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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天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断刃天涯
沈从云不想深谈对紫玉的看法,盛宣怀也就没有继续说这个话题。对于紫玉,盛宣怀也只是觉得和一般的风尘女子不一样而已,觉得她有刻意交往权贵的嫌疑罢了。就这个时代的社会现状而言,一个风尘女子要保全自己,结交权贵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吧。上一次奕劻到天津来监督谈判,紫玉可是全程陪伴的,有没有陪着上床,那就不足为外人道也了。
“呵呵,我们兄弟很久没有单独的聊天了,今天好好聊一聊。对了,上次听你说到倭国,你觉得倭国真的会和中国开战么?”盛宣怀转移话题,沈从云倒是没料到盛宣怀问起这个来,不由的一愣,随即笑道:
“倭人长于学习借鉴先进的文明,从隋唐开始就能看的出来,日本文字很多都是中文,生活习惯甚至都还延续着盛唐时期的习惯。自明治维新以来,日本举国上下都认识到与西方的差距,开始全盘引进西方的文明模式,到日进已经初见成效。倭人同时又是一个野蛮且具有侵略性的民族,一直试图向外扩张,这一点从明朝的丰臣秀吉入侵朝鲜开始,就已经现出了端倪。在台湾,日本的尝试被挫败,在朝鲜日本这些年利用中堂大人以和为贵的外交思想,屡屡搞事屡屡得手得手,如今朝鲜置于中日的共同保护之下,总有一天为了朝鲜日本一定会挑起战争,这是由日本的既定国策决定的,是不可逆转的。所以,在北洋水师的问题上,我一直是主当不断加大投入,时刻关注日本海军发展和动向。在陆地上,眼下的淮军装备训练还算过得去,太平日子过久了,难免生出懈怠来。到时候就算有最先进的装备,恐怕到了战场上,一些人便会望风而逃啊。”
沈从云说的很客气,盛宣怀听的眉头直皱,别说是十年以后了,就算中法战争之中,潘鼎新跑起来就很快。李鸿章在淮军这只起家的本钱上一向很舍得投入,淮军的装备绝对可以说是与时具进的,真的如沈从云说的那样,一旦中日之间爆发了战争,会不会出现第二个潘鼎新呢?
身为李鸿章的洋务总管,盛宣怀对淮军的现状还是非常清楚的,训练如何就不去说了,吃空饷的现象更是比比皆是。这样的一只军队,真的打起仗来,能顶多大用处?可惜这一些都不是盛宣怀能管的了的,心里就算有想法,联想到李鸿章对手下爱将们的纵容和包庇,这个霉头还是不要去触的好,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情就够了。
“不说这些了,喝酒喝酒!这个正翔,怎么还不回来?”盛宣怀再次转移话题,非常无奈的转移话题。盛宣怀无疑是个能做大事的人,可惜的是在眼光上,还有相当的历史局限性,不但盛宣怀是这样,李鸿章身边的一干幕僚,又有那个不是这样?前期的薛福成、后期的杨士镶、张佩伦,在甲午年间,又有哪一个准确的认识到日本人的真实野心了?
论才具,李鸿章身边的人没有一个是差的,沈从云完全是占了穿越的便宜,这才在认识上高出了一截,真要是大家都是一个时代长大的,沈从云拍马都追不上李鸿章身边这些人,更别提李鸿章本人了。
沈从云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所以才要溜到越南去,从无到有的拉起一个集团来,才有可能去改变历史,都则呆在李鸿章身边,天天跟人玩心眼的话,哪天让这些人给卖了,没准还帮着别人数钱也未必。
两人聊起了闲话,提到青弦和玉瓶的时候,字里行间盛宣怀都带着微微的抱歉之意,这是一种无奈的情绪,盛宣怀必须要做给李鸿章看的无奈。
交谈的对象还是当初沈从云初到贵境时的两人,变坏是彼此之间的地位,也少了当初的那一份推心置腹的感觉。
“子归,你变了。”盛宣怀还是憋不住将心里的感觉说了出来,沈从云楞了一下,随即笑道:“不,我没有变,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大家对事物的认识出现了不同的认识罢了,原本很多东西本来就存在的,只不过这时候才显露出来而已。我没变,你也没变,是时间变了,世界变了。根绝西方人的理论,世界上的任何事物都是在不断变化,我想唯一不变的,是你我兄弟之间的情谊,不论任何时候兄长都在眷顾着小弟的情谊永远不变。”
沈从云说到这里,道明了盛宣怀心内的无奈,盛宣怀也是要成就一番事业的人,所以他离不开李鸿章。
“说的好啊!不变的是你我兄弟的情谊!今天能听到子归说这一句话,为兄足矣。”
盛宣怀一番感慨之际,门外传来郑观应的笑声:“我回来了,你们兄弟没有背着我说我的坏话吧?”
郑观应是一个人回来的,盛宣怀见了不由疑惑道:“怎么?你没请到紫玉姑娘?”
郑观应多少有点沮丧的说道:“别说了,我到了那边,下人告诉我紫玉姑娘出去赴堂会去了,晚上也不回来。”郑观应一副失望的样子,沈从云看着不由心中暗道,是不是找个时候,该提醒一下还是要提醒一下郑观应的。这个念头转瞬即逝,沈从云觉得时机还不到,今后紫玉这枚棋子,总有用上的时候。
…………………………
“什么?第二套方案?不行,绝对不行。中国这样有野心又能出头的年轻人,不是太多,而是太少了,你要牢牢的记住,中国是一个充满了内耗的国度,只有他们自己不断的内耗,我们才会有机会。”黑暗中的对话。





变天 第二部 第三十四章 从今天开始
第二部 第三十四章 从今天开始
发生在1895年夏天事情,充满了一种尔虞我诈的政治气味,这对沈从云来说及其的不适应,却又必须去面对。仪仗着对历史的先知先觉,沈从云总算是有惊无险的度过了这段令人难受的时光。
五十名来自天津武备学堂的学员,排着整齐的队伍走上甲板的时候,一直站在高处的沈从云,默默的看着这些日后很可能成为自己家底的青年们。
“终于逃出来了。”看着海阔天空,沈从云如是感慨。
启迪一声长鸣,轮船缓缓的离开大沽口,朝大海上驶去,朝南驶去。码头上的一个角落里,毓秀格格目送着轮船的离开,嘴角里紧紧的咬着手绢。
“沈从云要是能安生的听朝廷招呼,这事情也不是没有商量的余地。不过眼下,你们还是不要见面的好,我倒是要看看,这小子在越南能折腾出什么来。”这就是毓秀数次进宫,苦苦哀求得到的答复。
沈从云慢慢的走到甲板上,学员们都到各自的船舱里去安顿了,看着脏乱的前甲板,沈从云不由的皱着眉头。
早晨的一场大雨让道路变的泥泞,学员们沾满泥巴的鞋,将甲板上踩的一片狼藉。
“去,让学员们紧急集合。”沈从云头也不回的厉声道,李耀祖笑道:“是!大人。”
沈从云看着李耀祖一副松散的架势,完全没有一点正规军的气派,眉头皱的更厉害了。编练新军,谈何容易啊,现在完全就是一个在纸面上的规划而已,还有的就是李耀祖这些当初跟着自己在越南拼命的兄弟,还有五十个学员,和三千民兵。
其实,驻扎在越南的万树生以及曹毅他们带领的那三千多兵,准确的说是一群拿着枪的农民,说他们是民兵都客气了。河内阻击战,三个小时不到损失过半的惨痛教训,沈从云还是记忆犹新。
要想练出一直精兵来,就得从现在做起,从这些未来的军官们抓起。
天津武备学堂的教官,基本都是聘请的外国教官,教的也都是西方的那一套。沈从云一个紧急集合的命令下去,学员们的反应倒是非常的迅速,不到五分钟五十名学员已经在甲板上完成列队。
“各位,临时把大家叫来,是有几句话想说。今天开始,你们就正式的编入了新军第一镇的行列了。在我的军队里,军人每天都是必须要操练的,即便是在船上,每天的操练也都必须要进行。看看你们脚下的甲板,脏成什么样子了?这里就是你们在船上的操场,你们知道该怎么做了么?”沈从云趁着脸,目视着这一群胡子茬还嫩的青年,一群热血青年。
“知道!”五十人整齐的大声回答!
沈从云嘴角露出不易察觉的微笑,点了点头道:“很好,我给你们半个小时,半个小时以后我要看见干净的甲板,整齐的队列,还有一群精神饱满的军人。现在开始计时!”
沈从云摸出一块怀表来看了看时间,这是盛宣怀昨夜送给沈从云的礼物。
呼啦一下,五十名学员快速的散开,忙碌开了。时间仅仅过了25分钟,干净的甲板上五十名收拾利索的学员,整齐的站在沈从云面前。不用说,这些学员在天津武备学堂没白呆。
“很好,都是好样的。回头你们自己推选临时的一正一副的队长出来,在路上就由队长们负责指挥每天的操练和行军。每日操练,是我订下的第一条纪律,每一个人都必须服从。今天是第一天,现在开始选队长。”
轮船渐渐的驶向大海的深处,海面上的波涛渐渐的显示出威力来了。沈从云不晕车,不晕飞机,不等于他不晕船。看似平静的大海,实际上总是有波浪在起伏,第一次乘坐这个时代的货轮的沈从云,没多久就抗不住了,赶紧领着盛小七回到自己的船舱里,沈从云捧着预备好的痰盂,吐的个一塌糊涂。盛小七倒是不晕船,在一边不住的给沈从云拍着背。
整整一天,沈从云只是喝了点水而已,开始的时候还尝试着吃一点东西,结果吃多少吐多少,接下来就知道在适应晕船前放弃吃食物了。
第二天一大早,饿的脸色苍白的沈从云,依旧出现在驾驶舱外的船舷上,脸色苍白,静静的看着前面甲板上学员们和护卫们组成的队伍在操练。
李耀祖他们十几个,都是没有受过正规训练的,这一番操练下来,很快就成了害群之马。新任队长余震和副队长赵星龙二人商量了一下,又赵星龙领着李耀祖他们,单独接受队列训练,其他人有余震领着进行每天的操练。
李耀祖他们这一下可算是遭了罪了,学员们在学堂里,队列训练的教官是一个退役的德国军人,完全是按照德国军队的习惯来折腾学员,一个正步走的站立姿势保持的,一站就是半小时。赵星龙也以身作则摆了个正步走的姿势站着,李耀祖他们也只好跟着做。
晚上的时候,李耀祖摸到沈从云那里诉苦,结果给沈从云一通臭骂,最后来上一句“不想干就滚蛋。”
李耀祖灰溜溜的回去了,次日一早沈从云出现在高出的船舷前时,下面依旧是一片口号声,一、二、三、四。
轮船在大海上整整走了十天,总算是到了广州,沈从云从第三天开始就不怎么吐了,基本适应了在海上的航行,说明身体素质还是过得去的。
整整十天,这让沈从云非常的怀念飞机,从天津到广州不过两个多小时而已。就算是有铁路,坐火车有个三四天的,也就到地方了。
“铁路!真的需要一条铁路啊!”沈从云走下轮船时,这个愿望变得越发的强烈了。
慢慢的走出码头时,远远的听见有人在喊:“来的可是沈从云沈大人?”沈从云顺着声音看过去,之间一个三十左右的男子,手上拎着一根文明棍,穿着长袍马褂,带着小瓜皮帽,领着两个随从不慌不忙的走了过来。
文明棍是西方人喜欢用的玩意,这个精瘦的中国男子,一身中国打扮偏偏拿着文明棍,怎么看都觉得有点不伦不类的感觉,可是从这个人的表情上来看,人家感觉良好,一点都没有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妥,一派我行我素的作风。
“正是在下!阁下是?”沈从云眼皮一直在跳,总觉得这位老兄不是什么简单的角色,言语神态间自然客气的很。
“在下辜鸿铭!现为张督跟前幕僚,见过沈大人!”
又是一个历史
大名鼎鼎的人物!辜鸿铭何许人也?他生在南洋,学在西洋,婚在东洋,仕在北洋。精通英、法、德、拉丁、希腊等九种语言,博士学位就拿了13个,倒着读英文报纸嘲笑英国人,说美国人没文化,第一个将《论语》《中庸》翻译成英语德语流传到西方,与列夫、托尔斯泰书信往来,给日本首相上过孔学课,被印度的“圣雄”甘地成为“最尊贵的中国人”。
辜鸿铭学贯中西,却偏偏是个保守派,他喜欢痛骂西方人,而且都骂在点子上,很多西方人崇信辜鸿铭的学问和智慧到了痴迷的程度,这么一位超级变态的boos站在沈从云面前,沈从云还真的是半点钦差的架子都不敢拿。
“原来是辜先生,晚辈有礼了。”沈从云依足了后进的礼数,客气的拱手长揖。
“呵呵,客气了。世人都说沈子归是竖子狂生,还传出了一个疯子的外号,我看不然。可见留言之以讹传讹,不足信也。”辜鸿铭很满意沈从云的态度,笑了笑很不客气的就受了沈从云的晚辈礼,惊的身边的一干人,个个都拿敬仰的目光看着辜鸿铭,其实就盛小七和李耀祖他们,如何晓得辜鸿铭是哪路神仙啊,不过是见沈从云如此恭敬,自然也都跟着敬仰罢了。
沈从云心中暗暗苦笑道:“我就算再狂,在您老人家跟前,我也要有狂的本钱啊,你头上顶着13个博士学位呢,我就一学士,考验还失败了。”
“惭愧惭愧,从云以往行事鲁莽了。”
“别客气了,跟我走吧,张大人正等着见你呢。本来不该我来接你的,不过听说你是从西洋回来的,中法再次开战以来你沈子归可谓是一时风头无两,于是便向张大人讨了这个差事。呵呵,想见识一下当今最富盛名的青年俊杰啊。”




变天 第二部 第三十五章 绍兴师爷
第二部 第三十五章 绍兴师爷
“辜先生还是先走一步好了,在下还有一些手下,我得等着他们。”沈从云可不敢和辜鸿铭废话太多,不然谈起西方的事情来,搞不好就要露底的。
辜鸿铭没想到沈从云有这么一说,不由的一愣道:“怎么?还要等什么手下?”
沈从云笑道:“请看!”
出了码头,余震立刻指挥学员们开始整队,这也是沈从云要求的。学员们列队前进,一个一个都显得非常的安静,看着这些学员沈从云也颇为满意,可是学员们穿着清军服装的样子,沈从云怎么看都觉得不是味道。
沈从云扭头叫来盛小七道:“去给我几个洋裁缝来。”
学员们由前来迎接的人领着去安顿了,沈从云这才回头朝辜鸿铭笑道:“辜先生,请!”
两顶轿子赶紧过来,沈从云见了轿子就皱眉头,在船上已经关了十天了,还要关在轿子里。沈从云摇摇头道:“辜先生,我还是走着去好了,坐不惯这玩意,里面憋闷的慌。”
辜鸿铭一副意料之中的微笑,轻轻的拍了拍巴掌,一辆马车啼啼塔塔的跑了过来,这是一辆洋马车。
“请吧,沈大人。”
这老夫子还真不简单啊?还搞了两手准备,看来这是铁了心要给我也上一上课了。我得留神,辜鸿铭可是做大学问的,别给他问出什么不对来。
“辜先生请!”沈从云不敢居先,往边上一站,手一伸。
辜鸿铭也不客气,先上了马车,等沈从云也钻进来后,轻声对前面道:“走!”
沈从云的运气不错,辜鸿铭不是一个话多的人,对沈从云过去的事情没有表现出过多的关心,大致的问了几句,最后感慨了一声“南洋华人虽富,却没有一个强大的祖国作为后盾,每每受人宰割无还手之力也。”
这话让沈从云想起了历史上印尼的一系列排华运动,心中不由微微一阵酸楚,默默的低下头没再说话,辜鸿铭似乎也没有继续聊天的情绪,闭上眼睛靠着养神。
两广总督衙门无疑是一个令人痛心疾首的所在,1865年第二次鸦片战争,两广总督叶铭琛不思抵抗,让英法联军给抓了俘虏,最后客死他乡不说,就连两广总督衙门里存放的档案,都让联军给席卷一空,如今这些档案还存放在英国国家档案馆内。
外表上看起来张之洞无疑是一个非常有气度的人,沈从云在书房里见到张之洞的时候,张之洞的身边还跟着一个面貌忠实的青年。
“子归啊,久闻大名,今日终得一见也,不愧是青年才俊啊!可惜朝廷下了庭喻,本官要道湖广总督任上,深感遗憾啊。”张之洞说话很客气,没有出去接是自持身份,这点也并不过分。
“香帅过奖了!从云不过运气好,得以为朝廷办了点事情而已。”沈从云在张之洞面前可不敢托大,语气神态甚是恭敬。
“呵呵,李合肥说你是竖子狂生,我看不然啊。当初一介白丁面对李鸿章敢直言不讳,此为读书人之风骨也,他李合肥气量不足,摔了你一个屁股墩。想起来,当年本官在朝中为官时,也是屡屡上书,陈言时弊。”张之洞拿自己和沈从云比,沈从云可不敢比,连忙笑道:“从云如何比得香帅。李中堂对从云有知遇之恩,从云没齿不忘。”
沈从云言下之意,张之洞你就别说李鸿章如何了,要说也别在我面前说。
张之洞楞了一下,随即大笑道:“好你个沈子归,左大人曾数次来信,对你赞许又加,中法和谈一事,左大人还专门发电报请本官联名保举你为谈判主使。”
提到左宗棠,沈从云连忙举手朝东边拱手道:“左大人之气度,从云一向是非常敬仰的。”
几句话说下来,沈从云似乎不怎么配合,张之洞也觉得无趣,便笑道:“子归一路辛苦,早点安顿歇息吧。对了,这位是詹天佑,正翔专门来电让我把人给你。”
沈从云赶紧又客气道:“多谢香帅。”张之洞这人,还就喜欢别人叫他香帅,要是叫他张南皮,哼哼,脸色就不好看了。
沈从云的客气,让张之洞感到一丝无奈,不为别的,就为沈从云是在是太客气了,这客气过分了,就显得生分了,虽然中规中距的,却难以亲近,这多少让一向以容易使人亲近的张之洞多少有点不快。
“呵呵,子归啊,客气就不必了,本官今晚在鸿滨楼备下了接风宴,子归可一定要赏光啊。”要说张之洞表示到这个地步,已经很够意思了。张之洞也确实有拉拢沈从云的心思,要知道沈从云可是有练兵的权利的,如果再有张之洞这个一方封疆在暗地里支持,日后互为呼应,不难与李鸿章一争长短。
“香帅,从云不贯走海路,这一路遭了不少的罪,身体颇感不适。接风宴改日吧。”张之洞的热情遭遇到沈从云的冷漠,再好的脾气脸上也有点挂不住了。
“哼哼!是么?如此,喝茶!”张之洞微微露出嗔色,端起了茶杯。沈从云也没往心里去,拱手告辞而去。
“汤生,以为此子如何?”张之洞手缕着胡须,目送着沈从云的背影问辜鸿铭。
“个性、自信、自律,典型的西方人的做派,这是长期生活在西方才会有的气质。拒绝人也不会客气点,更何况拒绝的是上官。不过大人既然想表示一下亲近之心,为何穿着一身的官服呢?穿了官服自然就是公事公办了。”辜鸿铭倒是颇为欣赏的样子,眯着眼睛看着沈从云的背影说道。辜鸿铭看人的眼光倒是很准的,可惜说对了一半,沈从云来的那个世界,人与人之间尊卑的界限,已经不明显了而已。
张之洞让辜鸿铭这么一说,微微的沉吟一番,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的一品大员的官服,觉得辜鸿铭说的确实有点那么一点道理。
沈从云没听见辜鸿铭的说法,听见了肯定是要脸红的。其实哪里是什么个性吧个性,根本就是现在沈从云的地位非常微妙,朝廷在看着他,李鸿章在看着他。沈从云现在不想给张之洞一个拉拢的机会罢了,至于以后,只要站在利益的角度去考虑问题,合作的机会自然还是有的,不着急于一时。
沈从云直奔馆驿和那帮子学员们会合,刚到地方,见余震在安排两个学员站岗,还把一个穿着长袍马褂模样的中年人挡在门外。中年人似乎一直在解释,可是余震就是不让他进去。
沈从云走上去,笑着问道:“怎么回事?”
“大人!”余震一个平胸军礼道:“这人非要进去见大人,属下告诉他大人不在里面,他要进去等着,属下没答应。”
“哦?阁下是哪位?找沈某何事?”
这个中年人看起来四十岁的样子,给人的第一感觉是阴沉、狡黠,这让沈从云想起了过去看的电影中,国军里头总有那么一个狡猾的参谋长一类的人物。
“欧阳全!绍兴人,听闻沈大人尚无有师爷,特来毛遂自荐。”来人笑着一拱手,那派头好像是沈从云肯定要收下他似的,手上还拿着一把纸扇,留着一对八字胡,果然很有几分狗头军师的气度。
“呵呵,你怎么知道我没师爷?怎么知道我到了广州?”沈从云笑问,欧阳全不由的脸色微微一红,颇为尴尬的笑了笑,低声道:“其实在下到广州已经多日,眼下在广州知府手下一个乡党处寄居,本打算到广州求人谋一师爷的差事,我那乡党也大力的向知府大人推荐了我,可惜知府大人嫌弃在下相貌不佳,事情没能成。今日本打算走水路回绍兴老家,在码头上看见沈大人的队伍,在下略一打听,觉得这是个机会,便前来试一试。”
听他这么一说,沈从云再一仔细的看一看欧阳全长的还真的有点獐头鼠目的雏形,印象中长成这样的人,一般都是狡猾狡猾的。沈从云现在身边还真的缺人帮着做点政务上的事情,毕竟到了越南有一摊子政务要处理的,沈从云在这方面可不是行家。再说有这么一个人给自己出点子,帮着自己算计别人,提防比人算计自己。
关键的问题是,欧阳全坦白的说出了自己眼下的处境,没有装腔作势,这一点打动了沈从云。




变天 第二部 第三十六章 后勤
第二部 第三十六章 后勤
沈从云笑了起来,拿眼睛盯着欧阳全看了好一会,看的欧阳全浑身都有点不自在了,沈从云才笑道:“月俸五十两!干不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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