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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家的小娇娘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女王不在家
至于孟聆凤呢,堂堂孟家武将世家,难道还能做的了假不成。
阿烟预料的果然是没错,在自己一行人到达锦江城五日后,也就是传出那个流言的第二天,知军大人亲自登门拜访了,诚惶诚恐,很是不安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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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军大人诚惶诚恐地来拜见了,还带着自己的小儿子谭浩林。当初因为谭浩林被剃了光头,太多丢人现眼,于是只好躲在家里不出门,上次萧正峰过去,他也没敢露面。
可是这次,当他知道了萧正峰乃是当今左相的女婿,而那位姿容绝美的萧夫人,竟然是左相家的千金时,实在是吓得不轻。
他痛定思痛,连忙带着贵重的礼品,领了自家那个小子,直接跑上了将军府,算是负荆请罪。
见到了萧正峰厚,他斥责着自家儿子,命道:
“逆子,还不跪下!”
谭浩林实在是没想到自己看中的那个小娘子竟然是左相千金,其实前两天他还催着自己父亲想办法把那个小娘子给他弄到手呢。
如今呢,他垂头丧气地跪在那里,向萧正峰请罪,犹如丧家之犬。
萧正峰看着站在自己面前一叠声表示歉意的知军大人,也不免感叹,有个当左相的岳丈大人,也实在是他攀上了高枝。这攀上高枝的感觉,还真是好啊。
感叹之余,想着朝廷官员多为势利眼,又不免有些无奈。
在知军大人带着儿子负荆请罪后,锦江城的谣言不攻自破,人们都开始知道,原来萧大人是当今左相的女婿,而那位柔美温和的萧夫人,竟然是左相千金!
听说这位千金,当年还差点成为太子妃呢。
听说这位千金,那是经常出入宫廷的人物。
于是不过半日的光景,阿烟成为了锦江城茶余饭后的谈资,赞叹欣羡之声比比皆是。
而孟聆凤呢,人们也都知道她竟然是岐山孟家的女儿,一时人们不免说:
“怪不得这位孟俾将英姿不凡,原来是岐山孟家的人啊!”
孟聆凤在这一片传说中,自然也明白了。
“你是当今左相的女儿,就是那个本来要当太子妃的?”
阿烟轻笑:“是。”
孟聆凤明白,左相家的女儿顾烟名满燕京城,那是才貌双全的燕京第一女。她嫁给自己的萧大哥,其实是下嫁,也怪不得萧大哥把她宠得犹如宝贝一般。
她眸中有几分黯然:
“那你为什么嫁给萧大哥呢?”
阿烟挑眉道:
“我为什么不能嫁给你萧大哥?”
孟聆凤听了,苦笑一声,也就不问为什么了。
问了又如何,左右和她无关。
其实她在喝了十八坛子的陈酿后,已经领悟到了一个事实,萧大哥和自己是没什么缘分了。
其实萧大哥从来没有喜欢过自己。
人家就是把自己当个兄弟而已。
当兄弟和夫人成为了一个对立,只能二选一的时候,人家毫不客气地选了夫人,抛弃了她这个兄弟。
阿烟看着她黯然的样子,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你是个女将军,不是我这种柔弱的闺阁女子,凡事儿想开点。”
孟聆凤看了她一眼,点头道;“嗯,知道了。”
阿烟看孟聆凤无精打采的样子,便好心提议道:“我看你萧大哥买回来的鸡都要下蛋了,你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孟聆凤想了想:“行吧,我有点想吃鸡蛋了。”
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连个蛋都不容易吃到,都是硬邦邦的肉。
阿烟笑着点头:
“不如我们煎个葱花鸡蛋饼来吃吧。”
孟聆凤疑惑地看向阿烟:
“你会做?”
阿烟点头:
“勉强会做。”
孟聆凤:
“好!”
谁知道正在这两个人捡了几个带着鸡屎的鸡蛋,正商量着洗了做煎鸡蛋的时候,便听到柴九那边急匆匆地跑过来了。
“夫人,孟将军,不好了,外面打起来了!”
打起来了?
孟聆凤皱眉:
“谁和谁打起来了?”
柴九擦了擦汗,无奈地道:
“西越人和咱们老百姓打起来了,好像是说因为缺斤短两,彼此争论不休,于是就打起来了。那些西越人觉得受了气,于是纠结了一批人大约有几十个,说要讨个公道呢!如今已经将一群大昭人逼到了一个客栈里,正要开打!这可了不得了,一不小心又要出人命呢!”
孟聆凤一听,看了眼阿烟道:
“我们过去看看吧?”
阿烟本想着自己一个文弱女子,还是别过去添乱了,不过想到有孟聆凤在,也就点头:“嗯。”
说着时,一边往外走,一边问柴九道:
“萧荣在哪里?可有去叫将军了?”
柴九边跑边道:
“萧荣跑去叫将军了,想来马上就能到。”
阿烟听着又问:
“知军大人呢?”
柴九顿时一副苦不堪言的神情:“知军大人根本不在府里,谁知道去了哪儿呢,如今只能去叫他手底下几个参事了。”
阿烟一边上了马车,一边不免皱眉:
“这里经常有这种打斗?”
柴九从旁翻身上马:“也不经常。”
阿烟点头。
柴九却补充道:
“不过三五日一次而已。”
阿烟:“……”
是不太经常。
阿烟深吸口气,又问道;
“平时知军大人可管?”
柴九道:
“管啊,通常都是派人把两拨人围起来,各打几十大板扔出去,不过这样下来,大家彼此都心不服口不服的,大昭和逯人西越人还有一些北狄人一个个地互相骂,恨得都牙痒痒!”
阿烟脸色越发不好看起来,想着这可真是一个多事之地。三国交汇之地,各群混居,再加上北狄和大昭彼此征战连绵不绝,这些只能加深了彼此矛盾。
正说着间,却见已经到了客栈旁,客栈前方已经围了一群人,这些人男女老幼都有,一个个群情激昂地拿着棍棒,叫嚣着什么,跟一群虎狼一般。其中有个小孩子还爬到了他爹的肩头,举着棒子大吼一声,其他人纷纷振臂高呼。
柴九因怕伤到阿烟,便带着阿烟来到一旁的酒楼里从上面往下看。
阿烟趴在那里,皱着眉头望着这一切,转身问柴九道:
“刚才那个西越的小孩喊了什么?”
他们说的虽然也是大昭的语言,可是地方口音太过浓重,她听不清楚。
柴九忙道:
“这小孩喊着说,敢欺负我大伯,我揍死你们这群野杂种。”
阿烟放眼望过去,却见那个小孩不过六七岁的年纪而已。
小小年纪,也实在是够彪悍啊!
此时那群西越人已经越发气愤,群情激昂地要开始砸客栈的门窗,显然客栈里的人也知道祸事临头,吓得仿佛拿了桌子柜子等堵住门窗,可是西越人便一群人拿了棍子去凿门,眼看着那木门都是摇摇欲坠。
孟聆凤看着这一切,皱眉道:“这群刁民!有什么事儿不能去公堂上说,就这么械斗起来,实在是目无王法!”
柴九听了,苦笑一声:“什么王法,咱在这锦江城里,知军大人的话就是王法,知军大人无非是把他们痛打一顿,又有什么好办法呢!”
孟聆凤握着栏杆,挑眉冷道:“把他们关起来!统统关到地牢里!”
柴九无奈摇头:
“关到地牢里,地牢里有那么多空地吗?再说了,关到地牢里总不能活活饿死,总是要给他们饭吃的吧?这群人是个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进了地牢还有饭吃呢,人家才不怕进去呢!”
柴九没说出的话是,以前也不是没发生过,把械斗闹事的人抓起来放到地牢里狠狠地打,然而这件事造成的后果是西越人去堵了知军府,闹得满城风雨,死了不少人,当时知军府门前都是血啊,洗了两三天才洗干净。
当然了这是很多年前的事儿了,后来的知军们一个个都学乖了,知道老虎的屁股动不得,不就是在这里干五年吗,熬一熬就过去了。平平安安地熬过五年去,该升职就升职,该调任就调任,离开这鸟不拉屎狗不下蛋的地方,从此后算是天下太平了。
于是如今的知军,才延续了这么个办法,出了事儿,各打五十大板以作惩戒,反正打不死人,就是屁股肿几天,那些人也不至于真痛恨了你。
阿烟自然也想到了柴九没说的话,不免越发皱眉,想着这锦江城还真是一个烫手的山芋。
那边孟聆凤也犯了难,黑着脸一句话都不说,只是低头盯着那群聚众闹事的人群。
就在这个时候,萧荣急匆匆地赶来了,身后却只是跟着几个军中的老弱病残的样子,并没有就阿烟以为的大批人马过来平定这一场闹剧,更没有萧正峰随之而来。
萧荣苦笑一声,和一旁的几个参事说了点什么,几个参事也是愁眉苦脸,纷纷后退几步,唯恐引火烧身。
阿烟招手,让萧荣过来,问道:“将军呢?”
出了这种事儿,按说他应该迅速赶过来,将这事儿平息,免得真出现什么死伤。
萧荣却是气喘吁吁地叹了口气:
“夫人,不好了,原来军中的军士们因为饭菜中掺杂了沙石,有人吃得肚子疼,不知道怎么就出了人命,如今一群军士把驻军处围起来了,说是要给个说法!将军正在那里处理这件事呢,根本没办法□□!”
孟聆凤听得都呆了,很快想明白了此种关键,她握了握手中的大刀,咬牙切齿地冷道:
“军中的饭菜怎么会有沙石?又怎么能吃死人命?!”
她是十几岁就入了红巾营的,自然看不得这种拿着沙石当米粮给军士们滥竽充数的行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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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烟将耳边一点碎发轻轻撩到了耳后,望着下面那群眼看着就要冲入客栈的人,她深吸了口气,对孟聆凤道:
“聆凤,如今你萧大哥怕是过不来了,我看那位知军大人不可能过来了,至于这几个参事,更是指望不得,如今之计,只有咱们自己想办法了。”
孟聆凤抱着大刀,皱着眉头:“那该怎么办?”
她挑眉,望着阿烟道:
“我冲下去,杀过去?”说着这话,脚底下已经要开始动了。
阿烟一怔,无奈笑了下,摇头道:
“以武力制武力,最后依然不能让他们心服口服,只能惹来他们更大的怨恨,你觉得呢?”
孟聆凤冷道:“那你有什么办法?”
阿烟望了下地上那些叫嚣着的人群,淡淡地道:
“他们既然说有人欺负了他们,咱们就去问问,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谁做错了什么,拉出来罚了就是。我想这群人既然生活在我大昭的土地上,就应该遵循我大昭的律法,如今他们罔顾律法,不过是因为没有人为他们伸冤做主,只能自己拿起棍棒来罢了。”
孟聆凤疑惑地望着她:“你?你要去替他们做主?”
阿烟笑了下:
“我不过是区区一个弱女子罢了,哪里有为他们做主的权利,只不过如今我们若是能设法为他们说个道理,将这件事禀报到知军大人那里去,到时候是非曲直有了,知军大人必然会为这些人做主的吧。”
孟聆凤低头想了下,最后虽然依旧皱着眉头,不过到底还是道:
“那该怎么办?”
阿烟好看的眉尖轻动,笑望着孟聆凤道:“聆凤,你是咱锦江城的俾将,如今知军大人,将军,冯俾将都不在呢,所以这里你的官职最大。”
孟聆凤微惊,防备地看着阿烟:“你为什么用这种眼光看我?我可干不来青天大老爷为民伸冤的事儿!”
她只会,打打打,砍砍砍!
阿烟越发笑了,温柔地道:
“聆凤,不是让你去打,我看你说起话来声音洪亮,底气十足,不如你现在对着这群西越人大喊一声,就说我孟聆凤在此,你们有什么委屈,只管道来,我今日保证,必然为你们伸冤做主,还你们一个公道!可是如果你们执迷不悟,在这里聚众械斗,打伤无辜人命,我手中大刀也绝不饶你们,知军大人不敢管的事儿,我孟聆凤偏管定了,看你们信不信邪。说完之后呢,你就用你的大刀把这半个栏杆砍下去,造一下势。”
一旁柴九听得眼睛都瞪大了,疑惑地看向孟聆凤。
孟聆凤拧眉看着阿烟,怀疑地道:“你怎么说起来跟唱戏的一样呢,这能行吗?”
小时候她也是看过戏文的!
阿烟抬手,鼓励地拍了拍孟聆凤的肩头:
“这唱戏的也不是凭空捏造的啊,都是从真人真事取材的呢,咱们虽然没经过这种事儿,可是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在跑么,你有样学样,去吓唬他们一番吧。”
孟聆凤越发皱起眉头,看上去很为难。
可是就在此时,只听得“啪啦”一声巨响,却见客栈的大门竟然活生生被砍开了一条缝,咣当倒在了那里,里面的人吓得鬼哭狼嚎,还有小娃儿哇哇的尖叫声,女人们抱头鼠窜的声音,西越人见这门已经倒下了,越发起劲,开始拿着棍棒砸向里面挡着的木柜子,眼看着那木柜子也摇摇欲坠,这就要冲进去了。
柴九翘头看着,大声道:“这,这,不好了,怕是又要出人命了!”
阿烟郑重地看着孟聆凤:
“你若再不出手,就要有无辜老百姓死在这里了。”
孟聆凤望着阿烟,只觉得她往日清澈好看的眸子里此时对自己一副寄予厚望的样子,那个表情,仿佛已经把铁肩担道义的重任交给了自己,就好像自己不去照着她的做,就是危害百姓的凶手一样。
她的手紧紧握住大刀,一狠心,咬牙道:“行,我说。”
于是就在这满天的喧闹声中,只听一个姑娘用干脆清亮的声音大声吼道:“都给我住口!不许动!”
这一声大吼霸气十足,带着破釜沉舟的勇猛,在锦江城街道上空回旋。
柴九只觉得耳朵都被震了下,不免诧异地看着这孟聆凤。他一直都以为这是一个靠着岐山孟家的关系而当上俾将的姑娘,如此看来,这姑娘实在是,实在是太猛了!
阿烟本就身形纤细柔弱的,纵然这些日子跟着萧正峰也练了一个九禽舞,可是她挨着孟聆凤太近,如今乍听到这么刚猛的吼叫,两耳鸣叫,险些跌落在那里。
不过好在她也是经过风浪的人,抓住那个栏杆扶着,苍白着脸笑道:“很好。”
往下面看过去,却见下面的人也是都震惊住了,喧嚷声一时停住,都纷纷抬头看过来。
阿烟忙道:“快说刚才的话。”
孟聆凤咽了下口水,硬着声音,说道:“我乃岐山孟聆凤也,今日为锦江城俾将,便是来守卫城池,保护百姓。今日你们有什么委屈,只管道来,我必然为你们伸冤做主,还你们一个公道!可是如果你们执迷不悟,在这里聚众械斗,打伤无辜人命,我手中大刀也绝不饶你们,我的大刀,曾经伤人无数,沙场之上,不知道沾了多少血,北狄军一个个威风丧胆……”
她说到这个,顿时来了劲儿,开始摇头晃脑地讲起来,说得真个是抑扬顿挫,眉飞色舞。
阿烟却觉得形势不对,忙从旁小声提醒道:“停下,停下,不要说这个了。”
孟聆凤咳了声,盯着下面那群仰脸疑惑地望着自己的人群,皱眉斥道:“那要我怎么说!”
阿烟小声为她背道:“知军大人不敢管的事儿,我孟聆凤偏管定了,看你们信不信邪。如今你们有什么冤屈,只管道来!”
孟聆凤点头,便将阿烟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说完这个后,孟聆凤总算觉得自己上道了,提起大刀,低声提醒道:“你先让开。”
阿烟赶紧后退一步,让开来了。
孟聆凤大刀应声而起,将那个栏杆砍下大半截子,只听得哗啦啦一声响,半截子栏杆哐当一声落在了地上,惊起了尘沙无数,唬得原本聚众闹事的人们都拼命躲闪。
孟聆凤将刚才作恶的大刀横跨在肩膀上,立在那没有了栏杆的楼台上,冷冷地望着地上的众人:
“有什么冤屈,你们说。你们若不说,我手中大刀可不会留情。”
下面的西越人仰着被尘土溅的都是灰的脸,呆呆地望着孟聆凤,一时说不出话来。半响后,他们总算反应过来,其中一个挑衅地道:“哼,说得好听,说什么帮我们伸冤做主,逗我们玩呢,就你一个小姑娘家的,你凭什么——”
他话音没落呢,孟聆凤纵身一跃,竟然从楼台上跃下,直直地落在了他身边,那个人躲闪不及,一把寒光凛冽的大刀已经架到了他脖子上。
冰冷的声音,强悍的眼神,孟聆凤姑娘道:“就凭我手中这把刀。”
这锐不可当的气势,顿时把一群西越人给镇住了。
那西越人小心地道:“你,你,你干什么?你个守城军难道要杀老百姓?”
阿烟拿开捂住口鼻的袖子,站在烟尘滚滚的楼台上,轻柔的声音喊道:
“聆凤,把刀拿开,这位大哥说得对,咱们守城军不能拿刀对着老百姓。”
她的话语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仿佛一股清泉般,让大家听得眼前一亮,都纷纷抬头看过去。
一望之下,却见残破的楼台上站着一个拥有倾城之姿的绝代佳人,一身耦合裙装,随着乍暖还冷的春风而轻轻飘荡,更兼一旁的尘沙缭绕,为她增添了几分飘飘欲仙的味道。
大家都有些看呆了:
“这是谁啊?”
交头接耳之中响起,眼前的姑娘真叫一个美,美得不食人间烟火,让他们一看就自惭形秽。
阿烟其实鼻子喉咙都难受得紧,这里风沙本就大,街道都不是石板或者沥青的,一脚踢出来都是沙尘,更不要说孟聆凤刚才那半截子栏杆掉下去,可真是尘土飞扬。
可是勉强忍住咳嗽胸闷气短两脚的她是再也想不到,这些尘土却为站在楼台上的她营造了点天仙降临的味道。
柴九看着此番情景,他觉得是时候自己上了:
“这是我们的将军夫人,当今左相大人的千金。因将军在军中一时脱不得身,所以夫人才来到这里,和孟俾将一起听取大家的冤情,为大家辨个曲直。”
众人本来见到孟聆凤,已经是有些胆怯了,他们又不是傻子,已经看出这个拿着大刀的女人不好惹,正想着今日之事如何才能出一口恶气呢,谁知道就出来这么一个美丽纤细的夫人,温声细语地说着话儿,很是可亲的样子。
于是这群西越人面面相觑一番后,终于有一个年长者出来道:“萧夫人,我们确实在这里受了欺负,可是从来没有人为我们伸冤过!”
说白了,当武力没办法解决问题,当他们面对更强大的武力时,也是时候该讲讲理了。
阿烟见此情景,知道事情算是临时控制住了,她笑着温和地道:“这位大伯,且等片刻,容我先下去楼台,我们和孟将军一起,慢慢说说今日的事。”




将军家的小娇娘 131|129.128.1
萧正峰在军中确实是面对了一场动乱,不过他何等人也,先是利索地将领头闹事的几个拿下,铿锵有力的一番言语后,许诺一定会大家讨一个公道后,总算是把这群人说得暂时放下刀剑。
平定了这场动乱后,冯如师从旁也是擦了一身冷汗:“将军,刚才多亏了你,要不然今天的事儿怕是要闹大了!”
如果真闹大了,传到上面去,大家都吃不了兜着走。况且若是真打起来,这群军士都是驻扎在此地多年的,互相包庇,你让谁去抓人谁也不会动一下屁股的,不过虚张声势罢了。
萧正峰心中却不松快,他深深觉得,这个地方的军士怕是很难调动,他若是不能将这件事查个水落石出,还他们一个公道,自己这守城将军就是个徒有虚名,没有人会听从自己的调派的。
而就在这个时候,那边一个府中小厮急匆匆地来求见了,说是有要事。
萧正峰沉声道:“让他过来!”
小厮跑过来,白着脸跪在那里,气喘吁吁地道:“将军,外面街道上发生动乱,一群西越人把大昭人围在客栈里,眼看着要打起来了!”
萧正峰点头,锁眉:“好,我这就去看看。”
小厮气喘吁吁地补充道:“孟将军和夫人也都过去了……”
夫人?
萧正峰顿时站了起来:“你说夫人也去了闹事的地方?”
小厮点头:“是啊是啊!”
他这边话音还没落呢,萧正峰已经如一阵风般,没了踪迹。
冯如师呆呆地望着军机大营的帘子在风中摆来摆去的样子,喃喃地道:“他跑这么快?”
而一路如风一般离开军营直奔向街道的萧正峰,不免咬牙,想着这女人,实在是个不省心的,街上既出了动乱,孟聆凤去也就罢了,她去做什么?难道不知道刀枪无眼吗?
谁知道他狂奔到街上,却见那里杂乱一片,有破碎的木屑并尘土,还有半截子栏杆,也有人们围在那里交头接耳,却并没有他以为的血腥场面。
他微怔,皱眉想着这是怎么回事。
越想越觉得心惊胆战,一时不免握紧了拳头,不敢去设想各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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