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绅士1,旧爱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伍家格格
云长安慢慢停车等红灯,车停稳之后转头看郁九九,“刚才什么?”
“刚才……”郁九九大脑飞转,“刚才季老板说有我的秘密想告诉你,你不是说你知道吗?你……真的知道吗?”
郁九九的声音越说越小,也不敢看云长安,一直盯着自己的手看。
“不知道。”云长安话音很清晰。
what?!
郁九九赫然转脸看着开始开车的云长安,他不知道?
说不出什么原因,郁九九有些失落的感觉。她这个秘密还能算是秘密吗?一个仿佛全世界都晓得的秘密,独独那个最该晓得的人却不晓得。
看着云长安平静的脸,郁九九的失落陡然转化成无名恼火,她喜欢他七年,他竟然不知道!
“你想知道吗?”郁九九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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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知道吗?”郁九九问。)
云长安沉默不语。
“你不说话,我当你是默认。”
郁九九紧紧的盯着云长安,想从他的脸色上看出一星半点的信息,可惜的是,他淡然依旧。就在她要开口说话的时候,他出声了。
“听过一个南斯拉夫的民间童话故事《皇帝长了驴耳朵》吗?”
郁九九一愣,“呃?”
她虽然不能完完全全的说出那个童话故事,但大概的内容还是记得。一个国王长了一对驴耳朵,他不想被人知道这个秘密,在理发的时候找了一个最有信用的理发匠,并且告诉他不许把他长了驴耳朵的事说出去。否则,就会把他抓起来。理发匠把这个秘密藏得好辛苦,终于在快憋不住时,到山上对着一个大树洞说出了这个秘密。有一天,一个放羊小少年用山上那棵树的一截树枝做了一只笛子,吹出来不是曲子,而是‘国王有一对驴耳朵’的声音。不久,所有的人都听到了笛声,知道国王长了一对驴耳朵的事。最后,连国王也知道笛子说出了他的秘密。
可,这个童话故事跟她要说的秘密有什么关系?
忽然,郁九九带着不小的惊讶看着云长安,他是在告诉她秘密不要说出来吗?不管对谁,哪怕是树洞,有一天也可能泄露所有的秘密。是吗?
“学长你还记得那个国王最后是杀了理发匠还是饶恕了他吗?”
云长安淡然轻言,“童话而已。”
郁九九忽然,懂了。
童话,就是童话。
国王饶恕了将秘密对树洞说出来的理发匠,也接受了自己的秘密被所有人知道的事实,说出来的秘密解救了理发匠,也解救了国王。但,美好的童话不代表残酷的现实。
他,不会饶恕说出秘密的她。
郁九九靠着恼火才涌出来的一点点勇气在‘国王的驴耳朵’下荡然无存。算了吧,一个简单的童话故事就将她拒绝得彻彻底底,一个带拒意字都没有,却狠得连表明心迹的机会都不给她,让她憋着自己内心的秘密永不见天日。他的拒绝,段位太高了,她这只菜鸟连头都没有冒出来就被他秒杀了。一直不就是这样的吗,不管是在生活里还是工作上,他的温润里总带着让人无法反抗的力量,仿佛是一团洁白的棉花里裹着一记重拳,在无害的表象之下带着雷霆气势,强势得让人毫无反手之力。
心中那份与云长安独处的喜悦在郁九九的心里散得干干净净,连他什么时候把车开进了虞膳的停车场都没注意,直到他停好车,她才回神。
看着面前停着的车,郁九九吃惊了。
云长安一边解安全带一边道,“本来想让你拿了手机开车一起过来的,可这的车位很不好找,尤其今天周日,更难得有位。”
郁九九黯然心苦,原来这顿午饭时光是在虞膳车位周末紧俏的前提下无可奈何得来的。
“我有点不舒服,不想吃了。”郁九九打开自己的安全带,“云总,我先走了。”
云长安打开车门看着副驾驶那边已经下车的郁九九,“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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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九九看着云长安走到自己的面前,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多听话才能站在原地等着他走近,明明心伤得要命,却不能任性的走开去躲起来伤心。
“不舒服?”云长安走到郁九九的身前,看着她,“哪?”
心!
“头有点晕。”
她没有理发匠那么幸运,山上能有一个树洞给她说出心里的秘密;她没有理发匠那么好运,能遇到一个贤明的国王,在她说出秘密之后还能被饶恕。她唯一能做的,便是将自己的秘密深埋在心底,以此换取能在他身边工作的机会。她的心,不疼,只是头有点晕罢了。
云长安抬起手,摸上了郁九九的额头。
刹那,在云长安略显清凉的手心下,郁九九呆住了。
云长安一边放下手一边道,“饿的。”
“……”
“周末来这家吃饭如果不预先订位还吃不上。走吧。”
订位?
郁九九看着云长安转身的侧脸,他是一早就打算请她到虞膳来吃饭吗?
云长安走了几步见郁九九没有跟上,转身看着她,“郁九九?”
郁九九想,既然他如此盛赞虞膳,又订了位,她可以放弃和他独处的机会,但是没理由放过美食。随即,走了过去。
进虞膳的大门后就有一个服务员笑意盈盈的迎着云长安走来,“云先生,您订的位子已经准备好了。”
还没开始吃,光空气里的淡淡香气就让郁九九喜欢了,不浓不郁不冷不俗。不少的饭店会选择古色古韵的装修风格,但那样至多算古风,而虞膳的装修堪称古典了。郁九九不得不叹息,设计这套装修风格的设计师当得起大师之称了。
坐下后,郁九九还在欣赏装修,服务员已将菜单簿打开送到她的面前,“小姐,请点单。”
郁九九看向对面的云长安,“我第一次来,学长你点吧。”
云长安想了下,问郁九九,“吃不吃辣?”
“按照学长你的口味点吧,我都好,不挑食。”
云长安点了四道虞膳的招牌菜,又点了两道清淡的素菜和一份银耳汤。郁九九一边听着一边暗想,他这么能吃吗?等到菜上齐之后,她才晓得,哪里是对面的男人能吃,是她很能吃呀。平时一碗饭就饱了的她居然吃了两份米饭后还觉得没吃饱,一下子从鸽子胃变成了郁氏牌饭桶,眼前的事实让她难以接受。更让她想不到的是,不想停下来的嘴不注意吃到了一只朝天椒,辣得她顾不上形象的大口呼吸,两只手不停的朝嘴里扇风。
“辣,啊,好辣……”
云长安放下筷子为郁九九盛了一碗银耳汤,“喝这个。”
郁九九连谢谢都来不及说,用勺子连喝了好几口,还是不行,“辣!”
看到郁九九的眼泪都被辣了出来,云长安起身,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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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多久,云长安回到桌边,递给郁九九一杯纯牛奶味的雪糕。
郁九九愣住了,看着云长安,“学长……”
看到郁九九一双丹凤眼红通通的挂着泪珠,尤其她的睫毛极为浓密纤长,晶莹的泪滴挂在上面越发显得楚楚可怜,云长安从桌上的抽纸盒中抽chu两张纸巾,拿着纸巾的手伸到她的脸前,忽觉不适合,将纸巾放到郁九九的手中,“以后吃东西注意些。”
郁九九举得自己手中的纸巾堪比黄金了,她得带回家裱起来才行。将纸巾放到桌上,拧开雪糕杯的盖子,连吃了三口雪糕解辣。
“学长。”看着云长安,郁九九的心里为他连连加分,“谢谢。”他在工作上的能力,云氏上下无人质疑,这几年云氏获得的成绩有目共睹。她一直晓得他个人修养很好,但是没想到,生活中他对人也如此体贴照顾,当他的女友感觉一定不会差。只是不晓得,以后哪个女孩有如此的福气。
一道惊喜的声音忽然钻到郁九九的耳朵,“哎哟!”
郁九九转头便看到季天冉的笑脸,怎么又是他!
“九九。”季天冉惊讶的看着郁九九,“怎么了?眼睛红红的,哭了吗?”眼中毫不掩饰流露出关心的神色,说着,转脸看向桌对面的云长安,“云总,我知道你对下属一向要求严格,我家九九虽然笨了点,但是你不要责备嘛,如果她有做得不好的地方,你耐心跟她说说,她会改的。”说完,拿起桌上两张干净的纸巾为郁九九拭擦睫毛上的泪珠。
搞不清楚季天冉发什么神经的郁九九偏头躲他的手,不料季天冉竟然一只手掌托住她的后脑勺,凑近她,压低声音,“宝贝儿,你运气太好了!陪我演场戏,我就不会告诉云长安你喜欢他七年的事。”
“elroy。”一个低沉的女声传来。
季天冉抻起腰转身,对着一个气质出众的蓝眸中年女子笑了,“妈,给你介绍下,这位是九九。”说完,看着郁九九,“九九,她是我妈。”
在蓝眸妇女打量的目光下,郁九九又惊讶又迷糊的站起来,“阿姨好。”
季天冉的妈妈朝郁九九点了下头,“你好。”看着她的眼睛,问道,“你眼睛怎么了?”
“刚刚不小心吃了辣椒,被辣出了眼泪。”
季天冉的妈妈听后笑了,“注意些吃。”
“好,谢谢阿姨。”
季母转头看向云长安,然后将目光投往季天冉。
季天冉笑着勾上季母的肩膀,“妈,我饿了,先别打扰九九和她老板吃饭了,来日方长。”又对郁九九道,“九九,我过那边去了,慢慢吃。”
季母朝郁九九笑着点了下头,和季天冉走了。
走远后,季母问,“你的女友周日跟老板吃饭?”
“妈,她现在还不是我女友。”
“嗯?”
“我在追她,她暂时还没答应我。”
季母了悟,“如果她老板是你的情敌,这一次,你未必能赢。”
“妈,激将法对我没用。而且,你见我输过?”
季母笑,从神情看,对郁九九不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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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天冉和季母走开后,郁九九坐下,看到被季天冉扔进废纸篓中纸巾,心里顿时涌起一种想追上去踹他两脚的冲dong。这只祸害每出现在她眼前一次就让她多讨厌他一分,想让他的母亲看到‘花花公子收心专一恋爱’他完全可以找木星演戏,而且凭木星的口才,肯定能哄得他母亲高兴,她哪里有一分像他的女友?在选男人方面她虽然没有眼界过高的毛病,但她的审美水平也不至于低到看上他的地步吧。
看到对面的云长安,郁九九觉得自己错了,她应该算是眼界太高不切实际癌症患者了,连郁溯溪都说她对云长安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学长。”
郁九九嘴里辣得厉害,但她觉得应该先跟云长安解释清楚,“我和季老板没有关系,我们不熟。”
云长安看着她手里的雪糕,轻声道,“雪糕化了。”
“学长,你相信我。”
当着自己老板的面和竞争对手上演‘见家长’的戏码,如果不解释清楚,有种当云氏当奸细的感觉,她郁九九可能不够聪明,可她的职业素养却不会少一分一毫,如此不入流的事,她不会做。
“个人私事,无需向我汇报。”
“……”
郁九九低头舀雪糕时,很小声的说了一句,“我怕你误会嘛。”她感觉自己说得很小声了,没想到云长安竟然听到了。
“我不昏庸。”
郁九九抬头,看着云长安,“……”
她真想问,不昏庸的他为何如此难以被打动,他的心是南非真钻做的吗?
饭后结账时,郁九九看着云长安放到服务员托盘里的‘毛爷爷’,心里微微吃惊了,七个菜需要这么多钱?果真是银子的多少决定消费档次的高度。两人出了虞膳后,郁九九左右张望,想找卖雪糕的店,可让她奇怪的是,左右各五十米内都不见有卖雪糕的。想想也是,现在才四月中下旬,尽管今年m城的气温较往年高了不少,但还没到随处可买到雪糕的夏天。那,他是怎么在那么短的时间内买到纯味雪糕的?
郁九九看向走前她一步的云长安,“学……”嘴巴张开了,却没喊出声音。算了,口里辣是还有些辣,但比先前好受多了,再忍会儿就没事了吧。
*
虞膳。
“哪家姑娘?”
季天冉边笑边给季母练诗语夹菜,“什么哪家姑娘,你要给我介绍美女吗?”
“少装了,说吧。”
“就一个寻常人家的姑娘。”
“elroy,妈妈还没有到老态龙钟老眼昏花的地步。”练诗语看着季天冉,一个带着价值不菲的腕表、穿着国际一线品牌刚出的ol时装的姑娘,她可不会信只是平常家庭出生的姑娘,光她那只手表估计抵她一年不吃不喝的年薪了,寻常百姓家的姑娘如此舍得?
季天冉笑,“妈,你的眼力太好我有压力的。”
“老实交代。”
“郁氏老大的妹妹。”
练诗语愣了下,笑了,“难怪了!”
很快,季天冉和郁九九又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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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虞膳见过季母练诗语后,郁九九不晓得自己被她暗中调查了一番,看完她的资料,练诗语在办公桌后轻轻的笑了。elroy是她的儿子,不敢说她绝对了解他,但身为过来人,男女之间是不是真情实意她还是看得出的。她的儿子演得再像,‘准女友’眼中没有深情只有惊诧,她要如何相信他们能‘有**终成眷属’。
对于季母来说,郁九九现在不喜欢季天冉没有关系,不是他的女友更没问题,只要自己的儿子对她是真有兴趣就行。她原是不想干涉季天冉的婚姻,可他几年前带回家的那个女孩儿,全家都无法认同,她不得不站在母亲的位置为他未来的伴侣做一个参考。郁九九,她不讨厌。她要的儿媳妇,当然不会每天跟她谈的是现代资产组合理论、道琼斯指数、蔡戈尼效应,可她必须懂这些东西,了解不谈和完全不懂,是两种状态,生活在两个世界的人,前几年靠荷尔蒙确实可以恩爱甜蜜,但长久的婚姻靠的绝不是脑子发热,而是共同的人生观价值观和世界观。或许,不懂的知识还可以学,但是做人做事太有心机的姑娘,她是不喜欢的,比如……木星。
练诗语的目光落到郁九九资料照片上,在现实社会里生活,没点儿城府不可能,但凡事都得把握一个尺度,分清场合。工作上,她不反感有自己个性,敢于跟她叫板的年轻人,但若是在家庭生活里,还没进她季家大门就敢向她宣示拥有权和地位的,她敢张扬,她就能让她永远进不了季家那扇门。郁九九,希望你不像那个姑娘,要晓得,阻拦自己儿子恋爱结婚这种像坏婆婆干的事,她只想做一次。
*
“阿嚏……阿嚏……”
郁九九连打了两个喷嚏,用手揉揉自己的鼻子,有人骂我?又连着打了三个哈欠,看了下时间,还有一个小时才下班。
三天前,周一。
早会前,她告诉云长安,她带回家的gti项目竞标文件被季天冉看到了,虽然她解释清楚了,可终归是因为她的失误造成的影响,云长安没说太多,只扣了她当月的奖金。郁九九心里松了一口气,她以为自己会被fire掉。泄露了公司机密可是特大错误,何况她身为云长安的助理,这种错误犯一次就可能给公司带来上千万甚至更多的损失。
为了补救郁九九弄出的意外,公司上下不少同事连着加班两个晚上了,郁九九更是周一周二两个通宵,累极了之后就在办公桌上将就的睡了会。
“九九,投资部送来的资料。”左念将一大摞资料抱进门,放到郁九九的桌上,看着她,“今晚还通宵?”
郁九九看了眼资料,“很可能。”
“大姐,今天星期三了,每年都有不少的白领猝死,你想英年早逝?”
“明天就得去郁氏竞标了,左念同学,你念我点好行不行。”
“行,祝你明天一炮而红。”
郁九九累得连皮笑肉不笑的笑都扯不出来,继续忙gti的新竞标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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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九点半,云长安忙完工作下班,走出办公室。早已无人的大办公区十分安静,靠近他办公室的一处,房内的灯光照射在磨花玻璃门上,在四下无光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明显。
云长安抬手看了下手表,朝透着光的玻璃门走去,锃亮的皮鞋踩在地毯上,轻然无声。到了门前,瞟了眼门上的五个字,总助办公室,扭开门把,推开门。
郁九九趴在一堆文件上,睡着了,桌上的电脑已经进ru了屏保模式。
云长安走近,目光不经意的看到了郁九九电脑的屏保画面。既非帅哥,也非美女,更不是文艺腔调十足的风景情怀,而是一首宋代著名词人辛弃疾的词。墨字苍劲有力,一撇一捺有如行云流水,让人由心喜欢。尽管只是一张图片,但云长安判断得出,是一副写在卷轴上的字画,只是被人为的只拍了词字而没有放出卷轴的全貌。
《菩萨蛮.书江西造口壁》
郁孤台下清江水,中间多少行人泪,西北望长安,可怜无数山。
青山遮不住,毕竟东流去,江晚正愁余,山深闻鹧鸪。
这首词,他四岁时就会背了。对大部分的人来说,记忆最深刻的古诗词应该是诗仙李白的《静夜思》,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但他和妹妹云江晚不是。在他出生前,他妈妈怀他六个月时,云家爷爷就给他取了名,选的就是这首词里的两个字,长安。若他是个女孩儿,则叫江晚。四年后,他妈妈再怀孕,女孩儿,名字就叫云江晚。
云长安的目光从电脑屏幕上收回,看着郁九九睡着的侧脸,她喜欢这首词?又或者,是卷轴上的一手好字?
“郁九九。”
郁九九没醒,云长安提高些音量,又喊了她一遍,“郁九九。”
郁九九眉头皱了皱,不高兴有声音扰了她,还是没醒。
无奈,云长安只得用手轻轻的摇晃郁九九,“郁九九,醒醒。”
“嗯?”
郁九九混沌朦胧的醒来,双眼惺忪,看到身边有人,疲惫无力的问,“干嘛呀……”边问边抬头去看,看清是云长安之后,陡然变得清醒,忽然从椅子里站起来,对着云长安,“云总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还有很多没做完吗?”云长安问道。
郁九九以为云长安是在检查她的工作效率,连忙解释,“gti项目的新竞标书已经完成了。”他下午的时候不是还看过做了审批吗?“我只是在检查看看能不能更好一些,没想到看着看着就……”
“下班了。走吧。”
郁九九坚持自己的打算,“云总你先下班吧,我还需要一会儿。”
“确定?”
“嗯。”
云长安没多劝,走出了郁九九的办公室。
一个小时后,吃过晚饭的云长安开车回家经过云氏办公大楼,车速在大楼前慢了下来,最后停在了路边。云长安拿过手机,拨了郁九九办公桌上的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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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拨了两次,郁九九办公桌上的固话都没有被人接听,云长安放下手机,重新发动汽车,徐徐开走。连续过了两个绿灯的十字路口,在第三个十字路口时,云长安忽然启亮左转向灯,掉头回了云氏办公大楼。
推开郁九九办公室玻璃门后,云长安看着趴在桌上睡着的人好几秒,果然!
“郁九九。”
云长安轻轻喊了郁九九一声便放弃了。办公桌上的固话铃声都闹不醒她,凭他喊几声就更别想了。看了下时间,晚上十点半,对于下班时间来说,确实很晚了,她……好像连续加班三天了吧。云长安将郁九九桌上的电脑关机,看着她想了想,弯腰将她从椅子里横抱了起来。
抱起郁九九的刹那,云长安看着她靠在自己肩窝里的脸,心中微微诧异,平时看她也不矮,没想到体重这么轻。难怪在会所时,郁溯溪一甩便将她扔到肩膀上扛走了。
用脚勾上郁九九办公室的门,云长安抱着沉睡不醒的她出了云氏办公大楼。
云长安的卡宴开到离云氏办公楼最近的一家五星级酒店门口,车刚停稳,看到前面一辆电视台采访车,不远处还有一台报社的新闻采访车,转头透过车窗看向金碧辉煌的酒店大厅,不晓得哪个商zheng名流又或是演艺明星被记者盯上了。
黑色的报社新闻采访车里下来一个穿灰色夹克的男人,左右张望了几次,目光落到了云长安的车上,正想走过来,云长安卡宴开走了。
“哎,彭锡,你干嘛去?”黑色车内伸出来一个脑袋。
灰色夹克的男子站住脚步看着驶开的卡宴,“那个好像是我们上个月约采访被拒绝的云氏大老板云长安。”
“他?怎么可能,云长安洁身自好可是出了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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