功的一刹那,双剑反戈一击,也在直承功胸前划了一道口子,顿时,直承功也是大声叫起来,鲜血将胸前都染红了。
修必付趁直承功吃痛退开的一刹那,一勒坐骑,竟撇开直承功,向着直成功冲去,双眼通红,似欲喷出火来,咬牙切齿。
直成功这时已是强弩之末,全身已无一丝力气,坐在马背之上摇摇晃晃,既痛且累,不用别人动手,自己就快支持不住要从马上跌下来了。
修必付刚冲过直承功,便发现马前早已有人当着,双眼带着仇恨看着自己,并不是别人,正是一直注意着他的蒙鸿志,月岛变得如此混乱,可以说全都是因为修家父子引起,并且蒙挺也因此被伤得差点失去性命,蒙鸿志不气才是假的,此时不报仇,更待何时,就连与骨刺人战争也没有杀修必付这么重要了。
修必付脸色剧变,他虽是被仇恨气得双眼通红,但也并未失去理智,他可不想报仇无望还搭上自己,左手一挥,竟将左手剑当作暗,向着蒙鸿志掷来,同时调转马头,向着战场之外逃去。
蒙鸿志用枪击飞长剑,也不追赶,只不过是将双枪挂在马侧之后,从身上拿出长弓,张弓搭箭,向着修必付瞄准,然后,一声弓弦轻响,劲箭飞了出来,在月光之下看不到影子,却只见已跑远去的修必付浑身一震,身体整个趴在了马背之上,迅速钻进山林之中去了。
后人有诗叹这两父子曰:权利熏心欲谋逆,兵刃起端造杀戮,跃马横刀临城郭,为成功名万骨枯,四野生录遭荼毒,于今八方有野骨,失败今日因众怒,哭丧惊惶又何图。
蒙鸿志心中稍松了一口气,修必付此去,虽算不死,也不敢在月岛留足了,必定会远赴他处,再也不能构成对鱼人的威协,再说,罪魁祸首修星山已死,只余一个修必付也无关紧要了。目前,还是先将骨刺人赶出月岛要紧,双手挺枪又冲进了战场之中。直成功自有他的亲兵及直承功保护,只要不是那几个骨刺军的将军,便也无妨。
这一战,只杀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血流如河,尸横遍野,层层叠叠的尸体将道路都堵塞了。
直至天明,骨刺军派来救援的军队来到,两下才鸣金收兵。
东大陆 第五二七章 、龙飞出事
此一战,是鱼人历来与骨刺人交战争以来获得最大胜利的一场战争,缴获不少物品装备,武器战马不计其数,伤亡的人数也只是二千多人,却让骨刺人付出了近两万人的伤亡。这天大的胜利,几乎将每个鱼人都兴奋得要发疯了。虽是看到昨天还活蹦乱跳的战友就躺在自己面前,但他们就是忍不住要笑,要大声喊叫,仿佛这样才能让他们舒发出胸中的高兴,想来,他们那些失去生命也不会怪他们的。
兴奋稍歇,这时才想起了他们依为长城,尊为天人的军师大人还未回来,刚想出去寻找,这时,丁查杰也知道情况不妙,也派人回来请救兵来了。
求救的士兵还未将话说完,只听得“嗖”的一声,贾鹤已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掠出了帐蓬,竟连招呼都不与众人打一个,看他焦急的样子,连十二分的力气都出了,整个人几乎脚不沾地,如飞一样的掠了出去。
叶国明知道贾鹤是什么人,一个已快老而成精的人也急成这个样子,那肯定是发生了大事了,连忙对铜头道:“我们快走。”不等铜头应答,身体一耸,也向着帐蓬外面窜去,脚步点点,竟也不比贾鹤慢多少。
铜头却又是一另一番光景,他双脚划出,有如猛兽奔跑,每步都可看得清楚,但速度却偏偏的快速之极,紧紧跟在叶国明的身后,不即不离。
众人暗暗心惊,铜头怎么看都属于硬功很好,但轻功却很臭的类型,但现在看起来,铜头的轻功竟是自成一格,虽是动静很大,不象贾鹤或叶国明那样落地无声,但速度却偏偏也很快速,丝毫不输于叶国明。
苟志通是第四个从帐蓬之中掠出的,令众人惊讶的是,这个被称为战场上的战神的人,武功竟也丝毫不低,轻功更好,虽在铜头后面出来,但几个起落之后,已逐渐追上了铜头,与他并驾齐驱了。
第五个从帐蓬中窜出去的人是蒙尖,龙飞与他亦师亦友,既是蒙尖的首领,也是同一个战壕的战友,他虽是经常沉默不语,但对于龙飞的安危,比帐中各人还要紧张。蒙尖的轻劲却双是另一种内格,他身体扭动如一只在天空中飞翔的鸟儿,姿势看上去优雅美观,正是龙飞从鸟儿身上悟出的轻功,再结合的希老的传授,自己创造出来的独家劲功,在这里却一股脑儿的教给了蒙尖。
跟在蒙尖后面的是蒙鸿志,武尚齐,直承功,赵柯、张横,李直等人,到最后,军营之中就只留下蒙博以及受伤的直成功与武尚勇几人了,蒙博还是蒙鸿志命令他留下来的。
这时,才看出苟
丁查杰站在龙飞下面,仰对看着龙飞悬在半空的身体,心中既但心也焦急,恨不得跳上去将龙飞扯下来,却又怕自己的鲁莽而让龙飞受到伤害,因此迟迟不敢行动,因此只是仔细的看着龙飞有没有什么变化,提防着龙飞突然从半空之中跌下来。
幸好龙飞到现在还是静静地悬在半空之中,除了龙飞周围的空气流动得更加快速之后,其他没有什么变化。
这时,天色已大亮,从太从东边升起,照在龙飞身上,为他镀上了一层金光,丁查杰等人看去,就好象是一尊金光灿灿的佛象正盘腿坐在半空之中。
可是,龙飞自己却又是一番感受,先前那天地精气只是象一条水流一般向着三个气旋冲来,加入气流之中,但太阳出来之后,情况又不同了。这些象水流的气流,在太阳光的炙烤之下,竟象是一锅被煮开了的水,竟开如翻涌滚动起来。这些翻滚的气流汇入气旋之后,带动着气旋也开始发生了涌动的现象,这三个气旋,再也不是平静而稳定的旋转了,而是一边旋转一边翻滚着,外面在旋转,里面却在翻腾。
如此诡异的现象,龙飞发何见过,只吓得脸如土色,心脏几乎要停止跳动,但自己却苦于无法让这三个东西停下来。照此下去,龙飞预料自己可能会因此而疯狂。
丁查杰突然感觉到一股热力向着自己扑来,这股热力仿佛是一个有着实质的气浪,瞬间就将他整个包围了起来。这热力是那样的强烈,以致让丁查杰感觉到仿佛是太阳不是挂在天上,而是落在了他们身边。心中大骇,急忙向后退开,退开几处之后,才恢复了凉爽的早晨天气。
丁查杰心中焦急,却偏偏束手无策,但就看着龙飞这样的不知生死的修炼,却也如被针扎般的难受。因此在龙飞身旁不停地走着,看龙飞一会,又看看军营方向,然后再看龙飞一会,如此循环返复,直到他也计不清楚是第几次重复之后,才看到一个影子从远远的地方飞奔了过来。
这个影子来热非常迅速,就在丁查杰发现人影之后,只不过眨眼之间,此人已站在了丁查杰的脸前。丁查杰几乎要叫出来,如此轻功,丁查杰听都没听过。
贾鹤不理目瞪口呆的丁查杰,迅速来到龙飞的身体之下。刚踏入三个气旋所笼罩的势力范围之内,贾鹤便是脸色一变,脸上惊讶有之,惊愕之有,激动有之,他看着龙飞的眼光,就象是发现了一本绝世武功秘籍一样,各种各样的感情都向着心中冲击而来。不过,在贾鹤深厚的修养之下,这些变化只不过是一瞬间便平静了下来,贾鹤的脸色又变回原来的平静。
不断有声音响起,叶国明、铜头、蒙尖等人跟在贾鹤身后,陆续到来,不过,每个人看到龙飞的样子,都是一样的表情,张口结舌,目瞪口呆,惊愕异常。
叶国明走到贾鹤身边,瞬时,他也如贾鹤及丁查杰一样,感觉到了一股炙热的气浪,马上当脸扑来,有如突然投入了火炉之中。叶国明大骇,看着贾鹤道:“贾老知道军师在干什么吗?”
贾鹤微笑道:“他在修炼神识!”
叶国明惊讶道:“修炼神识!”他虽然知道龙飞正在修炼神识奇功,但想不到是这样修炼的。并且贾鹤一看就明。看来世家大族确实是见识不凡,连失踪了几千年的神识也知道。
这时,他们都感觉到了周围空气异样,空气仿佛是一群发现了蜂蜜的蜜峰一样,纷纷向着龙飞飞去,拂过他们身边之时,将他们的衣服也吹得飘飞起来。
众人面面相觑,都觉得诡异,神秘,可怕。
贾鹤在龙飞周围转了两圈,道:“这小子,竟无师自通练到这种地步了,不过,这次情况好象不太妙。”
叶国胆吓了一跳,急忙道:“难道有什么不妥吗?”
贾鹤叹了一口气,道:“是有点不妥,先把他救下来再说吧,再如此下去,我怕他以后连你都不认得了。”
众人同时抽了一口气,想不到后果如此的严重。
贾鹤点着叶国明、铜头、蒙尖、苟志通四人道:“你们几个上来,其他无干人等,一律退开三百步之外。”
众人急忙退开三百步之外。
叶国明四人走到贾鹤身边,恭声道:“贾老请吩咐!”
贾鹤随意地点点头,道:“叶将军与铜将军一对,站于龙飞左边,运起你们最劲的内劲,两人互相交手,蒙将军与志通站在龙飞右边,也一样运起你们最强的内劲交手。你们虽不是生死劲敌,但也要如生死劲敌般交手,不过,最好是兵器不用,花招少用,只以内劲交锋。还有一点要记住,就是你们交手的地方一定要在龙飞身边十步范围之内,超过十步,侧为无益也。”
四人面面相觑,都觉得意外之极,真古来天下第一奇谈,为了救一人,竟要四个高手在他身周打生打死,却又不是与要救的人交手,却是这四人自打自的。
天下如此救人者,看来也唯此一家已。
不过,他们却没有丝毫怀疑贾鹤方法,在这里如果连贾鹤都不能救龙飞的话,那就再也无人可救龙飞人了。
互相看了看对方,四人都觉得好笑,事先还是同一个战壕的战友,只这么一会,现在却要生死互博,比与敌人交手还要狠要猛,与敌交手,尚且留有几份内力防守,但这次为了救人,却是要全力出手了。
四人站定,随着贾鹤的令下,身上都腾起巨大的战意,向着对方扑去,内劲一出手就是十足十,没有丝毫的留下,如果接不住,真不敢相信会成什么样的结局。
四人之中,铜头与叶国明两人是势均力敌,叶国明内力本来深厚,在战场之的生死砺炼之后,内劲更是浑雄厚重,一掌推出,直如巨浪般向着铜头扑去。铜头却是外功了得,再加上无意中从龙飞身上输过去,这时已在他体内生根,并且逐渐壮大的内劲,又经过战场上的磨练之后,更是凌厉,,一拳击出,竟如一柄破山锥般,向着那一排巨浪击去。
蒙尖与苟志通却又是不同的情景,蒙尖最重要的武功得自龙飞从《叙天之秘》上得来的必法所授,武功自成一格,内劲也是另劈蹊径,虽不如叶铜两人的汹涌澎湃,有如滔天巨浪,但却是一波接一波,一节接一节,断断续续,不续不断的向着苟志通冲去,绝不停顿。苟志通却又是另一种情况,他修炼的竟是一种阴柔的内劲,此内劲如纱如帛,如丝如缕,如有物,又如无物般缓缓地向着蒙尖击去。两人表面看来是平分秋色,但蒙尖练武时间尚短,与苟志通几十年的内劲相比,始终还差着一截。只不过,虽然差着这一截,但要真正的分出生死胜负,却也要几十招之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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