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元婴期室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杨三十二
吴道安怯怯的开口道:“虎爷,您远道而来,我这边也没什么好招待的,要不我给您笑一个,然后您走好?”说完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吴某人的容貌虽然对雄性人类诱惑力极大,但貌似并不符合这位虎爷的审美观。只听老虎又长啸一声,山壁上附着的雪都被震落,溅了二人一身。韩纵仙倒还是悠闲的喝口烧酒,淡淡道:“这灵兽等阶很低,分明是灵智未开。之前它惧你身上修士气息,不敢动你。你若稍一呵斥,它怕是立刻逃窜了。但你偏偏示弱,它肯定要动手了。”话音刚落,那老虎就后爪一发力,猛扑向吴同学。
有道是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那老虎一招“虎落平阳”式扑将来,吴道安只一闪,闪在老虎背后,一招大日如来掌,正中它后背。那老虎吃痛,前爪搭在地下,腰胯一掀,掀将起来,却是那平沙起鹤式。吴道安只一躲,躲在一边。老虎见掀不着,怒吼一声,虎尾似铁棍般倒竖起来剪来,正是那少林绝学扫堂腿。吴道安眼疾手快,奋力一跃,闪在一边。那老虎连用三式而未能伤敌,气性先自没了一半。吴道安抓住空隙,一招大慈大悲绝情绝义上天入地唯我独尊分筋错骨霹雳连环掌击在那老虎腹上。那老虎庞大的身躯向后飞出三丈远,狠狠撞在山壁上,声如洪钟,就此没了气儿。
以上这些,是吴道安日后和水月涵提及今日之事的官方**。水月涵当时听完后,眼冒红心。“老公,你真厉害!不过一个老虎怎么会那么多武林绝学呀?”
“呵呵,这老虎平日在动物园最喜看那古装剧,久而久之无师自通吧。”
当时的实际情况是,老虎扑向吴道安,后者慌乱之下真气外吐对它腹部来那么一下,然后老虎就萎了,趴在地上吐了半缸血,奄奄一息。它本只有练气后期的修为,所以之前才一直不敢动手。要不是吴道安先示弱了,它也决计不敢出手的。韩纵仙淡定的看着这一切,说道:“这灵兽可是浑身是宝,你可不要浪费了。什么骨髓啊皮筋啊内脏啊通通挖出来,留着炼制丹药和法宝。”
吴道安回头看了下老虎。这老虎似乎听懂了韩纵仙的话,居然满脸的哀求之色,还开始流泪了,眼泪那个哗哗的,看的他小心肝都一紧。他生平猪都没杀过,更别提解剖老虎了,怎么也下不去手,最终叹口气,道:“还是放了它吧,好歹也是国家濒危保护动物。保护自然,人人有责嘛。”
韩纵仙闻言却是面色一寒,走到他身边,冷声道:“不管你下不下去手,这虎怪今天必须死。你且看看它额头的标记。”
此刻虽是半夜,但根本妨碍不了修士视物。吴道安仔细一看,老虎的额头上有着个红色的古篆字,深深印入皮中。
“这是兽奴印,这个虎怪是有主之物。它的主人若是心胸狭窄之辈,又知晓今日之事,断然不会和你我善罢甘休。唯有杀了它,此事才一了百了。”韩纵仙声音冷冽的解释道。
吴道安摇摇头,还是下不去手。“老韩,算了吧,这老虎也不能开口,它主人也不会知道是我们干的。”
“荒谬!”韩纵仙难得的发怒了,一双眼睛里闪烁着冰冷无情的光芒,吴道安根本不敢和这双眼睛对视,只能低下头听着他熟悉而又有点陌生的声音。“这灵兽最是擅长追踪之术,它早已牢记住你的相貌体味,它主人想找到你易如探囊取物!你真是妇人之仁,连一个山林野兽都下不了手,今后如何与其他修士血战!也罢,你下不了手,老夫代你!”
韩纵仙的话突然让吴道安内心一片冰冷。他想起韩纵仙经常跟他讲些自己在修真界的旧事,这些故事里死于韩纵仙手上的修士至少上百个。不管出于什么理由杀人,放到这个世界他都够枪毙10分钟了。以前吴道安只是把这些当故事听罢了,但现在一想,那些死于他手下的修士,死前也一定苦苦哀求过吧?也估计泪流满面求他放过吧?但他还是下了杀手,终结了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在吴道安印象里,只有大奸大恶之辈才会杀人不眨眼。此刻,韩纵仙正掐着老虎脖子的身影在他眼里突然有点陌生,像是一个他不曾认识的人。他看着老虎眼瞳里渐渐远去的生机,突然出手,一把推开韩纵仙。
韩纵仙现在动起手来终究只是练气初期的修为,当然挡不住吴道安,连退数步稳住身形,冰冷的看着他。吴道安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和这双近乎不含人类感情的眼睛直接对视。最后还是先承受不了他的目光,扭头避开,低声道:“别管它了。我们继续走吧。”
“走吧。”不知为何,韩纵仙的声音里似乎满是疲惫,人也恢复了以前那个懒洋洋玩世不恭的样子。吴道安背起他,向着峰顶行进。
我的元婴期室友 28被迫应战
大约凌晨6点多,两人终于到了雪山峰顶。吴道安想到从没被登山队征服过的雪山就这样被自己踩在脚底,内心难免有些小激动。韩纵仙四处探查禁制的气息,吴道安则静静调理体内真气。半晌,韩纵仙回来了,遗憾的摇摇头,道:“我们来晚了一步。从这里残留的禁制气息来看,蜀山山门应该几天前还在这里停留过,但现在已离开了。”
既然如此,两人也该下山了,回去太晚水月涵又要担心了。这等海拔手机根本没有信号,无法联系上她。就在他们刚准备下山时,整个天际突然开始有了亮色。不知为何,吴道安和韩纵仙同时止住了脚步,似是在等待着什么。约10余分钟后,一束温暖柔和的阳光顷刻间洒落在远方的山尖上,映出一轮红晕。接着慢慢照到了雪峰的顶部,并一点一点的扩散开来。只见峰顶从乳白色呈现出淡淡的橘红色,随着光线的增强,颜色逐渐的转为金黄色,并开始慢慢覆盖到这周围的所有山峰,一座座的山峰被逐一照亮。两人静静站在海拔5000米的高峰上,感受着耳际不曾停歇的肆虐狂风和铺面而来的密集雪花,俯视脚下一片金装的肃穆群山,看太阳慢慢的挣脱地平面爬上高空。隐约间,吴道安似乎感悟到了一丝天地造化的伟力,丹田的真气开始急速旋转,竟几分钟内全部液化,成了一个浅绿色的小湖,静静的停留在丹田内。吴道安心情所至,真气鼓荡,体内激出风力与山顶的狂风逆行。两股风力反复碰撞,在他四周形成了无数个小漩涡,夹着雪花旋转盘桓,片刻后凝结成各种形状的雪团。
“恭喜小友见景顿悟,进阶为筑基后期。”韩纵仙的声音将他唤回现实中。吴道安自己也觉得颇为不可思议,竟如此轻松的就进阶了。不过进阶总是好事,他背上韩纵仙下山,往下一跃就是数十丈,寻一着脚点稍微一停,然后再向下一跃,这下山速度比上山却是快了10倍不止。才1个半小时,二人就回到了旅店那边,在门口刚好遇到柳亭玉走出来。她不满的看他们一眼,说道:“你们吃早饭怎么也不叫上我们?”
“还没吃呢,只是早起散散步。”我心情大好,笑脸回答。
然后,四人寻一小店吃早点,并开始讨论去不去看雪山的问题。水月涵和柳亭玉是非常想去的,韩纵仙则列举100种高原反应来吓唬她们。吴道安也不想在这里久留,怕被那老虎主人寻到,于是也极力配合韩纵仙,讲述100种雪山遇难的场景。最终,两女屈服了,决定以后找个夏天再来看。
于是,一行人吃完早饭收拾收拾行李就上路了,向青海边境开进。不过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几人刚上公路不久,上方就传来一个清冷的女子声音:“你们打伤我的小萌,就想这么一走了之吗?”
下一刻,suv突然像是陷入了烂泥中,四个车轮不停的空转,前进不了半分。韩纵仙一言不发的踩下刹车拉上手刹,回头对水月涵沉声道:“你的手递给我。”
水月涵虽然莫名其妙还是照做了。然后韩纵仙突然手指在她手臂上点几下,她一翻眼就昏倒了。
柳亭玉又惊又怒:“韩纵仙你干什么!”韩纵仙却不理她,打开车门下了车,吴道安也跟着下去。柳亭玉似乎明白了什么,犹豫一下,把水月涵轻轻平放在后排上,也下了车。
一个一身白裙的年轻女子正立着众人前方,姿色平庸,但神色极其冰冷,像是万年不化的冰山,感觉被她看一眼就会感冒。她身边还站着一个少年,16、7的模样,样子倒是颇为秀气,此刻有些惊艳的打量着吴道安。
韩纵仙先一拱手,道:“不知前辈拦下我们所为何事?”这个白裙女子是筑基后期的修为,韩纵仙现在表面的修为只有练气初期,所以按惯例叫她前辈。
这个白裙女子扫了一眼韩纵仙,却不理他,面向吴道安缓缓说道:“道友将小萌打成如此重伤,没几年调养断然恢复不过来,道友是否该解释一下?”
吴道安顿觉好寒。小萌?说的是那个凶凶的老虎?这女子的口味是有多重啊。他弱弱的说:“明明是你那个老虎先袭击我的,我只是自卫。”
“自卫?”白裙女子冷笑一声。“小萌不过是练气后期修为,哪里来的胆子对筑基后期修士动手?你莫非欺本宫不识数?”
吴道安正不知如何向她解释时,韩纵仙替他开口了:“前辈息怒,且听晚辈一言。那天我们刻意隐藏修士气息,是而前辈的灵兽当我们为凡俗,对我们出手。我们也担心这灵兽今后若对普通人下手,难免伤了人命,有违天和,是而出手教训一二。”
“师父,他说的应该是真的。”那白裙女子旁边的少年倒意外的开始声援外人。“这小萌在山门里就娇宠惯了,被它咬伤的弟子也不知有多少。这两位道友想必登山时恰巧路过小萌附近,小萌恶习又犯,上去逞凶。何况这两位道友虽然对小萌出手,但也手下留情了,未下杀手,否则它安有命在?师父,依小徒拙见,此事两边各有过错,不妨就此揭过。”
这少年修为只有练气中期,但头脑灵活,竟把当日之事有如身临其境一般还原。吴道安也松了口气,这徒弟都这么讲了,师父也不会再为难我们吧。他向那少年投去感激的目光,结果后者对上他的视线后脸颊一红,竟似害羞般的低下头。
就在吴道安刚刚安心时,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那白裙女子缓缓开口道:“赵云帆,忘了为师怎么教你的吗?世上但凡漂亮的女子都不是好东西,只会勾引你迷惑你蒙住你的道心,你可是这么快就忘了为师的教诲?”话毕,猛一甩袖,真气带起一股劲风袭向那少年。后者连退数步才稳住身形,面色苍白,显然伤了元气。随即,她还是那副万年冰山般的表情转向韩纵仙,冷冷道:“本宫做事,何时需要练气期小辈指手画脚?你自断一臂,我可不追究你乱言之罪。”
最后,她终于面向吴道安,冰冷的目光中透出一丝阴寒,道:“你这小丫头,年纪轻轻修为竟到筑基后期,定是修了那魔门采补的邪功,此番你必须随本宫回蜀山一趟,由我蜀山长老审判发落。”
“简直是欺人太甚!”吴道安刚想这么说,一边的柳亭玉倒是先替他说出口,还一脸鄙夷的盯着白裙女子。“你个死老太婆,当自己是皇后还是女皇啊,凭什么别人都要听你的啊,也不怕说大话闪了舌头。还有,什么叫漂亮女人没好东西啊,分明是自己长得又老又丑嫉妒人家。但你再怎么嫉妒,也没男人会要你这死老太婆!”
柳亭玉的毒舌名不虚传,一直面色冰冷的白裙女子成功被激怒了,双目也从冰山变成了火山,恶狠狠的盯着柳亭玉半晌,怒极反笑:“好好好!一介凡人也敢对本宫这般说话,今天就算是神仙来了也救不了你!”
在她盛怒的时候吴道安就有准备,体内真气全力运转,防备她的突然袭击。不过她的攻击之猛还是超出了他的预料。只见白裙女子柚子一甩,一口雪亮的三尺飞剑疾射向柳亭玉。吴道安早有准备,在飞剑前方用真气布下防御结界。结果,飞剑只是停滞了一刹那,就刺穿了结界,继续射向柳亭玉。吴道安没想到同是筑基后期,他的防御结界竟如此的不堪一击,下一手法术根本来不及准备。
眨眼间,飞剑距离柳亭玉已不足三米,冷冽的杀气已将她彻底笼罩,柳亭玉的表情也由惊恐转化为绝望,死亡的阴影已倒映在了她的双瞳中,她看不到自己还有生的希望,自己的未来马上就要被这一剑斩断,而自己却没有任何方法,再强的求生欲也无法帮她躲过这一剑。面对迫进的飞剑,她的大脑突然以平常千百倍的速度转动起来,平生的一幕幕在眼见似万花筒般掠过。她突然觉得,自己眼下的最大心愿,就是死前再看他一眼。只可惜,似乎没有机会了……
就在柳亭玉思绪百转的时候,一个瘦弱的身形突然挡在了她的前面,帮她挡住这必死的一击。眼前的人成功了,挡住了飞剑,用叠在一起的双掌。代价是,这对纤细嫩滑的柔荑被飞剑无情刺穿,泊泊的鲜血沿着白皙的肌肤不断淌下,触目惊心。但眼前的瘦弱人儿并没有喊痛,而是第一时间回头看向她,柔媚的小脸上满是对她关心。发现她没事后,才松了口气,回过头用牙齿把飞剑叼出手掌,任殷红的血洒满一地,却没吭一声。这一瞬间,她心底里的某个部位似乎被触动了。
我的元婴期室友 29传送阵的现状
吴道安自然不知道柳亭玉在1秒之内想了那么多事。他只知道,他不可能让一条鲜活的生命在自己眼前逝去,更何况这还是认识的人。他来不及动用法术,只好将真气集结于手掌,用身体挡住了飞剑。代价就是两个叠在一起的手掌自手心处被刺穿。幸好他一刹那用真气封锁手腕处经脉,让受伤部位失去痛觉,否则只怕会立刻痛的昏过去。当然,此法治标不治本,一段时间后真气散去该痛的还会来,但吴道安心知现在自己必须保持状态。还好,柳亭玉看上去没什么事,就是受点惊吓罢了。想到自己终究是将她保护住了,他内心不由得有点欣慰。吴道安把拔出来的飞剑扔在地上,愤怒的瞪着那个白裙女子。这可能是他生平第一次,想亲手杀掉一个人。“就算是我打伤你灵兽不对,你又为什么对一个普通的女孩子下死手?你还有人心吗!?”他的声音因为激动都有了一丝沙哑。
“本宫的确没有人心。”对方的回答出人预料。“本宫有的,却是道心。天道之下,尽皆刍狗,杀之又何妨?你这丫头虽和本宫同一境界,但实力远不及本宫,终究也只是刍狗,本宫本欲留你生路,奈何你执迷不悟,唯有今日就先杀了你,以解本宫心中怨气。”
她话一说完,再度发力,真气幻化做一只凶猛的巨鸟向他扑来。吴道安慌乱之中,再次用真气做出防御结界,但不料那巨鸟1秒就破开他的防御,撞将在他身上。后者连退数步,半跪于地上,面白如纸,口角渗出血迹。反观那个白裙女子,依旧气定神闲,毫发未损。吴道安开始明白,为什么对方从开始就一副吃定他的样子,有恃无恐。毕竟,这厮修行几十载,各种对战经验、对真气的理解和对功法的掌握都远胜于他,就算3个现在的吴道安联手对上她一个都有点勉强。更何况对方又是宗门弟子,身上肯定还有不少法宝,都还没亮出。此战吴道安自忖无论如何都没有胜算。而韩纵仙现在只有练气初期修为,更是挡不住她一下。若是这二人挡不住她,那柳亭玉就危险了,车里昏睡的水月涵也很可能被她迁怒下手……
这一刻,吴道安突然开始渴望变强。暗思如果他现在就是结丹期修士,那这个白裙女子断然不是他对手。或者说,她根本不敢和他动手,打伤灵兽之事只会当没发生。他突然又想到韩纵仙当初让他杀了灵兽,如果他听了,也就不会有今日之事。说到底,是他自己明明没实力还要去悲天悯人假慈假悲。如此想来,真是自作自受。
一旁的韩纵仙一直看着这一切,脸色冰冷到了极点。但也没有办法。他现在只是练气初期实力,出手也没用。不过他的经历决定了他能时刻冷静面对各种情况,他一直在思考如何在今天的死局里求生。突然,他想起一物,脚步轻移,走向汽车。可没走两步,步子就迈不出去了,原来是被对方的真气禁捆住了。白裙女子看向他冷笑一声:“你这小子实力虽低但诡计多端,我就先杀了你吧。”
吴道安此刻体内气息极度紊乱,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眼看那白裙女子就要对韩纵仙下手,却一点办法没有,只能心似火浇。韩纵仙却还是一脸镇定,冰冷的回视对方,寒声道:“无知小辈,莫要欺人太甚!今日你若再敢相逼一步,休怪老夫鱼死网破!”
要是一般人说这话,白裙女子只会觉得他在虚张声势,根本不会多想。可偏偏这话从韩纵仙口中说出来,竟让她心生一丝忌惮。她修道多年,阅人无数,自然分得清什么是色厉内荏什么是底气十足。而眼前的韩纵仙,怎么看都像是后者的样子。特别是他望过来的冰冷眼神,仿佛不是在看一个人,而是在俯视一个卑微的蝼蚁。这种高位者特有的气质,绝非是想模仿就模仿的来的。白裙女子难得的犹豫了,脸色阴晴不定,猜测对方的来历。吴道安则借韩纵仙争取来的宝贵时机快速梳理体内真气,力争一线生机。
就在这般看似微妙实则吴道安一边四人命悬一线的局势下,一个苍凉的男子声音突然传来:“帆儿,你竟用这师门弟子每人只有一个的门派告急符找我,却是何事?”话毕,一个看上去有些落魄的中年男子落在秀气少年的身旁。
白裙女子神色大变,对她身后的弟子怒道:“好你个孽徒,竟然为了那个小狐狸精用了宝贵的门派告急符!本宫今天就废了你一身修为!”
秀气少年惨然一笑,道:“师父要废掉弟子修为,弟子无悔。但对面那几条无辜人命,弟子却是说什么也要保住!”
白裙女子更是盛怒,一指点向秀气少年的丹田处,却被落魄的中年男子一甩袖化解。他看了看那边颇为狼狈的几人,转身柔声对秀气少年道:“你且把刚才的事如实告诉我,不得有半点隐瞒。”
“是!师叔!”秀气少年开始缓缓讲述。原来他和他师父也就是那白裙女子,此番是离开山门去采购一批日用品。那个白裙女子素来甚是溺爱那个灵兽,怕她不在时灵兽受了什么委屈,硬是带离山门。可是你到世俗去买东西,却随身牵个老虎,谁还敢搭理你啊。所以,她只好把灵兽放在雪山人迹罕至之处,隔两天回来看望。今天她还是去雪山上看望灵兽,但看到灵兽重伤。盛怒之下,在灵兽灵敏的嗅觉下一路追上来。再后来的事,大家都知道了,秀气少年一五一十的如实复述。
中年男子默默听完后,淡淡的看了眼白裙女子道:“师妹,此事你做的有点过了。”
“师兄,你怎么竟帮外人说话啊。你还是不是我们蜀山的人了?”白裙女子阴阳怪气的说道。
中年男子也不再搭理她,而是几步来到吴道安一行人跟前,拱手道:“师妹自幼受掌门娇宠,性格偏执,还望几位见谅。”
吴道安还能说什么?虽然他刚才被他那个师妹差点打死,但他总不好说“让我去揍你师妹一顿吧。”人家肯放过你就谢天谢地了。他和韩纵仙依次还礼,说几句无关痛痒的话。倒是柳亭玉,出奇的安静,只是怔怔的看着中年男子。中年男子自然发现了她的异常,以为她一个凡人被刚才的修士斗法吓傻了,真待要宽慰几句,柳亭玉竟突然无声无息的开始缀泣,眼泪似断了线的风筝般不停落下。中年男子看着眼前一幕,隐约间觉得这个场景和几年前的一幕开始重叠,只不过那时候缀泣的不是一个少女而是一个小女孩。突然,他胸口如遭雷击,脱口而出:“你是……亭儿?!”
柳亭玉没有回答,只是眼泪掉的更厉害了。
中年男子反复打量着她,喃喃自语:“我早该发现了,世上怎会有如此像她的人。”然后,一脸黯然,缓缓问道:“亭儿,你娘可好?”
柳亭玉此时也止住了眼泪,但只是点点头,不说话。
“是我负了你们。”中年男子说完这一句,抬头看着天空,似是在追忆往事。突然间,他来到清秀少年旁边,指着柳亭玉问道:“刚才你师父要杀的凡人,可就是她?”
少年点了点头。
下一瞬间,他身上的气势徒然大变。他刚来时,给人感觉十分落魄,目光浑浊,道袍上都是灰尘补丁。只是在此其他人看不穿他的修为,知道他是个厉害的修士,才一直尊敬他。但这一刻,他形象变了,一身长袍无风自动,本来浑浊的眼珠里刹那间射出两道精光,冷冷的盯着那白裙女子,浑身散发着漫天的杀意,脚下的大地都在微微颤动,细小的落石从公路一侧的山坡上不停滚下,铺满公路。这一刻,他已经不是一个人了,而是一把剑,一把出鞘就必见血的利剑。吴道安毫不怀疑,这剑若针对的是自己,那他断无生还之理。那个白裙女子则正直面着中年男子滔天的杀气,身子竟止不住的筛糠,目光中满是惊恐,全无之前那不可一世的样子,开始细语哀求:“师兄,师妹知错了,刚才师妹确实不知道她是你的女儿,否则……你就看在我掌门父亲的面子上,放过我吧。”
“滚。”中年男子就说一个字。白裙女子如逢赦令,招出法宝一个眨眼消失不见。随后,他气势一收,又恢复成之前一副落魄萎靡的样子,对秀气少年淡淡道:“既然你师父先走了,那你就随我回蜀山吧。”说话间,竟没再看柳亭玉一眼。柳亭玉也是满眼的失望,紧咬双唇,但什么也没说。
那中年男子招出把飞剑,正要带那少年离开时,吴道安突然喊道:“前辈请留步。”他来到那秀气少年身边,开口道:“你是叫赵云帆吧?我叫吴道安,谢谢你今天救了我们。”说完,不忘赠送个灿烂的微笑。少年对上那明亮的眼眸和仿若百花初绽一般的笑容,竟一时看呆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脸一下子红的跟猴屁股一样,垂下头低声道:“不客气。你若是有机会,不妨来蜀山玩。”
“她还是不来蜀山的好。”中年男子冷声打断道。“你师父可是记仇的很,又是掌门师尊的掌上明珠。要是你的小仙女真进了蜀山,我可保不准不被你师父给害了。”
“啊?”少年一听急了,连忙对吴道安说道:“那你还是别来蜀山了,躲起来别被我师父找到。我也会多劝劝师父,让她忘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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