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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宅笔记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二花
转身说了声请跟着,就朝着楼梯的方向去了。
眼下我已经没有退路了,即便前头是火坑,我蹦蹦哒哒的也只能往里跳了。
出了地铁站,路边已经停好了一辆车。
这车我一眼就认出来了,是之前秦一恒从那个张凡手里借的,当时我特别留意过,所以不会看错。
我心里一紧,妈的不仅是白开,连秦一恒都交代了?
那人拉开车门,我挤进去。
发现里头已经坐了两个人了。一个是半大的老头子,就是那种胡子头发都已经花白了,但面相上看着还很有朝气的那种。
另一个竟然是个很清秀的小姑娘,现在这世代,我不知道这是那老头的孙女啊,还是老婆。总之他俩人谁都没跟我打招呼。
一行人只是雕像一般的盯着车窗外头,眼见着外头的景致一点一点的向后退。
一路上我脑子就没闲着,一直琢磨还有什么人可以来帮我。
最后越想越绝望,如果秦二跟白开都完蛋了,恐怕我唯一剩下的就是祈祷了。
这车里的那老头跟小姑娘似乎也是被要挟来的,但显得比我淡定。
看不出有什么心理活动。
车走走停停的开了很久,最后终于停在了那间咖啡馆门前。
咖啡馆没有营业,卷帘门是关着的。
一行人绕了一圈从后门才进了屋子。
我琢磨着这次真的是凶多吉少了,连我们临时的老巢都被人连窝端了。
这要是推开门看见一地的尸体,我真不知道我会有何反应。
结果推开门,我一眼就看见了白开正站在吧台后头喝啤酒。
再一看,屋里已经坐了很多人,秦一恒正跟广东佬面对面的商量着什么,见我进来俩人同时冲我点点头。
我这小心脏都赶上坐过山车了,这真是从地狱到天堂啊。合着他们几个是一时兴起了跑这儿开趴体了?
环视了一下,发现屋里的人我绝大部分都见过。
有之前就在咖啡馆里见过的那批年轻人,这时候都毕恭毕敬的在屋子的外围坐了一排。
还有罗大鼻跟那个一面之缘的张凡,俩人也不知道是之前就认识,还是实在自来熟,勾肩搭背的坐的还挺近。
这一下弄的我有点无所适从,不知道跟谁打招呼好了。
倒是一直站在我身后的那老头跟小姑娘,很自然的搬了椅子挨着秦一恒坐了下来。看表情他们几个都是互相认识的。
江先生,请吧。穿风衣的那人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只好往人堆里挪了几步,白开的声音立刻就传了过来,秦一恒,人齐了。
房间里立刻安静了下来,似乎都在等秦一恒发话。
秦一恒站起身顿了顿,冲大家道,抱歉,让各位这么赶。本来我们的计划是不会这么匆忙的,但现在事情出了点变故,这才不得不让各位今天就来这里碰面。
我来介绍一下。秦一恒给我递了根烟。江烁,你别紧张,在座的都是我行内的朋友,这次是来帮我们的。
我机械的挥了挥手,算是打招呼。秦一恒就又道,大家应该都听白老板讲过了事情的大概,在座可能有不认识这位江先生的,现在可以好好的认识一下。这个局,就要靠各位帮忙了。
说完秦一恒把我摁坐在了椅子上,广东佬随后就站了起来道,在下讲过,霓虹灯里头有这位江先生的讯息,但就在昨晚,霓虹灯的讯息有了变化。这次我们不得不提前行动了。
在场的人表情都很平静,似乎是在他们意料之中的。
或许这整件事对于他们就是无关痛痒的,因为朋友相求过来帮忙,出力不出心。
我见那个小姑娘一直玩着自己的马尾辫,显得还有点幸灾乐祸。我心说,妈的这也是道上的人?用现在的话说就是玄二代?
我竖起耳朵,想听广东佬继续说下去。
那广东佬随手拿了一块儿纸板,上头已经同马克笔写写画画了很多数字。
他把纸板展示了一遍,这些人群才开始嘀嘀咕咕了起来。
我离的很近,自然能看清纸板上写了什么。只是我无法参透其中的奥义,低声问秦一恒,到底霓虹灯怎么了?
秦一恒嘘了一声,你别担心,先听白老板说。
而后就见广东佬转过身来,扶着我的椅子背说,这江先生的命就拜托给各位,在下谢过了。
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子都集中在了我身上。
没等我反应呢,哗啦一下所有的人都围了上来。七手八脚的就扒了我的衣服。
我捂住上头顾不了下头,喊了两声也没用,被扒的就剩一条内裤了。
人群立刻闪开一个缝,那小姑娘从人缝里挤了进来,冲我坏笑了一下,伸手就摸了上来。
我真是百感交集,说实话,这么俊俏的一个小姑娘,是男人就不会抗拒。
但这大庭广众之下,我怎么着也得端着点架子。试着躲闪了几下,又被旁边的广东佬和白开摁住了。
白开道,小缺,怕什么啊?又不是雏儿了。这不是便宜你了吗!
我喊了声妈的,就感觉自己的肚子一凉。
低头看见小姑娘已经把自己的手指头用刀划开了,大滴大滴的血落在了我的皮肤上。
她眼睛都没有眨一下,用另一只手沾着那些血,在我身上摁了很多血手印。我这才注意到小姑娘的手掌有几分特别,掌心里像是有很大的一片胎记一般。
手印很快就摁了我全身剩下哪儿哪儿都是,我被翻过来调过去的折腾了一遍。这些人才松开手,让我站起来。
白开在旁边挪揄道,小缺,挺时尚啊,纹身不错啊!
我说了声操,一扭头,见秦一恒再另一边也是脱了个净光,那小姑娘这时候也是再用手掌在给他盖手印。
我道,白开,这到底是干嘛?
白开瞄着秦一恒那边说,霓虹灯显示的讯息,今晚上儿有人准备做掉你。我们觉得你这种智商的保护起来太麻烦,干脆让秦一恒跟你换了身份,这样你安全点。
我意外道,那秦一恒准备去哪儿?
去哪儿?引蛇出洞呗,咱们的局已经做得差不多了,晚上只要进了咱们的圈子....
白开没讲完,那广东佬也凑了过来说,醒目仔,霓虹灯从昨晚开始,把原本你的生辰八字,换成了另外一个日期,就是今晚的子时。我们觉得这是要对你不利,你千万保重。秦先生那边你大可放心。
我勉强的点点头,那我晚上去干嘛?
广东佬指了指身边的这些人,晚上你跟着我们,我们要去那个房产中介公司探探路。
白开摸了摸我的后背,血干了,快把秦一恒的衣服穿上。我们的时间有点紧,就不让你回味那小姑娘的玉手了啊。
我披上了秦一恒的外套,我俩的身材差不多,穿起来到不别扭。
可视线里见秦一恒穿上了我的行头,我是怎么看怎么觉得不舒服。
衣服换完之后,所有人都没有多停留,像是事先已经安排好的一样,依次从咖啡馆走了出去。
我跟白开、广东佬、穿风衣的男人上了一辆车。见秦一恒被小姑娘和罗大鼻等人拥簇着上了另一辆车,两辆车从路口一南一北的分开了。我从倒车镜里看着远远消失的另一辆车,心理面有点说不上来的不舒服。
上了车之后,白开可能是怕我多想,一直跟我没话找话。
我倒是对那风衣男比较好奇,就打听他是从事什么职业的。
对方说了一大通,我没听太懂,反正也是跟污秽有关系,好像是负责还愿之类的。
我见实在也没什么共同语言,干脆也不多说了。
眼见着车开过了几个路口,天也就不知不觉的黑了下来。





凶宅笔记 第三十三章 晚上
我们始终没停车,只是一再的从城里绕路。
幸好司机的技术还不错,我们又刻意避开了很多主干道,倒也没被堵在路上。
做这神神叨叨行业的人,总会有点怪癖。
秦一恒跟白开我是接触久了,倒不觉得他们另类。
但其他人我都没怎么打过交道,这回留神观察起来,简直一个个都是怪咖。
就拿我身边的风衣男为例,我无意瞥见他风衣内,缝了很多个小兜,每个兜都像是装了东西。走起路来难保不会磨大腿。这要但凡是个正常人,买个包就结了。还有那广东佬,我也是在车里发现,他外套的里头还穿了一件金丝的马甲,我所谓的金丝是真的黄金缝制的,这东西价值连城,全球有钱的人很多,但真没见过这么任性的。
我不知道这些人的怪癖都是哪里来的,以前总以为他们这种人是为了保持神秘感,让你产生一种敬畏,说白了就是骗钱需要。
后来我渐渐的在行内混的久了,才发现其实很多怪癖都是保命的手段。
这恐怕也是所谓玄学的精髓所在,很多事情即便是秦一恒那种高手也说不清原因,但按照祖上传下来的方式去解决,就是管用。所以我认为玄学这东西,就是前人用生命和鲜血换来的一句一句警告,跟神农尝百草差不多。告诉你这种草能治什么病,但为什么它可以治那种病,却没人说得上来。同理,驱邪捉鬼,避凶招吉,都是一个道理。
我之所以忽然变得这么哲学,很大一部分原因是饿了。
这车一直就没打算要停,看样子谁也没打算去吃饭。
我有些忍不了了,就问广东佬,我们总不能这样一直在车上耗到深夜吧?没有什么前期准备了?
广东佬嗯了一声,说醒目仔,我们一直跑是要把你身上味道散尽了,不然秦先生那边容易穿帮。
我听了只好捂着肚子安生坐踏实了,眼下只能牺牲小胃,顾全大局了。
眼见着窗外头经过一家一家的饭馆,我真希望时间能过得快一点。
然而熬了觉得过了半个世纪,一看表才一个钟头。
所幸我有了些困意,打了几个盹。等到白开叫醒我的时候,时间终于到了晚上十点多。
车已经停了下来。
透过车窗,我看见一栋四层楼高的小楼。很不起眼,外墙已经很旧了。大概是上个世纪的建筑了。
因为之前睡着了,我也不清楚现在具体是在什么位置。这地方似乎比较荒凉,呆了好一会儿也没见有来往的车辆。
往远看倒是能看见几栋大厦的影子,我猜我们并没有出天津城。
广东佬给我开了车门,手里头拎着一串钥匙。
我一抬头,这整栋小楼都是黑漆漆的,一点生气也没有。
倘若真的是公司,怎么着也会有值班的保安把?这不怕被盗?
我特地留意了一下,连摄像头都没看着。这地方更像一栋鬼楼了。
我问,我们怎么进去?你手里的钥匙不会是开门的吧?
广东佬笑吟吟的点头,生意人嘛,能用钱解决的事情一般不会出力气。这串钥匙很值钱呐。
说话间广东佬已经走上了楼梯,蹲下身鼓捣了一下,真的打开了原本锁在楼门口上的大锁。
他推开了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我们几个鱼贯而入的钻了进去。
外头看着黑,里头显得更黑。
所幸人多,那风衣男打亮了一个手电,手电光扫过的地方全都是斑驳的白墙。这楼里潮气似乎很重,墙皮掉了很多,显得整栋楼更破败了。
我道,现在干什么?我们是分头行动还是?
用不上分头行动,就这一个楼梯。白开左右望了望,妈的穿少了,这地方怎么这么冷?
我也猛然感觉到,楼内的气温要比外头低上好几度。忍不住紧了紧衣领。
走,我们先探探路。风衣男拿着手电朝着一旁的走廊探了过去。我紧紧的跟在他身后,一层看着是十分老旧,但布局的确是按照办公楼设计的。走廊依次是很多小的办公室,门上也挂着譬如人力资源部之类的名牌。可惜门全部都是锁死的,广东佬的钥匙并不包括这里,我们也不敢弄出太大的动静,只好朝着二楼前进。
刚进来的时候不免有些紧张,待到上了二楼,人也适应了这里头的低温。人彻底的放松了下来。
我们商讨了一下,就这样拿个手电在里面走,其实也不怎么隐蔽。
不如大大方方的开了灯,探索起来也方便。
于是白开就伸手摁亮了二层楼道的灯,这下所有人都吃了一惊。
首先映入眼帘的应该是一个休息室,用玻璃隔断做成了一个半封闭结构。里头放了几张沙发和茶几。收拾的还挺干净,跟外头的楼道一对比,反差还挺大。
当然这不是让我们吃惊的地方,让我们吃惊的是,只见在茶几上,这时候端端正正的摆着四个纸杯,非常惹眼。
我靠,合着人家知道咱们四个要来啊?白开低声道,茶都给上好了,怎么不给留包烟啊?
我一听心里一紧,的确啊,如果这要是之前有别人在这里喝水,听见了动静躲了起来或是报警去了,到不是没有可能。可是怎么就这么巧这纸杯也是四个?还是真的跟白开说的一样?我们进了套了?
我见白开已经走了过去,连忙说了声别动。玄学我不懂,但圈套是任何人都能看的出来的。没准这水就有毒。
白开摆摆手,这不是水,是白酒!看来是送行酒啊,人家想让咱们哥几个归西呢!
广东佬立刻向风衣男问道,你所学有跟此有关的吗?
那风衣男摇摇头,说不过我可以试试。从风衣的内兜里七摸八摸的掏出一个小哨子,沾了沾杯里的白酒,把哨子又含在了嘴里。
我看着挺不解,那东西能试毒?眼见着风衣男竟然倚靠着沙发头一歪像是昏倒了。
我刚要冲过去,广东佬拦住了我,醒目仔,这是他们还愿师的办法,不用担心。他只是睡着了,一会儿哨子响了,他就会醒过来。
我只好耐着性子盯着风衣男的脸。心说这功夫真牛叉,一秒就睡着啊!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妈的哨子在人家嘴里呢,一会儿怎么响?还是意思广东佬会吹口哨?我靠,这不是把人当狗呼唤吗?
我脑洞大开的想了半天,那风衣男倒是睡得十分安稳。一动不动的。
大概两根烟的功夫,才见他迷迷糊糊的坐了起来,拍了拍自己的脸。
白开赶忙把风衣男搀了起来,怎么样?梦见什么了?
风衣男摇摇头,很模糊,只看见一片海滩,上头有很多小螃蟹在不停的逃窜。其余的什么都看不见。
我听他们话里行间的意思,合着刚才所有的玄机都在梦里。螃蟹和海滩?我心说难不成这是提示我们螃蟹下酒好吃?我甩了甩头,我能这么想估计还是晚上给饿得。
广东佬依旧非常沉稳,闻了闻那酒香。说我们不能多耽搁,今天是要来探路的,十二点前一定要把路探完。诸位都是高手,互相照应问题不会太大,上头还有两层,我们得抓紧时间。
广东佬说完从风衣男手里接过手电,一个人先朝着二层的走廊去了。这一层的布局跟楼下别无二致,只不过走廊的墙面上,挂了很多房源讯息,我粗略的看了一下,天南海北的都有。这不太符合中介公司的习惯。因为通常一个中介公司都只是服务一片地方或是一个区域的,这样一来带客户看房方便,二来也比较有针对性。何况这里是总公司,又不是直接跟客户对接的营业网点,完全没必要在这里挂房源讯息。
分析了一下,我倒是明白了。这些一定都是凶宅。上头的房源有几个我都见过,只不过因为各式各样的原因没有拿下。看来这个公司真的把业务扩展过来了,连我们这行都竞争成了这个样子,真是欲哭无泪。
转了一圈,二楼毫无收获。我觉得即便再往上,无非也只是看见几个总经理或是董事长的办公室而已。不会有任何发现的。
果不其然,三楼第一间就是财务室,紧挨着的就是各个经理的办公室。三楼走廊的最深处,是总经理办公室。门还跟其他的房间不一样,我踮起脚想从缝隙里看看,只碰到了一鼻子灰。
终于要到了顶楼,想到一会儿能吃东西了,我还很兴奋。
然而我们四个人从楼梯拐上来,还没等踏上四楼的地面,就不得不停下了。
因为四层的楼梯口,已经被人用钢管焊成的铁栅栏门封死了,地面上垂着一根手腕粗细的铁链子,上头还帮着大块的红绸子,一把大锁比拳头都大。
白开摇晃了一下门,门上挂着的小铃铛就发出微微的叮叮声。
小缺,你看这东西是不是很眼熟?白开回头冲我道。




凶宅笔记 第三十四章 四层楼的发现
我凑过去,使劲的把脸往铁栅栏的缝里挤。模模糊糊看见有一些四四方方挺高的东西在走廊里立了一排。
这四层也不知道怎么地,比楼下显得更黑。我要过手电,借着光去确认。
这一看我心里就是一哆嗦,只见四楼的走廊里,立了不知道多少个大衣柜,一直延伸到我视线的尽头。那些衣柜本来就过分的高大,这种情况下竟然显得有些威严。
我靠,这里藏了这么多存货!我回头照了照广东佬,你那钥匙能打开这把锁吗?
广东佬嗯了一声,要我们让开。他就小心翼翼的用钥匙,去捅那把锁。叮嘱道,别让铃铛响了,小心招来东西。
我们几个人赶忙人手握住了一个铃铛,实在腾不出手握的,也尽量的用衣角垫住,这姿势别提多别扭了。
随着一声咔嗒,锁被打开了。广东佬缓缓的抽出了那根铁链子,把门欠开了一个缝,冲我说,我留在这里守着,全进去容易被瓮中捉鳖,你们快去快回。
我点点头,率先挤了进去。
四楼的走廊因为摆了衣柜,弄的非常的拥挤。
我本身就不想与那衣柜有肢体接触,走起路来就很放不开手脚。
我粗略的数了一下,衣柜大概有十几个。不知道其他的房间里会不会也已经摆满了。
风衣男跟在我身后,他可能是第一次见这东西。显得很诧异,跟白开耳语了几句,像是询问这些衣柜的来历。
白开倒是大大方方的没压着嗓子,直接说衣柜很邪,要小心。
说完他反倒是伸手摸了摸衣柜的门,问我,小缺,要不要打开?
我摇摇头,先确认这层没有其他威胁了再说。
白开只好把手缩了回来,东瞅希望的朝走廊里走了。
这整栋楼的格局都差不多,这层楼同样有几个办公室。只不过门上没有任何标识,门又锁得很紧,也闹不明白里面到底有什么。
转了一圈,我们倒是还有一些发现。
首先这地上和边边角角里,都挺干净,可见这层楼并不是荒废的,平日里是有人打扫的。
其次,刚上这层的时候大家注意力都在衣柜上,走起来才发现,这层楼要更加的阴冷,似乎整栋楼冷空气的源头就是这里了。
我搓了搓手,温度已经低到手指开始变得不灵活了。
小缺,这层楼没电啊。白开那边已经开始用打火机烤着手了。
打火机的火苗摇摇晃晃的,带着他身后的影子也是动来动去的。
的确。风衣男道,你们看,墙上不仅没有开关,顶上也没有灯。这层楼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要亮起来。
我用手电照去,还真是。这些衣柜又把窗户堵了个严严实实,这地方甭说现在了,就算事大白天也一定是黑漆漆的。
楼层已经查完了,唯一剩下的就是衣柜了。
三个人不知道是兴奋还是紧张,都聚拢到了一起。由白开动手,去拉衣柜的门。
这衣柜真他妈凉啊。白开忍不住说道。
手上一发力,柜门就缓缓的被拉开了。
我的手电光立刻就追了进去,光线之下,只见一个白花花的人,正赤身*的站在衣柜里头。
也不知道是死是活,只觉得这人皮肤已经苍白到难以形容了。
妈的,死人!白开伸手在那人面前晃了晃,比划了一个‘耶’的手势。那人眼睛是紧闭着的,没有丝毫的反应。
我觉得白开有点太不谨慎了,还没等张嘴提醒,他却已经用指尖戳了上去,我心里一惊。
所幸,那人没诈尸,任由白开连戳了好几下,纹丝未动。
我说你他妈小心点,男人的豆腐你也吃?
白开一摊手,我得确认这东西死了没有。秦一恒把你的命托付给我们,我可没跟你玩。
白开关了衣柜门,确认关严实了,就去开第二个衣柜。
这个衣柜里还是一样的景象,依然有一个裸尸。
见过了第一个,此后的倒也不觉得意外了。简单的检查了一下,就继续往第三个看。
接下来的结果无需赘述,每一个衣柜里的发现都是一样的。
我心里越发的奇怪起来,这些尸体到底是干嘛的?这层楼即便温度低,那也远远没到可以保存尸体不腐烂的地步。这尸体放在这儿很快就会发臭的。然而鼻子不仅没闻见任何臭味,甚至连怪异的味道都没有。
我心说这是一种我不知道的高级防腐技术?
这是准备把衣柜当棺材用,找个黄道吉日举行集体葬礼?
妈的听说过集体婚礼,这葬礼也能这么玩?
琢磨着的功夫,一排衣柜转眼已经查的就剩几个了。
三个人也到了走廊的尽头。
白开这时候动作都已经有些机械化了,二话没说就拉开了门。
然而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这个衣柜里,竟然是空空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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