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女当道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吖吖笨
曦若不知道在河灯上写了什么,将它小心翼翼地放入河中,“韵儿姐姐,你怎么不放灯啊?”
梅郝韵手中捧着河灯,不知道该写些什么在上面,索性,什么都没写。
对花曦若心中还是存有一丝的疑虑,之前,毕竟她那样对自己,还险些要了她的命。现在的她是善良纯真的,也许,那些恩怨也该勾销。
她蹲下去,将手中的河灯,放入水中,让它慢慢飘走。
“韵儿姐姐,你在上面写的是清歌哥哥和你吧?这样飘到月老那里,就能将你们的心,永久联在一起了。”
“曦若,那你呢?”看着她,微微笑问道着。
要她写花清歌的名字,哼,她才不愿意。花清歌那厮,也挺阴险的,如果真发现她的秘密,估计得一巴掌把她拍到墙上。
曦若的脸果真红了一片,“我希望清歌哥哥能得到幸福。”
哈,果然是花清歌,不过她知道,花曦若写的是肯定是她和花清歌的名字。是在为他们祈祷。
站起身来,看着河灯远远地流着。
“韵儿姐姐,你喜欢清歌哥哥吗?”
“这个……”把梅郝韵难住了,有些错愕的眼色看着她,还真不知道如何回答。
喜欢他吗?这是个问题!可是现在哪有心思想这些?梅国面临危难,父皇担忧,兄长也担忧。她还空想情情爱爱吗?
“梅郝韵,怎么回答不出来?”花清歌的声音传来,明明是温柔的声音,听起来却有几分的阴冷。
“清歌哥哥。”曦若甜甜地倚了上去,像一个小妹妹一般,拉上他的袖子。
“你怎么不早点来,看我们放河灯?”
“这里有些热,我去别处走走。”根本没正眼看她,只吩咐映雪一声,便迈出了脚步。
花清歌心中气急败坏,刚才她为什么不说话了。
他追了上去,一直拽着她的手,把她向前拉着。
“喂。你拉我做什么”
“花清歌,我的手疼。”
狠狠地甩开她的手,冷哼一声,将袖袍一拂。
“哦,你想知道我在河灯上写了什么?”她轻笑了笑:“我在诅咒你,这辈子都泡不到妞。”
他的脸色拉黑了下来,河灯上是空白,什么都没有。方才,他将她的河灯捞起来看过的。
他倒是希望她写点关于他的,就算像他说的那样也好。起码,她心中还是有他的存在。
“为什么是空白?”
“啊?”张着嘴巴,惊讶地看着她:“你偷看了?”
“我跟你不就是空白!”瞥他一眼,这是事实。
“你不是一直看不惯我吗?觉得是我父皇欺负了你花国,将我嫁来,是祸害了你。”
他的身子微微一动,“所以,你在埋怨我?”
“错,不是埋怨。还不是怪我自己,相信了梅胖子几人的花言巧语。相信你就是传说中的高富帅。”
“结果你失望了。”花清歌有些似笑非笑的表情,知道她爱银子,爱美男。所以,梅郝韵的本性怎么可能改变。
“结果你抠得个要死,从未送我什么好东西。问你要点银子,都是靠我自己的聪明睿智得到的。”
他的脸色变了,有些青紫,看着她,似乎在等她说完。
“你丫的,就长得还人模人样的。”
“哦,原来是这样。”
他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你是觉得敲诈我的太少了?”
要知道一个平常百姓家,一年的开销不过十来两银子。她开口就是一万两,还嫌少。
“喂,说的那么难听,什么敲诈,那是交易。”梅郝韵的眼珠转了转,“再说了,是你心甘情愿给的,是不?”
他哪儿心甘情愿,每次都是被迫的,好不好?
“梅郝韵,你讲点理行不行?”
“我懒得浪费唾沫跟你说这些无聊的。”说罢,朝着前面而去。
一把将她的手拉住:“怎么浪费唾沫了?”
“我告诉你,我的唾沫是用来数银票的不是用来讲理的。”
“你!”花清歌的手一紧,将她的手腕捏得有些生疼:“果真是贪财的女人。”
捏着有些红红的手腕,咬牙说道:“这里有银票数吗?没有嘛,所以,再见。”
“银子是吧?梅郝韵,别闪瞎了你的眼睛。”
又是被他拉着一阵急走,七弯八拐的,不知道走了多远。
“你拉我哪儿?”
“你不是要数银子吗?”
“这么说,你是要带去你的小金库?”梅郝韵来兴趣了,两只眼睛冒着金光。
果然,像传闻中那般,连听到银子,都兴奋万分。
铁青的脸,直到,将她带到那深幽的阁楼前,才正眼看她一眼。
“快点啊,怎么不进去?”她的眼睛圆溜溜的直望着那阁楼的门。
冷呵一声,跨步进了门。
梅郝韵是屁颠屁颠地跟着上去,有什么能阻挡她数银子的热情呢?
又一阵七弯八拐的格局,梅郝韵转地有些头昏,只能跟在他身后。
“这是什么鬼东西?”
他并未回答,还是向前走着,一片幽深的境界,如果是她一人,怕是怎么也找不到出口。她觉得甚是诧异,这明明看着不大的地方,为什么走起来,却又像永远没有尽头。
只听得哐当一声,他的手不知道触碰到了什么机关,眼前的墙壁,突然地从中间裂开,缓缓而开。
梅郝韵的眼睛在这一刻,完全亮了起来。
满屋子明晃晃的东西,黄灿灿的一片,那是金子!!!
花国的确富有,这不是假的,果真像他们所说的那样,颇为富足。
“花清歌,这不是幻觉?”
魔女当道 第87章 各自的心思
“哼!”看她眼睛都直了,八成都恨不得把这些金子给吞了。
她的脚步已经慢慢地挪动了上去,嘴里嘀咕着:“是真的金子呢。”
“慢慢数吧。”
将身子靠在石门上,一脸的鄙夷地看着她:“梅郝韵,你的眼泪就只有金子了。”
“不然呢?你以为要有什么?”
现在的她一脸笑得快烂了似的,想不到花清歌的小金库这么富有啊。
“梅郝韵,现在可以告诉我,为什么河灯会是空白?”
哦,原来,他是再纠结这个问题,而带她带这里,也是别有目的?
“想用银子收买我?”
“你拿东西,本太子就送你东西,回答我的问题。”
“说话算话?”
“算话。”
花清歌似乎堵得太大了点,就为了那问河灯之事,下这么大的血本。
她顿下身去,笑呵呵地一边捡着地上的金子,一边说:“因为我不相信月老会收的到。”
“你想啊,这么多人放河灯,他也一定收到我的啊?”
花清歌顿了顿黑色的眸子,“哦,是吗?”
转过眼来,望了他一眼,特诚心地说:“嗯。当然。”又转过头去,往自己的兜里揣着。
“我把你的河灯上写了我和你的名字。”他的声音柔得像三月的春风,在她听来,却是晴天的霹雳,哗一声,怀里的的东西全都掉了下来,散落在地上。
搞不懂他在做什么?为什么私自把她的名字也写上?
整个人弹了起来:“你……你……不会吃错药了吧?”
他却轻柔地笑了起来,看着红着脸,有些结巴的梅郝韵,此时,金子在她眼里都不重要了。
“为什么不写花曦若和你,她,她对你可是一片真心。”说道后面来,发觉自己的底气明显的不足了,心咯噔地跳了一下。
“呵。”他站直身体,眼里有一丝寒光闪过。
“我说过在你回答完问题之前,能拣多少是多少。时间到。”
话声落,只听得哐当一声,梅郝韵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来了,就看到门已经霎时关得紧紧的。
“我的金子……我的金子……”踱着脚喊着,却是徒劳。
花清歌狠起来,她是捉摸不透的。
愚钝如她,花曦若一片真心,他难道是一片假心,感应不到自己对她的感觉?
跟着他的背影,追了上去,嘴角斜扬,摸摸腰间的金子:“幸好,这里还有。”
花晨暮手中捧着河灯,这只是梅郝韵的,他认得。从河中把它打捞了上来。
花清歌,梅郝韵!
六个字深深地刺进了他的眼中,月老传说他知道的。梅郝韵还是写上了他们的名字。心有一丝的隐隐作痛,重重叹出一口气来。
“晨暮哥哥。”是花曦若的声音,款款而来的步子,摇曳着莲花。
“曦若。”
看着他手中的灯,并不觉得诧异似的:“是韵儿姐姐的。”
“她真幸福,有你和清歌哥哥这样对她。”
她幸福吗?花晨暮的心刹那颤抖了一下,初来花国,种种误会,对她处处冷落,并不起眼。
“曦若,你也会的。”他轻柔一笑,仰望着明月,心底却有一丝荒凉在延伸。
“会吗?也许吧!”抿嘴,抬起头,和他一起站在月色下。
紫瞳和莲碧小小的脑袋从树丛了探出来,有些不解地看着这些男男女女们。难道放一个河灯就能实现自己的愿望,那也太傻了吧。
“莲碧,你相信吗?”
莲碧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那我们也放一只,好不好?”紫瞳突然间想出了什么似的,拉起她飞了出来,落在河岸上。
“好啊,好啊。”
于是两个小小的人影,开始在河灯上写下各自的名字,让它顺着水,漂流而去。
望着远远而去的河灯,双手祈祷地放在胸前,闭上眼睛,那么虔诚。
一袭明月,一抹红色,夜就这样寂静地蔓延着。
月无痕手中的树叶慢慢放下,那曲子中的忧伤却还在空中弥漫着,久久不能散去。
闭目,宁息,天地万物,散发着幽幽的味道。
凉薄的唇际,勾画出一道完美的弧度。因为,他感应到她的气息越来越近了。
梅郝韵没捞着金子,自然心有些不甘,于是乎,又想转回去。没曾想,听到熟悉的音乐声,便顺着声音找了过来。
果然是他,矗立在月色之下,美得那么动人心魄。
她想,这世界上,除了月无痕,恐是再也没有这样美的人儿了。
“又一个人装忧郁?”她慢慢走过去,鼻尖发出一声沉重的呼吸声,顺着他的方向,站到他身旁。
“这么热闹的时刻,你怎么到了这里?”
的确,皇宫还热闹着,只是,她现在比较关心的是金子的事。
“我出来找个东西。”她有些心虚地缕了缕自己的头发。
“找东西?”
他的心却一惊,莫不是她对月魂还不死心?
“呵呵。”她笑了起来:“你该不会也是来找那个东西的吧?”
看他每次神神秘秘,莫不是为了花清歌的小金库?
他的心更加的紧了,她这样说,意思很明显了。的确,他在寻找月魂。那她的目标,也是……月魂?
他怎么忘记了,她是梦灵纱转世。灵纱能感应到月魂,并能唤醒月魂。那她呢?
眼里闪过一丝丝的疑惑,注视着她。
三百年前,她就在因为月魂而亡,而如今……他不敢想象,命运的齿轮,是不是要重新轮转?
宿命,就算经历轮回,也无法改变吗?
如果,可以,他多希望,今生,不在让她承受往昔的一样的痛苦。
可,他又怎么能想到,黑暗中,等待他的又是什么。
“哦,你知道,我要找什么?”
她眼珠溜溜一转,摇头,表示,猜不透。
他,果然是有目的出现在皇宫的,只是,对自己,他又是怀着什么样的初衷,也是有所图吗?想想自己,并没有什么东西,值得他这么做。
“小月,我劝你,还是别费苦心了。”花清歌那厮那么聪明,就算想打他小金库的主意,也是徒劳。
如果是为了其他的,那更是徒劳。她都查了那么久,竟没有半点月魂的消息。
可见,花国的机密保护得多好。
苦心?他轻轻一笑,连三百年昏沉无天日的日子,他都能熬过。还有什么比这个更苦的?
光复帝都,那是他现在主要的任务。
花国是怎么得到月魂的?还成了他们的镇国至宝?那是越来帝都的圣物,偏巧落在花国。
“我只是拿回属于我自己的东西。”他淡淡道,月光撒在他俊美的脸上,交织着一种阴柔的美,邪魅无双。
她的眸子动了动,他的东西?看来,这其中是她不能想象出的复杂。他的什么东西在花国皇宫?
月光下的两个人影渐渐拉远,各自怀着心事着,看着朦胧的夜色,蔓延到尽头的黑夜,何时才会天亮呢!
花清歌一行人等,已经准备妥当,马车队,朝着宫门缓缓移动着。梅郝韵坐在马车上,透过缝隙看着窗外,深深的巷子,一直延伸到朝天门。
按照这样庞大的队伍,赶去梅国,估计也得花上半月,巧合能赶上皇上大寿。
花清歌坐在前面的马车,花晨暮则骑在马上,浩浩荡荡的车队,出了朝天门。
城墙上,花国皇后和皇上矗立,遥望着渐渐远去的车队,眼里有担忧,也有不舍。
“皇上,我怕,我怕歌儿此次,凶多吉少。”
皇上的手微微握着她的手,安慰道:“梅圣远暂时不会对歌儿不利,你放心吧。”
魔女当道 第88章 中暑中毒?(1)
“但是……”
皇上打断她的话:“你忘记了梅国和花国之间的关系,那是三百年一直流传下来的,梅圣远心中也有顾忌的。”
皇后有些迟疑,却还是选择了相信他的话。是的,花国和梅国那层深奥的关系,怎么能轻易撕破?
梅圣远不是有所顾忌,怕是早已经踏平花国。
皇城之上,遥望苍穹,一片纯净的国土,只是,暗藏着杀机。
车队已经消失在他眼前,他的儿子,唯一的儿子,想到这里,他的心,有一阵阵抽搐的感觉。
掀起帘子,看着向后退去的山水,梅郝韵深呼吸了一口气。
“公主,可是不舒服?”
“我是觉得好舒服。”这比压抑的花国皇宫自然是舒服多了。
花清歌眉眼一瞥,有些不悦,心道:“她是觉得在宫里不舒服了,出来就满心欢喜了。”
花晨暮的马停了下来,等着她的马车上来。
“如有什么需要就吩咐映雪来告诉我。”
梅郝韵转过眼来,轻笑了起来,仰望着他:“花晨暮,我怎么从来没发觉,你有这么好心?”
“那你是根本没发觉我的闪光点。”
“你是金子?还闪光点?”
花晨暮轻轻摇头,啧啧两声:“你看你多俗,动不动就提金子什么的。”
知道她喜欢银子,这癖好估计是改不了的。
“呵,是,你们高尚,去,和花清歌手拉手,一起高尚去。”
放下帘子,狠狠剜了他一眼,这人,谁不喜欢银子。不过,说到金子,还是花清歌的小金库多,简直帅呆了。
就这样赶了一天的路,车队在客栈停息了下来。
梅郝韵这才刚坐下,休息不过片刻,就听得楼下有吵闹的声音。
映雪接着进来了,端着一盘凉水:“这小小的地方,竟有这么多人来投宿。”
透过窗子,看着后院进来的人,将马匹和马车安顿好,便出了后院。
看来,此次前去梅国的人甚多,父皇究竟在捉摸什么?
夏季的闷热还是延续,梅郝韵泡了个澡,正准备下去吃点东西。花清歌和花晨暮已经坐在楼下的饭桌上。
旁边的桌子也都坐满了人,看起来,今天晚上是相当热闹了。
坐到花清歌身边,眼睛却在四周盼顾。
“你在看什么?放心,所有国家的王孙公子中,都没有比我们更英俊的了。”花晨暮故意一句打趣道。
不过,这倒是实话,他二人的品貌是没几个人能比的。
“我看是所有的王孙公子中,也没有比你们能小气了。”梅郝韵的嘴向来都是这样,不饶人。
“这位可是梅国十公主。”说话的是一个粉面书生模样的男子,眉宇间一股娇媚的气息。
站起身来,拱手,收回,慢慢走了过来。
呵,认识她的人还不少啊。
花清歌的眸子根本未正眼看向那男子,只是端起酒杯,慢慢地浅酌入口。
“本公主就是梅郝韵,请问阁下怎么称呼?”
迎接上他的目光,淡定地看着他,这个男子,皮肤滑得很,仿佛女人一般。目光游下,看着他的脖子,呵,没有喉结。
自从小月事件之后,她已经吸取教训,这次绝不会看错。眼前这个男的,是假扮的。
“这是我们胭脂国三皇子。”身边的侍卫已经替他回答了。
“哦。是三皇子,失敬,失敬。”她也做足了面子功夫,微笑地对他点头,又道:“不如一起用膳。”
“好,那不客气。”他径直走到她身边,挨着坐了下来。
花晨暮的眉眼轻抬,似笑非笑地看了梅郝韵一眼,抬起酒杯,浅酌了一口。
“这位是花国太子殿下吧?”他的目光移向花清歌,似乎带着另一种含义。
花清歌微微颔首,并未回答。
“这位是……花国最年轻的丞相继任人,花晨暮公子?”他估计是早已经打探了清楚。对他三人怕是了解甚多。
“三皇子真是观察入微。”花晨暮不咸不淡一句,眉眼有几分的桀骜气息。
他却是爽朗一笑:“久闻大名,今日得见,真是幸事。”
梅郝韵怎么就觉得那么不幸呢。因为,心中总缠绕着一股怪异的气氛。她自称三皇子,想必也是胭脂国来头不小的人物。
“此次前往梅国,为梅皇祝寿,能结识三位,确属小王的荣幸。”他将手放于肩膀,深深地躬身,不知道是说于真心,还是另有目的。
“本公主代父皇谢过三皇子的诚意。”梅郝韵的眼睛微微瞥着她的脸,观察着她的表情变化。
这顿饭不知道是怎么吃下肚子的,花清歌的脸色不甚好看,花晨暮也是别有心事。只有梅郝韵和三皇子谈得投机,似乎,见面已成熟人。
梅郝韵自然知道这其中的缘由,她是女人,接近自己,肯定有她的理由。不妨慢慢查清楚。
“小林子,摆驾,本太子觉得这里太挤了,想出去透透气。”花清歌终于忍不住,将筷子一扔,瞪了梅郝韵一眼。
想必是生气了吧。因为,席间,她只顾着和那个什么三皇子说说笑笑,根本不正眼瞧他。
果真是好色的女人,看到有点姿色的男人就动摇了。
花晨暮起身,微微笑道:“花某就不陪二位了,慢用。”
哪知梅郝韵只是抬了一下眼皮,又继续和三皇子说笑着。
真是懊恼,梅郝韵现在把谁当成她的朋友了?是那个陌生的三皇子?
又一个不欢而散的离去。
“十公主,我看他们两人似乎不欢迎我的加入?”
“别理他们,臭脾气就是这样。”
“接着说……”
回到房间,映雪不在,估计是困了,睡着了。梅郝韵的手脚很轻,生怕吵醒了她似的。
昏暗的房间内,有点点的烛光在晃动,她慢慢地解下外衣,显然是有些疲惫了。
“你还知道回来?”
冰冷的声音,吓得梅郝韵的脚下一个踉跄,幸好扶住旁边的椅子,这才没摔下去。
烛火一瞬间亮了,她看清楚了,是花清歌的臭脸。
“这是我的房间,我当然要回来。”
“怎么不多陪陪那个三皇子?”
他的话中带着酸溜溜的成分,让梅郝韵有被石化的感觉。
“哦,所以,你就吃到一半,生气走人了?”故意问道,那双圆溜溜的眸子转了转。
“哈,生气走人?”他的心有堵堵的感觉,他是在生气吗?是无法忍受她和别的男人说说笑笑,讨厌那种被她忽视的感觉吧。
“我来好心来警告你,他不是什么好人,自己别上当了都不知道。”花清歌的理由足够充分了。的确她是梅国十公主,想巴结她的人,多了去了。
那个三皇子,绝不是善类。
说道上当,梅郝韵是深有体会的,上下打量着花清歌,从他身上早已经证实了那一点。
“你看着我干什么?”
“哎,太子殿下,我在看你是不是吃错药了,会这么关心我?”
冷哼一声,将袖袍一甩:“就快到梅国了,我不想有任何的差池,让我花国受连累。”
花清歌也许说得是对的,对他来说,梅郝韵只不过是镇压在他头顶的大山。为了花国的安静才嫁了她,所以,害怕她出任何的意外。那只是出于花国的安危,并不是其他。
想到这些,梅郝韵不觉笑了出来:“不会连累你花清歌的。”
她的语气很平淡,淡到让他有心惊的感觉。
他们本该就这样,只不过回到原点罢了,而那些恍惚的错觉,都是不该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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