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宅行天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贱宗首席弟子
“回司徒话,”杨鼎低了低头,恭敬说道,“洛阳眼下还在白波叛将韩袭手中,不过眼下白波黄巾自相杀伐,已不复当初,曹公正打算出兵征讨呢!”
“哦,是么,你们退下吧!”
“是,司徒!”
望着二人大步退出房外,江哲缓缓躺下,闭目沉思。
自己的记忆中,好似少了一些什么……
只隐隐记得什么幻阵……
幻阵?为何自己会莫名其妙记得这个词?
还有,自己为何会无缘无故倒在洛阳城外树林?这根本就说不通!记得自己那时身旁至少有数百人,怎么会一人倒在林中?
其余人呢?
失散了?在一处并不是很大树林中失散了?
怎么可能!
除非……那处深林便是一座幻阵!
那么问题就来了,自己究竟是真的已回到许都自家府邸,还是……仍然陷在那幻阵之中?
曹纯、杨鼎他们不通阵法,怎么可能走出阵法?
这么说来,这眼前的一切……
“夫君,想什么呢?”随着一股香风传来,秀儿出现在江哲身旁。
“呵,”勉强压下心中疑问,江哲耸耸肩说道,“这不,胡思乱想着嘛!”
“你呀!”秀儿修长的手指点了点江哲胸口,假作嗔怒说道,“莫不是想着某个小妾吧?”
某个小妾?这话怎么这么怪异?
“什么小妾?”江哲愕然问道。
只见秀儿白了自家夫君一眼,脱下身上绸衣,上榻钻入江哲怀中,撅着嘴愤愤说道,“妾身往日倒不曾发现,夫君除了才华出众之外,装糊涂也是好手呢!夫君忘了昨日了?”说着,秀儿有些吃醋地哼了哼。
“昨日?”江哲张张嘴,莫名其妙望着怀中的秀儿。
你不是说我这段时间一直昏迷着的吗?这昨日什么事,我怎么知道?
“好秀儿,昨日怎么了?”
“哼,”只见秀儿哼哼着翻了一个身。
江哲有些无奈了,下巴贴着秀儿的秀发,讨好说道,“秀儿,为夫当真忘了昨日究竟有何大事了……”
“大事?确实是大事呢!”秀儿哼哼说道。
见怀中的丽人不理睬自己,江哲感觉有些纳闷,想了想,玩笑说道,“秀儿,为夫可是病人哟……”
“病人?”岂料怀中的秀儿猛地转过头来,望着江哲满眼担忧说道,“夫君莫不是感觉身子有些不适?这……夫君身子不适,为何不早早告知妾身呢,要不,传华老过府为夫君诊断一番?”
“……”江哲张张嘴,他明显感觉有些不对劲,纳闷说道,“秀儿,为夫不是在榻上昏迷了半载之多,今日刚醒么?”
“咦?”只见秀儿疑惑地打量了一下自家夫君,诧异说道,“夫君在榻上昏迷许久?这……夫君为何会这么说?”
“哈?”江哲满脸惊愕,古怪说道,“秀儿,不是你说的么?”
“妾身说的?”秀儿愣了一下,从江哲怀中起身,望着他诧异说道,“妾身何事说过?”
“这……”江哲心下越来越感觉不对劲,古怪说道,“那我为何躺在榻上?”
话音顿落,秀儿愣了愣,脸上似乎有些伤心,低头幽幽说道,“夫君不会是心中惦记着他人吧?”
话语中浓浓的伤心叫江哲面色一滞,皱皱眉,搂过眼前的女人,低声说道,“秀儿,实话告知为夫,昨日究竟何事?”
“也没什么,”秀儿抬起头来,略显白皙的脸庞上勉强露出几许笑容,幽幽说道,“不过是夫君迎娶了乔薇妹妹而已,其实这事,妾身早早便知……”
“等等,”还没待秀儿说完,江哲便出言将其打断,惊声说道,“你说,昨日我迎娶了乔薇?”
秀儿没有说话,只是低了低头。
这怎么回事?
“秀儿,”双手捧起心爱女人的脸庞,江哲凝声说道,“秀儿说的,是真的?为夫并没有在榻上昏迷许久?而昨日,却迎娶了乔薇?”
望着江哲满脸的凝重,秀儿愣愣地点点头。
“那为夫问你,为夫曾出兵前往汜水关阻拦张白骑,在张白骑死后,为夫曾带虎豹骑轻袭洛阳,结局如何?”
“结局?”秀儿歪了歪脑袋,带着些许纳闷之色,模样可爱说道,“自然是攻下洛阳,凯旋而归了,夫君,你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我不对劲!很不对劲!
江哲心中喊了一句。
望着自家夫君那倍感烦躁的面容,秀儿轻轻靠在他肩膀上,幽幽说道,“其实,夫君不必说这些逗妾身笑,乔薇妹妹的事,妾身早早便知道的……”
你知道,我不知道!
江哲倍感无力的摇摇头,细声说道,“秀儿,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对于昨日,为夫确实没有半点……半点……”
说着说着,江哲却是说不下去了,他分明感觉脑中涌现出无数记忆……关于昨日、关于乔薇、关于二人昨夜发生的一切……
天啊……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怀中满心的疑问,就算是搂着心爱的女人,江哲仍是一夜未眠,直到天蒙蒙亮时,这才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朦朦胧胧之间,江哲似乎听见有人在呼唤自己……
“夫君,夫君!”
“唔,”敷衍式地应了一声,江哲一个转身,紧接着,身旁传来的一声轻笑,却是叫他清醒过来,抬头睁眼,一望身旁之人,江哲面色猛变,下意识地扯过被子,惊声说道,“乔、乔、乔、乔薇,你,你怎么在这?”
他分明望见乔薇身上仅仅罩着一袭肚兜,发髻纷乱,正笑吟吟地望着自己,那**着双肩,叫自己一阵目眩。
这……
“夫君,”毫不在意江哲的眼神落在自己自己酮体之上,乔薇随手取过榻旁一袭薄薄绸衣披上,无奈轻笑说道,“再有趣的事,夫君每日提及一事,也会变得索然无味哟!咯咯,不过一开始,倒是叫妾身真的吃了一惊呢,还以为夫君你如此薄情呢!”
“我……”江哲咽了咽唾沫,正说着,他望着对面的乔薇,好似感觉有些不对劲,古怪说道,“乔薇,你……你好像老了许多……”
一句话,好似天边奔雷一般,叫乔薇面色大变,望了江哲半响,眼眶通红,梗咽说道,“夫君这话,莫不是嫌弃妾身年老色衰?昨日夫君还说妾身风采依旧呢……”
哦,该死,又是昨日!
江哲懊恼地一拍额头,见面前乔薇呜呜哭泣着,讪讪哄道,“不……这不是,我这不是和你开玩笑嘛……”
“呜……”乔薇挣扎一下,避开了江哲伸过来的手。
江哲顿时更为尴尬,想了想,干干唤道,“乔……咳,薇儿,我这不是无心之失嘛,你就原谅我,好么?”
听见那声‘薇儿’,乔薇这才止住了哭泣,转头怯生生望着江哲,幽幽说道,“夫君当真不是嫌弃妾身……”
“怎么可能,”忍着尴尬,江哲犹豫着将乔薇搂在怀中,轻声说道,“我记得,你只比秀儿小一岁,与琰儿同岁,说起来,我还比你大三岁呢,要是你老了,我岂不是……”正说着,他面色猛地一变,放开怀中乔薇,疾步奔下床榻,走到铜镜面前……
“哦,天啊,这怎么可能?”望着铜镜中男子那略显斑白的双鬓,以及头上的根根白丝,江哲惊得说不出话来。
“夫君?”乔薇跟了过来,满脸担忧之色,握着江哲手臂说道,“夫君怎么了?”
“呼……”只见江哲深深吸了口气,忽而低声问道,“薇儿,眼下是什么年号?”
“建安呀,夫君怎么了?”
“建安几年?”
“咦,”乔薇疑惑地望了一眼江哲,纳闷说道,“建安十六年呀……夫君这是怎么了?”
“没事,我没事,”江哲显然有些不知所措,口中喃喃说道,“这不可能,我明明记得昨晚……”说着,他话语猛然一顿,因为他分明记起,对于昨晚的记忆,不过是被曹操拉去喝酒,一棒子人喝到半夜,这才回自家府邸,昏昏沉沉之间,敲开了乔薇的房门,仅此而已……
怎么会?
“夫君,”温柔抚着江哲后背,乔薇半个人几乎贴在江哲身旁,温温说道,“待妾身侍候夫君起身吧,等下还有诸多事呢……”
“什么事?”江哲下意识问了一句。
“咦?”只见乔薇疑惑地抬起头来,诧异说道,“夫君还得写好些帖子呢!”
“帖子?什么帖子?”
“请帖呀,原本这事交与贾大人与李大人就是了,不过夫君不是说要亲自书写么?”
“请帖?”江哲没来由地感觉一阵心悸:莫不是又要娶什么人吧?
“是呀,”只见乔薇点点头,望着江哲那古怪的表情,掩嘴笑道,“夫君也真是的,晟儿成婚的大喜日子越来越近,府里忙得不可开交,夫君还这般逗妾身笑……”
“你……我……晟儿?”江哲露出一个极为古怪的表情。
“是呀,”乔薇点点头,诧异说道,“晟儿已经十四岁了,是故曹公早前多次与夫君商议呀,依妾身看呀,关键在于曹公之女长晟儿两岁,眼下已近十六,曹公恐怕是惹人闲言闲语吧,是故叫二人早早成婚,咯咯咯……”
“笑笑笑!”下意识地一捏乔薇鼻子,不顾她痛呼一声,撅着嘴,嗔怒望着自己,江哲却是想着自己的事。
建安十六年了?
这,这一转眼,十一年就过去了?
脑中不停思索着对于这过去的十一年的记忆,其中,并没有发现有何不对劲的,直到……
“薇儿?”
“唔?”
“赤壁之战,我军胜了?”
“是呀,怎么了夫君?”
“哦,没有!”承受着美人侍候,江哲一面穿着衣衫,一面扪心自问。
赤壁,真的胜了?为何自己潜意识中却感觉有点……有点说不出的古怪呢?
“赤壁之战的事,妾身往日听夫君提及过,”一面理着自家夫君的衣衫,乔薇一面说道,“夫君说过,赤壁之战,虽看似是大胜,其实曹公也是元气大伤,更兼粮草不济,是故无力再挥军向东,只得撤军,不过夫君也提及过,就算不攻,江东恐怕也支撑不了多久,咯咯,不过夫君,眼下并非是商议此事之时吧?”
望着乔薇楚楚动人的笑靥,江哲点点头,忽然说道,“晟儿呢?”
“夫君还说,”只见乔薇咯咯一笑,掩嘴说道,“夫君也是的,曹公请夫君喝酒,夫君自个去也就是了,非拉着晟儿一同去,这下好,方才妾身招侍女问起过,晟儿眼下仍在房中昏睡呢,午时他还有诸多事呢,这可如何是好?”
“啊?”江哲露出一个极为古怪的表情,细细想了一想。
得!还真像自己会做的事!
在乔薇的服侍下穿上了衣衫,望着她开始为自己梳妆打扮起来,江哲带着满心疑问,离开了房间。
一如既往啊!站在走廊望着院中,江哲喃喃说道。
这时,他的眼角忽然瞥见转角处走来一人,一见自己,面色微变,缩了缩脑袋又蹑手蹑脚转了回去,形迹十分可疑!
“站住!”江哲沉声喝道,“过来!”
话音刚落,就听见那人嘀咕了一句什么,讪讪走到江哲面前,低声唤道,“老爹,啊不,父亲!”
“……”江哲猛感觉眼角一抽,直直打量着眼前这人,却发现此人不过是一名少年,看年纪不过十三、四岁,却不同于一般孩童,虽看似柔弱,却隐隐有一股气势在。
难道他就是自己长子,晟儿?
见江哲不说话,那少年偷偷抬起头来望了一眼江哲表情,随后行礼讪讪说道,“睿儿给父亲请安了……”
睿……睿儿?
自己次子睿儿?
强忍着心中惊愕,江哲沉声问道,“看到为父,为何转身便走?”
“啊?”只见江睿抬起头来,干干说道,“这不是……父亲误会了,孩儿是忽然想起有一事,是故,是故……”
“嘿!”望着他满头大汗的模样,江哲感觉有些好笑,拍拍自己次子肩膀说道,“那你倒是说说,有何要事?”
“这个……这个……”
“好了,”见这小子不时偷偷望着自己,隐隐有些畏惧之色,江哲又好气又好笑,挥挥手说道,“去吧!”
“是,父亲!”江睿缩了缩脑袋,转身缓缓走着,继而越走越快,转入一个内院圆门,一溜烟没影了。
这小子就是自己的次人?为什么这么怕自己呢?
隐隐地,江哲有些失望,就在这时,他望见对面走廊上,一身华服的蔡琰正带着薄薄愠怒之色走来。
“夫君,看到睿儿了么?”
“……”江哲顿时明白了,强忍着古怪之色,望着蔡琰背后一处圆门,那个小子能探头探脑望着自己,心下一乐,摇摇头说道,“没见到呢,这么了,琰儿?”
听着那声琰儿,蔡琰面上一红,略带羞涩地望了一眼江哲,继而回想起此行之事,又颇为恼怒说道,“夫君不知,昨日荀尚书派人到府,说睿儿在他那处是何等的顽劣,妾身自是想找睿儿说说此事,可夫君猜怎么着?睿儿竟敢躲着妾身!太放肆了!”最后一句,话中蕴含着浓浓的怒意。
“额,”望着蔡琰背后那圆门,那个臭小子眼神讨饶般地望着自己,江哲心下有些好笑,轻轻搂过蔡琰,微笑说道,“孩子嘛,顽皮总是有的,琰儿莫要太过分苛刻!”
“睿儿是妾身亲生骨肉,妾身自是望他成才,实是睿儿太过放肆,妾身不得不……”正说着,蔡琰这才发现自己处境,面色羞红,低声说道,“夫君,要府内下人看到,恐怕不好……”
“有什么不好的?”轻轻搂着蔡琰,江哲对着那个小子一撇头,只见那小子一面怪模怪样的遥遥对父亲嬉笑着弯腰打拱,一面一溜烟跑远了。
“夫君,身后好似有什么……”
“琰儿听差了。”望着那个小子跑远的背影,江哲搂着蔡琰微笑说道。
莫不是自己这段时间胡思乱想得太多,精神恍惚?
坐在酒宴之中,望着自己长子满脸尴尬得被夏侯惇、曹仁、徐晃、张辽等叔伯辈的武将‘调戏’着,望着自己次子在他母亲身旁愁眉苦脸的模样,江哲好似有种在世为人的古怪感觉……
“想什么呢?守义?”身旁传来一句隐隐带着霸气的问话。
“没什么,孟德,”举杯敬了身旁亲家一杯,江哲摇头说道,“就感觉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孩子们都这般大了……”
“哈哈哈,”曹操哈哈大笑一声,举杯揶揄说道,“守义才过而立之年,竟说得这番话,孤……咳,我年过半百,岂不是要自称老夫?哈哈,我可是还指望着守义助我一统天下呢!”
“主公,”郭嘉晃晃悠悠地走了走来,听到这句嬉皮笑脸说道,“眼下的西蜀、东吴,可不劳这位大人前往,在下去便是了……”说着,他抬头望着江哲,揶揄说道,“你说是吧,江司徒?”
江哲翻翻白眼说道,“胡说八道什么呢你,喝你的酒去!”
“嘿嘿,”郭嘉嘿嘿一笑,强行在江哲这挤开半个座位坐下。
无缘无故被挤开半个位置,江哲感觉有些无奈,摇摇头一望不远处,正望见自己长子江睿满脸尴尬地望着自己,心下一乐。
取过酒壶自斟一杯,江哲一口饮下。
幻术,无法达到这种地步吧?
假设是幻术,那么这十一年来事,自己不可能记得那么清楚吧?
不是幻觉么?
待助孟德收复了西蜀、东吴,自己也差不多该功成身退了……
等等!
“司徒公!”
“唔?”愕然听到一声呼唤,江哲一转身,却发现四周哪里有什么酒席、酒案,只有一名身穿朝服的官员。
“陛下听闻司徒公偶然风寒,是故派下官前来,有幸见司徒公无恙,真乃天下之幸、社稷之富!”
陛下?
江哲愣了愣,开口说道,“老夫……”才说两个字,话音便戛然而止。
老夫?
不顾那官员的疑惑,江哲不动声色走到这院中的池子边,望着水中的倒影,与此同时,脑海中涌现无数记忆……
天下早已安定,终究是魏南下灭了西蜀与东吴,孟德走了,文若走了,公达走了,奉孝也走了,就连元让……也去了,自己这辈的,年长于自己的,差不多都去了,只剩下自己了……
罢罢罢!
穷者独善其身,达者兼济天下!
天下已经一统,又免去了乌桓等外族之祸,自己也就不必过分担忧了……
剩下的时间,就好好陪陪秀儿她们,至于晟儿、睿儿,眼下已是长大成人,也不必自己日日叮嘱什么了……
“嘿!”江哲正想着,耳边忽然传来一声嗤笑。
感觉心中不对劲,江哲猛一转身,却望见面前不远处,站着一人,一袭白袍,正似笑非笑得笑着自己。
“好一个心怀天下的江司徒,佩服佩服!”
瞪大眼睛愕然望着来人,江哲一字一顿说出了来人的身份,“张-白-骑?”随即,他一望左右,见自己仍在自家府邸,心下一愣,继而好似又想起什么,伸手一摸面颊,面上疑色更浓。
“嘿!发现了?”那人淡淡一笑,说道,“江司徒不曾忘却在下之名,倒是叫在下倍感荣幸啊!”
“你……”惊愕指着来人,江哲惊讶说道,“你不是死了么?”
“是啊!”张白骑毫不在意地点点头,伸手打了一个响指,顿时,四周的景象顿变,瞬间从许都司徒江府外院,变换为汜水关下的酒席,一如当日情景。
不顾双目惊讶环视身前身后的江哲,张白骑顾自上前坐在席中,抬手说道,“江司徒,请!”
“……”疑惑地望了眼身后雄伟的汜水关,遥遥望着关上插满曹军旗帜,无数弓弩手来来往往,一如往日情景,江哲皱眉望了眼张白骑,入席说道,“幻阵?”
“呵,”张白骑点点头,举杯毫不在意说道,“举兵伐汜水关之前,我预感此行多半会有风险,是故在洛阳城外树林设下一座幻阵,就算此行大败,我亦可全身而退,若是你江哲来追,呵呵……只可惜,”说着,张白骑眼神流露出淡淡的悲伤,摇头说道,“万万不曾想到,我张白骑没败在你手上,却是败在自己人手中……”
“听说了,”江哲点点头,抬手为张白骑倒了一杯,揶揄说道,“说吧,那么好心提醒我脱离那幻境,想必是事……”
“嘿,”只见张白骑举着酒盏,嘲讽说道,“你这那么肯定?这次不是幻觉?”
江哲一愣,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罢了,反正也是我有求于你,激怒了你,对我没好处,”自嘲说了一句,张白骑放下酒盏,望了身后的白波黄巾阵型,微叹说道,“江哲,你赢了!张白骑一生不曾求人,今次,求你善待我白波黄巾……”
“你这么肯定我会答应?”江哲自然想报刚才‘一箭之仇’。
“不!你会的!”张白骑肯定说道,“天下人唯独你呼我等‘白波黄巾’,不冠贼名,更何况,江哲,当初我与你有恩,《奇门遁甲》,可是我派人交与你的!若是没有这本天书,你岂是如今的江司徒?”
“嘿!”微微饮了一口酒水,江哲淡淡说道,“要是我猜的不错的话,我并无欠你人情!”
“额,”听闻江哲之言,张白骑面色有些尴尬,愣了半响,长叹说道,“真是小看你了……确实,你不欠我人情……”说着,他直直望着江哲,眼神复杂说道,“算我张白骑欠你一个人情,怎么样?”
“呵,”江哲苦笑着摇摇头,忽然抬头揶揄说道,“你既已身死,却不归地府,就不怕落得个魂飞魄散?”
张白骑愣了愣,继而明白过来,自嘲说道,“怕?”说着,他缓缓起身,从怀中取出一物,丢给江哲。
“这是什么?”接过丢来的类似玉佩的东西,江哲有些莫名其妙。
“算是我的私印吧,或许对你有用!”张白骑淡淡一笑,说道,“对了,洛阳城北,黄河南岸,有一处屯粮之所,知者少之又少,可资助你收编我旗下白波黄巾……唉!说来可笑,这些原本是为了打兖、豫两州而准备的,谁想……”
望着张白骑嗟叹的模样,江哲小心将那枚玉佩放入怀中,犹豫说道,“那么……还有什么遗言么?”
“哦,该死!”张白骑低声骂了一句,继而与江哲对视一眼,哈哈一笑说道,“没了!只要你善待我旗下白波黄巾……”
“包括那韩袭?”江哲抬眼说了一句。
只见张白骑双眉微皱,继而舒展开来,点点头说道,“好歹他也为我立下赫赫战功,放他一条生路,也无不可……”
“你倒是好器量,”淡淡说了句,江哲缓缓起身,指了指左右说道,“那么,怎么出去呢?”
“哈?”仿佛是听见了什么好笑的事,张白骑哈哈大笑,摇头说道,“若是你能狠下心来,恐怕早早便破了此阵吧?啧啧,扬名天下的江司徒,也不过是眷恋家中爱妻的凡夫俗子罢了……”
“我从来没自己有何不同寻常之处!”江哲淡然说道,说着,他望了眼张白骑,揶揄说道,“还不走?若是待我破阵,你可就走不了了!”
“嘿!”张白骑呵呵一笑,凝神望了江哲半响,忽而面色古怪说道,“我早早便知道,与你为敌,并不是一件有趣的事……”
右手捏着一个印,江哲皱眉说道,“什么意思?”
只见张白骑上下打量了一眼江哲,似笑非笑说道,“怪不得,你会说天下三分,却没有我张白骑……托你的福,见到一些有趣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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