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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家的小娇娘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女王不在家
萧三夫人不屑地哼了声:“对,赶紧过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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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萧家大大小小的儿郎在焚香沐浴之后,全都跪在这里准备接旨了,萧老夫人则是带领着诸位媳妇候在后面。一时那穿了官袍的公公来到了跟前,在几个小太监的服侍下翻身下了马,萧家众人三跪宣称万岁后,这太监便开始宣读圣旨了。
这边阿烟陪着跪在萧老夫人身后,她可以感觉到,纵然提前得了信,知道不是什么坏事,萧家众人其实还是极为紧张的,一个个浑身都是僵硬地绷在那里。毕竟天子一个圣旨,足以让他们一个百年大家就这么灰飞烟灭。
一时阿烟不免怔怔地想着,上一辈子她何尝不是接过类似的圣旨呢,先是跪在那里陪着父亲接旨,后来则是跪在那里陪着夫君沈从晖接旨。每接一次圣旨,她的人生便下落一分,到了最后,她成为了一个颠沛流离的妇人,再也没有了接旨的资格,只能在烟尘之中回首望向那繁华的燕京城,偶尔在梦醒时分去缅怀下自己曾经经历的那一场盛世锦绣。
正这么想着间,那边圣旨已经宣读完了,却原来是永和帝感念萧正峰在和北狄之战中屡立奇功,特意赏赐了萧家一块“精忠卫国”的牌匾,并且褒奖了萧家儿孙出类拔萃,每一个儿孙都赏赐了笔墨纸砚,而媳妇姑娘则是赏赐了红香玉串等物。除此之外呢,还特意给阿烟封赏了四品的诰命。
这边圣旨宣读完毕,萧家二老爷和三老爷都起身恭敬地谢过了公公,并塞上了红包送走。萧老夫人自然是喜上眉梢,其他众位媳妇也大多是脸上颇有光彩,唯独最后面的萧家三夫人并儿媳和孙媳妇,在那里皮笑肉不笑地站着,看着前面欢喜的众人,连个吭声都不曾。
一旁有媳妇是爱说话的,便忍不住笑道:“要说起来九叔叔早就立了功的,也没见咱们萧家得什么封赏,不曾想如今咱家这喜事一办,封赏来了,就连咱们也都人人有份呢!我这辈子还不曾戴过皇上赏赐下来的香玉串,如今得了,可是要好好得收藏起来,传给子孙后代呢!”
也有媳妇掩唇笑道:“说得是,这香玉串好好收着,可以当传家宝了!咱们这都得谢谢九堂婶呢!”
萧家三夫人听着这话,心中真是堵得难受,而一旁的立德媳妇见别人这么夸赞阿烟,脸上黑得都能刮下一层锅底灰了。
这边萧老夫人欢天喜地地拉着阿烟的手,一行人接了旨都回去庆贺了,要知道才娶了媳妇又遇到这等天家恩赐,也是双喜临门了。一时萧家上上下下一片欢声笑语,外面的鞭炮放得响亮,红灯笼挂起来,照得外面的雪地都是一片红火,厨房里也开始加了几个菜色,真个是阖家团圆喜不自胜。
到了晚宴上,萧家儿郎并媳妇都坐了满满一堂屋,几大桌子都是人,大家热闹地喝酒吃菜,也有几个调皮的儿郎开始彩衣娱亲,吹拉弹唱好不热闹。这个时候香玉串也都分发给大家了,大家各自捧着自己得的礼物,珍惜得跟什么似的。
其中唯独萧家三夫人,看了看萧家大夫人那满面笑容的脸色,怎么想怎么都觉得憋气。这个时候,她捏了捏手中的香玉串,撇嘴道:“也不是什么好玩意儿啊!”
立德媳妇从旁听着,嫉妒地望着坐在老夫人身旁的阿烟,闷声道:“可不是么!还当什么好玩意呢!还有她成亲的时候,还弄了什么一对白鹿,真个是耀武扬威,把咱们一众人都比下去了!”
就在这个时候,萧老夫人却是拉着阿烟的手道:
“我早觉得阿烟是个有福气的,如今才刚娶进门,便得了这么大的荣耀,可不就是个旺夫的么!”
她这话出口,其他几个媳妇自然是奉承,倒是把阿烟夸得脸上泛红,低着头不好意思起来。
一时又有媳妇笑道:“前几日送我们的帕子,我小姑子恰好过来看到了,只说这是江南慕家绣房的出品,寻常人根本买不到的,可把她眼馋坏了!”
阿烟听着便笑道:“她既喜欢,便去我那里拿就是了。”
大家听说那帕子竟然是江南慕家绣房的,不免又都赞叹起来。
而这一幕看在三夫人眼里,想起自己早先对阿烟的不满,不免怨怪地看了立德媳妇一眼。
立德心里满面羞红,低着头喃喃道:“人家是有个好爹而已,我爹若也是朝中左相,我何至于如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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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二夫人的几个孙子来到阿烟这边,跟着阿烟学习一些功课,阿烟也就尽其所能,将往日心得都一一传授给几个孙子。当然也问了他们往日都读些什么书,以及如今怎么个情况。
这几个都是要叫阿烟九奶奶的,是晚辈,可是论起年纪,其实也都并不小了,一个十三岁的,还有三个十一二岁的。其他也就罢了,唯独那十三岁的,其实比阿烟勉强小上两岁而已,如今也是站在那里恭敬地叫着九奶奶。
一时他们几人离去了,燕锁从旁不免笑道:“嫁给了姑爷,咱们姑娘平白涨了辈分呢!”
竟是被个年龄相仿的少年叫奶奶呢。
其实这对于阿烟来说,并不是什么新鲜体验,她上辈子不就一个只比自己小三岁的侄子吗?当下只是淡笑道:
“萧家人丁兴旺,不要说只比我小两岁叫个奶奶,便是比我大几岁却叫婶婶的,也不是没有的。”
萧家孙辈最大的那个,也就是萧正峰的堂侄子,最大的而立之年,比萧正峰还大几岁呢。
一时青枫从旁笑道:“若说起来,这萧家的少年们倒是长得都极像,唯独咱们姑爷,却仿佛就是比其他萧家儿郎更为高大。”
她这话说得含蓄,一旁的云封因年纪小,却并不知道忌讳,竟是直接道:
“依我看哪,咱们姑爷比燕京城我所见过的所有人都要高大威猛呢,还有五官仿佛也和咱们有点不一样!”
她这一说,阿烟倒是微诧,仔细回忆了下,或许是自己看着他就是萧正峰,那个注定要在沙场上扬名立万的萧正峰便是那样,以至于并没往深处去想,如今这么一回忆,却觉得这事儿其实有些奇怪。
他长得,其实倒有些像北人,而不像是燕京城土生土长的男子。
当下阿烟托腮坐在那里,不免想着,等他晚间回来,倒是要捧着那张脸仔细地打量,好好看一看。
一想到这个,不免心间羞涩,其实自从成了亲,她都没能好好打量过这男人呢。只要一对上眼,便觉那眼眸仿佛要把人烧灼得化了,那眼里心里都是汹涌的渴望。
这男人,可真是惹不起的。
正这么想着间,却听到外面有脚步声,这边青枫出去一看,却是长房的孙媳妇。
要说起这孙媳妇来,也是个有来历的,她的父亲现任着通州的知府呢,书香门第的人家。如今嫁给了萧家孙辈的三孙萧立坤。
这大孙媳妇名叫如月的,是个性子开朗的,平日里和人交际也多,因这如月和阿烟年纪相仿,也都是才过门一两年的媳妇,娘家背景也类似,是以倒是有意和阿烟亲近。
其实阿烟对于燕京城的名门闺秀是了如指掌的,唯独对这如月,因她一直随着父亲在任上,是以并不知晓。如今见她性子也算爽朗,又是堂侄媳妇中最说得来的,是以也是有意结交。
当下如月和阿烟见过了,阿烟便命燕锁去沏茶待客。这边如月却煞有其事地道:
“今日的事儿,你可听说了吗?”
阿烟见她这样,却是不解:“今日发生了什么事?”
如月见此,不免摇头,看了看阿烟房里的几个丫鬟:
“九婶婶啊,你这消息未免闭塞,今日个三房里的一个孙子,出了点事儿呢。听说是在外头寻花问柳,被人家抓住了,好一顿打。”
阿烟闻听,却是诧异起来:“寻花问柳?”
如月见她果然是不知的,越发将自己的消息都一一透漏出来:
“我是听说,这个孙子排行十四的,素来不务正业,最爱寻花问柳,其实这也就罢了,谁知道他今日个竟然是和一个有夫之妇勾搭上了呢,那个娘子的夫君原本要出门经商的,谁知道竟然忽然折返回来,就这么逮个正着。”
阿烟听得那句“谁知道竟然忽然折返回来”,心间已是一动,再稍一联想,忽然便明了了。
其实萧家儿孙大多孝顺争气,有特别不成材的那都是凤毛麟角。像那日小厮在走路间用如此猥琐的言语谈论自己堂堂一个刚进门的娘子,可见那房中的风气极差。
又想起萧正峰当初说是不会放过那人的,如今看来,或许这事儿竟是和他有关系的。
只是此时当着如月,也自然不会说什么,不过是诧异地又问了几句,叹息了一番而已。
到了晌午时分,萧正峰派了一个小厮回来报信,说是今中午不回来吃饭了。阿烟听此,也就不再等了。
一时萧家老夫人也知道萧正峰不回来,便命人过来叫阿烟一起去用膳。
到了萧家老夫人房中,却觉得屋子里烧得暖烘烘的,萧家老夫人懒洋洋地半靠在那里,见了阿烟便招呼她过来一起坐。
萧家老夫人摩挲着阿烟软绵的小手,不免骂起了萧正峰:
“也不知道整日里忙些什么,把个新娶进门的娇滴滴媳妇冷落在房里,赶明儿他若过来,我替你骂他!”
阿烟听着,抿唇一笑,却是并不说话,她知道自己若是替萧正峰说话,旁边一众媳妇们必然是好生把自己一番打趣。
不过任凭如此,其他人也没放过她,直说道:
“老祖宗这是为了给九婶婶出气,可是九婶婶未必就舍得呢!”
一时大家不免都笑起来,一边说笑着,一边用了膳。因用膳之后左右无事,喝了几盏茶,便玩起了叶子牌。
阿烟以前也玩过这牌的,且是个中高手,如今初来乍到的,又为了哄着老祖宗高兴,便特意让了几把。老祖宗自然是欢喜,老人家嘛,就跟个孩子一样。这边玩得正高兴呢,却听到外面有丫鬟过来通禀,却是三夫人过来了。
三夫人来,却是没其他事儿,而是为着那个不争气孙子,原来那个商人告了官,以着通奸的罪名将这个孙子给告了,如今现成被衙役拘押着呢。
三夫人一进门便掉下泪来:
“老祖宗,这都是小子们不争气,丢了萧家的脸面,可是您老人家总是要想个法子,救上一救!”
三老爷其实是个没出息的,长这么大了,下面儿孙成群,可是却不过是靠着家中照顾做些生意罢了,这些年也挣过一些银子,可是到底比不上大房二房这在朝中为官的。
这三夫人因着前日的事儿,并不好意思直接去求大嫂二嫂,却来老祖宗这边哭泣。
谁知道老祖宗早已经听说了这事儿的,顿时沉下了脸:
“这个不孝的逆子,竟在外面干出这等丢我萧家脸面的事儿,活该让他吃些苦头!”
萧家三夫人顿时一脸无奈,正要再说什么,老祖宗却是根本不曾理会,只招呼大家:“咱们继续玩牌就是了。”
其他人哪里好意思玩牌呢,说到底三夫人是长辈的,只是老祖宗的话却是不敢不听的,一时都尴尬地继续玩着牌。
阿烟却淡定得很,不疾不徐地继续陪玩,依旧是放水了老祖宗。
这边一局终了,老祖宗才看了眼旁边的三夫人道:
“你也别急,他既做错了事儿,难不成我们萧家就该舍着老脸去衙役那里救他?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更何况我萧家不过是普通人家罢了。如今先让他关押几日,等苦头吃够了,再说其他。”
三夫人听了这席话,顿时知道老祖宗这是铁了心的,当下含泪告别了老祖宗,出了正屋,儿媳妇并孙媳妇都赶过来问道:
“老祖宗怎么说?”
三夫人颇没好气地道:“咱们三房素来是不得老祖宗喜欢的,如今又犯下这等事儿,且等着吧!”
那孙媳妇听了,不免抱怨连连,抹着眼泪道:
“平日里他在外面每每惹事,我只好忍气吞声。如今他为了个下贱女子,竟然惹出这等事来,这让我以后怎么活啊!”
三夫人原本心里就不好受,听着这孙媳妇在那里哭天哭地的,越发不悦,不由冷沉着脸道:“还不是你没个本事,拴不住男人?若是你平日里能够管得住男人,将他拴在房里,他怎么能有心思出去寻其他妇人!”
孙媳妇被这么一抢白,顿时瞪着眼儿挂着泪珠愣在那里,半响之后才反应过来,竟觉得心口憋闷得厉害。
平日里这男人在外面沾花惹草,她哪里能管得,如今出了这等事儿,竟是怪她拴不住男人?
这么一想,那眼泪越发哗啦啦如同不要钱一般落下来了。
此时老祖宗那边也该歇息了,老人家每到午后就犯困,如今打牌消食过,又骂了一通三夫人,便觉得困乏了。几个孙媳妇重孙媳妇见此,也就知趣地退出来了。
阿烟也退出来,走的时候路过这边游廊,却恰好看到了这么一幕。
她听着刚才那三夫人的话,不免心下叹息,知道女子地位低下,男人若是做错了什么,这当婆婆的下意识就要推到儿媳妇身上的。
这么一边品度着,一边往自家院子里走,待走进家门,却见萧正峰已经回来了,正坐在窗前,翻着一本线装书看。听到她进门了,抬头看过来,原本冷静的眸子中顿时有了光彩。
“怎么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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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才回来?”
这语气,听着倒是在嫌弃她回来得晚了。阿烟不免想笑,抿唇道:
“你一早便不见了人影,老祖宗把我叫了过去,陪着一起用膳,用过膳后又打了几把叶子牌。如今老祖宗歇下了,我才回来的。”
萧正峰一边听她这么说着,一边站起来逮住她的手握在手心:
“其实我也没回来多久,今日给你带回你爱吃的卤猪手,坐在窗前等你,等了半响不见你回来。”
阿烟听得他这话,眼波流转,眸中迷离,轻声笑道:“你才等了我多一会子,便不耐烦了。可是你若出去,我却是要等你许久的。”
一时说着这个,却是一怔,想起那三夫人所说的“拴不住男人”的话语,她心头迷醉,仿佛喝了什么花酒一般,斜瞅着他道:
“一早便出去了,到这会子才回来。”
萧正峰被她那娇滴滴的一眼那么瞅过来,只觉得神迷骨酥,只是恨不得这辈子都不出院子,抛却一切曾经的慷慨豪迈,忘记昔日和好友立下的宏伟誓愿,从此后就陪着她不离不弃,就这么死守一生。
当下他将她那绵软的身子揽在怀里,低哑地在她耳边道:“怎么,嫌我陪你少?”
温热的气息在耳边萦绕,阿烟软软地靠在他胸膛上,抿唇低笑道:“你今日都出去做了什么?”
萧正峰听她问起这些,却是挑了挑眉,淡定地道:
“也没什么,不过是和几个同袍一起喝了喝酒。”
阿烟回转过身,犹如清澈湖水般的眸子就那么定定地望着他,却见他依旧是一副淡定自然的样子,只是右边耳朵微微动着,便忽而笑道:
“我怎么嗅不到一点酒味。”
萧正峰被拆穿了,也并没有不自在,只是随便笑道:“他们喝了,我怕你闻了不喜欢,便没敢喝。”
阿烟不经意地扫过他的右耳朵,却见那耳朵越发上下轻轻动了几下。
她心中不免觉得好笑,知道这男人在外面怕是干了坑害三房的事儿,只是不愿让自己知道,怕自己担心,于是便瞒了下来。这原本没什么,好笑的是平时看着一个豪爽的汉子,说起谎来竟是眼不眨心不跳的,唯独那右边耳朵上下动来动去。
却原来他竟有这么一个缺点,阿烟心里暗暗记下,却是不曾声张。
萧正峰见阿烟一双清灵灵的眸子在那里滴溜溜的,绝色姿容中竟有几分狡黠的味道,不免哑然失笑,大手伸出,粗粝的拇指摩挲着她的下巴,柔声问道:
“怎么如今你这个样子,倒像是打着什么坏主意?”
阿烟眸中越发跃动着调皮的神采,不过自己刚才那小小的发现哪里能告诉他呢,当下只是抿唇笑道:
“夫君,今日个忽然觉得,你长得实在不像是燕京城长大的人呢。”
说着这话,便干脆靠在他身上,仰着脸儿要去细看他的脸。
其实阿烟的身量在女子之中算是高挑的,只是萧正峰却实在生得太高,是以她只能勉强到他下巴,如今仰着颈子看他竟觉得十分艰难。
萧正峰见此,左右几个丫鬟早已经识趣地退下,便干脆将她抱起来,如同抱个孩子一般,然后他自己坐在榻边上,而让阿烟坐在自己大腿上。这样一来,阿烟便能和他平视了。
阿烟顿时如鱼得水一般,伸出手来,捧着那张棱角分明的刚硬脸庞好生打量,这么一看,竟觉得他其实生得实在好看呢。宽阔挺直的鼻子,如刀斧凿刻出来的眉眼,这么深邃而豪迈的面孔,其实燕京城里并不多见的。如今这世道,因重文轻武,人们喜欢的是如同123言情侯家的沈从晖并沈越那么的秀气文弱男子,而不是萧正峰这么一款的。
看着他这么一个大男人竟然如此乖顺地任凭自己的手指去抚弄,不免心头甜甜的,于是便干脆用手指头轻轻戳了戳那鼻梁。
萧正峰定定地望着她,也不阻止她,就那么随意她任性而为。
阿烟正这么戏弄着他时,忽而觉得他那眸子竟隐隐透出一点蓝色,这么一看,不免微诧。平时他的眸光太过灼烫,一看便心跳神慌的,并不曾细看,如今这么一发现了,便捧着那张脸着重看眼睛。
如此瞅来瞅去,果然见墨黑的眸子底处透着一点冰蓝的光泽。
她越发诧异,想着大昭都是黑眸或者棕黄色眸子的,只有北边的越人才是蓝色的眸子了。
她心中暗暗回忆,想着上一世可从来没听说过那位平西侯祖上有什么越人的血统,不但如此,听说他还曾带兵攻打过越国呢。
而萧正峰本就定定地望着自己的这小娇娘的,如今见她忽然失了原来的玩乐笑意,反而带上凝重的味道,不免问道:
“怎么了?”
阿烟回过神来,望着他问道:“你可曾留意看过你的眼睛?”
萧正峰挑眉:“眼睛,怎么了?”
阿烟看他的样子,竟是仿佛不曾察觉过一般,不过很快她便想明白了。这铜镜本就不够清亮,他一个大男人也断断没有对着镜子细细观摩自己的癖好。而其他人呢,便是平日里看着他,一般人不留意观察,也不会发现的。就连自己这枕边人,不也是今日个偶尔才看到的么。
当下心中稍定,想着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只是他既问起,她也就说道:
“阿烟刚才留心看着夫君的眼睛,竟然仿佛有点泛着蓝色呢。”
萧正峰听着这话,眉头顿时皱起来了:“是吗?我自己倒是不知道。”
阿烟随口笑道:“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
萧正峰点点头,抱过阿烟来,重重地亲了口她的脸颊。
不知道是不是阿烟的错觉,她觉得萧正峰亲的时候力道有些发重,嘬得她脸颊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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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瞅着这成亲也有几日了,大昭朝的习俗是新娘子成亲九日后方才回门,如今掐着指头一算,后日便要回门了。于是萧家老祖宗提前吩咐给了萧家大夫人,因当时迎娶的时候太过仓促,许多礼数怕是不周到,如今总是要备好回门礼,免得亲家公那边觉得委屈了阿烟。
那边萧家大夫人是个素来做事稳妥的,听得此言便笑道:
“老祖宗,难不成只要你记挂着正峰的事儿?正峰自小没娘的,他爹在他九岁时便又去了,他又年幼,比我的长孙还要小上几岁,这些年我可是把他当个亲儿子一般看待呢。这事儿我自然是没有忘记的,早已命人备下了的。”
老祖宗听了这话,也是笑开了:
“咱们萧家人丁兴旺,这是好事,可是也有不好,就是凡事儿都要操心,今日你出了这档子事儿,明日她又是那档子事儿,你这当家的媳妇,可真是操不完的心。心都操碎了,别人却未必领情的。我怕只怕你事情多,如今你既记得,那是再好不过的了。”
一时这事儿让阿烟知道了,心里自然是感激,想着自己在娘家的时候其实没什么女性长辈可以依赖的,上辈子嫁出去,那婆婆也是个凡事不操心拿不得主意的,家里夫君又体弱多病,她是诸事都要自己操心的。如今不曾想嫁到了萧家,萧家这老祖宗是个识大体明事理的,对自己也实在是偏心得疼爱,萧家老夫人处事也够妥当,自己只要好好打理妯娌和这群堂侄媳妇的关系,从此后便是太平清闲日子,再没什么可操心的呢!
而此时萧正峰呢,今日个出门去,早早地去了兵部,却是得了一个消息,说是要将他派到锦江城。不过念在他刚刚成亲,是以便准他一些假,在家里过完年再出发上任便是。
这个消息一出,一群同袍自是羡慕不已,只说萧正峰你娶了个燕京城第一美人,还附带了一个位高权重的老丈人。看这命令,还能是谁的主意,必然是那顾左相舍不得自己女儿,便特意多留女婿一些时候。
于是萧正峰颇被同袍们打趣一番。
但其实这群武将确实冤枉了顾齐修,这个主意还真不是顾齐修出的,而是朝廷那边下的令,永和帝随口说出的话。
不管如何,总之萧正峰是得了特殊的优待,可以年后离开燕京城,而他的诸位同袍,诸如成辉等,那都是要立即走马上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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