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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天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断刃天涯
“朕安抚尔等亿兆,终欲开拓万里波涛,布国威于四方,置天下于富岳之安。”明治天皇登基之初说的话,激励了一代日本的热血青年。伊东佑亨少年时怀揣着亲笔撰写以上天皇说的话,投身海军踏上了西去之路。
几十年一眨眼就过去了,当年的热血少年成了今天的帝国海军举足轻重的人物,理想虽然依旧还在,但是现实却是如此的残酷。
甲午年间,伊东佑亨几乎看到了日本崛起的契机,可是就在胜利触手可及的时候,一直不怎么显山露水的沈从云横空出世。十万虎贲,初战东北,再战山东半岛。日本耗尽全国之力,辛苦打了一年的战争,胜利就在眼前的时候,沈从云迎头浇下来几盆冷水。
帝国的精锐师团在沈从云打造的新军面前,如同土鸡瓦狗一般的不堪一击,纵横辽东半岛,打的北洋清军望风而逃的乃木希典,盖平一战连夜逃遁,回国后切腹谢罪。
甲午之战虽然以看似双方都没占到便宜的结局收场了,可是伊东佑亨却清醒的意识到,很可能在未来的五十年内,日本都没有机会从东亚出头了。原因很简单,中国实在是太大了,甲午战争中国输的起,日本输不起,连和都和不起啊。
正如伊东佑亨预见的那样,甲午之后两江总督沈从云,短短的几年时间就打造出一支强大的海军,进而在戊戌年攫取了中国的政权。沈从云入主北京的消息传到日本时,伊东佑亨独自躲在房间里,嚎啕大哭。在那一刻,他已经清楚的看见,中国这个邻居,在未来的岁月中,可能会强大的让日本高不可攀,百年之内恐怕都难以追赶的上。
事实也正是如此,对马岛外海一战,日本联合舰队损失过半,中国海军全师而走,中国对日宣战,如今中国海军堵在东京湾的门口。
无知的人烦恼总会少一点!日本和中国之比,好比一头大象和一只蚂蚁,再强壮的蚂蚁,也无力撼动一头大象的。以前这头大象还是睡着的,蚂蚁还可以咬上两口占点便宜,现在大象醒来了,只要轻轻地一脚落下,覆巢之下,岂有完卵?
酒已经是残酒,人却越喝越清醒,痛心疾首的清醒。
“轰!轰!”的爆炸声突如其来,打破了黑夜中的宁静。
“怎么回事?”伊东佑亨感觉到几下剧烈的震动,身子一阵摇晃摔倒。强烈的不安涌上心头,快速的爬起冲出船舱时,面前的一幕让他彻底的惊呆了。
“一、二、三、四、五、六。打中了,所有鱼雷全部击中目标。”徐一凡兴奋的浑身血液都沸腾了,庞大的万吨级战列舰,瞬间一片火海的场面,徐一凡的赌博成功了。
“赶紧下潜!趁敌人混乱之际,靠上去,打完所有鱼雷。”下达完这道命令,徐一凡赶紧缩回了船舱,潜艇迅速的下沉。
回到船舱里的徐一凡,仿佛还在梦境里一般,靠在舱壁上一阵发呆,脑子里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实在是太兴奋了。一分多钟过去后,船舱里发出一阵欢呼声时,徐一凡才发现,四个手下正抱在一起欢庆着胜利,一切都是真实的。
冷静!我一定要冷静!战斗还在继续,既然来了,就赚个够本!
徐一凡的脑子很快清醒了下来,像一个冷静的赌徒一般。
“都别叫了,各就各位,升起潜望镜!鱼雷准备!”
所有士兵楞了一下,然后快速的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潜望镜悄悄的露出了水面,仿佛黑暗中窥视着猎物的猎豹。
海面上已经是一片火光,巨大的“大和”号,连续的发出爆炸声,震的海面都在颤抖。
“太好了,这一下你完蛋了吧。”徐一方恶狠狠的嘀咕着,转动着潜望镜观察下一个目标,突然一艘战舰进入徐一凡的眼帘。
“活该你倒霉,被老子看上了。注意了,目标左舷一千米,靠上去,鱼雷准备。”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一号艇靠近了目标战舰。
“是富士号新式巡洋舰!奶奶的,之下发财了。”徐一凡一眼就认出了这艘去年才从英国购进的战舰。
“瞄准,发射!鱼雷继续准备!”
出仓的鱼雷,在黑暗中的海面上,犹如一条在海面游动的大鱼,直奔着富士号而来。
剧烈的爆炸又是一连串的响起来的时候,伊东佑亨顿时脸色一下就苍白了,舰队遭到攻击了。挣扎着扶着船舷站住后,看清楚大和号陷入了一片火海之中,在黑暗中异常的醒目。
“鱼雷!原来是鱼雷!中国的鱼雷艇怎么摸进来的?难道说东京湾两岸的巡逻艇是吃干饭的么?”伊东佑亨的脑子里这么想的时候,眼睛快速的在海面上寻找鱼雷艇的存在,可是他很快就失望了,任何目标都没有发现,该死的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司令,轮机舱已经进水了,赶紧撤离吧,大和号不行了。”副官跌跌撞撞的跑过来一通喊,伊东佑亨脸色铁青,依旧站在那里,举着望远镜去找鱼雷快艇。
突然,附近两千五百米左右的富士号,猛烈的一阵巨响,一团火光冲天而去,弹药舱被引爆了。
这一刻海面依旧看不到任何敌人的舰艇,伊东佑亨脑子里的一根神经,突然被触动了。
“潜艇!原来是潜艇!”
连续给富士号送去两枚鱼雷后,这艘倒霉的战舰终于发出了剧烈的爆炸声,鱼雷在富士号的身上扯开了两个大口子,第二发鱼雷幸运的引爆了弹药舱,剧烈的爆炸震的海面之下的潜艇都在摇晃。
这时候一些战舰已经发现了潜艇的存在,纷纷用小口径火炮扫射海面,海面上一片火光,白浪点点。
“下潜至二十米,返航!”
潜入水下后,徐一凡彻底的放松了自己,靠在舱壁上大口大口的喘气,一切如梦幻一般的美妙,那么真实。
“大和”、“富士”、“春日”三舰被击沉。另外两艘战舰受伤未沉,中国海军付出的代价,不过是十八枚鱼雷而已。
乘小艇回到长城号上,站在刘步蝉和林泰增的面前时,徐一凡还在傻乎乎的笑着。
“怎么样?徐一凡?”刘步蝉的焦急的追问声,总算让徐一凡回过神来了。
“报告,大和号肯定是完蛋了,中了六枚鱼雷,下潜的时候我看见它正在燃烧下沉。别的战舰就不太清楚了,不过至少有五艘日本战舰中了鱼雷,具体的战果,我们也说不准。”
徐一凡的话犹如一枚重磅炸弹在耳边爆炸的感觉,大和号完蛋了!刘步蝉实在是不敢相信,抢上一步抓住徐一凡的手问:“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大和号,完蛋了!”徐一凡非常肯定的点头回答的瞬间,刘步蝉的眼睛模糊了。
刘步蝉猛的转过身子,三步两步冲出船舱,冲到船舷边上扶着船舷冲着黑茫茫的大海怒吼:“萨兄!你看见了没有,大和号被打沉了!狗日的完蛋了!兄弟们给你报仇了!”
“发信号!所有战舰鸣炮庆祝!”林泰增哆嗦着下达完命令后,摇晃了一下身子,颤抖的手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烟来,努力的想抽出一支,结果手没拿稳,掉了一地的烟卷。林泰增艰难的弯腰捡起一支来,叼在嘴巴上,颤抖着点着了,深深的吸了一口后哆嗦着说:“这可是好烟啊,总统大人那里弄来的。”
“轰!轰!轰!”黑暗的海面上,突然冒出一片火光来,所有战舰的所有火炮,同时发射三发。
黑暗中的海面,在舰队的齐射中颤抖着,远远的日本岛在齐射中颤抖着。黑暗中的炮火是如此的耀眼,列队航行的舰队蜿蜒成一条长龙,预示着东方巨龙的升腾。
一场瑞雪,在大年初七的早晨无声无息的降临了。大地在一夜之间被妆点的银装素裹,分外妖娆。
习惯了早起的沈从云,简单的梳洗后,来到院子内打算运动运动,立刻被这白茫茫的一片景致吸引住眼球。
“好一片清白的世界啊!”沈从云不自觉的感慨着,身后的紫玉悄悄的靠上来,给他披上一件披风,低声笑道:“怎么?诗性发了?昨夜还听你吟诗道,青海长城暗雪山来这!今天倒好,真的下雪了。”
“呵呵,其实我在意的是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这两句,你倒好,只记住前面的这句。”沈从云笑着握住紫玉递来的手,暖暖的感觉涌上心头。
“呵呵,后面两句可不应景啊。”紫玉笑吟吟的接过话,这种温馨的场面,在和沈从云相处的日子是,可是非常难得的。紫玉脸上的笑容显得非常的满足。
“虽然不应景,但是意思都是一样的,当时我想着舰队出战的事情,心里惦记着战果,随口念了出来罢了。眼看这舰队已经出去五天了,也不知道战果如何。要是能有无线电就好了,这项技术要尽快的引进到军队中啊。”沈从云笑着说,紫玉听着好奇道:“无线电?什么新鲜玩意?”
“一种发射电波的机器,作用就好比《西游记》里的顺风耳,万里之外都两台机器都能互相联系。”沈从云很耐心的解释着,心里却已经飞到了千里之外的大海上。
“你啊,难得好心情一起赏雪,又转到军国大事上来了。”紫玉嗔怪的瞟了沈从云一眼,却也识趣的松开沈从云的手说道:“老爷活动一会,我去准备早点,刚才李耀国说有人求见,我让他们在客厅里候着了。”
沈从云一听耳朵竖了起来道:“哦,谁来求见我?”
“李耀国不肯说,我怎么好问?”紫玉笑了笑,转身下去了。
沈从云哪有心思运动,迈开步子顺着小径奔着会客厅就来了。
“新编陆军第一师师长陈国栋,向军座报道!”
“新编混成一旅旅长刘家昌,向军座报道!”
一听“军座”这个词,就知道这两人是当年越南新军的出身,沈从云当了总统以后,当年在越南一起拼杀的旧将们,依旧沿用着这个称呼。
“哈哈,是你们来了。刚才我还嘀咕着,你们也该到了,怎么样?一路辛苦吧?”沈从云笑着上前一一握手。
“不辛苦!这几年我们在南边呆着,整天演练登陆作战,等的不就是这一天么?”陈国栋笑着说,显得有点激动。
“陈国栋,你还是急性子啊。我记得你是1889年那一期赴德国留学的吧?慕尼黑军事学员毕业的,刘家昌你比他晚两届吧?当年在越南的事情,好像就在昨天一样啊,一眨眼你们这些大头兵,都成了将军了。”沈从云说起旧事,不禁一阵嘘嘘。
一番感慨后,三人依次落座,沈从云这才问起正事道:“怎么样?总参的命令都明白了吧?部队情绪如何?”
“队伍已经全部到位,随时可以登船出海,现在就看海军的了,只要他们打赢了,我们就轻松了。”陈国栋笑着回答,刘家昌则微微的有点抱怨的语气说:“军座,您可有点偏心啊。王潮在福建打的热闹,余震学长他们在东北也摩拳擦掌的,您倒好,不让我们登陆日本,打个对马岛和琉球,不过瘾啊。”
沈从云闻言抚掌大笑道:“东北的局势恐怕你们也知道一点,我新军六个师,已经在奉天一线完成集结,就等明年开春,挥师北上,剿灭东北满人残余抵抗力量。其实你们这一仗也是非常关键的,一定要逼迫日本投降,承认朝鲜是中国的势力范围。明年开春的东北之战,只要我军能在俄军进入东北之前快速剿灭叛乱,很有可能促成俄国的妥协。俄国的冬天可不是闹着玩的,俄军想在冬季完成总动员和战前准备,苦难是非常大的。我们就是要抓住这个时机,打败日本,争取在列强的干涉下,促成中俄之间的谈判。就算俄国不肯就范,就俄国人在边境上的那点兵力,不足为惧。”
沈从云正说的开心的时候,李耀国匆忙的走进来,看着他脸上急迫而激动的表情,沈从云不禁的心中一紧。
“大人!海军大捷!潜艇部队偷袭横须贺军港得手,日本联合舰队损失惨重,大和号战列舰被击沉,富士、春日两舰也被击沉,这是军统局发来的最新情报,估计这个战果刘步蝉他们都未必知道。”
沈从云嗖的站了起来,双眼瞬间瞪的溜圆,一声怒吼道:“好!徐一凡干的漂亮!”
………………
次日,渤海湾的海面上,升腾起遮天蔽日的黑烟时,威海卫沸腾了。返航的舰队同时拉响了汽笛,响彻了威海的上空。
双手紧握着拳头,站在海面目视着凯旋而回的战舰,沈从云内心深处无法遏制的激动洋溢在脸上。如果说对马外海一战只是重创了日本海军的信心而已,这一仗则是彻底的摧毁了日本海军的信心和士气。





变天 第五部第十六章
第五部第十六章
自从沈从云这个名字出现在报纸上,出现在世人的眼帘内以后,伴随着沈从云发生的消息,没有一条不是震动全国的。尤其是一条又一条的抵抗外辱的胜利消息,似乎让人们已经习惯了,只要沈从云对外作战,就不会失败。
老百姓是现实的,不是活不下去了,谁当皇帝谁当权,他们才不会在乎。真正在乎沈从云存在的,是知识分子阶层,也只有他们,才会去思考这个国家对内对外发生的一切。而老百姓,则更在乎的是,沈从云当权之后,听着提气的消息是一条接着一条。最近又打的东洋鬼子连连败退,大街上到处贴着的新闻纸上,说的就是这些事情。
北京城的茶馆里,一切都恢复平静后,生活照样继续着,闲谈照样继续着。
“诶,听说了吧?怎么新朝的水师,都打到东洋人的家门口去了,东洋人愣是不敢出战,就这么着还让水师给从老窝里揪了出来,一顿好揍。”
“咋没听说呢?墙根上的新闻纸上每天都有人在那念给大伙听,不过念的那个人说,这叫报纸。念报的人还说了,东洋鬼子可不是啥好东西,甲午年间在辽东,杀了我们好多人。旅顺口,你知道不?全城的人叫杀剩下36个,留下的还都是为了搬运尸首留下的。”
热闹的茶馆里,因为这句话顿时陷入一片沉寂之中。一会突然有人一拍桌子道:“奶奶的,咱平头百姓不知道的是事情多了。如今这新朝叫啥共和国,在天下大事上,倒是对咱百姓说的挺多的。昨天报纸说一个消息,那个叫啥部来着的,也就是过去的管赶考的,要停止科举考试了。”
“砰!”一声拍桌子的声音,一个书生打扮的中年人,悲愤无比的站了起来,摇晃着指着紫禁城的方向喊:“沈逆,你断了天下读书人的前程,你不得好死。”
茶馆里的店小二,立刻拎着茶壶冲了过来,连忙拉着读书人的手往外劝道:“赵秀才,你行行好,别在小店里说这些个。”
“小二,让他说。”突然冒出一个威严的声音来,打断了小二的劝说。
“客观,您面生的紧。您是不知道啊,虽说这如今的新朝,对百姓谈论国家大事不怎么管束,可是赵秀才说的话也太那个了,传出去咱这小店扯不清关系啊。”掌柜的立刻从柜台里出来,给插话的人连连鞠躬。
那人淡淡的笑道:“不碍事的,报纸上都有人对停止科举说三道四的,也没见报纸倒霉?街坊乡里的说说,怕啥?来,给热上两壶好酒,我要请这位赵秀才喝酒闲谈。”
说着男人冲赵秀才拱手道:“赵仁兄,给个面子如何?”
赵秀才生了一副青白脸,瘦的一阵风能吹倒似的,穿的也显得有点寒碜。抬眼看看那人目光倒也真切,一咬牙做到对面拱手道:“这位仁兄看着也是读书人,如此多谢了。”
店小二无奈的瞅了瞅掌柜,掌柜的值得苦笑道:“还不赶紧去备酒菜?”
三杯老酒下了肚子,赵秀才的脸上泛起了一丝的红润,在掌柜有点担心的目光注视下,请客的中年男人笑道:“赵仁兄,《新京晚报》上刊登的消息,我有看过。虽说的是提倡新学,但以往的读书人,也可以到教育部下面的办事处备报一下,可以安排工作么?对那些饱学大儒,不也可以进入国学馆继续做学问么?实在不济的,不是还可以去报考政府公务员!难不成仁兄没有被安排?”
“安排倒是安排了,让我到新的西式小学里教国文,一个月两块钱的薪水。”赵秀才红着脸说到。
“哦?如此在下倒是奇怪了,怎么仁兄还有沈逆断了读书人前程一说?”
“这位仁兄,您想想看,这天下有多少读书人?科举取士是千百年的老规矩了,过去读书人金榜题名后,就能做官了,如今呢?你说这停了科举,让这满天下的读书人,还能有啥盼头?我倒还好一点,东街头的郭老爷子,听说听了科举,一口气没续上,归西了,郭老爷子是在下的启蒙恩师,苦读了一辈子,甲午年间才中的秀才。您说这千百年的老规矩,怎么敢说变就变?”赵秀才说罢,那人微微皱眉道。
“赵仁兄,科举取士之说,自隋而起,不是盘古开天辟地那会就有的吧?规矩是人定的,千年来读书做官是铁律,。可是你有没有想过,这条规矩,放在今天,他还合适么?前清倒是遵循这条规矩了,怎么叫洋人的枪炮打了个千疮百孔呢?说到底是规矩不合时宜了,也该到改一改的时候了。国家如今需要的,是能做实事的人才,而不是只会读死书的书虫。”说到这时,茶馆门口处匆匆进来一个穿军官,四下一望来到桌子前,冲着赵秀才对面的人一敬礼,然后上前一阵耳语。
那人站起朝赵秀才拱手道:“在下有事,要走了,以后得空再聊。”说着那人匆匆出门而去,赵秀才这才注意到,周围的三四张桌子上,一群精壮的汉子,同时站起跟了上去。
一个各自不高,面目冷峻的汉子上来,从口袋里摸出两块大洋,往桌子上一丢道:“掌柜的,结账。”
这掌柜的人见的多了,眼力可不是一般的,赶紧上前拦住付账的汉子,拿起两块大洋往汉子手上一塞道:“这个大爷,您的钱我不敢收,就想跟您打听一件事情,刚才那位大爷,是做啥的?不会是个微服私访的大官吧?小店小本经营的,可不想摊上什么官司。”
汉子眉毛一皱,不快的把大洋往桌子上一丢道:“给你钱就收着,买卖公平是咱的规矩。至于刚才那位,说出来吓你一条,当今的大总统阁下。哼!死穷酸竟敢当着大人的面说什么沈逆,也就是大人不计较此等小事。”
汉子说的来劲,赵秀才已经吓的面色如土了,一屁股咕咚一下坐下了。满屋子里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掌柜的小腿肚子已经哆嗦上了。
这时,刚才进来的军官又回来了,摸出两捆纸张封好的大洋,往赵秀才手上一塞道:“赵先生,我家大人说了,这三九寒天的,你穿的太淡薄了,这两捆银元,一捆给您的,另一捆托您带给郭老爷子,权当大人的一点心意。大人还说了,读书人是天下百姓的精英,要学会睁开眼睛看世界,切不可只顾着八股死文章。”
军官说完,俩人追了出去,留下赵秀才捧着两捆大洋在那发呆。
“嗨,这天下,还真的变了嘿。当着当今骂他是逆贼,居然也不生气,还派人送银子。”一个客人忍不住的嘟囔了一声,掌柜的总算是缓过神了,口中不住的嘟囔道:“我的老天爷啊!当今的真龙天子驾临了。”
正说话间,两个穿着军装的女兵,一个夹着报纸,一个拎着浆糊桶来到茶馆边的墙边站住。
“就是这了,贴上吧。”
说着两人麻利的贴了两张报纸在墙面上,拎着家伙走人了。一干客人顿时围到报纸前,有客人张罗着喊:“赵秀才,您来给家伙念念,上面写的啥新鲜事?”
从脸色苍白,到涨的通红的赵秀才,听见这一声吆喝,才算是回过神来了,赶忙把大洋往怀里一塞,来到报纸前。
“报纸上说,咱国家的军队,又打了胜仗了,把琉球群岛夺了回来不说,还站了日本人的对马岛。如今日本人派了代表到北京城来,说是要谈判来着,还说什么英美联合调停。”赵秀才给大家伙解释了一下,顿时人群中响起一阵喝彩声。
“我说赵秀才,您怎么还不赶紧的家去。小二,赶紧送赵秀才回去,身上揣着不老少的,别弄出点事情来。这怎么说啊,您家祖坟冒青烟了!”掌柜的站在门口,连声招呼着。
出了街口,拐了个弯,一辆马车安静的停在那里。沈从云正欲上车时,李小三一个箭步上前低声道:“大人,那个赵秀才,要不要通知赵大人处理一下?”
“糊涂!”沈从云低声说着,钻进了马车。
平头百姓对帝王家事野史的兴趣,可不是一点半点的。沈从云这么做派,自然是有想法的,很多时候,报纸上的消息,未必有民间口口相传来的有效。别的不敢说,今天这事情,明天准能传遍北京城的大街小巷。不想留下一个亲民的口碑,恐怕都很难了。
东京湾的偷袭事件后,日本岛陷入了一种空前绝后的恐慌之中,停泊在横须贺港口里的战舰,在重重炮台的保护下,都没能逃脱厄运,尤其是海军的当家战舰大和号的沉默,对整个日本国而言,无疑是陷入了一种灭顶之灾的感觉中。
这种事情虽然媒体是严禁散布的,但是这么大的事情,想瞒住也是不可能的,这港口周边的人家,可住的不在少数。
更大的打击还在后面,中国的正月十三这天,海军舰队护着运输船,陆军先在琉球登陆,守备的一千多日军,抵抗了不到半个小时,就被全歼。正月十五,中国军队登陆对马岛,对岸的日本本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中国海军用大炮猛轰对马岸上,然后陆军从容登陆上岸。
中日开战一个月的时间,虽然日本本土没有中国军队登陆的现象,可是中国海军一面派少量舰艇堵在东京湾口,一面派出大量战舰,沿着日本绕行,今天炮击这里,明天炮击这里,总之只要防御不坚固的地方,都没少吃炮弹。一时间,到处都穿着中国军队可能登陆作战的消息,整个日本岛风声鹤唳,百姓陷入了绝望之中。
由于中国海军的封锁,日本渔民连下海捕鱼都不行,更别说商船贸易往来了,只要被发现有船只出现,一律抓起来送往琉球扣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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