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毒后惑国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红绸
唐婉儿着急的小声道:“表哥,你还不快谢恩?”
林宁咬牙忍住疼痛,沉声说道:“陛下,微臣出征前早就与您有约在先,微臣无意为官,若是侥幸得胜还朝,愿将所有功名算在婉贵妃身上,自己退居乡野,他日若还有战事,臣自然还会为陛下重上战场。”
台下军民哗然,这个世上居然还有人不将金钱与权力放在眼里?唐婉儿则是觉得表哥也太死心眼,他做了护国大将军,皇上怎么还会处罚自己?
项月早就知道林宁身负重伤,本来以为他吃了什么灵丹妙药能够快速恢复,如今从他的行为来看,恐怕那个药是快速透支体力的药,现在估计已经大限将至。
林宁直直的盯着澹台鸿烨,澹台鸿烨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坚定的眼神,被林宁盯得心里发毛,吸了一口气,声音不大,但是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得到:“朕与林将军有约在先,就当依约行事,婉贵妃唐氏听封。”
唐婉儿忙走到林宁旁边跪下。
“今日进封婉贵妃唐氏为皇贵妃,加封号武,为武婉皇贵妃,位同副后,特赐协理六宫之权。”
唐婉儿兴奋之色根本掩饰不住,林宁看着她的笑容,自从她进宫以后,便再也没见她笑的如此开心。
唐婉儿谢恩后,发现林宁一直盯着自己,正要起身,却被林宁拉住,澹台鸿烨跟项月也吃惊,大庭广众之下,林宁这是想干什么?
唐婉儿不解,又不好做的太过,只是疑惑的看向澹台鸿烨,希望有人能够给自己解围。林宁已经站不起来,所以才拉住唐婉儿,他颤抖的手抬起来,从唐婉儿头上拔下了澹台鸿烨赏赐的石榴步摇。
澹台鸿烨发现不对,但是却没有出声,只静静地看着。
唐婉儿看着林宁拿走自己心爱的东西,终于忍不住:“表哥,你这是干什么。”
林宁嘴型微动,只有唐婉儿离他近听清了他说了什么:“表哥就要死了,可是表哥知道你一直想要一个孩子,就让表哥把这个带走吧。”
唐婉儿僵住,林宁拿着石榴步摇,转向澹台鸿烨:“求陛下赏赐臣此物,臣死而无憾。”
澹台鸿烨眉头紧皱,这个林宁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项月自然知道林宁是什么意思,他是想在自己临死前能为自己心爱的人做多少就做多少,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林将军功在社稷,别无所好,只爱好女子步摇,皇上就赏了罢。”项月适时出声打破僵局。
看着澹台鸿烨点头,林宁轻轻地闭上眼,可惜到底也没能让你当上他的皇后,只能做这么多了,只能为你做这么多了。
唐婉儿才从林宁的话中反应过来,原来自己得宠这么长时间一直没有怀孕,都是因为皇帝赏赐的那支步摇有毒。
颤抖的转头看到林宁阖上的双眸,抬起手放到他的鼻息下,林宁早已断气了。唐婉儿瞪大了眼睛,眼泪连着线往下掉,不敢相信的推林宁:“表哥你醒醒,表哥你醒醒!”可是轰的一声,林宁原本跪着的身体直直的倒下去,身体已经僵硬,因为这个冬天太冷。
澹台鸿烨也是吃惊不小,也终于明白为什么林宁敢那么那么无理,不受封赏,求赐贵妃步摇,原来是人之将死。唐婉儿抱着林宁的尸体,眼睁睁看着林宁化成一滩血水,最终承受不住。
“啊!——啊,啊————!”
尖叫声划破天际,武婉皇贵妃自此变得痴傻疯癫,神识不清。
台下百姓军民全都跪下,林宁去世,金朝从此再无帅才。世称战国第一公子,史记:战国第一公子,林宁,字如愿。幼辅唐相,收复流霞七城不过十日。文能治国,武能安邦,天妒英才,年二十二逝世于风雪金菊中。万民跪送,武婉皇贵妃自此痴颠,帝感其功德,以国礼丧之。
御书房内,项月百无聊赖的随便翻看奏折。澹台鸿烨进来,自从林宁死后,他都无精打采。看到他进来,项月挑眉道:“林将军已经凯旋归来了,陛下可以放我走了吗?”
澹台鸿烨看着她:“婉儿已经痴颠了,母后身体也越来越不好,你多去陪陪她。”
项月拍桌而起:“那是你母后,凭什么要我陪?真当我是贺兰项月吗?澹台鸿烨,你不要以为你真的留得住我,若你一意孤行,别怪我到时候不留情!”
澹台鸿烨苦笑道:“你对朕何时有过情?唐家现在摇摇欲坠,你以为朕不知道这中间是谁出手吗?就连最后一个可用之才都不给朕留。”可是尽管如此,我还是想留下你,澹台鸿烨心里想着,多留一刻是一刻吧。
“可用之才?以林宁为人,留下焉知是福是祸?陛下生性多疑,别人不动手您也会动手,我想林宁正是清楚这一点才不入仕为官。”项月面带讽刺,说完就走了。她现在的活动范围很小,就只能在御书房周围,而且天儿也不准再跟在自己身边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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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毒后惑国 四十二、传信
清澈佯装散步,绕到御书房后面,披着厚厚的狐裘,将她的脸围在中间,越发显得整个人如画中人。身后的侍卫永远都不敢正眼看皇后,因为皇后太美,若是看走神,就会被皇后怪罪为大不敬之罪,这半个多月以来,已经有十几个侍卫被处死。是以现在根本没人敢盯着她看,所有的侍卫都跟她保持一段距离,垂眸跟着。
理所当然的,宫墙外那只放的高高的风筝也只有清澈一个人看见了,那是百里雪给她的信号。
又过了两天,已经是除夕。宫里挂满了红色的宫灯,上面用金色的墨勾勒好看的菊花。按照规矩今晚所有人都不能睡,要守岁,以求来年幸福安康。以往皇帝都是跟皇后一起守岁,其他妃嫔各自在自己宫中,可是贺兰皇后仁德,今晚邀请所有妃嫔跟皇帝一起举行家宴,然后再一起守岁。
所有妃嫔自然打扮的花枝招展前来赴宴,除了武婉皇贵妃跟玉妃。武婉皇贵妃已经痴傻自不必说,只是玉妃身体愈发不好,恐怕挨不过这个冬天了。
皇帝皇后上座,所有妃嫔分列两边。家宴并没有请歌舞伎助兴,而是每个妃嫔都表演自己的看家本领,只有明妃善舞却因身孕无法表演,不过也没有人多言多语,明妃的孩子能活到现在,足以证明这宫里的三个主子对她的特别。
最后轮到皇后皇后压轴表演,众人还是第一次见项月献艺,都是分外好奇这位皇后到底擅长什么。澹台鸿烨知道她不是真正的王府千金,恐怕她不会什么才艺便打圆场道:“皇后一直在养病中,若是不方便表演就罢了,来日方长,朕有的是时间看。”皇帝满眼的宠溺不知道刺伤了多少妃嫔的心。
项月却并不领情,微笑道:“本宫不才,长笛吹得还可以入耳。”
她自己都这么说了,澹台鸿烨也不勉强,示意小公公去给皇后拿长笛。小公公自然不敢怠慢,马上去取了宫中珍藏的玉碎长笛,传说是宣帝专为莲妃所致,吹出来的声音极为悦耳,宛如玉碎。
只是项月却让大家失望了,澹台鸿烨也是惊讶她说的还可以入耳就只是这么难听?众妃嫔也不敢多言,只能维持表面笑容,佯装很享受的样子。只有那宝玉双手藏在袖子里,不断地随着笛声在另一个手心画着什么。早在她刚刚投靠皇后的时候,天儿就要求那宝玉熟习音律,宫商角徵羽,每一个音符都代表一个笔画,这样就可以把信息从曲子中写出来。想不到如今真的派上了用场。
皇后吹完,澹台鸿烨面露尴尬,这也吹得太不成样子,但是面上什么也没表示,没说好也没说不好,众妃嫔见皇后吹成这样,皇帝都没有说不好,那就是好的意思了,于是都忙不迭的拍马屁道:皇后的曲子果然不凡,很特别······
时间长了总有人要离席解手,见有人离开,那宝玉才说自己也出去一下。随侍的宫女是莲城的人,自然也知道项月传达出来的意思,二人离开正殿就分头行动。那宝玉装吃坏了肚子,进了厕所就出不来,随身宫女小鱼则是去太医院给主子拿药。
只是小鱼进了太医院拿的却不止是止泻药,小鱼进了太医院就要求太医给那宝玉拿最好的药,声称皇上就在那宝玉旁边,要是出了差池定要重罚太医院,唬的太医忙跑到偏殿去取药。趁值班的太医去拿药,小鱼迅速按照项月指示从药柜中拿出几味药,都是微量,在药臼里用力研磨了几下就成了粉末,倒在手帕里装好。待太医回来,就拿着药急匆匆的往回跑。
那宝玉在厕所里冻得打哆嗦,虽然这里也生了碳,但是离万寿殿里的温度差远了。终于等到小鱼回来,小鱼将药给了那宝玉,嘱咐道:“娘娘放心,这药是有身孕的人吃了才有反应,而且没有毒,只要一点放在明妃的饭菜里就好,也不会伤及龙种,所以不会查出是有人蓄意为之。”
那宝玉接过药,用手指沾了沾那药,有许多都藏在指甲里。看小鱼那个神色淡定的样子就知道这种事肯定没少做过,冷笑道:“也就是明妃,若是换成了别的女人,你主子早就不用这么麻烦,直接要了那孩子的命就了事了。”小鱼始终垂眸,不相干的话她从来不会多说一句。
那宝玉主仆二人过了许久才回万寿殿,从偏门进去,正好碰见御膳房的人端来一大碗清汤,正准备分成小碗给各位娘娘送上,那宝玉走过去,淡淡的问道:“这汤是给谁的?”奴才回答:“回婕妤娘娘的话,这汤人人有份,饭后油腻,喝这汤啊解油腻最好不过了。”
宝婕妤用鼻子闻了一下:“嗯,味道闻着不错,本宫刚才吃坏了肚子,现在很想用些汤暖暖肠胃,等你们上了汤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所以待会我的那碗少上点,本宫在这里先用点。
那奴才显然很为难的样子,这样于理不合吧,宝婕妤当场不快:“怎么?难道这点事都要麻烦陛下裁决?本宫这个婕妤连个喝汤的权利都没有?”
御膳房的奴才虽然不常在各宫走动,但是宫里的情形还是知道几分,这个宝婕妤在皇帝面是个前还能说上话的,所以也不敢得罪,便应允此事。
宝婕妤仿佛真的是肠胃极不舒服,急忙的亲自去盛汤,只是谁都没有看见在她掀开盖子的瞬间弹了一下指甲。
那宝玉不一会就回到席上,澹台鸿烨玩笑道:“这外面有什么好玩的迷住了宝婕妤这么久才回来,跟大伙说说,都瞧瞧去。”那宝玉掩嘴回道:“皇上惯会取笑臣妾,还不是臣妾一时贪吃,吃坏了肚子,这会还难受呢。”众妃嫔听了也都忍不住笑了。
大家嘻嘻哈哈到半夜,澹台鸿烨担心明妃怀孕受不了,关心的说:“明妃怀孕辛苦,这样熬夜恐怕吃不消,不如先回寝宫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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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毒后惑国 四十三、逃跑
明妃抚着自己隆起来的肚子说:“不打紧,臣妾也享跟大家一起守岁,祈祷孩子能够一直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长大。”
澹台鸿烨点头:“嗯,如果实在支撑不住就先回去,身体要紧。”
只是话刚说完,明妃突然就脸色不好,惊恐的看向澹台鸿烨:“陛下,臣妾肚子好疼,啊!”所有人都惊慌的围过来,澹台鸿烨也急忙走到明妃身边,项月看小公公还在自己旁边站着,怒斥道:“傻愣着干什么,还不去请太医来!”小公公才反应过来急急忙忙跑出去。
趁所有人不注意,项月从偏门溜了出去。因为今晚家宴,除了太后和那明玉、唐婉儿二人不到,宫里其他主子全都到齐了,为了不让众人起疑,澹台鸿烨撤了所有监视项月的侍卫。没有了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凭项月的武功要躲过几个影卫简直轻而易举。
清澈一路施展轻功,以最快速度抵达宫门。宫墙又高又厚,根本越不过去,而在宫里的莲城人会武功的不多,所以这时候放出信号通知百里雪的人前来接应。
万寿殿内,御医刚给明妃把完脉,确诊明妃龙胎无事,可能是因为熬夜劳累,有点动了胎气,休养一下就好了,澹台鸿烨这才松一口气。就在这时,突然听到一声轰响,声音不是很大,众妃嫔疑惑:“怎么听到有人放爆竹,到时间了吗?”
澹台鸿烨仔细一想,这不是爆竹烟花的声音,这是信号声。突然想起什么抬眼扫视一周,急忙站起来问道:“皇后呢?谁看到皇后了?”所有人都摇头表示没有看到。
澹台鸿烨知道大事不好,寻着刚才信号声的方向追去,吩咐小公公集结影卫到西宫门拦截。自己则先一步到达。
澹台鸿烨到的时候,所有西宫门侍卫已经全部倒地,宫门大开,项月一马当先冲出宫门,大红的衣袍张扬如蝶翼,身后跟随许多骑马的白衣人,澹台鸿烨并不眼生,那是白黎的白字营人马。此时影卫也都骑马赶来,澹台鸿烨踢掉一个影卫自己上马,朝着那抹红色身影追去。一边追,澹台鸿烨下令:“传信号全城戒严!”
百里雪此次行事极为隐秘,是以前线白捷溃败的消息并没有及时传递到他这里,只以为白捷还在彭城拖住金朝京畿大营的兵马。金城防卫空虚,凭白字营的身手救出清澈易如反掌。
清澈只管一路飞奔出城,百里雪就在城外等她,身后的影卫自然有白字营的人抵挡。清澈出了金城向西行了不远处就看到百里雪,从马上一跃而起就落在了百里雪的怀抱里。身后不顾一切追出来的澹台鸿烨正好都看在眼里,心下也算搞明白了一件事,原来她心里的那个人不是自己也不是王初元而是白黎。
几乎所有影卫都被被白字营的人缠住或解决,是以澹台鸿烨身边现在只有两个影卫,而白黎身后却有近百个白字营的人。
白黎神色淡定,即使他站在别人的都城外:“天衍帝不觉得此刻孤身出城有什么不妥吗?”澹台鸿烨只看着清澈,眼中的哀伤掩饰不住,久久的才回答说:“明宣帝此次行事确实隐秘,能够率领整个白字营的人潜入朕的都城都不被察觉,确有高明之处。只是你行事太过隐秘,让你的部下都联系不到你,所以你根本不知道前线发生了什么变化。”
白黎想说自己都已经安排妥当,只要白捷坚守不出金朝根本没有机会,临走前他还特派人挖通了一条小河流流经军营,以防对方使用火攻。可是看澹台鸿烨那么镇定自若,知道他所说的并非空穴来风。清澈没想到白黎会不知道前线的战报,这家伙一向消息灵通居然会不知道?唇形微动在他耳边说:“林宁已经收复七座城池凯旋而归,比你来的要早好几天,说不定大军马上就到了,你不会没做准备吧?”
说完就有地震山摇之感,不一会周围就被人团团围住,来者皆举火把,一时间亮如白昼。这是京畿大营的先行部队,有两万多人,前锋将军那如悔走上前来跪下:“末将来迟,请陛下降罪。”澹台鸿烨抬手示意他免礼:“那将军来的刚好。”
百里雪面色有点僵硬,小声嘀咕道:“这下要给你陪葬了。”清澈皱眉:“不恋战,逃跑应该没问题吧?”
百里雪只能苦笑:“你看这些士兵的装备,人人都有飞爪,织成一张网,插翅难逃啊。”敌我力量太悬殊,两千个人打你一个,有什么阵法也使不出来了。清澈这才注意到这些都不是普通士兵的装备,人人手臂上都还有小金弩,飞绳火药一样不落。
“我让玄字号陪黄字号去各地收账了,没法来救我了。”清澈终于也开始觉得不好了,任是你武功再高也经不住车轮战啊。
这时澹台鸿烨冷冷的下令道:“拿下这两个清国敌寇,生死不论。”
那如悔犹豫问道:“皇后娘娘她······”
“这里没有皇后,皇后正在宫里同其他妃嫔守岁。”伴随着冰冷的眼神,那如悔一个机灵,不再多言领兵直接一拥而上。
很快清澈跟百里雪就被冲散。澹台鸿烨在高处看着下面厮杀,看着项月出手准确老辣,杀人仿佛是再顺手不过的事情,就连白黎杀人的速度都没有她快,她此刻就像一只华丽猫儿,已经被黑暗笼罩,看着那么熟悉的脸此刻充满嗜血的味道,澹台鸿烨觉得无比心痛。
“项月,只要你愿意回来,我可以立即收兵。”澹台鸿烨沉声对着清澈的方向喊话。只是久久的都没有人回应,澹台鸿烨也仿佛终于死心不再说话,只静静地看着那么红色的身影被血染的越来越妖娆。
时间越拖,白字营伤亡越重,清澈已经开始体力不支,打斗中一个信号管从袖中掉出来,才想起来,王初元曾说过他在金城有线人,若有需要可以发射信号请求帮助,只是现在全城戒严,不知道还能不能出来,事到如今,已经没有别的办法,拿起信号拉了线就发射出来。澹台鸿烨皱眉,这个时候她还有其他帮手吗?若是有怎么会现在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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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毒后惑国 四十四、天支
不一会,空中就想起了一声声尖锐,天空中仿佛笼罩了许多巨鸟,火线划过,一个个黑色身影如同鬼魅一样穿梭在金兵之中,所到之处不留一个活口,皆是一剑封喉。
澹台鸿烨身边包围了许多士兵护驾,这种杀人的方法就连清澈都咋舌,白黎已经跟剩下的白字营会和在一起,白字营的人誓死护卫白黎完全离开,只是百里不肯,想要去带上清澈一起,但是二人相距甚远,一时间根本无法接近。清澈知道百里雪的意思,但是现在能逃出一个是一个,况且王初元的人这么厉害,她也未必离不开,便一边招架一**攻击,一边大喊:“你先走,他们自会保护我。”
白黎根本不知道这是些什么人,莲城的玄字号手下是很厉害,但也没到这么诡异的地步,来人不过区区十几个,却用很短的时间就杀到清澈旁边。白黎不得已,只能随仅剩的二十几个白字营的人先行离开。
王维第一个冲到清澈身边,拉下蒙面的布,“姑娘,太子派我前来相救,请跟我走。”清澈认出王维,也不犹豫直接答应,十二天支的人以清澈为原点,不断的向外屠戮,空出时间让清澈将他们特制得绳索系于腰间,王维系在另一端,然后王维几步助跑,竟带着清澈一下子飞身而起,其他天支的人也都随之飞起,跟在清澈后面,不管地上的士兵如何朝着清澈射箭,全部都被后面的十二天支挡下。
明月当空,一抹红影飘然划过,然后诡异的消失在人们的眼中。
澹台鸿烨望着天空中项月消失的地方,心情久久不能平复。最后,他合上眼,静静地吩咐道:“皇后除夕之夜突发疾病,即日送出宫外疗养,遥遥无归期。若是让朕听到不该有的谣言,同、欺、君之罪。”
最后一句话他说的很轻,可是每个人都听得很清楚,多么伤就有多么轻。澹台鸿烨面无表情,自己打马转头朝着金城的方向走去。
那是囚禁他一生的牢笼,也是他追求了一生的解药,解得了一时的恐惧,却救不了这一世的孤独。
清澈被王维带到距离金城不远的青山顶,山顶上有一间茅舍,搭建的颇有情调。走近茅舍,王维跟天支的人全都退下了,清澈知道应该是王初元在里面,便试探的叫了两声:“阿妩,阿妩?”
王初元却从她身后走来,“我正担心你出事,所以想出去看看,没想到你就来了。”
华年微微一笑,从袖子里拿出半块衣角:“这是你的吧,原来你一直没有回东綦。”王初元依然是那种无喜无悲的样子:“回去过,不过放心不下你,就又回来了,反正东綦也没什么事。”华年汗颜,东綦虽说国土面积没有金朝多,但是也没有少多少,他这么说是在炫耀自己治国有方吗?
王初元就像能够看穿的心思一样:“有什么事还有我父皇在的,放心好了。”说着就朝着茅屋走去,“进来吧。”
华年举步跟上。一进茅屋,华年更是惊讶,这茅屋肯定不是临时搭建的!外面看着都是稻草泥土,里面却金碧辉煌,奢侈的物件一样不缺。
“果然不能只观其表,想不到山中竟有此屋舍。”华年随便找个地方坐下。王初元静静地给她沏了杯茶,“听说金朝皇帝大婚了,我就开始在这建了这个茅屋了,直到澹台鸿烨寿辰时才刚刚建好。”
华年接过茶,品了一口,“阿妩的东西果然都是好的。”
“你喜欢就好。”
华年一时尴尬,当时王初元有意带自己走,自己为了百里雪不肯答应他,现在还是要靠阿妩来救。不知道说什么,总这么坐着也不是办法,便随便找个话说:“不过阿妩,来救我的真的是你在金城的线人吗,怎么身手都那么厉害?”
王初元是有问必答:“不是,这些人是我的禁卫天支的人,一共十二人,还有地支十二人,寿宴的时候我带的是地支的人,这次带的是天支的人,他们都认识你了,以后若是我不在你可以使唤他们。”
华年不知道为什么觉的两个脸腮火热:“阿妩你这话好奇怪,你怎么会不在?”
“世事无常。”
短短的四个字,却让华年整个人都不安起来,阿妩从五绝城出来后一定还经历过什么,不然怎么这么看破红尘,虽然他就在眼前,可是却觉得他那么遥不可及。将所有的想法都抛在脑后,转移话题,问出自己心中另一个疑问:“其实我也曾派人去东綦皇宫打探过,但是都无法接近你,据我看好像其他人派去的细作也都不曾得手,你是怎么做到的?”
王初元弯了一侧唇角:“若是你想知道我的一举一动,你可以告诉我你的线人是谁,我回头把他调进东宫服侍便是。”
华年噗地一声笑了出来:“谁要知道你的一举一动了?只是要打探一下东綦的内部消息罢了,你快告诉我。”华年根本没注意到自己现在这一副小女儿撒娇的情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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