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家的小娇娘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女王不在家
顾齐修点头,其实他家中子孙单薄,如今女儿嫁到这么一户人家,倒是心中颇感安慰,至少这样女儿不必在子嗣上承受太多压力。
不过他还是鸡蛋里挑骨头,挑眉道:“你家中人口众多,目前都住在府里?”
萧正峰对答如流:“因祖母尚在,家中伯父堂兄弟并子侄辈,便是有些已经在外购置宅院,可是也都住在府中。”
顾齐修听到这话不由皱眉:“如此一来,那岂不是人员众多,彼此之间难免生事?”
萧正峰乃是铮铮男儿,十几岁便离家从军,别说家中妯娌媳妇间是否有什么争端,便是有,自然也是传不到他的耳中。如今乍然听到顾齐修这么说,却是微愣,当下答道:
“这个倒是不曾有,祖母治家有方,家中诸位兄弟一向和睦。”
顾齐修点头,其实是明白,这家族中媳妇众多,哪里有不生事的,只是这萧正峰一个没成家每日在外驻守的单身汉,哪里懂得这其中道理。
是以顾齐修“咳”了声,严肃地道:
“阿烟这个孩子,因为自小她母亲去了,我一直把她娇惯得厉害。在我们顾家,众人总是要让着她些的。虽说如今长大了嫁人了,总是要学着懂事起来,可是她既是我掌心明珠,做父亲的不想让她被人错待,更不想她受什么委屈。你们家人口众多,婆媳妯娌怕是琐事不少,等她嫁过去后,你还是要多多体谅她。”
萧正峰听此,郑重地道:
“岳父大人放心,当日萧正峰前来求娶之时,便曾说过,定将阿烟姑娘视若珍宝,绝对不会让她受半分委屈的。”
顾齐修看他言辞诚恳,脸色这才勉强好了起来,不过却又是道:
“我顾齐修不才,可也是当朝一品左相。说句托大的话,阿烟嫁给了你,也算是下嫁了。大丈夫生在人世,当求取功名,以图得一个封妻荫子,方不枉来人世一遭。”
萧正峰低头,沉声道:“是,岳父大人教诲的是。”
其实他心中也是明白,萧家枝繁叶茂,纵然有些祖产,可是由于子孙众多,也无济于事,萧家子孙也都明白,凡事还是要靠自己。而他萧正峰如今虽屡立奇功名声大振,可是在这燕京城里,也不过是一个拿着五十多两银子的武将罢了。
而阿烟姑娘那是千娇万贵的人儿,他却是不能亏待的。
**************************************
阿烟这婚事虽然准备仓促,可是倒也没缺了什么,该有的礼数一样都不曾拉下。到了这一日十八,是个成亲的好日子,萧家那边便迎娶了阿烟过门了。
萧家人口众多,别说请速来交好的,便是家中兄弟子侄辈都能坐完八个桌子,更不要说燕京城里贵族名流,知道这是顾家姑娘的婚礼,也都到场了。除此之外更有萧正峰素日的同袍战友,因着这些日子闲散在燕京城,自然也全都来了。
这婚礼上自是热闹非常,阿烟早间只吃了三个喜饺,这一路上颠簸得肚子早已经空了,如今也是硬撑着拜完了天地。拜完天地后,进了洞房,一旁的青峰才偷摸着给她拿了些点心让她充饥。
之后她便静静地候在这洞房里,其间有几个要过来闹洞房的,都被房外守着的婆子给轰走了,朦胧中听着那些婆子说道:
“孙少爷们,你们也不看看这是谁的洞房,你家九叔好不容易娶了新妇,哪里是你们这个辈分能闹的,还不赶紧出去,回头少不得老祖宗要罚你们了!”
因把这群晚辈赶跑了,那些和萧正峰同辈的都是早已有了娘子和孩子的人,年纪也都不小了,更是没脸来闹这洞房,是以这新房里倒也素净。
阿烟便这么坐等着,一直等到蜡烛点了过半,才听到新房的门开了,一个沉稳的脚步走了进来。
萧正峰是喝了些酒的,不过他酒量向来好,这点自然醉不倒他,此时他走进新房,却见新房里布置得火红温暖,跳跃的喜烛跃动中,新娘子阿烟戴着红盖头坐在榻前。因这红盖头遮住大半,并看不真切,只能从那绣工精致的大红喜服中隐约可见纤细柔韧犹如水蛇一般的腰肢。
萧正峰摒退房中的众人后,这才拿起一旁的秤杆,轻轻一挑,将那红盖头揭下。
就在红盖头揭下的那一刻,却见烛火投射下的那层朦胧红色中,女子容颜如玉,水眸含羞,娇嫩柔媚,坐在那里咬唇轻轻望着自己,仿佛清晨之时绽放在天际的一朵藏红花,犹自在风中盈着露珠轻轻颤抖,等着自己伸手采撷。
萧正峰呼吸微窒,怔怔地望着这个娇媚的人儿,却见她清澈的眸子中越发有了羞涩,就那么在自己的目光中缓缓低下头去。
他深吸了口气,压抑下喉咙间的躁痒,低哑粗噶地道:
“阿烟姑娘,我们先喝交杯酒吧?”
这称呼就有些问题,不过此时阿烟紧攥着手,手心里都开始湿润了,是以她也没察觉他的话语有什么问题,当下轻轻“嗯”了下。
当下阿烟站起来,两个人来到西窗下的小桌前。
萧正峰倒了一杯琥珀色的喜酒在杯中,然后递给阿烟一杯,就这么用火热的眸子盯着她道:
“来,喝下这杯吧。”
阿烟被他看得浑身都发热,一瞬间想起许多,譬如上辈子关于这个男人的说法,据说这男人当初娶了李明悦,到了第二天李明悦都没能下得了床呢。
她又不是个无知小姑娘,好歹上辈子是成过亲的,于这男女之事都是知道的,如今低垂着玉白的颈子,捏着那杯喜酒,心里却是想着,以这萧正峰的身量,怕是这方面总是难以应付的吧?
正这么想着的时候,萧正峰已经伸手过来,坚实有力的臂膀环住她的,就在她还走神间,就这么两只手臂已经缠绕上了。
阿烟顿时感到来自对方的力道,那是一种粗硬而强势的力道。他或许并不是故意的,可是他只一个随意的动作,便仿佛将自己柔软纤细的臂膀环得再也无法动弹半分。
萧正峰呼吸渐渐重了起来,他盯着阿烟娇红醉人的脸颊,低哑的声音几乎从喉咙里滚出来的:
“喝酒。”
于是两个人各自就着那喜杯,低下头,缓缓饮下这喜酒。
喜酒的味道并不重,甚至略略发甜,阿烟一口口缓缓饮下,冰冷而火热的滋味便顺着喉咙往下蔓延。
而眸光却自酒杯间越过,落在了两个人交缠的臂膀上。
都是穿着大红的喜服,却是迥然不同的,一个柔软纤细,一个刚硬结实,这让阿烟想起昔年在田间林里看到有逯人用柳枝编制柳框的情景。
粗硬有力的枝干是支撑,混合着柔韧的嫩枝,就那么交缠在一起,拧成麻花,交错缠绕……
阿烟正这么想着间,却觉得手中饮尽的酒杯被人拿走,紧接着,眼前忽然那么一晃,身子便被拦空抱住。
阿烟微惊,不自觉地抓住什么,待惊魂甫定,却发现自己抓住的恰是萧正峰的一缕黑发。
慌乱之中忙放开了,复又去抓住了他臂膀上的喜服。
萧正峰垂眸,炽热的眸光仿佛要将怀中的新娘子淹没一般,此时却见怀中女子犹如那只稚嫩懵懂的小白鹿一般,清澈透亮的眸子映着些许好奇些许惊惶,就这么无助地倚靠在自己健壮有力的胸膛上。
此时他的大手就恰好放在她的白玉微起处,一时心中发热,想起初次见她时那让人血脉贲张的情景,他呼吸微顿,情不自禁地用那大手狠命地揉捏了下娇软的团肉。
平素里只觉得她走起路来犹如风中柳枝一般风情十足的摇曳,总以为她是极瘦的,其实如今将那团握在手里,方能明白,应该丰腴的地方,她是丝毫不比人差上半分的。
萧正峰一时无法抑制,便开始动作起来。
阿烟原本还处于浮想联翩之中,这一番变动实在是出乎她的意料,总以为合该是花前月下说一番话儿,再吹了烛火慢慢的来。
可是谁知道这萧正峰每每受礼不曾越矩,其实早已经是压抑得将要爆发,如今好不容易成了亲拜了堂,正是可以光明正大任意妄为的时候,怎么可能不一偿那最初的心愿呢。
“将军,你这是做什么?”
萧正峰喉咙滚动,在她耳边喷薄着烫人的气息,低哑的声音道:
“阿烟姑娘,我早就想这样了……”
阿烟是再也受不了,她怎想到,这男子竟然这般嗜好,她扭着柳枝儿一般的腰儿,轻轻躲闪:
“将军,别这样,我受不住……”
可是萧正峰怎么可能会停呢,她如今这求饶的声音娇软得让人一听便背脊酥麻,当下自然是更放不得她,口中还犹自道:
“阿烟姑娘放心,我会轻些的……”
他的声音犹如轻风吹过沙砾,有几分苍茫中粗糙的温柔,与此同时热烫的气息灼烧着阿烟耳朵那里最娇嫩处,让她忍不住轻轻颤抖起来。她一时说趴不是趴,说跪不是跪,就那么被半压倒在那里,犹如被人捉获的女奴一般。
美人如玉,黑发若瀑,红色的烛火柔和地投射在这奢华而柔软的喜褥上,她就是自己一手放在锦绣堆里的美物,鲜嫩可人,魅惑入骨,偏生她被自己即将攻下之时,却用犹如乳莺一般的声音那么如泣带泪地哀求,求着自己轻些……
萧正峰在这么一刻,几乎想将她吃下腹去。
不过他终究是怜惜这女子,她纤细娇嫩的仿佛撑着一只花骨朵,真是碰一碰都怕坏的。
*************
锦帐外,只能听到断断续续的破碎话语。
“萧将军——”女子的声音带着惊惶。
“女人家总要受住它的。”萧正峰他这么说,与其是在安抚她,倒不如说是说服自己不必心软。
“萧将军……将军……你……你轻些吧……”她也是经过事儿的,可是她上辈子也就嫁了一个沈从晖,还是一个病秧子,哪里想到竟然能够如此煞人。一时不免再次想起上辈子的那李家姑娘,还不知道在床榻上受了什么苦楚呢!
“将军,实在不行,怎么进得来,不如咱们从长计议……”阿烟断断续续地这么说道。
“阿烟姑娘,我素日敬你,任何事上绝对不敢违背你半分意思,只是这是咱们的新婚洞房之夜,这夫妻床事,我却怜惜你不得,今日你我新婚夜,你总是要把身子给我的。”
*****************
经受过一番风浪的阿烟,娇软无力地倚靠在那里,抿着唇儿便哭起来。
萧正峰此时脑中也清醒起来,他搂着怀中魅惑入骨的人儿,心疼又歉疚,当下抬起大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喘着气儿,尽量放柔了声道:
“阿烟姑娘,是我放浪了,以后总是会轻些,不让你受这般苦楚。”
听得那声“阿烟姑娘”,阿烟真是满心的委屈和无奈,没好气地捶打着他:
“你已经做了这等事,竟还称呼我姑娘!”
萧正峰一听,也发现自己的不妥,脸红了下,揽着这个撒娇的人儿,低哑地唤道:
“阿烟娘子……”
阿烟还是觉得委屈,她的身子几乎仿佛不是自己的了,再想起刚才,顿时委屈地道:
“你放开我!”
谁知道这一动作,萧正峰满脸通红,抱紧了阿烟躺平,却低声在她耳边道:
“娘子,再给我一次可好?”
将军家的小娇娘 79| 70.68.城
这一夜,萧正峰酒壮英雄气,把个阿烟弄得个浑身酥软乏力,求饶不已,一口一个地叫着“萧将军”,软绵绵的说哭不哭好生可怜,可是萧正峰却是不为所动,最后一直弄到后半夜,阿烟挂在他身上已经是半分力气都无,真个如软泥一般了。
后来他总算是勉强尽兴了,可是阿烟却不能入眠,睁着一双含泪的眸子,躺在那里心神恍惚。萧正峰看她玉白的身上开了朵朵红梅,那都是自己情浓不知小心给弄上的,一时心疼不已,便揽着她,如同抱着个小娃儿一般,恣意呵护疼宠,一个大男人压低了声音,轻柔蜜语地哄着。
阿烟只觉得经了这一夜,她对这男人实在是不懂了,就那么靠在他怀里,抿着唇儿不言语。
萧正峰见此,越发心疼了,只好抱着轻轻拍她后背安抚,又轻轻亲她脸颊,简直如同一只做错了事的大狗那般。
如此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阿烟身上酥麻疼痛渐渐地消去,只肚子那里面酸酸的胀痛,他听说和这个,又用那大手给她去揉,可是揉来揉去的,反而更揉得她娇嫩的肌肤发起红来。
最后也实在是困倦了,虽依旧疼,却也靠着他的臂膀睡去了。
萧正峰却是无法入睡,他是怎么也没想到这惹人怜爱的娇人儿如今竟然成为了自己怀中的小娇娘,他怜惜地看着她细致的眉眼,怎么看也看不够。恨不得再俯首去亲亲那嘴儿和那眉眼,可是又怕吵醒了她,只能勉强忍着。
就这么躺着,恍惚中便天亮了。因这萧家是大家族,家中人丁众多,上面又是有一个老祖母的,阿烟作为新娶进门的娘子,又是个晚辈,自然应该一早过去敬茶的。
可是她如今一下榻,便只觉得浑身酸软,小腹胀酸,两腿颤抖不已,根本用不上半分力气。
这个时候,阿烟的几个陪嫁丫鬟缓缓进来了,分别是青峰,云封,燕锁,并一个出嫁之前购置的叫绿脂的。
如今这几个姑娘捧了捧了脸盆、巾帕、靶镜等物进来,见到阿烟软糯无力地靠在一旁强壮雄健的萧将军身上,就那么任凭他揽着。而此时阿烟身着一袭浅红色中衣,那浅红色是高交叉领的,领上绣着红梅绽放的图案。因那中衣开叉较低,便隐约露出里面的裹胸,裹胸将两团白软兜住,包裹得紧紧的。可是就在那裹胸之上的,大家一眼便看到领口白嫩的颈子上印着些许红痕。
虽则是没经过什么事,可几个丫鬟也都约略明白,这是新晋的姑爷,萧将军给姑娘弄上的。
几个丫鬟顿时面上微热,都低下了头。
阿烟见此情景,也觉得羞涩,其实以后时候长了,自然也该习惯的。可如今她一个新嫁的娇娘,哪里能受得住素日闺中的丫鬟们这么看自己,不免咬唇带怨地睨了眼萧正峰。
她如今是实在没什么力气,一夜没睡多少时候,如今却要去面对祖母伯母以及众位妯娌的,这让她怎么撑下去?
萧正峰一夜没怎么合眼,却是还算精神,他看着怀中软糯的人儿含羞带怯地憋着自己,带着些许怨怪的样子,一时小腹中便窜起火来,只恨不得重新把她提到榻上再进行昨夜的事儿了。
不过他到底是明白今天是新婚后头一日,作为新嫁娘总是不能这么偷懒的,于是便用大手撑扶着她那柳枝一般的细腰,低声道:
“祖母向来宽厚,晚去了也不会说你什么的。你若是腿脚酸软,便歇一歇再去就是。”
阿烟感觉到他言语之间的关心,面上带红,抿唇轻轻笑了下,低声道:
“这又不是自己关起门来过日子,既有祖母伯母们在,哪里能说歇就歇,没得让人以为不懂礼数。”
萧正峰想想也是,只好不再说什么了,只是到底怜惜她,从旁揽着她,命丫鬟拿过那巾帕等物,竟是亲自要帮她洗漱。
阿烟仿佛没骨头一般靠在他身上,软声道:
“你又不懂这些,笨手笨脚的倒是帮了倒忙,再说你在这里,我几个丫鬟也没得不自在,还是先出去吧。”
萧正峰也知道自己该出去,可是温腻软糯的身子就那么倚靠着自己,他却是舍不得,便哑声道:
“让她们几个出去吧,我帮着你即可。”
青峰见这新姑爷和自家姑娘竟是缠绵不舍,那眸光是一直盯着姑娘,分不开半刻的样子,不免抿唇笑了:
“姑娘,先让姑爷在这里陪着你洗漱,我们几个先出去了吧。”
说着,也不待阿烟吩咐,带领着几个丫鬟径自出去了。
一时新房里只剩下阿烟和萧正峰,萧正峰伸出手来,大手从腰肢那里顺着一路往下摸,阿烟面上一红,忙握住他的臂膀阻止他。
萧正峰动作停下,认真地望着她道:“昨夜孟浪,可是伤了你,我看看?”
阿烟便是再疼,哪里能让他看呢,便越发握住他臂膀,低声道:“不给你看。”
低头看过去时,却见他的臂膀孔武有力,自己那软腻顺滑的小手握着他的,是环不过来他那臂膀的。
萧正峰凝视着她,忽而轻声笑了:
“既不愿让看,那我帮你洗漱吧。”
阿烟轻轻点了点头,一时萧正峰便端过来木盆,拿起锦帕来,帮着她擦拭,动作间见她修长优美的白颈子尽是红痕,知道这是昨晚自己粗鲁才留下的,不免越发歉疚。
“昨夜里喝了些酒,竟有些克制不住,以后我会小心。”
阿烟清澈晶亮的眸子含了些许羞涩看向萧正峰,不免咬唇道:
“你白日里自是说得极好,只是到了夜晚,谁知道做不做的数。”
往日里看他也是个正人君子,铮铮铁骨的好男儿,昨晚还不是跟个恶狼猛兽似的把自己欺凌,自己那个时候实在是失态地哭泣祈求,却不能得他半分怜爱。
萧正峰见此,也是怕昨晚的事儿把这新娶进门的小娇娘给吓到了,忙环住她,温声道:
“以后想来总是会好的,头一次总是会疼,过了那次就好了。”
阿烟瞥眼瞅着他,清亮的眸子却是透着疑惑。
萧正峰以为她不信呢,越发怜惜地揽着她道:
“确实如此,据说头一次女人越是疼,以后越会舒服。”
阿烟听到这个,好看的眉头都皱了起来,终于问出心中的疑惑:
“你怎么知道这些?”
昨夜虽然被弄得实在疼得厉害,她神魂无依心思恍惚的,可是却也明白,这男人动作间带着勇猛的生涩,他应该是没过其他女人的,怎么如今说起这个道理却是头头是道,仿佛有所研究?
萧正峰被她问起这个,倒是有些不自在,最终总算镇定地说:“也没什么,只是想着要成亲了,便随意翻了些书。”
阿烟听他这一说,便明白那是什么书了,不由越发诧异:“这书从何而来?”
萧正峰轻咳一声:“是一个堂侄那里得的。”
阿烟听得无奈至极,拧着眉道:“你,你,你怎么可以——”
谁知道这边话还没说完呢,便听到外面有吵嚷之声,仿佛是什么人硬闯入了这院中。
阿烟开始的时候还没听出来,直到外面那人高声道:“阿烟,你可在这里?”
阿烟顿时听出来了,这声音不是别个,竟是当今燕王刘栔湛,当下也不由惊了:
“是燕王,他来做什么?”
萧正峰一听是燕王,想起过去种种,顿时剑眉皱紧:“我出去看看,你先在房中穿过衣衫!”
说完,已经流星大步迈出门去。
阿烟知道燕王来此,定然是有了什么意外,当下忙穿戴上新衣。这边穿戴之时,那边却听得燕王在那里冷声逼问道:
“阿烟呢?阿烟在哪里?”
萧正峰见他如此,也是不豫,沉声问道:“燕王殿下,你一早闯入我萧家,竟然是来逼问我萧某我的新婚娘子在哪里?”
他这话一出,燕王那边就发出桀桀的冷笑之声,嘲讽之意颇为浓厚:
“你的新婚娘子?简直是胡说八道!”
萧正峰闻言,不怒反笑:
“怎么,难道燕王殿下不知,昨日个顾家三姑娘顾烟已经和萧某拜堂成亲,她如今再不是姑娘家,已经是我萧家的媳妇!”
燕王眸中泛冷,气势凌厉地盯着萧正峰,两只手已经不自觉地握紧了剑,咬牙一字一字地道:“胡说八道!”
他被父皇派出去安置灾民,临行之前父皇言辞间还有意将阿烟许配给自己,怎么可能自己出去不过十几日的功夫,阿烟就已经嫁给他人为妇了呢?
萧正峰见他这样,挑眉冷笑:
“燕王殿下,你信也罢,不信也罢,左右如今燕京城的所有人都知道,顾家阿烟姑娘乃是我萧正峰名门正娶的夫人。”
这边正说着间,阿烟在里面已经穿戴好了,此时她也顾不得两腿间的酸软疼痛,挣扎着扶了门框出去。说到底萧正峰不过是一介武将罢了,如今的他比起燕王殿下算是地位低下,她是深怕他们言辞间一个不好闹了起来,怎么着也是萧正峰吃亏。
将军家的小娇娘 80|79.70.68.城
等到阿烟从屋子里一走出,燕王的眸子顿时落在她身上。
不过是十几日没见,燕王却觉得如今的阿烟已经是分外的陌生。此时此刻的她,粉润的双颊泛着动人的红泽,乌黑的发丝松松地挽成一个发髻,她穿着一个娇红的袄裙站在那里——那是新嫁娘的袄裙,就那么用清亮的眸子含着担忧,望向自己。
分明依旧是曾经那个绝色的女子,分明依旧是曾经熟悉的眉眼,可是却仿佛哪里有了不同。
就在这个时候,萧正峰看她出来了,忙走过去,扶住她的腰肢,用满是捍卫的姿势将她护住,复又用充满宠溺的味道低哑地问她:
“不是说了让你留在房中不要出来吗,怎么却跑出来了?外面冷得很。”
一边说着,萧正峰一边褪了外袍将阿烟包裹住。
燕王就从旁冷冷地看着,这么亲昵的贴近,若是以往阿烟的性子,怕是早已恼了,可是此时的阿烟非但不恼,反而偎依在他身旁,低柔地道:
“我不冷的。”
燕王见此情景,不免惊诧,惊诧过后,陡然明白,一时心便狠狠地缩成一团的疼,脸上开始泛白,紧握着剑的手青筋暴露。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