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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凤涅盘之战兽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天狗月炎(书坊)
“夫人!”老酒哀嚎一声蹦走,坐到一边脸带委屈恨恨的撕着肉吃。
*
“我跟你去北疆城。”慕容玉的话让萧凌风一愣,收了笑容转头道:“你没必要去趟这趟浑水,这是我们北疆内部的事情。”
慕容玉垂眼,手中的冰雪玉已经融成水一般被他吸收了进去,手指弹了弹,一滴冰珠弹落到了萧凌风的手里,随即在她手心里留下了一个小小的印记。
“慕容玉!”手心一凉,看着那印记,萧凌风眼瞳顿时猛缩,大声喝道。
多吉随即站起,长刀出鞘架在了慕容玉的脖子上。
老酒和禁卫们愣怔当场,这个,什么状况?然后全部转头看向了林朝。
*
“我跟你去北疆城。”慕容玉抬头,随着他的动作,白皙的颈脖上便划出一道红印。
“我从来不知道,你居然学了止纹!”萧凌风笑得冰寒,让人不觉从脊背上泛起凉意。
好似没有看到脖子上的刀,慕容玉在离她三步距离的地方坐下,衣袖一拂,对树干上一靠,闭眼小息。
手紧握成了拳,示意多吉放开他,萧凌风沉默了下来。
就算有凶兽们相护,但是往乌林这一路肯定不太平,没有斗师的守护,灵力消耗太多的自己的确不能肯定是否能安全到达。
如果有止师……
可是,这混蛋什么时候学了止纹?侧头看了慕容玉一眼,萧凌风忽然发觉,她其实一点也不了解慕容玉,那个倔强的孩子,那个因为自己的能力而让所有人害怕唾弃的孩子,当年那个怯生生胆小软弱却又倔强的孩子,只是自己的错觉嘛?
就好似温柔似水的韩子墨,也是自己的错觉嘛?
他们说韩子墨心冷似铁,说慕容玉偏执暴戾……
难道,真是我错了,我的眼睛看错了,我的心感觉错了……
人心,真是难以捉摸啊……
*
“娘子,乌林,是个什么地方?”握住了萧凌风的手,感觉到她手心里温暖中的那点冰寒,林朝笑着问道。
将散发拢往耳后,萧凌风带了些悠然的道:“你看现在这片地方如今是冰封千里,但是到了四月,随着天气变暖,这里却是最美丽的地方,乌林那里更是人间天堂一般,山花开了满山,森林翠绿,各种鸟都返了回来,山泉流淌,湖泊遍地,那里是兽的天堂,希亚族的游乐地。”
“希亚族?”将她手合拢在自己手心里暖着,林朝轻声问道。
“嗯,我的母族。”轻声说了一句,萧凌风缓缓将头靠在他的肩头,然后猛的跳了起来,道:“给我看你的伤!”
*
伤口已经崩裂,因为寒冷又再度和衣服沾在了一起,萧凌风手有些微抖,看向林朝的眼里满是愧疚。
“换快点,好冷。”林朝侧头微笑,见她开始快速的换药,低声问道:“你从小便在那里长大?”
那里?萧凌风微微一愣,手心浮现出了细微的火光温暖着他的伤口,道:“不是,我小时候……,我,是七岁才回到那里。”
绷带一层层缠绕,萧凌风道:“此地离乌林就算快马也要好几天,白狼它们会帮我们探查前方的敌人,若是有情况,我们可以绕路避开。不过,我们时间不能耽搁,要是被他们给包围了,就有危险。”
好几天,说的只怕是带着他们的时间,林朝头颅微低,思虑片刻,抬头笑道:“咱们从森林穿过去。”
“从森林走,只怕更难走。”萧凌风微一愣住,道。
看了看远处的山脉和一眼望不到头的森林,林朝道:“正因为森林里面危险,那些人只怕也都是呆在平原上,而且,他们肯定也认为我们会从平原插过去,要设埋伏,也只是在平原的道路上。”
细细一想,萧凌风展颜笑道:“没错,虽然森林难走,但是却有一条捷径通往乌林,”话音一顿,带了迟疑,看着他身上的绷带,低声道:“只是,要是从那边走的话,会很辛苦。”
林朝只笑不语。
望着他半晌,萧凌风脑袋里面突然开了灵光,这人刚才在那杀场上可是没有一点重伤的样子。
“臭小子!你给老娘装的!”
“没!不是!真的很疼啊!娘子!”





火凤涅盘之战兽 第七十五章 故地
绵延的高山,漫无尽头一般的白色森林,厚到腰间的积雪,只要动作一大,头顶还噗嗤噗嗤的往下掉雪。
老酒很是羡慕跟着白狼从平原跑过去的马群们,早知道是这样,他应该自告奋勇去做那个防止马群跑丢跑散的马倌。
拿过多吉手中的刀,砍下了一颗大树斩做几段,削成一块块椭圆形的木板,然后用布条搓成绳子,在木板上打好的洞穿过,绑在了脚上,萧凌风示意其他人也这么做。
等人都穿上了两木板,拿起削直了的木棍,在地上轻轻一点,人就从雪上划了过去,来回几趟,萧凌风问:“看明白了没有?”
顾柏莲年少身材还没张开,身手敏捷,最快出师。
第二个是林朝。
到得大半人都可以歪歪扭扭的滑动之时,只有老酒和多吉还在不停的扎进雪堆,拔出来,再扎进去。
有了滑雪板,行进速度就快了很多,刚开始还跌跌撞撞,等掌握住窍门后,禁卫们也能滑出速度,虽然比不过萧凌风和慕容玉那如同翻花蝴蝶一般的美妙身姿,多少也是能在林中快速前进。
萧凌风在队伍里穿梭,不时的指点下,后来干脆跟在多吉身边,教他怎么掌握技巧。
“你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气,”多吉一边小心的看着路和那繁密对别人没事却对他是阻碍的树枝,一边道:“我有看到黄色的气流。”
黄色的?萧凌风笑道:“别着急,等下次对敌之时,你试试,将那气流引导到你的武器上,很简单,就好像我们运用内力或者斗气一般。”
多吉点点头,将身子弯下,双仗一点,快速的从一被雪压弯了的树枝下穿了过去。
萧凌风转了个弯闪过那树,面容不觉带了一丝沉思,多吉身上的诅咒去除后,被压抑住的天赋便开始显露,只是不知道对他来说是好还是坏,虽然带了那种诅咒很痛苦,但是他在肃南草原上至少能快活的活到白头,但是现在一脚跨进了兽的世界……
一行几十人在林间快速的穿越,带起雪花飞溅,在雪白的林间留下了一道道痕迹。
风鼓起白色的披风,站在树顶上的人如同和树上的白雪融为一体般,静静的看着那些人去往的方向,嘴角浮起了淡淡的冷笑。
回来了嘛?萧凌风?
抛弃自己的责任,毁了北疆城毁了北海祭地,你还有脸回来?
白色披风如同翅膀一样张开,天空划过一道痕迹,在萧凌风回头之时,树上已经失去了那人的踪迹。
*
四面高山环抱,高大雪松组成的茂密森林成了最好的屏障,山谷间有着好几处冒着热气的温泉,让山谷里气温比外面要高上许多,许多地方白雪消融带了些许绿色出来,鸟兽在温泉边上悠然散步,云雾缭绕,远处一片雪白,近处却是生机盎然。
谷中分布着许多木屋,屋外还有零散的物件随地摆落,屋角边的菜地长成了野草一般,而屋子里面的东西更是如同主人马上要回来,连桌上的饭菜都没有收掉。
却是空无一人。
*
一家家的走着,仔细探查着那些蛛丝马迹,过了一个时辰,多吉和顾柏莲已经拿了粮食将饭菜烧熟,禁卫们脱了衣衫一个个的泡完温泉爬了上来,萧凌风得出结论。
“走了大约有半年,虽然时间紧迫,却是走的有序。”林朝道。重要的物资和财产全部带走,衣物也带走了大半,没有打斗的痕迹,虽然东西没收,却不显得凌乱。
轻吁一口气,萧凌风一颗心放下又提起,喃喃道:“是谁带走他们的?能让阿摩放弃这个祖传的圣地?”心中掠过一个名字,不觉就唤了出来:“难道是子衿?”
“子衿?柏子衿?”林朝跟在她身边,听得细语不觉问道。
“你知道?你见过他?他在哪?”猛然回头一把握住了他手臂,萧凌风激动的问道。
“在黑水关城,柏大哥是卫大将军手下的校尉,后来因为沙漠一战,恢复成了游击将军。”林朝声音平淡,手却不觉有些轻抖,轻声问道:“他,是你什么人?”
“卫霜的手下?”萧凌风惊愕的重复一句,摇摇头问道:“他怎么成了卫霜的手下?”
“听说,是卫大将军在北疆救了他们,收拢了他们队伍进了自己的漠北军,”停顿片刻,林朝道:“你是不是也去了沙漠?那天,我们有听到一阵歌声,柏大哥说那是镇魂歌。”
点点头,萧凌风眼中带上了黯然,原来那时候子衿也在,还在黑水关呆了那么久,可是就这样错过了,可是,子衿为何会在卫霜的手下。
“你还记得嘛?有次我说送个朋友走所以喝酒喝得比较晚,那天便是送柏大哥他们回漠北,那天,柏大哥有说过,他在卫霜手下,只不过因为找不到一个人的踪迹,可是既然那个人已经脱离了慕容澈的魔手,自由翱翔在了那天地间,那么,他便也无所顾忌了。”声音里带了苦涩,林朝沉声道:“柏大哥这几年,一直做的是卫大将军的先锋。”
原来是这样,卫霜以我的安危和去处相要挟,颓然坐在了布满灰尘的椅子上,萧凌风问道:“他,可还好?”
“上次沙漠之战,柏大哥受的伤很重,走的时候,伤也未全好,不过,我听说卫大将军将漠北军权都交给了他。”
“他手下的人,你可有见过?”萧凌风比划一下手势,道:“就是长成这样的,身上还纹着兽纹的,看上去就凶神恶煞般的……”声音渐渐低落在林朝缓缓的摇头中。
“我听他们说,柏大哥原来的人马有些战死了,有一些便留在了什么地方,带到卫大将军手下的人并不多,沙漠之战大伙都受了伤,所以,我并未看见。”林朝轻声说道。当时他着急回家看她有没有走,并未去伤兵营里看看,而跟在柏子衿身边的那几个人,也并非那种彪型大汉。
*
将大半手下留下,只自己带了少数人进入卫霜的部队,这,只怕是子衿和卫霜之间的交易,他替卫霜立下军功,卫霜帮他保住手下兄弟,还有就是,找自己的下落。
卫霜这两年多来打的都是硬仗,次次做的先锋,次次拼杀在前……
手握紧成拳,猛的击在了桌上,然后回手一巴掌就抽在了自己脸上,萧凌风眼眶发红,抿得死紧的嘴角带出了一丝血丝。
萧凌风你这个蠢货!你这一年究竟在干什么?自怨自艾?却忘记了那些最忠诚的族人嘛?忘记了子衿,忘记了,这个世上,终还是有人记挂着你,宁愿帮人当炮灰也要救你出来的人?
为何就一直理所当然的认为柏子衿他们打完后会回到族里继续过他们的好日子,为何认为他们也和那些人一样,只管自己过得好就好了,没有人去管你的死活,子衿他,是你的莫塔啊,发过誓约的莫塔,在你消失后,子衿过的会是什么日子,你难道真不知道?为何还要回避去想他,这个世上最在乎你的人……
只因为想起来太痛,只要一想到他只怕也和那些人一样,就痛得心碎。
为何不来救我?为何不来找我?你不是发过誓约的嘛?只会这么想的自己,为何就没有想过,其实他一直在找一直在找,用自己的鲜血和性命在找……
*
轻轻走出木屋,关上门,将那埋头泪流如注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的女人留在屋子里,林朝靠在了门上。
柏子衿身上伤痕无数,几次都是从死亡边缘拉了回来,说到这事之时,他当时笑道,我还未找到那人,是怎么也不会死的。
如若说韩子墨是传说中的英雄,那么柏子衿就是他真心敬重之人,那样坦荡荡光明磊落的男人……
前途堪忧啊……
*
手下木桌雕刻着盛开的烈阳花,在不断滴落的泪滴里仿似活了过来一般,摇晃在了久远的记忆里。
缓缓抬头,阳光从窗栏照了进来,带来了外面禁卫们喧哗的笑闹声。
只要还活着,就有希望,既然子衿来接了阿摩他们走,那么对北疆他就必然有打算,在漠北是嘛?去漠北吧!
等等,煌彤怎么办?
啊!臭小子!就知道火龙一族就没一个省心的!
悲叹一声,将泪水一擦,萧凌风走出了木屋。
子衿和阿摩都安全,那么她也就没有什么可怕的了,扭动了下手腕,萧凌风道:“林朝,你们在这里等我两日,我去找了煌彤就回来。”
“你要一个人去北疆城?”林朝靠在木板上,视线从她那哭肿了的双眼上移开,看向了温泉方向。
“不,北疆城早就毁了,羲和他们要去,也是去的北海祭地。”
“我跟着,会拖你后腿?”
“是。”
“能否委婉点?”
“…………”
沉默良久,林朝道:“让他们在这里休息,我送你们到城外,你放心,我不进去。”
你们?萧凌风诧然回头,就看见了站在木屋楼梯下面的慕容玉。
“不过,”站直了身体,林朝拿起了长剑,道:“看样子,咱们没法子休息了。”
鬼魅一般,从山谷云雾般的水汽里,走出了一队白衣人,手中的长弓正对着他们。




火凤涅盘之战兽 第七十六章 重逢
眼瞳猛的一缩,扶着木栏杆,萧凌风缓缓走下了楼梯。
温泉旁边的喧闹已经停止,老酒和禁卫们半裸着身子被一群白衣人拿着弓逼往木屋这边,到萧凌风走下楼梯之时,他们已经被那些白衣人围成了一圈。
“北海祭卫……”淡淡一笑,萧凌风拂了下额前的散发,道:“怎么?放着北疆被外族占领,却是有空来堵我了嘛?”
白衣人往旁边退了开去,从中走了一人出来,白色长袍,黑中带白的长发披在身后,清秀的面容上带着轻淡如云般的微笑,眼睛里却闪动着冰冷的寒光。
“北疆落到如今的地步,还不是拜你所赐?”
萧凌风哈哈大笑几声,脸上神色一敛,鄙视的看着他道:“羲玥,三年没见,脸皮还是这么厚啊。”
曦玥面容微微一僵,冷笑道:“再厚也比不过你,居然还有脸这么大刺刺的回来,怎么,我是该称呼你什么?王妃?”
“有意思!”挥手让老酒等人退向木屋,萧凌风直直走向那些白衣人,道:“当年你们诬蔑于我,将我关入禁室,宣称剥夺我祭女的称号,当时下药的是韩子墨,下阵的是羲和,下咒的是你羲玥,怎么?你忘记了嘛?忘记了我替你想起来?当时你念的幽冥咒没有念全,要不要我给你念全了让你也试试那种滋味?”
*
她一步步走,白衣人不觉便一步步往后退,听得她话,有人便回头问道:“羲玥祭师!祭女说的可是真的?”
“胡说!她早已经不是祭女!背弃了祭女誓言,抛弃了自己天祭责任,跟着那燕国男人走了的人,怎么可能还是祭女!”羲玥叫道。
“羲玥,说的真好,你看,你自己都说我不是祭女了,又为何要我去承担祭女责任?”萧凌风笑出了声,道:“你带着祭卫来抓我,难道你不记得祭卫是不能对祭女出手的?其实,你带他们来的举动,就说明,你早就知道我不是祭女。”
“你自然不是!你已经和那男子行了苟且之事,怎么可能还是祭女!”指着慕容玉,羲玥叫道:“你们还等什么?为什么还不动手?不记得大祭师的话了?见了她就杀了她!”
*
多吉握着刀就准备冲出去,却被林朝拉住,缓缓摇头,林朝示意多吉看向一边的白衣人。
一些白衣人因为两人的话而有犹豫手扣在弓弦上并没有动,可是有大半的人却已经动了手,可是他们的弓没有任何反应,就连那利箭都是沾在弓弦上一般,让那些白衣人的脸色煞白,带了惊惧之色看向了萧凌风。
手在一个白衣人手中的长弓上一弹,萧凌风道:“北海祭地是因为侍奉兽界光兽守护界限所设,祭女是光兽的代言人,祭卫们所被赐予的武器附有光兽祝福,威力强大,可是,却对祭女无用,不过是我的仆人,也敢把箭头对准我?好大的胆子。”后面五个字一字字的冒出,随着她的声音,那些白衣人手上的长弓慢慢碎裂,最后变成尘埃一般从他们手心里滑落下去。
怎么可能?羲玥神色大变,看着步步逼近的萧凌风不觉退后几步,道:“你使了什么妖法?你早已经不是祭女,怎么可能?”
垂下的双手五指缓缓冒出火花,聚集成了一缕后在空中以缓慢的速度往羲玥袭击而去。
羲玥叫了一声转身想跑,却被那猛然爆发的火焰给锁住了脖子。
火焰似乎带着温柔般的轻拂着他的脖颈,面颊,轻轻撩拨,在那白嫩的肌肤上烫起一个又一个的水泡。
羲玥惊叫出声,站直了身体,不敢再动,看向萧凌风的眼神里满是惊骇和不敢置信,喃喃的道:“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还是祭女?还有灵力?当时,你明明就已经失去祭女的力量,连灵力都已经失去!”
“这正是我想问你们的,让我来猜猜看,为何大祭师和你们要那么着急的诬蔑我,连封灵锁都请了出来,当时并未有新的祭女继承人出现,你们封锁住我的能力,并联合慕容澈毁了北疆城,到底是为了什么?”手指一弹,一束火焰直袭一个拔出腰刀的白衣人,萧凌风浅笑如风,道。
火焰粘上白衣人的衣摆便嘭的一声剧烈燃烧起来,让那人连惨叫都发不出来就已经成了一堆灰烬。
白衣人都僵硬在地,其中几个单膝跪倒在地,手放置在膝上,头伏在手背上,行了大礼。
*
“北海祭地存在了千年,三大守护家族,唯有当时随了慕容氏进京的萧家在京城过得荣华富贵,你们羲家和寒家却要一直守在这冰寒之地,千年下来,心里有不少积怨吧?”萧凌风绕着羲玥走了一圈,手指在那欢悦的火焰上一弹,让羲玥面无人色后,道:“只是,以前的祭女大多出在你们两家,虽然清寒,可是能在这北疆做个土王,也是不错。可是,这次的祭女却是出自萧家的我,不光如此,连阵师都出自萧家,北疆那几年更是成了我们的天下,我想想,是因为我独占了金矿?将北疆城从祭地压制下剥离了出去?哦,对了,还有你,从小就被我欺负的滋味一定不好受,其实呢,咱们也算是从小的交情,那时候你说你怕不就行了?我绝对不会再将你吊在树上吊了半夜,怎样?三年了,你那尿床的毛病好了没?”
羲玥的脸色变化多端,忍不住叫道:“你这个恶女人!你有种杀了我!”
“切!”萧凌风冷哼道:“老娘我是女的,自然没种,不过你有种,那便多受受吧。”说着,那火焰便欢悦的舔上了他的眼帘。
“士可杀不可辱!”羲玥大叫着,慌忙闭上了眼睛。
“你也叫士?”萧凌风抬起了他的下巴,眼睛微眯的道:“来,羲玥,告诉我,当初你施黑冥咒,是受谁的主使?大祭师,还是韩子墨?”
“韩子墨?”羲玥的眼睛一张,惊讶的看着她半晌,然后咧嘴笑了起来,道:“你以为是韩子墨让人诬陷你?关押你?你以为是韩子墨让羲和施阵,让我施咒?”
不顾火焰还在脖颈里,羲玥哈哈大笑,道:“真好笑,我倒想看看,韩子墨听到你这话,是什么表情。”
“那么便是大祭师了。”
羲玥的笑声顿时停了下来,看着退开一步的萧凌风脸上那种冷漠神情,不觉从脊背上冒了冷汗出来,后知后觉的发现,面前这人,已经不是他所知道的那个萧凌风,那个说话直接永远只有高兴和不高兴两种情绪之人。
*
点点头,萧凌风道:“如若是大祭师就说得通了,我一直奇怪,韩子墨给我下了药,为何后面动手的却是羲和和你,比起你们两,冷煌和寒渊不是更好?至少,不会一个黑冥咒都放错了。”
转身,视线一个个的扫过那些白衣人,萧凌风唇角带了一丝凉意,道:“你们选择吧,是跟随大祭师,还是……”
“北海祭地以祭女为尊,既然祭女还在,我等自然追随祭女。”清冷的声音从雾气里穿来,和风拂过,轻纱般的雾气淡去,露出了后面两人。
*
一人坐在轮椅上,一袭雪衣逶迤在地,浅眉如画,目若点漆,清绝无双的面容神色淡淡,清冷傲然如雪中寒梅一般。
他背后站立的一人身材挺拔如松,黑发在脑后扎起,本是英俊硬朗的五官硬生生的被那斜画过整个面孔的伤痕变得狰狞可怕。
“寒渊!冷煌!你们居然跟踪我!”羲玥叫了一声后又慌忙收声,心里开始猛击如鼓。
“如此危急时刻,你调动一百祭卫,这么大的事,我们要是没反应才怪吧?”雪衣人淡淡的道。
“既然祭女已经回归,那便请祭女大人跟小的们回去,如何?”冷煌手按在了剑柄上,视线在慕容玉和萧凌风之间一转,眼底压抑着悲愤,冷冷的道。
*
退了两步,看着两人,萧凌风只觉心里涩痛难忍,眼里满是惘然。
“或者说,祭女大人现在有高枝,便忘了我们这些人嘛?”冷煌说着,往前迈了一步,凛然之气猛然爆发,一道青气缠绕上了羲玥脖子上的火焰,将那火焰给绞灭。
冷煌逼近一步,萧凌风便退后一步,眼里的惘然却慢慢消失,转而带上了丝丝冷意,心也逐渐的沉到了底。
“娘子。”耳边想起低柔的呼唤,坚硬结实的手臂搂上了腰,身边忽然出现的人半侧的身体将她半掩在了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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