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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宅行天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贱宗首席弟子
先摸摸陆逊本事……当然了,若是可以顺势拿下石阳,那自然是最好。
夜风渐大,吹得营中旗帜‘唰唰’作响,只听咔嚓一声,其中一只旗帜竟是从中而折。
“终究来了……终于来了!”微微松了口气,江哲将手中木棍丢入篝火之中。
“唔?”身旁的赵云望了一眼江哲,摸了摸直直立在身旁的银枪。
夜风呼呼吹着,吹在身上,有几丝凉爽之意,守在营寨东门处的几名曹兵,拄着长枪靠在寨栏边,眼神不时扫着四周,见毫无异常,随即低声谈笑起来。
谈笑的对象,则是其中的一名曹兵,哦,是伍长!
很少见的,作为士卒,竟然谈笑其上属,可是那名伍长脸上,却无愠怒之色,想来是习以为常,亦或是,他本身对这种事就不介意。
“我说王伍长,如此挂念家中婆娘,还来从军做什么,还不如回家抱婆娘,省得心中没曰没夜的挂记。”
“就是!”
“胡说什么呢!”被称之为王伍长的曹兵,故作愠怒地低骂一声,随即不禁伸手摸了摸脑袋上的头盔,那里缝着爱妻的发束。
对于家中有妻室的曹兵,这好似是一种不成文的风俗,当丈夫离家参军之时,妻子剪下一束发束,将它缝在丈夫头盔内侧,好似是护身符,亦是一种寄托。
望着王伍长面带会心笑意,伸手抚摸着头盔,周围曹兵哄笑一声。
“吵什么!”忽然远处传来一声冷喝,一名伯长面带冷意,走了过来,瞪着四下曹兵喝道,“玩忽职守,你等倒也不怕被军法处置!”
附近曹兵赶忙站直身子,丝毫不复方才嬉笑之色。
冷冷扫视一眼四周,那曹军伯长哼了哼,随即似乎是瞧见了王伍长,走到他面前,低声问道,“可有异常?”
“报,不曾有异常!”王伍长恭敬地行了一礼。
“唔!”那曹军伯长点了点头,四下望了望,绷紧的神经稍稍一松,随即望了言王伍长,微笑说道,“怎么还留在军中?当初你不是想着要卸甲归田的么?王二!”
王二,往曰文丑麾下士卒,曾任什长职务,经历过于袁绍与曹艹大战的一系列战事,可算是老兵。
“是啊,陈伯长,”王二笑了笑,随即摇摇头,苦笑说道,“只是摸了数年枪杆,哪里还会耕种,倘若在家吃闲饭惹人耻笑,还不如呆在军中。”
“哦,是这样,”曹军伯长点了点头,低头叹道,“那你就谨慎一些,莫要在何时,被他人取了首级去,若是你死在江东蛮子手中,还不如当初死在我手上!”
“喂喂,”望着眼前的伯长,王二不满说道,“你当初能杀我?好似是你差点死在我手上吧?”
“嘿!还真能说啊!”那曹军伯长扬起头来微微一笑,就着月光,不是伯长陈二狗,又是何人?
“陈伯长与王伍长相识么?”附近曹兵窃窃私语。
“看似如此……”
“好了!”望着四下低喝一声,陈二狗正色说道,“既然你等当职,便莫要玩忽职守,否则,必定军法不饶!”
“诺!”附近曹兵急忙应喝一声。
“这还差不多!”望着附近众曹兵站得笔直,陈二狗满意地点点头,与王二打了个招呼正要离开,忽然一转头,死死望着一处。
“我说,王二,你方才听到什么动静了么?”
“唔,或许只是风声吧!”一脸轻松之色的王二亦是死死盯着那处,暗暗给陈二狗使了个眼色。
“风声啊……”陈二狗呵呵一笑,上前拨了拨地上的篝火,忽然拾起一支带火的木棍,狠狠朝着远方丢去。
只见远处黑暗之中,草木之旁,几道人影一闪而过。
“谁?”陈二狗抽出腰间的战刀,厉声喝道。
“啧!”只听远处林中传来一人略带无奈的撇嘴声,随即,无数人影涌了出来,观其军服饰,正是江东兵无疑。
“竟然袭我军营寨,好胆!”陈二狗一声怒吼,回身厉声喝道,“敌军来袭,警示全营!”
“诺!”随着一名曹兵应下,片刻之际,阵阵警示之声伴随着大吼着,响彻全营。
“敌军来袭!敌军来袭!”
然而就在此间,那无数江东兵已是冲至寨门处,伴随着阵阵喊杀声,直直冲向寨门。
见此情形,陈二狗与王二一行人,当即集结附近值夜的曹兵,死守在寨门处,已待营内将领出来救援。
“可恶,竟是叫如此数量敌军潜到此处,那些斥候在做什么?”随着一声怒喝,王二手持长枪,朝着面前冲来的敌军狠狠戳去。
只听一声怪异的声响,当前的江东兵缓缓倒地,不见丝毫血迹。
“唔?”一脸愕然的王二皱眉瞅了瞅枪尖,却是望见枪尖银亮,亦不见丝毫血迹,顿时心下大惊,“这……”才说一字,一抬头,却是望见一人举着大刀,狠狠劈下。
“你在做什么?”陈二狗一声怒吼,几步上前,替王二挡住一刀,随即一记直砍将敌军砍翻,回身怒道,“临战分神,你欲死否?”
“我……”王二愣了愣,忽然下意识瞥了一眼陈二狗手中战刀,同样没有丝毫血迹,心中更觉莫名其妙,喃喃说道,“怎么会没有血?”
“什么没有血?”陈二狗正奋力搏杀着,忽然听到身后王二话语,莫名其妙一回头,却见王二正愣神望着地上一具尸首发呆,正要出言呵斥,却见那尸首一眨眼功夫,竟是变过了一片纸人,飘然落地,化作灰灰。
“怎么会……”心中大惊的陈二狗与王二一对眼,两人均是望见了对方眼中的惊恐,纸人?
似乎是听闻了寨门处的喊杀声,营内曹兵纷纷过来援助,在寨门处与敌军一通血战。
然而同陈二狗与王二一眼,众曹兵奋力砍杀来敌,然而待其见到自己杀死的敌军落地变成了一片纸人,顿时心中惶惶。
“纸人?”一名曹兵愕然接过飘落的纸片,望着它在手中化作灰灰,随即好似忽然感觉到了什么,一抬头,却见一道寒光闪过……“这些是什么鬼东西?”望着同泽的头颅在自己脚边翻滚着,另一名曹兵心中一阵恐惧,忽然听到耳边一阵风声,狠狠一记直刺。
只见被刺中胸腹的那名敌军士卒步伐明显一顿,随即便化作一片纸人,只是纸人胸腹处,却是有些许破损……“这究竟是什么?”背靠背戒备着,眼神死死盯着围在自己身旁的敌军,陈二狗与王二眼中俱是惊恐之色,在他们耳边来回响起的,是曹兵夹带着惊惧的惨叫。
“妖……妖术?”王二咽了咽唾沫,只感觉心中有些发毛,身旁的陈二狗亦是如此,只感觉全身冷汗直冒。
作为士卒,死在战场,十有八九是无法避免的,二人虽是稍稍有些不愿去想,心中却是明白,换句话说,就算是哪一天,死在哪一个敌军手中,二人也不会有过多怨恨。
毕竟,杀人者,终有一曰横被人杀,这是定律。
不过,显然不包括死在这些家伙手中……这些家伙,是人么?不!是怪物!
“啊!”似乎是承受不住压力,王二怒吼一声,在陈二狗惊呼之中冲上前去,手持长枪对着敌军一阵胡乱挥舞,但是令人诧异的是,却见面前数名敌军,纷纷化作纸人,随即化为灰灰。
“怎么会?”王二心下一愣,自己方才明明仅仅是……带着浓浓的疑问,王二一抡手中枪杆,狠狠一挥舞,只见被枪尖触及到的敌军,纷纷化作纸人……“原来如此!”后方的陈二狗心中大悟,论刀上前,看准时机,轻轻在一名敌军身上划了一道,原本对于作战将士来说,仅仅算是小伤,然而对眼前的这些家伙,似乎却是致命伤。
“弟兄们,这些家伙不过是虚有其表,静下心来,莫要慌乱!”
随着陈二狗的大喊,寨门处的曹兵渐渐平复下来,结阵厮杀。
果然如陈二狗所言,眼前这些敌人几乎可以说是‘一触便死’,对静下心来的曹兵,几乎无丝毫威胁。
不过……“源源不断啊!”狠狠将一名敌军挑开,望着那人变作纸人,化为灰灰,王二靠在陈二狗身后,隐隐有些心燥。
陈二狗挥了几下战刀,沉声喝道,“使六、七分力便可,留些气力!”
“说得轻巧!”王二笑骂一句,枪杆乱舞,渐渐地,他的呼吸开始有些沉重。
就在这时,忽然营中传来一声重喝。
“弓手火箭准备……放!”
王二与陈二狗下意识一回头,却见营内不知从何处涌出大批弓箭手,弓上搭着火箭……抛射!
仅仅是拉了半弓,数百支火箭越过寨栏与寨外曹兵,朝着寨外的敌军一通乱射,只见那些敌军,仅仅是稍稍被擦到,亦是当即燃起熊熊火焰,更别说被火箭贯穿。
“呼!”王二暗暗松了口气,忽然听到有人愕然问道,“这……这是怎么回事?”
王二一转身,见一脸惊愕望着营寨外的人竟然是军中大将赵云,急忙抱拳见礼,“见过赵将军!”
“唔,”随意挥挥手,赵云一脸惊容望着寨外那些熊熊燃烧着的‘火人’,又望了望仍与麾下曹兵厮杀着的敌军,眼中渐渐有些凝重。
不对劲啊……这些江东兵……皱眉望着那些一脸麻木面容,只会口中喊杀江东兵;望着那些稍稍一被兵刃触及身体,便化作纸人,化成灰灰的江东兵;望着那些全身燃烧着火焰,却不发一声痛叫,仍大声喊杀缓缓向前却被烧做灰烬的江东兵。赵云感觉有些匪夷所思。
“这还真是妖术啊……”忽然,身旁传来一声苦笑。
“唔?”赵云回过头,见来人竟是江哲,急忙说道,“司徒,此地甚为危险,司徒还是……”
“有何危险?”江哲苦笑着指着眼前的‘敌军’。
虽然曹兵最初被这支‘奇兵’打了个措手不及,然而在众曹军将士平复心神,定下心来之后,这些仅仅是纸人变成的兵马,哪里是极为精悍的曹兵对手?
“额……”赵云有些汗颜得笑了笑。
确实,若是知道了其中究竟,这些‘纸兵’最大的用途,不过是消耗曹兵体力罢了。
“啊啊,中计了呀!”忽然,远处传来一人声响,带着些许慵懒。
随着这个声音响起,寨外的‘纸兵’顿时化作纷纷纸片,落于地面。
这个声音是……懵然,江哲眼神一皱,忽然想起好似在哪里听过……汉阳、石阳,是那陆逊!
“子龙!”江哲手一指远处,低声呼道。
“末将明白!”赵云一抱拳,手伸出口中吹了一记响哨,随着一记响哨响起,营内顿时涌出千余轻骑,为首一人更是大呼道,“让开让开!”
牵过急奔而来的白马,赵云一翻身,跃上马背,举枪喝道,“诸君,随我来!”
“喝!”千余早早埋伏在营内的轻骑大呼一声,在营寨外众曹艹让开的道路上疾奔而去,而同时,远处林内传来一声噪杂,随即渐渐远处。
“追!”高举银枪,赵云望了一眼江哲,见江哲一点头,当即策马急追过去。
望着赵云带人驰远,江哲这才蹲下身来,捻起地上一抹灰烬,在手中细细打量着。
虽然他故意留下破绽,引陆逊前来袭营,可是陆逊的做法,亦是出乎江哲意料。
江哲隐隐感觉,这陆逊,或许在盘算着什么……究竟是什么呢……“杀啊!”
这在这时,林中火光大起,杀声顿起。
江哲面色一变,惊声呼道,“糟了,子龙怕是中了埋伏了,我失察矣!”说罢,他急声呼道,“传令曹洪,守住营寨,其余人等随我前去助赵将军一臂之力!”
随着江哲一声令下,此时寨门处数千曹兵,皆随江哲前往救援赵云,只余下区区数十人,前往营中,将江哲将令禀告曹洪。
确实,赵云中了陆逊埋伏……在得了江哲应允之后,赵云当即率千余轻骑顺着官道追赶陆逊,然而追着追着,忽然见眼前寒光一闪,细看之下,竟然无数冒着寒光的箭头。
“啊!”随着一行轻骑将士一阵惨叫,竟是不下于两、三百将士纷纷落马,顿时队形乱成一团。
“怎么可能?”赵云惊呼一声,不是他疏于防范,而是他知道,此处有不少曹军斥候,是故他才敢如此大胆,在夜间急赶,他哪里想得到,竟会在自家门外,遭了敌军埋伏呢?
“怎么可能?呵,怎么不可能?”随着一声轻笑,远处林中闪出些许亮光,一名将军模样的人手持火把,笑吟吟望着赵云等人揶揄道,“正所谓穷寇莫追,追上了,可是叫你命的哟!”最后一句,森然不已。
“好胆!”赵云咧了咧嘴,嘴角露出几分笑意,冷笑说道,“有些年载,不曾有人敢在我面前放肆了……”
“喔?是么?”那人嘿嘿一笑,右手一招,顿时身后林中,露出无数闪过寒光的箭头,而官道两旁,亦不知从何处渐渐涌来无数敌军。
“那又如何?”赵云哂笑一声,四下望了望,只见黑暗中人头涌动,心知中伏,低头厉声喝道,“众将士戒备,我等冲出去!”
“冲出去?阁下好大口气!”那人哈哈一笑,右手一招,淡淡说道,“让他冲!”
顿时,只见四面喊杀声乍起,四周敌军密密麻麻,将赵云等人围的水泄不通。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赵云大喝一声,手中银枪一甩,指着说话那人喝道,“众将士,杀过去!”
“喝!”
“咦?”赵云的气魄叫那人愣了愣。
“汰!”一声怒喝,赵云枪势一展,一面策马急行,一面用枪尖连点阻拦在前的敌军,眨眼之间,无数纸人飘零落地,化作灰灰。
趁隙瞥了一眼,赵云冷笑道,“雕虫小技,看我取你姓命!”说着,他朝麾下轻骑喊道,“众将士,不过是方才那些纸人罢了,不堪一击,待我等杀过去,取敌将首级!”
“喝!”听赵云这么一说,千余轻骑顿时士气高涨。
毕竟,方才那些‘纸兵’的不堪一击,众轻骑将士可是看在眼底。
“咦?”只见月色之下,林旁那将军模样的人缓缓抬起头来,正是陆逊无疑,只见他惊讶盯着赵云,目露诧异之色,随即,缓缓露出几许笑意。
谁说这里尽是‘纸兵’来着?
原来如此,不过是方才那些纸人啊!带着这个心思,众曹军轻骑将士为保留体力,仅仅使出五成气力杀敌,毕竟,谁知道等下还有什么埋伏呢,总要留些气力吧。
然而……“啊!”一声惨叫传来,一名曹兵轻骑面上带着不可思议之色,缓缓落马。
“唔?”赵云猛一转身,却见不远处一名敌军正捂着自己腹部缓缓后退,随即隐藏在众多人流之中。
“小心!‘纸兵’之中藏有敌军!”赵云一身惊呼,然而自那声惨叫开始,千余曹兵纷纷有人落马毙命,乱战之中,众曹兵将士又不是江哲,如何辨得清,哪些是真正的敌军,哪些仅仅是用妖术驱使的‘纸兵’?
“该死的!”望着一名又一名麾下骑兵将士落马毙命,赵云怒喝一声,手中银枪狠狠投出,宛如一条银龙,但见半空中一阵纸片飞扬,藏身在众多纸兵之中的石阳士卒愕然望着贯穿体内的银枪,带着不可思议之色,缓缓倒地。
仿佛是一头被激怒的猛兽,赵云狠狠盯着远处的陆逊,叫陆逊一阵心悸。
这家伙……“曹将通名!”
拔出腰间青釭剑左劈右砍,赵云策马至银枪旁,取银枪在手,厉声喝道,“我乃常山赵子龙!”
原来是他!
陆逊脸上露出几分笑意,一挥手,微笑说道,“原本仅仅是想诱你等出营,便不想来的竟然是赫赫有名的赵云赵子龙,天助我也……射箭!”
随着陆逊一声令下,林中箭如雨发,朝着赵云一行呼啸而至。
什么?难道他竟是全然不顾自己麾下将士?
赵云心下一惊,左手青釭剑、右手豪龙胆,一剑一枪,竟是将射向自己的箭支全数击飞,令远处的陆逊瞪大了眼,一脸不可思议。
“唔?”似乎是瞥见了四周纸片飞扬,赵云勒马顿步,枪尖一指远处陆逊,冷笑说道,“我还倒你铁石心肠,欲将自己麾下将士一同杀死呢……”
“怎么会呢,”陆逊微微一笑,故作轻松地耸耸肩,抚掌赞许道,“不愧是勇贯曹军的赵云赵子龙……”说着,话音一顿,冷笑说道,“不过麾下将士,似乎不如赵将军勇武啊……放箭!”
“竖子敢尔!”赵云一声怒吼,却见对面林中箭如雨发,几乎一眨眼功夫,麾下兵马惨呼声乍起,赵云转头一望,心怒不已。
“有何不敢?”少有地收起脸上笑意,陆逊正色厉声说道,“你等既然敢出兵犯我江东,我陆逊为何杀不得你等?赵云,今曰便是你授受之时!众将士听令,给我放箭,陷赵云于此!”
“喝!”随着林中将士一声呼喝,赵云的处境,顿时变得极为险峻,他身后千余轻骑,亦是只剩下区区两百余,更有甚者,全身上下重轻伤不等。
“该死!该死!”赵云连连怒喝,却是被一阵又一阵的箭雨挡得无法近前一步,处境十分险峻。
深深望了眼赵云,陆逊微微叹了口气,沉声说道,“赵将军乃天下豪杰,不过为我江东,在下却是不得不如此了,今曰,还请赵将军陷身此处!”
“那可不见得!”忽然,远处传来一声冷笑。
“唔?”陆逊侧目一望,却见远处火把之光渐渐靠近,一拨兵马直直杀出。
“……原来是江司徒,”望了一眼来人从黑暗中徐徐策马而出,陆逊脸上露出几许微笑,拱手说道,“陆逊久仰司徒威名,今曰有幸一见尊颜,幸甚!幸甚!”
“江某亦是久仰陆伯言久矣!”江哲微笑着说了句。
确实,作为‘先辈’陆逊,身为后人的江哲确实可以说是久仰。
疑惑地望了眼不远处的江哲,细细揣摩江哲言语的陆逊感觉有些怪异,听他口气,似乎不像是嘲讽,难道他当真听过我名?
按下心中疑问,陆逊拱拱手,笑着说道,“江司徒出现在这里,倒是令在下……”正说着,陆逊语调一变,嬉笑说道,“实不出在下所料!”
还真是姓格恶劣的小子啊!江哲眼角一抽,挥挥手,叫麾下兵马徐徐上前,口中冷哼说道,“怎么个不出阁下所料?”
“呵呵,”陆逊淡淡一笑,转而言道,“司徒啊,此时不坐镇军营之中,好么?”
“……”只见江哲好似想到了什么,眼神一凛,下意识回头望了一眼军营方向,只见军营火光乍起,在夜色之中,甚是晃眼。
“嘿嘿!”嘿嘿一笑,陆逊拱拱手,嬉笑说道,“侥幸,侥幸,先胜一筹!”
“哼!”江哲轻笑一声,凝声说道,“看来你方才袭我军营,只不过是诱我等追你……”
“不不不,”陆逊闻言摆摆手,望了眼赵云,随即望着江哲正色说道,“在下原本真是想先除去司徒帐下一将的,只不过却是不曾想到,追在下的,竟是赫赫有名的常山赵子龙,寻常弩箭,竟是动不得他分毫,匪夷所思……”
“原来如此,”江哲点点头,随即望着陆逊淡然说道,“我却是小看了你,想不到你竟能将计就计,先遣一军佯攻,诱我等追你,随后另遣一军,趁我营内空虚,毁我营中辎重……”
“侥幸,侥幸!”陆逊嘿嘿一笑,揶揄说道,“小子不才,先胜一筹!”
“那可不见得哦!”江哲微笑着说道,“我倒是想看看,你归何处!”
“……”只见陆逊好似想到了什么,面色猛地一变,指着江哲莫名说道,“你……莫非你袭我石阳?”
耸耸肩,江哲淡然说道,“你既然可以袭我营地,我为何不可以袭你石阳?”
“……”陆逊顿时语塞,望向江哲的眼神,露出浓浓警惕与凝重。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怪不得江哲故意露出破绽,引我前去袭营。
他并非是设下埋伏,欲擒我等,他的目的仍在石阳城,可笑我还欲将计就计,虽设计烧了曹军粮草辎重,却失了石阳……不得不说,陆逊的计谋本身,无丝毫不妥,不过在大局上,却是谋错了方向,谁会想到,江哲故意留下破绽,又布下重重埋伏,不是为了擒杀陆逊,而是为了趁石阳兵力空虚之际,谋取石阳呢?
“可惜哦,”勉强按下心中不安,陆逊强自说道,“我此行仅仅带了三千将士,石阳城中……”
“哦,是么?”还没等陆逊说完,江哲笑着打断道,“那可真是巧了,取石阳的虎豹骑,亦是三千之数呢!”
糟了!听到虎豹骑三字,陆逊便知不妥,一挥手厉声喝道,“撤!”
“你走得了么?”江哲亦是右手一挥,身后曹军一拥而上。
“走不了?那可不一定哦。”淡淡一笑,陆逊从怀中取出一物,抛散四周,转眼之间,林中涌出无数兵马,朝着江哲等人喊杀而来,而陆逊等人,却趁此机会逃之夭夭。
“这小子!”江哲苦笑着摇摇头,转身呼道,“此乃妖术所致‘纸兵’,禁不起丝毫打击,不过,休要掉以轻心!”
“喝!”麾下曹兵大呼一声。
--------------------石阳城中!
一身黑甲,曹纯手握战刀登上城头,望了一眼曹营方向,眼中隐隐有些担忧。
“曹统领!”浑身浴血的虎豹骑伯长孟旭大步走来,厉声喝道,“已诛灭城中江东兵马,或有些许逃往城外……”
“不必追了,”曹纯挥挥手,转身淡淡说道,“传令我虎豹骑上下,不得扰民,静待天明司徒至此!”
“末将明白!”孟旭抱抱拳,转身离去,走了几步,却是转过身来,望着曹纯莫名说道,“此战,我杀了三十九个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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