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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家的小娇娘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女王不在家
丫鬟们面面相觑,并不敢说嬷嬷出去干自家事儿了,只是小声道:“我们并不知……”
这话一出,齐王便是一脚:“你们就是这么照料轩哥儿的!”
这一脚着实用力,被踢到的丫鬟顿时口吐鲜血,倒在那里,其他人也是吓得面无人色。就在这个时候,轩哥儿身边的嬷嬷和大丫环都得了消息,匆忙跑过来,跪在那里白着脸求恕罪。
齐王却只是厉声斥道:“滚!”
他这么说话的时候,原本趴在那里玩得不亦乐乎的轩哥儿也是被吓到了,瞪大了惊惶的眼睛望着齐王。
齐王见此情此景,顿时心如刀割!
都是他的儿子,他往日只顾宠着瀚哥儿,却忽略了这个长子,倒是让他受这般委屈。如今这日子哪里是个皇孙过的,倒像是街头市井人家无人照料的孩儿了!
他弯腰,亲自将轩哥儿抱起来,如今这轩哥儿也有两岁多,其实早已晓得事了,约莫认出了这是自己的父亲,便抖着声道:“父王……”
齐王轻柔地拍了拍轩哥儿后背,颤抖着声道:“轩哥儿不怕。”
一边说着,一边帮轩哥儿擦了擦嘴角的污渍。
其实他是把轩哥儿养在齐王妃身边的,这都该是齐王妃看管照料,怎奈这段日子,也是赶上了阿媹郡主的事儿齐王妃那边实在是牵心动肺的闹心,也是齐王妃从来就没太上心过,以至于轩哥儿这院子里竟是这般懒散,并没把个轩哥儿当个主子。
说到底,亲娘犯了错被关押起来,嫡母又不喜欢,眼瞅着这当父亲的也不上心,谁还当回事呢,底下的可不就是越来越懒散,左右才两岁多的孩子,不会学舌呢。
齐王怜惜地亲自搂着轩哥儿,温声哄道:“轩哥儿喜欢哪个嬷嬷?”
轩哥儿木然地摇了摇头,什么都没说。
齐王抚着轩哥儿的头发,一时也无言以对。
第二日,齐王到底是解除了对李明悦的看管,让她留在齐王妃的院子里,帮着一起照料长子文轩。说起来也是母子连心,轩儿一想沉默寡言的孩子,并不欢快,和人也不亲近,如今见了亲娘,没几日的功夫便极为亲密了。
齐王见此情景,越发觉得自己这么做到底没错。当下又暗地里布置了眼线留在轩哥儿院子里,一则是帮着看好轩哥儿,二则也是仔细看着李明悦,不再让她闹出什么乱子。
李明悦呢,终于得以来到自己身边,并且很快和儿子亲密起来,她心知自己已经成功了一半。如今儿子就是她手中唯一的筹码,是她反败为胜的关键。
于是如今的李明悦小心谨慎,一方面讨好齐王妃谨小慎微,早晚前去请安陪着说话,甚至还会熬夜亲自给齐王妃做绣品,另一方面呕心沥血地照料亲生儿子,真是照料得无微不至。
齐王看在眼里,渐渐地也就放心了,母子连心,轩哥儿如今在谁手里也没有在李明悦手里好。
其实李明悦这个人做事若是尽心了,做得相当不错,只是要仔细看管别出什么幺蛾子就好。
李明悦重新爬到轩哥儿身边这件事,看在别人眼里也就罢了,看在双鱼眼里,几乎是恨得一口血差点没吐出来。
双鱼是千防万防,没想到齐王竟然又将那个图谋害自己的李明悦给放出来了!
她咬着牙,一夜没合眼,就那么侧躺在那里,搂着一个偌大的要临盆的肚子,僵硬地一句话都不说。
第二日,不放心的侍女们终于发现,双鱼夫人身子底下见红了,这是要生了!
因双鱼是一胎三个娃儿,齐王和齐王妃早已做好了各样准备,当即太医和接生嬷嬷都冲来了。
齐王那边也是担心,不免在院子外胡乱走动。齐王妃总觉得长子文轩是个没出息的,一副怯懦的文弱样,并不喜从此收了这个孩子。至于莫四娘那个,她心里明白自己是夺不过来的,因此眼睛早瞄上了双鱼肚子里的。
双鱼是乡下姑娘,结实,生下孩子来应该也壮实好养活。
如今双鱼生孩子,齐王妃也是十分挂心的。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屋子里总算传来了哇哇的哭声,齐王和齐王妃相视一眼,齐王妃是大喜,齐王却是担忧多过欢喜。
少顷之后,稳婆从里面出来,却是抱出来两个襁褓。
原来双鱼肚子里有三个娃,如今一个刚一出生就因为太过羸弱而夭折了,只剩下两个,这两个正好是一个女娃一个男娃,凑成龙凤胎。
齐王虽有些伤心那个夭折的孩子,可是看着如今怀里这一对龙凤胎生得一切正常,便是有些瘦,养养就好了。
当下总算是松了口气,想着到底是没出什么岔子,若是有个万一,少不得要封口了。
齐王妃呢,见其中有个儿子,不免眼前一亮。
就在这夫妻二人一人抱一个在那里欢喜的时候,里面刚生完孩子的双鱼竟然在一群丫鬟嬷嬷的惊惶之中窜了出来。
她半截身子还带着血,整张脸苍白如纸,蓬头乱发地冲出来,直着眼睛噗通一声跪在齐王面前:
“殿下,你一定要救救我,救救我的孩儿!李明悦她要杀我们呢!”
一边说着这个,一边整个人都在哆嗦。
齐王和齐王妃面面相觑,那边嬷嬷慌忙劝着将双鱼拉了进去,而屋子里双鱼犹自叫嚷着:
“李明悦要害我的孩子!”
齐王脸上凝重,只是命人好生照料双鱼夫人,而齐王妃则是叹了口气:
“这都叫什么事儿,刚生完孩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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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王府的事儿很快传到了阿烟耳中了。
双鱼的儿子起了个名字,叫文润的,如今齐王妃是一心想将文润养在自己名下,奈何双鱼受到了李明悦的刺激,整个人跟傻了似的,什么话都听不进去,护犊子地整天要让润哥儿和阿瑶小郡主留在自己身边,根本不容许让人抱走的。
要说她疯吧,倒也不至于,平时说话做事都还正常,就是一提到孩子抱走的事儿,顿时有点发疯。
面对这么一个给自己生了一双儿女的女人,又是自己曾经的救命恩人,齐王也不忍再刺激她,于是齐王妃抱养润哥儿的事就这么拖了下来。
齐王妃意识到这个事情不妙,再回过头来看轩哥儿,哪里知道李明悦更是精明得厉害,人家照样是谨慎小心伺候周到,可就是把轩哥儿牢牢把控在手里。
齐王对于之前齐王妃并没有好生照料轩哥儿的事也是看在眼里的,是以也并不提让齐王妃抱养轩哥儿。
如此一来,齐王妃忽而有种踩空的感觉,这事儿非常不妙。
她便只好找了齐王特意说起这事儿来:“怎么着也该定下来了,轩哥儿眼看着年纪大了懂事了。”
齐王最近被莫四娘的温言软语伺候得周到舒适,如今再看这个十几年陪伴的齐王妃,依然敬重,可是敬重之外却多了几分无奈。心里明白她不过是怕没有了嫡子着急而已,可是你如果早点上心,把轩哥儿哪怕照料得稍微好一点,也不至于放出李明悦,轩哥儿还不是拿捏在你手里?
说白了,齐王对于自己的亲生儿子竟被那样轻视,心里还是有些不满的,他没发作只是因为暂时不想折了自己王妃的面子而已。
“你也别着急,总是要挑一个抱养的,且养一些日子,看看你喜欢哪个再说吧。”
齐王这么说了,齐王妃也就只好忍耐下来不提这事儿。
她知道如今齐王颇受德顺帝打压,日子过得也不痛快,自己这个时候非要闹腾的话,反而是让他不喜欢。
而李明悦那边呢,自然是听说了双鱼竟然生了一对儿女,且都是正常的。
顿时恨得咬牙切齿,不免冷笑一声:“也是你双鱼好福气,真是挡都挡不住啊,不过刘栔湛,你的子孙缘也到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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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王府的一切自然传到了阿烟耳中。她有些同情双鱼,不过如今的齐王府就是一团乱麻,她便是有心想帮双鱼,也是师出无名,使不上力。
萧正峰听说李明悦竟然被放出来了,当即皱了下眉,那个样子,仿佛听到一条恶狗被放出了笼子一般。不过齐王府的家事,他也懒得操心了,这就让齐王自己折腾去吧。
他如今有自己要操心的事儿。
眼看着入冬了,如今西边情势越发严峻,战争怕是一触即发。德顺帝已经提起了几次,要他前去边关,他如今是没办法再推迟了。
如今阿烟已经是六个月大的身子,太医院的大夫过来把了脉,又仔细地听过肚子,说里面应该是个双胎。
阿烟自然是惊喜不已,她没想到双鱼的好运能落到自己头上,若同样是一对龙凤胎那就好了。萧正峰却有些担忧,双鱼一口气怀了三个,生下来就有一个夭折了。
阿烟体弱,他怕阿烟会出什么岔子。
阿烟六个月的肚子,大得倒像是要临盆的样子。有时候萧正峰看着她那纤弱的身子顶着那个分明不太协调的大肚子,都害怕她就这么折断了去。
他如今忙得很,不过再是忙,也是抽出时间来陪着阿烟在院子里走动一圈儿。
萧正峰往常的步子其实是很大的,他那么高的人,腿长而有力,走起路来哪里能不快呢,真是大步流星一般。
不过阿烟注意到了,只要他陪着自己散步,就一定会小心翼翼地扶着自己的胳膊,刻意放慢了速度。
他做事粗中有细,对自己是分外体贴。
而最近这些日子,那种体贴里分明又多了一点歉疚的成分。
“当初你生糯糯的时候,我就没能陪在你身边,不知道让你受了多少苦楚。如今一遇到寒天你腿脚就疼,我想着这就是当初生糯糯落下的毛病吧。原本想着等你生下一胎,一定好好陪你身边照料你。如今不曾想竟还是不能如愿。”
他们能生几个孩子呢,如今一胎得两个,有了三个子女,以后怕是也不想再要了。
阿烟再有三四个月,这孩子都出来了。这个时间里,他打仗怕是回不来的。
夕阳涂抹下的小院里,他轻柔地牵着她的手,刚硬的眉眼间都是遗憾:
“人说女人生孩子,那是过一道鬼门关。”
说好了生死与共,说好了相濡以沫,她两次过鬼门关,自己却不能陪着,这或许是他今生最大的遗憾吧。
阿烟却笑叹了声,摇头道:“你说你一个大将军,想这么多干什么。你出门打仗,处处都是鬼门关,我不是也没有陪着你吗?”
她将脸半靠在他肩膀上,柔声笑道:“第一次生的时候固然艰难,第二次就容易多了。再说如今可不比以前,我在燕京城里,有父亲那边照应,老宅里又有老祖宗和大夫人二夫人,一个个都替我操心呢。有这么多人陪着护着的,你在不在也没什么差别的。再说了,便是你在我身边,难不成你还能替我使力气?还是说你能替我当稳婆?”
萧正峰知道她是安慰自己,她向来体贴懂事,凡事儿为自己着想,此时不过是不想让自己沙场征战的时候还要为她担心罢了。
当下不免抬手,摸了摸她依旧幼滑的脸颊:
“今生能娶你为妻,实在是我萧正峰莫大的福分。”
成亲也有四年多了,她眼看着已是双十年华,自己再过两年也到了而立之年,两个人一起经历了这么多风风雨雨,笑过哭过也吵过骂过,曾经一起走过了大半个大昭国土,也曾经一起在苦寒的万寒山同啃着一只炖猪蹄儿,相扶相伴,相濡以沫,就这么走过了四年多的光阴。
这个时候已经少了当初刚成亲时候的那种冲劲和新鲜,反而积淀下更多的包容和相知。有时候两个人坐在那里,只需要一个眼神,便能明白彼此的意思。
当时那个仿佛对未来充满了忐忑的阿烟,早已经不见了,如今的阿烟越发淡定从容,唇边总是挂着一点温煦的笑意,那是夫君的疼宠和从容的生活慢慢养出来的雍容悠闲。
想起当初曾经担忧的那些事儿,她不免一笑。
如今便是偶尔间有个不长眼的想勾搭下萧正峰,她都会一笑置之。
她的男人什么秉性她再清楚不过了。
这个男人如果是一头狂野的狼,那自己手中的鞭子便是唯一驯服他的利器,如果是一匹不羁的马,那自己手中一定握着它的缰绳。
便是他远离了燕京城前去边关,她也不怕。
那样的他是一个风筝,风筝便是飞得再远,线轱辘也在她手里。
当下夫妻二人在夕阳下随意走动着,虽是冬天,可今天格外的暖和,天气好,她就想多走动走动。
都说多走动下,将来生孩子的时候也能生得利索。
两个人唠着家常,一时阿烟想起老祖宗那边的情形来。
其实自从回到燕京城后,老祖宗身子就仿佛不如以前了。最近这些日子,虽说阿烟和萧正峰分出来住了,可阿烟也是三不五时地回老宅去看望老祖宗的。
萧正峰原说要好好地再请大夫给看,可老祖宗却制止了:
“我都这么一把年纪了,也该是时候了。你们都别折腾,我心里清楚得很,跟明镜似的,我什么毛病都没有,就是老了而已,你也别请什么大夫给我吃药,我嫌苦,你们便是一片孝心,又何苦让我受那种罪,还是就让我安生过几天舒坦日子吧。”
一群儿女们见此,也都不敢再多说什么了,这个时候就盼着能多陪陪她而已。
也是因为这个,阿烟时常让糯糯回去陪着老祖宗住,老人家看了孩子也能沾几分朝气。
“明日是初一,我想去大相国寺拜一拜,一是替老祖宗祈福,二来也给你求一个平安符,出门在外的,你佩戴着我也能安心。”
萧正峰其实不太想让阿烟去佛门寺院的,不过想着她以前也不是没去过,当下低头间,看着手心里捏着的那柔滑的手指头,他知道女人总是担心,这样若是能让她高兴,就任凭她去吧。
她求了,自己必会佩戴就是了。
“嗯,去吧,明日我还得去军中,不能陪你过去。我让孟聆凤陪着你过去,再带些侍卫,身边几个顶事儿的侍女嬷嬷都带上。”
阿烟轻笑,点头道:“我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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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孟聆凤早早地过来了,骑着高头大马,精神抖擞地陪着阿烟去山里。她知道阿烟肚子大,对着那肚子盯了半响,倒是颇有点同情,又有点好奇。
一路无话,到了山上,阿烟上了香捐了香油钱,先为老祖宗祈福,其后又求了方丈大师亲自开光的平安符。忙完这些,她就让孟聆凤扶着自己,在几个丫鬟的陪伴下随意在后院散步。
要说起来这一块地儿还是挺熟悉的,当初她站在这里,遇到了还是个四品将军的萧正峰。
那时候的萧正峰真是看着傻得可爱,只听说自己要那个创伤药,竟然特意跑下山去取了来给自己,跑得后背都是汗,还骗自己说是从禅房里取过来的。
当下阿烟笑着和孟聆凤说起这段故事来,把孟聆凤听得诧异不已,侧首想了半响:
“萧大哥真傻!”
阿烟眸中带着回忆的色彩,笑叹道:“男人这个时候都会犯傻吧。”
傻得够呛,所以她才误会了,看走了眼,以为这是一个老实憨厚的,其实他就是披着狗皮的狼。
孟聆凤听到这话,摸着下巴开始琢磨:
“成洑溪呢?成洑溪有犯傻的时候吗?可惜我怎么都不记得呢!”
她是真得一点记不起来她和成洑溪是怎么成亲的了,一睁眼,就莫名多了一个夫君,还是个据说和自己恩爱有加的夫君!
阿烟听到这话,险些被呛到,轻咳了下道:
“我觉得洑溪也应该有犯傻的时候吧……”
其实她更想说,可怜的成洑溪一直在犯傻。
比如现在,成洑溪撒得这个弥天大谎,哪天被识破了,怕是无异于天崩地裂,还不知道眼前这位气成什么样呢。
孟聆凤可是那种会被人任意摆布的?别的女人走到这一步,或许就认了,她可未必啊!
正这么想着的时候,却听到前面传来争吵的声音,那声音倒是耳熟。
“阿媹郡主?”阿烟微微蹙眉,想着这女声竟然是阿媹郡主,听着那声音隐约带着哭腔,也不知道怎么了这是?
孟聆凤最是看不得女人在那里哭哭啼啼的,当下扶着阿烟走过去一瞧究竟。待走近了却见阿媹郡主半蹲在那里,犹如一个被抛弃的孩子般,哭得肩膀都抖着。
她是齐王唯一的女儿,齐王纵然不是那个最得宠的皇子,可好歹是一介亲王,昔日的齐王那是将阿媹郡主捧在掌心里的。
这样的阿媹郡主,什么时候不都是奴仆成群前拥后簇趾高气扬,何曾受过这般委屈。
又有什么人,可以让她受这样的委屈,却不敢声张,竟是躲在这里压抑地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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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聆凤皱眉,正待说什么,却见那边沈越过来了,冷着个脸,走到了阿媹郡主面前,挑眉道:“阿媹,你自嫁给我,我难道待你不好?如今却因为些许小事在这里闹气,难道因为你是郡主之尊,我这当夫婿的便一定要对你做小伏低吗?还是说你要去你父王那里告状,要他来惩戒我?”
阿媹郡主呜呜地哭着,一边哭一边哽咽着,委屈地道:“越哥哥,你知道的,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沈越却仿佛来气了,他大步走到阿媹郡主面前,一把揪住阿媹郡主的胳膊,冷声道:
“你哭什么哭,又是做给谁看,难道你是要天底下的人都知道我沈越待你不好?”
阿媹郡主吓得忙止住哭,拼命摇头辩解道:“越哥哥,我没有这个意思!我不会告诉我父王的,我没有要告状!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我不该哭!”
一边说着这个,一边努力地去擦拭眼角的泪,努力地做出笑的样子来,可是她无论怎么擦,那眼泪却止不住,最后哭着对沈越咧嘴笑:“越哥哥,我没有要哭,真得,你不要生我气了……”
阿媹郡主年纪还小呢,不过刚刚及笄罢了,此时她那个可怜兮兮的样子,那个努力讨好却终究不得的样子,孟聆凤都有些看不过去了,不免冷哼一声:
“沈公子,你未免欺人太甚了吧!”
阿烟其实看到这番情景,都有些看傻了。
她明白沈越绝对不是那种欺凌自己妻子的人,更何况对方还是他千辛万苦娶到手的阿媹郡主,那是以后的金枝玉叶,是他以后攀龙附凤的本钱。
可是如今呢,在阿媹郡主面前的沈越竟然是如此的恶形恶状,他阴暗的眸子盯着阿媹郡主,眸中的冰冷几乎是一眼便能看出!
他们成亲还不到一年呢,怎么就成了这副模样?
沈越猛地里见阿烟和孟聆凤冒出来,他显然也是微诧,看都没看叫阵的孟聆凤,目光径自射向了阿烟。
其实沈越和阿烟也有快一年不曾见了呢,上次见到还是沈越和阿媹郡主成亲前,那个时候糯糯才一周不到,如今糯糯都快两岁了,阿烟肚子也吹球一般大起来了。
沈越只看了阿烟一眼,目光落到了她肚子上片刻后,便挪开了,恭敬冷淡地拜道:
“萧夫人,孟将军。”
孟聆凤挑眉,冷哼一声:
“沈公子好生威风呢!”
一个男人家,在外人面前总是很恭谨的样子,可是没人的时候对自己女人却是如此凶狠!
沈越明显感觉到了孟聆凤语气中的嘲弄,不过他倒是没恼,脸上依旧淡淡的。
倒是旁边的阿媹郡主,此时总算止住了啜泣,擦着眼泪小跑步过来,站在沈越旁边,对出言相助的孟聆凤道:
“你是何人?为何对我越哥哥如此说话?”
孟聆凤一听这话,难得有些呆了,后退一步,和阿烟对视一眼后,总算是歪着头,挑眉好笑地问阿媹郡主:
“你这是要帮着你越哥哥说话了?”
阿媹郡主此时已经完全没有了刚才面对沈越的小心和委屈,反而是骄傲地抬高下巴,冷冷地道:“越哥哥也是你叫的吗?”
孟聆凤顿时无言以对,半响后,咳了下,淡道:
“嫂嫂,我看咱们还是走吧!”
女人自己贱,送上门去让男人欺负,回头人家欺负完了还得帮着人家对付外人,真是够贱!
孟聆凤生在武将世家,男女都是要入军门的,生来性格倔强,真是看不得阿媹郡主这等贱女!
活该你被人欺负死!
阿烟却蹙眉盯着沈越,看着沈越那依旧轻淡恭谨的眉眼,想从中找出些什么。
沈越垂眸,没有看阿烟,也没有看阿媹郡主,就仿佛这一切和自己完全无关一般。
阿媹郡主两句话气跑了孟聆凤,这个时候总算把目光挪移到了阿烟这里。
她看到阿烟的时候,皱眉,泛红的眸子中开始有了不悦,挑衅地道:
“萧夫人,你也要多管闲事吗?”
阿烟叹了口气,轻笑着摇头:“这是你们的家事,和我无关。”
阿媹郡主点头,冷若寒霜的一张脸却是颇含警告意味:
“我和我越哥哥闹些小性子罢了,原本是我的不是,我不希望这些事情传到我父王耳中!”
沈越听到这个,瞥了眼阿媹郡主,淡道:
“这是萧夫人,阿媹,不要对萧夫人无礼。”
阿媹郡主忙看向沈越,见他仿佛很不高兴,看看阿烟,颇有些尴尬地站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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