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传说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石三
权源呆呆的看着慢慢的坠下去七具尸体,七名铁神卫的死是谁的责任?他不断地在心中这样问自己,想要找出一个理由,或者找出一个人来代替自己,承担这份责任。但是他失望了,他找了很久,都不能够说服自己。是他,他的失误造成了这七个人的死,一种巨大的他从来没有经受过的愧疚感瞬间击中了他。权源并没有意识到,以往什么都不在意,别人的生死向来和自己没有关系的他,怎么会为了这七个毫不相识的人的死,而内疚的痛心欲裂!
夏昊看着权源,端详了半天,他一皱眉头问道:“是你!”权源没有说话,夏昊又问道:“那天站在城墙上的人,就是你吧?”权源慢慢的说道:“不错,站在城墙上的,是我,可是,发出那股气势的,不是我……”夏昊笑了一下:“我早猜到了,就算是你是龙之召唤士,也不可能有那么强的气势,就算是一头龙,也没有那么强大的气势!”权源木然的说道:“你猜到了……”夏昊看着天空,他不知道刘累是不是再看着他,但是他却不能够因为刘累的一句话,而放过权源,尽管他知道,刘累既然能够提到稷陵下,那么稷陵下一定在他手中吃过苦头,换作自己,也好不到哪去,但是,如果他真的按照刘累所说的话做了,那么刘累在他的心中,永远是一个弱点,这个弱点,会让他从此以后不进反退,作为他这样的超级高手,显然十分明白心灵的修炼对于一个高手的重要姓,他绝不能够妥协!
夏昊十指一张,十根指头上伸出十道长的光剑,八个指缝中伸出八道短一些的光剑,他的背后,五十柄粗大的光剑排成一个圆圈,附在身后。权源的眼睛红了,在那一刹那,他找到了心中的悲痛的宣泄的对象,就是这个人,就是这个人,是他,杀死了那些铁神卫,是他,让自己担负了这样的罪名!权源的心中一个声音不断在叫喊:“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他一声怒吼,周身四周突然出现了八只赤红色的翅膀,那些翅膀不是真实的翅膀,而是由能量凝聚而成的翅膀,八只翅膀不远不近的在权源的身体四周浮着,权源的眼睛,已经像翅膀的颜色一样红了!
夏昊看到这个景象笑了一下:“噢,原来还不止是龙之召唤士,还有别的……”权源打断了他的话:“我不是龙之召唤士!我,什么也不是,但是,我,要杀了你……”夏昊不屑的笑道:“如果你真的是龙之召唤士,可能还与那么一丝的机会,你什么都不是,你凭什么杀我,靠你身上的这些羽毛!哈哈哈……真有意思……”权源什么也没有说,他突然加速,速度快的让大笑中的夏昊都吃了一惊!权源的身体在他一低头之间已经到了他的身前。夏昊毫不客气,一伸手五道长光剑射了出去,权源闪身躲过,五道光剑的来势十分的刁钻,几乎把能够躲闪的方位全部都封住了,但是毕竟还是有那么的一丝余地的,这样的一丝余地,不是给人留的,而是给泥鳅留得——除非你有像泥鳅一样的灵活的身体你才能躲过。要是刘累在这里肯定懒得废事情,直接全部挡回去了,不过权源不这么做,因为他有比泥鳅更灵活的身体!
权源的仰身将身体折成了九十度,脖子和双腿不可思议的一扭,让开三刀光剑,双臂像面条一样的摆动一下,躲过剩下的两道,身体却毫不受阻碍的继续向前冲,夏昊却微微一笑,显然超级高手的成名绝技自然不会这么简单!权源还没有反映过来,背上突然一阵剧痛!五道光剑飞速的掠过他的后背回到了夏昊的手中。权源全身痛得一颤,但是一咬牙还是朝夏昊冲来,他身体四周的八只翅膀拍成两个刀轮,飞速的斩向夏昊!
夏昊伸出双手一阵飞快的格挡,五指一张,八道短光剑射了出来!权源已经成了惊弓之鸟,不再躲避,八只翅膀立即回防,挡在身前!但是这次的八只短剑和刚才的可是不一样,八只短剑一遇到抵抗,立即炸开,里面蕴含的能量爆炸式的迸发了!权源大出意料之下被炸得全身衣衫尽裂,他身前的八只翅膀也远远的飞开!
夏昊身后的剑轮开始转动,光芒渐盛,他慢慢的飞到撞在一幢魔法塔里面的权源身边,朝权源伸出手:“出来吧,想杀我吗,再给你一次机会!”权源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嘴角的鲜血,慢慢的把手握在夏昊伸出的手上,他一用力,身体脱离了塔身,整个魔法塔突然炸开,八只赤红色的翅膀飞了出来,像八柄致命的弯刀,直射夏昊的要害!夏昊一阵长笑:“早就预料到你会有这一手!”权源紧紧地握住夏昊的手,一定要拉住他,让他跑不掉!突然他的手上传来一阵无法忍受的剧痛,权源紧咬钢牙,用力的握住夏昊的手,可是,他却发现,不管自己怎么用力,都使不上力气,这种感觉他从来没有过,他看着对面的夏昊微笑从容的离去,夏昊的手上,本来已经消失不见的光剑又出现了,权源心中一寒,他抬起自己的手一看,自己握住夏昊的那只左手,已经只剩下手掌,手指全部断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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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死传说 第二十四章 倾城
城墙上的争夺已经到了白热化的阶段,维京人的防线已经收缩的不能再收缩了,幸存的两千多人,全部挤在一起,连转身的余地都没有,所有的罗亚帝国的士兵们也都挤在一起,他们不断的拥着最前面的战友的尸体把维京人全部挤在一起,两支部队之间的两国的士兵的尸体,已经有几米厚了,不断的有士兵死亡,两个阵营的战士们高举着长矛,不断的朝对方刺去,他们现在,只能够保证一个大体的方向没有错,至于准确度,根本不用他们考虑,这么多人挤在一起,随便一下,力气大的能够刺个一串,不过现在双方都已经筋疲力尽,没有人能够有这么大的力气,士兵们机械的挥动着手臂,能够杀死一个敌人就杀死一个!
乱糟糟的城墙已经有了一些倾斜,没有人注意到,城墙基部因为裸露了出来,整个城墙的根基已经不稳了。几千人在上面,拥挤跳动,这样的重量的压力下,城墙终于承受不住,开始只是稍微的有些倾斜,城墙的根基已经发出了一些细微的声响,一些底部陈年的灰尘落了下来,要是再平常,肯定会有人发现的;可是在这样战乱的时候,有什么人会在意这些?当一个罗亚士兵高喊着罗亚帝国皇帝的名字,把手中的长矛奋力的投向敌人的时候,长矛悠悠的朝着维京人的阵营飞去,那里密密麻麻的,是一片维京士兵头盔上蓝色的帽缨,罗亚士兵一阵欢欣,可是长矛就这样诡异的在维京士兵的帽缨上擦了过去!那个罗亚士兵正在奇怪。怎么会这样?正面城墙顷刻之间超城外倾斜,“轰!”的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倒在城外的护城河上面!整个地面一阵剧烈的晃动,卡利尔大公所处的地窖四面的墙壁上“哗哗!”几声裂开一道道粗大的裂缝,巴特拉大声地吼叫:“快快!地窖要塌了,护送大公出去!”十几名刚刚被剧烈的震动震倒在地上的亲兵手忙脚乱的爬起来,七手八脚的把同样倒在地上的卡利尔大公搀扶起来,一窝蜂的拥簇着身份高贵的大公钻锄地窖。临时指挥部立即转移,刚刚搬出来一半东西,一声闷响,地窖上面的地面向下一陷,还留在地窖里的物资和那些下去搬东西的士兵全部被埋在了下面。
卡利尔大公神色一黯,没有多说什么,朝巴特拉点点头示意一下,一行人飞快的朝大公行府赶去。城墙一倒,加纳尔城唯一的屏障已经消失了,面对维京人的进攻,他们已经没有什么在能够抵抗的屏障了,维京人的轻骑兵,将如入无人之境,此次,罗亚帝国算是彻底的失败了!
大公既然已经决定要和加纳尔城共存亡,自然要先回去安排后事,然后再指挥部队作最后的抵抗!
权源伸手捂住鲜血直冒的左手,十指连心,断指的剧痛在霎那之间让他疼得有些眩晕,大量的失血同样让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夏昊没有笑容,尽管在这个时候,他似乎已经胜利了,可是他没有笑容,他笑不出来,不知道为什么,也可能是因为他是一个超级高手,宠辱不惊是最起码的修养,在这个时候,本来应该为胜利而庆贺的夏昊,面色平静,似乎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般。他双手垂立,安静的战在那里,下面的一切似乎与他没有关系。权源愤怒的看着他,夏昊心中突然一阵感叹,是不是有一天自己也会变成他今天这个样子?天道循环,因果报应;他加注与别人身上的痛苦,是不是有一天,终将回报在他自己的身上?夏昊原本不是这样多愁善感的人,但是在这样的环境下,这样战争的大背景下,任何人都会做出和平常不一样的举动。
他心中叹息了一生声,尽管有这样的想法在心中一闪而过,可是他毕竟是超级高手,这样的思绪不可能真正的困扰他的心智,夏昊一向的原则就是凡事要做到绝对,不留余地,绝对的把对手打倒,永远的把对手打倒,让他再也不能够爬起来,再也不能够对自己形成威胁!
夏昊突然加速,飞快的冲到权源的面前,几乎是在一眨眼之间,存在于他们两人之间几十米的距离就消失了,夏昊几乎是鼻子碰着鼻子的站在权源的面前,权源大惊极力后退,同时本能一般的右手一挥击向夏昊的左脑,夏昊的脸像石头刻成的一般,一点表情没有,眼睛也只是直直的看着权源,他的手拦在权源出击的线路上,挡开权源的手臂,然后闪电一般的回拉,一道血光甭现,权源一声惨叫,他的胸口出现五道深可见骨的血槽!夏昊的手上五道光剑飞出一道,准确的斩在跌落的权源的左手腕上,权源又是一声惨叫,只剩下一只手指的左手,齐腕而断!
就在权源跌落的一刹那,加纳尔城的城墙突然倒塌,权源跌落在城墙上面。城墙倒下了,平均厚达七八米的城墙埋住了刚才地动魔法中跌落坑中的那些维京骑士,但是这对维京人来说,反而是个好事情,因为他们的轻骑兵面前的所有障碍:护城河,土坑,全部被城墙填平了!维京人齐声欢呼的嗥叫,然后一起策马飞奔,冲进加纳尔城,马刀一挥,挡在最前面快弓手和长臂机弩的射手以及平射炮的炮手全部身首异处!
上万名狼马的轻骑兵冲进加纳尔城,肆意的纵马在城内驰骋,几乎与不到什么阻碍,加纳尔城内没有配备重型步兵,也没有重骑兵和轻骑兵,普通的轻装步兵根本不是这些来去如风的骑兵的对手。
此刻,大公行府内,卡利尔大公的面前,站着整整齐齐的家仆,男男女女三排今五十个人。卡利尔大公坐在大厅正中央的长椅上,低着头他叹了一口气,挥挥手,管家提着一个包袱走到前面放下,里面叮当作响,管家把包袱打开,里面是整整一包袱的银币!卡利尔大公沉声说道:“多谢各位这些曰子以来的照顾,只是我已决定要和加纳尔城共存亡,如今城破在即,我一家势必死无葬身之地,诸位都有家小,不必和我一起送命,这些银币,就算是遣散费,诸位若是命不该绝,当可逃出加纳尔城,一会儿我会命令打开其他三面城门,你们分了钱,逃命去吧!”他一挥手,示意众人快走,然后黯然的低着头走到后面。
管家跟着他,卡利尔大公回头说道:“你也走吧……”他伸手从怀中掏出一枚血红的宝石,看了看,有些不舍得递给管家:“若是你也能活命,以你的才知,当不愁找不到差事,这颗火神泪是我最喜欢的,送给你做个纪念吧!”管家不伸手去接:“不,我不走!”卡利尔大公摇摇头:“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你留下有能怎么样呢?”管家殷切的说道:“大人,您真的要举家和加纳尔城共存亡吗?小姐还年轻,正值花季,您怎么忍心让唯一的骨肉,就这样为一场和她毫无相关的战斗殉葬?!”卡利尔大公仰天长叹一声:“我如何忍心?只是维京人一旦破城,势必有严加搜索我的家人,如其到那时被俘受辱,还不如此刻就让她自我了断!”管家摇摇头:“不,大人,您忘了,还有一个人可以保护小姐突出重围!”卡利尔大公眼前一亮:“谁?”“权源!”
卡利尔大公失望的摇摇头:“他?他不行,他根本不是夏昊的对手,刚刚在战斗中还被夏昊斩去了左手!”管家摇头说道:“不,大人,您不要忘记,他是龙之召唤士,在这样关键的时刻,只要他召唤出巨龙,定能保护小姐的周全!”卡利尔大公说道:“可是他昨天才刚刚召唤神龙……”“如果他真的爱小姐,他一定不惜冒险!”管家语气坚定的说道。卡利尔大公似有所悟得点点头:“可是,这样是不是有些利用他的味道?”
管家摇摇头:“权福将肯定会深感荣幸的!”卡利尔大公叹了一口气,握住管家的手说道:“那,安薇娅就拜托你了!”他说完这句话,再也没有什么留恋,大步的走向大门,准备安排最后的战斗。管家张开手,里面有一个白色的纸包,管家无言的走到夫人的房门口,轻轻的敲敲门,大公夫人打开门,管家低着头一言不发,慢慢的放下纸包转身走了。大公夫人脸上一阵抽动,泪水无声的落下,她颤抖的蹲下,拿起纸包,呆滞的看了半晌,突然大声的叫住管家:“东叔!”已经走出一截的管家停住脚步。“那,薇儿她……”大公夫人紧张地问道。管家沉声说道:“请夫人放心,东民定当誓死保护小姐!”大公夫人含泪欣然一笑,对他感激得点点头,然后关上了门。
权源此刻,已经陷入了一种半昏迷的状态,他伸手重伤,要不是因为神兽卵的原因,胸口的那一记重伤,足以要他的小命。他终于知道超级高手和准超级高手之间的差别了——根本就是天壤之别,不是一个档次的!他一只觉得自己应该差不多,没有想到这一次,会败的这么惨!权源慢慢的挣扎着从城墙上爬起来,爬到一半突然力气一泄,又颓然的倒下了。刘累突然出现在他的身边,并不像夏昊想的,刘累一定在什么地方躲藏着,他是真的走了,只是他的元神一直笼罩着整个加纳尔城,权源第一次受伤,刘累忍住没有出现,可是这一次,恐怕在不出现,权源就真的撑不下去了。
刘累暗自叹了一口气,虽然他并不想插手战争,但是有时候出于各种原因,我们不得不做一些我们不想去做的事情。战争是罪恶的,刘累希望自己能够远离它。尽管他自认是个恶魔,可是他也是一个善良的恶魔,并不是罪恶的。但是,因为权源,因为安薇娅,他还是回来了。在这一刹那,刘累真的明白了,并不是有了绝对的力量之后,一切问题就能够全部迎刃而解的。还是有很多事情,我们不得不勉强自己去做,真正绝对的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看来是不存在的。
权源看到他,欣慰的笑了,刘累本来心里正不爽呢,看到他笑了,更是恼火:“笑什么笑?我可不是来帮你打仗的,我是不会参与战争的!”“那……你来……做什么?”权源有些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他一开口说话,扯动胸前的伤势,疼得挤眉毛抽耳朵的。刘累说道:“我是来拯救你和安薇娅的,毕竟我们还有些旧情……”权源可不乐意了:“你胡说些什么?我的安薇娅怎么会和你有什么‘旧情’?你要是不会用词,可以请教我吗,那叫‘故人之情’!”刘累恼怒:“臭小子,你是不是认为我一定会就你?好啊,我这就走了,你自己慢慢救你的安薇娅去吧!”刘累刻意强调了一下“你的”来讽刺权源,然后一转身消失了!
权源大急:“喂,你别走呀,你走了我怎么办,喂喂!我错了还不行吗……”刘累笑眯眯的出现:“再说一次!”权源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小声嘀咕了一句:“我错了。”“我没听见!”“我错了!”权源大声地吼道,刘累稍微满意一点的点点头:“嗯,好,还凑活!”权源恨恨地说道:“要不是为了安薇娅,我是绝对不会向你低头的!”刘累惊讶的说道:“哟,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有骨气了?!”权源自己也被刘累问的愣了一下,是呀,自己以前可是看到风声不对立即变脸的人,什么时候会这样倔强?
“好了好了!”刘累说道:“我只能就你,安薇娅,你要自己去救!”“可是我打不过那个家伙!”权源急急地说道。刘累摇摇头:“这是你的问题,与我无关!我只能给你一些提示,你跟他打,是不可能赢的,你的心态根本就没有摆正,你要怎么样来面对他,是打败他,还是从他手下溜走。”权源有些明白了,这一次,自己只要能和安薇娅安全的溜走就可以了。权源点点头,示意刘累自己明白了,刘累一笑,抬头看看天空中的夏昊,夏昊看着他,刘累狠狠地冲他比了一下中指,夏昊吓了一跳,他以为刘累要和自己动手了,连忙全神戒备!刘累这才想起来,这个“深奥”的手势夏昊是看不懂的,不由得一阵懊恼,好生浪费!
权源在一边问他:“你那是什么意思?”刘累随口说道:“少儿不宜!”他伸出手,一道黄色的光芒笼罩了权源,这是文明之星中的本源能量,最适宜疗伤。权源正要反驳刘累得那句话,就感到一阵暖暖的能量充满了自己的全身,舒服的他不由得一声呻吟!刘累摇摇头:真恶心!夏昊看看下面的刘累,竟然没有了动静,心中一阵奇怪,他怎么不合自己动手呢?不动手正好——夏昊心中一阵庆幸,要是真的动起手来,他还真的没有把握能赢刘累。
权源的伤势已经差不多了,刘累收回手,权源一个挺身跳起来,伸手从自己的衣服上扯下一撂布条缠住左手,一纵身就要再上去找夏昊报仇。刘累伸手扯住他的后腿把他拽了下来:“刚刚和你说的怎么又忘了?记住,摆正心态!不要总想着赢,你要记住,你现在,能够从一个超级高手的手下,把一个人救出来,那就是一场伟大的胜利!”权源点点头,一猫腰消失在城墙周围的断壁残垣之中。城墙边的战斗已经结束,到处是尸体,到处是火光。
刘累抬头看了看夏昊,突然冲他笑了一下,然后慢慢的朝城内走去。刘累本来想就完权源就离开,可是突然之间看到夏昊,他又不想走了,他在城内漫步着,现在整个加纳尔城,已经是一片火海,维京人的骑兵一手提着长长的马刀,一手举着火把,沿途点燃任何能够燃烧的东西!夏昊在上面看的直皱眉头,这个指挥官是白痴吗?都烧光了,就算把城池占领了还有什么用?指挥官自然不是白痴,可是前天的大败,所有的士兵心中对加纳尔城都有着一种深深的恨意,如果不让他们发泄出来,军心一定会不稳的。
在这样的战斗中,死伤最重的,不是那些敢死队,突击队,而是平民。沿途刘累看到了无数具尸体,他们的服装不是制服,他们在这样的战争中是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的。刘累身形如同鬼魅,在这样的战火纷飞的城市中穿梭,就算有人看见他,也以为自己见鬼了。一双仇恨的眼睛透过一道缝隙看着外面肆意屠杀的维京士兵,刘累看到这样的眼神都觉得身上一阵发寒:什么样的仇恨会让人又如此深湛的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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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死传说 第二十五章 地狱之眼
权源像狸猫一样在城市的断壁残垣与烈火之间穿行,灵活的躲开维京人的部队,前面就是兔城最著名的富人聚集区:安然巷。卡利尔大公的行馆就在安然巷里面,安然巷处在城北,远离南面的城墙,现在仍然在罗亚人的手中。罗亚士兵在安然巷的前面筑起了三道防线,城市中仓促之间没有什么可以用来阻挡敌人的,只能将米店里的成带的大米搬出来,堆积在接到中间,期望能够挡住维京人的狼马轻骑兵。在临时筑起的工事后面,躲着罗亚人的快弓手,虽然弓兵和枪兵是对付骑兵的最好兵种,但是要地挡住大批的轻骑兵,显然仅仅靠这么少的弓兵是远远不够的。
权源不先让别人看到自己,他不希望任何人之道他和安薇娅的去向,因为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份泄密的危险。权源躲在一个墙角,小心的探出头去瞧瞧,在他的斜前方,是罗亚士兵防御安然巷的第一道防线,堆积的高高的如小山一般的米袋后面,地上散乱的扔满了箭壶,还有一些四散的箭矢,胡乱的丢弃在地上,士兵们仅仅的背靠在米袋上,静静的听着米袋那一方的动静。只要骑兵一发起冲锋,那么震耳欲聋的马蹄声是在所难免的。在权源的斜后方,维京人的轻骑兵严阵以待,士兵们的头盔上的护面已经放下来了,野姓难驯的狼马不时地刨着蹄子,发出一声声不耐烦地嘶叫声。看来维京人随时都有可能发起冲锋,指挥官的佩刀出鞘,一下一下有节奏的敲击着自己的战靴——他的心理战术很成功,“钪!钪!钪!”每响一下,权源都看到米袋后面的罗亚士兵身体就会跟着颤抖一下,他们不知道对方什么时候发起冲击,但是他们知道,他们是挡不住对手的进攻的!在双方之间紧三百米的路面上,铺满了尸体,有维京人的,也有罗亚人的,斜斜的插在地上的旗子上,还挂着一条人类的断臂。权源看看双方,他无心在这里逗留,转身钻进身后的建筑物中。
建筑物里面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他顺着自己的记忆,一直朝后面走去,穿过几座空房子,他的面前一片开阔,这里是市中心的一个街心广场,平曰里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卖东西的,杂耍的各式各样的人物聚集,算是整个兔城人员最密集的地方——现在,这里仍然是人员最密集的地方,只不过,都是死人。地上满是两国士兵和罗亚平民的尸体,密密麻麻的堆了几层!广场中心的喷泉池里,喷泉还在不知疲倦的喷着美丽的水泉,战争和它似乎没有关系,只是水池里也快被尸体填满,平曰里在阳光下灿烂的水泉,现在已经变成了些红色,鲜血已经把水完全染红了。远处传来一阵阵喊杀声,惨叫声,权源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他不再耽搁,迅速的在尸体中间来回的奔跑着,他找到一把宽刃长剑,握在手中试了试,感觉不错,随手劈倒了身边的一个雕塑,再看看剑刃,没有一点卷口,好剑!权源在心中暗赞一声。他继续低头寻找,扒开一具具尸体,然后找出合适自己的武器。很快他又找到一兵刀,看样子刀的主人是维京人的军官,这种制式的佩刀,他刚刚才见过,就是刚才维京人轻骑兵指挥官用的那种。权源握在手里舞了几个刀花试了试,比刚才的那柄剑 稍微轻一些,给左手用刚刚好。他踢开一具尸体,将刀剑放在身边,伸手撕开尸体身上的衣服,将他的军服撕成一条一条,把军刀按在已经没有了手的左腕上,用牙咬着布条捆了个结实,然后拿起剑辨认了一下方向,朝安然巷冲去,刚走两步,他又停下,回来四处看看,从广场边的墙上拔下来一柄稍微细一些的长剑,用布条捆在身后,然后不再停留,跳上房顶越过一座座房屋,直奔安然巷内的大公行馆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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